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的夜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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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追上文特沃斯的脚步一定要问个清楚：“你是说翅膀还能显现出来吗？哇！”她异常兴奋，第一次知道原来翅膀还可以显现出来，禁不住的想象起森林里的精灵背后长出一双翅膀是什么样子。
　　“我现在就想看，文特沃斯给我看看吧。”她缠着他，拉着他的手臂撒娇磨蹭着。
　　“绝对不行诺维雅，等你长大就明白了。我们说点别的吧，你还挺会唱歌的，说说看吧……”他加快了脚上的速度诺维雅都快跟不上他的脚步了。
　　“哼，谁要跟你讨论唱歌了，别转移话题！”她跑着追上去，因为文特沃斯已经快步丢下她，他可不要回答这个问题。
　　古斯塔看他们有说有笑不由的嘴角上扬，看来有文特沃斯在诺维雅该不会觉得无聊吧。他也加快脚步跟上了他们。
　　时间到中午时三人在东西向的大道边的树荫下乘凉，诺维雅双腿疲惫也没再问关于翅膀的问题而是直接坐在枯树枝上享受难得的休息时刻。
　　文特沃斯将小水壶递给她还别扭着不愿接着，就算嘴里已经干渴得难受需要水滋润她还是倔强着不愿与他和好，随让他不告诉她关于翅膀的事情。
　　文特沃斯装作没有看见她瞪着自己的双眼，直接将壶嘴打开凑到她的小嘴边强行给她灌水。她只是微微张开嘴接受他的好意，到最后直接自己抓着水壶喝起来。
　　这时古斯塔从大道对面走来一边走一边不带任何情绪的说着：“下午就不用走路了。”
　　诺维雅在黑暗中霎时看到了万丈光芒照耀着她顿时眼睛张得老大：“哇，那真是太好了，我的腿都酸软了，那样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到大都市麦普纳呢？”阴霾的情绪一扫而光，她充满期待的看着古斯塔。
　　谁知身旁的文特沃斯说道：“葬礼要两个月后举行，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过你绝对很喜欢，比不去麦普纳无聊。”他信誓旦旦的保证着，这让诺维雅更加期待接下来的行程。
　　不去麦普纳也无所谓，只要是新鲜的事情她都可以接受！
　　她忙问道：“那我们去哪儿呢？”问着时她已经拍拍膝盖从枯树枝上起身准备再次出发了。
　　文特沃斯也跟着她起身回答：“黯然湖。”
　　黯然胡？
　　看来是个湖，那不是可以游泳了，诺维雅只是想想就觉得那一定非常美好非常不可思议。她赶紧抓住文特沃斯的手，这样她就能随着文特沃斯起飞了。
　　于是她似乎忘记刚刚还因为文特沃斯不告诉她翅膀的事情而生气这回事了。
　　三人动身慢慢飞越过青草高过郁郁葱葱的树木，离地面越来越远。
　　因为有诺维雅这个人类的随行，两位精灵飞行的速度并不快，加上诺维雅一会儿要停下来喝水，一会儿要停下来吃东西，再有晚上休息的时间三人到达黯然湖整整花了五天时间。而这时离女王去世的烟火发布已经过去六天了。
　　诺维雅在文特沃斯的帮助下平稳的落在了满是枯草落叶的地方。这里很奇怪，还没有到秋季落叶时分，可脚下的枯草被诺维雅踩得咔咔作响，湖边仅有的几棵大树也只剩下枝干，再远矮山上也是一片荒凉颓废的样子。
　　到这杳无人烟的山野里来做什么？随处可见的枯枝败叶，没有任何色彩的地方，一切都是灰色残忍冰冷得没有任何生机。
　　诺维雅跟着文特沃斯的脚步往那个叫黯然湖的地方走去。她隐约透着不好的预感：“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看上去没人来的样子，这里能有什么好玩的？”
　　她严重怀疑。
　　文特沃斯将她拉得更紧，嘴上回她：“我们是来见一个人。”
　　这荒凉贫瘠的地方还真有人居住？
　　诺维雅不解追问：“那我们要找的人是谁呢，他住在湖里吗？”因为三人正朝湖边走去她索性大胆猜测着。
　　没得到任何回答。
　　她看向另一旁的古斯塔，他看上去比平时眉头锁得更深了。他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诺维雅不管他是不是说在想问题，问道：“古斯塔，我们要找谁呢？”她耐着性子好言再问。
　　古斯塔听见她的问题还是专注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黯然湖，回着她：“见我姑姑。”他回答得轻描淡写，诺维雅看出他并不想多说什么。
　　可她哪里能忍受这两个神秘兮兮的精灵这么敷衍她不告诉她实情，她手一用力挣脱文特沃斯的手，站在原地，瞪着眼看着即将到达的黯然湖。
　　古斯塔和文特沃斯只能停下来，两人都蹲下身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她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这两个人终于要开口解释为什么来这里了。
　　刚刚蹲下身文特沃斯就安抚道：“让古斯塔告诉你好吗？我先到一边去看看情况。”说着他没等诺维雅回答就起身起身离开。
　　她的身边只剩古斯塔。
　　古斯塔伸出双手握在她肩膀边认真说着：“记得我问过你有没有见过宝石吗？”
　　她也跟着认真的点点头。
　　他继续说着：“蓝光森林里有一颗蓝宝石，可是它不见了，我要找到它，所以才来问我姑姑有没有见过宝石。明白吗？”
　　她点点头，这很容易理解。
　　消化掉这个消息后她好奇问道：“是被人偷走的吗？你姑姑为什么不住在蓝光森林里而是在这偏僻萧条的地方呢？”
　　古斯塔起身拉着她看向眼前不远的黯然湖内心一阵酸楚，要向诺维雅解释过去的事情需要一些时间，他只是回答：“她现在不是精灵了，就住在前面的湖里，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这时文特沃斯走过来，他想叫住古斯塔说什么，他的眼里全是不安与担忧。
　　诺维雅倒是很有自信：“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做到。”她还拍拍胸脯表示自己拥有不可抗拒的力量。
　　古斯塔艰难对她笑着，内心也惶恐着忧虑着，他认真叮嘱道：“我需要你带着这个牛皮水袋到湖底去看看，如果它胀得鼓鼓的，告诉我好吗？”
　　他也不确定这样做究竟好不好，诺维雅会不会遇到危险。
　　她倒直接伸手抓过古斯塔手里的牛皮水袋紧紧地拽在手里并信心满满的回答：“我一定会完成任务，可是你姑姑是鱼吗，她为什么要住在水里？”
　　古斯塔不知怎么解释，他甚至不敢保证诺维雅有没有将他的话完完整整的听进去。他看着她充满冒险精神的小脸再次强调：“如果遇到危险记得用魔法保护自己，千万不要好奇的去做什么事情，明白吗？”
　　她嫌古斯塔啰嗦了：“好了好了，我知道啦。”说着她准备将鞋子脱掉，她得好好发挥她游泳健将的本领了，这还从未向古斯塔展示过呢。
　　走近的文特沃斯叫停了她，并说道：“不需要脱鞋子，跟我来。”他死死的拉着诺维雅带着她一步步走近湖边，古斯塔跟了上去。
　　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谨慎，也分外沉重。
　　三人站在湖岸边，湖水很浑浊，一点也看不清楚湖里的水生物，真的是个荒废的湖。要她在这脏兮兮的湖里去她还真不愿意。
　　刚刚走到湖边她高涨的兴致就瞬间坍塌得只剩一个小角落了。
　　不过她既然答应了古斯塔也不好驳回自己说过的话，心一横诺维雅闭眼问道：“我要怎么去？”
　　文特沃斯的声音就在她耳边：“闭上眼睛迈开脚步朝水里走去就可以，不会淋湿你的衣服，不要担心。”真正担心的是他，而他还给诺维雅舒心让她别害怕。
　　反正已经闭眼，诺维雅懒得再看一眼那浑浊的湖水直接迈步大步朝前跨去。走了两步后她有些害怕，她好像就站在湖边缘，再走一步她就感受不到真实的泥土了。
　　可想睁眼看看眼前的情况又筹措得不敢张开，算了吧，还是赶紧走过去好完成任务。她用力的闭着眼眼睛边都起了几条小皱，然后她将抬起的脚往前伸出去。
　　她什么都感受不到，没有泥土没有水温。
　　这时她被什么猛的卷住整个人完全蒙掉，几秒的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刚有人抱住了她，她马上正眼看看黯然湖的湖底是什么样，可她才发现她在古斯塔的怀里，他脸上露出不安的情绪，第一次这么明显。
　　然后诺维雅看看四周，她还在湖边，离湖好远的距离，古斯塔突然后悔吗？
　　她从古斯塔怀里落到地上不甘心道：“为什么不让我去了，觉得我不能完成？不就是拿着水袋去看看就行了吗？”

　　☆、Chapter　72

　　古斯塔这才收整情绪，一如既往用作为精灵王该有的威仪与友好对她说道：“我们可以有其他方法，未必需要你单独进去。”
　　这时文特沃斯几乎是瞬移来到两人面前，看到古斯塔在关键时刻改变主意他紧绷的神经终于缓解。他问道：“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古斯塔回他：“等晚上吧。”
　　诺维雅气急，这两个人什么都不告诉自己，她要爆发了！只见怒气高涨到脑袋顶端的诺维雅抓住古斯塔的手张开小嘴用力的啃了上去！
　　她真的很用力。
　　古斯塔任由她发泄没做任何声响，终于她才将牙齿从他手背上移开，然后狠狠的看着他，又看看自己留下的牙印。
　　她毫不避讳的看向他的脸，看他是不是痛得难受，是不是像自己一样有被捉弄的感觉。可是她没感到古斯塔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他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己，诺维雅看出他的目光中没有任何生气或者不悦的情绪，倒像是有担心和懊悔。
　　她不管，嘴上倔强的为自己刚刚的行为辩解：“这是你捉弄我应得的，以后不许再这样！”说完她将手里的水袋扔给古斯塔然后朝一旁的文特沃斯走去。
　　记得谁之前还跟文特沃斯因为翅膀的事情生气来着，现在和古斯塔闹别扭就跑到文特沃斯身边去小鸟依人的站在他旁边了。
　　古斯塔没有再走近逃离的诺维雅而是转身看看四周，太阳很快就要下山，没有任何遮掩的三人马上就要迎来黯然湖的夜晚了。
　　诺维雅突然转变情绪在文特沃斯身边小声问道：“我想拿布娃娃出来，可以吗？”她的两个小箱子不知在哪儿，她又看不见。
　　文特沃斯将箱子显现并落在地上，诺维雅快速将文特沃斯为她变的粉色布娃娃拿出来，抱在怀里后又将箱子关上。现在好像没什么事情做，她索性坐在箱子上。
　　有了布娃娃的诺维雅心情好了很多，她没再折腾而是安静的坐在箱子上和她的布娃娃无声的交流起来，加上几天的奔波她也有些累了。
　　这时身旁的文特沃斯才走向远处的古斯塔，虽然他不能提出意见只能听从古斯塔的安排，但现在他有话要说。
　　很快文特沃斯走到古斯塔身旁，站在他身后文特沃斯问道：“其实，你一早就希望诺维雅来对吗？想让她带着水袋去看看宝石在不在湖里，也想看看她身上的蓝光与宝石的关系？”
　　古斯塔直接回答：“不，我开始没想过让她来，我也知道这很危险，所以我才阻止她到湖底去。”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回答着文特沃斯的话，他早就知道文特沃斯会问他，文特沃斯那么关心诺维雅，怎么会对此事毫无怨言。
　　文特沃斯不知该说什么，他选择相信古斯塔的话，相信他本不愿让诺维雅跟着他们出来。而现在的一切都有了变数，身上有宝石光芒的诺维雅跟在他们身边，一切都变得未知起来。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夜幕来临，文特沃斯在诺维雅身边施法变幻出火光，让她可以在温暖的气氛中不用理会身旁究竟是什么环境。她拿着布娃娃走朝依旧站在不远处望着黯然湖的古斯塔走去。
　　她还未走近，古斯塔就听到她踩着枯叶所发出的吱吱声，他马上转身朝她走去。两人相遇的时候诺维雅还是很生气，不过她总得问清楚他们究竟要做什么，难道晚上也在这个不毛之地睡觉吗，她可不愿意。
　　诺维雅没看他一眼而是低着头阴阳怪气问道：“究竟等到什么时候，我不想晚上也在这里。”她还有一句这里看上去阴森得可怕，不过她没有说出来，那样古斯塔只会笑话她胆小了。
　　古斯塔听出她还在生气，回答：“很快就好，等菲奥娜从湖底出来问她就行。”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软，看来他忘记诺维雅咬他的事情。
　　诺维雅嘴里哦一声，心里却对古斯塔的那位姑姑好奇得不得了，可高傲的她哪肯去问古斯塔，她也就慢吞吞的转身往回走。
　　她走回文特沃斯身旁凑到他身边小声问着：“为什么你和古斯塔不下去呢，你们不是会魔法吗？”她说得很小声，怕被古斯塔听见她这些好奇的话。
　　文特沃斯浅笑后回她：“因为黯然湖精灵是进不去的，只有人类才可以，所以古斯塔才冒险想让你进去。”文特沃斯说着伸手将她褶皱的衣领翻好。
　　诺维雅继续追问：“哦，可住在里面的人不是古斯塔的姑姑吗？为什么她不让古斯塔进去呢，难道他们有矛盾？”她的脑袋瓜还转溜得挺快的。
　　文特沃斯不能越权回答，他只能说道：“这个我无法回答你，你得去问古斯塔，如果他愿意，他会告诉你的。”他知道这个回答不会让诺维雅满意，可文特沃斯也不能将这些告诉诺维雅，就算要说也要是古斯塔本人才行。
　　诺维雅不高兴了，不过她宁愿选择不知道究竟为何也不会去问古斯塔。反正只是一时好奇又不是非得知道的事情，她才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
　　再没多一会天彻底黑掉，诺维雅身边的火团燃烧得越来越旺照亮了她身边的一团，让她在黑中不至于那么害怕。
　　既然说等到天黑，现在天也黑了她走近站在湖边的古斯塔，希望那位菲奥娜能出来给个说法，那样事情就算了结。
　　她走到古斯塔身边，身后跟来的火团照在她与古斯塔高大的身影上，而文特沃斯则不紧不慢的走近湖边，跟着诺维雅与古斯塔一起等待菲奥娜能够出来见他们。
　　夜很宁静，连虫鸟的叫声都没有，这种贫瘠的地方连鸟儿都不愿来。
　　一阵水波泛起的声音传进诺维雅的耳朵里，她马上走近文特沃斯拉着他的衣服。听到声音后古斯塔施魔法将身边的夜空照亮，加上诺维雅身后的火团，现在他们四周非常敞亮。
　　这也让诺维雅看清湖里究竟在发生什么。只见水波就像煮沸的开水一样翻滚沸腾着，慢慢的变幻出一条布满台阶的通道来，而里面正有一个身影慢慢从下面朝湖面走来。
　　诺维雅看傻了眼，她第一次见人从湖里出来。
　　等那个身影越来越近时诺维雅才发现她是个老婆婆，苍白的头发，佝偻着身体，在远处就咳嗽几声。看来她老得不行了，恐怕连走路都走不动吧。
　　很快身着黑色长袍的老婆婆通过水波筑起的台阶走到湖面上，到湖面时她身后的台阶全都消失掉，刚刚的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后她来到岸边，第一个看的就是唯一的人类诺维雅。
　　诺维雅被她这样毫无掩饰的探究弄得心里挺不爽，她又不是什么玩具用得着这么打量吗。不过她只是在心里想想，毕竟古斯塔还要找她说宝石的事情呢，可不能得罪了她。
　　老婆婆率先开口：“好久不见了，古斯塔！还有你，文特沃斯。”她的脸上布满皱纹，整个人就算在长袍的遮掩下也能看出她枯瘦的身形。
　　文特沃斯先回应她：“好久不见，菲奥娜。”他回得很官方，不带任何私人情绪。
　　过了一会儿古斯塔才问：“你是不是到森林里拿了蓝宝石？宝石是不是在湖里。你知道我们无法进去！”他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质问着，还为自己的话找到合理的理由。
　　诺维雅觉得这样的古斯塔是陌生的，他从来都是睿智稳重的样子，这时候他就像和菲奥娜有深仇大恨一样，他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被叫做菲奥娜的老婆婆只是哀叹一口气，然后不慌不忙说着：“去年你不是来问过我吗？我真的没有拿走宝石。”她虽关心宝石的下落可话语里并没有流露出对此事有多少关心，她早已不属于蓝光森林，不再是精灵，那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他直接否定：“我不相信，除了你之外没人知道宝石放在哪里，更没有人能自由出入森林。”古斯塔没再给菲奥娜辩解的机会，他直言：“你拿宝石要做什么，你是想早日救出你的两个儿子还是想做别的我都不会让你得逞！”
　　诺维雅听得一知半解，看来古斯塔与他姑姑之间有很多恩怨啊。
　　菲奥娜露出悲情的眼神，她直接说道：“既然这样，不如让这位人类女孩拿着你手里的牛皮水袋跟我进湖里看看，如果宝石没在那里你也该放心了不是吗？”
　　他毫无犹豫的拒绝：“我不相信你，不要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
　　菲奥娜继续说着：“我知道你们白天就来了，也知道你原本让她白天进湖里来看，可你为什么后悔了？你知道我白天无法离开湖里，也没有任何特别的能力，你还是怕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会伤害她吗？”这时菲奥娜看向一旁一脸迷惑的诺维雅。
　　菲奥娜进出黯然湖的规矩是白天不能进也不能出，晚上能进也能出。
　　诺维雅这才明白古斯塔为何不让自己进湖里，原来是怕遇到危险，看来是自己错怪他了。她脱口而出：“我跟你进去，你不会伤害我吧？”
　　话一出文特沃斯就将她的小手拽紧，这小丫头还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晚上进入黯然湖可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当然古斯塔自然拒绝她好心的帮忙。
　　菲奥娜纠结起来：“你这样毫无任何理由的怀疑我，却不给我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这对我不公平，难道你认为我连一个人类女孩都不放过？”
　　古斯塔动摇了，他很清楚菲奥娜对诺维雅没有恶意，可内心就是担心有那么一丝几率发生的事情。他看向身旁的诺维雅，她还是很兴奋的模样，对未知的事情充满各种奇怪的想法。
　　诺维雅用坚定的眼神对古斯塔说道：“让我帮你去看看吧，如果宝石没有在这里我们也好到别的地方去寻找，不管是好是坏，早点结束就不会一直惦念了。”她还说得头头是道，更是伸手将古斯塔手里的水袋拿了过来。
　　文特沃斯则小声的在她耳边低语：“诺维雅，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记得吗？”她不知道菲奥娜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白天古斯塔都不敢让她独自进去，现在晚上更是菲奥娜主场，她若是有什么坏心思，那岸上的两位精灵都只能干着急。
　　就算诺维雅想要对此做点什么，古斯塔还是强硬的没有答应，而是表示明天白天再让诺维雅进去。他不会让诺维雅晚上进入黯然湖。
　　菲奥娜表现得很友好，答应了古斯塔的提议，现在她回到湖里的话白天就不能再出来，索性她晚上就跟着古斯塔三人过一晚，明天白天她也回不去湖里，那样诺维雅就可以很放心的独自进湖底去看看宝石有没有在里面。
　　文特沃斯和诺维雅都觉得这个提议好，她不仅可以安全的进去还可以打探宝石在不在湖底。
　　这样四人离开湖边朝远处走去，菲奥娜被古斯塔甩得远远的。带着文特沃斯和诺维雅走一旁的大石块边过夜。
　　诺维雅有好多问题想问可她都没敢问，今晚的古斯塔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不再那么绅士，而是充满了敌意与厌恶的对待菲奥娜。他与菲奥娜之间的究竟有什么过节，她虽然想知道却没有开口。
　　夜来得很快，却走得很慢。
　　漫长的一夜过后诺维雅醒来时文特沃斯和古斯塔都不在身边，她起身挠挠蓬松的头发后睁眼看看四周，原来他们在不远处的湖边站着，好像在说些什么。
　　诺维雅穿上鞋子跑过去，哪知这地方的枯叶太多，挡住了地上的坑地，她一脚踩了个空，直接摔到在地。
　　“啊！”
　　伴着她摔倒的动作，诺维雅惯性的叫了一声。
　　她刚刚摔到在地的时候远处的古斯塔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她面前，快速的将她抱起来。她被古斯塔这么快速的动作吓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鬼呢。
　　“我没事，可以自己走路。”她可不想当个娇滴滴的公主，话出之后古斯塔轻轻的将她放回地上。

　　☆、Chapter　73

　　这时文特沃斯也匆忙赶来，他蹲下身看诺维雅的脚确定没有受伤后才放心。晚上在湖的另一端过夜的菲奥娜蹒跚着脚步走近三人。
　　诺维雅知道两位精灵都不怎么喜欢菲奥娜，她也不敢说什么。
　　菲奥娜走近三人后对古斯塔说道：“洗刷我冤屈的时候到了，让她进去吧，里面没有你要找的蓝宝石。”她用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的语气说着，就当这一切只是一个笑话。
　　文特沃斯向诺维雅交代：“只要走遍湖底她居住的地方就行，如果水袋胀鼓鼓的你就找找周围有没有宝石，好吗？”他还是不放心，交代得很仔细。
　　诺维雅不在意的回答：“知道了，我先去了，放心吧。”说着她拿着牛皮水袋向文特沃斯和古斯塔道别，跟着菲奥娜向湖边走去。
　　菲奥娜走得很慢，诺维雅都等不及想去湖底看看了，她急切的说着：“我们快点吧，你家住在湖底吗，太神奇了！”她充满想象力的幻想起湖底究竟是什么样子。
　　菲奥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