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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双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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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二爷不愧文武通达,他侃侃而谈,左引之以礼、据之以仪,再弄一顶高帽子戴在对方的头上,然后不着边际的、合情合理的挡得金汤成固、滚圆无罅而又不留把柄!
    尤建庭也是老得成了精,奸得出了名,他哪会不了解沈逸峰的意思?
    但是,一来对方说的的确理直难驳,二来人在人家屋檐下,力单势孤,见好即收,又何必自找难堪!三来嘛!沈家虽然没有接纳,但也没有回绝,不算过份丢脸,他心中百般回旋,只有干打一声哈哈说:“这么说,我尤某人还是面子不够,哈!我们走吧!”
    “尤总管言重了。”
    沈逸川和沈逸裕同时站了起来,又同时说:“我们也去,跟二哥一起前去看看。”
    此言却正中了沈大爷的心怀,老二一个人前去,势力单薄,如有弟兄三人汇同,必要时就有个照应,有个缓冲。
    “好吧!不过一切必须得听你二哥的话,凡事不可意气用事、凭借好恶。”
    “是。”
    两个人同时低头躬身,双双应诺。
    尤建庭不禁暗暗地嘲讪在心,他想:“怎么?你们要去打架呀!或者是抢人?抢人打架三个人也不够,就算十个、八个,也休想翻得出石家庄的手掌心!”
    一行队伍又踏出了沈家庄的乌漆大门,却没有了吹吹打打,泄了元气,偃旗息鼓。
    麦小云意兴匆匆持赶到了“富阳”,他是由安徽九华山直奔定海普陀,要去找麦无名的师父,要去找麦无名的母亲,怀着浓厚的期望,迈着轻快的步子。
    富阳,位在“钱塘江”和“富春江”的交接处,富春江是上游,钱塘江是下游,乃是同一条江河。
    它们的原名,总称就是“浙江”,因为这条河流曲曲折折,犹如—个“之”,是以也叫之江。
    钱塘江以大潮闻名宇内,季节来临,时辰一到,那汹涌澎湃的潮水—波接着—波、一段连着一段,如天崩地裂,若万马奔腾,排山倒诲般翻翻滚滚而来了,惊心动魄,雄伟壮观,这大自然的奇景!
    富春江则盛产鳗鱼,鳗鱼肉嫩而味鲜,为餐桌上的佳肴、美食。
    每年夏初时分,它们就成群结队、招朋呼友从老远的东海回游而来,不辞辛劳,不畏艰苦,干什么呢?
    回娘家呀!饮水思源,因为它们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去海洋中发展了—段时日,当然仍要回老家来排卵产子,繁殖下一代,然后再各奔前程!
    麦小云渡了江,过了河,没多久,他就发觉事情有些不对了,因为身后总有几个人时隐时现、不即不离的在跟踪着、在缀蹑着。
    艺高人胆大,他当然不以为意,只要自己谨慎—些、小心一点也就是了,上次因为心怀仁慈,而“金丝猴”外貌又毫不起眼,这才上了人家的当,好在自己已有所疑、应变得快,并未铸成大错。
    不过,话也得说回来,那回对方亦是志在必得,有备而来,出动了“万坛”中有数几个顶尖人物,配合宁杭总舵白立帆他们,还加上了侯西津的诡计阴谋,假如自己大意中了谋,假如不是南浩天突然现了身、插了手,后果还真是可虑呢!
    麦小云若无其事、毫不犹豫的仍然直朝前走,不远处隆起了一条山脉,哦!那算不了山脉,只能叫高地,勉强的也可以称作“岗”。
    高地上野草萋萋,山岗中树木葱笼,适时的,树木之间这时也转出了四个人来,他们是“洞庭四恶”。
    “洞庭四恶。”
    麦小云口里轻轻的念了一下,心中仍然不以为意,只要后面的跟踪者不是洪振杰几个或者石家庄内的人就好。
    他回头了,哦!也有四个,但只认识其中的一个,那就是万里船帮武汉总舵的舵主阮世德,另外三人都不认识。
    不过,不用猜,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是些什么人,从服饰上,从地盘上,再从随同者阮世德的身上,不历历皆在指明他们全是万里船帮的人吗?必定是属于富阳分舵的!
    这次,他们二起都没有找错人,挑去武汉总舵的乃是麦小云,搅散买卖、摧毁“四杰村”的也是这个麦小云!
    这里顺便交代一下,“四杰村”乃是“洞庭四恶”建立的庄院,并且自嘘为“洞庭四杰”!
    不管他们是“洞庭四杰”或者是“洞庭四恶”,骤听起来还以为发迹在洞庭湖中,其实他们乃是太湖中的螯贼、强梁,立寨在西洞庭山中而得名。
    “洞庭四恶”不但艺业恶、心肠恶,对待手下也是恶毒十分。自己在太湖中捞足了、喝饱了,就出来想摇身一变,过过庄主爷、员外郎的瘾,而属下弟兄却是—脚踢开,任他们自生自灭、流落无依。
    奈何呀奈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永远是吃屎的动物,翘了三天的脚就嫌板凳硬,就叫屁股痛。
    暗地里又唱起独脚戏“四杰村”来,偷偷的还是做着那没本钱的生涯,是以江湖上永远叫他们为“洞庭四恶”!
    也是他们运气不佳,也是他们霉里高照,有一次在“溧阳”地面上的一次买卖中被麦小云给撞上了,遂之摧毁他们的“四杰村”。
    他们心有不甘,他们怨气难消,就搭上了万里船帮中遭到同一命运的武汉总舵阮世德,双方一拍即合,在江湖中楔而不舍的迫寻着,主要的目的,还是那麦小云身上的玉如意和秘籍。
    也许该物正是当年他们欲得而未得的那枝呢!
    借着万里船帮的眼线,皇天果然不负苦心人,麦小云终于在富阳地方为他们盯上了。
    等待的人彼此距离短了,跟随的人也渐次的接近了,这不叫前门有虎、后门有狼吗?这不叫前去无路、后有追兵吗?
    说对也对,说错也错,纵然是,那这些人在麦小云的眼中,虎是纸老虎,狼是跛足狼,前面的路平坦得很,后面追兵只不过是野犬吠吠,如此而已。
    “山不转路转,路不转水转,麦小云,我们终于又转在一起了。”
    后面的阮世德见前面山岗已到,见“洞庭四恶”已经现身阻住了去路,是以他紧攒二步,开口说话了。
    麦小云闻声顿时停住了脚步,并且身形打横,使双方的人全在他的视线之内。
    “不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何必遑作违心之沦,穷打哈哈。”洞庭四恶中的老大冷冷地接口说;“怎么施,怎么受,今日也该是你遭到还报的日子了。”
    麦小云谈淡—笑道:“那你们枪劫行旅、图人钱财,又当何说?”
    “那只是以前,如今我们乃‘四杰村’的庄主。”
    “你是说你们已经改过迁善了?”
    “不错!”
    “那‘溧阳’的案子又是何人所作?”
    四恶中的老大听了不由迟疑了一下,然后却来一个硬挺,他强声说:“不知道!”
    麦小云的脸上笑容依旧,口中语气依旧,仍然淡淡说:“那在下怎会追缉打劫者一直追到‘四杰村’里起出了受害者所失落的银两赃物?”
    “这……”
    四恶中的老大脸变了、气结了,他瞠着眼睛无言以对!
    恶老三解围了,他立即接过了话头,以掩盖他老大嚅啮支唔的窘态。
    “不管如何,麦小云,你伤了我们弟兄,你毁了我们庄院,今日里我们兄弟要加倍的奉还于你!”
    “你们要报仇?”
    “不错!”恶老三悍然地说:“还有你身上的玉如意和那张武学秘藉。”
    “哦!你们要玉如意和秘籍呀!但玉如意和秘籍只有一份,而万里船帮的坛主洪振杰也想获得呢!”
    麦小云已经懒得多加解释,并且语气之中还带有挑拨,间离的意味。
    恶老大又及时出声了,因为,他有自知之明,若搅散了万里船帮的合作、支持,那已有前车之鉴。
    光靠他们弟兄四个,实在不是人家的对手,别说玉如意秘籍落了空,连想报复一箭之仇也是难上加难了。
    “不要上对方的当,老三、老四,你们两个上去!”
    “是。”
    恶老四年轻最轻、火气最大,他长年累月浸泡在太湖之中,水竟然是克不了火,泯不去人的心火。
    两个人一左一右攻了上去。
    “洞庭四恶”,四个人的年岁都在六十开外,他们不是同姓兄弟,但却狐鼠—丘,臭味相投,共处得倒甚融洽。
    恶老三、恶老四分别一动,麦小云也就开始动了,形态却是那么从容,那么潇洒,又是那么的随意!
    恶老大一看情形不对,他又设计、他又再次的怂恿了。
    “阮总舵主,我们要得到玉如意和武功秘籍,我们要讨回挑寨及伤害的耻辱,那我们就得按照所议,必须相互配合,共同出手。”
    阮世德似乎有些犹豫了、有些畏缩了,他心中不禁电转连连:“以自己的能耐,再加上富阳分舵中的三个弟兄,那决非麦小云的敌手,他领略过对方的艺业,也曾经看见‘万坛’之主与麦小云对阵,结果,结果是看不出结果,至少,‘万坛’之主也没能从对方手上截下翡翠玉如意和武功秘籍,‘洞庭四恶’在武林中确实有他们一席之地,‘洞庭四恶’在江湖上凡谈起他们,却也是人人头痛,不如就听他的,何妨就看他的。”主意既定,顿时出声招呼了。
    “好,我们也上!”
    麦小云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了。
    他保持着风度,他维护着气节,这是一个人的教养和修为,不使奸诈,不逞唇舌,嘴巴里连脏字也听不到—个。
    阮世德这里围了上去,恶老大和恶老二视彼此之间的距离、间隔,也插了进去、补了上去。
    这叫做经验,这也是才能,才能衬托着功力,方是迈入顶尖高手之林的条件、要诀。
    麦小云被罩入一只铁桶之内了,麦小云被困在一座城池之中了,肉的屏风、肉的墙壁,形势还真可怕!
    阮世德乃是万里船帮武汉总舵的总舵主,功力、声威在江湖上称得是一个响当当的角色。
    不然,麦小云挑去武汉总舵就不会那么轰动了。
    他所带来的三个人选,其身份也是富阳地方分舵主等所属,身手功力和总舵中的堂主级职相等或者以上。
    而“洞庭叫恶”呢?已经被人目之为怪、为魔,不如此,他们焉敢找麦小云寻仇、劫宝来!
    麦小云飞了,麦小云游了,像一尾梭穿梭在机织之内,像条龙回旋在半空之中,啊!青龙,蓝色的衣衫、灵活的身形,不像青龙像什么?
    阮世德几个浑沉雄猛,恶兄弟他们阴险油滑,各有所长、各有所恃,是以这个战局打得十分的激烈!
    “麦小云,此地傍山依水,景色真不错呢!”
    恶老大又狡诈的耍起他的嘴皮子来了。
    麦小云却是听之不懂、摸之不透,他只有含糊地说:“唔!果真不错。”
    何止是他不懂,阮世德几个也是莫名其妙,就连恶家兄弟也不知道他们的老大究竟指的什么。
    不过相处久了,有一点却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老人口里所说的,绝对不会有好话。
    “那是你的命好、运好,我们才会在此地相遇。”
    “是吗?”
    听麦小云答话的口气,他依然是腾在云中、迷在雾里。
    “当然,这里空气好、风水好,不是‘龙’地,也是‘虎’穴,就算你儿孙不发,下辈子投胎转世,也必定是大富大贵。”
    麦小云恍然了,对方绕了一个人***原来是在咒人呢!是在嘲讽呢!他心中一目了然,反而感到轻松了,随之也就若真若假的说:“你是说长住在这里呀!”
    “对呀!麦小云,你可别忘了今年今日、此时此地,乃是你的忌口、该是你的墓穴!”
    恶老人的原意莫非想搅扰对方的心志,败坏对方的招略,使之慌乱,使之散失、使之神舍不守!
    可惜他看错了对象,奈何他找错了日标,麦小云岂是一个没有自信、没有主张和没有定力的人?
    麦小云挑逗过去了!
    他笑笑说:“这又何必呢?财丢人没事,身伤命就保,我们之间并无三江四海之仇,亦无杀妻夺子之恨,只要一方低头认输,彼此也就完了。”
    恶老人沉着声音,咬着牙齿说:“麦小云,你毁了我的家,你伤了我的身,最最不能原凉的是你湮灭了我们‘四杰村’的威名,今天你就认命吧!”
    他说得嚣张,他说得跋扈,他以为对方已经上了他的当、中了他的计,是以表露出肆无忌惮、狂妄倨傲。
    麦小云笑意依旧地说:“今日里,假如我失了手,或者是力不敌,非但要失去翡翠玉如意和武学秘籍,恐怕亦会因此伤了身,威名不也从此完了?那你又何必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呢?”
    “你这是在求饶?”恶老大不可一世的说:“但求饶也没用,今日你是死定了!”
    他说管说,打归打,专找人家的间隙,单攻对方不易防御之所在,那是什么部位?命根子,真是卑鄙得紧、下流透顶!
    麦小云心头顿时一动,他已经了解对方的为人,摸穿对方的心性,因此,他将运用目前的身份和职责,暗暗作了决定。
    “既然如此,这么好的地方,这么佳的风水,你何不留着自己呢?让给别人未免太可惜了。”
    他一长身形,手势立变,“钩头”微探之下,右掌倏然化成了万千幻影,齐齐的直朝恶老大前胸平推过去!
    麦小云运上了“千佛手”!
    “啊!虚幻掌。”
    恶老大不由惊呼出声,他闪躲连连、暴退连连、刚才的镇定模佯、刚才的咄咄之气俱都乌有不见了。
    铁桶破了、城墙倒了,恶家兄弟那—方缺口陡现,联手之势也就随之冰消瓦解了……
    麦小云既然已经作出了决定,那就不再让“洞庭四恶”轻易离去了,他脚下一紧,掌心猛吐,“啪!”的一声脆响,恶老大顿时摇摇晃晃、踉踉跄蹌的跌坐在尘埃之上了。
    恶家兄弟一见老大受创,不约而同的群起猛攻,是驰援?驰援不及,是救助?救助也是无效!
    麦小云一个回旋,青龙翱翔、灰鹤飞舞,气势不减,威力不减,在电光石火之中,在星殒箭奔之间,三个声音并在一起,连在一堆,汇成了一声既沉又长的闷响,恶家兄弟谁也不输,变成了元宝四只,散落的环坐在山岗上面了。
    阮世德他们惊住了、骇着了,身形不知转,双手不知动,脚下也是不知道走,只是怔怔的、愣愣的呆立在当地。
    麦小云迈步朝恶老大走了过去,那么悠闲、那么随意,哪里像是经过—场激烈的大战?
    恶老人再次吃惊了,他淌着汗、喘着气,哪管右肩头的痛楚?
    立即颤危危的由地上爬了起来,瞠着眼睛说:“你……你还想怎么样……”
    麦小云调侃地说:“你不是说此地的风水好么?”
    声抖了、音颤了,恶老大不由脸上神色大变,他嘶哑地说:“麦小云……你要赶尽杀绝……”
    “不,我只是让你们将息将息、休养休养而已。”
    只见麦小云身前蓝衫的下摆一掀,恶老人又跌坐在原来所坐的地方了。
    其余三凶面呈死灰、浑身觳衅,他们虽然也都站了起来,但个个却是垂头丧气,这不是—群待宰的羔羊么?
    麦小云焉能厚此薄彼?他如法炮制,恶老二等三人也被依次的归了座,不坐行吗?不行,因为他们右膝上的主脉穴道遭人给封闭上了。
    技不如人,夫复何言?现今要剐要割、要蒸要煮也只有任人高兴了,当时他们不也有这份同样的心思与意愿吗?
    麦小云回头了,麦小云转向了,阮世德几个人的心情也是一样,犹如苍鹰之与鸟雀,犹如老虎之与绵羊,他们不是不逃,而是知道想逃也逃不出对方的手掌心,到时候迁怒对方,反会加速其亡,这弱肉强食的世界!
    麦小云却是谈淡地说:“你们走吧!望好自为之。”
    这是皇诏、这是天音,它出乎人们意料之外,包括了“洞庭四恶”几个,阮世德他们冷汗收了、寒气吐了,他们一声不响的掉头走了,但眸子中却露出了羞愧与感激的眼色。
    阮世德四人走了,麦小云也跟着朝富阳方面而去,因为他必须要去交待当地城隍庙里的城隍土地。
    麦小云这一走,恶老大顿时急了起来,他汗着颜面说:“麦小云,你是要饿死我们还是晒死我们?倒不如一掌劈了我们!”
    “不会的,放心好了,我马上叫人来伺侯你们、款待你们。”
    麦小云头也不回的说着,头也不回的去了。
    “麦小云……”
    “麦小云……”
    相应不理,“洞庭四恶”只有靠自己了,他们忍着痛站了起来,想以二人一对、相扶相持的拐着右脚离去,奈何右臂也已经不听使唤,只有颓然的又坐了下去。
    从此,江湖上再也见不到“洞庭四恶”的人了,要有,那也得要在几年之后或者是更久。
    何曾想到?麦小云冥冥中也算替麦家报了仇,至少是麦无名的,或许他自己也是呢。
第二十三回 魔窟救娇
    晌午,太阳与物体上下成了一条直线的时候,麦无名也已经由城隍庙里回来了,他们共同的用过了午餐。
    这顿饭,是沈家庄院几天来吃得最愉快、最舒服的一餐了,这些日子,他们都是忧心挂虑、食不下咽!
    饭后,客厅中又摆了开来,摆什么?不摆什么,只是摆出了茶,摆斤了话题,“龙门阵”!
    “无名,城隍庙之行如何?”
    沈逸峰随意的问着。
    “哦!张保元已经飞骑报了上去,一切由菩萨做主安排。”
    麦无名竟然会说溜了嘴。
    “报了上去?菩萨安排?”沈老三讶异地说:“怎么?难道你是‘灵霄宝殿’中的‘武曲星君’临凡?”
    “不是灵霄宝殿,而是阳曹地府。”
    麦无名似真似假的回答着,他是想造成混淆。
    “什么时候能到此地?”
    “四五天吧!”
    “这么说我们要等四五天后才去石家庄?”
    “晚辈拟在今夜或者明日先去探看探看。”
    沈老四霍然站了起来说:“好,我带你去!”
    “为避免打草惊蛇,使他们起了防范之心,小侄以为沈家庄暂时不宜出面,由我一人前去比较妥当。”
    “怎么说?这本来就是沈家庄的事!”
    “沈石二庄尚未正式扯破颜面,而小侄则为了玉如意已经向对方动过几次手,万一闹上了,也没有什么顾忌,因为那与娴姑娘她们搭不上关系。”
    沈老四讷然了,他不由怏怏地坐了下去。
    未几,麦无名走了。
    他快马加鞭,直朝石家庄方向飞驰而去……
    石家庄。
    石家庄得“天”独厚,它倚山倚岗。
    石家庄“地”理雄奇,它水围带绕。
    石家庄经“人”精心规划,它攻守俱佳!
    钟灵毓秀,三才齐备,难怪石家庄显赫一时了。
    悬崖高隐云天,河流浊浪滚滚,丘岗绵亘百里,只有前方,只有左旁,则是良田千顷,则是碧波万里。一望而无际……
    石家庄唯一的出路、通道,就是前面的河流,河流上面横贯石桥,石桥画宽达二丈,能行驷马,能排仗仪!
    步下石桥,外端可通省城、可达京畿,步下石桥,内向即是大门。大门栅栏巍峨,篱藩迄逦,每隔十丈,就设班房—处、碉堡一座,八班人马轮流当值,轮流主持着各地警戒守卫,凭藉天天险屏障,加以人工心血谋策,石家庄犹如不倒的金汤廓垒!
    基实,石镜涛虚骄恣睢,孤标傲世,江湖宵小人人望而却步,武林英豪个个敬而远之,他们有事经过石家庄也多绕道而行,不守也安稳得紧!
    这天酉牌将尽,乌金西坠了,玉免东升了,又是—个清明的夜晚。
    星继续在转,斗不停在移,眨眼间,二更时分到了。
    凡是做无本钱生意的人都信守着他们祖师爷传下来的座右铭,那就是“偷星偷云不偷月,偷风偷雨不偷雪。”
    所以,嫦娥的脸笑得越甜越圆,他们的心就会越苦越忧,因为,狂风骤雨会混淆响动跫声。
    因为,星夕云夜能掩蔽身形,月就不能,月只会暴露他们的行藏,雪就不能,雪只会留下他们的足痕。是以,古时候有一位神偷,为了要达成一件重要的任务,但雪却是下个不停,在走投无路之下,在逼不得已之中,灵光一闪,就倒穿着步履,使人们追错了方向,他才顺利的突了围、过了关。
    这个时候,石家庄的石桥那端大路上有一团灰色的影子在滚动着。这团灰影快得像风,疾得似云但在碧空万里之下,但在禾浪起伏之间,显得很,明得很,在月色映照之下也耀眼得很,当然已彼石家庄的门卫发觉了。
    “什么人?”
    他们吆喝了,他们戒备了,但是,—来双方距离尚远,二来物体飘动太快,三来嘛!三来也是他们心中有一份自大、有一份疑虑,不相信会有不长眼睛的朋友敢任意的往石家庄里瞎闯!
    因此,他们只是虚应事故,因此,他们只是聊尽职责,心中以为那必定是—只外出觅食的山兽!
    喝声岑寂了,戒备松弛了,而那个灰色的影子也已经滚到石家庄的藩篱外面了……
    他必定是风,他必定是云,因未见这团灰影有所作势,只笔直的、冉冉的,却沿着栅栏平升而起。
    其高拨过于栅栏,其形越过了篱藩,然后就平淡无奇的、就悄无声息的飘落在尘埃之上了。
    这不是风,风不会有影;这也不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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