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之叶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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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我的话说完了，不管你能不能拧过劲儿来，下周一都要到师侦营报道。”
伍六一愣愣的看着叶璇收起红花油，走出帐篷，心底慢慢的有了一丝欣喜，他，真的能进师侦营了？



高城正坐在帐篷外不远，拔了片草叶放在嘴里嚼着，叶璇在他身边坐下，“都解决了。”

高城咧嘴一笑：“就知道你出马，什么都能搞定。”

叶璇故作得意：“那是啊，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家的孩子。”
高城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她笑闹，而是看着她的笑颜突然感慨：“真是怀念，跟你们一起，年少轻狂，幸福时光。”
叶璇也沉默了，不过很快就从这种情绪中走了出来：“拜托，你才多大啊？男人四十才一枝花呢，别说的像是已经凋谢了一样。”
高城咧嘴一乐。



伍六一走过来了，看着他满面的笑容，就知道他一定拿了总分第一。高城和叶璇恭喜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宣传车里先传来了广播：“各位首长，各位战友，军部决定临时增加一个表演项目，请几位86749部队的战友将刚才参赛的项目再做一次。”
和伍六一满脸的疑惑不同，高城露出的是深思，而叶璇则是看好戏。

赛场上的官兵们齐刷刷将头转向了赛场。

一辆越野车从坎坷不平的赛道上冲了出来，车门微晃了一下，几个人影已经从背着观众的那侧跃入了草丛，车子随后停下。伍六一看得莫名其妙：“驾驶员在哪？”高城却盯得仔细：“已经下车了。车刚冲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完成了潜伏。”

他的话音未落，草丛中已经响起了几个点射，离枪响处至少６００米的几个靶子爆掉了。四条人影从草丛里腾了出来，并不见得紧迫，但速度和姿势上都有种压人的感觉，和伍六一他们大不相同。

　奔跑中，又有人开枪，远在另一端的靶子爆掉了。伍六一不解：“怎么在起跑线上就开枪？这不算违规吗？”“当然违规！可这个距离有几个人能打中？还是行进间射击！”高城惊叫着。
周围的士兵都看得目瞪口呆，叶璇却看得心旷神怡，凭借着超强的动态视力，几个人的动作在她眼里被拆解开来，一举一动都干净利落的帅气。伍六一看着一个人在跨越他摔倒的地方，居然凌空射击，打掉一个靶子。“他们根本不是在比赛！”伍六一无比的感慨。

　“他们是在打仗。”叶璇微笑着。老A，真是老朋友了。

　“对，他们根本没把这当一个赛场，在他们眼里这里根本是战火纷飞，危机四伏。你看他们的枪，随时保持在待击姿势，连跳跃的时候都准备开枪；动作，随时保留力气准备应付突发事件；队形，四面兼顾。咱们跑的时候枪拿在手上当接力棒，谁冒个头都把你们给干掉了，跟他们比咱们简直是体工队。”高城越说越来劲了。眼瞅着那四人翻越障碍墙，两人先托上去两人，那两人在墙上警戒，干掉几个靶子，后两人再翻越，落地同时又有几个靶子被打爆，这时墙上两人才落地。

那几个人仍在冲刺，匍匐，枪口不断冒出火光，动作幅度很小而精确度却很大，还没到终点，已经没剩下几个可打的靶子。当那几个人正要冲破终点稍有松弛时，一排流动靶从四面八方冒了起来，四个人纵起，两个滚翻，周围的靶子已经全部被打掉。

掌声已经快掀翻了赛场。

伍六一突然有一点丧气：“我忽然觉得咱们两天的比划一点意思没有了。”


高城有点恍惚，他光顾着看远处的那四个人，那四个人似乎有所感觉，其中一个向其他三个说了点什么，就冲这边过来了。
随着他越走越近，高城突然觉得他有点熟悉。旁边的叶璇却已经敬礼了：“袁中校。”
“叶璇，我们也算熟悉了，你叫我袁朗就行了，叫我中校我很不习惯啊！”袁朗露出了他招牌的痞痞的微笑，“这是高营长？高升了，恭喜！”
高城不置可否，袁朗也没有介意这个将门虎子的傲气。他今天来的目的是另外一个。
“叶璇，我这次是替齐桓来谢你的。上次的演习多亏你及时处理了他的伤。”袁朗突然而来的一本正经反倒让叶璇不大习惯。
“你知道的，我也是个医生。那是我的本能。”
“这种本能让我垂涎三尺啊！”袁朗抛下了刚刚一本正经的面具，“怎么样，少校小姐？来老A发挥一下光和热？”
“不必了，”叶璇拒绝的毫不犹豫，“袁中校，你知道的，我没有进老A的理由。”
“嘿！放松点，你这是什么表情啊！”袁朗看着叶璇如临大敌的表情不由得莞尔，“是不是只要有能说服你的理由，你就答应来老A？”
叶璇看见眼前出现了一个明晃晃的陷阱：“这就是我这个表情的原因，当你面对一个随时随地想要算计你的人，你也会是我这样的表情。”
袁朗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准备结束这次毫无意义的失败的谈话：“好吧，不过我的邀请随时有效。”
“首长慢走！”袁朗话音未落，叶璇已经抬手敬礼送客了。
袁朗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认识？”高城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是他下意识的不想去寻找原因。
“嗯，很多次演习的对手了，在战场上熟的不能再熟了。”叶璇没有把高城的话放在心上，随口回答：“是个很厉害的人。”
高城心里的酸涩感更重，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闷闷的说了一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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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老A选拔
　天色未明。几个老Ａ纹丝不动地把守着他们临时的驻地，周围没有标杆，没有标语，只有覆着伪装网的军用车辆和帐篷，朴实而冷调。


各个方向的军车一辆一辆驶来。车上，是一个个参赛的士兵。只有风声，天地显得很寂静。未尽的月色下，集合的士兵们，谁都看不清谁。


篷布打开，各单位的士兵一个个跳下。王庆瑞是在场军衔最高者，但他特意离了很远，以免形成任何干扰。

袁朗从一顶帐篷里出来，草草地给空地上的那排步兵敬了个礼，一个装甲团军官下意识的口令：“立正！敬礼！”导致所有士兵极正式地回应。袁朗笑了：“放松，往下会很耗体力。大家是客人，客人要好好招待，所以往下为各位准备的是直径一百公里范围内的两天行程，标准负重，武器在提供范围内任选，食品任选嗯，再选也只是一个早餐似的野战口粮。”

他注意到士兵们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乐了：“真轻松，是吧？就是个野外生存，野菜炖野兔，本地的炖野兔我也吃过，一绝，自己打来的恐怕更香。”

士兵们就笑，笑得正高兴时，袁朗的笑容没了：“我还没说完呢。——最终要求深入敌主阵地完成地图作业，那是你们到达目的地后必须交给我的东西。建议小组行动，因为会有一个加强营的兵力在途中对你们围追堵截。听说你们很强，我也想看看你们有多强。现在六时，截至后天下午六时，我会在目的地等你们。事先声明，我开着车，车上有三个空位，我会带走前三个到达的人——现在请牢记目的地参照物。”

下面的人早就连笑纹都没了，稍微有点概念的人都知道这比他们经验中的任何一次都难。几个老到的人甚至掏出了纸笔，以便记下经纬度。

袁朗看见了：“纸笔收起来。从现在起六十个小时内，我是你们的敌人。敌人绝不会告诉你们经纬度，记住参照物，东南方向，草原边缘有个海泡子，旁边有座山，翻过山有片槲树林，我在林边等你们，不明白的可以问了。”

马小帅：“报告，配发定位设备吗？”

袁朗：“ＧＰＳ是没有的，指南针人手一个。”大家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但再也没人提问了。

袁朗接着说：“领发装备后会送你们去战区。警惕，进入战区等于进入战场——解散。”

士兵们悄然地走向几辆装备载车。

王庆瑞颇为怨愤地看着袁朗：“这样做不够苛刻呀。你大可以把他们绑上，再用机枪突突他们，最后把没打死的带走算完。”

袁朗将他一军：“我高估了你的兵？”

王庆瑞憋屈：“没有。”

袁朗一乐：“那你干吗低估他们？”
王庆瑞有劲没处使地瞪着袁朗走开。



草原上那几辆卡车顾自驶开，露出车后几个失去掩护的士兵，他们只能在旷野上奔跑，被一个个射中和追歼。周围渐渐地寂静下来。侦察营在旷野上搜索，其中间杂着和他们服色不一致的老Ａ。


一辆高机动越野车驶来，高城阴着脸在副驾座上，车后的机枪由老Ａ里的齐桓把持着。高城扫视着这没悬念可言的战场，他颇有些愤愤不平。

高城拿起通话器：“猎手一号Ａ１０点的伏击已经结束，淘汰二十六人，接近半数。”

通话器里传出袁朗的声音：“组织追击。”

那几辆卡车还没有开走，可以将刚下车就被淘汰的那些兵带走，远远的有几个人不甘心这样就被拉走，争吵推搡：“有这么打的吗？没下车就开打！等于拉进了包围圈再打！”

侦察营士兵不理他们：“又不是对抗！这是考单兵综合能力！没挺下来叫能力不行！”兵急了：“你行你来呀！”

高城不忍心：“好好请人上车！动什么手？”

侦察营的兵后退，沉默地看着。那几名士兵终于泄了气，默默地爬上车。高城发动了自己的车，他是往追击方向，草原深处，被扔在原地的齐桓冲他挥手。

高城没有停车的意思，齐桓苦笑着走向另一辆车。


草原上是没有路可言的，只有一尺多高的野草，高城似乎想在颠簸中一泄心绪。他忽然发现了什么，一个转向，急刹车，车子差点翻进了草地里。高城从车上跳了下来，大步向刚才的草丛走去：“有你这么藏的吗？看见车压过来都不吱一声！”

一个用草叶伪装得极为良好的士兵，从草丛中站起来。竟是马小帅。他刚才就伏在高城将碾过的草丛中。

　“连长，您说过，伪装潜伏第一要点，没被敌方发现时绝对不能暴露！”

　“我是装甲侦察营副营长！”

　“老七连的兵都叫您连长！”

高城愣一下，打量着那张被迷彩覆得看不出来的脸：“马小帅？”

马小帅笑了：“还以为连长不会记得我。”

　“每个我都会记得的。你是钢七连第五千名士兵也是最后一名。”高城犹豫了一下，看看四周，说，“听我的命令，继续隐蔽。”

马小帅下意识地又伏在了草丛中。高城若无其事地向自己的车走去，刚走到车边，马小帅在后边突然叫道：“连长？连长！您干什么不把我带走？”

高城不理他，烦躁地挥挥手！可马小帅已经站了起来说：“您已经发现我了！”

高城：“那是碰巧，瞎猫撞上死耗子，懂吗？”

马小帅说：“这违规了！连长！”

　“有什么规则？整个装甲侦察营加整队老Ａ扫你们一小股溃兵，没有规则。”高城说，“老七连的兵生存不易，别因为碰巧卡掉你这次机会。”说完上车去了。

马小帅在后边又喊了一声连长，但高城已经发动了汽车，往前开走了。

　“连长？！七连的人不做这种事！别以为我来连里没几天，就长不出七连的骨头！”马小帅说着摘下自己的头盔，在激光信标上弄了几下，一股烟从上边冒了出来。

高城猛然把车刹住了。马小帅将钢盔戴回了自己的头上，笔挺地站着。高城只好把车倒了回来。马小帅终于忍不住哭了，终究是太年轻。高城在他肩上拍了拍，说跟我回去吧，以后还做我的兵。


袁朗正在基地里量地图上标出的距离，看着齐桓从车上下来，不由得愣了一下：“你不是跟高副营长一起吗，怎么就回了？”

齐桓笑笑：“被甩了。那家伙很傲气的，受不了我看着他。”

　“那正好去Ｈ７位置设点打伏，是通往目的地的必经之路。”袁朗也乐了。

在不远的地方，叶璇有些庆幸的看着离她挺近的伍六一。她驳了师部对伍六一的调令，因为如果伍六一上了赛场，她就会对他之后的命运无能为力。她只有7成的把握只好韧带断裂的伤，但是就算只有三成的可能性，她也不能让伍六一去冒险。
只是看着伍六一一脸的不爽，叶璇只得任命的开始做工作：“还因为调令的事跟我置气？你就那么想去老A？”
伍六一，闷闷的憋出来一句：“去老A起码我名正言顺。”
叶璇皱起了眉头：“你话的意思是，让你进师侦营是我走了后门？”
伍六一闷头不吭声。
“好，伍六一我告诉你，我还就走后门了，你咬我啊？”叶璇瞪着眼，掐着腰，颇有一副母老虎的架势，却因为长相甜美，画虎不成反类犬，“要么你就好好在师侦营干，给我争口气，让我能名正言顺的说我这个后门走的有价值，要么就干脆退伍回家娶媳妇。”
伍六一被叶璇一激，抬起头来，就看见眼前的小女人别扭的架势，不由得一乐。
“笑什么笑？我特可笑？”叶璇眉头锁得更紧，却被走近的袁朗打断了气势。
袁朗远远的就看见这个小女人一副可爱又可笑的架势，心里莞尔，看见小女人在自己走近的时候立刻转换出来的一本正经，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中校，有事？”叶璇规规矩矩的敬了礼。
“叫我袁朗。”袁朗不满的皱眉，看见叶璇想要反驳，不待她开口就打断了：“我要烤全羊，一起来吧。”


草原那边，坐在车上的甘小宁，头也不抬，在毫不客气地吃着给他的那几份野战口粮，那份饿劲简直是要连包装袋也一起吃了下去。他吃着吃着，对他们喊道：“水。”一位头上余烟未尽的士兵，将水壶递给他，嘴里称赞道：“兄弟，你打得可真准，怎么练的？”

甘小宁说：“还有面包吗？”

齐桓又拿了个面包给他，附加着在里面夹上根香肠：“慢点吃，营地里备了烤羊。”甘小宁一口撕下半个面包：“真期待。我简直不恨你们了。”

齐桓苦笑着拿起通话器：“猎手五号，有六人向你方向逃逸。”

甘小宁吃的同时还憧憬着：“你要真是敌人就好了，我打晕你，再破坏通信器材。”

齐桓放下通话器，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

甘小宁心不在焉地看着车后越离越远的战友们逃走的方向，这时他终于有些恻然之色。






第22章　雾里看花
基地里，叶璇正兴致勃勃的看着袁朗烤全羊，扎着围裙的袁朗看起来有点傻，却能让她放下防备。这个时候的袁朗不是那个时刻准备A人的老A队长，就是个扎着围裙的可爱男人。
第一次亲身参与烤全羊，看着袁朗熟练的手法，叶璇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也不眨，显示出了她极度的兴致勃勃。
袁朗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兴致，被她用全神贯注的眼神盯着，他不由得心里一热，停下手里的动作，袁朗诱惑她：“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我可以吗？”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是任何人都不会忽略她语气里的跃跃欲试。
“当然，把调料撒的匀称一点就好了。”袁朗说着让开位置，叶璇毫不犹豫的站在袁朗让出的地方，拈了一点盐撒在羊身。
炭火有点热，熏烤的她的脸颊红彤彤的，向上窜的火苗映在她的眼睛里，整个人平添了几分魅惑，光芒耀眼的让人难以忽略。
袁朗像是被诱惑了一般，从后面环住她，握着她的手去取调料：“看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撒个调料还这么笨呢？看好了，应该这么撒。”
略带调侃的话缓和了叶璇窘迫的情绪和略微僵硬的身体，顺从的由着袁朗的动作。察觉到了她的放松，袁朗心里的紧张也消去了不少，软玉温香在怀，他似乎已经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
高城开车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郎情妾意的画面，男人专注而柔情的目光，女孩欣喜而柔顺的羞怯，和谐而美好。可是他的心里的酸涩胀痛却越来越浓，双拳仅仅的握在身体两侧，目光死死的盯着正沉浸在美好气氛中的两个人，准确的说，是死死的盯着叶璇。心里面满满的装的全是好似被人背叛的痛楚。
可惜叶璇没有感应到这目光，她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的羊。可是袁朗感觉到了，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气当中交汇，袁朗嘴角浮起一抹挑衅的微笑，凑近叶璇耳边说了句什么，高城清楚的看见叶璇的脸色更加羞红，眼神中露出了娇嗔，回头嗔怪的看了袁朗一眼。他不敢再看下去，转身离开。
袁朗得意的扬扬眉，他才不会告诉高城他刚刚跟叶璇说的是：“你这个千金小姐，谁将来娶了你做老婆恐怕要胃肠穿孔致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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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一个人靠在树上，静静的吸着烟。他的眼神没有焦距，迷茫的盯着暗夜中烟头上闪烁的小红点。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也不肯变得清晰。只是这所有的乱糟糟里却有着同一个主角，叶璇。
初见面时像洋娃娃一样的叶璇，被老爸罚关禁闭偷偷给他送饭的叶璇，学校里不顾老师阻拦一直跟他一起的叶璇，被他连累害她受罚却一声不吭的叶璇，在他受伤难受的时候永远用柔柔的声调安慰他的叶璇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回忆里面除了部队只剩下了叶璇？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生命当中留下的痕迹已经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上？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小女孩长大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想到她的温柔要给别的男人就几乎像被人扼住了咽喉一样难受？
高城一根接着一根的点燃了香烟，自嘲的笑笑，似乎连这盒烟都是叶璇买的。泄愤似的把烟扔到地上撵了又撵，却是越撵越颓唐。外套兜里的奶糖，身上穿的军装，喝的茶叶，甚至是牙膏牙刷，每一样都是她的杰作。
身后的脚步声传来，高城却一点都不想理会。直到来人站在他身边，他才抬起头。看见袁朗一本正经的脸，高城心中涌起的全都是复杂。袁朗好似没有发现高城的矛盾，自顾自站在了高城身边，递给他一根烟，自己也点燃了一只。
“我想你能看出来，我喜欢叶璇。”袁朗坦荡的开口，“我们认识很久了，第一次演习，她带的师侦营和我们战损1：2输给我们的时候我就已经很好奇这个女孩子了。不可否认，她聪明、漂亮、温柔而且善解人意，可是这都不是我喜欢她的原因。有一次演习，她带队伪装潜伏，整整半个月，活动范围只有那一个小山丘，不分白天黑夜，当她成功的破坏了我们的指挥部的时候，她脸上的平静让我一下子就对她上心了。
她心态平和，而且耐得住寂寞。做我们这一行的，要随时面临着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更是不能跟别人一样照顾自己的家庭。可是她让我有一种感觉，就算我有着千般万般的无可奈何，只要她愿意，她都会一直跟我白头到老。就算有一天我牺牲了，她也能让我安心的离开。她第一次让我有了家的感觉，让我想要和她组成一个家庭，所以，我会一直努力，直到她答应做我的妻子。”或者，是她成为别人的妻子。
袁朗说完这番话，甚至没有看高城的反映就转身离开。
高城愣愣的盯着手里快要燃尽的烟，送到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却被陌生的味道呛到泪眼朦胧。

“城哥，你怎么了？”坐在吉普车的副驾驶座上，叶璇敏锐的感觉到高城的情绪不对。师侦营今天放假，她答应了高叔叔带高城回去吃饭，“跟高叔叔吃个饭而已，没有那么难过吧？”
高城心不在焉的开着车，闻言摇了摇头。他心里有好多好多的疑问，比如叶璇和袁朗究竟进展到了哪一步，可是他不敢开口去问，他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怕有些问题问出了口他就彻底的失去她了。他现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样和叶璇相处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不想失去她，难道要叶璇一辈子不嫁人留在他身边？
叶璇奇怪的盯着他，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她觉得从那次老A的选拔之后城哥就不大对劲，自己跟自己较劲的一位越来越明显了。她开始以为是老A乃至于袁朗的优秀激励了这个将门虎子，但是渐渐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高城不光训练更拼命了，连生活上都闹起了别扭。本来抽的好好的烟非要自己去买其他各种各样的牌子，最后又抽回原来的那种。明明知道自己从来不买红茶，他却偏要喝红茶。像是，像是要彻彻底底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一样。
叶璇这次真的糊涂了，她自问很了解身边这个大男孩儿一样的男人，可是第一次，她有些不知所措了。一个个问题也扰乱了她的思绪，她甚至开始怀疑，高城究竟是在否定什么，是否定他自己的成就，还是，在否定她？
两个人各怀心思，很快就回到了军区大院。高城把叶璇先送回了一墙之隔的叶家，自己回了家。
家里，高妈妈已经做好了中饭，高军长则是坐在沙发上看着军报。
“爸，妈，我回来了。”高城踢掉了鞋，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摸了摸裤兜，却又放下，伸手拿起高军长放在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
“自己没有烟啊？”高明德皱了皱眉，看向高城的目光却满是慈爱，他面前的军报是一篇有关师侦营的报道，高城在加入师侦营之后表现的很是突出，让那帮骄傲的小子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