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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出一个好相公 作者:南平晚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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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当初的点评,最后,他在范家也不至于到了这么的地步,不过过去的事情依然过去,现在,眼下,辛娉婷和范甯东都在身边,有妻有子,生活安乐。
  毛笔染上墨水,在红纸上一挥而就,“瑞雪丰年。”
  辛娉婷不懂书法,不过看见红纸上四个字,肆意洒脱,大有一幅舍我其谁的气势。
  范明哲丢下毛笔,狗腿子一般蹲在辛娉婷身边,眼睛忽闪忽闪,一幅求表扬的模样。
  “写得不错。”没法忽视范明哲的眼神,辛娉婷也不会昧良心说范明哲写得不好,即便是不懂书法的人看见范明哲这四字,都会忍不住赞叹。
  “以后,东哥学字的事就交给你。”范明哲呼出来的热气落在颈脖,辛娉婷觉得一阵难受,把手上的儿子塞入范明哲怀里。
  范甯东不乐意了,小手死命扯着辛娉婷的衣领。两只小脚丫,一只小脚搭在辛娉婷的腰上,另外一只小腿使劲往辛娉婷身上够,就是不乐意被范明哲抱。
  被嫌弃的范明哲反而一脸笑呵呵,“我的乖儿子,等你再长一岁,爹教你写字。”
  “少爷天资聪颖,一定写得一手好字。”青松青竹两个连声好话,没想到范明哲给两人一人头上一巴掌。
  “我儿子自然是好的,千好万好都是我儿子好。哼!”
  得意洋洋的范明哲扯过红纸,刷刷几下,写好两副对联,“拿去,这个贴在大院的院门上。这个贴在后院的门上。”
  “老爷,今年的福字贴,是老爷亲自写,还是和太太一起剪出来啊?”
  香草用馒头把范甯东引了过去,馒头是用牛奶和面粉混合做成的,带上奶香,范甯东很喜欢吃,正在长牙期,吃起馒头,两个小门牙咬得用力。
  “一起剪。”范明哲眼珠转转,拉住辛娉婷,“一起剪福字,来年,大家都有福气。老爷和太太一起剪,你们,所有人,都一人剪一个。”
  书房里的丫鬟小厮齐声应好。青松青竹把红纸铺红,碧水和碧娟送上剪刀和样式。
  辛娉婷环视房间一圈,侧头问香草,“玳瑁呢?”
  “她说事情还没有做完,就在厨下歇着,要是太太需要热水,我让她送过来。”
  辛娉婷目光落在桌上小炉小火热着的茶炉,摇摇头。
  “大过年的,管她做什么。来,娘子来选样式,我们得剪好几个,窗户上都得贴上,东哥的小床上也贴一个。”
  范明哲把样式册子塞入辛娉婷手上。辛娉婷随手翻一翻,都是一些吉祥喜庆的图案,鲤鱼,仙鹤,孩童之类的。
  “你看哪一个好就要哪一个。”辛娉婷不耐烦选,又把册子塞给范明哲。
  范明哲翻得飞快,“这个样式好,看这个小孩多园润,就要这个,这个就贴在东哥的小床上。这个有鲤鱼,年年有余,寓意好。这个这个你看,送子娘娘呢,哈哈,这两个大胖娃娃看着就喜庆。要不,翻过年,咱们也生俩?”
  书房里安静了片刻,很快青松跳起来,“大少爷不高兴了,嘴巴要撅起来了。”
  众人回头看向香草腿上的范甯东,果然,小家伙的嘴巴撅得高高的,还故意昂起脑袋。
  “赶紧掌嘴。哪里学来的坏规矩。”范明哲冲过去,在范甯东的嘴巴上轻轻扇了一下,范甯东不乐意了,小嘴一扁,两眼冒红,可怜兮兮看一眼辛娉婷,然后干脆扯开嗓子就哭。
  房间里更是乱,碧水,碧娟慌忙去取范甯东喜爱的玩具过来,青松青竹做鬼脸哄少爷开心。
  范甯东被众人捧着,哄着,不哭了,小脸干干净净的,笑嘻嘻看向范明哲,小嘴巴又撅起来。
  “干打雷不下雨,就知道嚎。”范明哲一屁股坐在辛娉婷身边,“你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相公自己挑,我回房间了。”
  “呃……”
  未等范明哲挽留,辛娉婷已经两步走到门口。辛娉婷一走,香草抱起范甯东急急忙忙跟上。
  辛娉婷走出门,迎面而来的冷风渗入肺腑,把胸腔内沉积的闷气一扫而光,身后的书房里,范明哲吆喝着,要青松青竹等人赶紧把福字贴剪出来,赶紧贴上。
  香草快步追上来,给辛娉婷披上披风。
  “太太,地上滑。慢慢走。”
  范甯东拍着小手,张开手臂要辛娉婷抱。
  接过东哥,辛娉婷发现,这个冬天,东哥又重了不少,抱在怀里,越发沉了。范甯东把小脸藏在辛娉婷的披风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忽而探出头,在辛娉婷的脸颊上吧唧亲一口,快速缩回去。
  辛娉婷摸摸脸上留下的口水,范甯东眉开眼笑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缩小版的范明哲。
  辛娉婷心里又酸又惆怅。
  “太太,少爷已经一岁,这时候,正好给少爷添一个弟弟妹妹。”
  “玳瑁?玳瑁有和你说过什么吗?”
  香草有些明白辛娉婷突然问起这个人,“玳瑁和我说了两句,说范家村这里环境好,生活也安宁,请求太太开恩,在范家村找一户合适的人家出嫁。要是范家村这边找不上,镇上的也行,或者别的村子里的都可以。”
  那就是没心留在范家大院了。辛娉婷点点头,“这件事你去办吧,等玳瑁出嫁,就送信给国公夫人。”
  “前些日子,到国公府送今年的节礼,虽然没见着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不过倒是听了一些事情。”
  “二少奶奶现在穿戴打扮比起世子夫人,有过之无不及听说在外面找了一门极好的生意。二少爷翻过年,就要考试,找了都城最好的先生,那先生说二少爷这次十拿九稳。”
  “世子夫人的北少爷今年要过童子试,听说世子夫人准备等北少爷过了童子试,就开始想看人家,准备婚事。”
  一件件一桩桩说下来,香草竟然把国公府里的情形大致勾勒出来,即便已经大半年不在国公府,辛娉婷也能通过香草的描述,了解清楚国公府里的人和事。
  “本来,世子夫人准备的节礼,不过是普通的随礼,礼单上也就是一些米面,布料,药材。没料到,走的那天,国公爷突然让人送来了一套软甲,说是给三少爷的。而药材,也特意让世子夫人多准备了两成。想来,国公爷也是想念老爷。”
  英国公是一个有心人,估计他也发现情况不对,所以才让人多送一些药材过来。毕竟若有大乱,药材最是难寻。
  两人慢慢走到后院,进门,香草燃起炉子,支起窗户,好让外面的空气吹散屋里的闷浊。
  香草伺候辛娉婷解下披风,又把头上的发髻散开,换成松散的发髻,脑后只斜插一根银钗。
  “太太,院子里只有少爷一个,终究是闷了一些,多几个小孩子,也好和少爷作伴。”
  辛娉婷看向铜镜里的香草。香草的颜色说不上很漂亮,但人长得温和,眉眼弯弯,让人不自觉亲近。
  “太太,太太心里是不是还在怨当时的事?”香草咬咬牙,“太太当时生产,产房里都是世子夫人和国公夫人的人,其实三少爷当时也是很着急。那些和尚道士,是世子和国公夫人做主请来的。三少爷也是听命行事。”
  辛娉婷心里一转,这个丫头是以为自己一直在怨恨范明哲,虽然才在生产之后,一直不和范明哲同房。
  其实,真不是这个原因……辛娉婷从来没想过要和范明哲同房,即便她现在的壳子本身就是范明哲的娘子。
  同房……辛娉婷摇摇头,栖霞山也有双修的道侣,除了绵延子嗣,还有互相提升修为的意思。而自己若是和范明哲同房……
  辛娉婷使劲摇头,既不能提升修为,又不能……。
  不是不能绵延子嗣,只是自己本身就不会在凡人界多逗留,何必多一个子嗣,多一份因果牵挂。倒不如赤手而来,空手而归。
  想到这里,辛娉婷心里划过一丝失落,但为什么失落,辛娉婷反问自己,明明就是最正确的选择,为什么还会失落。
  香草见辛娉婷不断摇头,神色晦暗,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噗通一声跪下来,“香草能够在辛家伺候,是小姐当年救命大恩,香草的命都是小姐的。小姐让香草做什么,即便是死,香草都愿意。但是小姐,听香草一句劝,老爷,其实老爷现在已经变了许多……”
  即便是死,都愿意吗?
  辛娉婷心头滑过这么一句,如果是要你…… ?目光落在小床上,正努力捉起各种东西,往床下丢的范甯东,她走了之后,范甯东怎么办?
  “以后,你就专心照顾东哥,你的事情都交给香梅来办。”
  香草等了良久才等来这么一句,愣在地上,满眼泪水。太太怕是误会自己了……
  过了年二十九,便是大年三十。分府出来,本来过年过节是要回英国公府伺候国公两夫妻,表示孝顺。但是英国公夫人早早就让人送了信过来,让两人不用回去,专心留在范家村过年。
  不用回去更好,满院子的人,就没有人乐意回去的。
  大年三十当晚,范明哲让人开了两桌酒,肉菜都是直接从镇上买了,送过来。一桌是自己一家三口,另外一桌是丫鬟和小厮。院子里就这么几口人,两桌子都坐不满。
  不过范明哲很是兴奋,拍开一坛子酒,给自己倒满,又让青松青松倒满。
  “年年过年,我就是觉得今年过得最舒服。来,大家都喝了这杯。明年,我们也在这里过年,不用受气,仰人鼻息。”
  香草给辛娉婷倒了一杯果酒。辛娉婷抱着身穿大红棉袍的范甯东,两只手努力按住小孩子不安分,乱动,企图去捉桌上碗筷的小手。范甯东眼珠子转转,突然不动了,趁着辛娉婷松一口气的当口,飞快抢过桌上一根竹筷子,拿在手里,得意洋洋挥啊挥啊。
  黑背趴在地上,吐着红舌头,面前是一大盆连骨头的肉。
  众人喜气洋洋,虽然在外面,吃穿都不如在国公府里精细,而且烧水洗衣服,这些平时小丫鬟做的事情,都落在昔日的大丫鬟身上,不过丫鬟小厮都不觉得是苦。
  在国公府,头上好几层主子,或许在不经意的时候,开罪了主子,即便事事小心,也有可能,一不留神就成了替罪羊。
  谁不想活得好好的,与其在国公府步步惊心,时时刻刻小心提防,倒不如在村子里来得轻松自在。干的活虽然多,但也是衣食无忧。范明哲和辛娉婷,人好,心善,而且过年前,还让小厮丫鬟们学武艺,学了还能和范明哲对练,打中了,还有银子赏。
  这样开心爽快的日子,在国公府哪里能够过上。
  范明哲说,以后年年月月都要留在范家村过年,丫鬟小厮们连连点头,不但点头,青松青竹更是站起来,举手欢呼。
  “老爷在哪里,青松青竹就在那里。一辈子跟着老爷。”
  正厅里欢声笑语,凌晨时分,一束大红炮竹在夜空绽放。紧接着,一声又一声,范家村里此起彼伏的炮竹声,预示新一年,已经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云涌

☆、云涌(一)

  车轱辘在铺满残雪的地面上前进,两边的景物在慢慢后退。辛娉婷抱住范甯东坐在窗边,碧水抱着她的烧火棍守在一边。
  马上外,范明哲咬着一根不知道哪里掰来的野草,骑在马背上一晃一晃。风中传来范明哲的暗骂声,“痛死爷了,太疼了,到底有完没完。”
  辛娉婷不自觉一笑,本来是为范明哲准备了马车,谁知道他偏偏要骑马,但身娇肉贵长大的少爷,即便在范家村有所锻炼,也不可能长途骑马,不过三天的功夫,大腿已经磨破了皮。
  范明哲也是能耐,擦了药,挤在马车里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坚持骑马,速度居然不慢,紧紧跟在车队一侧。
  辛娉婷放下窗帘,垂目思索。这次出门,打的名义是回家探望辛家的亲人。但车队里面,还有范老五派来的两个人,范坚和范明,都是范老五的子侄辈。
  这次名义是回娘家,内里是联络范家在北地的族人,若情况不妥,立即带上族人的子女回迁范家村。
  因为有接人走的目的在,车队里,除了辛娉婷坐的马车外,后面还跟着一辆乌布马车。
  车队一路往北走,出了邙山山域,往北走不过三四天功夫,路上已经遇见三五成群的难民。这时候看见的难民,大多是一些青壮年,偶尔有拖家带口的。
  越往北走,看见逃难的人越多。
  辛娉婷心里暗暗叹气,现在还是刚开始。以后只怕是越来越多。
  车队不敢在外面露宿,又要赶路,每天天擦亮就出发,天黑下来,立即投宿。如是者,二十天后,终于到了涌云城外。
  在城门口验过路引,因为路引上写的是涌云辛将军府,守门的将士格外客气,而且还特意派了一个小兵给他们领路。
  辛家大门早早打开,车队直接进入辛府,辛娉婷方才车子里下来。
  “可算是到了。爹和娘这些天都在念叨,就怕路上不太平,还想着多派几个人出去接你们回来。”一个三十开外的女子走上前,扶住辛娉婷。
  辛娉婷扫一眼女子,女子打扮得干净利落,虽然头上也有一二金钗,但比起都城的太太夫人,恨不得满头插满首饰的气势相比,女子身上的装饰算是素净,想了想,从记忆力翻出这女子是原主的大嫂,郑云英。
  “大嫂。”
  “这是东哥,都一岁了吧。敲敲,长的真好。”郑云英伸手抱过范甯东。范甯东在母亲怀里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换了人,只睁开眼睛扫一眼,又闭上眼睛。
  郑云英眼睛扫过从后面车子上飞快扑下来的黑影,“这,这是,妹夫养的大狗。”
  黑背摇头晃脑跑到辛娉婷脚边,乖乖趴下来。
  “我养的。”
  郑云英更是惊讶,不过依然拉着辛娉婷的手往里走,“爹娘都在前面,我们快进去。”
  辛娉婷随郑云英一起往里走,那边范明哲和辛博互相见面,也一起往回走。
  辛博不动声色打量这个妹夫,妹妹出嫁的时候,是辛博送嫁,当时见过范明哲一面,但那一面的印象非常不好,范明哲当时就是一个酒色财气样样沾染的纨绔子弟,辛博心里也曾为妹妹嫁了那么一个人觉得很是不值。
  但今日一见,范明哲的精气神都不一样,腰杆挺得笔直,整个人如同一柄打磨好的□□一般,就等着开刃出鞘。
  一行人来到正院堂屋,辛东江和闵氏早等得不耐烦。辛东江快步过来,眼睛先是落在女儿身上,又落在女婿身上,不由得“咦”了一声。
  闵氏一手拉过辛娉婷,“我的儿。”眼睛通红通红的。
  辛娉婷从原主的记忆里发现,辛娉婷是闵氏的亲生女儿,而辛东江夫妻两人就辛博,辛娉婷一儿一女。因为辛娉婷是独女,因此养大格外娇贵,从小就是一家人的掌上明珠。
  “娘,我回来了。”轻轻拍拍闵氏的手背,“一切都好,别担心。”
  和闵氏抱头痛哭这种事,辛娉婷做不出来,不过看见闵氏满眼的担心,听见她的心跳声,因为辛娉婷的回来而徒然加速。有感于两人的母女之情,辛娉婷还是安慰闵氏两句。
  闵氏止住泪,眼睛不由扫过跟在后面的媳妇郑云英。郑云英微微摇头。闵氏垂了眼睛,拉住女儿的手,“我听说,你一力要求分家,这到底里面是什么事情啊?”
  “是女婿不好。”那边范明哲向辛东江和闵氏跪下来,“女婿没有好好护住娘子,让娘子受苦了。”
  闵氏和辛东江相视一眼,心里疑窦丛生。
  辛东江大手一捞,把范明哲捞起来,扯着他的衣领就往外走,“有什么不好,你给我好好说道说道。”
  范明哲也不反抗,被辛博扯着衣领往外拖,辛博紧随其后。
  等三人都离开堂屋,闵氏才对辛娉婷说,“我的儿,有委屈就告诉娘,娘替你做主。”
  辛娉婷看了看闵氏和郑云英,“一切都好。”有委屈的是原主,而她,栖霞山上来的兰亭,有谁敢给她委屈受。
  不想继续和闵氏,郑云英继续纠缠这些问题,辛娉婷主动说,“这次回来,一来是探望爹娘,二来,是受范家村村长所托,来这边打听消息。去年风雪大,今年过了年,北边可有什么动静?”
  闵氏和郑云英面面相觑。闵氏有心再问两句,但见儿媳妇不停摇头,就止住话。
  “这事都是你爹在外面的事,我就偶尔听了一两句。涌云城好歹是关内,粮食还接得上。但听说关外那些蛮族,去年冬天已经死了不少牛羊,今年春天怕是得断顿。”
  断顿就得找死的,从哪里找,从关内找。
  “关外有动静了?”
  闵氏摇摇头,“涌云城前面,还有镇北军的三座要塞,如果北边蛮族有动静,镇北军肯定会派人告知。现在还有没收到军报,想来是没有的。”
  “我去爹房间看看地图。”辛娉婷站起来,“东哥就劳烦娘亲了。碧水随东哥去休息。我带了些东西回来,不是多值钱的东西,不过就是一些棉花和粮食,是范村长的意思。能用得上就用,要是用不上,就放一边好了。”
  辛娉婷自顾自走了,留下闵氏和郑云英两个张大嘴巴,一脸惊讶。
  看地图?
  辛娉婷打从出娘胎,就没有看过地图,更不要说关心边关的情形。现在刚回来,娘俩还没有说上两句话,就要跑去看地图,而且对边关的形势格外关心。闵氏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自己生的女儿,自己了解。从前辛娉婷娇惯得厉害,没有边城女子特有的爽朗大气,性格柔软,就连身边的丫鬟,也喜欢选择柔软的,或者说,是那种看着柔软的。
  一别数年,现在再见女儿,闵氏心中有些不真实,这个人,真的是自己女儿。
  “娘,刚才,相公身边的小厮拉着青松青竹说了两句闲话。听说前头的香草被送到山上的寺庙,为国公府念经祈福了。”郑云英给闵氏送上一杯热茶。
  “妹妹有这么变化,说不好是因为鬼门关前走一圈。”
  闵氏的眼睛又红了,辛娉婷生产的时候,辛家也是有派人过去,但是范家势大,蒋氏根本不让辛家的婆子进房间,生产发生的事情,还是后来听丫鬟复述出来。
  闵氏想到女儿差点就迈不过来,心里又是一阵悲伤。当初就不应该把女儿嫁到国公府,原来是想着庶子可以分府分家出去,以后辛娉婷也能当家作主,但要是熬不过去,熬不到分家的时候,即便可以分府,又和自己女儿有什么关系。
  闵氏不是那种伤春悲秋的人,哭过了,立即想到女儿一番动作背后的意思。
  “娉婷是想让女婿建军功。”闵氏皱眉,累计军功,的确是最快的进身之阶。而且去年大雪,今年蛮族一定有动静,趁机让女婿去混一个军功进身。日后女婿不是白身,女儿也有一个依靠。
  闵氏想得齐全,但可惜偏偏想漏了一件事,她想的是让范明哲混一个军功,但范明哲夫妻是不是这样想,只怕和闵氏想的南辕北辙。
  

☆、云涌(二)

  辛娉婷推开书房的大门,看见辛东江坐在上首,神色不定,而范明哲则坐得端正。辛娉婷在房间内一扫,发现挂在一侧的地图,快步走过去。
  “涌云……要塞。”手指在地图上转了两圈,目光落在距离涌云城约一天路程的抚远城上。抚远是北疆最大的城池,人口过万,同时抚远城的镇守将军是二品武将,城内守军过五万。
  辛娉婷回想当初族长交给她,关于范氏子弟的名单,在抚远城内任职的子弟不多,反而在三个要塞,以及距离涌云城两天路程的白鹭城,有不少范氏子弟。
  范氏子弟在军中以低阶武将人数最多,官职最高的,莫过于当年英国公府里提早分府的四老爷,现任英国公的四弟。
  手指在地图上转了一个圈,轻轻敲了敲,“就这样定了。”
  辛东江和辛博看见辛娉婷奇怪的举动,料想肯定和蛮族有关,但女儿说的定了,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女婿到这些边塞要镇转一圈。
  辛东江和辛博心里不安定,要是别人有心建功名,靠混军功,肯定被他们看不起,但眼前混军功的不是别人,是自家女婿啊,辛东江和辛博心里又不希望范明哲跑到最前线去。
  辛东江扫一眼儿子,辛博心中了了,故意咳嗽一声,引起范明哲注意。
  “妹夫这次来,可有什么打算?”这句完全是废话,不过总要有由头引出下面的话。
  “他准备在北疆转一圈。回去的时候,最好能够带上军功。”
  辛博看一眼妹夫范明哲,范明哲正笑眯眯看着妻子,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
  “今年蛮族估计不会太平,留在涌云城,让博儿带着你,四处看看。”言下之意就是让范明哲跟在辛博后面,捡一点军功。
  辛娉婷皱眉,正要开口,范明哲却抢在前,“蛮族能有多少人,撑死了不过万来人,能够打下前面三座要塞。”一边说,一边冲辛娉婷挤眉弄眼。
  辛娉婷张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岳父,小婿就是往前面走一圈,难得来一次北疆,总不能天天待在涌云城。怎么着也要猎一些兔子皮,狐狸皮回去孝敬家里人。”
  范明哲扳手指头,一样一样往下数,“听说北疆生产人参,还有各种草药,至少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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