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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厨娘子-美食能让鬼推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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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老管家好生劝慰了一番,暂时安置在烧卖店里居住。之后好一阵子我们都忙于料理李玢之府邸的后事。
这段时期京城的局势越来越紧张,反倒是郊外的无名山上依旧一番平安景象。
芷兰和梅蕊经过休养,身体已经恢复了,只是整日愁眉苦脸,相对以泪洗面。最后终于有天,芷兰拉了梅蕊来烧卖店找我,向我道:“夫人,我们打算去找老爷。”
我也没心思去纠正她的称呼了:“去找李玢之?”
芷兰点头:“老爷失踪这么久,一点声息都没有,现在府里失火我们姐妹只剩下我个梅蕊两人,也没什么可牵挂的了。不如就出去寻访一下老爷的下落,不管是死是活,总要找找看……”
“话是没错,只是近来局势混乱,外间不知有多险恶,你们两名女子在外面太危险了。”我表示反对,“如今府里就剩下我们几人,如果你们再出什么事,叫我怎么跟老爷交代?”
找李玢之这倒是个好想法,其实我何尝不想出去寻找他,可是如今京城人心惶惶,就像陷入了白色恐怖。李玢之的身家财产又都交给了我保管,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京城的人事出去冒险。
芷兰和梅蕊去的话,却又担心她们的安全问题。
“不如我陪她们去寻访吧。”这些日子经常来店里帮忙的阿桑师父走进来道,“正好近来无事,我的功夫你应该是知道的,应该能保她们安全无虞。”
“这……怎么使得……”我有些踌躇。以阿桑师父的功夫倒确实能保护得了她们两人,只是怎么好意思欠下这样的人情。
“上回若非李大人出手,我恐怕到现在就算逃出了豹房也依旧在东躲西藏吧。这次就算是我在向他报恩吧。”阿桑师父看出了我的踌躇,笑道。
芝兰和梅蕊也紧紧盯着我,她们手里挽着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看情势,我要是现在不应允,她们多半会不告而别,照样去找李玢之,那样的话就更糟糕了。
“那……真要劳烦阿桑师父了。”我只得道,然后对着芷兰和梅蕊叮嘱,“你们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芷兰和梅蕊忙高兴地答着,我让她们在屋内休息下,送阿桑师父回去准备行囊。
“这次真的是麻烦你了,这一路山高水远,又要护着两名女子,这其中的辛苦恐怕不止一点点。”
“李夫人客气了。“阿桑师父摆了摆手笑道,“以前总不知你夫君到底是谁,为何舍得让你独自在外开店。我一直以为你夫君待你不够好。直到上回我拿玉笋找李大人求救时,才意外得知李大人就是你的夫君,他当时虽然神色淡定,但我看得出他是很在意你的。你能嫁得这般出色的男子,桑某输得心甘情愿。”
人来人往间,我看着阿桑师父的笑,他笑得很坦然:“你要过得幸福。”
我不禁松了口气,对他笑道:“会的。”
☆、逝去的郎
他们离开京城没多久,冬天就来了。
这个冬天格外寒冷,下了好几天的雪。寒风呼啸,酸风裂鼻。我冷得跺着脚哆嗦,早早就打了烊,抱着手炉缩进了被窝里。
睡到半夜里,屋顶发出积雪的踩踏声,将我吵醒。我胆战心惊披衣推开房门,偷偷向外看。正巧有个黑影重重地从屋顶坠下来,险些砸到我。我将烛台托在手上向前一照,不由失声惊呼。
雪地里躺着个血人,浑身都是鲜血,染得白皑皑的雪也血红了起来。
住在隔邻房里的小顾和七叔大约是被我的惊呼声吵醒,也揉着眼睛推门出来看。乍看到一地鲜血和地上躺着的血人,小顾的腿都软了,一屁股坐倒在门槛上,结巴道:“这……这……这……”
还是七叔胆子比较大,上前蹲下身将那血人翻了个身露出脸。然后我们三人又同时惊呼了一下,雪地里躺着的血人竟是失踪已久的李玢之。
七叔匆匆将他搬进房客,小顾替他换上干净的衣裳。。
我去打了盆水,替他擦去脸上的血渍,露出他苍白的面容和发紫的嘴唇。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带着这样重的伤,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外面传来窸窣声,是七叔连夜把附近的郎中给拖过来了。
郎中进去看了一会儿,走出来摇摇头:“伤得太重,只怕过不了今晚了。”
“什么?”我睁大眼瞪着郎中,“你不是这里有名的郎中吗?你都治不好?”
“老板娘,我是郎中,可不是神仙。治些小伤小病的还行,但里头那位身上多处受伤,却一直没有医治,加上这大雪天的着了风寒,眼下寒气也入了骨,在下已经是回天乏术了……”郎中无奈道。
送走郎中后,天色一点点变亮,我的心却一点点沉重了下来。
天明以后,七叔去厨房做早饭,小顾则去店门口贴“东主有事,暂停营业”的告示。
我在不省人事的李玢之身边坐下,看着他憔悴的面容,伸手摩挲下巴上长出的胡茬,感受着他若有若无的呼吸。这样狼狈的李玢之,我从不曾见过,而很快,他就要离我而去。
“小萱儿。”身边微光一闪,小宝喜滋滋地出现在我面前,“告诉你个好消息,地府的转生系统已经修复,经测试一切正常,你可以回去了。阎王让我现在就来接你走。”
现在?
我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上也溅到了一些李玢之的血,点点滴滴的鲜红,灼人眼目。
世事真的是难以捉摸,我曾经日思夜想要回去21世纪,可当回去的机会来临之时,却是在最不适合的时机。
“小萱儿,你听到这消息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小宝撅着嘴,不满意道,“可以有机会抛开这里回到无忧无虑的21世纪,你不会表示一下吗?
“小宝。”我在心里暗自下了个决定,“我不回去21世纪了。”
“什么?”小宝惊讶地望着我。
我将眼角的泪擦干向他笑道:“我想留在这里照顾李玢之,我不能在这样的时候离开他。
“小萱儿,你对他认真到了这个地步?”小宝张大了嘴,望望我身后气若游丝的李玢之,劝道,“你跟他原本就是属于两个时空的人,本不该有任何交集,现在是拨正一切的时候,不要管他了,跟着我离开这里吧。稍后你会忘记有关这里的一切。”
“郎中说他没救了……小宝,你是判官一定能看到记录,他是真的阳寿到了吗?”我问小宝。
小宝犹豫了下:“这是天机本不该泄露出去,但为了能让你了无牵挂地离开这里,我也不得不说了。小萱儿,你即使继续留在这里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他确实已经到大限了……你还是跟我走吧。”
“果然是这样吗……”我苦笑了下,竟一时哭不出来。
“小萱儿,我们走吧。”小宝又催促道。
我倚在李玢之身边摇摇头:“我还是决定不走。”
“为什么?”小宝不可思议地问。
我闭上眼睛:“我不想离开这个充满我与他共同回忆的地方,我不想以后再也看不到与他相关的人和物,我更不想把有关他的事情忘记得干干净净……我不愿好像从未在世界上遇见过这个人一般,继续过从前的生活……”
“小萱儿……”小宝看着我,显得有点难过,“你就要这样为了一个马上要死的人,放弃自己的未来吗?他不值得你这样啊。”
我对着小宝强笑了下:“小宝,我放不下他,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如果不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会发现自己对他已经有了这样深的感情……你就当我傻吧,我就是想留在这里陪着他。”
说着我回过身去不再看小宝,继续替李玢之擦洗身上的血渍。他的血真的流了好多好多,我擦了好久,眼泪一滴滴地掉落在他身上。
“萱萱……”若有若无的声音将我的思绪唤回,李玢之竟在此时醒了。
我惊喜地扑上去:“你终于醒了!”
“萱萱,我找了好久,终于回到你身边了。”他声音嘶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是做梦吗?”
“不是,不是的。”我握紧他的手,“你感觉到了吗?我的手正握着你的手。这不是做梦,我们真的在一起。”
李玢之笑着,忽然剧烈地咳嗽了一阵,一缕鲜血自他嘴角流出:“萱萱,我一直想见你,我一直想着至少临死之前要见你最后一面。”
“不要这样说,你会很快好起来的。我们不是说好了,等你回来后,我们就重新成一次亲,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吗?”我安慰着,怕他看到我眼眶里再次涌出的泪水,我跑去桌边拿装了针线的簸箩,背对着他偷偷抹眼泪,“给你看看我亲手绣的嫁衣,我绣得好辛苦的……”
耳边听到他微弱的声音:“萱萱……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你以后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对不起……我……爱你……”
我这是第一次听到李玢之用这样现代的语言“我爱你”来表达情谊,这三个字曾经被他唾弃过,我以为不会有机会从他口中听到。但为什么是在这时听到他的表白呢……
“我也爱你……”我强忍着心酸,抓起手里的红嫁衣便转回身递给他看,“这件嫁衣你看多美,我只想穿着它嫁给你。”
床上的李玢之面对着我,嘴角微微弯起似乎在微笑,但他的双目却紧闭了起来,修长的手自被子上垂落。
鲜红的嫁衣落在地上,我木然地走到床边,执起他垂落的手贴在自己脸旁:“你看,你真不当心自己的身体,手这么冰凉……”感受着他渐渐失去温度的手,我的泪水再次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掉落在李玢之苍白的脸上。
我坐在窗边看院子里飘落的雪花,往昔满架绚烂的紫藤花早已凋零,扭曲的枝干一点一点被白雪所覆盖。
夜将至,昏沉的暮光将一切轮廓模糊,我无法再看清院中的那棵紫藤,只能隐约看到满院刺眼的银白。
这该死的夜晚,我狠狠地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揉出了满手的泪水。
“阿菱……”身侧有个声音低低地唤我,流景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边。他永远这样来无影去无踪。
我没有回头,只是继续揉着眼睛。我的双眼为什么那么酸涩,我的心为什么那么痛……好像被和着砂子搅拌,又好像被刀子慢慢切割着一样,生生的疼痛。
“阿菱,不要揉了。”
眼睛里好像也有个开关,如今它失灵了,所以泪水止也止不住,只有不停地揉,不停地擦。我使劲地揉着,双手湿了便隔着袖子去擦,袖子也湿了……湿了便湿了吧……
一双手用力将我的手从脸前用力拿开:“阿菱,够了!这样下去你的眼睛会瞎的!”
我肿胀的眼睛在夜色中只能依稀看到流景白玉无瑕的脸,依稀感受到他悲伤的眼神投注在我身上。
事到如今,他万事遂意,连最强劲的政敌都没了,还有什么可悲伤的?
我怔忪地眯着红肿双眼望着流景,而后挤出一个笑容:“恭喜你。”
流景握着我的双手顿了下,依稀露出一个惨淡的笑:“阿菱,李玢之不是你的良人……不要再为他哭了好吗?”
我歪着脑袋看他,虽然隔着漆黑的夜,却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般看他看得如此仔细。
而后我从他的掌握之中抽出自己的手,深呼吸了一下:“流景。”我将头扭向窗子的方向,今夜,竟连月光都没有。
“从今以后,我也是寡妇了,你把我也杀了吧。”我望着窗外,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是定过这样的法令么?”
流景的身子似乎颤抖了下:“阿菱,你……你不要这样说。”即便此时此刻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柔柔的,仿佛清泉从石上流过,只是带上了几分悲伤。
但这声音对此刻的我来说是那么值得痛恨,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害死了玢之。原本我们约定上月底等他回来便成亲,我们在那紫藤树下约好了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要一起离开京城,就在那宁静的小村庄中一起生活,从此岁月静好。
“你走吧。”我冷冷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屋内沉静了半晌,我回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他真的已经离开。
“真的没有办法吗?”我问小宝。
小宝无奈地摇摇头。
小宝还是摇头:“生死有命,小萱儿,不要执着了。地府有地府的规矩,我不能随意胡来的。”
我苦笑着将手伸到旁边的针线篮里:“小宝,你瞧,这件嫁衣我都快做好了。我那么辛苦向芷兰学习针线,想做一个真正的明代新娘。眼看着婚期就快到了,可我的新郎却离开了人世……”
“小萱儿,你不要难过了……”小宝有些不忍地转开眼。
我趁机抽出篮中的剪刀,迅速在脖子上划过,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便有鲜血喷溅了出来。
“小萱儿!”小宝回过头看到这情景惊叫着。
我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脖子上剧痛难当,强挤了个笑对小宝道:“那就请将我的阳寿分给他……”
隐约听到小宝满面惊慌道:“这太疯狂了!”
然后我便浑身一轻,沉入了无边黑暗之中。
☆、我的郎呀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有些熟门熟路地在黑暗里摸索着,慢慢眼前一亮,迎面来了个人,却不是小宝。这人长了个硕大的牛头,吓了我一跳。再一认,这正是传说中负责迎接新死之人去地府的牛头马面中的牛头了,我在这地府也算两进两出过,总算认得些。看样子这回是来接我的,却不知道小宝去了哪里?
那牛头走到近前,哗啦啦一声就把手中锁链套在了我脖子上。可怜我脖子刚刚受过重创,哪里禁得起被这冷冰冰又沉甸甸的锁链牵扯,顿时血流如注。我的嘴一瘪,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牛头大哥,你也看到我脖子都伤成这样了。能不能通融一下,别再套着我了,我好好跟你走就是。”
牛头闻声一愣,低下他的牛头仔细打量我几眼:“咦?这不是小萱儿吗?哥哥我可是很挂念你做的转生烧卖啊!不过你们几个姐妹不是都一起转生了吗,怎么这样快你又下地府了?”
我苦笑道:“这事说来话长……牛头大哥,你有没有见过一位叫李玢之的男子?”
“李玢之?”牛头侧着他的硕大牛头思索了片刻,“有那么点印象,好像刚被送去奈何桥那了。”
“可以带我去找他吗?”我着急了,到了奈何桥那里喝过孟婆汤,就会把前尘往事全忘掉,我还怎么找回李玢之?
“这……小萱儿,我虽然跟你有交情,可也不能乱了地府的规矩啊……”牛头有些为难。
我一急,眼泪又要涌上:“我只是想和他再见一面……”
牛头一看我的眼泪慌神了,忙道:“别急,奈何桥离这不远,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牛头收起锁链,顺手往我脖子方向一挥。我顿时觉得脖子一阵清凉,就像喝了凉茶,再一摸,脖子不流血了。我一阵感激,牛头真是个好人,不,好鬼差。
于是我跟着那牛头大哥向地府走去,一路上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脚步沾地,风一吹就要往前飘上好几里,赛过一只鸟人。
偏这途中日头昏暗,到处惨惨淡淡,时不时来阵狂风,飞沙漫天。要不是牛头大哥几次在一旁及时抓住我,恐怕我早就像那清明时节放断了线的纸鸢,不知被大风刮到哪个爪哇国去了。
走着走着,远远望见一条长河,有三个人正站在河里放羊,那些羊肥大得跟李玢之家的马似的。我不禁叹息,这要是家里头养的羊也能这么大,那我早就发了大财了。
我依依不舍地对着那些羊流口水,总算还记得李玢之的事情更重要,只得一步三回头跟在牛头大哥身后离开。
“小萱儿,那些羊可吃不得啊。”牛头大哥大约是看出来我对那群羊的垂涎之意,在走过了羊群后对我道,“那些可不是一般的羊,是雨工。”
“雨工是什么?”我奇道。
“就是掌管下雨的神仙,跟雷公电母属于一个系统的。”牛头大哥解释道。
我惊奇地向后远远张望了几眼,只是此时我们离那太远已经看不清那群羊了:“神仙怎么会是这样子……”怎么做神仙也能做得这么倒霉催,又不是碰上了宙斯的欧罗巴公主。
牛头大哥嘿嘿憨笑了下:“他们都是因为误了雨期或者下错了雨量,遭到投诉之后,被罚来地府变羊吃吃苦头的。自从三界的投诉系统完善后,这里的羊就越来越多啦,嘿嘿……”不知为何,牛头大哥的憨笑有那么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这年头真是连神仙都不好做啊!我感叹了下。
一路向前,狂风渐缓只剩微风拂面,四周已不见飞沙,景致渐渐清晰了起来。
牛头大哥指着前方铺天盖地的彼岸花道:“那头可是地府的盛景了,实在是千万年来地府观光旅游、休闲度假必至的所在。也是我们去奈何桥要经过的地方。”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遥望过去。可不是,漫天殷红花海中,游人如织,热闹非凡,到处是地府中的鬼魂和官吏。或三五成群席地而坐,或对花独酌发发忧思……让我不由想起了现代黄金周的旅游景点,真是足以媲美啊!
我上回穿越可没走过这处,不由一路赞叹着走入花海之中。身后牛头大哥急得直叫嚷:“慢点慢点,走偏了!千万别从那里进去!”
我正奇怪牛头大哥为什么突然这样着急,但见身边不远处有名容色同样艳丽如花的女子,以绣了金线蝴蝶的衣袖掩了半边脸,坐在花间幽幽唱:“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真是有才!”我侧目,想不到在地府连观个光都能碰到这样惊才绝艳的才女。
牛头大哥脚步颇沉重地跟上来,听到我的话,他表情扭曲着转过头去:“这女子坐在这里快千年了,天天反复念这句……我都快听吐了……”
果然,那女子又开始哀哀怨怨地唱道:“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我沉默了下……原来如此,难怪这片花海之中纵使人头攒动,但这名女子身周百米以内都空荡荡的。多半都是被她千百年不变的单曲循环给折磨怕了。
在女子念到第五遍的时候,我也忍不住了,问牛头:“为什么不安排她投胎转世,而让她滞留在此千年呢?”
牛头大哥闻言更是唉声叹气:“我们倒是想,可也得她愿意啊。现在时兴民主了,地府居民的维权意识又越来越强烈。这女子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此等她的情郎,万一安排了她去投胎,结果害我们自己反被投诉,那就太不值了。”
说话间终于出了彼岸花丛,再不用听那女子幽怨的声音,而奈何桥就在眼前了。隔老远,就有一股子泔脚味道扑鼻而来,差点把人熏翻,我赶忙堵着鼻子。
早就对孟婆那赛过泔脚的孟婆汤有所耳闻。想不到传闻不实啊!这岂止是泔脚,分明是挖开了臭水沟!难怪当年我们姐妹几个在地府滞留之时随手做的点心,也能把孟婆的生意一下抢光。
孟婆的店前排着长长的队伍,我顶着那销魂的味道在其中一个个地找人。一路找到最前面,刚好看到有个俊逸身姿正端起一碗孟婆汤准备喝下。
“等一下!”我急忙喊道,拨开队伍冲上前去。大约是排在外面的鬼们也怕了这孟婆汤的味道,我冲上去途中竟纷纷让开一条路,仿佛十分欢迎有人来插队般。
最前面那人听到我的声音,浑身一震,将碗放下来,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会儿,试探地叫道:“萱萱?”他正是李玢之。
我痴痴看了会儿他如玉的容颜,有多久没有见到这样容光焕发的李玢之了?
“是我。”我低声应着,声音有些哽咽。
“萱萱,你怎么也到了这里?”李玢之俯下身抓住我的肩膀,“难道你也……你不会这么傻吧?”
我按下心头的激动,向他笑笑:“玢之,你才是真傻,你怎么会觉得我没有了你还能找到幸福呢?”
“可是你也不用牺牲这样大,你还是这样美好的年华,怎么能跟着我来地府呢?”他的眼中满是痛惜。
“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里没有了你的存在,还谈什么美好呢?”我对他摇头叹了声。
“邵若萱!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居然都转生了还跑来搅和我的生意!”一旁的孟婆终于反应过来,插腰跳出来对我骂道。
我没有理会她,把心一横,伸手拉住了李玢之:“我们谁都不要死,一起离开这里回去吧。”
李玢之愕然了下,而后勾起了嘴角:“好。”
我们手拉着手不管背后孟婆的嚎叫声,穿过人群,穿过铺天盖地的彼岸花,而后在花丛间坐下大笑着喘息。我笑着喘着,忽然被一个怀抱紧紧抱住。
“萱萱,想不到你可以为我做到这地步,谢谢你。”李玢之抱着我,摸着我脖子上的伤口,声音有些沙哑。
“玢之。”我伸出手也抱住了他。多么久违的怀抱,虽然我们这两个同在阴间的灵魂,彼此失去了身体的温度,但心间却不断有暖流涌出,温暖着彼此。
不知抱了多久,他松开手,捧住我的脸,吻上了我的嘴唇。
“咳咳咳……”忽然旁边传来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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