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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摧花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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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葙域眼见慎南飘于身前,就算戚希卿置于前方他也没有要避让的意思,慎南清楚的知道,花葙域也不想戚希卿有什么闪失,如果戚希卿死了,她最后的筹码也将失去,随后赶到的鸾镜之盟的人马足矣将她伏诛。
  花葙域一咬牙,在最后关头,还是将戚希卿推出了慎南的攻击范围,但是断绫绞着戚希卿,她没有武器能够与慎南交锋,一边又要拉动高大的戚希卿,不过两招,就处于下风。
  慎南不给花葙域任何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衣衫多处已划出裂痕,剑锋冷冷从她身边呼啸而过,狼狈地躲闪着慎南一次次地攻击。
  她也已走投无路,后方的人马即刻就要赶到,马蹄纷至沓来的震动,抨击着她的步伐,招架慎南已让她精疲力竭,再加上鸾镜之盟的人马,她休想今日能活着离开这里。
  慎南逼近花葙域,只余她一拳的距离,身形数次变幻,果断想夺下花葙域手中的断绫,救出戚希卿。但花葙域依然固执地闪躲,直到退无可退,依然不放手。眼看慎南就要打到花葙域的手,千钧一发之际还是错开了杀招,放过了她。
  花葙域更加有恃无恐,索性破罐子破摔,迎着慎南的攻击就上,丝毫没有惧怕。
  慎南如此一来倒是没了法子,眼前这二人,可以死一个却不能死一双。尤记得师傅临前的命令:戚希留、花葙域二人,万不得已,留住花葙域。他很想问师傅,为何他设计依附鸾镜之盟,最后到选择时,要舍弃戚希卿。但师傅做事向来有主张,他过问不得。
  鸾镜之盟的人已到,为首的便是戚思远,将花葙域团团围住。
  花葙域环顾四周,她已成了圆心,在场的人想将她伏诸,安全救出戚希卿,她成了焦点,一场腥风血雨的焦点。
  慎南立于身前,此刻就算能突破他,也已没有了逃生的可能。
  逼入绝境她反到生出孤勇,不奢望有天降神兵,只求得一个痛快。
  但被命运遗弃的花葙域,也会有奇迹降临的时刻。
  随着一声从远方不真实的呼唤“花花公子”,她赢来了希望。在场的所有人都回头张望,回声鼓荡,冲击得每一个人深深震动
  也许她的救援队,就要出现了。
  随着一声从远方不真实的呼唤“花花公子”,她赢来了希望。在场的所有人都回头张望,回声鼓荡,冲击得每一个人深深震动。
  当见到戚希留隐约的轮廓时,花葙域的心像是攒足了希望而满溢的水杯,蓬勃出了温和的暖意,想见的人出现了,发现他活的好好的,如同了在绝壁上出现了索桥能让自己安然通过的欣喜。
  身边被绑的戚希卿剧烈颤抖着,戚希留怎么还活着?不是当初入了东风水早已没了生息么?虽然当时他的人佯装成叶明昭的手下,可戚希留是否知晓幕后主使是他?
  花葙域从未如今天一般看到戚希留是如此的喜不自禁,好似见到了世间最美好的宝物。她此时已是绝路,突如其来的戚希留是唯一能救出她的人,他的出现将会改变现下的情势。
  她一扯戚希卿,似笑非笑地对道:“你真没用,连个人都弄不死。”
  戚希卿如同吞了个死苍蝇般难受,脸色沉重压抑,牙关死死咬住。
  戚思远早已忽视了花葙域,盯着远方看着戚希留的身影渐渐显现。
  戚希留策马奔来,带着身后整齐划一的留月骥,一身紫袍加身,高贵如天降临的神坻,像是一团紫色的火焰,张扬喷绘出摄人心魄的肆意。魅惑的双眸,带着轻柔的舒缓暖意,有抚平不安的魅力。
  戚希留含笑向她而来。
  花葙域的眸光穿过沉沉雾霭直视着他的出现,视线一分不离地凝视着戚希留,从黑色长靴移到紫色衣袍,再到线条完美的肩,再到修长纤细的脖颈,再到风华绝貌的唇畔,再到朗朗眉目,最后落入深邃似海的双眼。
  他的眉眼在她眼前晃动,记忆中关于他的画面片片翻飞,如同没有收到过外界侵蚀,有着最完好的盒子,将他的一切保留在她的心中。于花葙域,戚希留永远是最纯粹的那一个,敢爱敢恨,坦诚相待。
  戚希留走近众人,先行下马对着戚思远叫道:“爹。”
  戚思远此刻已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保持着鸾主风范。
  花葙域此时有些呆愣,所有注意力都在戚希留身上,直到他走近,她才聚拢焦点,开口便说出了一句非常无厘头的话:“你没死?”当问完后,花葙域就想给自己一拳,好一句废话。
  戚希卿已经很给面子的笑了出来,点点头,轻挑着俊眉道:“你还在这儿,我怎么舍得下你?”笑颜淡淡,流水潺潺而过的轻缓。
  花葙域抬腿便是一脚,正中戚希留膝盖,紫袍上留下不雅的污渍,怒目而视对着戚希留道:“没死不会早点现身啊?”
  戚希留也不恼,拿过花葙域的断绫为戚希卿解开了束缚,随即将花葙域护在身后道:“大哥,这一切只是一场误会。”
  戚希卿一得自由,所受的屈辱像是打开了闸门倾泻而出,若不是戚希留将花葙域护在身后,他有大开杀戒的冲动。此时的花葙域早已没了之前对着戚希卿的盛气凌人,乖乖识相地隐在戚希留身后寻求庇护,她单枪匹马,如今救世主已到,她没必要再强出头了。
  戚希留对着戚希卿施以一礼道:“小弟那日在东风渡涉险,生死不明,想来我这位挚友是来鸾镜之盟寻我来了,这其中怕是出了什么岔子,惹得大家虚惊一场。”说的轻描淡写,将花葙域的无礼行为形容成一场为探挚友生死的虚惊。
  戚希卿还想发难,此时,戚思远却出声威严地说道:“留儿已回,今日之事,容后再议,先请这位兄弟与我们一同回鸾镜之盟,将其中曲折道明。”
  戚希留对着戚思远一躬,语调平淡地回道:“爹,我这位兄弟不喜与陌生人相处,方进鸾镜之盟就闹出此等大事,怕是不宜再回去了。”
  戚思远不急不缓地说道:“怕爹亏待了你朋友不成?”
  望着戚希留有所迟疑,花葙域轻扯戚希留的袖子,附耳说道:“我,不回去。”进了鸾镜之盟,她还能有活路?她可是明目张胆地绑架了戚家大公子,威胁了鸾主戚思远。哪一条罪,都足够让戚家人将她送上西天。
  戚希留反握住花葙域的手,侧过头温柔地安慰道:“跟我走一遭吧,相信我,会没事的。”
  戚希卿早已受不了眼前二人眉来眼去,出言提醒道:“二弟,快请你那兄弟回鸾镜之盟坐坐吧。”言语间飘落的阴寒让花葙域抖了一抖。
  抽回手,从戚希留身后出来,大摇大摆地对着戚思远道:“既然戚鸾主盛情邀请,晚辈却之不恭了。”事已至此,走一算一步,转头望见慎南抱着长剑伫立在一边,叹口气想,今日想顺利逃脱无疑是天方夜谭,还是乖乖就范吧。
  戚希留与花葙域一步不离地回了鸾镜之盟,途中花葙域多次想询问戚希留近日遭遇,都被他用眼神制止了。这其中所经历的事,如今还不是时候告诉她。
  一回鸾镜之盟,花葙域就被安排在戚希留的院中厢房,送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但是却一直未见戚希留的身影。
  花葙域等得急迫,却束手无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而等待,是一个最漫长的过程。
  两个时辰过去,戚希留才回到院中,花葙域的耐心早已消失殆尽,张嘴便问:“你那日在东风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人还好么?你……”
  戚希卿扶住花葙域的肩膀,制止她的一连串问题,道:“我一切安好。”
  花葙域上下打量一番,出拳像他胸口砸去,呵呵一笑道:“没死就好。”
  戚希留虽然逃过一劫,但依旧受了很重的内伤,从东风渡逃出生天是存了部分运气,被花葙域这么一打,直捶地咳嗽。
  花葙域一慌,忙说:“对不起。”赶紧扶住戚希留顺气。
  戚希留顺势倒在花葙域的怀中,虚弱地说道:“我可是死里逃生,你一点都不知心疼。”埋怨的楚楚样子,花葙域一时无言。
  闹够了,戚希留坐直正色道:“你绑架大哥一事,做的太过鲁莽。”
  听到戚希留的责备,花葙域一时委屈,憋着嘴道:“你可知戚希留非什么善类?”
  戚希留凤眸清锐:“我了解我的大哥。”
  “你在东风渡的事并不是叶明昭所为,而是……”花葙域想将所有真相都倒给戚希留听。
  “我知道。”戚希留出言阻止花葙域的话。
  “你知道?”他竟然知道幕后黑手并非叶明昭?
  戚希留带起一丝忧色的笑容道:“事已过去,我并不想追究。”
  “可是你大哥他……”花葙域心有不甘,戚希卿是真凶,既然知道为何不还以颜色。
  “花花公子,你应明白,鸾镜之盟最大的敌人不是自己人,而是叶明昭。”在现今这般重要的时刻,鸾镜之盟一致对外才是正道。叶明昭蠢蠢欲动,一步一步打压鸾镜之盟,被逼上绝境的鸾镜之盟心中所想的,是除掉耀光堂。
  花葙域站起来,眼神锐利地问道:“我可以现在离开鸾镜之盟么?”
  既然见到戚希留安然无恙地回了,她所担心的事已经放下,没有再留下的必要,她没有忘记她一心要回去的七遇山。
  戚希留却摇摇头,将她拉着坐下:“走不了了。”带着无奈地叹息,“叶明昭在往鸾镜之盟赶,他知你在此,等不了了。”

  大花入绝境

  她的行踪,一直未逃过他的控制不是么?那日挟持戚希卿这般大的事都闯下了,叶明昭还有不知的道理?
  “是不是你爹不肯放我?”戚思远这个老辣的角色,花葙域没有忽略。
  戚希留蹙紧双眉道:“大哥将你是花葙域的事告诉了我爹。”
  既然知道她便是花葙域,那还有放过她的可能?谁都知道,花葙域是叶明昭身边重要的人物,此刻,她不请自来,正中戚思远下怀。
  “你们是不是要将我公之于众,告诉众人,耀光堂花特使好好地活着?耀光堂的讨伐不过无稽之谈?”让叶明昭师出无名,落得笑话,是打击叶明昭声誉最好的办法。
  戚希留却摇摇头道:“我不会让爹这么做的。”她想离开这些恩恩怨怨的心,他都知道。
  “那我为何还不能走?”花葙域反问道。
  “外面风波未定,如今留在鸾镜之盟也并非不是一种好办法。”至少在他身边,他能保护她。
  “我必须要回七遇山。”鸾镜之盟有太多黑暗面,戚希卿、陆叔、慎南、戚思远,没有一个是她能惹得,恰巧,她都惹了个遍,世间还有比鸾镜之盟更危险的地方么。
  戚希留张口欲言,此时,陶渊在外通报:“少主,戚希卿公子在外喧嚷,要见花姑娘。”
  是了,她和戚希卿之间的恩怨还未了断。
  戚希卿来者不善的样子,直视着花葙域出房门,暴跳而起,如游龙盘旋而来,花葙域手持断绫还未出手,戚希留变换步伐上前一步,已挡住戚希卿的招式。
  戚希卿的怒意像是狂风暴雨打落,对着戚希留一顿数落,什么吃里扒外、离经叛道、为虎作伥……顺口溜似的一通发泄,花葙域都觉得反感,戚希留还是笑意盈盈地样子。
  花葙域忍无可忍,对着戚希卿吼道:“贱人就是矫情。”自己害了弟弟,还有脸大呼小叫。
  戚希卿恶狠狠地问道:“你说谁?”
  “谁骂人我说谁。”花葙域气势毫不弱势。
  “好了,别闹。”戚希留温柔地含着笑意对着花葙域摇摇头。
  花葙域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再言语。
  戚希卿对着花葙域道:“解药。”
  花葙域转过头来疑惑地问:“什么解药?”
  “一日丧命散。”戚希卿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噗嗤一声花葙域笑了出声,眉目皆是嘲讽:“我说什么你都信?我说你二你觉得是不是?”
  戚希卿双眸散满赤红,杀意毕现。
  戚希留看似随意地挡住戚希卿的视线,转而对花葙域道:“一日丧命散不是毒药?”
  花葙域狡黠地吐吐舌头,耸耸肩道:“那个我忽悠他的,他吃下去的是消食丹。”消食丹类似古代的胃药,没多大副作用。
  戚希卿闻言怒极反笑,又被这小丫头给耍了,一挥长剑,别有深意地来回在戚希留与花葙域之间扫了两眼离开了院子。
  花葙域不甚在意,与戚希卿本就是一辈子的敌人。
  戚希留抬手敲敲她的脑袋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花葙域不服气地说道:“谁叫他是个恶人。”花葙域将这几日在鸾镜之盟的境遇都告诉了戚希留。
  “陆叔,此人是我大哥的幕僚,在我大哥手下已有半年有余,如今已是大哥的心腹,陆叔又是面具人的师傅,是否之前发生的很多事,都与陆叔有关?”戚希留根据花葙域所说分析道。
  花葙域不解其中缘由,只确定陆叔此人身份定不简单,在耀光堂和鸾镜之盟的纠纷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她唯一入点口就是慎南,可是慎南是陆叔的徒弟,自然一心向着陆叔,想要从他身上知晓秘密的可能几乎为零。
  此刻就彼此二人,花葙域还是追问道:“那是在东风渡,到底发生了什么?”
  戚希留微叹气,遥想当日:“那日我与你分别后,便往鸾镜之盟赶,东风渡是必经之路。但东风渡早已设下埋伏,我并无防备,出现的人打着叶明昭的名号,可是……”说道此处望了花葙域一眼。
  花葙域不解他的意思,挑眉问道:“可是什么?”
  “可是,据我所知,叶明昭本人并未往东风渡来,而是一路亲自为你打点你回七遇山将会经过的各个地方的衣食住行。”戚希留甚是不甘地说道。
  花葙域恍然,怪不得她一路所到之处,都有她喜欢的菜式,绵软的被褥,宽敞的房间,矫健的马匹……原来这一切,是早有人一步,为她准备。叶明昭与她青梅竹马,她的喜好他了如指掌。他甚至可以断定花葙域会进哪一家装潢的餐馆,住哪一家门面的客栈,会去哪一家集市挑马。这般默契,非与其他人能够比拟。
  眼见花葙域兀自出神,戚希留知道一定是分了心思去忖叶明昭了,忙不乐意地发出声响:“哎呀。”
  花葙域听到戚希留呼痛的声音忙道:“怎么了?”
  戚希留捂着胸口,凄凄然道:“心,疼。”
  花葙域缩回手,撇撇嘴道:“别装了,赶紧说下去。”
  “嗯。”戚希留收回楚楚模样,继续说道,“叶明昭要对付我,就算没有亲自来,总也不会分心一边做着其他的事,一边安排人来埋伏我吧,我想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自信。叶明昭此人向来喜欢算无遗漏再出击,断断是不会这般敷衍。”
  花葙域闻言仔细一思索,叶明昭行事倒真如他所说,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就算是当初将耀光堂收入囊中也是一点点将其吞噬,并未一蹴而就,叶明昭步步为营的性格戚希留倒是摸得透彻。
  “那你怎知幕后黑手是你大哥?”就算戚希留认为东风渡遇伏不是叶明昭安排,那何以见得是戚希卿下的手。
  戚希留万分无奈地说:“我树敌不多,敢动我的江湖中没有多少人,而我大哥算是一个。我与他,向来不和,处处针锋相对。那日急急招我回鸾镜之盟的人就是他。”
  深门大院之中的感情淡薄,他与戚希卿的纠葛从小便已埋下。
  “你那日落了东风水是如何逃生的?”当时现场的人都亲眼见到戚希留跳入东风水,以为已溺毙,才安然离开。
  “投水前我已深受重伤,落入东风水后,我憋气于水中,顺着水流往前飘去,我快支持不住时,是陶渊将我救了上来。”戚希留回想起当时在冰冷的东风水中的绝望,仍然心有余悸。
  花葙域奇道:“陶渊遇伏那时没有同你在一起?”
  戚希留偏过头去,点点头。
  花葙域自然问道:“他去了哪儿?”
  戚希留不想多说,沉默相待。
  “诶?”花葙域不解,陶渊当时去向难道是安排其他重大事宜了?花葙域猜测:“他去帮你探路了?”
  戚希留摇头。
  花葙域再三追问,戚希留仍是不肯讲陶渊当日去向告知,她气馁道:“算了,不告诉我拉倒。”有些气闷,戚希留向来都是愿意与她坦白的,不过强人所难也非她所愿。
  戚希留回过头来,看着花葙域生气的表情,愣了愣,才轻轻张口说道:“我,我是让陶渊将叶明昭为准备的东西都换掉。”有些孩子气的答案。
  花葙域一拍桌子,再也受不住,破颜微笑,真是误打误撞,让戚希留死里逃生。
  戚希留早料到花葙域知晓真相后会笑话于他,才迟迟不说,果真如此。他别扭地起身,离开了花葙域的屋子。
  花葙域回神,憋住笑,忙出去追戚希留,她还有事未说完呢。见戚希留进了书房,也跟着进去了。戚希留来不及收拾,书房中的景色映入花葙域眼帘。
  这一刻倾斜的日光灿烂璀璨,如一盏闪耀的灯照亮房间,花葙域认真环顾着书房中挂着的每一幅画,有她在中秋月圆时提着河灯出现在小巷时的灵动,有她披着斗篷坐在驿站廊前时的落寞,有她立于桂花飘落时的欣然,有她带着青葙花时的愉悦,有她……一颦一笑都画在纸上,像是会花葙域拍摄下了这几年的照片,今日突然翻看,意想不到的悸动。画卷有新有旧,但刻画中的人物却比绯衣还要亮丽几分,被作画者纯粹勾画在纸上,混着淡淡的墨水香气,像是人轻轻焦灼而又躁动的心思,熏得驻足这微醉。
  以画表心。
  “花花公子。”
  花葙域听得戚希留的叫唤,望入他如水的眼眸。对着那样的眼眸,她扬起自己最为明净的笑容。
  “谢谢你。”谢谢你爱我这么多年。
  戚希留目光清越,清逸灵韵之中有冰雪般明亮的不悔心意:“这些年,你,心里可有我?”
  凝视着极其灿烂的脸庞,如同一轮皓月当空,光华炫耀得令她睁不开眼,一时失神。
  花葙域闭起双眼,心中似酸似苦,复杂的滋味混沌在一起,棱角分明地刺动她每一寸。
  戚希留展开双臂抱住花葙域,眼前光影一灭,他冰凉的唇已贴了下来,花葙域睁开眼奋力挣脱。但他的唇带着馥郁的香气不肯离她半分。
  一个缠绵而又清浅的吻。
  仿佛是山间潺潺的流水清婉,又似淡淡月光柔和,紧紧贴近她唇畔每一处地方。唇齿之间的相遇,是他等待多时的礼遇,不容拒绝地堵上了她的反抗。
  感到怀中之人的挣扎,他将她搂得更紧,放开太多次,每一次都是如刀划过般苦不堪言,如有一日她一去不再复返,他终将成为被她遗忘的过往,他不要这般凄凉无助,他不甘心,不过是比叶明昭晚遇到她,为什么怎样都比不过他。
  这一吻漫长,像是持续了他多年的爱一样绵延不绝,这一吻短暂,只不过是轻点唇畔。
  脱离他的桎梏,花葙域后退几步,双颊泛起微红的色泽,僵着脖子。戚希留一把拉住花葙域的手,继续问道:“这些年,你,心中可有我?”如果没有,为何还要以身涉险来鸾镜之盟探寻他的下落,如果没有,为何见到他安然无恙时欣喜若狂……
  花葙域磨着牙,一字一句回答道:“有、你、妹!”
  狠狠甩开戚希留的手,往外走去。
  陶渊正等在院外,见到花葙域和戚希留一前一后出来,忙道:“鸾主有请少主和花姑娘。”

  大花未了断

  戚思远要见花葙域和戚希留。
  花葙域有些忐忑,此时在戚思远知道花葙域的身份后见到花葙域会有什么态度,还好戚希留是一道过去的。
  “二少爷,请留步。”房门外的一位侍从拦住戚希留。
  戚希留沉吟对花葙域道:“你先进去,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花葙域推门而入,戚思远正襟危坐,端详花葙域片刻道:“你就是耀光堂的花特使?”
  在戚思远的注视下,花葙域不甚自在,那种眼神是像要把人从内到外透析一般,具有穿透力。
  花葙域点头算是回答。
  戚思远端坐在正位上,对着花葙域道:“你可知留儿之前为了你,同我达成了什么协议么?”天生的王者风范浩浩荡荡而来,强烈的压抑气氛铺满整个房间。
  花葙域猛然抬头,什么协议,戚希留没有告诉过她。
  戚思远并没有想让花葙域作答,便自顾自说下去:“留儿对我说,要娶你为妻。我自然不会同意,但是留儿却答应了我一件事,那么你们成亲之事,也不是不可。”手中摩挲的扳指发出的声响,成了当下房间中唯一的声音,穿透人心。
  “成亲?”花葙域哑然,戚希留到底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与叶明昭的纠葛,只要等留儿除掉叶明昭,等他不存在了,倒也没了所谓。”戚思远说的话,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那般语调轻松。“先告诉我,神宗秘典在哪里?”
  花葙域随着戚思远的话,双眉越蹙越紧,插嘴道:“我要不要成亲,跟戚鸾主你没有关系吧。”
  戚思远倏地停住摩挲扳指的手,斜睇了花葙域一眼道:“有没有关系,你往后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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