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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恩的身份(电影版:谍影重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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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已经忘了。它只是许多事情当中的一件。”
“许多什么事情?”
“许多我已忘记的事情。”
“但是你还记得这个地方。我估计你还记得,我读过艾博的笔记,就是你们俩最后一次碰头,最后一次交换。是在某个部长的葬礼上,对吗?”
“我不知道。这正是我们首先要谈的事。你们有六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听到我的消息了。有一个解释。”
“是吗?让我听听。”
“用最简单的话来说,我受伤了,中弹了,伤势造成了严重的混乱。用定向力阻碍这个词更确切些,我想。”
“听下来不错,这是什么意思?”
“我丧失了记忆力,完全丧失。我在地中海的一个岛上住了好几个月——马赛的南面——不知道我自己是谁,或是从哪里来。那里有一个医生,一个叫沃士伯的英国人,他保存了病情记录,能证实我告诉你的情况。”
“我相信他能够,”康克林点着头说,“而且我敢打赌这记录是大量的。上帝啊,你付了不少钱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也有一个记录。苏黎世有个银行职员,以为纹石在查核他,便把一百五十万瑞士法郎转到马赛,给一个无法追查的收款人,谢谢你把名字告诉了我们。”
“这也是你们应该明白的一部分。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救了我的生命,把我救活了。别人把我带到他面前的时候我几乎是具死尸了。”
“所以你决定送一百多万美金是一笔相当合理的数字,对吗?慷纹石之慨。”
“我告诉你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纹石当时对我来说并不存在,它有许多方面我现在仍旧不知道。”
“我忘了。你丧失了记忆力,叫什么来着?定向力障碍?”
“是的,但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正确的词是记忆缺失。”
“我们还是用定向力障碍吧!因为似乎你给自己定向是直进苏黎世,直到联合银行。”
“在我的臀部有人用外科手术植进了一张底片。”'贼吧Zei8。Com电子书下载:Zei8。 贼吧电子书'
“那当然,你坚持这一点。我们有几个人明白为什么。这是你能找到的最好保险。”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难道不明白吗?”
“当然,你发现的底片上只有一个号码,所以你马上就用了贾森·伯恩的名字。”
“事情并非如此!每一天我似乎都了解到一些东西,一次进一步,一次一个新发现。一个旅馆服务员叫我伯恩,然后直到我去银行,才了解到贾森这个名字。”
“你在那里准确地知道该干什么,”康克林插了一句,“毫不犹豫地一进一出,四百万就提走了。”
“沃士伯告诉我该做什么!”
“然后来了个女的,碰巧是个财务方面的能手,告诉你怎样把其余的款子藏起来。在你去列文大街干掉歇奈克和其他二个人之前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可推想他们肯定知道你。在巴黎,在一辆银行押款车上又开了一枪。另一个同伙吗?你掩盖了每一个踪迹,每一个该死的踪迹,直到只剩下一件事要做了——而你——你这狗娘养的——真的干了。”
“你愿不愿意听我说!那些人想杀了,从马赛起就一直追踪我。除此之外,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一些事情时常出现在我脑海里,面孔、街道、建筑物,有时候仅仅是些我对不上号的形象,可是我知道它们是有含义的,只是不能将他们联系起来。还有名字——有名字,可是没面孔。你这该死的家伙——我是一个记忆缺失症患者!这就是事实。”
“那些名家/(原书如此,应该是字)当中没有一个卡洛斯吧,是吗?”
“有的,你知道这一点。问题就在这里,你知道的有关这方面的情况比我多。我能举出许许多多有关卡洛斯的情况,可我不知道究竟。一个现在正在去亚洲路上的人告诉我说我和纹石有一个协议。这人曾替卡洛斯干事,他说卡洛斯知道这一点,并且说卡洛斯正在收拢捕捉我的网,而且你们散布消息说我已经背叛了。他不懂这是什么策略,我也没法告诉他。以前你们以为我背叛了是因为你们当时没有听到我的消息,而我无法和你们联系是因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现在我仍旧不知道你是谁?”
“或是‘和尚’。我想。”
“对,对……‘和尚’,他叫艾博。”
“非常好。还有快艇手呢?你还记得快艇手,对吧?和他的妻子?”
“名字,他们的名字出现过,但没有面孔。”
“艾略特·史蒂文斯?”
“没印象。”
“那么……戈登·韦布。”康克林轻声说出这个名字。
“什么?”伯恩觉得胸口一震,然后一阵刺肉灼烧的疼痛感从他的太阳穴直冲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在燃烧!燃烧!爆炸声和黑暗,高空中的风和疼痛……历书呼叫德尔塔!放弃,放弃!按照命令行事,放弃!“戈登……”贾森听见他自己的声音,但它是那么遥远,在遥远的风中。他闭上眼睛,闭上燃烧得如此厉害的眼睛,想把这些迷雾推开。他再睁开眼睛时一点也不惊讶地看到康克林的枪正瞄准他的脑袋。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干的,可是你确实干了,连最后剩下的一件事你也做了。你回到纽约把他们都干掉了。你杀了他们,你这狗娘养的。我多么希望能把你带回去,看着把你绑上电椅,但是我不能,因此只好将就点亲手除掉你。”
“我已有好几个月没回纽约了。在那之前,我不知道——但至少已经半年没去过。”
“骗子!何不当时干得象样点?何不把你那该死的妙计时间算准些好赶去参加葬礼?‘和尚’的葬礼就在前几天举行,你要不然就可以见到许多老朋友了。还有你兄弟的葬礼!万能的耶稣基督!你完全可以陪着他的妻子走上教堂的过道,也许还可以发表悼词,成为报纸的大标题,至少为你自己杀死的亲兄弟说几句好话。”
“兄弟?……别说了?看上帝份上,别说了!”
“为什么不?该隐还活着!我们培养了他,他真的活过来了!”
“我不是该隐。他从来就不存在!我也从来就不是他!”
“这么说你还是知道的!骗子!畜生!”
“把枪拿开。我告诉你,把它放下!”
“不可能。我对自己起誓只给你两分钟,因为我想听听你能说些什么。好吧!我已经听过了,你活着让人厌恶。谁给你的权力?我们全都失去了一些东西,这是工作的特性。如果你不喜欢这该死的工作,可以退出。如果没有方便的机会也可以悄悄隐退,我原以为你是这么干的;我也愿意帮你一把,说服其他人让你隐退!但是不是这样!你又回来了,把你的枪口对准了我们。”
“不,不是这么回事!”
“把这话对实验室的专家们说去。他们有八块玻璃杯碎片,那上面有两个指纹,中指和食指,右手的。你到过那里,杀害了五个人。你是其中一个,拔出枪来——还不止一支——把他们都干掉了。完美的设计,不可思议的计谋。不同的弹壳,子弹不少。纹石遭殃,你却逃之夭夭。”
“不,你错了!那是卡洛斯。不是我,是卡洛斯。假如你说的真的在七十一号街发生了什么,那是卡洛斯干的!他知道在七十一号街上的一所住处,门牌139。他们知道!”
康克林点了点头,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在濛濛细雨的昏暗的光亮里也能看见他眼睛里的厌恶。“如此完善,”他慢声说。“主犯与他追击的对象达成了一笔交易,把纹石干掉了。除了四百万你还拿到多少?卡洛斯饶了你,不对你用他那套独特的处死办法了?你们俩倒是很好的一对。”
“你发疯了!”
“然而很准确,”来自纹石的人把话接着说完。“在上星期五七点半之前只有九个活着的人知道这个地址,他们当中三个人给杀了,剩下我们四个,如果卡洛斯发现了这个地址,就只有一个人能告诉他,你。”
“怎么可能是我呢?我过去不知道它,现在也不知道!”
“你刚才还说过,”康克林的左手握紧拐杖,站稳残废的腿,这是射击的前奏。
“别!”伯恩喊道,但是知道恳求已毫无用处,便随着叫喊声迅速转向左侧,抬起右腿扫向拿枪的手。che…sah!他不知道这个字眼是什么意思,但是脑子里突然这样无声地尖叫。康克林向后倒下,子弹射向上空,身子绊倒在他的拐杖上。贾森转身用左脚使劲踢向武器,它飞出了握住它的手。
康克林在地上滚动着,眼睛望着陵墓远处的石柱,期待着那能把他的攻击者送入空中的枪响。没动静,纹石的来人又滚动起来,这次是往右,满脸恐惧,睁大的眼睛牢牢地盯着——还有别人!
伯恩蹲下身子,往侧面伏在地上,四颗子弹连射过来,三颗呼啸着掠过去听不见了。他在地上滚着,滚着,滚着,一边从腰带上拔出自动手枪。他看见了雨中的人。一个黑影从一块墓碑后露出来。他开了两枪。那人倒下了。
十英尺外,康克林下在湿草上爬动,两只手狂乱地在地上摸动,寻找手枪。伯恩跳起身来,冲过去跪在纹石来人的身旁,枪管顶在康克林的脑壳上。从陵墓远处的石柱旁传来一声声惨号,逐渐平稳了,弱了,过了一会停止了。
“那就是你雇佣的枪手,”贾森说,把康克林的头扳到一边。“纹石雇佣了一些十分奇怪的人。另外那个人是谁?是从那一批死囚里找出来的?”
“反正比你要好些,”康克林答道,声音很不自然。雨水在他脸上闪动,他的脸部照在落在六英尺远的地面上的手电筒的光柱中。“他们哪个都比你强。他们损失的东西和你一样多,但是从未背叛。我们能够信赖他们!”
“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你不想相信我!”
“因为我知道你是什么——你干了什么。你只不过证实了所有的事。你可以杀我,可是他们会找到你的。你是最坏的一种人。你自以为很了不起,一向如此。我在金边之后见过你——所有的人都在那儿输掉了,但是你不在乎,只剩下你一个,只有你!然后在美杜莎!没有条例能约束德尔塔!这野兽只想杀人,就是这种人会变节。我也输掉了,可我从不背叛。来吧!杀我吧!然后回到卡洛斯那里去。可是要是我回不去,他们会知道的,会追踪人我,直到找到你才会罢休。杀吧!开枪吧!”
康克林是在嘶喊,但伯恩几乎听不到他的话。他只听到两个字。阵阵剧痛敲击着他的太阳穴。金边!金边!在空中的死亡,来自空中的死亡。年轻人和极幼小的人的死亡。尖叫的小鸟,呜呜的机器和腐尸恶臭的丛林……一条沙流。他又一次看不见东西,又象火在烧灼。
他身下来自纹石的人已挣脱开了,拐动着的身影正在惊慌地爬动,摇摇晃晃,双手在湿草地里急切地摸索。贾森眨了眨眼睛,试图迫使自己收回思想。他马上本能地意识到必须瞄准射击,康克林已找到并正举起了他的枪。但是伯恩无法扣动枪机。
他扑向右边,滚到地上,仓促地朝陵墓的大理石柱滚去。康克林的枪弹是乱射的,这瘸子无法稳定住他的腿,也就瞄准不了。过了一会,射击停止了,贾森站起身来,脸贴在光滑潮湿的石头上。他往外望去,一边举起手枪。他必须杀死这个人,因为这人会杀死他、杀死玛丽,把他们俩和卡洛斯联系在一起。
康克林正可怜地朝门口踉跄而去,不断回头,伸着手枪。他的目的是门外的一辆汽车。伯恩举起枪,这瘸腿人影正在他的瞄准器内。只要半秒钟,一切就会了结。来自纹石的敌人一死,他得来的是希望,因为华盛顿有许多有理智的人。
他办不到这一点。他无法扣动扳机他放下枪,无能地站在大理石柱旁看着康克林爬进汽车。
汽车,他必须回到巴黎市区去。有办法,一直都有办法。她在那里!
他敲着门,头脑快速地转动着,一件件分析、消化和抛开一切情况,其速度就和这些信息出现在他脑海里一样,即现即逝。一个计谋在逐渐形成。玛丽认出敲门声,打开门。
“上帝啊!看看你。发生了什么事?”
“没时间了,”他说着,朝房间另一端的电话奔去。“那是一个圈套。他们深信我已经叛变,出卖给卡洛斯了。”
“什么?”
“他们说我上周,上个星期五,飞到纽约去了。说我杀了五个人,其中有一个是我兄弟。”贾森闭了闭眼。“一个兄弟——是一个兄弟。我不知道,我现在没法想这事了。”
“你从没离开过巴黎!你可以证明!”
“如何证明?我只需要八个、十个小时就够了,而现在他们需要的一切就是说不清的八个或十个小时。谁会站起来呢?”
“我会。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他们认为你是同谋,”伯恩说,拿起电话筒拨号。“偷窃、背叛、诺阿港,这一切该死的事情。他们已经将你跟我紧紧连在一起了。卡洛斯具体策划了这件事,最后连有指纹的碎片都想到了。基督!他的确策划周密!”
“你在干什么?打电话给谁?”
“我们的后盾,记得么?我们唯一的后盾。威利尔。威利尔的妻子。是她,我们要抓住她,击溃她,必要的话给她上刑,但是不会有那个必要;她不会反抗,因为她不可能胜……该死的,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这个不公开电话在他办公室里,现在是凌晨三点钟。他可能——”
“他来接了!将军吗?是你吗?”贾森不得不问;电话里的声音异常平静,得不是刚从睡梦里醒来的那种平静。
“没错,是我年轻的朋友。接电话慢了些,对不起。我刚才和妻子在楼上。”
“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她。我们必须行动,马上。通知法国情报部门、国际警察组织和美国大使馆,但告诉他们在我见到她之前别介入。我要和她谈谈。”
“我不这么认为,伯恩先生。……是的,我知道你的名字,我的朋友。至于和我妻子谈谈,恐怕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我把她杀了。”
33
贾森两眼望着旅馆房间的墙壁,望着磨损了的织物上毫无意义的扭曲成螺旋形的褪了色的图案。“为什么?”他对着话筒轻声说。“我原以为你懂。”
“我尽力了,朋友,”威利尔说,声音里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悲哀。“苍天知道我尽力了,可我抑制不住自己。我一直看着她……看到那个不是她生养的儿子在也背后,被那个是她忠诚朋友的猪猡杀害。那贱人是另外一个人的姘头——是野兽的姘头,就是这么回事,我懂的就是这个。我想,她不仅看到我的愤慨,而且看出了实情。她明白我知道了,知道了她是什么人,在我们共同度过的岁月里她一直是什么人。最后,我给了她机会,就是我告诉你我愿意给她的那个机会。”
“杀你?”
“是的。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在我们两张床之间的床头柜抽屉里有把武器。她躺在她的床上,象戈雅笔下的玛娅,一副高傲的样子,自顾自想着,根本不理睬我。我也在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我打开抽屉拿火柴,然后走到座椅那里拿起烟斗,就让抽屉那么开着,手枪柄露在外面,一眼就能看见。
“是我的沉默,我猜想,还有我无法将眼睛从她身上挪开的事实,手使她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才使她集中思想应付我。我们对视着,紧张到无需说什么话就能冲开闸门,然而——上帝保佑,我说出来了。我听见自己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干?’然后把要骂的全骂了,骂她是娼妇,是杀死我儿子的娼妇。
“她直愣愣地看了我好几分钟,目光有一次离开我移到那打开的抽屉和手枪……火红颜色。她双腿跨下床,两手伸进打开的抽屉拿出手枪来。我没去阻止她。我必须听她亲口把话说出来,听听对我自己的控告以及对她的。我听到的一切将随我一道进入坟墓,因为我本人和我儿子在世上留下的只能是荣誉,不能被那些付出代价不如我们的人耻笑,决不能。”
“将军……”伯恩摇摇头,无法清楚地思考,心中明白他必须有几秒钟才能找到自己的思路。“将军,后来呢?她对你说了我的名字。怎么说的?你必须告诉我这一切,请求你。”
“很乐意。她说你是个枪手,小喽罗想当大亨,又说你是个来自苏黎世的贼,一个被你们自己人扔掉的人。”
“她说了那些人是谁吗?”
“即使她说了我也没听到,我当时是个瞎子、聋子,愤怒已无法控制,但你没有必要害怕我,这一章结束了,再打一个电话我就与世告别了。”
“不!”贾森喊道:“别这样!现在别。”
“我必须这样做。”
“求求你,犯不上为卡洛斯的姘头送命。跟卡洛斯算帐!抓住卡洛斯!”
“让人嘲笑我和那娼妇睡在一起,受耍弄,叫我名声扫地?”
“该死的——你的儿子怎么办?渡轮街的五筒炸药!”
“让他安息吧!让我安息吧。一切都了结了。”
“没有了结!听我说,给我一分钟,这是我全部所求。”贾森脑海里的影像狂乱地掠过他的眼闪,互相碰撞,互相取代。但是这些影像都有含义,有目的。他能感觉到玛丽的手在他手臂上紧紧地抓着他,不知怎的似乎她的手将他的身躯抛到了现实中。“有人听到枪响吗?”
“没有开枪。什么叫慈悲杀人,如今的人总是误解。我按它的原有含义理解,那是为了使一个受伤的同志或者值得尊敬的敌人不再受痛苦,可不是用来对待一个娼妇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你杀了她。”
“我勒死了她。强迫她在断气的时候眼睛还看着我的眼睛。”
“她那时把枪对着你……”
“当一个人眼中的怒火象烟斗里松弛的灰烬在燃烧时,那是不起作用的。现在无关紧要了;她当时也可能会赢。”
“她确实赢了,假如你让事情就此了结的话!你难道看不出吗?卡洛斯赢了!她制服了你!你没有勇气做别的,只能把她掐死!你谈到耻笑?可你现在马上就会招来所有的耻笑。剩下的除了耻笑什么也没有!”
“你为什么要坚持,伯恩先生?”威利尔消沉地问道,“我并不期望从你那得到怜悯,也不想从任何人那儿得到。你别管我。我接受已发生的一切。你什么也做不成功。”
“我能成功。只要我能让你听我说!找到卡洛斯,抓住卡洛斯!这句话我得说多少回?他是你应该找的人。账全得跟他算!他是我需要找的人!没有他我就完了,我们都完了。看在上帝份上,听我说!”
“我想帮你忙,可我没有办法,不然我是愿意帮你忙的。”
“有办法。”形象聚合在焦点上清晰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知道该朝哪里走。行动的意义和目的汇合了。“将计就计,毫不触动地离开这圈套,把一切都保持原样。”
“我不明白。这怎么可能?”
“你没有杀死你的妻子。是我干的!”
“贾森!”玛丽尖叫起来,抓紧他的手臂。
“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伯恩说。“长期以来第一次我真正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多好笑,可我想我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
蒙索公园很宁静,整条街上空无一人,有几盏门廊里的灯在寒冷的迷雾般的细雨中闪烁。一排整洁昂贵房屋的所有窗户都是暗的,只有安德烈·弗朗索瓦·威利尔,圣西尔军校和诺曼底的传奇人物,法兰西国民议会成员……杀妻者的住宅窗户是亮的。门廊顶上和左边的前窗闪着昏暗的灯光。那里是卧室,就在那里,房子的男主人把女主人杀了;就在那里,一个受过去回忆折磨的老军人把一个刺客的姘妇勒死了。
威利尔什么也没同意;惊讶得无法回答,但是贾森把自己的思想说得十分透彻,不断强调和加重语气,话音在话筒里回荡,抓住卡洛斯!别因为这杀人狂的姘头就善罢甘休!抓住那个杀死你儿子的人!这个人把五筒炸药放在渡轮街上的一辆汽车里,夺去了威利尔家最后的传宗接代人。他是你要的人,抓住他!
抓住卡洛斯,让卡洛斯落入圈套,该隐代表查理,德尔塔代表该隐。他十分明白,只能如此。到头来这是开始——从一开始已给了他启示。要想生存他不得不把那刺客引出来;假如他失败了,他必死无疑,玛丽·圣雅克也会没命。她会被毁掉,投入监狱,也许被杀死;就为了她信任他,后来又爱上了他。该隐的标记在她身上,把她除掉也就少了麻烦。她犹如吊在一个不知晓的军火库中心的一瓶硝酸甘油,弄不好随时可能摔下来。得用一张网除掉她。头上吃颗子弹,她心中的炸药也就炸不起来了。不能让她说话。
有这么多的东西威利尔需要理解,而能解释的时间这么少,妨碍解释的簹有他的记忆力和老军人目前的精神状态。在谈话中必须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在时间和将军眼前能作出的贡献之间找到一个参数。贾森明白,他是在要求一个把个人荣誉视为至高无上的人对世人撒谎。要让威利尔做到这一点,目标必须是非常崇高的。
抓住卡洛斯!
在台阶右边,门的后面,另有一个进将军家的边门,是用于往楼下厨房里送东西的。威利尔曾经答应不锁上门和边门,伯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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