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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穿女尊-但為君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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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锦城等人可都自信满满的。
  “尔等佩服佩服汝之勇气啊。”
  看她们的样子,肯定是认为柳言岫绝对考不中呢。
  柳言岫轻轻看了对方一眼,根本不想与她们掺合一起。
  不过就看着杨锦城立马举着一把铜钱就往人群里挤。
  过了好一会,杨锦城出来了。
  其他人看她一下子又回来后,便问了她才知道,原来这盘口里根本就没有柳言岫的名字。
  她的脸上露着满满讥诮的模样,对着柳言岫摇头讥笑道,“唉唉,这案首预测的三人里没有妳柳言岫,就连最末等乙榜预测也没有妳柳言岫呢,可见妳是多么的不被人看好啊。”
  哈哈哈哈……
  一群人就朝她哄笑起来。
  柳言岫也不恼怒,只淡淡地看了她们几个一眼,唇边却轻轻勾扬起。
  此时,一声锣响,几个穿着大红差服的衙役吹着唢呐,簇拥着一位手拎榜文的小吏前来,人们群情激动,个个立即让开了一条路,容她们进去贴榜。
  榜文很大,小吏踩着高椅在衙役的帮助下才将大红榜文张贴在高高的墙上。
  那是一张张又长又宽的大红纸,榜上面标的是此次院试第一轮,这是从第十一名以下至第三十名考中秀才的名单,字也很大,即便是在人群外围也能看得见。
  很快人群就又沸腾了起来,大喜大悲的声音陆续传来,有人喜不自胜高喊我中了之类的话,还随意抓着旁边的人就是一阵摇晃,有人泪流满面大喊县尊不公考试有诈之类的话,泪奔如泉地以头抢地……
  柳言岫正往榜文中找自己的名字时,还没等自己看到榜单,就听到旁边杨锦城兴奋的声音。
  “果然,榜单里果真没有妳的名字,呵呵呵……妳此次有了这落榜的经验了,来年机会也会大些的。”杨锦城一脸幸灾乐祸地笑道。却忘了要看她自己的榜名了。
  第十一名考中秀才的名单贴完后,又有几名府役小吏信步走来,一边手拿着榜单一边喊开道,“各位让让,我们要张贴案首与前十名高中廪生的榜名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啊,当她们抬头看到榜单的第一眼,就感觉整个人不好了。
  院试放榜称为“长案”,旃州府的长案共计三十人。
  第一轮是从第十一名以下至第三十名止,一字摆开写在一张榜单上。
  第二轮才是这次院试的首中之重,是前十名以上,即是首席的廪生。
  杨锦城等人虽说自信满满,但是也从没考虑到自己会当榜首,所以她们都是准备从后面往前看,感觉自己应该会出现在后十名左右。
  可是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她们准备从后面往前看,可是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被最前面那个熟悉的名字吸引住了
  第一名:柳言岫。
  柳言岫?!这三个字实在太么熟悉了!!这不,人还就在自己身边呢。
  可是…
  可是为什么第一名是柳言岫啊?!
  她怎么会第一名?不可能啊,不应该啊,怎么会呢……
  杨锦城等人看着榜单最前面的柳言岫三个字,个个心神被震憾得几乎站不住脚,久久不能够回神,口中喃喃有词了许久也发不出一句话来。
  柳言岫此时也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虽说自己应该能在榜上,但,会是第一名倒是万万没想到的。毕竟,自己才读几年书,虽说记忆强人博闻强记,可也几乎囫囵吞枣,而这几届下来童生数量不少,人家准备的一定也很充分。
  不过,所幸的是自己的身边有一位是别人家比都比不上,如赛师般的好夫君在一旁督导着呢,若是考不好,就真真对不住他了。
  还好,此番幸不辱命!
  然,在看到自己得了这第一名的头衔时,柳言岫脸上还是不由自主露出了一抹的浅笑。
  柳言岫能笑的出来,杨锦城等人可是就笑不出来了。
  她们本来想从后面看。可是被柳言岫的名字吸引了,虽然对柳言岫在第一名这个非常想不通的事情还是想不通,但是对自己上榜还是有信心的,既然都从前面看了,那就将错就错从前面往后看吧。
  尼ㄉㄧㄚ的!!
  从头看到尾就愣是没有找到她们自己的名字呢?哪怕找的是和她们重合两个字的名字也都没有找到啊!
  柳言岫得了案首,她们都不在榜单上啊!
  这个消息简直是惊天霹雳。不可置信,我们都提前知道考题了的啊!我们写的比柳言岫好啊!怎么还会这样啊?!
  舞弊
  举报
  不公
  无数个念头在她们几人心中窜过,但是想到柳言岫就是一个从山村出来的,无钱无权又无势啊,她能舞弊个毛啊?!
  这是怎么一个情况啊!!!!!!
  杨锦城等人欲哭无泪。
  与此同时,也曾肆意嘲笑挤兑柳言岫的江有寿等人也过来了。一眼就看出了柳言岫,以及杨锦城等人那副欲哭无泪表情和背后的隐含词,落榜了。
  呵呵,看着就一群蠢东西!不落榜才怪呢。
  只是,那个柳言岫怎么会面露笑意呢?
  该不会是接受不了落榜现实,得了噫症了?哈哈哈哈……
  哼哼哼,妳们柳家就等着我的报復吧!!
  江有寿等人慢慢踱步过来,抬头看向旃州府榜单。
  她自然是要从前往后看的,毕竟水平在那摆着呢,第四第五名看起好了,反正就是这几个就是了。
  但是的但是……
  为什么抬头看的第一眼,看到的是………
  柳言岫?!
  江又寿的脸马上,就有如被一万隻以上的草泥马给奔袭了一样又青又绿的。
  案首是柳言岫?!
  柳言岫是个什么鬼?!这小妮子怎么可能是第一名?不会是榜单从后往前写的吧?!这也太扯了,理论上来讲,这货才读了几年书,中间还辍了学根本不可能录取了啊,连基本功不扎实啊!
  可……这货跑到第一位是什么情况?那可是案首啊!
  不会是看错了吧,于是她又仔细看了整个榜单。
  第一名:柳言岫,第二名:曹皖禕,第三名:颜正宵。
  第四名:王凡……第二十五名:云轻,啊啊!有了,江有寿三个字正在榜单上头呢!哈哈哈……果然考中了!!
  咦?!可……怎会是第,第三十名呢!!
  自己的名次竟然是个挂在案尾最后的第三十名?!
  这这这,这……
  虽说榜单上的三十人全都考中了,都是生员,都是秀才,可是名次前后却是天壤之别好吗!!前十名可是廪生,初进学的秀才都附生,只有前十名除外,其她人经过岁考、科考成绩优异者,才可以升为增生或廪生。
  廪生是成绩最好的生员啊!!名额有限,国家发给粮食。廪生可以为应考的童生具结保证无身家不清及冒名顶替等弊。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名声啊,廪生,名声是最响的啊!!!!
  最最想不通的是,柳言岫怎么是案首啊,一个辍学者怎么可以是案首啊!
  这可是院试啊,为国家选取栋梁之才啊,怎么可以这么儿戏啊!
  科考不公,阅卷官被蒙蔽,我们要看试卷!
  这是她们的心声!
  不过凤国科举在这点就做得非常好,她们的试卷是可以查阅哦,妳落榜了,妳可以要求查阅试卷,都是被允许的,甚至是鼓励的,这也是一种监督。
  由于要求的人多,份量也不小,所以柳言岫的试卷很快便被官吏展示了。
  江有寿等人最先看的就是柳言岫的那首试的策论。
  当看到柳言岫的《富国民强》策论时,便熄火了,像吞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那条条满满的经国论策真的是一个才将将十四岁女孩儿写出来的吗?
  杨锦城,江有寿等人站在那,恍若雷噼,久久不能平静。
  非是吾等无才,而是时运不济啊。
  落榜的书生学子一声不甘的长叹,收拾了东西,踏上了归程。
  杨锦城一边讥笑柳言岫是走了狗屎运,一边跟着人群慢慢踱步回客栈,她十年寒窗也不过高中乙榜,柳言岫这样的都能考上廪生,不是狗屎运是什么?!
  从发榜到现在一直没有机会开口的柳言岫,望着众人戏称叹息着她狗屎运强大而离去的众人,不由对着众人的背影,怂了耸肩。
  这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转过身一看原来是曹皖禕,真心地恭贺道,“学姊,恭喜妳考中了廪生。”
  “才要恭喜妳呢,实在太厉害了竟然考中了案首。”曹皖禕衷心地贺喜道。
  “哪裡,哪裡。”
  “就莫要谦虚了,比起我来,母亲比较看好妳呢。那四个月后皇帝加开的恩科妳也会参考吧?”
  “不了,言岫能挣得一个秀才之名心愿已足。倒是学姊,学妹在此,祝妳此番科考高中状元。”
  “不敢不敢,能搏个进士回来,心便已足矣。不过,妳不参加恩科考举倒是可惜了。不再多加考虑一下吗?”
  “嗯。”
  两人相互道别之后,一个往仕途之路,勇往直前继续攀升而去。一个背着背篓满怀着归乡之心,披星戴月直往归家之路赶回。

  第33章 回乡

  一大早仍旧是天未亮杨谨容跟着柳言峥去地里除草施肥。
  有那早起的乡亲,见她们这样半点没有要留在家里等柳言岫成绩出来的意思,都以为她们是觉着柳言岫此次院试无望遂干脆不留意了。
  心肠好些的便同她们闲扯天气聊庄稼,半句也不提院试之事。
  当然,也有那么些个例外的。
  这其中上南山的人占了一多半儿,也有下南山那些嘴毒的,非得在伤口上撒一把盐才甘心。
  尤其是见杨谨容这去年还一根的小小酸黄瓜似的小夫郎,如今不但身子抽条了,也长出肉来了,没成想,那张脸蛋竟然会变得那麽漂亮?!真是太令人眼气!看着,连他那身为村裡第一美男的堂哥杨柳儿现在都比不上他了。
  “哟,言岫家的,你怎不在家守着报信儿的来呢?不是我说你,你瞧瞧下南山的那陈家的林家的夫郎,一早就将红纸包包起来准备好了,啧啧啧,你学着些,下回好用!”
  杨谨容听了这些话也不气恼,反正他也没成想要柳言岫一定要一考就中。只笑着应承下来说劳您提醒。
  其实,村子里头现在的村民大多还是感念于柳家的,尤其是对杨谨容,要不是他知道油茶籽不但可以榨油还可以拿来食用,且还大方地将他家祖传製油祕方贡献出来,如今听说又要盖一座榨油作坊,以后可以将榨好的油好卖钱呢,再再就是连帮大家销油的大商家都找到了呢。这不,让村裡人对未来日子多了一个盼头不是?
  这时就有人看不过眼地站出来说道了,“喂,刘根家的,你说什麽下回好用?!说不得人家岫子这一考就中秀才了呢!”
  “啐!一考就中?说得考秀才跟种菜一样简单?”
  “你!我看你是眼气人家日子过得……啪拉啪拉……”
  “你才……啪拉啪拉”
  一下子一个口水仗就对阵起来了……
  这让杨谨容三人一阵无语……
  最后,还是杨谨容站出来说话了,“各位乡亲,我知道大家都是为我们家言岫好,但,这不过就一点儿事,大家可别为我家这一点事儿伤了大家和气就不好。”
  听了杨谨容的话后,两方对阵的人们相互瞪了一眼,啐了一口唾液,就都再没说什麽了,随后大家该干嘛的干嘛去了,那挑事儿的人,瞧着柳家这边一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也觉着没意思,乾瞪了一眼后就去做他自个儿的农活了。
  挑事的人其实要说恶意也没多大,只不过是有些眼气柳言岫家才多久而已,卖油赚了钱,不但家裡环境大改又买了一大片的山地,还将一个死了妻主的俏寡夫哥哥带回来招村裡女人的眼,见那些女人成天眼巴巴色眯眯地往柳家的大门瞧,都成个什麽样了不是?
  不过因为心裡嫉妒羡慕起来,嘴巴就闲不住罢了,过是图个嘴上热闹跟着瞎起哄。田间地头的,累了歇几口气总要扯些闲话,东家长西家短的,总不过是找个话头便了了。
  杨谨容帮些农活之后就先回家煮饭了。
  回到家,在去厨房的路上时,就看到峦哥与施浑两人在正在围牆下的菜地裡捣弄丝瓜架棚子。丝瓜架子不大,也就几平米的大小,立了几根相对结实的大竹杆做柱子,顶上的棚则是每年换上新的细竹枝。大约有一米七左右的高度,这对身高一米八以上的施浑来说并非难事。
  峦哥自从显怀了后,做起事来有些笨拙,除了正常的走动做做小家务事外,杨谨容和柳父都不太敢让他动手动脚的,深怕他一个不小心会伤到自己和肚裡的孩子。不过,自从施浑的伤好了后,自然就有她自动自发处处代劳了。
  当然,也因为她五穀不分,总分不清稻禾杂草的常把田裡的农作物给祸害了不少。为了将来收成着想,田裡基本上根本不敢再让她帮忙了,不过,对于阴少阳多的柳家人来说,其实她真的还是一个很好的帮手的。
  例如:修屋,砍柴,围篱笆的活儿自不再话下。
  此时,看着峦哥与施浑两人一搭一唱的相当有默契的互动身影时,让杨谨容越看越有趣的,不由地停了下脚步多看了她们俩一会儿。
  仔细一听,是峦哥在教施浑怎麽补强丝瓜的棚架。
  施浑正伸着身子在棚架外来回地扎着绳子,每扎一几个绳结后,就看峦哥立即补上一根细竹枝或是一条绳子给她。
  又见她低头看了捡着细枝递给她的峦哥一眼后,即露出温和的笑容的……
  杨谨容突发奇想,忖道,‘要不要撮合她们?……不不不,于柳家人来说,她不过是一个陌生又失忆的人,而且不知身份,不知人品,也不知已婚否,不知的不知太多了,就先暂不做考虑了。’
  ……
  回到宁县不久马车里就剩下柳言岫一人了
  距离家越近,柳言岫的心情也就越激动。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没有比家更温暖的地方了,也没有比家人更温暖的人了。
  尤其是她家小夫君,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然,因为一连几天春雨下来,整条道路都变得坑坑洼洼的泥泞不堪,使得柳言岫所坐的牛车极难行走。
  此时,一辆马车更是挡在她们马车的前面,而它的车轮卡在洼洞裡正动弹不得。因这道路面积不大,极想要绕过它而行却是绝无可能的,见那驾车的车娘下来也推了几推,就连载着柳言岫驾马车的大娘都自告奋勇地上前帮忙推车了,但前面的马车却仍是无动于衷。
  见此,归心似箭的柳言岫即跳下了马车,来到车娘身边。
  “这位大姐,妳可有木棍?”
  “妳……妳要木棍做什麽?”车娘一脸狐疑警戒地看着年纪轻轻的少女柳言岫问道,心下更是忐忑不安地暗忖着,‘她要木棍做啥?难不成想趁机打劫?就算有,俺也不会给她吧!有傻到自己拿木棍出来交给人来打自己劫的吗?再说,这车裡是……’
  不能怪这车娘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她柳言岫的君女之腹,毕竟,这裡荒郊野岭的,谁能晓得会出什麽事?小心总能行得万年船是吧!
  见车娘一副警戒的模样,柳言岫知道自己被人误会了,但总不能为了安她的心就全撂在这裡不动了吧?
  “有木棍的话,我就有办法让你家的马车顺利驶离这个坑洞。”柳言岫说道。
  “只光凭一根木棍?”妳骗谁啊!几个人推都推不动的马车,想靠一根木棍就让马车动?现在马车一动也不动的,而她们又是两个人……若她真想打劫的话还真一根木棍的就够了。
  这时,马车的窗子上的帘子被人从裡面掀开了一角……
  “是妳?”看见是柳言岫,从车子裡传出来一道男儿家的声音。
  这声音听着耳熟,柳言岫初初一愣,后即想起了这人是谁了,是她和杨谨容在鸿胪酒楼遇上的那名任性的胡公子。
  眉头微微拧起,本想走人,可是他家的马车却挡着她急着要回去的道路上卡住动弹不得,真是麻烦。
  “公子,你认识这位姑娘?”
  “嗯,把木棍给她吧。”
  “是。”于是车娘即从马车下方抽出一根木棍出来,交给柳言岫。
  柳言岫拿到棍子在路边挑了几颗大石头后就一边往被卡车轮子底下去,一边交代车娘教她怎样跟自己配合等等。
  柳言岫用的方法很简单,她是利用杨谨容教她用过的槓杆原理而已。
  车娘照着柳言岫的话做,一下子,车子不但动了,还很顺利的从那坑洞中出来。
  这下让所有人惊奇了,不就靠一根木棍和一块大石头而已吗,竟然不用太多人竟就轻轻鬆鬆地将马车的轮子从坑洞中抬起?!
  看着年纪轻轻的少女,想不到还挺厉害的!
  要是知道她们几个所想,柳言岫一定会高声地对她们说,‘这可是我小夫君教我的,厉害的人是他不是我。’
  经过柳言岫这麽一出手相助,胡小公子不但对她相当感激,于她也越发地上心了。
  等马车驶离了坑洞后,胡小公子主仆即从马车上下来了。
  看到他们主仆二人从车子上下来后,柳言岫的眼角就抽了几抽,心中不禁腹诽着:刚刚在忙之前不早下来,现在下来不嫌晚了吗!
  “真是有劳柳小姐了,奴家感激不尽。”胡小公子朝柳言岫服了一个姿态完美优雅的身礼,面上带着相当醉人的柔美笑容说道。
  “公子客气了,在下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柳言岫却很不懂风情地将手中的木棍交还给了车娘后,转身就走了。
  看着柳言岫这样一副不带走一片云般地从容就走的背影……
  不但,胡小公子瞪大了眼睛,他的小侍更是瞪大着眼睛,其他人更是大大大地瞪大着眼睛看着柳言岫那如风潇洒不羁远去的背影……
  摇头叹息……
  这是一位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小公子好吗!要是其他女子一见,少要上前亲近一番的,何况还是他亲自上前献礼……
  她她她!竟然对人家小公子不理不睬?!她真的是女人吗?!
  牛!那个女孩是头牛!一头不知怜香惜玉的大笨牛!
  在马车上等了一会儿,柳言岫探头出来一望,怎麽那辆挡着她回家的马车还在原地上,其他人也一样的都呆在原地上不动?!
  搞什麽啊?!
  这下柳言岫不乐意了!
  自己愿意下车帮他们将马车弄开坑洞,就是要让他们能将马车快快驶离现场,好别挡住了她急欲归乡的道路的好吗!她现在急着要赶快地回家去看看与她分开了一个多月了的亲亲小夫君好吗!
  “公子,烦请让你家的车娘儘速地将马车驶离好吗,谢谢。”柳言岫的脸已经呈现出一副很不耐烦的脸色来了,连声音都冷了八度。
  众人,‘她……绝对对的一头大笨牛!’
  到了岭南镇,柳言岫拜别车马行,背上行囊在镇上逛了一小段给家人买了些小礼物。给父亲买了一对银耳钉,给大哥父子两个小弟买了零食果脯,给二妹买了一套文房四宝……
  给小夫君一根木簪子,虽是木簪,却是她自己亲手非常用心所凋的。
  买好东西,小心的装在行囊里,柳言岫背着行囊往镇外走去。
  岭南镇往外的路口停着一辆古怪的牛车,比一般牛车要长很多,也宽很多,上面还有两排座位,最上面还有一个干净油毡做的顶,可以避雨遮阳,牛车前面是一头摔着尾巴的壮硕大黑牛,脖子上挂着一个大铃铛。
  这还是杨谨容所给她的提议呢!果真显眼,听说生意不错,让她家多了一个好收入。
  马车上已经坐了五人了,大黑牛前一个古铜色精壮的年轻女子正端着一个水盆给大黑牛喂水。
  “哎,阿生,妳看那边过来的那个小妮子,是不是妳家那表妹阿岫啊。”车上一个大叔看到了远处正往这边走来的柳言岫,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眼熟,不由开口对前面端着水盆给牛喂水的年轻女子说道。
  “咦?!……真的吗?”李仲生抬头一看……“嗨,果真是呢!阿岫!!这儿这儿……唉啊……”李仲生一看果几真是自家二表妹柳言岫!抬手就要招呼却忘了她手中的水盆,这下将自己淋了个湿透了。
  “仲生啊,瞧妳一身是水的,水即是财,妳这是要发啦?哈哈哈……”
  “呵呵呵……”李仲生瞧着一身湿也不着恼,挠头就笑。
  柳言岫一眼就认出自家表姐的牛车了,太显眼了,于是背着行囊就往牛车方向走。
  “阿生,阿生,真的是妳家那二表妹阿岫呢!前些天镇上来人就在柳家门口一通敲锣打鼓的,可不是妳家那考中了秀才厉害的表妹,这可回来了。”牛车上坐着的大叔看着越来越近的柳言岫,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眼神了,不由激动的伸出手在那喂牛的李仲生肩上拍了一下。
  “表姐。”
  “妳回来了,前些天镇上衙门来人来家里报喜说妳通过什么试,考上秀才了,人家还说妳可能会留在那边,继续温习到时候还要去再考个什麽举人呢
  柳言岫将行囊放在牛车上,和牛车上的大叔等人打了一个招呼,便从李仲生行囊裡掏出一件衣服出来给李仲生道,“不考了,我现急着回家。”
  接过柳言岫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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