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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云鬓作者:花间浪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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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天涛想也没想,问道:“为什么呢?玲妹?”
  
  汪燕玲见问,一张秀丽面庞,立时羞红得如同三月桃花,不由玉手掩面,轻踩蛮靴,又羞又气地嗔声说:“谁知道他躲在床底下做什么,你最好去问小翠花!”
  
  江天涛听得一愣,恍然大悟,俊面顿时红了,心想:“难怪表妹羞不可抑,原来是狗子想非礼毒娘子。”继而一想,十分不解,不由脱口问:“玲妹,狗子朝天鼻难道不知道闵五魁和毒娘子就是他的生身父母?”
  
  汪燕玲知道表哥想通了,不由忍笑正色说:“当然不知道咯噱,否则,他也不敢以少堡主之尊,当着许多高手骂总管闵五魁无用了。”
  
  江天涛听得紧皱剑眉,愈加不解地问:“闵五魁和毒娘子为什么不将底细告诉朝天鼻呢?”
  
  汪燕玲立即正色说:“这正是闵五魁和毒娘子的聪明处,他们知道,如果将真情告诉给朝天鼻,狗子势必对两人事事迁就,处处恭顺。试想,全堡俱是久历江湖的高手,时间一久,怎能不令别人起疑?”
  
  江天涛忍不住插言道:“他们要到何时才将真情告诉给朝天鼻呢?”
  
  汪燕玲毫不迟疑地说:“当然是等姑父百年之后,狗子正式继承了九宫堡堡主的时候!”江天涛听得暗泛怒火,不由冷冷笑了。
  
  沉默一会儿,汪燕玲道:“涛哥哥,我们走吧。”说着,顺手取起风帽,江天涛急上两步,殷切地帮着她结系帽口上的长长丝带。

  汪燕玲又羞又甜,强抑芳心的上上乱跳,微微仰起圆润诱人的下颚,让心爱的哥哥为她结着丝带。江天涛虽然和娟秀可人的玲妹,有过不少秘密聚会,但相谈的大都是如何揭破身世,和堡中摘星楼上的机关形势。但是像今夜如此亲近到指触玉肤,兰息扑鼻的情形,尚属首次。他的心,不但有些抨然跳动,而他的十指,也有些不听指挥了。
  
  汪燕玲微仰着玉颚,轻合着凤目,静静地领会着涛哥哥的十指在颈间转动,芳心的深处,有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和快慰。江天涛心中一荡,再也忍耐不住,手一伸,将汪燕玲搂在怀里。
  
  “涛哥哥你”

  汪燕玲一惊,羞得粉脸通红,本能地用手推拒,可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儿力气。这是她第一次于男子如此亲密,而且对象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婿,男人的气息将她熏得晕乎乎的。汪燕玲半推半就,嗯了一声,整个娇躯无助地倚在了江天涛的怀里,呼吸急促,脸颊红得像是怒放的山茶花。她激情的反应,立即感染了江天涛。他感到汪燕玲体内所散发的热力和幽香,令他气血翻腾,下身起了奇异的变化。
  
  江天涛将汪燕玲紧紧搂在怀里,伸嘴去吻她的樱唇。汪燕玲婉转相就,两人吻在一起。汪燕玲的香舌又嫩又香甜,尖尖地在他嘴里有韵律地滚动着,她用舌头翻弄着,当他将舌儿伸入她口内后,便立刻吸吮起来,使得汪燕玲全身颤动了起来。汪燕玲吐着气,如兰似的香气,她狂吻着江天涛的舌头,一次比一次用力。汪燕玲的粉脸更是红透了,她轻微抖着、颤着,诗样的呓语断断续续
  
  江天涛将汪燕玲的丁香小舌吸出来,含在嘴里慢慢品尝,伸出左手在她身上上下游移。只片刻间,汪燕玲被他吻得神智大乱,在他的一双魔手中喘息、颤抖、昏眩。汪燕玲发乱钗横,罗裙半解,娇喘吁吁地呻吟着说:“哥我好舒服我爱你”

  “玲妹,我也爱你”
  
  汪燕玲那爱的呻吟有如小鸟叫春,他们的体温飞快的升跃、颤抖着,他们已忘了自我的存在,连这天地之事也复不记得,最真实的,只有他们俩尽情地享受。那股青春的火花,由舌尖传遍了全身,身体上每个细胞都活跃着抚弄着,而且兴奋不已,他及汪燕玲开始冲动了,听他们的呼吸有如这白云飘落不已。他们仍在深深地接吻着、抚摸着。汪燕玲半闭着眼睛,轻声呻吟着

  江天涛低唤,吻着她半裸的、羊脂白玉似的胸膛。汪燕玲在他火热的吻下颤抖,紧抱着他的虎腰迎合著他,感到意乱情迷。江天涛欲火中烧,将汪燕玲横抱在怀里,向床前走去。江天涛将汪燕玲放在床上,伸手去解她的衣扣。汪燕玲一惊,往床里一缩轻声道:“哥我怕”

  江天涛搂住汪燕玲道:“玲妹,我会好好爱你的,永远的爱你。”

  汪燕玲小手虚掩他的嘴,羞笑道:“涛哥哥我也永远爱你”说着双手捂住脸,羞态甚是可爱。
  
  江天涛大喜,搂住汪燕玲为她宽衣解带,片刻间将她剥得一丝不挂,露出欺霜赛雪般的雪白胴体。汪燕玲捂着脸,哪敢看他一眼?江天涛看着汪燕玲美丽的少女胴体,不由得目瞪口呆。只见她雪白的玉体肌肤细腻柔滑,吹弹得破,娇艳得像要滴出水来。粉红的小脸妩媚动人,一副又羞又怕的神情甚是可爱,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强自镇定。汪燕玲的身材苗条,曲线凹凸玲珑,酥胸高耸丰满,两个雪白玉乳上的鲜红樱桃让人垂涎欲滴。雪白的小肮镶嵌着迷人的香脐,再往下看是萋萋芳草,桃源洞口处溪水流淌。

  江天涛抚摸着汪燕玲的秀发、桃红的粉颊、结实而富有弹性丰满的乳房、修长洁白嫩肉的玉腿,最后那丰满肥高白嫩凸起充满神秘地阴户肉穴地方。汪燕玲的乳房现在好似两个饱满的双岭,圆圆的而富有弹性。汪燕玲的乳头已呈粉红色了,当江天涛含在口中吸吮时,那乳头在他口中跳跃个不停,真是逗人喜欢。尤其那块桃源地,真是神秘,还似朴玉调成一样,整个一块真像是一块未曾雕刻过的美玉一般,那密密的阴毛黑得发亮,与那洁白的肌肤真是黑白分明,可爱极了,令江天涛看得垂涎三尺。皮肤细细而柔软,阴毛上一片雪白细嫩的凸出阴唇,还有那道细细的小溪,已流出的淫水中,更是引人入胜。
  
  江天涛见到这种美景,哪里还能忍耐得住?他扑上前去,握住汪燕玲的雪白双峰揉搓起来,更低下头品尝她的两颗樱桃。汪燕玲紧抱着他的虎腰,轻呼:“哥痛轻点儿”

  江天涛心下甚是怜惜,抱住汪燕玲的柳腰,轻吻她的耳垂道:“玲妹,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汪燕玲娇俏地白了他一眼,嗔道:“哥你不老实”

  江天涛使劲亲了她一口,笑道:“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呢,我的好妻子,你迷死哥哥了。”
  
  “涛哥哥你”汪燕玲满脸娇羞,想说什么可欲言又止。
  
  江天涛心中怦怦乱跳,他大胆地分开汪燕玲的两条玉腿,尽情地欣赏她身体的最美最神秘地带。只见汪燕玲的下体阴阜丰满,乌黑的嫩草均匀地分布在花瓣四周,粉红色的花瓣半开半闭,上面还挂了几滴晶莹的露珠。汪燕玲被他看得羞不可抑,挣扎着想合上两条玉腿,嘴里吐出如梦如醉般的呻吟:“不不要啊”

  可江天涛紧抓着她的两条玉腿,她哪里动得了分毫?江天涛开始用手指轻轻地将阴唇拨开,靠近阴唇的阴核已经涨得很肥满了,而且还微微跳动着,那淫水的黏液沾满它的周旁,实在迷人可爱。两人相处这么久了,然而由于以前两人都好小,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从没机会采取真正的动作,而今天的爱抚已使得江天涛情不自禁了。呈现在江天涛眼前是汪燕玲那迷人的小穴了,那实在是世界上最精雅的艺术杰作,而且这个早已令江天涛想往的神秘之地,已为淫水所泛滥,且散发出那诱人的香味,刺激着风流剑客江天涛的饥渴。
  
  汪燕玲用双手捂住脸,羞得连雪白的脖颈都变成粉红色。江天涛见汪燕玲婉转呻吟,眼睛水汪汪的甚是娇媚动人,知道她已是春情萌动欲火高涨。江天涛脱去全身衣裤,露出又粗又红的硕大宝贝,把它送到汪燕玲的小手里。
  
  “这这么大”

  汪燕玲又爱又怕,她握着这热气腾腾的宝贝不知如何是好,想放手又舍不得。
  
  江天涛笑道:“玲妹妹,摸摸它”

  汪燕玲羞得满脸红晕,细手先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小肮,一遍又一遍,汪燕玲此刻充满了春意的眼神斜看着江天涛。渐渐地,她的下手又一次地向下触动着丛密的阴毛,她轻轻的捏弄着它。汪燕玲轻轻地摸玩不已,最后她更是紧紧地握住了它,上下套玩着不停。那由汪燕玲手中传来的震憾力,使得江天涛的大宝贝受了刺激,更是坚硬糗更加膨胀。于是江天涛趁机的抚摸着汪燕玲的屁股,又摸到她的小肮、阴毛、阴唇,再到那挺高的阴核,那白嫩嫩的肉实在太可爱了。当汪燕玲玩够了江天涛那大宝贝时,江天涛用手指轻轻地抚弄着汪燕玲的阴核,害的汪燕玲抖动不已,于是江天涛再稍微翻个身,右手伸出慢慢抚弄着汪燕玲那坚硬的乳头。

  “啊唉唷涛哥你你快快别吻了啊我实在受受不了唔啊哥我我下面不知怎么好好痒喔”

  江天涛只觉丹田一股热流直冲小肮,宝贝硬得发疼,他知道再也不能忍了。江天涛把汪燕玲放倒在床上,分开她修长双腿,用龟头在她溪水淋漓的花瓣上揉弄了几下,腰猛地往下一沉
  
  “涛哥慢慢点痛痛啊我唔哼哼”

  汪燕玲疼得泪水泉涌,当江天涛在向下插时,她只觉得阴户的细肉破裂了。汪燕玲那阴道的痛楚,像针刺着她,周身颤抖不停。这种刺痛,汪燕玲想该是处女膜破裂了,觉得阴户有黏黏的东西流了出来,沿着屁股流到床上。

  “涛哥慢慢些里面好好痛啊哎唷哼妹妹受不了哥轻轻点”

  江天涛爱怜地亲了亲她的红颊,安慰她:“对不起,是哥不好,我这就退出来。”
  
  汪燕玲抓着他的胳膊,颤声道:“哥我能忍”

  江天涛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你可不要勉强啊!”

  汪燕玲轻咬下唇点了点头,江天涛温柔地道:“玲妹你放心我插慢点要是痛了你就叫出来”

  说完,见汪燕玲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心中更加怜爱,于是把嘴凑上去深深的一吻,像是对汪燕玲的回报,那更是兴奋,感激的综合。过了没多久,汪燕玲的小穴慢慢有了反应,她只觉得阴户深处渐渐地骚痒了起来,说不出的难受,那似乎是性的燃绕。汪燕玲娥眉微蹙,轻轻扭动柳腰,起初还是有些疼痛,但不久体内又酥又痒甚是舒服。
  
  于是汪燕玲情不由己的扭动她的娇躯,使她阴户里头的子宫颈能去碰撞江天涛的龟头,同时娇喘道:“涛哥里里头开始痒了起来我我好难受喔哼哼快快快给我止止痒呀哼哼”

  江天涛是等待多时,忍得难受得很,于是在汪燕玲的娇声一毕,立即用力一顶,一根粗壮的宝贝冲了过去,直抵花心深处了。

  汪燕玲更是娇躯一颤,呻吟道:“嗯哎呦涛哥美美极了但还是有有些痛哦哎唷”
  
  “哎呀妹妹上天了哼我那小穴没有一处不是舒服万分”
  
  “哥怎么到今天才才插人家妹妹恨死你了”
  
  “涛哥你抽插得我我好美哦哎唷”
  
  “哼我我美死了哼哼哼”
  
  汪燕玲紧闭双眼,可下身的快感波浪般袭来,她忍不住娇呼:“哥我好舒服用力”

  只听到汪燕玲娇声不绝,那粉脸上更是露出那性满足的艳丽,江天涛使她太舒服了。汪燕玲此时更是渐入佳境,柳腰疯狂地扭动迎合着江天涛,阴户中更是觉得酸酸麻麻,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受,那股兴奋令她又娇喘呻吟着。

  “哼哎唷插插死我了哥你的宝贝好长哟每次都顶得人家好好舒服”
  
  “我的骨头都要酥了哼哼美美死我了”
  
  “涛哥哥我快没命了哦哦美到上天了哎唷”
  
  “好好舒服喔嗯嗯嗯我可可活不成了哼”
  
  “要要要上天了哥哥我我要丢丢了”
  
  “快快快用力哦哼哼我受不了了我丢丢了啊”

  汪燕玲的阴门突然一阵收缩,阴壁肉不断吸吮着江天涛的龟头,江天涛忍不住全身抖索了几下,大龟头一阵跳跃,卜卜卜射出大量的阳精,直射得汪燕玲的阴户有如那久旱的田地,骤逢一阵雨水的滋润,花心里被热精一淋,子宫口突然痉挛收缩,一股阴精也狂泄而出。

  两人都是初次云雨,深情款洽,水乳交溶,双方都达到最高潮,拥抱在一起,彼此享受到性交的乐趣。
  
  半晌,两人才回过神了,初经云雨的汪燕玲玉面娇若桃花,双峰更是高耸坚挺,美得无法形容,江天涛忍不住贪婪地吻着少女每一寸玉体。
  
  “玲妹,舒服吗?”

  “嗯,刚开始是很痛,但后来就很舒服了。”汪燕玲娇羞地道。

  “好妹妹,现在还痛么?”江天涛温柔地吻了她一口。
  
  “还有点痛,不过绝对是值得的。哥,你舒服嘛?”

  “嗯,哥哥也很舒服,以后我要你常陪着我!”

  “哥,我有点怕”汪燕玲羞红着脸道。

  “怕什么?”江天涛有些不解地问。

  “怕哥的大吃不消!”汪燕玲咬着嘴唇娇羞地道。

  “大什么?”

  “你的大宝贝,真要人命,我一个人可受不了。”汪燕玲红着脸道。

  “喜不喜欢?”江天涛亲着她,微笑着问道。

  “嗯嗯,喜欢死了!”汪燕玲红着脸,更加漂亮。

  江天涛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啧」地亲了一口:“玲妹,你还真浪呢?”
  
  汪燕玲立刻紧张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的魔手一摸上我,我就晕了。刚才叫那么大声,真羞死人了,哥,你不喜欢?”
  
  江天涛笑着道:“妹妹越浪,哥哥越喜欢。我们即将成为夫妻,夫妻之间就要放开一些嘛!”
  
  汪燕玲幸福地偎依在江天涛的怀里,憧憬地道:“我希望咱们能早些成亲,到那时,咱们就可以长相厮守呢。”

  江天涛点点头,正待说什么,洞外已隐约传来一两声山中樵户人家的雄鸡高啼声,两人这才意识到天快亮了。赶紧起来穿衣,收拾好,汪燕玲连声催促说:“我们走!”

  江天涛急忙叠好银丝小包,谨慎地放进怀内,即和汪燕玲并肩走向洞口。汪燕玲刚被破身,走路明显有些别扭,江天涛注意到了,温柔地揽着她。走出藤门,洞外依然一片漆黑,风雨不知何时停止了,仅遥远的天际,仍闪着微弱的电光,不时传来一阵无力地雷声。整个幕草山区,除了深涧绝望中,暴响着隆隆骇人的激急流水声,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江天涛将藤门掩好,首先细察了一眼附近可疑之处,即和汪燕玲沿着深涧边沿直向九宫堡方向驰去。山势崎岖,雨后石滑,由于这是两人经常黑夜飞驰的暗径,是以两人的飞驰身影,依然快如脱免,疾如流矢。绕过最后一个峰角,前面已到了九宫堡外的狭长谷口。

  两人停身隐在一丛楼树下,仔细观察了一番谷口和宽大石道附近,直到确定没有潜伏的堡中的高手后,汪燕玲才向江天涛挥了一个再见手势,直向谷口飞驰。江天涛静静地立在树下,目送汪燕玲,直到她飘飘的身影,消失在谷口内,他才罩上黑布,展开轻功,如飞向纵岭上升去。

  岭上苍松翠竹,怪石丛生,江天涛一面沿着岭脊飞驰,一面注意岭上可疑之处。由于一直末遇堡中高手,断定他们必是自知无法追上蒙面人,大都转回堡中去了。江天涛绕至谷西绝壁处,探首一看,只见数十丈下的九宫堡中,灯光明亮,俱是古形石阶,石阁和石楼。在明亮的灯光下,有不少黑点正在宽大的走廊上移动,想必是堡中的仆妇、侍女、或高手。

  江天涛无法看出那些人在作什么,只得一面分段下降,一面观察绝壁的情势。绝壁下是座广大花园,矮松夹径,翠竹成林,花圃井然有序,正中一道清溪,蜿蜒直通护堡河。溪上有朱桥,四角有凉亭,一片大荷池,连分朱、粉、白、黄、紫,依池建有曲廊花厅,无数奇形怪石,分别置在园中。周围建有花墙,墙外环绕着巨松,在花园的西北角上,有三间石屋,江天涛就居住在那三间石屋内。

  江天涛仔细观察园内,寂静如常,立即疾泻而下,直向石屋奔去。来至屋前,推门直入,发现室内并无异样,断定没人来过,即至内室,匆匆换上布衣,立即上床调息。
  
  
  
  曙光趋走了黑暗,艳阳带来了光明,昨夜的急雷暴雨和狂风,早已无影无踪,幕阜山区,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是,一向安定无事的九宫堡内,依然人心惶惶,剑拔弩张。堡内护卫,俱是江湖上较有名气的正直人物,大都是老堡主陆地神龙江浩海慕才请来。如今,突然来了一位蒙面客,冒着大雷雨,闯堡、登楼,盗走了老堡主的心爱珍物,大家都觉得汗颜无光,愧对江老堡主。尤其,根据蒙面客熟悉内情,俱都怀疑蒙面客是事先潜伏在堡中的高手,因而大都觉得难脱嫌疑。
  
  有鉴于此,以铁拐震九州马云山为首的高手们,都在暗中调查,昨夜有哪些高手未到现场,有哪些高手奉命出堡办事。
  
  少堡主朝天鼻,平素作威作福,听说来了蒙面客,登楼盗宝,群英无敌,临走之时,又杀了总管闵五魁,吓得躲在内堡。
  
  徐娘半老,风骚狐媚的毒娘子,伏在奸夫闵五魁的尸体上,嚎陶大哭了一阵,最后怨恨闵五魁短命,害她三十六岁就当了寡妇。
  
  仆妇侍女们,个个面透紧张,俱都目闪惊急,纷纷低声私议,但没人知道,昨夜摘星楼上被盗走了什么东西。

  随着九宫堡内的惶惶不安,朝阳已爬上了谷口的纵岭,照亮了苍翠油绿的系舟谷,在九宫堡庞然古老的九座堡楼上,涂上一层黄金色彩,给绝壁下的广大花园中,洒满了绮丽光辉。

  江天涛一身布衣,静静地立在园中花厅上,有些愁眉苦脸,望着满园凋零狼藉的花枝,不知道该如何着手整理。看看荷池中,往日灿烂如云霞约五色莲花,俱都倒折在水面上,清溪两侧,冰肌玉骨的水仙,水亭四周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圃中,芳姿少比的苟药,怪石上清香芬芳的幽兰,大都花瓣凋零,枝折叶落,沾满了泥污。

  江天涛想到尚末见过一面的父亲陆地神龙江浩海,一生酷爱武功,平素最喜花卉,假若知道满园奇花,尽遭风雨端残,不知该如何心痛。他不愿让终年在外的老父,知道昨夜一夕风雨,花园面目全非,他要在老父回堡之前,将花园重新整理,恢复往日灿如云锦的绮丽景色。由于孝心的鼓舞,江天涛立即携剪,开始了修枝培土的重整工作。

  他先由花厅阶前的鸡冠、凤仙、海棠、蔷薇整理,然后再以细竹编织屏架,半个时辰之后,厅前已架起一片七彩灿的绮丽锦屏。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溅溅声,径由九宫堡的后门处传来。

  江天涛闻声回头,只见由后堡门接通这面花园的高大吊桥,正缓缓地放下来。又是一阵艰涩的咯咯响声,笨重的后堡门,也缓缓地开了。江天涛觉得奇怪,半年来除表妹汪燕玲曾来园游过几次,即使身为总管的闵五魁也很少前来,今天不知是谁?

  心念间,后堡门中已涌出一群花团锦簇的人影来。江天涛凝目一看,精神一振,立时笑了,当前一人,正是绢丽秀美,丽质天生的表妹汪燕玲。汪燕玲已换了一套崭新的鹅绒云宴和百褶长裙,头上乌云高挽,上插含珠金凤,云鬓斜缀两排翠花,那张吹弹得破的芙蓉娇面上,似是薄薄地施了一层香粉,愈显得瑶鼻下的那张玲珑樱唇,鲜艳、殷红。

  江天涛有些看呆了,因为汪燕玲像今天这等刻意打扮,飘然若仙地前来,还是破例儿第一次。

  顽皮淘气,一身水红的小水仙,刁蛮难缠,一身绿衣的小翠花,忠厚老实,一身淡青的小香兰,瘦削沉默,一身浅紫的小杜鹃,四个身材不一,高低不等,容貌俱都俏丽娇好的小侍女,像众星捧月般,跟在国色天香的汪燕玲身后。

  这时,姗姗走来的汪燕玲,已看到了手中拿着长剪,泥点溅满了俊面的江天涛,立即绽唇笑了,笑的是那么静美,那么甜。江天涛见汪燕玲今天神情愉快,刻意打扮,想起昨夜的一夜缠绵,心中高兴,身不由己地含笑向园门迎去。

  顽皮淘气,一身水红的小水仙,一进园门,立即瞪大了眼睛,望着满地狼藉的花枝,两手扑天,痛惜地高声娇呼道:“唉呀,我的天呀,这是怎么搞的,一晚上就把个美丽花园吹得个烂稀稀”
  
  呼声未落,小翠花、小杜鹃和小香兰,早已像花蝴蝶似地分别跑到自己欢喜的花圃前。汪燕玲立在花园门下,盈盈含笑,晶莹的凤目,深情地望着由花厅方向,含笑走来的江天涛。就在这时,后堡门内,突然传来一声尖猫似的欢呼:“玲妹妹,我找你好久了,原来你在这里。”
  
  汪燕玲一听,原本望着江天涛羞笑的娇面,立即掠上一丝懊恼和寒霜。小水仙四女,也闻声壁眉,失去了欢愉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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