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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凤求凰:妖孽,离我远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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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松开了紧皱的眉头,这曲子真不是人听的,但是——,“李琴师,县主的琴技如何?”
李琴师气急,“皇上,县主的琴技真是连三岁小儿也不及,老夫教导他人三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愚笨之人,”甩开拉他的同僚,他接着道:“县主刚才所奏无一对音……”
“李琴师,你先退下”皇上咳嗽了一声,“明轩,你觉得呢?”
叶倩墨心中一惊,怎么忘了还有这个人,刚才他的萧声即使没有尽全力也能觉出不俗,如果……
“回皇上,县主的琴技确实如李师傅所言,”景逸轩停顿了一下,“无一对音。”如果不是懂琴之人,怎么可能弹不对一个音调,虽不知道她为何这样做,既然这是她想要的,他就会帮她。
第16章 争执
散筵之后,叶倩墨错开人群,追上即将出宫门的景逸轩,“侯爷,请等一下。”
“公子,阿大他们都在等你回去。”迪兰看见他停下脚步,焦急的说道。虽然公子已经掌握了大部分势力,但还有几个不老实的想浑水摸鱼,今天也该除掉这几个臭虫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果公子去晚了,情况或许有变。
“你先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回去再说。”
“可是…;是,手下先行告退。”迪兰看见他眼中的笑意,生生地改了口。听到脚步声渐进,他快速离开,只来的及看见一片红色,
听见隐隐的对话声,叶倩墨故意放重了脚步。
“叶小姐,你有何事?”
她才不会傻到问是否打断他的事,如果有必要,她可是会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发挥的淋漓尽致,“小侯爷,多谢你。”
“谢我没拆穿你?”他失笑
“不,谢你装聋作哑,颠倒是非。”
“我可没颠倒是非,县主的琴技可是惨不忍睹啊!”景逸轩像想到了有趣的事,眉眼间都染上了笑意。
叶倩墨也笑了,“那就谢侯爷眀眼识慧马,以后如果有倩墨能帮得上的忙,倩墨会还这个人情。”
“这样说来,在下还真有一件事要麻烦县主。”
“喔?何事?”
“为了能吃到县主的点心,我可是把鸾凤都送人了,现下有这样的机会,我可不会放过。”景逸轩怀念道。
“那把琴是你的?”叶倩墨皱眉,后悔当初没有弄清琴的来路,天佑怎么会这么鲁莽?
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景逸轩道:“县主不必介怀,我与令弟乃是好友,再说那把琴换个主人也许更好”,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眼里闪过无人能察觉的无奈,“有机会希望能听到县主弹奏一首。”
“叫我倩墨吧”看见他一愣,她笑着道:“告诉一个陌生男子自己的闺名很奇怪?”
他眼睛一亮,笑出声来,:“现在的我们可不是陌生人,并且明轩可对倩墨神交已久。”
“非也,是对我的点心神交已久。”
两人相视一笑。
夜幕降临了这个古老的皇城,在两人都没注意的城墙上站着两个模糊的人影。看着在两人身上流转的温情,她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雅儿,你看他们多么般配。”“就像当初的郡主和将军。”雅山温和地点点头。“我不会再让当年的悲剧重演。”说完这句话,长公主朝着勤政殿的方向大步走去。
“长公主,请您止步,皇上现在谁也不见,长公主,请不要为难奴才”勤政殿总管太监张吴达都要哭了,这皇上和长公主又是闹的哪一出啊,两位主子都大了,再闹可是会要人命的呀。
“让开,小达子我不为难你,我找你主子。”
这还不是为难他嘛,一个要见一个不见,“公主…公主,您可千万不要进去”
推开勤政殿的大门,长公主直接走到正在看奏章的慕容明面前。
看了一眼战战兢兢跟在长公主后面的小达子,他放下手中的奏章,“你先出去吧。”
“奴才告退。”张吴达关上殿门,擦了擦脑门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
“张公公,公主又同皇上吵架了。”小太监递过来一块丝帕。
“这也是你能打听的,不知道规矩的东西,快滚,”张无达呵骂,踢了他一脚,“不想掉脑袋的都机灵点,别怨我没提醒你们。”看了看周围无精打采的小太监,他怒叱道。
“奴才们明白了。”
明白个屁,混了快三十年,他自个都还没明白呢!看了看紧闭的殿门,他心中一叹,这天又要变了。
“皇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皇姐何出此言?朕这不是正在看奏章吗?”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你清醒点,她是叶倩墨,宣傲珊的女儿,傲珊早死了,被你逼死了。”长公主怒极。
“慕容丹南,你给朕闭嘴,”他大喝一声,“不要仗着你是朕的皇姐就太过放肆。”
“我放肆,慕容明你变了。”“我是变了,在她喜欢上别人的那一刻我就变了。”他痛苦的大喊。
殿内陷入一片死寂,过了大约一个世纪那么久,长公主苦笑:“这并不是她的错,难道她的死还不足以填平你的恨?难道你还要她的女儿为这段感情殉葬?那为何还要她长大,何不当初就不让她出生?”长公主像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望着他:“难道你想……”
“有何不可?”慕容明打断他的话,“虽然她没有珊儿的惊采绝艳,但她们长得那么像,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上天对我的补偿吗?”
长公主退一软,坐在了地上,指着他道:“你疯了,你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我没疯,姐姐你知道吗,一想到她曾经同别的男人生儿育女我就痛得发疯,恨不得杀掉所有的人,虽然现在不能,但是…”快了,尚存一丝理智的慕容名并没有把话说完,“现在她的女儿就在朕面前,朕为什么不能成为她第一个男人!?,在没有人可以同朕争,敢与朕抢?”他眼底有一种让人惊骇的疯狂。
“不,你没疯,你本来就是疯子。“长公主惊慌地推开他想来搀扶的手,踉跄着走出了勤政殿。
“滚开,滚,全给本宫滚。”
“公主,你怎么了……”雅山惊骇的扶住脸色苍白的慕容丹南,这个场面和将军死的那一晚是那么相似,
“雅儿,他疯了,他真的疯了。”长公主头发凌乱,,眼神茫然地扫过
雅山,最后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她慌乱的脸上有一种脆弱的悲伤,“他竟然想要纳她为妃,不行……”她突然甩开雅山的手朝着门外走去。
“你站住!”
“奴才(奴婢)参见太后。”所有的人都跪下来,长公主仿佛没有看见她,没听见她的怒喝,径直朝前走去。
“来人,把长公主给哀家拦住。”
“母后,他疯了,皇弟疯了。”她好像没有看见旁边都惊恐地跪下来的宫俾,朝着太后无意识的自语。
“我看你才是疯了,所有的人都退下,雅山你也下去。”太后看也不看长公主,严厉地看着雅山。
“是。”雅山担心地望了一眼长公主。
“母后——”
“我问你,如果哀家不来你要干什么,去通知叶将军?还是去告诉宣王?你不要忘了,你是大兴的长公主,你更不要忘了,叶将军手中还有我大兴三分之一的兵权,宣王虽没有兵权,却有一股就连皇上也无法追踪到的暗势力”
“母后,他竟然想要倩墨,傲珊的女儿……”
“想要那丫头又能怎么样?难道堂堂大兴王朝的一国之君还配不上她不成?“太后打断她的话,眼里闪过厌恶和狠厉,“用她来换取大兴的安稳是她的荣幸,不要闹了,现在的后宫还是我做主,皇后她是做不成了,封个贵妃还辱没了她不成?”
长公主不可思议地望着太后,这就她真心尊敬的母亲?这就是那个当初口口声声说着对不起傲珊的母后?这就是那个疼爱自己的太后?她仰天大笑,笑到眼泪流出了脸颊,笑自己的天真,难道十六年前的悲剧还不足以让她清醒过来吗?难道她忘了她的母亲,当今的太后可是那场悲剧的帮凶。
泪眼朦胧中,一张英俊还略带稚气的脸浮现在她眼前,她看见他骑着白马捧着花向她跑来,眉眼弯弯,笑容爽朗,“丹南,这是送给你的,喜欢吗?你不喜欢也得说喜欢,这可是我抢在我哥前面得来的……”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就算现在我不把消息告诉叶将军、宣王,等到那时候他们仍然会知道,难道你不就怕大兴不稳了吗?”
“那时候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能力!”太后冷哼一声,皱着眉头道:“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安心做你的长公主就行了,还有哀家看平太史的女儿不错,你让明轩和她多多接触。”
“那为何还要我回到这里?”“这里毕竟是你的家。”太后避开她的眼睛,平静的道。
这里是她的家吗?那她为何还是觉得如此的寒冷,彻骨的冷,这里还有她的亲人吗?傲珊死了,弘文死了,为什么还要她回到这里,至少那里还有云天陪着她,云天——,
“公主,不要坐在地上。”
长公主惊恐地抬起头,脸上白的无一丝血丝,狠狠地拽住雅山的手,“雅儿,告诉我为什么云天一死太后就召我会京?为什么明轩会被封一个挂名的侯爷?”
“公主,你冷静点,太后只是太后想你了。”雅山给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的理由,如果想念,那为何16年来只有寥寥无几的书信,为何老爷一死就立刻派人接管了少爷手中的权力?
“雅儿,去找阿大过来。”
“放肆,你们竟敢拦我。”“雅山姑姑,太后懿旨,烟霞宫的人在只许进不许出。
第17章 行动
“殿下,这是宫里刚传来消息。”一袭黑衣的无悔把密封的纸条递过去后立即消失了身影。
“何事?”一声邪魅的音调从懒懒地躺在那张华丽的椅子上的人口中传出。
无忧匆忙浏览了一下内容,笑着道:“或许对我们有利。”
一只修长的手举起来接过纸条,长公主被软禁。想了片刻,椅子上的人懒懒地道:“无忧,告诉他们,让长公主知道景云天死的真相,再把慕容明想要叶倩墨的消息传给宣王和叶浩宇,至于景逸轩,”他停顿了一下,“也让他知道这个消息。”
“是,属下这就去办。”
“慢着,”“殿下?”“我要知道十六年前发生的事,完整的。”
无忧一愣,难道是长公主口中的那件事?仿佛可以看透他在想什么,椅子上背对着他的人重新开口:“我要知道叶倩墨的父亲是谁?”“难道不是叶浩宇?”
“无忧,你该动动脑子了,叶浩宇可是深爱着宣傲珊的,如果是他的女儿,又怎么会不闻不问。”无忧思索了一阵,虽然根据探子传来的消息事实确如殿下所言,但是“或许是因为叶倩墨太平庸,毕竟有一个第一美女的妹妹,叶浩宇对她不上心也是有的。”
“平庸?”椅子上的人转过身,用手抚摸着脸上金色面具上雕刻的印记,平静的道:“何以见得?”“赏花宴上,叶将军的大女儿的琴技被宫廷琴师称连三岁小儿也不如,景逸轩更言无一对音。”
如果不会琴,那那天在枫树林弹琴的少女又是谁?他可是很讨厌被人吵醒的,如果不是她的琴曲太奇妙,他怎么会让她安然离开?,“无悔,告诉他那天你看到的事。”
“是,殿下。”一道影子无声地浮现,“那天我曾追踪过因弹琴打扰到殿下休息的少女,发现她就是叶将军的大女儿。”
“那她弹得?”无悔淡淡扫过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离开。
无忧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被鄙视了,只不过反应慢一点!殿下既然让她离开,那就说明还不错。
“不用本宫说了吧。”“属下会查清这件事。”既然这个消息能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大兴,背后一定有人推波助澜。
“你下去吧,让他来一趟,”
看见无忧眼中的担心,他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本宫无事,只不过今天晚上要出去一趟。”无忧看了一下他的眼睛,恍然大悟,点点头,赶紧离开。笑话,没看到他快冻成冰块了吗?无悔的寒冰诀看来即将大成了,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哀痛。
天边最后一道夕阳藏进了地平线,迎接着黑暗的来临,屋里的人有一种脆弱的悲伤,他拿掉脸上的面具,抚摸着上面雕刻成的花朵,蓝色的眼睛里溢满温柔的了思念,低下头喃喃自语:“蝴蝶兰,蝴蝶兰……”
突然他抬起头看着被黑夜覆盖的天空,“无悔,我想念蝴蝶兰了。”
“殿下会很快看到它。”
他嘴角一勾,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眉宇间有一种令人心惊的霸气,“那是当然,本宫可是无比期待啊,”
同时,三皇府中也发生着类似的情况。
黑暗终于笼罩住了整个大地,半点星光也无,这个本适合进入梦乡的时刻,厮杀,阴谋,猜忌却是最好的肆虐点。透过灯影撞撞的维帘,人影也模糊不清。
“主人,这是宫里传来的暗报。”
慕容昊放下手中的兵书,接过来,皱了皱眉头,眼里染上一抹深思,“现在长公主在哪里?”“被太后囚禁在烟霞宫。”
“将军府和宣王府有什么动作?”
“据暗一暗二传来的消息,他们或许已经知道了消息。”
“下去吧,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暴露了行踪。”“属下告退”
按说这件事太后一定会办得极为隐秘,将军府,宣王府又怎么会这么快知道消息?“师傅,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句话说完,内间传来一声轻响,片刻之后,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竟然是从不参与党派之中的丞相,“三皇子,依老臣看来,这件事有蹊跷之处。太后不会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既然宣王他们这么快就能得到消息,其一,他们在宫中也有人,”看见慕容昊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拂拂胡须,笑着摇头,“皇上虽然在康成郡主死后整肃了宫里,但要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且宣王还有一股无人可知的势力,这也是这些年皇上不敢也无法动宣王的原因,”
慕容昊神色凝重,“这股势力到底是什么?”丞相摇摇头,“这些年来,为了寻找这股势力,老臣派出了很多暗卫却都无功而返,就连这股势力有多大,现在被谁掌管老臣也无从知晓,老臣惭愧,有负娘娘厚托。”
“师傅何出此言,自从母妃死后,慕容昊多亏丞相指点才能活到现在。”慕容昊连忙扶起想要跪下的丞相。
丞相就势站了起来,眼里含满了笑意,“这其二嘛,就是有人故意把消息传给了他们。”
“如果事情若老师所言,这个人不可能是五弟慕容烨,至于七弟慕容宸……”
“五皇子不擅权谋,共乐器,确实不会做这件事的人,不知三皇子对七皇子有什么看法?”
“七弟平时多留恋于烟花之地,举止放浪形骸多不容于世俗,而且暗报也说他毫无异状,但对此人我还是不放心。他太过聪明,这些年来,他从未受过父皇猜忌,就连太后也对他爱护有加,甚至”
“甚至他还可以斡旋于朝堂而不受排斥,七皇子此人像一团雾,不可足模。如果他有此意,它将是您最大的对手。”
“父皇不会把皇位传给一个流有北齐皇室血统人。”慕容昊并不是很赞同他他说的话。
“那如果北齐不再是大兴的威胁呢?”
“您的意思是父皇有意再攻打北齐?十多年前的那场战役我大兴同样损失惨重,父皇不应该发兵,时机未到。”
“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老丞相叹了一口气。
第18章 反击
“何意?”
丞相仿佛陷入了深思,良久才惋惜道:“十六年前我大兴本来可以完胜,只因为皇上迟迟不肯发兵,不仅丧失了最好的时机,也使我大兴上万战士白白战死,”他亲眼目睹那场惨剧,那才是真正的血流成河,不肯投降的士兵被万箭穿心,尸体被野狼分食,逃回来也被拒之门外,饿死、病死——,皇上,你可知道你寒了多少将士的心?他们可都是有亲人的大好儿郎!都是保卫我大兴的英勇战士,丞相眼里噙满了泪水,“司徒两位将军就在那场战役中被万箭穿心”
慕容昊握紧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上好的檀木应声而裂,“他竟为了一己之死而致我大兴上万将士的性命为儿戏!。”他几乎咬着牙出口。
“三皇子,请您一定要记住老臣的一句话,”
“师傅请讲,”“一位合格的君主不应该太过用情,过多的感情是一个江上的不幸,它会使您丧失理智,不管它是对还是错。”
“我的情将会属于大兴,”他走过去,掀开一幅风景图,下面竟然是一张大兴的地理图,详细的描述了大兴的每个县城,丝毫不逊皇宫的珍藏,“现在的大兴看起来一片繁荣,但早已病入膏肓。父皇这些年重视军政,连年增加赋税,百姓对此早有怨言;军队中的将士多为恩荫,游手好闲不在少数;朝堂上更是官官相护,这些都是我大兴的毒瘤,总有一天我都要亲手铲除,您说,我会有时间像父皇一样来一场风花雪月?”
望着意气风发的三皇子,丞相微微点头,“老臣希望殿下终生莫要忘记今天说的这些话,有您这样的皇上是我大兴的福,是百姓的福。”
“丞相请放心,我将终生不相负。”慕容昊认真地说道。
现在的他是这样的信誓旦旦,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为了一个女子几乎葬送了这锦绣江山,那时他是多么疯狂,为了得到她,他竟然以自己的兄弟做威胁。然而人不是先知,没有预测将来的能力,‘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只不过是一句没有感情的讽刺罢了。
我们没有能力改变历史,也无法更改每个人的命运,只能在一旁看着他们在红尘中起伏漂泊。
“三皇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欲速则不达,按兵不动。通知暗卫,让他们密切注意宣王府的动作,或许这次我们能找到那股无法触摸的势力。”
“老臣这就去办,您也应该关注一下宫中的动静,长公主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今晚注定是多事之秋,
宣王府:
“欺人太甚,”宣王恼怒得把手中的密保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难道我宣王府没有人了不成,竟然还敢打倩墨的注意!本王失去了一个女儿还不够吗?他简直逼人太甚,先王在世时还有给本王几分薄面,他竟然敢!”宣王横眉倒竖,怒喝道:“来人,把剑雄给本王叫来。”
站在一旁的福伯拾起掉在地上的纸条,越看眉头皱的越深,皇上真是荒唐,竟然有‘女代母’这样荒唐的想法,“王爷,您不可轻举妄动”“不动?!难道眼看着那黄毛小儿骑到本王脖子上!”
“王爷,您想一下,剑雄何时回的京,”“赏花宴前夕,这有何蹊跷之处?”
“那一天小小姐同时回王府,距现在也不过三四天的时间,他又怎么会这么快知道宫中的消息?”
“宫中不是还有她吗?,不对,她不会向宫外传消息,”看着回过神来深思的王爷,福伯松了一口气,王爷都这么大的年龄了,这坏脾气还是有增无减,一生气就不管不顾起来。
“王爷,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哼,既然有人特意让我们知道,我就随了他的意,”他冷笑一声,“他这么做目的不外乎两种,一是打我手中那张牌的注意,这第二嘛,就是想趁乱浑水摸鱼。”“朝堂上分为两派,隐隐以皇后和三皇子为首,想借此机会更胜一筹不无可能。”
“不一定是他们,北齐早就不老实了。不管是哪种目的,只要不妨碍到本王,本王不介意大兴乱一乱,他不仁,也不要怨我不义;如果他打的是那个主意,本王会让她有去无回。“宣王眼中闪过狠厉。
“让剑雄做好准备吧。”“是,王爷您看这件事是否应该让小小姐知道?”福伯低声问道,不知道为何他很想知道那个少女知道之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让倩墨知道?”“您不可能护她一辈子,那最后也要交给她,让他和剑雄见一面也不错,”想了一下,宣王道:“他那里也该知道了,让他和倩墨、天佑一起过来吧。”
福伯一愣,难道王爷想把十六年前发生的事告诉他们?宣王苦笑一下,“我还能瞒多久?难道真能瞒他们一辈子吗?浩宇痛苦了半生,难道还要他受到孩子们的埋怨?”
“他们都长大了,”福伯心中一酸,王爷为了这件事遭受了多么大的打击,白发人送黑发人,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孽缘啊,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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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迪兰欲言又止,长公主被软禁在宫里,公子为何…;
“我为什么不把母亲救出来是吧?景逸轩摸着腰中悬挂的紫色羊脂玉,眼中凝满了痛苦,“迪兰,母亲在宫中是最安全的,至少太后不会伤害母亲的身体。”至于其他的,母亲早已失去了。他可怜又幸福的母亲,一直活在一个别人编织的梦中,他闭上眼睛,掩住眼中的眼泪,“迪兰,若果母亲知道父亲死的真相,她会怎么做?”
迪兰心中一寒,脸上变的苍白起来,如果长公主知道老爷是被太后和皇上害死的,那长公主……,迪兰不敢再想下去。
“每次看到父亲痛苦的模样,我都有一种杀人的冲动,可我只能装作毫不知情,欢喜地看着父亲做着一件件讨好母亲的事;迪兰,你知道吗?我一直恨着我的母亲,如果不是他,父亲不会死,虽然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一个叫做景逸轩的人。”
“公子,不要说了。”迪兰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次见到公子的情景,也许那是他最狼狈的一次。六岁的孩子脸色苍白,浑身是血,眼中有着令人心惊的悲伤。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那一天他看到了什么,
六岁的孩子满心欣喜的尾随着父亲来到书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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