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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魔导学园35试验杏-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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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绝对不可以靠近我所在的这个地带。》

「为什么?」

《不为什么。麻烦你顺便通知杉波及真理一声。然后请你带着她们两个……尽快逃离这里。》

「要我们逃……」

《希望你把这当作是队长命令。拜托了,尽可能逃得愈远愈好。》

面对哮的殷切恳求,小兔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哮平常相当难得动用所谓的队长权限。可见事态一定非常严重吧。

就在小兔烦恼该不该答应时,有个东西突然窜进视野一角。

「——那、那是什么……东西啊!?」

小兔忍不住重新紧盯狙击镜,同时发出惊呼声。

她看见高速公路右端,在因为大厦倒塌而倾斜的道路中央的护送车中,有一大团又丑又扁——显得稀奇古怪的诡异物体自车内不断溢出。其样态,简直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红色花朵一般

「草剃……?请回答我!草剃!」

就算小兔用如同惊呼般的语气试图发送通讯给哮,但他却早已关掉无线电的开关。

经由小兔转速,得知哮命令她们逃亡的真理,立刻从斑鸠驾驶的车辆副驾驶座跳下车。

「二阶堂,你要去哪里?」

斑鸠对着真理的背影喊话。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去找哮啊!」

真理只转动头部对着斑鸠大吼。斑鸠则为了阻止她而从车窗里探出头来。

「我们什么事都办不到。草剃说得没错,我们应该远离这里才对。」

「……我真是看走眼了,杉波!亏我还一直以为你不管再怎么说,都是最会替哮设想的人,结果你居然……!」

「你误解我的话了。我的意思是说接下来应该全部交给他处理——」

话才刚说到一半,真理已不顾一切地迳自往前冲。

斑鸠见状叹了口大气。

「站住。二阶堂,你打算怎么前往高速公路?」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抄最短路径啊。现在可是分秒必争耶!」

「是没错啦,但你要用走的吗?」

「…………」

「就算真让你抄最短路径赶到高速公路,那条公路可是蜿蜒在半空中耶。你若不从入口进去,就无法抵达草剃身边唷?」

「…………」

「然后呢,你要徒步前往公路入口处对吧?我不再阻止你了,赶快去啊?」

此处距高速公路入口处约有5公里远。

只见真理霍然转身,不发一语地快步往回走,再次坐回车子的副驾驶座。

她面露不悦神情,用手顶着车窗撑住脸颊,迳自将头撇向一旁。

「………」

「………」

「………」

「……~~~~!快点开车啦!」

面红耳赤的真理高举双手猛拍仪表板。

斑鸠则是一脸莫可奈何地发动引擎。

「……就算我们现在赶过去,我想也只会变成他的负担罢了。总觉得他会因为在意我们,而忘记自己该做的事情……」

像是眺望着远处似地如此说道的斑鸠,挪脚贴住油门。

真理侧目瞥了斑鸠一眼,交抱双臂哼了一声。

「我们才不会变成负担呢。会变成负担才怪!」

斑鸠感到有点吃惊地望向真理。

「就算哮要我走开,我也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帮他背负他的重担……就像他先前对待我的方式一样。」

「…………」

「我绝不会再让那家伙背负更多的东西了。这次轮到我来负起哮的重担。让他……能够好好作出合乎自己心意的选择。」

真理气呼呼地将嘴唇紧抿成一条横线。

斑鸠则是轻晃一头秀发,定睛凝视在身旁虚张声势的真理。

「……所谓的恍然大悟,就是指这么一回事吗?我本来还以为二阶堂的角色形象,是更像女主角那种类型的人,原来你是那种爱逞英雄的类型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受到草剃的影响吗……真伤脑筋呢。」

就在真理不太服气地瞥了斑鸠一眼的瞬间,她突然大吃一惊。

斑鸠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稍纵即逝的微笑。但当真理眨眼之际,她早已变回往常那个一脸慵懒的斑鸠。

「就算死了我也不管喔。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连我也不知道啊。」

「不管会遇到什么事情,你真以为我会改变主意吗?我先说啊,无论你们对我有什么看法,我都把大家当作——」

「是是是,同伴同伴。你也是35试验小队的成员唷~~恭喜你啦,劣等生~~」

「你这句话听起来很令人火大耶!?」

无视大发脾气的真理,斑鸠使劲猛踩油门。

为了帮助同伴,两人赶赴战场。

草剃树夕——百鬼夜行只有在主体濒临死亡危机时,才会呈现活性化迹象。

她的状态与崩坏症候群十分类似。如同体内幻器毁损而导致魔力溢出体外一般,树夕的力量也会因置之不理而失去控制,自然而然地排出体外。

小时候的威胁性并不大。哮的父亲利用抗魔素材打造而成的箱型小屋,藉由背负钜额贷款反覆修补的方式,尚且还有办法关住她。

但这种方法却也伴随着树夕的成长而面临极限。

审问会的设施也相同,渐渐再也压抑不住她的力量。

一旦引发失控暴走的症状,鬼怪的躯体就会持续实现树夕的愿望。

树夕憎恨这个世界。打从心底憎恨这个伤害自己、囚禁自己、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存在的世界。

正因这样,鬼怪的力量才会迳自实现她的心愿。

「……树夕……」

双脚着地的哮,亲眼目睹了这一幕骇人光景。

他并不惊讶。虽然并非司空见惯,但他早已作好心理准备。躯体被轰出一个大洞之类的伤势根本就杀不死树夕,这是哮打从一开始就清楚的事实。

周遭一带已遭侵蚀。树夕的身体既被称作是鬼怪细胞结晶,又被称作是特殊魔力属性的集合体。只要一经解放,鬼怪的力量不吞噬所有一切、不侵犯所有一切便势不罢休。

在彻底蹂躏大地、空气,以及具备生命的世上万物之前,绝不会自行罢手。

高速公路的路面、车道护栏、电线杆,这些全都变成了树夕的一部分。只见护送车的后方货柜宛如爆开似地从中央扭曲变形,因遭到侵蚀而染上一层鲜红色彩,简直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而树夕,就在这朵花的中心部位。

「凤,麻烦你留在这里把风。」

「……不、不行。我不能让你单独过去。」

即便是身经百战的樱花,也被眼前光景吓得不寒而栗。

可想而知。因为这大概是她头一次目击到如此异质的存在。

「放心吧。我一个人去比较安全。我去跟树夕交谈……要是树夕的力量再继续失控暴冲的话,麻烦你尽可能设法镇压住她体外那些属于鬼怪之类的部位就好。」

「…………」

「千万别触摸红色物质。只要稍一触及……就会遭到吞噬。当你判断情势不妙时……尽可能逃得愈远愈好。」

「可是……!」

「这是队长命令。」

语毕,哮连看也不看樱花一眼,迳自举步前进。

像是藏匿在如同花朵般盛开的护送车中央一般,全身都被束缚住的树夕,面露痛苦神情伫立于其中。安装在她头上的拘束器具则因漏电而频频绽放闪光。

那是汇聚各项尖端科技打造而成的树夕专用缚狼锁。尽管勉勉强强压抑着肉体的变异,但被破坏也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哮转变为魔女猎人化状态,加快脚步赶到树夕身旁。

「树夕……是哥哥喔……」

为免造成刺激,哮伸手轻抚树夕的脸颊。

在树夕脚下,只见鬼怪结晶如同长裙一般扩展开来,额头则冒出一根绽放着诡谲光彩的红角。就跟五年前的姿态一模一样。

事态演变到这种地步,就算注射安眠药也已无法使她沉睡。

唯一的可能性,只剩下由哮出面与她交谈。

先前飒月曾经说过,藏身树夕体内的鬼怪,只有哮陪伴在她身旁时才会呈现出稳定迹象。虽然他也强调过这绝对称不上压制……但只要能够这样互相接触,或许……就有办法使树夕的力量归于平静也说不定。

痛苦挣扎的树夕睁开双眼。

染成红色的双眼绽放出如同红宝石般的光辉,笔直看着哮。

「哥哥……」

妹妹看见哥哥来到,顿时虚弱地掉下眼泪。

「对不起……树夕,好像已经不行了。」

「……没这回事。有我在这里,一切都没事了。」

树夕却摇摇头否定了哮的说词。

「树夕晓得……就算有哥哥陪伴在身旁……也已经阻止不了了。」

「……唔,树夕……看着我的眼睛。喏,看哥哥这边。」

哮以双手轻轻托住树夕的脸颊,与她正面对视。

哮一边噙着眼泪,一边拚命挤出笑容。

「我绝对会守护你到底。所以……你不必再憎恨下去了。」

「…………」

「我一定会在这世上打造出你的容身之地。我会全力改变这个世界,好让你再也不用憎恨任何东西。」

这番话完全没有根据。然而若是为了阻止树夕,现在的哮必将毫不迟疑地改变这个世界。他一直在思考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拯救树夕。他认识了许多人、努力学习、赢得人心……为了让自己成为树夕眼中最棒的哥哥而不断向前迈进。

虽然有点为时已晚,不过哮也结交到同伴了。

结交了一群能够一起背负相同重担的同伴。

所以,天底下绝对没什么不可能的事。

我一定会解救你——哮毫不保留地把这份心意倾吐给树夕听。

「………………」

然而树夕却垂下视线,难过地掉下眼泪。

「……住手……不要显示给哥哥看…………」

树夕像是受到痛苦折磨似地发出呻吟声。

哮完全没有察觉到她这番话的矛头并非指向他,而是针对她自己本身的力量。

不知不觉之间,鬼怪结晶已悄然包围住哮的脚边。

「住手……不要让哥哥……看到那么污秽的回忆……!」

异形伴随着树夕的哀叹声急速膨胀,吞没了哮的躯体。

连抵抗都办不到的哮,在异形之中闱上双眼。

但是说也奇怪——

吞没自己的异形竟不带一丝杀意。也没有企图侵蚀他的意思。

从相互接触的部位,传来了某种感受。一开始是悲伤,紧接着是难以承受的剧痛。

最后流入哮脑海中的——则是一段段的记忆。

***

过去的记忆。在箱子里头的记忆。树夕的记忆。

出现在眼前的,是心痛不已的父亲身影。

父亲边道歉边高举利刃,一剑砍下这段记忆的主人……也就是树夕的头颅。

鬼怪之力使树夕的身体瞬间死而复生,转眼袭向父亲。

『草剃诸刃流·天之邪鬼。』

父亲则运便草剃家代代相传的宝剑与剑术,屠戮鬼怪之力。

尽管遍体鳞伤、纵使濒临死亡,父亲仍是泪流满面,一次又一次地斩杀树夕。

这样的战斗由黑夜持续到黎明,然后一再反覆上演到树夕杀死父亲的那一天为止。

场景转换。第二段流入哮脑海当中的,是树夕身处审问会设施之中的记忆。

她全身遭到五花大绑,泪眼汪汪地环视着周遭。

——这里,是什么地方……?人家好害怕……

树夕的情绪不断流入哮的心海。她看见的是附挂于天花板上,形似监视器的装置。但跟一般监视器不同的地方,在于那些装置底下还加装了类似枪管的物体。

——不要!我不想死!

在发出尖叫声的同时,装置也跟着发射子弹。

一阵锥心刺骨的痛楚袭来,意识瞬间中断。

场景转换。一睁开双眼,这次又赫见一面近在眼前的巨墙。

——……我不要……救命啊……

墙壁缓缓降下。

树夕一边被不断逼近的恐惧感吓得痛哭失声,一边慢慢遭到巨墙压扁。

场景转换。一睁开双眼,天花板的洒水器随即喷出溶解皮肤的硫酸雨。

——……救……救树夕……哥……哥……

置身在无尽痛楚当中的树夕,不断呼唤着哥哥。

场景转换。一睁开双眼,墙上的洞开始放水。

场景转换。一睁开双眼,全身惨遭烈焰吞噬。

场景转换。一睁开双眼,数枚锯刀的尖锐锯齿反覆割裂躯体。

场景转换。一睁开双眼,只见身上布满管子,所有血液全被抽乾。

场景转换。场景转换。场景转换。

场景转换。场景转换。

场景转换。

树夕睁开双眼。在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深邃黑暗当中,暗自许下一个心愿。

那是自从在遭到父亲杀害的时期开始,便一直深藏于心灵角落的愿望。

然而,她再也忍受不住了。树夕对那个愿望敞开心胸。

——这种世界,干脆灭亡算了。

久而久之,树夕的力量逐渐开始试图替她实现这个心愿。

但每次当她真心想要实现心愿时,哥哥的脸庞总是会掠过脑海。

哥哥的笑容与言词,反覆掠过脑海。

『我一定会保护你。』『我一定会救你。』『我一定会设法让你享受平凡的生活。』『我一定会亲手改变这个世界。』

树夕始终相信这些不知听过多少次的说词。

一而再、再而三地深信不疑,并持续耐心等候。

哥哥不肯前来解救她。自己曾一度希望死在哥哥手上。但自从被带进审问会,得知有办法压抑住自己的力量之后,她燃起了一线希望,结果却是换来比起被父亲不断杀害的那段日子更加惨绝人寰的待遇。于是,愿望的结论再次绕回原点。

——……杀了我吧。我希望哥哥能够杀了我。

她所推导出来的答案,就只有由哥哥亲手赐予的死亡。

为了实现这项心愿,鬼怪之力带领树夕展翅向外飞翔。

***

「……啊……啊……啊啊……」

裹住身体的红色肉块悄然退开,哮神情愕然、眼神游移不定。

「……啊……啊啊……」

眼泪不断夺眶而出。

流入哮脑海的树夕记忆,可说是完全超越了哮的想像。

自己有资格哭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毫不知情这四个字,完全不能拿来当作推诿的藉口。这原本就是他应该更早知道才对的事情。

他应该更用心思考所谓『压抑树夕的力量』指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才对。鬼怪之力酷似崩坏症候群,一旦累积到达极限,就会不顾当事人的意志排出体外,必须定期向外排放力量才行。但树夕却无法凭自己的意志排放力量。

那么,该如何是好?

只要赐死树夕就行了。

要排放鬼怪之力,这是最直截了当的作法。

(这明明就是……稍微思考一下……便能知道的事……我却!)

哮对以往一无所知地度过这段时光的自己感到绝望。

什么叫作不管多少次都会去探视她,什么叫作绝对会设法守护她。

我算什么家人?我算什么哥哥?我根本没资格讲那种话。

描述自己的学园生活给她听,却丝毫不知树夕究竟饱尝了多少痛苦折磨,还恰然自得地……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哮双手抱头,屈膝跪地发出惨叫。

而颈项低垂的树夕则缓缓拾起头来。神情憔悴的树夕,虚弱不堪地露出微笑。

「树夕……啊,已经努力过了唷……已经非常非常……努力了唷……?」

任由眼泪夺眶而出的树夕,对自责不已的哮如此说道。

「所以……已经……可以了吧……?」

听见她的愿望,哮收起怨叹声。

用不着她说出口,哮也明白她的心愿为何。他抬起被眼泪沾湿的脸庞。

「……Alchemist社……!」

哮伸出手掌。怀着从以前亏欠她至今的赎罪感。

怀着没能救她脱离痛苦的愧疚之情。

他伸手探向树夕的脸颊。

「目标锁定——雷瓦汀,部分解放。」

此时的哮,根本没有多余心思去注意到来自上空的奇袭者。

自正上方边翻转边现身的奇袭者,对准哮的头部祭出凶猛的一击之后,伴随轰然声响降落地面。挨了这一击的哮整个人飞了出去,一头撞进的公尺外的高速公路瓦砾堆中。

奇袭者。头戴全罩式安全帽、搭配一袭紧身皮衣装扮的少女,在着地的同时确认哮已被震飞出去之后,便把只用一手握住的巨大双手剑收回背上的剑鞘。

「草剃——!」

听见哮惨叫而茫然若失的樱花,目睹敌人现身,便一个弹跳飞奔过去。

她立刻抽出手枪对准少女。

少女也摆出再次握住剑柄的应战姿势。

「你……!」

「……这家伙也是噬魔圣物。大蛇,原谅我。捕获对象出现失控徵兆。为了省略战斗过程,我要再次拔出雷瓦汀。」

「听不懂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晓不晓得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面对勃然大怒地弯曲手指扣住扳机的樱花,少女微微侧头作出回应。

「我知道。你会死。我,任务完成。」

「……觉悟吧,幻想教团!」

樱花杀意陡然窜升,眼看两人即将正式开战。

瞬间。先前一直保持静止状态的异形,突然开始躁动起来。

樱花与少女也察觉到异变,分别转移目光望向树夕。

只见树夕神情茫然地抱着头,彷佛近在眼前的幸福突然凭空消失一般。

「哥……哥哥?你在哪里?哥哥?」

像是因为感到心寒及孤单而颤抖一般,树夕的两排牙齿不断交击。

「死掉了……哥哥……撇下树夕……擅自、死掉了……」

大概是误以为哥哥已经丧命了吧,猛然摇头的树夕泪洒现场。

察觉危险的樱花则试图出声安抚树夕。

然而——

「呜、哇……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时已晚,鬼怪自树夕的体内——泉涌而出。

头上那组抑制力量的缚狼锁疯狂漏电,窜出白烟应声碎裂。

草剃树夕的力量完全获得释放。满溢而出的鬼怪结晶如同滔天巨浪一般流向高速公路,无穷无尽地扩散开来。

「——啧,来不及了吗!」

「怎么会这样……!」

身穿紧身皮衣的少女当场纵身往后一跳,拉开与树夕之间的距离。

樱花虽然竭尽所能地想要设法阻止树夕,但她却立刻领悟到自己的说词根本无法打动她。

神秘少女也已消失不见。不甘心地紧咬嘴唇的樱花,也只能连忙从树夕身边撤离。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树夕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蠢动的异形与叫声产生连锁反应,黏附于肉块表面的无数嘴巴随之发出相同的尖叫声。

永无止境的痛哭声,即将伴随着鬼怪结晶笼罩住整座城市。

异形急速涌入市区。急忙往防空洞移动的人群完全来不及发出惨叫,就遭到自背后逼近的红色巨浪吞噬。

火速赶抵现场的龙骑兵与骑士团团员虽然立刻展开迎击,结果却是徒劳无功。

面对冷酷无情地直逼而来的异形浪潮,他们完全束手无策。

巨浪逐渐吞没人潮、建筑物、地面,以及其他各式各样的物质。

整座城市,就这么渐渐沦为树夕的一部分。

从树夕身旁撤退的樱花,轻盈地在瓦砾堆上跳跃,连忙赶往哮的身边。

流出的异形在转眼之间迅速扩散,一下子就淹没了立足点。

非但如此,异形竟然还为了吞噬樱花,而化成触手再三发动袭击。

「啧!」

尽管运用弗拉德的射击展开反制,顶多也只能杀死一小部分的异形。

樱花惊险万分地持续闪避变成尖锐针状直刺而来的异形。

「草剃!」

她的视线确认到哮的身影。只见哮依旧深陷大厦瓦砾堆中,整个人昏迷不醒。

而在他身边,当然也有异形开始聚集。

「可、可恶!」

樱花集中精神,以血液为代价号令弗拉德发动固有魔法。

脚下出现红色魔法阵,樱花高声喊出魔法之名。

「《串刺公爵的余兴》!」

右手枪口指天,左手枪口对地同时开枪。

只见巨大光柱伴随独特枪响从天而降,地面上则猛然窜出无数光柱。团团包围住自己与哮的异形大军,纷纷发出悲鸣声烟消雾散。

这种程度的攻击只是权宜之计。樱花沿着自己开出的血路往前跑,来到哮的身边。

「草剃!你没事吧!?」

毫无反应。哮半睁的双眼空洞无神,瞳孔濒临扩散边缘。

头部有出血症状。就连在魔女猎人化状态下都受到了这么严重的伤,可见他方才必然挨了相当猛烈的一击。虽说银檞之剑八成正在进行治疗,可是头部受创的状况就比较花时间。纵使是噬魔圣物也无法治愈脑部的创伤。

樱花一边责备没有注意到奇袭的自己,一边抬起哮的手臂勾住自己的肩膀。

就在决定撤退的樱花抬起头时……她目睹了绝望。

「怎么……会……」

城市……所有事物逐渐转变成红色肉泥的光景在眼前扩展开来。

林立的高楼大厦群如同没入沼泽一般,一边倾斜一边咕噜咕噜地被红色肉泥淹没,车辆、电线杆,所有东西也都同样遭到异形吞没。

简直就像是在作恶梦一样。

面对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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