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的夜空-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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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索菲亚不自己主动回来，他怕再也见不到索菲亚，或者是听到她被处决的噩耗。这些都是年幼的亨利不能接受的，他不能再失去。

　　☆、Chapter　111

　　亨利离开，古斯塔才问：“为什么索菲亚要偷走绿宝石，我看她很明事理，不像是会自私偷走宝石的女孩。”
　　古斯塔自认他没有看错索菲亚。
　　而赫伯特还是用告诉班森与芬妮的那个关于玉石的故事讲述给古斯塔听，虽然小孩子希望将好东西纳为己有，但索菲亚明白宝石多重要，不像这么不懂事的将宝石偷走，还离开麦普纳。
　　古斯塔只是与赫伯特告别，准备前往黯然湖。
　　离开麦普纳，用几天时间，古斯塔来到黯然湖。
　　黯然湖还是那么萧条，无人生存的荒野。而这里住着他的姑姑，已经步履蹒跚满头白发的菲奥娜。
　　古斯塔算准时间，到黯然湖时正是太阳落山之际。这样他可以不用等待，而是来到黯然湖就能见到菲奥娜。
　　古斯塔升起一团火焰在空中，漆黑一片的荒野中有了这抹亮光。眼前的黯然湖没有一丝动静，他耐心的等着，没有叫菲奥娜，因为菲奥娜知道他来了。
　　没等多久，湖面开始泛起波澜，随后一大团的波浪中走出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
　　正是菲奥娜。
　　她见古斯塔来并不意外，这已是一年里古斯塔第三次来找她。第一次问她有没有偷走蓝宝石，第二次带着诺维雅与文特沃斯一起来，现在他又一个人来到黯然湖。
　　看来他认定是她偷走的蓝宝石。
　　菲奥娜不慌不忙的走到岸边，来到古斯塔身边。她苍老的脸很难看出什么表情，古斯塔也不愿去看她。
　　他不带任何情绪的问：“菲奥娜，为什么你不承认偷走蓝宝石，敢偷还不敢承认可不是做过惊天地泣鬼神大事的菲奥娜的作风！”
　　菲奥娜轻蔑一笑，她站在古斯塔面前，看着与她保持距离的古斯塔：“世人都说你是一个温柔的精灵，可你对我却总是吝啬你的温暖，你就那么恨我吗？”
　　这还用问，这是肯定的。
　　他不愿与她再多说一句，而是继续追问：“默认了？”古斯塔只恨自己第一次来找她时，竟然相信她的话，相信她没有偷走宝石。
　　第二次带着诺维雅来黯然湖在湖底没有找到蓝宝石时，他已经彻底放弃菲奥娜偷走宝石的想法，他甚至开始怀疑父亲是不是真的还有别的血脉。
　　要不是兰斯再次怀疑，古斯塔也许再也不愿来到黯然湖，更不想见到菲奥娜。她早就不是精灵，她已经失去精灵的纯真与善良。
　　她是魔鬼，古斯塔懊恼自己竟曾相信她那些看似真实的谎言。
　　这时菲奥娜抬头双眼冒着冷光，看着古斯塔：“就算我拿着蓝宝石你也很清楚蓝宝石不在黯然湖，而它究竟在哪里就是你要做的事情了。”
　　她真的没有否认！
　　之前几次都把自己说得无辜可怜，这次为什么突然一改姿态？
　　古斯塔用凛冽凶狠的目光回击她，他不是永远都是别人所看到的礼貌谦让的样子，他也有凶恶的时候。
　　上次见菲奥娜她所流露出的哀怨与懊悔已经荡然无存，她回到那个冷血无情的菲奥娜。
　　没等古斯塔多问，菲奥娜为自己前后不一的行为解释：“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上次还信誓旦旦的保证没拿宝石而现在却自己承认了吗？”
　　说着时菲奥娜一阵得意的笑声响彻夜间的黯然湖。这声音低沉悠远，像是魔爪一般能入人心扉，噬人血脉。
　　让人失去抵抗力。
　　好在站在她身旁的人是精灵王古斯塔，换做别人早就被她打败，丢盔弃甲仓皇而逃了。
　　古斯塔语气强烈：“因为你是疯子，你的行为不需要任何理由。”古斯塔胸口燃起熊熊怒火，菲奥娜已经达到他的忍耐极限。
　　管她什么姑姑不姑姑，管她什么最后的亲人，反正她早就不是精灵，现在她只是被亡灵拥簇的怪物而已。
　　古斯塔嘴里默念魔法咒语，他要让菲奥娜说出蓝宝石的下落，他要找回蓝宝石。
　　菲奥娜早有准备她枯瘦苍老的身体突然退身进入黯然湖不忘传出她忘我得意的声音：“只要我不出来你能耐我何？你以为这世上有人类能够打败我吗！你找人类进来无非是送死，作为仁慈充满爱的精灵是不会这样做的。”
　　古斯塔气得双眸窜出怒火！
　　菲奥娜的声音却没有停止：“告诉你吧，我不过是逗你玩儿而已，这十个世纪都没人找过我，你来我自然希望你多来几次！”
　　古斯塔冲着已经慢慢恢复平静的湖面大声吼道：“你是个骗子，我不应该相信你的话，这是我做得最愚蠢的事情！你再不是菲奥娜，你与我就算还流淌着同样的血液，我们也注定是敌人！”
　　哈哈哈！
　　湖底传来菲奥娜得意满足的笑声，这些她并不害怕。她只是害怕她的游戏没人陪着玩，那样就无聊之极了。
　　古斯塔不打算立刻离开，他会等到菲奥娜从湖底出来，然后将她碎尸万段。虽然这是非常残忍的手段，但对菲奥娜，他终于可以不再心慈手软。
　　他与她的亲情从她偷走蓝宝石那一刻便被她无情隔断，或者是在她害死古斯塔父母时就已经不存在。
　　他站在湖岸边，默默的注视着黯然湖的一切变化，哪怕一丝波澜都不放过。
　　这时菲奥娜的声音再从湖底传来：“别在这里守着，我已经习惯湖底的生活，你应该去找蓝宝石。或者是回家看看你的诺维雅……”
　　菲奥娜用幽暗的声音加大了诺维雅的读音，古斯塔意识到她有什么阴险的坏主意：“你想伤害诺维雅？”
　　湖面传来奸计得逞的笑声：“你回蓝光森林看看就会明白，至于宝石你能见到它的时候自然能见到，万事不可强求明白吗？”
　　古斯塔起身赶回蓝光森林，真不应该让诺维雅独自一人到湖底去，如果她出什么事情，他将永远自责。
　　没再理会菲奥娜说什么，古斯塔已经升入空中，在夜色下赶路往蓝光森林回去。
　　————
　　蓝光森林，隐形城堡内，诺维雅的粉色小房间。
　　清晨温暖湿润的空气飘进诺维雅的房间，窗户上摆放着夜间可以吸收月光的盆栽。诺维雅的大床上，她正抱着文特沃斯给她变出的布娃娃，完全沉浸在梦里。
　　梦里：
　　眼前是古老的参天大树，各种藤蔓散落在四周，没有花香也没有鸟鸣，诺维雅正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越过倒地的树干，拨开头顶枯黄的树叶朝未知的前面走去。
　　有一种力量，引导她走去。
　　古树的树身越来越粗壮，树身上缠绕的藤蔓也出奇的壮硕，诺维雅只是看着都心里发慌。好在她一直躲避着这些古树，她不愿靠近它们。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巨吼！
　　那是什么声音诺维雅分辨不清楚，但是她可以很肯定那声音凄冷刺耳，一定是某种怪物。就在诺维雅不知如何分辨声音来源时，她感到四周的东西都在不由自主的震动。
　　包括她自己。
　　落叶纷纷而下，身旁的树枝也吱吱呀呀的作响，诺维雅害怕得不敢继续向前，更想闭上眼睛不再看这孤独苍凉的世界。
　　可是她无法闭眼，她必须观看眼前的事物，甚至不能眨眼。
　　突然树叶婆娑的吱吱声更加明显，嘶吼的声音似乎就在眼前，空气开始凝结，所有的事物都变得不堪一击。
　　猛的一瞬间，眼前的古树中钻出一只巨大的恶龙，它看上去硕大无比。它怒吼着朝诺维雅扑来，嘴里还溢出鲜血。
　　她不敢相信，恶龙就在她头顶。
　　恶龙邪恶的舔舔嘴角，满口答大牙已经占满血渍。她想逃走，想大叫，可她发不出声音，也迈不开脚步。
　　似乎一切都必定发生，她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恶龙猛的俯身，却越过诺维雅，朝她身后扑去。她快速毫无目的的逃走，却不想身后传来呼救声：“诺维雅，救我！救我！”
　　那声音诺维雅永远都会记得，是若拉！
　　她转过身，望着抓着女孩飞升到空中的恶龙。它脚下抓着的女孩正是若拉！她吓得面色苍白，根本无法动弹，甚至就像被吓死了一样。
　　诺维雅惊呼：“不！放开她！不！若拉！”
　　一声重重的与地板碰撞的声音，将诺维雅从噩梦中惊醒。她看向四周，她从床上掉到地上！她的呼吸急促不断，胸口起伏得厉害。
　　天哪，她又梦到若拉！
　　好在只是一个梦，她终于从噩梦中醒来，可以说话，可移动，也可以闭眼。
　　可是这个梦境为什么如此真实？
　　诺维雅清楚的记得那日搬家的那几幅油画，连绵的突山、像宫殿一样的城堡，那幅城堡好像和麦普纳的芙兰城堡很像！
　　还有什么，诺维雅努力回想！
　　雪白的冰川雪原、蓝色的森林、还有，还有那幅她用来吓唬若拉的有着面目狰狞恶龙的岛屿！
　　她已经见过油画中的蓝色森林与城堡，难道其他都存在吗？
　　如果是这样，那若拉是不是也像她一样掉进——恶龙群岛？
　　虽然梦里与油画中的恶龙看上去比亚摩斯凶恶很多，但只有恶龙群岛才有龙族居住。她记得若拉抱着油画跌倒不见，难道她已经先一步掉进这个世界？
　　如果她被恶龙吃掉怎么办？
　　天呐，诺维雅无法想象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她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她，谁让若拉连闪电都害怕，谁知道她会被一幅油画吓成那个样子。
　　她坐在地上手脚酸软得没有任何力气。
　　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敲门声还有古斯塔慌张的声音：“诺维雅，诺维雅！”
　　以前他叫门都会很有耐心，可这次诺维雅听出他很着急。
　　她本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原本还想顾忌自己的形象，但听古斯塔很着急的声音，她索性说：“进来吧，我醒了。”
　　看来她是不打算从地上起来了，古斯塔看见就看见吧。
　　刚刚出声，房门就被古斯塔推开，他快步走到诺维雅面前，看着盘腿坐在床边地板上的诺维雅，虽见她安好，但还是担心的问：“有什么不舒服？”
　　她想说她现在浑身无力，可话到嘴边又变了模样：“我没事，你有什么事情？”
　　古斯塔再次确认，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进被窝：“那最近有没有不舒服，哪里痛过吗？”
　　诺维雅摇摇头，最近古斯塔不在森林里，她可厉害着呢。跟文特沃斯到处去玩耍，上课的时候向同学们吹嘘麦普纳的所见所闻，她没什么不好啊！
　　见古斯塔放心，诺维雅才问：“有找到蓝宝石吗？那位伍德洛长老可不会就这么放过我们，我们要怎么找到蓝宝石？”
　　她不忘问起让古斯塔头疼的事情。
　　只听古斯塔说：“蓝宝石的事我去处理，你一定要好好呆在城堡里，我会将进入城堡的方式稍作改变，不告诉任何外人，那样就没人能进入城堡。”
　　他必须最好十足的准备，如果菲奥娜要玩游戏，他绝对不会做被动的那个。
　　诺维雅不明白：“这与蓝宝石有关吗？我不会乱跑，你放心吧！”她骄傲的向古斯塔保证起来，诺维雅自认为现在她已经是个乖宝宝了。
　　古斯塔想起什么：“是从床上摔到地板上？疼不疼？”
　　说起掉到地上，诺维雅想起她的噩梦，可她见古斯塔为蓝宝石的事情奔波劳累也不愿将自己的烦恼说给他听，那样他会更加疲惫。
　　就像文特沃斯说的那样，梦境又不是真实的，她想她只是因为以前恶作剧才会梦到若拉。

　　☆、Chapter　112

　　古斯塔继续：“诺维雅，为了蓝宝石你愿意受一些委屈吗？”他并未直说他的安排，如果直接说出来，诺维雅一定会恨死他。
　　他这样问，如果诺维雅不愿受委屈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她猜到不是什么好事情，但还捉摸不透：“究竟我要受什么委屈？我必须有心理准备。”她可不会傻到直接答应他。
　　古斯塔不得不说：“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离开隐形城堡，当然你可以继续学习魔法，我会让奥斯瓦尔德到城堡来给你单独授课，只是你不能再去环绕圈。”
　　不是吧！
　　城堡就这么大，这一年多的时间她都逛得差不多了，现在蓝光森林都不能满足她，她还想去外面看看！
　　她蹙眉嘟嘴，不悦之意再明显不过。
　　古斯塔早知她不可能欣然接受，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如果诺维雅因为牵扯进菲奥娜的事情而受到伤害，那是他愿看到的。
　　这时带着花环站站在门口的文特沃斯敲敲大开的房门。
　　古斯塔侧脸一看，文特沃斯正笑脸盈盈的站在门口，手里的花环上沾着清晨的新鲜露水，一定是在森林里特意为诺维雅采摘做的。
　　诺维雅赶紧邀请文特沃斯进门：“快进来，文特沃斯！”见文特沃斯到来，刚刚还在生气的诺维雅马上就换了表情，愉快的与文特沃斯打招呼。
　　文特沃斯一边走进房间一边说：“古斯塔，你回来了！”他很惊讶，古斯塔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他原本以为古斯塔会在外面呆几个月。
　　古斯塔起身站在床边：“嗯，看来你把诺维雅照顾得很好。”他露出愉悦的表情，这点他一直都不用担心，文特沃斯与诺维雅的相处一直都十分愉快。
　　诺维雅见文特沃斯进来从床上下来跑到文特沃斯身边，直接接过他制作的花环戴在头上：“好看吗？”
　　她满心欢喜的问起文特沃斯。
　　文特沃斯露出赞许的目光，并伸出大拇指夸赞她。虽然没有言语表达，不过诺维雅还是对文特沃斯的肯定很满意。
　　他在文特沃斯面前故意阴阳怪气的说：“古斯塔说我以后都不能离开隐形城堡，文特沃斯你觉得这样好吗？”
　　她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倒让文特沃斯帮她鸣冤。
　　这让文特沃斯如何是好，他可两个都不想得罪，不过既然古斯塔回来，那一定是与蓝宝石有关，他问到：“蓝宝石，有下落了吗？”
　　看来转移话题是最正确的选择。
　　诺维雅可不吃他这一套：“你觉得这样很好吗？找宝石也不是要囚禁我啊！”两个精灵可别把她当傻子，她明白找东西需要人手，而不是让她呆在城堡里不出去。
　　既然说到宝石，古斯塔只打算将菲奥娜的事情告诉文特沃斯与克里斯蒂娜两人，其他人知道得越多越不利。如果其他精灵去找菲奥娜要蓝宝石，那只会白白送到性命。
　　他回文特沃斯：“诺维雅不能离开城堡也是蓝宝石的一部分。”
　　诺维雅急了这两人都当她透明呢，她走到两人中间将两人近距离的身体分开：“为什么我留在城堡是寻找蓝宝石的一部分，古斯塔你要说清楚。”
　　见她这么急着了解事情，古斯塔将他再次到黯然湖发生的事情告诉诺维雅与文特沃斯。
　　听完后的诺维雅大呼：“哇，那个菲奥娜简直可以拿最佳女演员大奖！演技太逼真，我以为她只是长得丑点的老太婆，还为你那么凶她愤愤不平，没想到她竟然捉弄我们，偷了宝石还不承认！”
　　文特沃斯更担心：“但我们还是不知道蓝宝石在什么地方？”这才是事情的关键所在，除了黯然湖之外，他们还有别的地方没有去过吗？
　　古斯塔只担心菲奥娜将诺维雅牵扯进来，所以才要诺维雅最好不要离开城堡。
　　不过诺维雅自己则笑笑：“我想她是骗你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吃好喝好睡好，她就是吓唬你，我又没有招惹她，她不会对我怎么样！”
　　这么说无非是希望古斯塔撤销她不能离开隐形城堡的指令，她可不想像是囚犯一样被关押在这个地方，天那么蓝，水那么清澈，她不想只呆在城堡里。
　　关于这个问题文特沃斯与古斯塔站在一边：“我想古斯塔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最好不好离开城堡，如果要出去也需要有我或者古斯塔的陪伴。”
　　文特沃斯算是帮诺维雅，至少争取到一点可以出去的时间。
　　古斯塔对文特沃斯的提议很赞同，于是两人商议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带诺维雅出城堡去森林里或者森林外逛逛，其余时候诺维雅都必须呆在城堡里。
　　然后事情就这么定了。
　　定了！
　　诺维雅还没有继续反对的时候讨论就这么结束了！
　　她不甘的拉住要走出房门的古斯塔：“古斯塔，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不是动物不是玩具不是囚犯，我有自由的。”
　　她说得无尽委屈，差点就要掉眼泪。
　　古斯塔不得不狠心：“诺维雅，等我们有时间带你出去玩的时候我会好好补偿你，好吗？”他本想狠心说些什么，出口的却是无尽柔软退让的话语。
　　诺维雅心知事情已经毫无转机，无情的松开古斯塔跑到文特沃斯身边：“为什么我这么可怜，那个菲奥娜是不是看我不顺眼针对我！”
　　文特沃斯拉起她的小手朝厨房走去：“或许哪天我们捉到她的时候就能弄个明白，我们先去吃早餐好吗？”
　　跟着文特沃斯一起的诺维雅心情马上好转，才不理会独自跟在后面的古斯塔。
　　走到厨房门口诺维雅转身嫌弃的对身后的古斯塔说：“今天的早餐我全部吃光，没有你的份！”
　　她胆子越来越大，不仅和古斯塔生气，还敢欺负他了。
　　古斯塔乖乖的站在原地无奈摊手道：“你记得多吃点，喝完牛奶把嘴擦干净，吃东西不能太快，餐桌上最好专心吃东西，不要总是喋喋不休。”
　　真唠叨！
　　诺维雅赶紧打住：“不要和你说话！”说完，气急转身进入厨房还将厨房门猛的关上。
　　门口的古斯塔忍俊不禁一笑之后从厨房门口走开。
　　而厨房里的诺维雅火冒三丈，这是被古斯塔气死！不对，再怎么说古斯塔的出发点也是为她好。要怪就应该怪那个叫菲奥娜的老女人！要不是她吓唬古斯塔，古斯塔也不会不让她离开城堡。
　　所以一切都是菲奥娜的错！
　　这样想诺维雅心里舒畅很多，可是她就这么轻易原谅古斯塔？明明刚刚还在生气啊！难道因为古斯塔是精灵，她畏惧他的权势？
　　诺维雅才不去想，既然古斯塔是为她好，她再怪他也没用。
　　————
　　古斯塔离开后回到他的石屋，石屋里被打扫得很干净，一抹灰尘都没有。走进石屋，古斯塔也不能回到墙壁上的画卷里休息，因为伍德洛罚他三个月不能进入壁画。
　　看着壁画上栩栩如生的树木，古斯塔走到一旁的灰色沙发上，将靠垫置于脑后在沙发上暂作休息。
　　可是他睡不着，虽然从黯然湖急着回来耗费很多力气，但古斯塔现在并不睡意。躺在沙发上，他看着悬挂在半空中的水晶灯，盯着它发愣。
　　这时石门外响起克里斯蒂娜的声音，她正端正声音叫着古斯塔的名字。
　　她知道他回来，过来告诉他这些时间森林的事情。
　　古斯塔从沙发上起身，将靠垫放置在沙发上起身朝门口走去：“进来，克里斯。”他正有事找她，她来得正好。
　　很快石门开启，克里斯蒂娜走进石屋。
　　见到古斯塔，她一眼就看出他的疲惫：“你看上去状况并不好。”说着时，克里斯蒂娜迎着古斯塔走来的脚步，与他相对站在石屋正中。
　　古斯塔来不及回答先问：“伍德洛最近有没有为难你，对了我有个任务给你。”说着古斯塔走向一旁。
　　克里斯蒂娜听命：“什么事情？”
　　古斯塔将菲奥娜的事情告诉她，并说：“我希望你去黯然湖监视菲奥娜，只要她从湖底出来，你就用魔法将她困在湖外，让她没有机会再进去。”
　　对古斯塔来说这算一个方法。
　　可克里斯蒂娜说：“她虽然不再是精灵，但她知道所有魔法的咒语，她会给自己解开咒语。”她并不是害怕去黯然湖，只是这是事实。
　　她必须将事实告诉古斯塔。
　　古斯塔当然想到这层，他看向克里斯蒂娜：“我也清楚这点，所以我想让你学习另一种魔法，一种只有精灵王才能学习的咒语！”
　　这代表菲奥娜无法给自己解开咒语。
　　克里斯蒂娜受宠若惊：“古斯塔，我……我只是为你引荐的精灵，你离开森林让我代管你的事物我已经觉得是很大的荣誉，现在要我学习魔法我！”
　　她惊讶得有些语无伦次，这是克里斯蒂娜很难露出来的神情。
　　古斯塔似乎打定主意：“嘿，克里斯，你与文特沃斯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件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参与，你只需要按照我告诉你的去做就可以。”
　　说着古斯塔看着克里斯蒂娜渐渐平复的情绪，只是她的眼里还是透着不可思议。
　　她不敢相信：“古斯塔，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吗？”
　　他毫不犹豫：“我确定。”
　　说着他将两人的四周施下咒语，即使是在他的石屋里，他也得做好万全准备不让任何人看见他们，听到他们的对话。
　　一瞬间，克里斯蒂娜与古斯塔就置身于丛林迷雾之中，四周是缭绕的烟雾，看上去触手可得却又远在天际。
　　古斯塔走到克里斯蒂娜耳边警惕的轻声呢喃几句，虽然收回与她靠得太近的身体。
　　克里斯蒂娜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