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乱世激流-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缋钗男郏谷豢床煌钙渲邪旅睢�

“二哥,父亲大人既然下了决定,你我照做才是。他老人家数十年的经验,不会看错的。”知道自己一时无法点醒他,李文秀索性抬出父亲的意见,先封住李文雄的嘴巴。

“那是自然,都走到了这一步,也只有继续了。”虽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他那不以为然的口气依然让李文秀心中一阵失望。也许,那是因为自己看见过一个更加出色的男子吧。所谓风从龙云从虎,只有在这种前途变幻莫测之际,方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色。然而现在,那人还好吗?

目光刚想转向西北,视线的尽头忽然跳出了几个人影。李文秀的身躯一凛,随即把有些恍惚的精神拉了回来。“二哥,来了。”

几个人影奔走极快,直到近了身前,李文秀才注意到有人背着伤者。“怎么样,伤重不重?”她赶前几步,正要俯身慰问。李文雄却在旁边连声催促道:“快走,快走!”想着这次是一接到辗转传来的消息就匆匆出发,万一管捷随后追杀而来,这一行人确实抵挡不住。李文秀只好随口问了几句,便对着人群中的谈端午道:“谈大人,此地尚未脱离险境,还请大人再坚持一会,随我们共同赶上一程。”

谈端午落在人群护卫中,模样虽然有些狼狈,神色倒还从容。他见李文秀说的认真,便点头道:“这次多亏了李家相救,谈某才得以保住性命,自当听从吩咐。”

轻轻的笑了笑,李文秀转到队伍前列,低声叫道:“再赶上十几里,我爹爹便带着族中好手前来接应,各位就再多辛苦一会,脱离了险境再说。”

“六小姐太客气了,咱们十几年都挨过来了,如今只要不过区区十几里地,哪里还在乎。”一想着就要能重回李家,那些人心情早已十分激动。也不消她再多说,已各自展开身形,向着远处投去。

管捷负手站在内堂,脸色铁青的听着手下报告:“回禀将军,暗刃所部今天早晨发现聂振没有及时回来,赶去知州衙门探查,发现聂振已伏剑而亡,谈端午不知所踪。四散追踪之下,探明谈端午向南面逃逸,身旁似有不少人保护。”

“南面?”

“是,大人,踪迹正是向南面而去,直到三十多里外,才消失不见。以下官之见,恐怕和”

“恐怕和江左李家脱不了干系。”不等手下说完,管捷一个转身,脸上更是震怒异常。“好你个李宏道,我不来惹你,你竟敢惹我,哼哼,小小富豪之门,也敢和我争锋。”

见他神态狰狞,那手下只得畏畏缩缩的退到了一旁,只准备等他一声令下,便出去点起人马,去寻那李家的晦气。没料到半晌过后,管捷面色一松,忽然道:“区区跳梁小丑,与之纠缠反要坏我大事,姑且让他们再活几天。”

“那,跑掉的谈端午怎么办?”

毫不在意的一挥手,管捷道:“我这里给朝廷上个密函,就说他贪赃枉法被我发现,于是弃官潜逃。他就是再有能耐,也不过就一张嘴。想要给我定罪,起码也要调查个一年半载。更何况,当此用兵西北之际,朝廷哪有空来管我?只要拖过一年,你说,我还怕他吗?”

哈哈的大笑声里,两人会心的交换了一个诡秘眼神。

第五章兴兵

董峻虽然做出了豪赌一场的决定,但他内心深处,依然对此有着深深的担忧。进入草原以来已有两月有余,察尔扈之广,察尔扈之宽,草原之大,草原之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变数的存在。只是那渴望一战而平天下的雄心,让他无法拒绝逼迫吁利碣决战的诱惑。

一路上和李邯章扬的交谈,越发让他肯定,在此国家困乏不堪重负的局面下,速战速决是自己最好的选择。痛下决心一是为了避免拖延日久,导致粮草辎重供给不上。出发之前,柳江风曾私下给自己来过一封信,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为这场大规模反击准备的物资最多只能维持一年。而眼下已经进入秋季,如果再拖上两三个月,又要到了行动困难的冬天,真要是到了那时,恐怕他和海威两人反要陷入进退两难之际。进则甘冒气候恶劣的奇险,退则平白浪费了大批兵饷和时间。即使来年勉强再举,铁勒有备之余,也不可能达到这一次的突然性了。

第二则是出于道义,书生出身的他,怎么也无法抛弃君子然诺的风范。那瀚喀罗既然和帝国并肩作战,那么当他们可能遭遇危险时,帝国也决不能袖手旁观。否则的话,即便平定了铁勒,面对心有怨恨的那瀚喀罗,帝国依然未必能放下心来。

当然,除了这些可虑之处,当前也有一些优势。既然吁利碣腹背受敌,就绝不可能任由那瀚喀罗两族卡着背后要害,反而先找自己决战。屈指算来,自己加速进军的决策虽然有些风险,可从道义和形势而言,实为眼下最好的应对。

丙酉年十月初,平贼军五万人在董峻李邯章杨的率领下,悄然展开了进入草原后最疯狂的进军。洌洌秋风中,无数面旗帜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衰草中向着北方挺进。而剩下的三万多军队,则抓紧时间做着准备,只等三日后启程。

“柳公你看,董峻莫不是疯了?”铁贞手里捏着一份八百里快报,风一般闯入柳江风的官邸,激动地说道:“古人云,百里争利,必撅上将军。我虽然不明军事,却也知道董峻这么做,风险太大啊。”

早已受到消息的柳江风显然并不激动,他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铁公你还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古人还曾道兵贵神速,你却怎的忘了。”

粗眉向上一挑,铁贞争道:“柳公莫来愚我,董峻此去,并非攻敌所必救,何况他只带了五万兵马,也不免过于托大了。”

心底里暗暗叹息了一声,柳江风心道连铁贞都有这般误解,其他人更不知会作何想法了。他正了正神色,极认真地对着铁贞道:“铁公何出此言?董峻用兵,动如风雷,几若大鹏翱于九天,进退之机的把握,连我也自愧不如。那么,为何他这次一反常态,明知前途险恶,仍要做那非常之举?”

“为何?”

柳江风一拍案台,口气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崇敬:“那是他以身做饵,欲在万千军中,结中心开花之果。不以己身为贵,但以天下为念。单就说他这份胸襟,柳某只能高山叹服。”

像是明白了董峻的心意,铁贞沉吟了半晌,只得轻轻摇头道:“纵是如此,也实在太多冒险。一个接济不上,就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那就要看海威如何了。”听了铁贞的疑问,柳江风一时也不敢断定,若要说董峻行动中的缺陷,便是把太多希望寄托在了海威的配合上。一人用兵刚烈,一人用兵沉稳,这样习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能够融合得恰到好处吗?除了那苍天厚土,还有谁能知道?

不愿意再去假设结局,柳江风回过神来,询问道:“铁公,今上几日未曾临朝,你前次上书征集帝国境内西摩、伯阿人筹建军伍一事,可有批复?”

说到这件事,铁贞不由皱眉道:“此事甚是棘手,据内廷传出的消息,有不少人闻讯上奏,道是西摩、伯阿之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旦尾大不掉,恐为帝国隐患。今上犹豫难定,所以留中不发,具体会怎样难说。柳公,不是我不卖力,你这想法委实出奇,又无先例可循,成败之数不过五五。”

坦然笑了笑,柳江风一挥手道:“铁公能上书,柳某已是承情,如何敢要铁公一定办成此事。”他拉过几份文书,指点着上面的数字接着道:“这几日我命手下计算了一下,若是能征西摩伯阿人,便是加上赎金,用度不过帝国建立新军的三分之一。西城胡人,刨去商贾妇孺,能得两万精壮,此辈武技皆有小成,稍一演练便可上阵厮杀。开支不大,效果却是极佳啊。”

看见他如此憧憬,铁贞犹豫了片刻,终是开口说道:“其实今上也知这是好事,之所以踌躇不决,大半倒是因为钱浚之的缘故。”

“跟他又有何关系?”听到钱浚之的名字,柳江风厌恶的皱了皱眉,纳闷道。

“柳公你一心谋国,为了避嫌,向来不用手中权势打探军政以外的消息,用心虽好,有时却难免有疏漏。那西城胡商聚居之地,原是钱浚之的聚宝盆。被你整顿交易赋税,已然去了大半好处,只是碍于自己的算盘上不得台面,他才不好反对。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近来对于沿街小贩,挑担护卫之人,搜刮的越发狠了。这次征召胡人一事倘若又顺利实行,他便连这小小财路也要断绝,你说他要不要全力反对?”

柳江风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又不屑道:“那又怎样?今上总不会为了他的私欲,反而耽误了军国大事。”

“问题是钱浚之切中了要害,他对皇上进言,道是如今羽林虎贲两军拱卫京师绰绰有余,再添兵马,徒增武将权势,于皇权并无丝毫益处。柳公,皇上虽对你深信不疑,但顾虑总还是越少越好。”

忆起当年皇帝将帝国兵权全部交付在自己手中的时候,那付自信满满毫不担忧的王者气度,柳江风失落道:“今上何以变得如此?气吞山河的豪气都到哪里去了?”他痴痴的望着铁贞,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迫不及待的寻求答案。

不忍心看他失望的表情,铁贞转身慢慢说道:“今上病情日渐加重,多疑也是自然的。”这语声虽轻虽慢,却如针尖一般,刺的柳江风心头疼痛。

“明日,我自去请求陛见。”

黄草川虽在察尔扈草原以内,南北风光却是迥异。有了断石崖和青霞岭挡住北方的寒流,黄草川的南面是碧草蓝天相接,北面却是沙石飞走浑浊一片。那瀚喀罗的联军驻扎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要和死守黄草川的奔古尔查纠缠,还要和恶劣的气候争斗。依着密查的脾气,早在毕契力偷袭失败的当天就要拔营后退,只是碍于毕契力憋着一口气非要拿下黄草川不可,这才心不甘清不愿的陪着他耗在此地。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进逼黄草川已将近一月,除了每天不停的折损勇士,联军未得到一寸进展。密查不满之余,明处还派人协助那瀚攻击,暗地里却将大半军队移到了北边十五里外的博拉沐驻扎。毕契力虽然清楚他私下的举动,可考虑到此处气候如此恶劣,密查能亲自留在这里陪同进攻就已经不错了,再要苛求就不免伤了联盟的和气。然而他们没有想到,正是这双方大打马虎的一个举动,才挽救了联军彻底覆灭的命运。

那是一个寒流刚刚到来的晚上,还没等太阳完全落下,气温就开始飞快下降。到了夜幕降临,更是有指头大的冰雹稀稀拉拉的砸了下来。大风呼啸着掀动营地外围的帐篷,而辛苦了一整天的士卒们不得不冒着劈面生疼的雹子出外加固营帐。

冰雹来得快去的也快,当人们终于长输了一口气时,西面和东面突然就响起了滚雷般的蹄声。等到大惊失色的毕契力和密查赶出帐篷,遮天蔽日的铁勒骑兵已经冲到了营外不足三箭之地。领头的骑兵皆着黑衣,在夜色朦胧中模模糊糊,恍若一团黑乎乎的阴云向着营地冲锋。

此时背后的黄草川号角齐鸣,无数火把从当中大道向着这里蔓延,摆明了是看准了时机倾力而出。密查和毕契力对视一眼,俱都看穿了对方的心意:走!

走!只有走!东西两面的蹄声无休无止,就像穆尔古冰峰上的雪崩,越滚越大,越滚越响。看这情形,铁勒全族之兵,都扑到了这里。要是不想成为刀下之鬼,那就只有走!

“喀罗汗,请你带着我弟弟先退,就让毕契力来断后。”仅仅犹豫了片刻,毕契力已经做出了决定。他此时心中悔恨交集,既恨自己不听密查劝告,久屯于黄草川的鲁莽,又悔当初喀罗移兵时自己没有选择同样的布置。而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趁着敌人还未四面包围之际,跑一个是一个了。

没有多说一句话,密查极庄重的点了点头,便示意身边护卫一把将还要挣扎的毕尔达按在马上,随即召集齐喀罗军队向着北方狂奔。看见了密查临走时的眼神,毕契力终于得到了一点安慰,不等他们从视线里消失,他跃上战马,振臂迎着狂风嘶喊起来:“那瀚的勇士们,现在,该是用你们的血,你们的命,来向铁勒人证明,你们不是屈膝投降的懦夫!”

“围三阙一,北谅人的兵法,委实不错啊。”眼望着自己的兵马只不过展开了阵型,那瀚喀罗联军的营帐中便仓皇的冲出了大群人马,这些人并没有迎向两侧的敌人,反而埋头向着北方逃窜。吁利碣扬起马鞭遥遥指点,心中说不出的快意。那北方此刻虽没有军队,但自己早已派出一万轻骑前去十里外埋伏,等到这些胆小鬼逃离战场惊魂方定却猛然遭受两面夹攻时,才会明白自己不过是从一个断头台跑向了另一个断头台。

忽然,他脸色一沉,马鞭不禁垂了下去。那营地北面随后奔出的敌人虽然越来越多,却并没有像他料想的那样全都仓皇逃窜,反而分作两股,迎上了东西两面的铁勒骑兵。晚风呼呼掠过,隐约传来一阵粗豪的歌声。虽是听不仔细,依然能够辨出是那瀚人的叼羊歌。年年岁岁生生世世,一代代的那瀚人就是唱着这首歌在叼羊大赛上展示自己的武勇,此时唱来,用意再不用多说。

吁利碣怒容满面,手中发力,将那牛筋缠绕的鞭子狠狠的掷了出去。即便是在飘摇的火光中,旁人依然看见他黑着面孔戟指喝道:“杀!一个不留!”

敞开着自己的衣襟,毕契力双腿稳稳夹住马腹,前冲中两臂弯弓搭箭,不停向着敌人射去。背后弓弦声此起彼伏,一支支箭矢带着各异的轨迹没入前方的人群。而迎面冲来的铁勒骑兵也不甘示弱,纷纷张开弓箭对射。一时间,两军相隔的数百步内,竟成了死亡的禁区,不论是哪一方的士卒,都无法突破这堵箭墙。

马奔飞快,两军已渐渐拉至数十步之遥,这时铁勒人明显占了上风。前排射出的箭矢平掠而来,后排向上空盲射的羽箭也斜斜坠落于那瀚军中。毕契力一咬牙关,将弓箭尽弃,刷的抽出了马刀,一面挥舞着刀花格挡弓箭,一面猛踢马腹,口中呼呼呐喊着向前冲锋。眼见着自己的族长如此英勇,那瀚军忽然爆发出一阵震耳发馈的咆哮。刀剑,在四周蔓延不止的余音中脱鞘而出,雪亮的寒光,即便是在黑夜,也亮丽的如同撕裂长空的闪电。

两边的蹄声仿佛奔腾的洪水,肆虐而不可遏制,沙石在狂风中飞扬,掩盖了那密丝骤雨的羽箭。

“吹号,冲锋!”望着眼前气势被压制的士卒,吁利碣冷冷的吩咐了一句。清澈的寒角随即传遍原野,敌人那几若沸腾的呐喊顿时被吹开了一丝裂缝。仿佛被那号角重新点燃了勇气,嗡嗡的弓弦声再次齐齐响起。

一排那瀚骑兵倒下,整个阵型却如横空飞掠的铁坨,死死的撞进了敌人之中。两边一旦搅在了一处,那些长弓硬矢便都失去了作用。铁勒人冲锋的劲头被迎头一击,顿时被滞住了去势。毕契力手舞钢刀,马行如龙,顷刻间便已斩杀数名敌手。被他这豪霸的气势激励,那瀚军士气大振,短时间内竟然占的了上风。

眯眼望着阵脚缓步后退,吁利碣的脸色越发难看。要不是另一边进展颇为顺利,他几乎就要发怒。“再吹,前军回转,后军两翼展开,放他们进来再围攻。”

号角滴溜溜的一阵长鸣,听得了军令,正觉着吃力的铁勒军连忙向后撤退。毕契力正厮杀的性起,忽然发现眼前敌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心中不由一怔。好在他终究是惯战之人,稍稍冷静便举目四下里张望战局。这一眼望去,只见另一边的那瀚军队已陷入苦战,而自己前方的铁勒骑兵退的虽快,阵型却不见散乱。

“回军!”一声霹雳般的断喝,他扭转马头,督促着部下急速脱离。这一手应变得当,铁勒的军队刚刚收住马步,展开攻击阵型,眼前却没了对象。

似是气急而笑,吁利碣哼了两声,开口喝道:“传令,自由追击。”他双手勒住马缰挺起背来,盯着战场嘀咕道:“毕契力,用死人堆也要堆死你。”

这时天空中啪啦拉的一串惊雷,无数闪电如巨蛇狂扭,把场中照得通亮。毕契力满身鲜血,连坐下骏马也东一片西一滩的染满了猩红。拼命的催动坐骑,他指挥的那瀚军费尽周折,方才赶在铁勒人追上以前与另一边合为整体。

“密查他们应该走远了,儿郎们,咱们突围!”往腰间衣襟上一拭,毕契力举起了那柄重新发亮的战刀,指着北方大声呼喝,高低远近的回应随即响起,只是在山呼海啸般的追杀声中,有如水面的浪花,打了个转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大团火把突然出现在战场南侧,看见那把黑夜燃成白昼的光芒,毕契力知道奔古尔查也赶到了战场。一丝疲惫从心头泛起,他悄悄地叹了口气,喝令全军不顾三面敌军,全力突围,自己却引着数百精锐落在后面。

劈翻了数十敌人后,他的钢刀终于被一件兵器牢牢的架住,感受到刀身传来的劲力,毕契力双目猛然一张:“奔古尔查?”

“正是。”奔古尔查应了一声,手中破天刺早已递出了数招。连着变换了几个招数,毕契力险而又险的逃过了一劫。飞快的瞟了瞟后面,眼见铁勒围攻的虽急,依然有数千那瀚士兵冲破了重围。

奔古尔查一轮急攻未曾建功,倒也有些出乎意外,此时望着毕契力脸上显出浅浅笑意,他不禁勒马嘲讽道:“跑不掉的,大汗早有准备,十里外还有一万精锐,专门收拾这些漏网之鱼。”

“十里外?”起初吃了一惊,等到听完奔古尔查的话,毕契力却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被他这突然发出的大声搞得莫名其妙,奔古尔查一挺破天刺,沉声道:“有何可笑?有那一万骑手在,谁能脱逃?”

“说与你也未必相信,来来来,还是让我再来领教铁勒第一高手的本领吧。”周围火把亮的刺眼,毕契力战刀斜指,眼中的死志汹涌澎湃,似是要把周围光芒全都吞没。

第六章猜测

“禀大汗,乌木札回来了。”吁利碣还沉浸在两个时辰前击垮联军,斩杀毕契力的喜悦中时,一名护卫奔入帐中躬身回报,那乌木札正是他的大女婿,向来以稳妥见长,这次派他前去埋伏,想必也收获颇丰。

“让他进来吧。”

帐口帘子一挑,竟然滚进来个衣甲残破的将领,那人进入了帐内,始终俯面朝地不敢抬头张望。吁利碣吃了一惊,站起来指着他震怒道:“乌木札,怎么这般模样?你的军队呢?”

那人听他发问,这才抬起头来涕泪交加:“禀大汗,我领军按照事先安排,在十里外埋伏,刚刚截住了一群溃兵,背后却出现了一万多喀罗铁骑。两面夹攻下,我军大败,密查也让他跑了。”

“喀罗军?”吁利碣跌坐回去,恍然大悟道:“难怪刚才密查逃得飞快,只剩下一个毕契力拚死拖延。原来那老狐狸竟是把兵屯在了后面。”

乌木札听见他立刻猜出了原因,不由松了口气,偷眼望了望吁利碣的神情,他惴惴不安的说道:“大汗,我出师不利损兵折将,罪不容诛,望大汗降罪。”

有些失望疲倦的挥了挥手,吁利碣道:“这怪不得你,是我没想到这老狐狸会如此布置。只是那密查既然跑了,总还是我铁勒的后患。”眼睛一亮,乌木札膝行几步,连声道:“大汗,我兵败之后收拢残兵,并未慌忙逃窜。我看得清清楚楚,密查集合了喀罗军队,一行向西而去。”

“向西?”吁利碣精神陡震,追问了一声。按地利看,此处向西一马平川,远比不上北面还有些要隘可以仰仗。倒是密查想要逃回喀罗的话,这是条最快捷径。若是果真如此,定是密查已闻风丧胆,老狐狸的脾气发作,只想缩回老窝。

“乌木札句句属实,倘有虚言,教我被鹰神利爪分尸。”眼见的吁利碣将信将疑,乌木札连忙发下了毒誓。

吁利碣目光凌厉的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忽然语调亲切地说道:“乌木札,你兵败丧师,本该处死。念在一来错不在你,二来败后不乱,还能想起观察敌军动向。功罪相抵,不奖不罚,如此处置你可有怨言?”

乌木札抬起头,掩盖不住自己的惊喜。这次兵败,恰逢本军大胜之际,他原以为能保住性命就是万幸,没想到吁利碣的处罚出乎意外,竟是丝毫也没有怪他。咚咚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头,乌木札呜咽着说道:“大汗开恩,乌木札牢记五内,自当竭死以报厚恩。”

挥了挥手,吁利碣平和的说道:“你先下去吧,整顿一下军马,下面还有更加难对付的北谅军,到时候你莫要让我失望就好。”

清晨的薄雾散开,一道金灿灿的阳光投射在草原之上,左边数里处的唐其力河波光粼粼,远远望去,竟泛出紫色的光华。章杨驻住马足,回头再望了河水几眼,一时心中有些感慨。

那日董峻定下进军的决策,五万人马就以急行军的速度向北前进。一路上除了偶尔遇上一些铁勒游骑,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要不是为着保存体力,只怕速度还要快上几分。这一拨自当诱饵的兵马,除了万余骑兵外,都是些步卒,倒是留在后方的三万人全都配备了战马。如此的安排自然不错,所谓救兵如救火,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