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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凤临天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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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钗子,然后是落水,这个局布得如此的完美。先前,她以为是晴沁故意导演了这场戏,可是……越想越觉得这件是有很多疑点!轩令扬膝下无子,晴沁若真想要皇后之位的话,若是生下一个皇子,要夺的机会不是更大?而且,以她的身份,还有可能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她实在没有必要冒这个险,若是救她的晚了一点,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或许,她只是抓住这次机会,借此来扳倒自己而已?可不是她,优惠是谁了?

  “臣妾真的不知道,当时婕嫔像疯了一样来扯臣妾的头发,还说臣妾是小偷,臣妾又羞又怒!怎么想……怎么想竟然将晴妃娘娘推了下去啊!”

  “你确定是你将晴妃推下水的吗?”苏清月盯着尹如儿,一字一句道,神色极是郑重。

  尹如儿一愣,是啊,当时,真的是自己将晴妃推下水的吗?

  “你不确定吗?你好好想想当时的情况,在晴妃落水时,你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吗?”就算背后的那个人当真设计好了这一切,让尹如儿与朱婕起了争执,但也不一定会连累晴沁落水啊!

  “臣妾不知道,臣妾当时一片慌乱,晴妃娘娘落水后,臣妾的手正好伸向晴妃站的地方,再加上惠琳看到了!所以……”

  “真的没有一丝异常吗?”苏清月皱了皱眉,盯着手中的团扇出神,这不可能是一个意外!那个人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不可能只是为了让朱婕和尹如儿起争执才是!不然,也不必花那么大的力气来布这个局,甚至还牵动了内务府的莫连海,让他帮着来灭小林子之口。

  “臣妾……”尹如儿突然闭上嘴巴,眼神闪过一丝疑惑。

  “怎么,你想起了一些什么吗?”苏清月一动,伸手抓住尹如儿的手。

  “当时……当时好像有风吹来,然后晴妃救落水了,而我……”尹如儿望着苏清月,眸里充满了疑惑。

  “你可有看清楚,是你推晴沁下水了,还是另有其人?”苏清月面上冷了冷。

  “这……臣妾不知道……臣妾当时都傻了!应该不会有其他人吧,毕竟,晴妃娘娘的侍女沫忧也在啊!”尹如儿无力的垂下头去。

  “那当时你身边有谁?”

  尹如儿捂着脑袋不断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想不起来……”

  “娘娘……”洛心有些不忍心得扯着苏清月的衣角。

  苏清月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脸去望着别处。

  “本宫都知道了,坠儿,你先带尹贵嫔下去吧!记得小心些,若是有什么闪失,本宫想,你也就不用再来见本宫了!”苏清月望着坠儿道。

  尹如儿朝着苏清月缓缓拜了下去,“娘娘,臣妾谢谢您的大恩大德,来是必定结草衔环来报。”

  “行了,你也别想这么多!今晚就安心的睡在这里,明天,再让洛心送你去宗人府。”苏清月神色淡淡。

  “是。”尹如儿此时神色倒也平静下来了。

  苏清月见尹如儿这样,心里升出一股不忍来,强制自己别过脸不去看她,才将心里的不忍心压下去,待再回头进,坠儿已经扶着她出去了,门开着,冰冷的夜风涌了进来,吹得她脸冰凉冰凉的,连着心也凉了。

  “洛心,你现在这时查查那个叫珊瑚的侍女现在在哪,带她来见本宫!”苏清月倚在暖榻上淡淡道。

  “是,娘娘,明早奴婢就去办这件事。”洛心应道。

  “不,你现在就去!”苏清月猛然起身,盯着洛心,神色郑重。

  洛心连忙垂下头,欠了欠身,匆匆走了出去。

  苏清月看着脚下散落一地的海棠花瓣,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伸手拈起一片放在鼻尖轻嗅,残香淡淡。越美的东西越容易凋谢,惹人喜爱的同时,也惹来无数嫉妒!在这里的女人何尝不一样,以前她不得轩令扬宠爱,后宫中人没把她放在眼里,也就不来招惹她?可如今,自己三千宠爱在一身,也就集三千怨恨在一身。这是她的无奈,也是所有后宫女子的无奈。

  “娘娘……”耳畔传来一道温和的女音,苏清月回过头去,就瞧见落梅抱着件披风安静的站在旁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苏清月看着眼前这相性情温和沉稳的姑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有一个的画面,她跪在地上,郑重地告诉她,身为奴婢,最要紧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能妄加揣测干扰主子的思绪,更加不敢擅自揣摩主子的心思。还有那夜,她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没有谁一定要守着谁一辈子。还有在她被抓回来后,也是她告诉她,或许这就是天意。可是,小林子却告诉自己,这个处处为他着想的人变了……

  也许如他所说,没有谁一定要守着谁一辈子,或许……她现在就想离开她而已!就像她当初要背叛轩令扬一样。

  “娘娘,你在想什么?夜凉了,也不多穿点衣服照顾自己。”落梅淡淡一笑,将披风投在苏清月身上,抬眸望着屋子四周放着的冰块,超苏清月微微一笑,“洛心丫头怎么搞的,明知道娘娘你身子骨寒,还放这么多冰块在这里。”

  若是平日里苏清月听到这番话,心中定是十分感动,可是,当一个人心里一旦开始怀疑起一个人来,心里总会长出一根刺来,或多或少的不自然起来。

  “本宫没事,姑姑,崔嬷嬷怎么样了?本宫不是让你陪着崔嬷嬷吗?”苏清月笑了笑。本来她准备让轩令扬下旨费了自己,怕她担心,便让她去看看崔嬷嬷,陪着她聊聊,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奴婢怕娘娘不会照顾自己,再说,那些事奴婢多多少少还是听到了些,想着娘娘现在应该回来了,奴婢放心不下,变回来瞧瞧。”落梅淡淡道,她是个聪明人,自然看出了苏清月今日与往常有些不同。

  “姑姑,你是本宫最信任的人!千万不要背叛本宫,知道吗?”苏清月紧紧握着落梅的手,眼神闪烁,但语气却异常的坚定。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入了内室。

  落梅望着苏清月的背影,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洛心急匆匆跑回来的时侯.苏清月已经褪了外衣正欲睡下,见洛心气喘吁吁的样子.心下一寒,扶着洛心张口就问,“出了什么事?”

  “娘娘,那个叫珊瑚的女子……她,她死了。”洛心好不容易稳住神,将这句说完,手心一片冰凉。

  “死了,这怎么可能了?”苏清月从架上拿起衣服,一边穿一边对洛心道,“快点带本宫去瞧瞧。”

  “娘娘……不要吧!现在己经很晚了。”洛心怯怯的看着苏清月。

  苏清月扣好衣裳,随意理了一下头发,见洛心怯怯的样子,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气来,“别什么事都装出一副要死不知的样子,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犹得你选要是不要吗?“洛心撇着嘴,眼眶只积满了晶莹的泪花,却不敢落下来。瞧着苏清月已经走出房中门,狠了狠心,便跟了出去。

  阴沉的宫道似乎谩长的没有边际,洛心不知道提着灯笼走了多久,因为是夜里,少有人,走在路上发出阴沉沉的脚步声,手中的灯笼淡淡的光照不了多远,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黑暗吞掉一样。

  头顶突然传来‘啪啪’的声音,然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在黑夜中响起,洛心手一抖,灯笼就掉在地上,光一下便熄了,洛心尖叫一声,迅速蹲下身捂着头,泪水拼命的从眼眶中涌出来。

  “你怕什么?”苏清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洛心怯怯的抬起头,却看不到半个人。

  “娘娘、你在哪啊!”洛心伸出手移动脚步,在四周摸索着,泪水拼命的往下掉。

  华妃殇

  一束光在黑夜中亮起,洛心一喜,转身望去,苏清月吹燃了火折子,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灯笼,点了起来。苏清月提着灯笼,镇定的看着她,道“既然这么害怕黑暗,那么就要紧紧的抓着手里的光明。”

  “娘娘。”洛心跑到苏清月旁边扶着她的手,眼角还挂着残留的泪水。

  苏清月叹了一口气,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轻轻的摇了摇头,“洛心,其实黑暗并不可怕,因为无论再怎么黑,终会天亮的时候,只要我们有足够的勇气去坚持,却等待,黎明终会来临的。你明白吗?”

  洛心抿嘴点点头。

  “其实,这个宫中最可怕的不是黑暗,而是人心。”苏清月转过身,慢慢走去,声音渐渐消散在累夜中,洛心望着笼罩在灯光中的苏清月,鼻尖一酸,快步追了上去。

  苍白的脸,紫色的唇,头发凌乱的贴在脸上,还沾着几株水草,在她身下,一滩水迹蔓延开来。

  洛心躲在苏清月身后,紧紧的闭着眼睛,身子微微颤抖。

  “在哪里发现的?”苏清月看着珊瑚的尸体淡淡道。

  内务府的付德全垂着头走到苏清月面前,恭敬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在浣衣局那头的池塘里发现的。是一个浣衣局的宫女晚上小解,这才……”

  “那个宫女现在在哪?”

  “回娘娘的话,在内务府一个偏房里,奴才找人看着了,想等明个儿莫公公亲自察问。”

  “等明个儿,都有人死了,还要等明个儿吗?内务府便是这么做事的吗?”苏清月冷冷的盯着付德全怒道。本来,想借着珊瑚查出些蛛丝蚂迹,却没想到被那人捷足先登,杀人灭口了。

  “娘娘息怒!”门口突然闪进来一道人影,莫连海笑嘻嘻的朝苏清月行了个礼,然后转脸扰给付德全一个耳光.“都出了这种事居然还敢瞒着本公公,你们一个个没长脑子吗?幸好小全子机灵,通知了本公公,不然你们想瞒到什么时侯啊,发现的越早就越能抓到凶手!耽误了时问,害凶手跑了,你们担待得起么,啊!再说,本公公不说了吗?就算本公公卧病在床,你们也要通知本公公,这是本公公职责所在,你们……”

  “够了!”苏清月冷声打断莫连海的话,“既然莫公公都来了,就给本宫一个答案吧!”

  “走,娘娘。”莫连海转眸望着付德全使了个眼色。

  “皇后娘娘,居奴才初步断定,珊瑚姑姑是失足落水溺死的。”付德全上前两步垂首道。

  “胡说八道!”苏清月凤目冷冷的扫了一眼付德全“失足溺水,半夜三更的会失足溺水吗?怎么就没有瞧见内务府的人失足溺水了!”

  “娘娘,奴才说的是事实,您不信可以传太医院的人来瞧瞧。”付德全道。

  “娘娘,你瞧着天色也晚了,若您坚持的话,奴才这就让人去请太医来验验。”莫连海也上前道。

  苏清月走到珊湖面前,伸手将她头发上的水草一根一根捏出来,面容淡然而忧伤。

  在这里,人命到底算什么?眨眼的工夫就可以抹去一条生命存在的痕迹,仅仅是因为心里永无止境的欲望吗?

  她记得轩令扬曾经说过,世人争权夺利,钱财也好,权势也罢,并非只贪图享受,其实是为了掌握自己的命运,不被人宰割,不被时势操纵,不被命运玩弄。可他也说过,人就是人,又岂能真正胜过天了。

  “你在想什么?”耳畔实然响起一道熟练的嗓音,还未等她回过头去就已经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你永远都这么不会爱惜自个儿吗?”

  “你怎么会来?”苏清月伸手轻轻覆盖住轩令扬揽住她腰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葛烈说巡查的时候看到你匆匆忙忙出宫,往内务府去了,朕担心你,所以,来瞧瞧。”轩令扬将目光移到珊瑚上,将苏清月转过身来,接住她的脑袋,你当真什么都不懂避忌吗?这些事情让奴才们去办就好,你忘了你是皇后吗?”

  “我……”

  轩令扬不待苏清月抬话,拦腰就将她抱起,大步往门外走去,临出门时回头目光阴冷的落在跪在地上的莫连海身上,“明天朕要知道答案!”

  “是,皇上。”莫连海应道,惊出一声冷汗,左手轻轻的往里缩了缩。朝轩令扬磕了个头,大声道,“奴才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身后的太监也连忙跟着朝轩令扬磕头。

  轩令扬头也不回的抱着苏清月走了出去,前面已有两个侍女提着灯笼,身后也跟着四个面容冷酷侍卫,其中赫然便有葛烈。他握着刀,冷着脸跟在轩令扬后面,似与没有看到苏清月一样,与白日见到的他全然不同。

  “你还没睡吗?”苏清月靠在轩令扬的怀里,伸手勾着他的脖子轻声问。

  以前,她也常常这样,让她抱着一路走回房问,无论身边有多少侧目的目光,他都只是二话不说的将她抱着,从容不迫的走回房问。只是,那已经是很久远的时代,久到她都快忘记了……

  “没有。”轩令扬嘴唇动了一下,声音轻到就好像风一吹就散了一样。

  “令扬……”

  “恩?”轩令扬终于垂下头来看了苏清月一眼,伸手将披风紧了紧。

  苏清月微微一笑,摇摇头,再度靠在轩令扬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嘴角勾起一抹甜安的笑意。

  她要的幸福原来如此简单,只要靠在你的怀里,我便能嗅到幸福的味道。

  “怎么?叫我有什么事吗?”也许走因为黑夜,也许是因为苏清月嘴角那抹太幸福的笑,轩令扬难得在外人面前卸下自己的面具,温柔的望着苏清月。

  “没有……就只是想叫叫你而以!”苏清月安然闭上眼睛,朝轩令扬怀里靠了靠。

  轩令扬嘴角迅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更加用力的将苏清月搂在怀里。

  没有,就只是想叫叫你而以!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他竟然因此感到满足,月儿,你可知道,我竟然因为你这一句话而感到满足!

  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只是一味的争,一味的抢,却原来自己最想要的是爱和温暖。幸好,幸好自己没有失去她。

  娘,你说,人之所以要掌控权势是为了更好的掌握自己的命运!你告诉我,不可以爱上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做为一个帝王,因为不可以让自己有弱点,让别人有机可乘!可是,不能爱一个人,也不能接受别人对自己的爱,那是多么的难过和孤独!我宁肯让她变成我的弱点,心甘请愿!

  垂首看着怀里安静沉睡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月儿,朕会好好待你的!”轩令扬附在苏清月耳旁轻声道。“朕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就算,你真的成了朕的弱点,朕永远都不会后悔的!谢谢你,谢谢你还在朕的身边,不然,朕要如何度过这么漫长的一生了?”

  漫长的宫道上响起年轻帝王郑重的承诺,没人瞧见那张清秀的面容下一滴清澈的泪水。夜,很静,静得可以让人回响起很多幸福的碎片,可一同的,还有那么曾经刻骨的悲伤。那个白衣翩然的男子,此时是否也整夜未眠,站在屋顶吹着那首《落红》,可还有谁能够心疼他的痛,扶平他的伤!

  苏清月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头顶绣着无数条金龙的帐蔓,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就听到旁边响起一道清丽的声音。

  “奴婢落雪给皇后娘娘请安。”

  苏清月撑着身子,揉揉额角,有些困惑,还未等她问出口。落雪已经扶着她坐了起来,一边为她穿鞋,一边道“娘娘是在永和宫了,皇上昨晚抱您回来的!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是您喜欢吃的莲子羹和荷香糕。”苏清月还没有来得及应声,落雪又接过侍女手中捧着的浅绿色的宫装跪到苏清月面前,道,“娘娘,你瞧这宫装合您心意吗?皇上说您喜欢清幽淡雅的衣裳。你瞧着可还好,要是不好的话……”

  “够了够了,都好!”苏清月听得头都痛了,往常也没听说这落雪嘴巴有这么多啊,以前见着,她也总是面上淡淡的,不亲近,但也不疏远,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落雪起身和身后的两个侍女为她穿衣梳洗,看着苏清月微微疑惑的样子,轻轻一笑,跪在地上帮苏清月整理衣角,“娘娘你别见怪,奴婢也是因为皇上的话。”

  苏清月瞟了落雪一眼,转过身,任由侍女们为她系上一条墨绿色的腰带。

  “娘娘,刚刚那话奴婢都只是捡着皇上的话说一遍!你瞧,还真合适!”落雪拍拍苏清月的衣袖,退后两步,笑道。

  苏清月撩过额间散落的青丝,神色虽然淡淡,但心里还走闪过一丝温暖,淡淡的,却很真实,就像昨晚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的味道一样。

  “娘娘,奴婢帮您梳头吧!”落雪扶着苏清月坐下,回头淡淡的望了周围的侍女,见她们都退下后,这才拿起梳子慢慢的梳理着苏清月如云的秀发。

  苏清月从雕花铜镜中看到侍女们悄然退了出去,望著镜中淡笑的落雪道,“姑姑有话对本宫说吗?”

  “娘娘,您冰雪聪明,有些事远比奴婢看得透,奴婢实在不孩在您面前卖弄,可是,才些话放在心里实在是不舒服,娘娘若是不喜欢奴婢接下来的话,大可以当做没有听到!”落雪伸手挽了一个髻,用一枝钗固定住,神色淡然而平静,实在让人猜不出她要说的是什么。所以,只能平静的等待她的开口。

  手指飞旋,小拇指一勾,一束青丝便垂在了耳畔,添了几分妩媚,落雪从盒子里拿出一枝碧玉钗斜钗在左侧,垂下些许的流苏,铜镜中便出现了一张清秀却带着妩媚的娇颜。发髻朝左偏斜,再加上玉钗,更着重修了娇好的面容。

  “娘娘……”落雪拿出一块小镜子四处换着位置,为了让苏清月更好的看清楚。

  “你瞧着哪儿不好,奴婢再为你换个。”

  “不,这样挺好的!”苏清月轻轻扶着耳畔的青丝笑道。以住,平日自己通常只梳写简单清爽一些的发誓,只考些重要的日子才让落第梳那繁衷的高髻,从未试过梳这种偏斜又精致的发髻,衬着自己竟有一股妩媚透了出来。

  落雪淡然一笑,望者镜中的佳人淡淡道,“娘娘喜欢便好,以前华妃娘娘也是很喜欢奴婢为她梳的发髻。”

  “华妃?”苏清月脸上的笑渐渐从唇角隐去,她以为落雪会对自己说轩令扬的事,却没想到说的是他的母亲,华妃,南诏国长公主,萧清荷。她也曾在宫人的嘴中,或多或少的听到她的故事,只是,她在她嫁给轩令扬的前一年便因病去逝了。

  “娘娘,您想听吗?”落雪坐到苏清月的旁边伸出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嘴角泛着浅浅的笑意,可还未待苏清月回答,她便转眸望着对面案几上插着的几株荷花,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在回想些什么,“华妃娘娘她最爱的便是这荷花,爱若至宝,每到夏天就算淋着雨也要亲自去采荷花,天天如此,直至荷花凋零为止,您可知她为何那么爱荷花?”落雪望着苏清月道。

  “因为它出淤泥而不染么?”

  “不!因为她的名宇唤作清荷!”落雪望茬苏清月一宇一句道,了然苏清月的惊愕,嘴角浮起一抹浅笑。“有个琴师曾对她笑着说,这里无酒,只有满池的清荷!当时公主扬眸便道,你是说我吗?她说,我就唤作清荷啊!那琴师不知公主身份,竟然为她吹了一首清莲鸣,这才生出后来的纠葛。”

  “纠葛?为什么?”

  “一个是集万千宠于一生的长公主,一个地位卑微的琴师,这当中的波折可想而知。更何况,后来东旭国的皇上竟然派使者来求亲,就这样,娘娘的哥哥,南诏国的皇上便下旨让娘娘嫁去东旭国。”

  “她……她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可有什么办法了!虽然她集万千宠爱于一生,可是没有人听她的话,她掌控不了的命运!但是,有什么用,当她的哥哥将她心爱的人关起来的时候,她除了选择遵从还能够做什么了?”落雪说完,凄然一笑,缓缓起身走至案几旁边,轻轻抚摸着瓶中的荷花,“你懂她的痛吗?可是她没有办法去选择自己的命运,直到到了东旭国,被封为了华妃。没人懂她心里的绝望,没人看到她眸子那深深的伤痕,没人看到!”

  “姑姑……”苏清月缓缓起身,难过的望着落雪的背影。

  “可这,还不是最难过的!就算她贵为华妃,又有着南诏国长公圭的身份,可是依然受尽了排挤,那些时候还有先皇护着,宠着,虽然生出了一些风波,但总的来说还是相安无事。可是,后来东旭国和南诏国因为边界的事发生了争执,南诏国的将军一怒之下杀了东旭国一个将领,跟着,先皇就开始冷落了娘娘。后宫是什么地方,落井下石者有,拜高踩低者有,就没有真心爱护别人的人。也就是在那时侯,娘娘竟发现自己怀了龙种,可是,有什么用了!她根本见不到自己的丈夫,一连串的阴谋,恶意的攻击,还有被克扣的月俸,最艰难的时候,整个宫中找不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你想,这对一个孕妇来说是多么可怕!”

  “她……她没事吧!”苏清月心被揪得很紧,似乎那个挣扎在生死边缘的人是她一样,她竟然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泪,她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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