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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线木偶症候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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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听了那事情的我也是那么认为的。
但是、现在的我已不相同了。我的身体亲自体会了附灵现象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事实。强迫性质的知道了这个事实。
所以、外婆的场合也是真正的附灵现象、然后外婆——知道最后也没有变回来……?
这么说来、我也将无法回复到原来的我?
他如若一直这样子呆在我身体里面、我就会一生都只是、只能看、只能听、被他人所操纵着、自发性的行为一个都不会有、只是作为内心的存在而存在着?
但是、他若在说出与刚才一样的话的时候。
好像是在哪儿听过的、类似的话,转生后的人们、大部分都会回想起自己生前的事情、然后向周围的人述说、如果去调查的话、而那个话又正好一致的话、那么自己转成成别人的事情也就会被证明出来。
而、事情一旦像这个样子成为大事件的话、就算是妈妈也应该会明白转生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事实、而我则是别某人篡夺了身体。
首先要让妈妈明白才行、之后才能开始。
然后、不想个法子、把他从我的身体里赶出来的话。
对。应该会是这种展开、妈妈一定会这么做的……。
这么思考着——
不经意地注意到、我的呼吸正已缓慢地规律在循环着。
震惊了!
这个人、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睡着了。
明知道、异常事态——突然间、自己居然转生了,而居然还能安安稳稳地睡觉?
无法相信!
啊、对了。在操纵者睡觉的空隙里、就不能像以前一样、继续控制身体吗?
嗯……。果然是、不行啊。
(啊-)
声音也发不出来。
话说、这缓长的呼吸……嗯。
实际上、我可能也睡着了吧。
因为、身体都已经睡下去了嘛。
啊啊。越来越抓不到头绪了。
如果、明早一起来、一切都变回原来的样子、就好了。
…………。

明明正在直面着异常事态的说、而我的身体却神经大条的、呼呼睡着。
突然间飞升到睡醒的程度。睁开眼睛、上半身猛地坐起、左右扭转着身体、在寻找着音源的为止、头正左看右望着。嗯~、我还在半睡着的说。
果然、就算是睡上一觉、事态也还是没有改变。身体还是老样子、不是我的睡在控制着。那个谁、刚睡醒。哇、背后好冷啊、快做点什么啊。
马上跑去确认闹钟、右手按了下去、闹铃停止了。要是放在枕边的话、停下后、又会继续睡懒觉。所以、放在了离床稍远的地板上、因而、每当我去停下闹钟的时候、我总是从床上半落下来、就像是临死留言般的、右手伸出的姿势。
如果是平常的我、就又会缩回暖和和的被窝里去。
他则是很干脆的、把我的身体直接从被子里爬了出来。盘腿坐在地板上、边伸着懒腰、边从太阳穴开始往右侧头部用着手指噌噌地搔了起来。并好像非常在意那长发、一直用手指频繁地玩弄着。
(呜~。好冷啊、披上短外套吧。)
说话、还不如说是用意念来传达、但还是传达不到。话说、他不也是用着同样的身体嘛、在话语传到前、他也应该和我一样感觉到寒冷才对的。
我站了起来。狠狠地左右扭了扭脖子。很痛啊!原来的身体是不是有把脖子弄出吧嗒吧嗒声音的习惯啊?但是、真不凑巧我是不会把脖子弄出声响的。
喂。在干什么……、用食指是不可以的、鼻孔会被弄大的。虽然明白空气很干燥、鼻子因而被堵住了的样子。但要伸进去的话、最多用小拇指就够了。
看到了纸巾、用纸巾掏了掏鼻子。掏完后、还把纸巾张开。别看啊、别给我看啊。
'呜呜呜呜呜'
我扭了扭腰、边发出了那不是声音的声音、边打开门走向走廊。
昨日依然历历在目、今朝则又堂堂地、在走廊上走着、最下下了楼梯。
厨房那边传来了、妈妈的动作声。
下了楼梯、我向一楼走廊的深处走去。对他来说这应该是未知领域才对。是向着、厨房——发出声音的方向前进的吗?
刚起来、就马上找妈妈继续昨天的战斗吗?虽然、现在还悠闲的打着嗝。
通过了厨房前、正好和妈妈相遇。妈妈看着我、吓了一跳。虽然、有对于我自己起来是很稀有的惊讶。比起那个、估计是昨晚的那记忆还留着、而想对我说些什么的警戒感。不过、暂且还是、
'早上好啊、里美'
向着我、普通的早上问候。反观我、只是点了一下头、就无声的走了过去、打开了走廊尽头的门。
啊、果然是想去上厕所。这个尿意、果然是感觉的到啊。
明明不知道家里的构造、却毫不迷惑、一头直走、这就是动物的本能吧。值得表扬表扬、挺厉害的直觉啊。
不过、上厕所……。
…………。
那之后、有段不愉快的时间。
在身体构造方面、男女果然是有差异吧。他的动作、像是在确认似的。
一想到,现在是男人在做这个。就觉得是屈辱。我是十六岁、连花儿都会羞涩的女高中生、请不要随意地看、随意地摸。
但并没有马上就出去。
就这样子站在门前、我做了做深呼吸运动。
注水箱的声音停下后、像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拉开门。
啊、还没有洗手呢?呜、真不敢相信。
不过、他好像觉得不是干那个的时候。缓缓地返回了走廊、咕地、咽了咽口水、又大大的吐了一口气、突然间加气速来了、走进了厨房。
正做着料理的妈妈回头看了一下、正好眼光相遇。
要说什么呢?
'……早啊'
眼睛羞涩涩地、打了个看似普通的招呼。还顺便、伸了个懒腰(是个虚假的懒腰。共有身体的话、连这个都明白)。心脏正噗通噗通地跳着。巧妙地避开了妈妈的视线。
就那样子、什么事情都没有似的、坐到餐桌上。
'呼、好冷啊-'
因为我做出了像是普通的态度、看来妈妈好像消除了警戒。
'笨蛋啊。那个样子的话当然冷了、去穿点什么衣服吧'
总觉得普通的对话着。
(等下、喂~喂~)
妈妈边做着料理、背对着这头、若无其事地说着。
'里美?还记得、自己大半夜的爬起来说了奇怪的话吗?'
'诶、真的吗?我(日语中为あたし、女性用第一人称代词、给人种可爱的感觉)、应该是睡糊涂了吧、'
呜哇、女性用语啊!还有点怪、恶心。
装傻。这假话……果然是这种打算啊。
估计醒悟到既然身体变成了这个样子、就算说是转生了、也没有人相信。果然、昨天入睡前思考了很多、然后得到了这个结论。
装成我的样子、变成我。
然后、在想法子。
嗯、真是个不简单的敌人啊。
但是、妈妈一定会注意到的。
一这么想、把视线重合上一看、妈妈停下了手中的料理、一脸疑惑的看着这边。
'……不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吗?里美?'
好啊、妈妈、就是这个样子。
活该、装成别人的样子什么的、反正马上就会露陷的。
实际上、他老早就露馅了。
坐在餐桌上、突然间就翻开的早报(哪里会有大清早的就翻报纸的女子高中生!)
大清早的、就添饭(我早上基本上是不吃白米饭的)
极致的是、把妈妈叫做母亲。
每当这么叫的时候、妈妈的眼睛就会瞪得圆圆的、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就这样子、明明都露馅了的说。
结果、他还是安全的渡过的那天早上。
对。可能他脑子还挺好使的吧。
比如、坐到桌子前的时候、悄悄地数着有几套餐具,从而得知、这个家是母女二人的生活。在桌上、没有说过有关于爸爸的话题。
饭后、妈妈拜托他给佛像供餐的时候、他平静的结果了碗、并好好的送到了和室。昨夜冒险之际、所看到的佛坛所在地、他都好好地记着。干的还真不赖啊。
然后、供餐完、要铃之后,一直观察着照片和牌位。为了彻底地成为我、家庭构成、连死者都包含进来,一个不漏的确认。
被祭祀在佛坛上的是、朋实。我的双胞胎姐妹。遗像是三岁的时候拍摄的。我取下了牌位,但上面只刻有戒名而已、朋实的俗名并没刻上去。估计、他应该知道这是我那已经不再人世的姐妹的遗像,但这以上的就不可能知道了。好~、在这方面也露点馅吧。
话说、在家里看不到爸爸的照片这一点、他是怎么想的。
没有祭祀在佛坛上、就是说没有死掉、但是却不在家里,这样的话、要么单身赴任、要么离了婚、又或是更不就不存在过(即是说、妈妈是未婚母亲)。从常识来考虑的话、也就这几种可能性了。
估计、他死也想不到,爸爸在别的地方有了女人而离开这儿、那三年以后、都没有露过一次脸、但是户籍上和妈妈依然还是夫妇。并且、偶尔寄来信或原稿、以作家身份和妈妈一同协力着。这一类荒谬事情吧。
原本、我的爸爸其实是、作家司马哲郎。这事情他也不知道吧。
好~、他一定会露馅的。在这方面露个决定性的陷。
妈妈现在、也一定是相当的怀疑的。昨夜发生的那事、在加上早上那奇怪的样子。
就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妈妈一定会注意到的。这个、在操纵着我身体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不知是哪来的陌生人。
这危机、他肯定也是感觉到了。早饭后、一完成妈妈拜托的事情后、就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平常的我来看、这又是个很不自然的行动。登上楼梯的时候、就算是内心的我也感到了、妈妈那充满疑惑的视线插在背上。
回到房间后、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身心疲劳啊。就是啊、这样乱来的、更不就没有办法持久地持续下去的。趁早放弃吧、向妈妈说实话吧。
不过、他好像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性格。真顽固啊。
伸了下腰、好、重整了下心情、这次朝衣柜走去。把抽屉一个个都拉了出来、一一确认着里面的东西。在打开放着内衣的抽屉时、稍微盯看了一会儿。呜哇、太低级了。
刚这么想、开始选起短袜了。素白色、真是朴素的选择啊。
于是、他开始更衣了。不会是想、装着我的样子去学校吧。不过是要外出而更衣的事实倒是真的。
这又是一恶劣的回忆。
脱下了睡衣、还把衬衫也脱掉、最后只剩下一条内裤了的时候、他又对女体萌发了兴趣。
(拜托了、别用奇怪的眼神看。)
我向着自己恳求着。
抬起了双手、靠在胸部隆起的位置上、左右同时靠近着,然后紧紧地挤着胸部。
背后凉风飕飕、冷啊、好冷啊。
刚这么想着的时候、这一次却相反、把腰板挺得老直的、挺着胸、正在观看着那凹凸不平的起伏。
被他所玩弄着、让我感觉到受到了耻辱。
'唔唔唔'
自然而然地发出了声音。
望眼一看、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了。大清早的、就让皮肤完全的暴露在外面,当然就会成那个样子、会感冒的。
他的好奇心、也终败给了这份寒冷。抱着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小团蹲了下来、搓着手脚、稍稍取回了点暖和、然后开始穿衣服。我在内心松了一口气。
先穿上了短袜、戴上胸罩。正预想着这家伙应该不习惯扣胸罩的挂钩的时候,这家伙虽然不是那么的流利、到还算是利索地扣上了。这家伙手倒是挺巧的啊。
相比起这个来、穿制服的时候倒是弄了老半天。穿水手服上衣这活儿、要是习惯了的话倒是没有什么难的说、第一次的话倒是挺让人困惑的。衣料像是要被撕破似的、好不容易才穿了进来。最后、把衣领从内侧翻出、把头发给撩出来的动作倒是挺自然的。
正想着、这次是单纯的裙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吧。结果、他好像不知道哪面是正面的样子,最初、把拉链置于左边拉上了拉链、却又拉下了拉链,把它转到了右边去、然后又弄回到原位置去了。总是是静下来的时候、这一次又在想着什么?吸气、把肚子给收了起来、然后拉着裙子的上方、上下动了动。
大概、这家伙是从出生以来第一次穿裙子这东西吧。总觉得这裙子会掉下似的、所以特地确认了一下会不会掉下去。
记得在电视上看到过,当男人被问到、穿裙子的感想时。基本上都是、大腿处总有风掠过、很静不下心来之类的回答。估计、他现在也正在体验着一样的感觉吧。
总之、换衣服这一事件,好歹、勉强的无事结束了。披着上衣、拎着包、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下了楼梯后、就直接朝着玄关走去。
喂!等一下。该不会就这么出门吧?
刚睡醒来的头发还是乱蓬蓬的、在这之前、刷牙洗脸都还没有完成的说。喂!不要这个样子就往外头走啊。
不像样的、丢脸的是我啊!真是的。
在穿鞋子的时候、从后面传来的声音、妈妈正往这头看着呢。
'怎、怎么了。里美、怎么早就要出门。'
眼睛又瞪得圆圆的——今天早上、这是第几次看到妈妈的这种表情了。
(妈妈、快阻止我!)
但是、这愿望化为了空气。我用着若无其事地口气说到、
'嗯、没什么,只是班上有个小集合而已。嗯、那就先这样了、母——不、妈妈,我出发了。'
边笑嘻嘻地说完这话(内心的我、才不是什么笑嘻嘻的、都已火气冲天了。)、我还是出门了。

走到外面的我、先确认了门牌。原来如此,对他来说、这的确是直截了当地情报啊。
高足市蒂港町4-5
御子柴徹志
康子
里美
我对着住所和家族榄来回看了三遍。爸爸的名字还留在上面、光是看门牌的话、会让人觉得这是个三人家族。他看着这个会怎么想?收回视线的时候、嗯的点了一下头、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的家是建在房屋交错的住在街里面。走出朝南的玄关后、眼前的是只能通过一台车子宽度的单向通路、无论往那头走、都会走到双车道的路上的。而在拿双车道的路上、无论往哪头走、到会走到市区的四车道的路上的、在接着就能走出去了。
他想让我往哪边走去?
出了玄关后、稍望了望天空、然后望着右边——西的方向前进着。嘛、这倒是和我每天去上学的路是一条方向。
比平常找了三十分钟、不用担心会和熟人碰到面。这对于头发乱蓬蓬的我来说、是值得庆幸的。
途中、我多次停下、做着用手去搓双腿、又或是两腿在群下相互摩擦的动作。看来是露出来的部分、都冻得没办法了。但是、在被人看来这动作很扭捏、很奇怪。
在多做一些会吸引别人目光的动作。在让别人多注意到一些。
对与我来说、十分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只要他没有回头去看的话、我就没有办法看到。啊~真焦躁啊。
走出干线道路后、他看到了电话亭、便钻了进去。掏遍了上衣口袋、书包、最后终于在钱包里找到了几枚电话卡。从那中间抽出了一枚、插进卡片入口了。
喂!你抽哪枚不好啊、却偏偏抽布袋寅泰的那枚。笨蛋、别用那枚啊。别的已经用过的不还有嘛。这张很宝贝的、还没有用过呢,一看不就明白了。
他把那张(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卡片插进卡片入口、按下了七位数号码、看来不是手机号码。是打给市内谁家的电话吧。
是想打到哪去啊?
在连接的这段时间内、他深呼吸了下。看得出来、血压上升了。
'——喂~'
对方接听了。中年女性的声音。有点深沉的感觉。
他咽了咽口水。
'那、那个。是森川家吧?'
'嗯、是的'
内心的我、心中一紧。森川这姓对与我来说、就是会让我起这种反应的东西。
'那个、我是足球部的经理——石田。'
他就那样子的用上了假名。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出这个样子的话来、我愣了一会儿。
不过这场合、假名什么的还不算是问题。
这该不会、在我里面的是森川前辈吧?
不是吧。
在内心的我呆住的时候、我继续说到。
'——森川队长在吗?'
然后、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果真如此。当听到足球部队长的姓是森川、经理是石田的时候。这明显是、我们学校的足球部。
所拨打的地方、有正是森川前辈的家里。
那、他该不会。
不是吧。
根本就没有想过、进到我身体里的家伙,竟会是我所认识的人。
并且、还是——森川前辈?这不是真的吧?
被这思绪所搅乱着、那一瞬间,我呆住了。
而此时、耳边又响起了声音。我急急茫茫地凑上听觉神经、生怕听漏掉一个字。
但,对方好像还没有会话。
异样漫长的等待。
虽然、我尽力的压抑着、但还是变的有点喘。鼻息声都听得到了。
从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声音。
'——达郎在昨天晚上、去世了。'
诶?刚才说了什么?
森川前辈……去世了?
诶、骗人的吧、为什么?
为什么?
'现在还在混乱之中、非常对不起——'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嘟、嘟的在耳边重复着。我缓缓地拿下了话筒、放回电话机上。哔、哔的卡片被吐了出来。
缓缓地、吸了一大口气、吐出。
'果然、我已经死掉了'
从我嘴中漏出了这么一句话。
两个具有冲击性的事情、同时变的明了了。
昨夜、进入我身体里的人是、森川前辈。
并且、森川前辈的身体、在昨天夜里已经去世。
就是说、事情是这么发生的。首先、他死掉了、而灵魂本应该是到天国去的、但却被我的招魂者体质所吸引着、而进到了我的身体里面来。
而我、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样的话、就明白了。如果是森川前辈的话、我会这么做的。能接受的话、就用这身体来接受。而他、不想这么快就英年早逝。他对这个世界应该还留有迷恋的。
两者利害一致。
我自己、对于他的死、我的招魂者体质,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上天的安排吧——虽然不知道是神还是佛祖、但还是按照着各自的希望、安排下来了。
所憧憬的森川前辈、现在正在我的身体里面。
这就是爱的力量吧。
但是、很可惜、这只是我的单相思而已。他在生前、应该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我只能在远处、静静地注视着他。
对了。
他收下我昨天送的巧克力了吗?读了那封信了吗?
明白了、有一位叫御子柴里美的女生喜欢他的事情了吗?
难不成、他明白了,所以才来到我这儿?
话说回来——
为什么前辈会突然去世了?昨天不也好好的来学校了么——虽然没有看到本人,不过鞋子倒是好好的放在了鞋柜里。所以、昨天肯定是来学校了。
但、一天都还没有过去、怎会突然的就去世了。
事故?又或是别的什么?
(告诉我、快告诉我啊!森川前辈)
但是、无论我怎么询问、都无法传到他那儿。明明就在身边的说、声音却无法传达过去。现在、我所被允许的事情、只能在一旁看着他、看着他使用我的身体而已。
往自家拨了电话、却又一次被母亲告知、自己的死亡——森川前辈、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我预想着,该不会、就这个样子潜到森川家吧?
但是、结果和我的预想相差甚远。
出了电话亭后、森川前辈思索了一会儿。因为、视线没有停留在任何地方、所以明白。
在想着什么呢?
是关于要怎样渡过今后的长期命题吗?
又或是、总之眼下要去哪儿的短期命题吗?
嘛、以后的事情先放一放,总之、现在想回家啊。不回家也行、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也行啊。好冷啊!
但是,这可能已经不关我的事了。这身体、到昨天为止还是我的、但现在已经不是我的身体了。
在将来、这身体还有可能回到我的支配下,所以希望这期间、森川前辈不要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好了。但是、我要是永久的丧失掉这身体的支配权的话。
那么我连,把这御子柴里美的身体,称之为『我的身体』这件事情都办不到了吧?
发展到这部田地的话、那我,无论这身体做了什么事情——就算是穿上不成体面的衣服,都轮不到我来害羞的。
并不是我被人嘲笑、是他被人嘲笑。而那嘲笑则是不正行为、因为、他还没有适应这具叫做御子柴里美的身体。不知道这事情,而只看到表面就在那嘲笑的家伙、让他一个人笑去吧。如果,真能那么轻易的认为的话。
但是——办不到。我这个人格和、身体是不可分离的关系。是这十六年间、慢慢培养出来的。这十六年间、我一直压抑着一些东西、努力着,而最终成为今天的我、现在这个样子的我。而现在、却要让我在边上看着、我的身体被别人糟蹋。这让我黯然落泪啊。
所以、
(总之、先到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吧)
明明是这么想的。
而此时、我却开始走动起来了。注意到、前方有个巴士亭。那儿、站着很多人、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巴士。
而、看到那儿的我、迈出了脚步,朝那儿走了过去。
只要在这里上车用我所拥有的定期乘车劵的话、就可以直接到学校了。
到了巴士亭后,我直接排到队尾去了。从外头看的话、会觉得我很平静、但是内心的我一点儿都不平静、是非在意旁人的目光。
巴士一到、他就平平常常地坐了上去。没有特意的去寻找、直接找了个空位子就坐了下来。上车的时候、眼角边掠过一道穿着本校制服的影子、但是他并没有回过头去看、所以不知道是谁。
希望不是我认识的人。
可能是车内开着暖气、大腿处变的渐渐暖和起来了、当他坐到位置上的时候、舒心地吐了一口气。
明明是用着不习惯的身体,穿着不习惯的衣服、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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