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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疆风云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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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是一明两暗三间茅屋,挺幽静,还透点雅。

孙和指着房子道:“跟一个朋友借住的,如今住习惯了,都不想回去了。”

谁住这儿谁都不想搬离。

说话间已至门前,孙和推开两扇柴扉,扯着喉咙就叫:

“妹子,我给你请高明大夫来了,你的病包好。”

进了篱内,直奔茅屋,孙和带着李诗进了东边一间屋,简单的一间房,可是很干净,孙兰就躺在床上,一脸的病容,人也显得很虚弱,一见李诗,她立即美目猛睁,怔住了。

李诗道:“孙姑娘。”

孙和也道:“妹子,李爷来看你了。”

孙兰突然拉起被子蒙着头,哭了。

李诗不由为之一怔。

孙和也一怔,忙上前:“妹子……”

只听孙兰在被子里叫:“出去,快出去,我这样儿怎么见人!”

孙和同旗交诗.“交爷,咱们先外头坐吧!”

两个人出来了,孙和还随手带上了门。

外头屋坐,孙和刚把茶倒上,里头屋门阁了,孙兰出来了,头发梳好了,薄施脂粉,人也精神多了,脸上也带着羞喜。

孙和忙道;“妹子,你怎么起来了!”

孙兰瞟了他一眼,带点儿嗔:“我又不是不能起来。”

孙和转望李诗,笑道:“您看看是不是,只有您来才行吧!”

李诗有点窘,强笑一下,没说话。

孙兰薄施脂粉的娇靥上,可像抹了一层浓浓的胭脂,她嗔叫:“哥哥!”

孙和笑道:“好、好、好,不说,不说,只要你能好,让我干什么都行。”

孙和还真疼他这个妹妹,令人感动。

孙兰带着羞喜转望李诗:“李爷,好久没见您了,您安好?”

李诗道:“托姑娘的福,我还好。”

孙和道:“人家李爷好,你可不好。”

孙兰又嗔:“哥哥,别打岔……”

又转望李诗:“对付那帮人的事儿,怎么样了,顺利么?”

孙和望李诗:“李爷,我来说吧!”

李诗点头道:“好!”

孙和随向孙兰:“别怪我打坌,路上李爷都告诉我了,何止是顺利,李爷已经把那帮人瓦解了,让他们夹着尾巴逃回‘平西王府’去了。”

孙兰猛一喜:“啊!”

接着孙和把李诗告诉他的,告诉了孙兰。

听毕,孙兰跟个小孩儿似的拍了手:“哥,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孙和道:“当然,不过我可真有点舍不得这儿。”

孙兰可没答理他这句话,道:“哥,那咱们是不是也该贺一贺?”

孙和听懂她的意思了,忙点头:“对,该贺一贺,太该了,太该了,你不说我都忘了。”

李诗也听懂了,他要说话。

只听孙兰道:“我要去做几样菜,让你跟李爷好好喝两盅。”

“好哇!”孙和拍了手。

李诗忙道:“不能,姑娘还病着……”

“谁说我病了?”孙兰瞟李诗:“您别听他瞎说,您瞧我这个样儿,像个病人么?”

她扭动着腰肢,带着一阵风跑进了西边一间。

孙和凑近了李诗:“李爷,我原知道心灵药,可没想到会这么灵。”

李诗眉宇间有点忧色:“孙大哥,你应该更担心。”

孙和微愕:“怎么?”

李诗道:“孙大哥应该懂我的意思。”

孙和脸上有恍悟色:“我明白了,您是说您走了怎么办?”

李诗没说话,他就是这意思,刚才没好说,现在也不便点头承认。

“那好办。”孙和道:“别走,就在‘张家口’住下来。”

李诗忙道:“孙大哥明知道,我不能不回京。”

“我知道。”孙和点了头:“我不能想那么多,我不跟您说了么,眼下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想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还是真的,自己的妹子死心眼儿,不听劝,这位李爷又是非回京,非走不可,叫孙和他能怎么办?

李诗他沉默了,他还能说什么,说什么有用?思前想后,他的心情好沉重。

男女之间的事,魔力太大了,真是能生人,能死人,恩叔楚云秋,不就是个例子么。

为什么他惹了一身这种事?

姑娘的手脚快,手艺好,没多久,几样菜就端上桌了,姑娘喜孜孜的,脸上始终带着喜意,人也更精神了,真像她说的,她那像个病人?

酒,孙和家是少不了的,还都是好酒,席间,姑娘布菜劝酒,孙和越喝越高兴,李诗却是满腹心事,食难下咽,孙和跟孙兰似乎都没有觉出采。

也难怪李诗会这么忧心,的确,姑娘孙兰越是这样,一旦他离此回京,姑娘就会“病”得越快、越厉害,他总不能老是当心药,心病最是伤人,万一姑娘有个好歹,岂不可是一桩我不杀伯仁,伯仁却由我而死,这笔情债又叫他如何偿还?

李诗有得是酒量,虽然这一顿酒他没喝多少,但是这种忧郁酒容易醉人,李诗他居然有酒意了。

收拾干净以后,孙兰给沏上了一壶茶,酒后喝茶,本是一大享受,可是孙和说他有点事儿,得上个朋友家走一趟,没等任何人说话,他走了。

这个家里,就剩了李诗跟孙兰两个人。

孙兰陪着李诗喝茶,李诗有点不自在,孙兰却泰然得很,她道:

“知道我哥哥干什么去了么!”

李诗知道,可是他不能说知道:“不知道。”

“您不会不知道。”孙兰道:“他是好意,可是他错了,您不是那种人,我也不是,他想害您,也想害我。”

李诗没说话,他不好说什么。

孙兰又道:“我知道您是怎么来的,我也知道您有心事,我没有说错吧!”

李诗心头震动了一下,他道:“没有错!”

“您是担心我,担心我一旦您走了以后,我会怎么样!”

李诗不得不又点头:“不错!”

“‘张家口’事了了,您就要走了,是不是?”

“是的。”

李诗没说,孙和去找他的时候,他正要走。

“我不否认,我是为您而病,也是因为您来看我而好的……”

李诗道:“姑娘……”

“不要紧,让我说下去。”

李诗没再说话。

“我想过了,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而且真说起来,我跟您也不适合,所以,您放心,我不会再死心眼儿了,到了该走的时候,您只管走您的……”

“姑娘……”

“我说的是实话,您不信么?”

“那倒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承蒙姑娘告诉我这些,我很感动,只请姑娘千万保重,否则我会歉疚……”

“您放心,我会的,不过您错了,这种事没有谁对谁歉疚,谁也没跟谁怎么样,何来歉疚!”

“姑娘……”

“李爷,我说的还是实话。”

“姑娘……”

“真的,李爷,说开了就好了,要是您现在想走,现在也可以走。”

“不急,我等孙大哥回来。”

“不要等他,他在,您反而不好走。”

会这样么?

“不!”李诗毅然道:“不急在这一刻,这一刻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多聚了也是好的。”

孙兰笑了,笑得很爽朗:“说得是,喝茶吧,茶凉了。”

她端起了茶杯。

主人让茶,做客人的怎么能不喝?李诗只好也端起了茶杯。

孙和真行,说是上朋友家去一趟,这一去不是去一会儿,竟然去了好几个时辰,一直到快半夜了才回来。

李诗跟孙兰也一直坐到了大半夜,话没说多少,茶可喝了不少。

从外头进来,孙和有点不自在,冲李诗强笑点头:“李爷,让您久等了,别怪罪!”

李诗没说什么。

孙兰像个没事人儿:“干什么去了,一去这么半天,李爷都要走了,可却非等你回来不可。”

孙和一怔,于即瞪大了眼:“走?上那儿去?”

孙兰道:“当然是回京去,还能上那儿去。”

孙和道:“妹子,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李爷要走!”

“这怎么会不知道,李爷终究是要回京里去的,李爷本就是从京里来的,当然要回京里去。”

“我是说眼前。”

“眼前又怎么了,事办完了,还能不回京覆命去。”

孙和转望李诗:“李爷,您真要走?”

李诗不得不微点头:“孙大哥,孙姑娘已经告诉你了。”

孙和忙又转望孙兰:“妹子,你不会怎么样?”

“我会怎么样,我凭什么怎么样!”

“妹子……”

孙兰微笑说:“放心吧,哥,我想通了,不会再犯死心眼儿了,李爷能来看我,我就很知足了。”

孙和又瞪大了眼:“真的?”

“当然是真的,总不能让我赌个咒吧!”外孙和突然哭了,一把拥住了孙兰:“好妹子,你不知道我为你担了多大的心,我恨不得跪下来求李爷,可是这种事我使不上劲儿,也不能勉强!”

孙兰忍不住也哭了,拥住孙和。

兄妹情深,真情流露,孙和这个做哥哥的,可真是疼他这个妹妹,可真是拿他这个妹妹当命。

李诗感动得两眼发热,他把脸转向一旁。

兄妹俩分开了,孙和向李诗:“李爷,您千万恕罪,刚才我……”

李诗没让他说下去:“别提刚才了,坐下来喝杯茶吧!”

“您不急着走。”

“又没什么急事,干嘛非在这时候走不可,等天亮以后再说吧。”

“对、对,说得是,说得是。”孙和点着头,连声说。

三个人坐了下来,孙和茶杯让茶。

李诗道:“孙大哥喝吧,我跟孙姑娘已经喝了不少了。”

孙和没再客气,自己喝了,喝了共,他道:“明儿个一白天还要赶路,李爷躺会儿。”

孙兰道:“我去换床铺盖……”

李诗忙拦住:“不用,我不躺。”

孙兰道:“怕您路上会……”

“不碍事,我骑马,总不会从马背上栽下来吧!”

李诗这一句话,听得兄妹俩都笑了。

天亮了无近鸡啼响起。

孙兰道:“我去做点东西,李爷带着路上吃。”

她不等李诗说话,站起来走了。

李诗要叫住孙兰,孙和拦住了:“让她去吧,一点儿心意。”

也只能尽这么一点心意了。

也可以说是最后一点心意。

李诗放下了抬起的手,没吭声。

孙和看了看李诗:“李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孙大哥,什么都不必说了,贤兄妹永远是我的朋友,我永远不会忘了贤兄妹的。”

“那是我们的荣宠,怎么也没想到,我们会认识您这么一位贵人……”

“孙大哥,别提什么贵人,我不是做官的,跟你们一样,是百姓。”

“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了。”

“咱们是这么样认识的,这是缘份,既然是有缘,就一定会再相见的。”

“但愿像您所说的。”

“孙大哥,改个行吧,别再像现在这样了,不为别人,为孙姑娘!”

“您放心,我想过了,我一定改,没别的本事,做个小买卖总行,要不,再这样下去,怎么配让您当成朋友。”

“‘城防营’孙大哥有熟人,营官也知道你,万一有什么事,找他们去,他们一定会帮忙,再不托他们往京里送个信,我一定尽快赶到。”

“谢谢您,李爷,不会有什么事了。”

两个人说着话,天已大亮,孙兰进来了,她给烙了几张饼,捧着,还热腾腾的,她道:“没什么好的……”

李诗着实感动,忙道:“姑娘,千万别这么说。”

孙兰道:“我说的是实话……”

“在我眼里,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这是真的,这代表着情意,珍贵的情意。

孙兰没再说什么,把饼给包好了,放进了李诗的简单行囊里。

终究是要走的,该走了,可是李诗就是说不出口。

还是孙兰道:“李爷早点走吧,早点走路上凉快。”

李诗投过感动,也感激的一瞥,点头道:“对,我走了。”

他没等任何人说话,抓起他那简单行囊,飞身掠了出去,去势如电,一闪不见。

这么做,省了很多事,很多难过,很多眼泪。

孙和、孙兰都站着没动,动的意念都来不及动,就算追出去,也看不见人了。

孙和怔在了那儿。

孙兰一双美目里有泪光。

良久,当孙兰回过身举袖拭泪时,她看见了一件事,忙叫:“哥!”

孙和回过身,循孙兰所望桌上。

桌上,放着一封银子。

那不只是够孙和做个小买卖的,除了做个小买卖之外,还够他们兄妹俩吃上好几年的。

追去还,更来不及了。

这是李诗什么时候放的。

一定是李诗抓起行囊,掠出去的那刹那间,兄妹俩都只顾往外看李诗了,没注意桌上。

其实,就算那时候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孙和又哭了,兄妹俩又拥在了一起……

第二十一章

李诗飞骑出了城.驰出了一段路,他勒缰停马,回望“张家口”。

对他来说,“张家口”并不算一个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却给了他太多的回忆,不管是苦是甜、是悲伤、是欢愉,每一个都让他心神震颤,久久无法平静。

这就是“张家口”!

别了,“张家口”!

他瓣转马头,健骑长嘶,铁蹄翻飞,再次飞驰而去。

李诗回到了京里,他直接进了宫。

御书房里见到了皇上,他要行礼,皇上让万顺和拦住了:

“征尘未卸,你一定直接进宫来了。”

“是的。”

“干嘛这么急,你应该歇歇。”

“皇上的恩典,草民应该先进宫覆旨。”

“好吧,那你就先说。”

李诗说了,一点也没有隐瞒,包括他那位恩叔楚云秋在内。

静静听毕,皇上道:“你做的很好,可是你也很苦。”

“草民不敢居功,那帮人所以能迅速瓦解,全是因为草民的恩叔跟她们那位大公主。”

“你以为我该怎么封赏他们。”

“草民斗胆,以为不必。”

“怎么?”

“那位大公主,远在江湖,人海茫茫无处觅,至于草民那位恩叔,他一向以汉族世胄,前明遗民自居,皇上还是成全他吧。”

“我懂了,听你的,那么你……”

“草民更不求任何封赏,草民原就不敢居功。”

“那怎么行?”

“皇上刚说过,听草民的。”

“那是对那两位。”

“草民也不是官家人,祈请皇上也成全草民。”

皇上微微点头:“李侠士你也不愿意沾。”

看来,皇上也明白,李诗虽不愿意过于明显的认为他也是个汉族世胄,前明遗民,但是他也不愿意让人认为他是朝逆,或者是爱新觉罗氏皇家的人。

这跟他的父亲一样,除了读书,做学问,其他的一概不沾不碰。

其实,李诗还不如他父亲做得彻底,想当初,他的父亲是一代大儒,朝廷曾多次徵召,希望他出来做官,他的父亲屡次婉辞,就是不肯,只是,像那么样风骨的一代大儒,李自成破北京,一家大小还不是照样遭贼毒手,而李诗如今还已经替爱新觉罗氏皇一家,尽了不少力,做了不少事了呢。

皇上明白,可是李诗也不愿意招惹皇上心里不痛快,因为那毕竟不是他的本意,他道:“皇上应该知道,草民说的是实情。”

皇上道:“我知道,我知道。”

“其实!”李诗道:“草民不必非是官家人,但人在京里,随时可以为皇上效力,不是很好么。”

“我这么说吧,李侠土希望能保持个超然身份跟立场。”

“皇上圣明,草民愿意为皇上效力,是因为草民跟先皇帝,皇上之间的私谊。”

“就算是私谊,我也总可以谢谢你吧。”

“为朋友两肋插刀,记私谊不必谢。”

“你这句话,我听来倒是很受用,可是这么一来,以后有什么事,我还怎么麻烦你。”

“皇上,记私谊也不必顾虑这些。”

万顺和一旁道:“万岁爷,奴才斗胆,李侠士说得是。”

皇上微笑:“行了,你有了帮腔的了……”

顿了顿,道:“这皇宫内院就是我的家,论私谊,你征尘未卸,我让人侍候你洗个澡,然后准备点酒菜,让你喝两杯酒解解之总可以吧!”

李诗正色道:“草民斗胆,皇上不可坏了历代禁宫的规矩。”

还真是,真要能那样,太监人宫何必非得“净身”不可!

皇上呆了一呆:“我没想到这一层,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行,那怎么办?”

李诗道:“让草民回去,改天再来拜领皇上的恩赐。”

皇上无奈的道:“只好这样了,听我告诉你一件事再走,‘张家口’事了了,可是我认为吴三桂绝不会就此罢休,一旦兵马动,我想让纪玉领军,你看怎么样?”

李诗心头一震:“皇上打算让玉贝勒领军?”

“嗯!”

“军国大事,草民本不敢置啄,但是朝廷不乏能征惯战之将,皇上却派玉贝勒领军,只怕……”

只怕什么,他没有说出口。

可是皇上明白:“你认为不大好?”

其实李诗到不是怕自己的手足兄弟去打仗,而是为皇上想,那么多能征惯战的王公大臣,怎么派也轮不到玉贝勒,他怕他们不服。

“草民斗胆。”

“其实你不知道,纪玉是个能征惯战的将才。”

“草民知道不知道,无关紧要。”

“满朝文武都知道。”

“皇上,玉贝勒毕竟年轻,也毫无战阵经验与历练,恕草民直说一句,论能征惯战,他绝比不上吴三桂。”

这是千真万确的实情。

论武艺,吴三桂或许不如玉贝勒,可是论兵法战阵,领军厮杀,以及作战的经验跟历练,玉贝勒那能跟吴三桂比!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岂是那么简单的。

“万顺和,你看呢。”

“奴才想说不敢说,李侠士替奴才说了。”

皇上微微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打消这个念头,还是让纪玉留在身边,领他的京师禁卫吧。”

“草民敢为皇上贺。”

皇上从善如流,李诗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没别的事了,那你就回去吧,我让万顺和送你出宫。”

万顺和送李诗出了宫,又回到了御书房,他见皇上微皱着眉,背负着手,在那儿来回踱步,像是有什么心事,一点也不像这个年岁的孩子。

他忙趋前道:“万岁爷为派谁领军烦?”

皇上摇了头:“我一点也不为派谁领军烦,这件事我早就有了腹案了,我所以说派纪玉领军,也只是试试他。”

万顺和微怔:“试试李侠士?”

“试试他对我是不是说实话。”

“那么您认为……”

“他对我说的是实话,纪玉不适合领军作战。”

“那您还有什么心事。”

“更显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而这么样一个人,我偏偏收不到身边来。”

“李侠士人在京里,随时能为您效力,怎么说收不到您身边来。”

“万顺和,你不会不懂我的意思。”

“奴才懂,只是万岁爷,这种人是不容易收到身边的,真要是容易收到身边,也就不那么珍贵了,您说是不是。”

“这个道理我懂,可是越是这样,我越是想把他收到身边。”

“万岁爷,您可别逼急了他。”

“那恐怕还不至于,他的根在京里,何况他答应过先皇帝,十年不离京。”

“那万岁爷您还有什么好烦的。”

“我要他不只十年,我要他一生,一辈子。”

“万岁爷,奴才年纪大了些,看事儿跟您有点不一样,可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说。”

“谢万岁爷的恩典,这种人,不会忘了他是汉族世胄,前明遗民,可是他也不会敌视咱们,所以不管怎么样,他希望保持个超然的身份与立场,您就成全他,让他一方面愿意为您效力,一方面又能不时的说些实话,有什么不好。”

皇上静静听毕,微微点头:“年纪大的人,到底有他年纪大的人的见地,万顺和,我让你跟在我身边,是选对了。”

万顺和忙躬身:“万岁爷圣明,万岁爷的恩典,万岁爷圣明,万岁爷的恩典。”

皇上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万顺和忙恭应:“喳!”

夜是很深了,内、外城,“紫禁城”,除了少数的灯光,几乎是一片黑,也几乎是一片静。

就在这到处既黑又静的当儿,这条胡同底站着一个人,只能说是一个黑影。

黑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此时此地,站这么个黑影,他想干什么?

又一条黑影降自夜空,翩然落下,就落在原先那条黑影前。

只听原先那条黑影低低叫道:“恩姨!”

原来,这两条黑影一个是李诗,一个是“肃亲王府”的那位贾姑娘。

只听贾姑娘道:“少主回来了。”

“刚回来不久。”

“进过宫没有?”

“进过了。”

“情形怎么样?”

“这么晚惊动恩姨,请恩姨出来,就是为禀知恩姨‘张家口’事。”

“噢?”

“格格跟书儿都好?”

“都好。”

李诗沉默了一下:“恩姨,这次‘张家口’事,我碰到了一个人,让我差一点没法下手对付。”

“噢,谁?”

“恩叔!”

“云秋?”贾姑娘脱口轻叫:“他怎么会让少主下不了手……”

“因为恩叔已经投身‘平西王府’了。”

“云秋!他,他怎么会……”贾姑娘再次轻叫。

“恩姨,有些事是无法预料的,有些事是无奈的。”

“我有点懂了,那么后来……”

“恩叔还是退让了,还是成全了我!”

“他应该如此,如今呢,他又那儿去了?”

“恩姨,恩叔已经故世了。”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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