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殁世奇侠第2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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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祭司阁下,以你们的精准眼力,可是一定要搏上一注啊!来来来,你们是要玩‘一注到底’的大手笔,还是‘短程任务’的怡情小赌?啊哈,快来下注吧,下完注后,我们去贵宾包间去看实况直播,那可是相当刺激的啊!”
我和普鲁斯相对一笑,由普鲁斯伸手,将手提电脑合上:“直接进行第二步吧!王老板!”
“垃圾!”
挥手甩去崩溅的脑桨,江雅兰冷着脸从低矮的土屋中走出。杀掉这个肉脚选手后,自己第一个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从开赛至今,刚刚过了五分钟。
展开从死者身上得到的情报,上面写着第二个任务的要求。一眼扫过,她修长的眉毛微皱起来,手上一热,纸条化为灰烬。
“徒步前进到五十公里外的废弃部落又是这么无聊的任务!”
低咒着组委会的智商,江雅兰迈步前行。
黑天洲东海岸的景色其实相当不错,一边是辽阔的大海,另一边是莽莽的丛林,呼啸的海风挟带着大洋的湿气,在原始丛林中打转,让丛林里多样的生物发出了幸福的呻吟。
而这一切,对江雅兰来说都没有意义。
“卡陀这个老滑头,打一场会死啊!用这种无聊的比赛拖延时间,只要让我碰到他”
在丛林中穿行的感觉不会太好,尤其是这样人迹罕至,有可能千百万年来都未曾开发的处女地,各式各样的毒虫恶兽,潜伏在丛林的各个角落,随时会跳出来,给人以致命一击。
江雅兰不得不把护体真气提到一定程度,任何跳出来的毒虫,都将在灼热的真气反击下化为灰烬。至于那些体积较大的凶兽,不过是让江雅兰发泄怒气的工具吧!
黑暗世界最好战的女性,“火妖魔”江雅兰正用最原始的方法,在莽莽丛林中前进,她的任务相当简单,只不过是一场颇耗时间的远足旅游罢了。
可相对而言,同处于本战斗板块的其他人,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至少有两千余人,同时接到了一个令他们窒息的恐怖任务
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杀掉“火妖魔”!
黑天洲战斗板块,有了一个多灾多难的开始。
一万公里之外,索亚古大陆洲战斗板块,“究极破坏神”卡陀从深不见底的深渊中飞出,身上血迹斑斑,和江雅兰比较无聊的迎接仪式不同,他在踏入战斗板块的同时,就受到了上千人的热烈款待。
从天上打到地上,从地上打到地下,半个小时的激烈战斗,让至少三百人当场死亡,两倍于此的进手,失去了参赛能力。
卡陀开始对自己的决定失去信心,江雅兰向他提出挑战时,他是非常心动。但是,他觉得对方的火候,还不到能够令自己感到死亡压力的地步,所以便想利用“死亡赌赛”的名义,让江雅兰有一定的时间进一步地淬炼自己。
同时,为了保证公平,他也报名参加了这项赌局。本以为凭着自己强大的实力,走一个过场,待到最后阶段,也就是九个月后,与江雅兰一战便是了,哪知道,“死亡赌赛”组委会竟然这样变态,派出这样一群不知死活的肉脚,平白地污了自己的手!
卡陀觉得自己相当生气。他暗暗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让“死亡赌赛”组委会好看!
索亚古大陆洲战斗板块,血腥气愈发地厚重起来。
“江雅兰的赔率是三比一,卡陀的赔率是二比一,太低了!”
普鲁斯敲着桌面,像是一个博彩专家,分析着数值的走势。
“如果按这个趋势走下去,组委会会赔死的!他们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们一定会有动作,打压这个势头,哦,出来了,是人海战术,想用唾沫把他们两人淹死吗?”
我叹了一口气,如果人海战术有用,“极限阶”就不称为“极限阶”了。
按照我的估计,在这次大赛中,如果要用现有的选手对江雅兰产生成胁,至少需要六个以上的十二级高手同时发力,在注重默契的同时,还出其不意,才有可能建功。
而不幸的是,本次大赛三十三个十二级高手,被均匀地分布在五个战斗板块中,黑天洲有四个,索亚古大陆洲有五个,均不可能对两个“极限阶”造成威胁。
理性分析,江雅兰和卡陀,将没有任何县念地脱颖而出。
或许,“死亡赌赛”组委会允许“极限阶”参加,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正因为这样,我现在心情很糟糕。
人海战术,这该死的、无耻的、卑鄙的、下流的人海战术,它不会给江雅兰带来任何伤害,包括身体上和心理上。实力在那儿摆着,而江雅兰也确实有一副嗜血心肠。
但是,我仍然不希望江雅兰的手上沾染太多的血腥。这不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少女,所应该接受的东西。
这个念头我很久以前就有了,但直到现在,在江雅兰与我有了暖昧的关系之后,它才正式地翻涌上来,带给了我无穷的烦恼。
“唔,赔率又降了,雅兰姐成功击溃狙击部队,己完成第二个任务,赔率下降至二比一。卡陀现在是无人可挡,赔率己经是一比一了!这太不正常了,再这样下去,这个赌局也不用再开了,投注太集中,会让赌局崩盘的!”
虽然没有下注,可普鲁斯对赌局的关注程度,可不像他在人前表示的那么淡然。
他一面收看着实况直播,一面对赌局走势进行了现场分析,把各种的可能性,一古脑儿地倒进身边唯一听众的耳朵里。
在房间的背投萤幕上,江雅兰面无表情地撕下了一个选手的手臂,再将他一脚瑞开,毫不停顿的,“修罗暗炎”的高温将四面化为一片火海,将涌来的人群全部裹了进去。
看着这一幕,萤幕上的江雅兰没有任何神色上的变化,眼神还是那样的冷漠。如果非要从其中再扯出一个其他的情绪,那么,应该就是不耐烦吧!
她对这种全无刺激可言的把戏,己经没有耐心了。
看着这血腥的一幕,我再叹一口气。
其实,在来此之前,我是打定主意要把雅兰强拉回来的,为了这个目的,我甚至不惜与“死亡赌赛”组委会翻脸。可是,登船之前,容知雅拉着己经被说服的江老爸,站在我面前。
“不要管她!”
“嘎?”
“我是说,不管她做什么,让她去做!”
“可是”
“她是一个成年人了,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也应该有发泄压力的权利不管她用什么方法,我们只需要告诉她一句:后果自负!”
“喂,小姨,你这话太”
容知雅不给我争辩的机会,她一脚把我瑞上船,然后这样说:“男人没有发言权,尤其是犯了罪的男人!”
就因为这句话,我沉吟至今。或许,我还远没有理解江雅兰的内心世界呢!
蓦地站起身来。普鲁斯抬起头,愕然道:“大哥,去哪儿?”
我淡淡说了一句:“回家!”
长达九个月的赛期,对进手来说是一种考验,对大批的观众和赌徒来说,却是要轻松得多了。
大部分的观众或赌徒,都把这个赛事,当成“某某大联盟”或“某某联赛”的完整赛季来观赏或参与。
平日里,他们都继续着自己的工作、生活,只是通过媒体平台,来了解赛事的进展情况。组委会也会利用各大媒体,将可能发生的精采场面,做出及时预告,以吸引更多的眼球。
全程跟踪,全程观赏,全程参与的人不是没有,但对这些少数派,人们大都会骂一声“偏执狂”,不会给其过高的评价。
我自然不是“偏执狂”,所以,在战斗场面超出了我的审美范畴后,我很自然地进择了离开。
我怕自己再这么看下去,便有可能提剑杀到上层甲板,将“死亡赌赛”组委会杀个干干净净,再冲到黑天洲,把江雅兰打昏带走!
“大哥,你看不惯吗?”
普鲁斯的神经线是相当敏锐的,从我的片言只语中,他就发现了我心中的症结。
我也毫不掩饰,坦白地道:“对这种屠宰式的杀戮,我没有任何兴趣。”
普鲁斯一脸的坏笑:“大哥,你是看不惯这样的屠杀呢,还是看不惯由雅兰姐进行这样的屠杀?”
我瞪了他一眼,心中却再次叹息,难道我的心意,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也瞒不过吗?懒得和他计较,我挥挥手道:“不管怎么样,来也来过了,给足了托达亚面子,我准备现在回家。这几天你是做什么安排?如果有空,陪我回去玩几天罢!”
“哪有什么安排,我只是闲着无聊出来散心,大哥有请,安能不去?”
普鲁斯跳了起来,相当雀跃。
我淡淡一笑,回头看向大萤幕上江雅兰纵跃如飞的身影。暂时,都顺其自然吧。我给你发泄怒气、怨气的时间和空间,如果这样真能使你好过一些的话!
不过,我也在时刻关注着。如果有谁想要对江雅兰不利,且最终有可能产生不良后果,那么,他便要时刻提防我的辣手报复,谁伤害她,谁就要有赴死的觉悟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觉得,只有我,才伤她最深呢?
新纪二〇五七年八月至九月,“死亡赌赛”成为了最为热烈的话题,各大媒体围绕着这一主题,招揽了一大批“博彩业”的著名人士,对这个主题进行狂轰滥炸,将黑暗世界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这个时候,己经是九月下旬。秋风渐起,原来青翠的叶子,也渐渐地泛起了黄边“死亡赌赛”进行得如火如茶,十七万参赛者己经被刷了三分之二,余下的三分之一,分布在五大战斗板块中,做着似乎没有完结的任务,杀着素不相识的人这个时候,三百位“种子进手”己经出炉,他们均是这几日受到观众好评、赌徒们投注最多、押宝最重的人物。在这其中,仅有的两个“极限阶”,卡陀和江雅兰,分别承担着二比一和一比一的超低赔率,好像在这一项上,己经再无县念。
就在诸多评论家均因两位“极限阶”的加入,而对赌局前景表示担忧的时候,“死亡赌赛”组委会宣布了第一阶段某些资料。
迄今为止,参加赌局的人,己上升到两百万,占了黑暗世界总人口的十分之九!而开赛五十天,组委会经手的金额己经是惊人的七十万亿!相当于坚罗这样的大国一年国民生产总值的七倍!这在“死亡赌赛”历史上,己经是创纪录的数字。
有这样一个惊人的数字,无论评论家怎么不看好赌局最后的结果,对此次“死亡赌赛”的规模也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大赛选手方面,像第一天那样绝不对称的大屠杀,己经不再出现了。江雅兰、卡陀这样的“极限阶”,现在己等于在战斗板块里混日子,每日间做些小任务,偶尔也成为了别人做任务的对象。
当然,这些任务不再是你杀我、我杀你的,而是“拿到江雅兰的一根头发”、“让卡陀亲手为你削一块木头”之类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刺激是远不如昔,但其精采别致之处,却完全可以当成一部喜剧片来看!
每当出现这些任务时,“死亡赌赛”收视率便会大幅度攀升,甚至有些电视台会将这些场面有限制地放到普通人世界去,在去掉一些“少儿不宜”的场景后,反应也是相当良好!
当然,这种拿“极限阶”开测的行为,也不是每个人都乐见其成的。梵河的高层对此就十分不满,认为组委会的行为,是对他们的污辱,强烈要求将这种任务剔除掉。
组委会对此也是振振有词,他们认为,卡陀参加本届“死亡赌赛”完全是自愿行为,那么他的所作所为,就要按照章程办事。再说了,开赛己经接近两个月了,“卡陀先生一直玩得那么开心”,其他人也就没有资格置嚎了吧!
由于不想在这种时候,得罪“死亡赌赛”这样的生钱机器,梵河的抗议之声很快地就减弱了,不过梵河高层也开始就“全球直播”这一良机,力求提升卡陀的形象,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由此展开。
相比之下,江雅兰这边就平静很多了。中天帝国最高议会对这种“嬉闹轻浮”之事,懒得发表评论,而中皇集团则只是淡淡地做了一个声明:“由她去!只要不吃亏,便成!”
在这样的局势下,“死亡赌赛”第二阶段,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在大赛开始之初,组委会便宣布,长达九个月“死亡赌赛”,将有机地分为几大阶段性主题,每一个主题,都有它不同的侧重点。比如第一阶段的主题便是“乱世”,接近两个月的时间,各大战斗板块确实体现了这一主题。
昨日的胜利,今日的败局;今日的战友,明日的死敌。十七万人,几乎是黑暗世界十分之一的人数,在错综复杂的任务系统中,彼此接触,用最原始的方法竞赛争胜。
强存弱亡,不过五十天,死亡人数就己经达到两万,失去战力的,更是数倍于此,他们将被强行淘汰。
不过,如果他们能够活着走出战场,他们将各自获得一笔不菲的参赛奖金。
有很多人就是冲着这些奖金而来的。
所以,在进入第二阶段的时候,能够继续战斗的,只有五万。
第二阶段的主题是“大势”!
看到这个标题,再观察一下现今的局势,回首以前的日子,观众们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原来如此”的感叹。
不知在什么时候,由“财神”这个世界第二大超级电脑设定的任务系统,己在潜移默化中,把纷杂繁乱的局势,理成了一个相对清晰的脉络。
在参赛选手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看似毫无规律的零碎任务,往往翻脸无情的合作与竞争,竟在不知不觉间,通过连续的任务自觉不自觉地剔除异己,巩固内部,最终形成了数十个有着共同利益、关系较融治、内部冲突较少的联合体。
这数十个联合体,近乎均匀地分布在各大战斗板块上,形成了如今相当微妙的局势。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正是第二阶段的奥妙所在。
从第二阶段开始,大规模的群体任务,代替了零碎的单人任务。各大战斗板块上,大规模的群体战斗,一触即发。
“颇有巧思!”
这一日,普鲁斯收看实况直播,显得颇有感慨。
“以前以为,这个导演不过三流,现在看看,这人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好手段啊!我在最初硬是没看出来!”
“这不是那个超级电脑的演算结果吗?关导演什么事?”
“大哥,组委会那群奸商的话你也能信?就算是电脑推演,如果不是当导演的输入思路,电脑也办不到这么巧妙的事!”
“看看,数十个联合体,大小不一,势力不均,偏偏由于各自所处的战略位置,而受到各方克制,以至于无法随心所欲地开战,吞并他人。”
“这样的布置,没有一个精通战略战术的人在背后参谋,单凭一个死物搞成这样,我们这些人都去跳河算了!你说是不是,嫂子?”
他故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苏怡在一边微笑不语。见到这种情景,我心中叹气,普鲁斯更是把失望之情全摆在脸上。
“好啦,算我口误,怡姐,我的好姐姐,我说的对不对?”
一边用甜得腻死人的嗓音讨好苏怡,一边对我大做鬼脸,那意思就是:“对不起了,大哥,大嫂这边是水泼不进,兄弟我帮不了你了!”
我回他个白眼,苏怡的意志力,我早就见识过了,早知道会是这样,用你瞎操心?
只当没有看到我们哥俩儿的眉来眼去,苏怡随手抽调出了数十日来,“死亡赌赛”的任务纪录,在电脑上整理出一个资料表,略微沉吟之后,道:“大部分的任务还是由‘财神’推演得出的,否则便没有这么精确。”
“但在一些具有关键性的任务上,有人为操纵的影子。例如,雅兰和卡陀两人,在第二阶段即将开始之际,竟然尚未归属于任何一个联合体,而是走上了独行侠的路子,成为了两个特例。”
“其中自然有他们自身实力的因素,不过最主要的,还是组委会担心他们的加入,会有损于大赛的观赏性吧!”
“这算不算人为操纵盘口?如果有确实证据的话,就够他们受的了!”
我倒是相当渴望获得一个正当理由,去找组委会的麻烦。
苏怡浅浅一笑,断绝了我的妄想:“远没有这么严重。事实上,只要参加赌局的人,对这种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毕竟,两个‘极限阶’的加入,对普遍实力不过六级到八级的广大进手来说,实在是太强大了,己经严重地影响了赌局的公平性。”
“在第一阶段,组委会还能用一些无聊的小任务缓冲一下,而在本阶段,局势渐渐明朗,为了保持相对的公平性,一些措施是很必要的!”
我心中赞同她的想法,嘴上却发着牢骚:“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组委会能允许雅兰他们参加!现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他们就料想不到吗?”
“绝对想到了!”
普鲁斯懒洋洋地道:“可是,时代不同了嘛!以前的‘极限阶’,在黑暗世界中完全可以横着走,保证无人敢惹。现在呢,官方数位是九十个,实际数字怕是三倍都多了!”
“这个数字,己经接近‘黑暗时代’中期的纪录。所以,各大媒体都说,‘极限阶’时代来临了。”
“‘死亡赌赛’是什么?它是‘六大力量’、‘三大制约’这些正统势力揽钱的机器。同时,它更是‘逃亡者’们一步登天的良机。”
“简单地说,它是一个全民运动,只要对名气和金钱感兴趣,大家就可以参加。想钱,就去投注,想名,就去参赛,对什么样的人都有机会!”
“既然这样,身为‘全民运动’的‘死亡赌赛’,就要与时俱进,和时代结合。”
“这一届‘死亡赌赛’,是黑暗世界迈入‘极限阶’时代后的第一次,既然是第一次,就自然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不过,这都没关系只要挺过这一关,得到了经验,那么数年后,第二次、第三次,自然会越办越好。”
“大哥,你不会认为,‘死亡赌赛’这样的大型组织,会因为一次的失败,就赔得输掉裤子吧!”
听了普鲁斯最后的调侃,我为之失笑,脑子里却闪过了“滴血匕”托达亚那张平凡中蕴藏着自负的脸。
略顿一下,我又想起了江雅兰,想到了她此刻正在黑天洲的原始丛林孤独前行。所以,我这样回答:“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输掉裤子,不过,我有信心,如果他们做得太过分,我会让他们输掉脑袋!”
普鲁斯唯恐天下不乱地鼓掌叫好,而苏怡,则投来了淡淡的一瞥。
感受到她的眼神某些促狭的色彩,我心中一跳,连忙道:“好了,午饭时间到!暂停讨论,叫上可为他们,我们去吃饭!”
普鲁斯自然是积极回应,我一直都在怀疑,他这位艾玛大祭司屈尊降贵到我身边蹲了两个月,有极大的因素,是被炎黄的美食所吸引!当然,我不会计较这个,我只会在意苏怡的想法。
所以,当我伸出手来,用绅士的风度请苏小姐移驾时,她温蜿的拒绝,让我差点儿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为什么啊!苏怡,现在己经是午饭时间了!不注意饮食规律,对身体很不好的!”
苏怡耸耸肩:“没办法啊,有了预约就是这么麻烦,你们先去吧,如果有空,我会追上去的!”
“预约?”
谁会在午饭时间谈公事?不是哪个见色起意的小辈,想骑到老子头上撒尿吧?
这事儿并不是没有先例,前几天就有一个油头粉面的小子,借着谈生意的理由,对苏怡展开热烈的追求攻势,还声称“我不像那个负心的男人”、“我对你将永远如一”、“那种垃圾我会代你教训他的”!
结果,这家伙被纯属路过的容可为抓个正着,当场被拉出去痛揍一顿,然后,被容可为当成惊天大事告诉了我。
我心中升起了警报。
虽然知道苏怡这边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毕竟我们己经是“名不正,言不顺”,这种事情,我也就没有太好的理由进行打压。想想那种缩手缩脚的感觉吧,我自然很是不爽,所以,我发现,本人吃醋了!
“啊,有预约,哦”
漫不经心地拉了个长音,我开始用危险的目光望向外间的韩明雪,隔着一层玻璃,她仍在那儿办公。
好极了,我不好意思直接问苏怡,但韩明雪是苏怡的贴身秘书,有没有预约,问她便知!
“确实有预约,还是女的?呢,谢谢,啊,没事,只是问问,问问”
普鲁斯在一边笑得岔了气,就连韩明雪的眼眸中,也掠过一丝笑意。我干咳两声,利用近日来越来厚重的脸皮,压住心中的尴尬,拉着普鲁斯下楼去了。
第六章冲击
“哇哈哈哈哈哈哈”
在中皇集团公司附近,一所海鲜餐厅内,容可为和混子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引来了周围客人好奇兼不快的目光。
作为讲述者,普鲁斯必须要强压笑意,才能保证自己精采的讲述不被打断,倒是好生辛苦。
我一言不发,闷头吃菜。他们笑就笑吧,成熟男人的苦恼,哪是这些小鬼能搞懂的?
我也明白,如果这时候我还要分辩,一张嘴对三张嘴,那才真是不知死活的行为。还不如用沉默对得一切,只等他们笑够了,便会自生清静。
果然,见我毫无反应,三个小鬼也觉得自讨没趣,相互看了一眼,开始转变话题,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准备把桌上的精美菜肴扫荡一空。
我看了一眼混子,他正恶形恶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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