圣地的夜空-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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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时她被叫住：“还没回答我这些天究竟做什么去了，如果你对我有隐瞒，我又怎么相信你，让三眼狼相助你。”
　　菲奥娜心下一软，差点想告诉他，但她说：“是我年迈，体力不支，在途中休息了几天。”
　　“喔？”这个答案，似乎比迷路稍微可信一点。
　　毕竟看她老态龙钟的模样，倒确实很像容易疲惫的样子。
　　那就勉强相信吧，他说：“那你走吧。”
　　于是菲奥娜离开书房，走了出去。真实的原因，只有她才知道，她在去佐伊家乡的路上，看到了什么，想起了什么，回忆了什么。
　　那是她与她最爱人的回忆。

　　☆、Chapter　325

　　这天夜里，麦普纳的其他大臣都聚集到尼尔森家。
　　霍尔今早的行为太丧心病狂，作为守护麦普纳的大臣，决定不再忍让，不再妥协。
　　必须除掉，才能换来城里的安宁。
　　国王当众屠杀毫无还手之力的百姓，大臣们虽贪生怕死，但到此时，个人生死已经不再重要。
　　他们怕了这么久，这次决定勇敢。
　　整整一天，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两旁的商铺也都关门，没人敢营业。
　　这些都是霍尔带来的。
　　围坐在一起，有人说：“史丹尼的死和奥莉维亚断掌的事虽说佐伊是主谋，但如果没霍尔推波助澜也不至于到此地步！”
　　大臣们都知道尼尔森与库克将军的交情，当然先打亲情牌。
　　“可怜的史丹尼，流落在外多年，断了腿，最后的结局竟是被三眼狼吃掉。”
　　“可怜的奥莉维亚，断掌后怕是很难嫁到好人家了。”
　　“唉……还有被三眼狼吃掉的莎莉斯特，那可是他亲妈啊！”
　　越说尼尔森越气愤，他是一个很贪生怕死之人，虽然之前想过弹劾霍尔，但当霍尔威逼时他早就妥协。
　　他不想死。
　　可如今听同僚提起霍尔的种种恶行，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的朋友库克，宁愿冒着死的危险也要为自己名正，告诉麦普纳，他没绑架霍尔。
　　可尼尔森呢、
　　却一次又一次妥协，被霍尔吓到，在他的威逼下做不愿做的事。
　　和库克相比，他多么自私且胆小。
　　没保护好史丹尼与奥莉维亚，也没守护住家族名誉。如今的家族早已没落，没人在意。
　　有人说：“尼尔森，霍尔不参加例会了，我们早晚都会被他除掉。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让他无力还手。”
　　另一人说：“他除掉我们是早晚的事，亨利已经建立王国，我们跟随大王子没什么不可，本就轮不到霍尔当国王！”
　　尼尔森打断：“我们的力量太小，要如何做？”
　　看来他被说动，愿意合谋对付。
　　“霍尔最近诸事不顺，佐伊又逃走，城里的女孩他都玩腻了，兴许会想尝尝新口味。”
　　“我们在女孩身上动手脚。”
　　“给他进言，他一定会让你帮他寻找别的女孩，那就是我们的机会。”
　　“这是个好方法。”
　　于是一行人开始商议究竟该如何整治霍尔。
　　————
　　正巧，第二天早上。霍尔从狼堡回来又就把尼尔森叫到书房去。
　　路上尼尔森还想，如果霍尔说他心烦，就给他推荐女孩好了。
　　到了书房，尼尔森怯怯的问：“陛下找臣有什么吩咐吗？”
　　“帮我找些女孩来。”
　　“是的。请问陛下想要怎样的？”尼尔森暗自庆幸，没等他主动提起，霍尔就已经让他找女孩。看来事情不会太困难。
　　“必须要特别！！”
　　“是……”看来事情变得简单了。
　　————
　　两天之后。
　　尼尔森为霍尔准备的女孩送到了房间。
　　夜深人静时刻，女孩身着黑色蕾丝短裙，金色直发长达腰际，身形婀娜丰满。
　　当霍尔开门时，女孩已经守候多时。房间里摆满了浪漫的蜡烛，丝丝火苗，都能燃烧起他最原始的欲望。
　　眼前的女孩有一股神秘气息，她妖媚的眼神能蛊惑人心，将他近日所有情绪通通驱赶，只留下对她的痴迷与占有。
　　“你很不错！”
　　霍尔很难如此称赞尼尔森选来的女孩，以前那些女孩大多似花瓶，虽赏心悦目却没内涵。
　　只能满足他的眼睛，却不能勾起他的好奇心。
　　可眼前这女孩不一样，她的双眼会说话，在告诉霍尔，她有很多秘密，等待他去探索。
　　女孩伸手解开腰间的皮带，又拿起放在床边的绳子朝他走去，她轻轻挑眉，告诉他：“尼尔森大人说我要带给陛下一些特别的经历。”
　　“这正是我想要的。”霍尔竟被迷得神魂颠倒，迎了上去。
　　女孩走到他跟前，却用绳子绑住他的双手，霍尔警觉：“你想做什么？”
　　女孩继续手上的动作，不慌不忙的回答：“给陛下一些难以忘怀的记忆。”
　　她引导霍尔走向床边，霍尔完全失去意识，很快他便四肢被捆的被女孩安置在床上。
　　当然，他的衣服已经被脱光了。
　　“陛下别着急。”女孩依旧不紧不慢，她走向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刀。
　　咔嚓！咔嚓！
　　忽然，霍尔觉得这声音可怕。
　　他侧脸看向女孩，而女孩正拿着剪刀默默的朝他走来，眼中的神情变得难以捉摸，深邃。
　　“等等，停下！”霍尔叫住。
　　可女孩儿并未听他的话，而是高举剪刀要朝他捅去！
　　“你是杀手？来人！！！”霍尔大叫。
　　没想到霍尔的警觉性这么高，这么快就发现女孩的真实身份，她听到撞门的声音，行动得改变。用剪刀没法一次性将霍尔杀死，她只能剪掉他最宝贵的东西。
　　一挥手，剪刀在他双腿间咔嚓两声。
　　霍尔直接晕死过去。
　　而此时门已经撞破，听到国王呼救的侍卫们闯了进来。
　　女孩纵身一跃，从窗户跳了下去，当场死亡。
　　————
　　等霍尔醒来时，他已经失去了男人的命根子。
　　这笔账，当然得让尼尔森承担。
　　可他派人去抄家时，尼尔森已经带着家人卷铺盖逃走，不见身影。
　　尼尔森隔壁的邻居说，尼尔森大人听说城堡的事后怕霍尔怪罪，自己百口莫辩，才选择带着家人逃走，他也是出于无奈。
　　但只有霍尔知道，根本就不是什么无辜者，分明就是策划人。
　　他下令：“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我要让他尝尽世间所有酷刑！”
　　虽知道是尼尔森，但霍尔很纳闷，他一向唯唯诺诺，凡事保命要紧。这次究竟为何，竟敢派女孩来刺杀他。
　　而且——
　　还是个貌美的女孩，看女孩的样子，也没做过杀手。
　　当然这些都得抓到尼尔森时才能知晓，如今霍尔只知道他再不能玩弄女人了。
　　原本以为最近终于顺了一次，看来也是一场空。
　　到头来还失去男人的尊严。
　　————
　　另一边，帕奇亚王国，都城韦里亚斯。
　　因为三眼狼的离开，奥莉维亚解除了对城市的保护，外人可以进入了。
　　而今天一早，便有守卫来通报：“陛下，有位叫佐伊的女孩说要找您。”
　　亨利旁边的奥莉维亚听到这名字，便内心颤抖。
　　是那个害死史丹尼，害她断掌的红发佐伊吗？
　　亨利看向坐在身旁的女孩，见她脸色平静，以为她没想起，他说：“是佐伊。”
　　“我知道是她。”她淡淡的回答。
　　他和奥莉维亚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亨利不想因为佐伊闹得不愉快，但他有很多疑问，佐伊为何到帕奇亚来？
　　见他疑惑的样子，奥莉维亚起身，欠身说：“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
　　亨利没留住她，而是说：“好好休息。”
　　奥莉维亚离开，亨利下令：“让那位叫佐伊的人进来。”
　　很快佐伊就被侍卫带来，再见时，是她无数次期望的样子。带着王冠，是一个真真实实的国王。
　　可是内心，竟有苦涩。
　　当他成为国王时，她与他已经不再是夫妻了。
　　见他身边没人，佐伊委屈的走到他面前，想要靠近又迟迟不敢，她说：“我，我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这或许能帮到你。”
　　亨利站定，问到：“什么消息？”
　　他的回答让她明白他与她真的彻底没有任何关系，许久未见，没有久别重逢的想念，只是拒之千里的模样。
　　“我看见霍尔后背有特殊的烙印，看样子有些年份，也许……”她声音小了些：“这有问题，我想他可能不是真正的霍尔，没听说霍尔背上有什么特殊的烙印。”
　　本以为亨利会大吃一惊，追根究底，他却冷冷的说：“我已经知道了。”
　　一句话，让佐伊不知该怎么接话。
　　他已经知道了？
　　知道霍尔背上烙印的事？
　　“你怎么知道？”她问到。
　　“这你不用知道，如果没别的事，请回吧。”转身，亨利要走。
　　佐伊终于忍不住走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眼泪已经忍不住滑落，她抓住他的胳膊：“你还是这么瘦，可以让我看看你吗？”
　　亨利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见佐伊衣服脏脏的，像是许久没换的模样，就知道她赶路辛苦，吃了很多苦。
　　从来不愿吃苦的人如今落魄成这样。
　　他忍不住问：“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是关心吗？
　　佐伊露出苦苦的笑容：“我是来投奔你的，霍尔丧尽天良。我不识路，被人骗到很远的地方，所以现在才找到这里。”
　　可她傻傻的笑道：“但是我不怕苦，因为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答应过我，对我的责任？”
　　可是佐伊忘了，他们已经不再是夫妻。
　　亨利心中，只有奥莉维亚。他曾许诺的责任，在他与佐伊解除婚姻关系的时刻，荡然无存了。
　　可他狠不下心，对一个落魄的女孩说出残忍的话。
　　他说：“我们已经不再是夫妻，也许曾经我没尽到做丈夫的责任，但现在，我们不再有关系，所以请你，离开吧。”
　　仅仅这样，也让佐伊哭成泪人。
　　她哽咽得一度不能发声，拽着他的手，死死不放：“就当是补偿当时你未尽到的责任可以吗？我不会打扰你，给我一个住所好吗？”
　　亨利为难，她是想留下？
　　佐伊说：“其实你并不了解我，你不知道当初我被斐迪南骚扰时我多希望你在身边，被霍尔欺负时多希望你在身边，可是你都不在。那时候记忆都模糊了，我努力回想你被易莱哲带走时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样子，可是我想不起来了，因为……太久远了。”
　　这些都是亨利欠她的。亨利知道他欠她太多，虽然如今不再是夫妻，但他似乎从未保护过她，总是让她独自面对。
　　“亨利，让我留下好吗？”
　　“亨利？”
　　“好吗？亨利？”
　　“好吧，你留下。”他匆忙的走了，怕下一秒就后悔，担心奥莉维亚知道时，该怎么解释。
　　佐伊没追去，嘴角扬起胜利的笑容。她与亨利一起长大，他的秉性她当然清楚。
　　忧犹寡断，又同情心泛滥。
　　她就这么轻易留下，没想到这么轻松。
　　————
　　这样的消息，当然不能从别人嘴里听到，亨利打算亲自告诉奥莉维亚。
　　他刚刚出现在远处，奥莉维亚就听到脚步声，看过来时，竟是他。
　　这么快就见完面了？
　　她低下头，没说一句话，摆弄着手里的法杖。
　　如今法杖和她已经成为一体，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在身边。
　　亨利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的石凳上。
　　他说：“我把她留下了。”
　　一句，让奥莉维亚心痛不已。她忘不掉父亲如何在例会大厅被杀，忘不掉哥哥是如何被三眼狼吃掉的，更忘不掉她的断掌是怎样造成的。
　　可她爱的亨利，全都忘了。
　　“你是国王，可以独立的做任何决定。”她依旧低着头，心里却无限委屈。
　　“奥莉维亚。”他呼唤她的名字，后说：“她一个人无处可去，我知道你恨她，她伤害你和你的家人，她也是没去路才来找我。”
　　越解释，只会让她越心痛。
　　她不想再听，她起身，“我先走了。”
　　他要抓住她时，奥莉维亚已经走了。她的背影，如此熟悉，却在这一刻陌生起来。
　　是他做错了吗？
　　辛苦和奥莉维亚建立的感情，要因为佐伊而破碎吗？

　　☆、Chapter　326

　　很快索菲亚也听说这个消息。
　　她去找哥哥，想问问他，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站在叶落的枯树下，索菲亚问：“你不想和奥莉维亚好好过日子吗？你忘了她哥哥是怎么死的，忘了她的手掌是怎么没的吗？”
　　“我记得，索菲亚。”他没什么底气，看来妹妹也不支持他的决定。
　　“记得你还这样，你伤透了奥莉维亚的心。”她很不明白，忍不住说：“佐伊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亨利，别傻了，她永远都不会改变，就算她现在流落街头，她也还是以前那个佐伊。”
　　可亨利总是想起佐伊说的那些话。
　　他不在城堡时，他们还是夫妻关系时，他没能帮到佐伊的。
　　斐迪南，或是霍尔。
　　这些都是他欠她的，也许这对别人来说并不重要，可他明白，这对一个女孩来说多重要。
　　“有些事我说不明白，如果不管她，我的良心过不去。”
　　“那你怎么面对奥莉维亚，她的仇人就在眼前。就算她心善不想报仇，你也不能让她和佐伊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啊。和她相处这么久，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不争不抢，但这并不表示她没自己的脾气，不要不顾她的感受，哥哥。”
　　索菲亚说的，亨利都明白。
　　奥莉维亚从来不会恶语相向，甚至连骂人都不会。可她也有自己的情绪，也需要发泄。
　　如今他把佐伊留下，给奥莉维亚带来的伤害，他很明白。
　　但怎么说都是亨利的事，索菲亚也只能说：“如果我是她，我绝对接受不了你这样的行为，她会怎样，你应该清楚。”
　　还能说什么？
　　只希望亨利不要再出感情上的问题，奥莉维亚这么好的女孩都丢了的话，那他只能是自找了。
　　谁都帮不了他。
　　————
　　晚上亨利又去找奥莉维亚，但还么进屋，她就说已经睡了。
　　看来她确实很生气。
　　亨利站在门外，“对不起，我不该一时冲动让她留下。”
　　“我困了。”
　　知道她一定没困，只是不愿见面而已。
　　过去心里那么多疙瘩都解决了，亨利不想他们之间再有什么隔阂。
　　他又说：“让我进来好吗？”
　　“我说我困了！”她生气，声音都大了。
　　印象中，她从未这样过。不会对亨利发脾气，不会对他大声讲话。
　　而这时佐伊来了，她端着甜点到房前，见亨利忙说：“我听说奥莉维亚姐姐今晚没吃什么东西，所以命人做了送过来。”
　　看她如此热心，亨利知道她是真心想改善大家的关系。
　　可房内的奥莉维亚听到佐伊叫她姐姐，心痛得咬牙切齿。她和佐伊熟悉到这地步了？难道过去的种种都忘记吗？
　　她没想过报仇，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但她不会忘记，更做不到和佐伊要好。
　　亨利说：“她困了，你拿回去吧。”
　　佐伊可不会走，她提高了嗓门以确保房里的女孩能听见，“我知道你们因为我闹不和，我并不想打扰你们的关系，亨利给我容身之所我已经很满足，你们可以把我当做透明。”
　　她委屈的看向亨利，轻声说：“对不起，我给你带来麻烦，是我太不懂事，没顾忌姐姐的感受强求你留下我，对不起。”
　　“是我的决定，你回去吧。”亨利没心思和佐伊说话，他只担心奥莉维亚会不会胡思乱想。
　　“那——”虽然不想就此离开，但佐伊还是说：“那我先回去了。”
　　她将手里的托盘交给亨利，“将这给她吧，就算生气，也不能饿了肚子。”
　　转身，撅着嘴，不情愿的走了。
　　亨利接过托盘，对着房内说：“如果你不开门，那我进来了，我有钥匙。”
　　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发出清脆的声音。
　　可还是没得回答，难道她真的睡着了？
　　他不信，拿着钥匙开门进去。
　　将甜点放在一旁，他看到奥莉维亚正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当然，她从镜中看到从身后走来的亨利。
　　见他进来，她起身，站在原地，没走过去。亨利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颊，即心疼又自责。
　　他想为她将头发束在耳后，却被她躲过。她心里委屈，却无处可说。
　　她就默默的站着，一句话都不说。这更让亨利难受，她不是那种会大吵大闹的性格，但突然安静下来，让他更觉得害怕。
　　仿佛内心，都在颤抖。
　　突然他咳嗽两声，兴许是天冷受寒了吧。
　　“冷吗？”她忙问，等她抬头与他对视时，才从他狡黠的目光中看出端倪，他不是真的咳嗽，只是假装而已。
　　而她的关心，暴露了真心。
　　他将奥莉维亚紧紧拥入怀中，在她耳边呢喃，“对不起，如果你不想见到她，我让她走。只是我内心会不安，会觉得对不起她。”
　　“你哪里对不起她？”
　　“当年我被易莱哲带走，她过得辛苦，而那些都是我亏欠她的。虽不再有关系，但终究是夫妻时我便欠下她。”
　　“如果留下她会让你心里好过的话，那你留下她吧。”
　　“那你呢，你痛恨她，而我却想帮助她，你都因此生我的气了，我不想我们之间有隔阂。”
　　“以前我在想，为什么她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却可以继续在城堡享受荣华富贵。后来我明白，我只是把在外地位看得太重要，如果她内心不快乐，那便是对她做恶事最大的惩罚。”
　　“谢谢，我亲爱的女孩。”
　　————
　　第二天一早，佐伊又早早的来到奥莉维亚房门外。
　　结果等到的是，奥莉维亚与亨利，看来他们昨晚睡在一起。
　　当佐伊看到亨利与她从未放在眼里的女孩一起走出来时，她感到她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咆哮，都在耻笑她，嘲讽她是个失败者。
　　因为她竟让一个断掌的女孩抢走了亨利，如今的国王。
　　真讽刺！
　　强压内心的情绪，佐伊笑脸迎上前，“你们和好我心里很高兴。”
　　亨利怕奥莉维亚见到她不舒服，对佐伊说：“以后你没事不要到这边来，奥莉维亚住在这里。”
　　所以亨利是忘记她以前是怎么帮助他的了吗？
　　是谁在他被绑架时担心得彻夜无眠，是谁在关键时刻做决定？
　　难道是他身旁这看上去傻傻的一点头脑都没奥莉维亚吗？亨利不记得她的恩情，也忘记了她受的委屈。
　　需要佐伊提起，他才能想起。
　　可她却只能说：“我明白，不会再有下次。”
　　她又看向奥莉维亚，“我知道你痛恨我，但当时我与亨利还有婚约，他却与你在一起，我实在很生气才做出伤害你的事，但是你哥哥史丹尼，是霍尔害死的，不是我！”
　　她怕奥莉维亚不信，叫到亨利：“我当时在城堡什么实权都没有，霍尔做什么，我无法反驳。”
　　亨利相信她的话，说：“霍尔确实集权。”
　　他帮佐伊说话，奥莉维亚还能说什么。就像佐伊说的那样，当时他们还有婚约，而她不是亨利的情人，所以佐伊做什么都有道理。
　　只是奥莉维亚无法接受而已。
　　她说：“我只想把现在过好。”
　　事实究竟怎样奥莉维亚害怕去知道，她唯一清楚的便是哥哥史丹尼确实已经死了。
　　亨利不想让两人呆太久，带着奥莉维亚离开，并对佐伊说：“你别到处乱走。”
　　于是三人告别。
　　佐伊则留在原地，看着他将胳膊揽在奥莉维亚腰际，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抢走了亨利，就这么轻易就抢走她用多少年才得到的男人。
　　如今是国王的亨利。
　　如果没和亨利分手，佐伊就是当之无愧的帕奇亚国王王后了，可她现在什么都不是。
　　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落魄的无家可归的女孩而已。
　　所以怎么能容忍，她必须要将亨利抢回来，近在咫尺的王后之位等着她，凭借她对亨利的了解，和她的美貌，她有自信。
　　————
　　下午佐伊精心打扮并换上侍女送来的裙子，说是亨利让准备的。
　　亨利此举，无疑让佐伊多了份信心，那个叫亨利的男人，还爱着她，否则怎么会让人送衣服来。
　　刚花枝招展的走出门，就碰见前来的索菲亚。
　　两人有些时日没见面了。
　　光看佐伊精心打扮，又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索菲亚一眼就看穿她的计谋。不就是想用美貌赢得亨利的喜爱吗？
　　这女人，分明是来破坏亨利与奥莉维亚的。
　　“是索菲亚。”佐伊露出大大的笑容，她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毕竟她对自己有信心，吸引亨利的目光，太容易。
　　“你穿得这么漂亮，是要做什么？”
　　“喔，我既然住在这里，总不能穿得太寒酸吧。”佐伊打量身上的衣服，笑着说：“是亨利派人送来的。”
　　“别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