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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钩斜-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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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姓祝。”祝海棠一面关门,一面回答,“我正是带发修行“哈哈”楼大娘突然爆出一串震耳的笑声,并且随手一掌把数尺外的大门震开,发出“砰”的一声大响。
  这楼大娘显示的掌力非同小可,祝海棠心头一震,知道自己的疑惧果然是预兆,现在已经应验了。
  事到临头,她反而变得十分镇定,只略略挪开数步,并不仗着过人的轻功逃走。
  “楼大娘,你这是怎么啦?敝庵的人容或有得罪你的,但这两扇大门可没有得罪你呀!”
  “废话少说!”楼大娘笑声一收,面上尽是凶狠之色,“祝海棠,你有什么本事要施展就施展,不然的话,本大人就要把你带回去了!”
  “带我到哪里去?”
  “不一定,那得瞧你自己决定了。”
  “我自己决定?这话怎说?”
  “假如你不敢反抗,乖乖跟着走,那么我们走的地方不会叫你感到害怕。反过来说,你被擒后所去之地,当然是不大好受的!”
  这楼大娘说话之时,待机而噬的气势丝毫未曾减弱,阵阵凶厉沉重的压力,紧紧逼住娇弱美丽的祝海棠。
  祝海棠忽然想起了怀中的柬帖,当即若有所悟,轻轻叹一口气,道:“这真是劫数,对不对?”
  “你说什么?”楼大娘问,“快点决定,本大人没工夫跟你蘑菇!”
  “我跟你去。”视海棠答得很干脆,“走,现在就走。”
  “很好!”楼大娘凌厉地注视着她,又冷冷说道,“记住,别耍花样,否则你将后悔莫及。”
  祝海棠耸耸肩,举步行出庵外。
  楼大娘紧紧跟着她,并且已运足全身功力准备出手,因为她不相信这个女孩子当真甘心俯首就博。
  “等一等!”楼大娘冷冷道:“你不去告诉玉灵大师一声么?”
  “不用了。”祝海棠虽是停步,却头也不回,“昨夜我已向她老人家告辞过,现在何须再打扰她?”
  她的话和态度都含有神秘之感,楼大娘反而不敢鲁莽,甚至连对方这话应不应该相信也无法判断。
  “走呀,楼大娘!”祝海棠反而催促她,“不过不过假如你一定要我去向庵主告辞的话,那也使得。”
  “住口,本大人把你交给别人!”她撮唇一声尖哨,发出暗号,又道:“你有什么鬼话怪话,跟这个人说。”
  祝海棠忽然打个冷颤,转眼四望。
  只见右方一条巷口转出二个黑衣妇人,虽是在大白天,但她的容貌以及身形,仍然有着若隐若现、迷离飘缈之感。
  祝海棠心跳加速,膝盖发软,喉咙干哑,全然发不出声音。
  那黑衣妇人漫声叫道:“海棠,过来这边!”
  祝海棠不由自主地行去,双腿直在发抖。
  “娘!你我”她简直不知怎样说话才好了。
  “跟我回来,我有话问你。”她的面容仍然模模糊糊,看不大清楚,事实上却有面纱或其他东西遮挡。
  “我娘呀!我不回去啦!”祝海棠忽然能够把话说出来。
  “不回去世行。”祝神眼声音一冷,“公孙元波呢?你把他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我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也好,假不知道也好,我把你交给东厂的大人们就是了。”
  祝神娘严厉地注视着她,又道:“他们会使你说实话。比你高明多少倍的脚色都逃不过他们的掌握,你自己好好地想一想.....”
  “我真的不知道。”祝海棠可传兮兮地说,“娘,我随传您这么多年,您难道还不知道我不打诳语么?我的确不晓得”
  “晤!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可是世间上的人很奇怪,真话他们往往不信,假话却听得进。”她冷笑一声,又道:“你不妨设想一个最可能的去向下落告诉他们,以后的事就是他们的了。”
  祝海棠惊异地望着这个黑衣妇人,因为她居然有维护自己的意思。以她一向狠毒残忍的性格,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
  “海棠,你照我所说做了之后,就不必到东厂去,仍然回去到我那里,不会受苦,你自己想想吧!”
  祝海棠几乎感激得流下眼泪来了。假如祝神娘一向对她这么好的话,当口纵是公孙元波这等人才,她也不会为他而背叛三尸教的。
  她点点头,道:“好!娘!让我想想看公孙元波应该在什么地方比较合情合理。”
  她不想还好,一想之下,公孙元波的音容笑貌浮现心头,登时使她心情陡然转变,勇气倍增,因而头脑为之清醒,当下马上看破了祝神娘的连环诡计,忖道:“原来眼不过是代东厂套取我的推测,因为我和公孙元波是友而非敌,所以我的猜测必有若干根据和线索。这是娘向东厂交差的诡计之一。其次,我这样做了,她才可以收回我,也才能够处置我,折磨我。如果我落在东厂之人手中,她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怎么办呢?”她接着想道,“他们这些人,娘也好,东厂也好,个个都是老狐狸,我和他们斗心机耍手段,是一定斗不过的··”
  “海棠,时间无多,快点!”
  “啊!娘呀!我差点忘记了。”
  “什么事?”
  “我这儿有一封柬帖。”她边说边掏出来,心里还直佩服玉灵大师的玄机深不可测,昨夜就预先安排好了。假如没有这封束帖,她目下真不知如何做才好。
  “什么柬帖,谁留下的?”
  祝海棠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这封柬帖内有什么指示,更不知道可不可以把玉灵大师牵涉进去。因此她迅速撕开封口,取出里面的小笺。
  展开看时,只见笺上写着不少字,字迹端秀圆润,竟是一封书信。
  祝海棠看完之后,面上现出宽慰的神色,把信笺送给视神娘,道:“娘,您自己看看。”
  祝神娘接过来,狐疑地阅看此信,只见信上写道:“洞庭旧事,云飞电抹,甘载之约,近在眉睫,海棠无恙,芸芸解结,潜藏隐修,免此大劫。”
  一共是三十二个字,没有上下款,但句中却有“海棠”及祝神娘的本名“芸芸”。
  祝海棠当然不大明白,不过既然有她们的名字,所以交给祝神娘阅看,料必不错。
  祝神娘看完又看,不住地发怔。当她发怔之时,面容就清清楚楚地显现出来。只见她长得修眉凤眼,年纪只在三四十岁之间,除了稍嫌瘦削一点之外,风韵犹存,可以想见当她年轻之际,必定是个大美人。
  她把柬帖揣在怀中,有气无力地苦笑一下,道:“海棠,你的神通还真不小”
  “什么神通呀?”祝海棠的确莫名其妙。
  “这真是个大大的难题,我也是有心无力啊”祝神娘没有回答,却哺哺自语,满面泛起了愁色。
  “你回庵去吧!”祝神娘突然说,“像平时一样,不必慌慌张张。”
  “是!”祝海棠又迷惑又兴奋地应了,“娘,您您宽恕我了,是不?”
  “别的话不用说了,你回庵之前,将你和公孙元波分手时的情形细节都告诉我就行啦!”
  祝海棠一想这还有什么问题?反正就是在此庵门外分别,公孙元波告别而去,还表示过此生此世能否再见。于是她把详情—一说出。
  三宝天王方胜公微微颔首,听取祝神娘的报告。
  “有两大理由使我释放海棠,让她仍然住在那慈云庵中。”
  “哦?是哪两大理由?”
  “第一个理由是,根据海棠那逆女的供述,公孙元波一有机会,必会到慈云庵探望她。”
  祝神娘冷静地分析,方胜公轻轻点头,表示同意此一见解。
  “第二个理由是海棠不离开慈云庵则已,一旦离开,失去佛力庇护之时,她的行踪去向完全在我掌握中,说不定会带领咱们找到公孙元波!”
  “晤!这话有理。那么你时时与本司保持联络。方某人还要重重地谢你。”
  “不敢当!不敢当!”祝神娘暗暗窃喜过了这艰险可怕的一关,“方大人,只要您肯相信,并且不见怪敝教从前的过关,我已感激不尽了。”
  祝神眼走了之后,方胜公独自沉思忖想了一会,又在京师详细地图上查看上一阵,才传令召来四个人,到公事房来集议。
  这四个人,其一就是到慈云庵去的楼大娘,她的“乌云三毒罩”乃是武林一绝,江湖上就给她一个外号“乌云蔽日”。另外三个都是男的。一个年约六七旬左右,须发皆白,此人在武林中大大有名,但近二十年来已平得露面,胜徐名星舟,外号“追风叟”。
  还有两人俱属中年,一个面黄肌瘦,形如病夫,衣衫也显得褴楼,若在市井中遇见,势必以为是江湖上落魄失路之人,但事实上他家财万贯,只不过性情贪婪吝啬无比,真是一毛不拔,所以获得了“铁公鸡”的外号,本人姓孙名旺。最后一个衣着华丽,气派阔绰,与铁公鸡孙旺恰成强烈对照。此人姓柳名亦寒,外号“假员外”。
  这四人都是方胜公最得力的心腹,当下商议大事。
  “诸位,公孙元波当夜是在此巷门前与祝海棠作别后失去踪迹的。”方股公在地图上指点,话声到此停止,等大家看清楚后,看他们有什么意见。
  “那一天晚上,锦衣卫方面会同咱们东厂,九城戒严。”年纪最老的追风叟徐星舟首先说道,“老实说,那一天晚上所出动的人手力量.可以说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京师。”
  “不错!”铁公鸡孙旺说,他的声音嘶哑,生似大病方愈一般,事实上他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公孙元波决计出不了京师,纵然出得去,亦必被咱们发现。”
  假员外柳亦寒痰嗽一声,道:“公孙元波在这等情形之下苦是无人掩护,万万出不了京师。咱们要查的正是何人掩护这个要犯。”
  楼大娘袅恶的声音响起来:“掩护他的人可多啦,连那个女孩子祝海棠也敢帮他”
  所有的男人都微微而笑,因为这“乌云蔽日”楼大娘本身形单影只,她憎恨所有成双成对的情侣,已经是人所皆知的事。
  “在这慈云庵附近,”方胜公说,“公孙元波能够躲到什么地方?”
  “普通的人家必定不敢收留他。”铁公鸡孙旺应声道,“若是他预先布置的话,他与祝海棠第一次落脚就不会在城南的空屋了。”
  “孙兄虽然指出公孙元波在附近不会有预先布置的巢穴,立论精辟,可是终究没点出公孙元波的去向呀!”假员外柳亦寒一面说,目光一直在地图上搜索,“听说公孙元波乃是文武全才之士,人又长得英俊漂亮,说不定闯入某些人家的后宅,也会获得同情收留”
  “哈哈!”追风叟徐星舟仰天而笑,“柳员外,你到底还是年轻,还存有一份幻想。要知当时时在午夜,公孙元波长得再漂亮,但夜闯人家后毛,决对下获见谅收留。这一点你放心,我追风叟可以担保必定不会发生这等情事的。”
  “对,若在大白天才有可能。”铁公鸡孙旺也附和追风良徐星舟的见解。
  “那么这附近只有圆觉寺和镇北镖局这两个地方,可容夜行人暂作窜匿。当然,镇北镖局的陆廷珍等都是熟人,深知利害,决对不敢收留公孙元波”白发苍苍的徐星舟徐徐说。
  “我楼大娘才不这样想。陆廷珍虽是镖客,一万个不敢得罪东厂,亦深知咱们的手段,但只有他才能够把公孙元波安然运出谈会,这就是我的理由。”
  在方胜公手下的四个心腹中,论智计,楼大娘是最弱的一个,追风叟徐星舟、铁公鸡孙旺、假员外柳亦寒三人,对她的异议都感到不服,纷纷反驳。
  公事房内群声呶呶。方胜公拿起案头的水晶天马镇纸,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众人都赶快停口收声。方胜公道:“楼大娘的话很有见地。纵观京师九城之内,果真唯有镇北镖局方有掩护公孙元波之力。”
  他这么一说,谁也不敢多言。
  “不过”方胜公沉吟道,“镇北镖局的陆廷珍,咱们监视了好几年,早已确定他从不卷入官家的是非中。那么他为何要俺护公孙元波呢?他们之间有何关系?”
  “胜老,干脆把陆廷珍传来问问。”徐星舟一面惋惜地拂去掉在袖子上的白发,一面说道,“陆廷珍虽是一流人物,但到了胜老您这间公事房中,断断欺瞒不掉。”
  其他的人都赞成此说。方胜公摇摇头,道:“不直打草惊蛇!他如果有胆子掩护公孙元波,就有证明清白的安排,问下出什么花样的。”
  方胜公一一面说,一面巡视这四名手下大将,最后目光落定在追风叟徐星舟身上,断然道:“星舟兄,你安排一下,多派点人手,昼夜分几班严密监视镇北镖局,最主要的是陆廷珍的行动。”
  “是!”徐星舟站起来,躬身行了一礼,迅即出去。
  陆廷珍在镖局的大厅中,手中拿着一张名刺,惊讶地审视。
  倪贤和樊奉山都默默地等他开腔,但首先打破沉寂的不是陆廷珍,而是洗女史洗心寒。
  “珍大爷,是谁的名刺呀?”
  “哦!是九城兵马司的指挥大人白翔。”
  “白翔?他来干什么?”洗心寒问道:“难道找我们保镖吗?”
  当然这是一个小小的笑话,因为身为九城兵马司的指挥大人,虽然官位不算高,但干的正是缉办盗贼之类的事。以他这等身份,只要传一句话,南北水旱道上,还真没有人敢动他的东西。
  “白翔怎会找咱们保镖呢?”陆廷珍缓缓说,“他的来意如何,见面便知,但咱们不能不未雨绸缪,预作防范。倪贤,你准备一下,必要时毁尸灭迹!”
  倪贤应了一声,立即离座出厅而去。
  其余洗女史和樊奉山都暂时退下,陆廷珍马上亲自出迎。
  他把客人让到大厅中,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这兵马司指挥白翔。只见他浓眉大口,目光锐利,扩悍中带得有精明的神情。
  两人已寒暄行礼过,陆廷珍恭敬地问道:“白大人突然光临敝局,不知有何指示?”
  “不敢当!”白翔应道,“我白翔想陆局主代为介绍一个朋友见见面。”
  “哦?是什么人?”
  “就是贵局的庞公度先生。”
  陆廷珍微微一愣,道:“庞公度?这个名字熟得很,只不知他目下在什么地方?”
  白翔微微一笑,道:“陆局主不必多疑,是公孙元波托我来找他的。”
  陆廷珍不禁面色一变,手中茶杯差一点就掉在地上。如果这个茶杯真个掉地粉碎的话,副总镖头倪贤的埋伏立刻发动,必定把白翔迅即杀死。
  “白大人,您您说什么呀了”
  “我说我是受公孙元波之托,来找庞公度的。陆局主,咱们一句话,行是不行?我不能久呆此地。”
  “公孙元波乃是钦犯,白大人当然晓得,这档子事,究竟从何说起?”
  “行与不行,一句话就够了!”白翔毫不放松,钉着追问。
  “行!”陆廷珍已盘算好,准备毁尸灭迹,不过他不急于发动,高声叫了一名手下进来,吩咐去请庞公度来。
  “我知道庞公度先生在贵局中,乃是幕后第二位的重要人物!”白翔沉静地说,“他也是贵局的智囊,对不对?”
  “对!”庞公度向来不露面,白大人居然得知,故此我陆廷珍十分佩服。”
  高冠宽袖的庞公度飘然入厅,向白翔行礼,道:“白大人何事找上庞某?”
  “公孙元波托我向你请教一个大难题!”
  “难题?”对方的答话的确出人意料之外,使庞公度一愣,尤其是这白翔的身份官职,益发使这一事件增加了神秘性,“白大人有什么难题?庞某只怕智钝才疏,无法奉答。”
  “公孙元波说,这个天大的难题,相信天下只有庞先生一人能找出解答。”
  白翔已见到庞公度的面,却还不立刻将难题的内情说出。别人也许还茫然不明其故,但老练精明的陆廷珍已经明白了他的猜忌,当下起身道:“白大人,您和庞先生谈谈,想我失陪片刻。”
  他出厅之后,立刻重新部署人手,不但预防白翔逃走,还防范着外敌人入侵。
  厅内的庞公度深沉地注视着白翔,徐徐问道:“白大人,公孙元波有何难题?”
  “他个人之事,不敢读犯庞先生。这个难题不是他的,是东宫太子的。”
  庞公度点点头,面无讶色。
  “东宫太子正面临有生以来最危险的关头。”白翔沉重地说,“当然与万贵妃有关,不过祸根却是太监梁芳。万贵妃虽然不是贤淑之人,但因为她本身没有孩子,所以对太子谈不上利害冲突,而日后太子登基,亦不会对她怎样。但梁芳就不同了,他蛊惑皇上,与妖道妖僧表里为奸,于乱政事,耗费国需。太子一旦登基,他就是首先被诛的人。”
  “这么说来,太子眼前之祸,是太监梁芳唆怂万贵妃而引起的,是不是?”
  “庞先生说得是,万贵妃已经向皇上进谗言,要废去太子了!”
  庞公度双眉紧紧皱起,面上微微泛现震动的表情。
  “咱们的难题是:太监梁芳、妖增继晓和方士李孜省都罪该万死,却因为东厂、锦衣卫力量太大,无法诛杀他们。再说,万贵妃已进了谗言,纵能杀死这些妖孽,亦无法挽回圣土之意。”
  “不错,这不是动刀子就能解决的!”庞公度连连颔首,“还有一点可以料想得到的,那就是太子方面,竟全没有向皇上进言的机会。这么一来,太子当然没有办法解救这险恶的祸厄了!”
  “对!对!”白翔神色沉重紧张,眼似铜铃,希望能在对方的面上瞧出挽救危机的希望,“庞先生,公孙元波认为只有向您请教,才有一线机会。”
  “唉!公孙元波对庞某估计太高了。”
  “庞先生,您务请想个办法,大明朝的气运兴衰,全系在庞先生身上了。”
  庞公度苦笑一下,道:“白大人别这样说,庞某岂敢不尽心竭力?让我想想看,皇上既已听信万贵妃谗言,有废去太子的打算,天下间还有什么人可以阻止他呢?”
  “没有!”白翔肯定地说,“我们都考虑过,就算是先皇复生,只怕也无法阻止他!”
  “不错,就连万贵妃,她虽是进谗种祸之人,深获皇上嬖幸宠信,可是现下她纵然肯反过来帮忙太子,一定也没有法子办到。”庞公度两道霜白的眉毛,似乎皱得更紧了。在眨眼工夫,他心中已掠过百数十种方法,例如形形色色的恐吓、五花八门的暴力,但没有一种方法可以行得通的。
  “除非是把他杀了!”庞公度说,这时果然看见白翔变颜变色,于是又道:“当然这是行不通的,因为这等弑君之事,做臣子的连想也不应该想,对不对?”
  白翔神色迅即恢复如常,微微一笑,道:“庞先生说得对。杀君亦即叛国,决计不是我等可以做的,更何况此举不啻是以暴易暴,就算达到了目的,可是对大明朝便不见得有益了。”
  庞公度眼中突然一亮,微笑道:“庞某也许找到了可行的途径啦!”
  厅门口传来一声于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白翔十分不情愿地向咳声望去,只见镇北镖局局主陆廷珍大步入来。
  陆廷珍目光如电,凌厉地注视着白翔,隐隐含有森寒杀机。
  庞公度立即运聚功力,准备助陆廷珍出手。他深知陆廷珍智勇绝世,若是对白翔有不利行动,定必有所根据。
  “白大人!”陆廷珍在七八步外停下来,冷冷道,“陆廷珍先请问你一句话,望你赐答!”
  “啊!陆局主,您只管问。”白翔严肃地回答,神色凛然,流露出一股壮烈的气慨,“本人既敢来此,老实说,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
  看了他那种壮烈的气概,陆廷珍、庞公度都微微一愣,不由得想起了公孙元波,那个少年英侠也曾在临危之际,壮烈慷慨,震撼人心。
  陆廷珍神色马上缓和下来,向庞公度会心一笑,道:“不错,白大人于真万确是太子集团的忠贞之士。”
  庞公度点点头,问道:“局主敢是发现外面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是东厂之人在窥伺,都是生面孔,若不是凑巧其中有一个正是咱们的人,东厂这一次的行动,谁也别想察觉!”陆廷珍一面说一面寻思,“奇怪,东厂方面忽然动用许多从不露面的人马,此事非同小可,尤其是他们的布置形势,分明是冲着咱们来的!”
  白翔面色微变,道:“莫非是我惹来的大祸?”
  “现在很难说。”陆廷珍道,“三宝天王方胜公的确有神鬼莫测的手段,他怎会查究到咱镇北镖局来呢?”
  “百密也有一疏。本局虽然事事设想用全,但有时候会从意想不到的地方露出破锭。”
  庞公度徐徐分析,声音十分冷静,“咱们应该赶快通知一个人,叫他小心提防。唉!怕只怕这个人已经落网”
  他这番话只有陆廷珍听得懂,知道这个人就是东厂三大高手之一的无情仙子冷于秋,由于白翔在座,所以不便直说出来,更不便详细讨论。
  庞公度转头向白翔望去,又道:“白大人,关于太子的危机,天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化解”
  “哦?谁呀?”
  “就是皇上本人,咱们定须设法使他回心转意才行。”
  “唉!难就难在这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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