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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凤旗-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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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变的快速,招法奇幻。那大汉让避不及,右施被长剑划破,鲜血泉涌而出。
那大汉五指一松,手中雁钢刀,突然落地。
容哥儿剑招奇快,伤了一人之后,另一人也不过刚攻出一刀,容哥儿转身避过,回刻反击。
只听一声金铁交呜,那大汉手中雁钢刀,又被容哥儿长剑震开。
那大汉感觉到右手一麻,不禁心头骇然,道:“这人好重的剑势。”
心中念转,容哥儿第二剑又已刺到,手法之快有如奔雷闪电。
那大汉眼看长剑刺来,竟是来不及挥动手中单刀招架,正待闪避,忽觉腿上一凉,左大腿上,已经着了一剑。
容哥儿快速剑法,凌厉无比,动手三合间,已经伤了两人。
攻入茅舍两个大汉,一个伤臂,一个伤腿,齐齐退出了茅舍。
但闻那冷漠声音,又从身后传来,道:“阁下的武功,果然不错,那是无怪要口出狂言了,不过……”
容哥儿接道:“最好由你总瓢把子出面,和在下一决生死,那就不用牵扯到很多无辜的人。”
只听那冷漠声音,重又传来,道:“好!你既然一定想和我动手,在下不能不奉陪了,不过阁下在区区未现身前,先请退回五步。”
容哥儿心中暗道:“难道这茅屋中五步之上,还有什么埋伏机关不成?”
心中念转,人却依言向后退去,但却不自觉全神留心着茅舍中的变化。
哪知退了五步之后,却是毫无异样之感。
抬头看去,茅舍门外,多了个身着银白劲装,手执长剑,未戴头罩的人。
夜晚行动,大都是深色衣服,才不易暴现敌人眼中,这人却穿着一身显明发光的银白衣服。
那银衣人不进反退,倒跃了六七文,道:“这室外宽敞,容大侠请出室外动手如何?”
容哥儿走出室外,那些困在附近,头戴铜罩的人,纷纷向后退去,替两人让开了一块四丈见方的空地。四支火把高燃,分站在四个方位之上,照的一片通明。
那银衣人扬了扬手中的长剑道:“我如胜了阁下,你可知情形如何?”
容哥儿道:“你胜的机会很少,万一被你言中,在下败你剑下,只有听凭处理了。”
银衣人长剑一振,道:“小心了。”闪动起三朵剑花,分取容哥儿三处要穴。”
容哥儿一看对方的起手剑势,就知遇上了剑道中的高手,不禁精神大振,长剑斜里翻起,人随剑起,横里移步,人避剑,剑反击,佳妙绝伦。
那银衣人流声喝道:“好剑法。”
长剑疾起招术大变,陡然间在身前划出了一圈银虹。
只听跄跄两铁交鸣,两条人影候然跃升。
原来,两人都施用的险恶招术,希望能早胜对方,闪避不易,只好硬接了对方的剑势。
容哥儿缓缓扬起了长剑,道:“总瓢把子小心了。”长到一振,疾刺过去。
银衣人不再接剑势,避过剑招,还手一剑刺来。
两人不再硬接剑招,展开以快打快的招术,但见寒芒电台,奔雷闪电一般,片刻之间,容哥儿攻出了六十四剑,那银衣人还击了六十三剑。
但闻那银衣人纵声长笑道:“打得痛快至极。”
跃起抢攻,连人带剑,撞了过来。这一剑势逆猛恶至极,挟带着凌厉的剑风。
容哥儿似是知晓了这一剑的厉害,脸色登时大变,长剑疾起,闪起了一片剑花,人却向后退去。
但闻当当两声金铁交鸣,那银衣人攻来的剑势,向前急冲的势道,微一受阻,又继续向前行去。
容哥儿挥创微微一挡对方剑势之后,人已向后退出了五步,长剑第二度伸出,在眼前幻起一片剑花。
又是一阵金铁交呜传送了耳际,那银衣人的剑势,又为容哥儿剑花微微挡住。
容哥儿身形再起,又向后退了两步。
银衣人哈哈一笑,道:“但这等不死不活的局面,也无法拖得下去同!除非阁下……”
容哥儿接道:“怎么样?可是想要在下认输吗?”
银衣人道:“那倒不是,只要你容大使说出那万上门主的来厉身分。”
容哥儿神情肃穆地说道:“阁下不觉得这要求有些过分吗?”
银衣人长剑一抖,刺了过来。
剑芒中幻起了三朵剑花,分刺向容哥儿前胸处三大要穴。
容哥儿一提气,避开两尺,竟然未挥剑阻拦。
银衣人忍道:“在下并不要阁下相让。”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阁下身为总瓢把子,但言谈行动之间,却是毫无盗匪之气。”
银衣人怒道:“谁要你来夸奖了。长剑疾振连续攻来。
他剑招快速,连续攻出大见威势,只见一片白芒流动,不见剑气人影。
穿哥心中暗暗赞道:“好剑法,此等高手,如若死亡剑下,实在太可惜了。”
心中念转,心神略分,唰的一声,被那银衣人剑势刺破了衣袖。
容哥儿精神一震,长剑展好反击,抢制先机……
这一番恶斗,较刚才更见凶狠,但见一团寒光飞绕,不见人影。
四周头戴铜罩之人,已无法分辨出两人身份,哪个是容哥儿,哪个是总瓢把子。
双方苦斗了百合以上,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恶斗中突闻得容哥儿长啸一声,交错一起的人影,突然分开。
凝目望去,只见那银衣人左臂上鲜血涌出,湿去了半个衣袖。
容哥儿在腿上裤管裂开,滴下鲜血。
银衣人望望自己左臂上的伤势,又望望容哥儿腿上的伤势,哈哈一笑,道:“这一战谁胜谁负呢?”
此人豪气干云,左臂伤势虽重,但却丝毫不具痛苦之色,纵声而笑,行若无事。
容哥儿暗暗为他的豪气所折服,还剑人鞘,抱拳说道:“小弟左腿中剑受伤,这一战可否算得两败俱伤,照兄弟的看法,咱们不用再打下去了!”
银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容大侠剑术精绝,在下已然心服。”
突然向后退两步。道:“阁下请吧!”
容哥儿缓缓向前行了几步,道:“兄台虽未以真面目和容某相见,但兄台的声音、剑术,早已深留我心,但愿得有缘重会。”
银衣人纵声而笑,道:“在下送你一程。”
容哥儿道:“这个如何敢当。”
带转马头,回首抱拳,纵骑如飞而去。
原来,他已知晓那银衣人生性十分骄傲,如是直接说出他左臂上流血不止,要他包扎起来,他是绝然不肯接受的。
但闻那银衣人高声说道:“容兄一路顺风。”
容哥儿道:“多谢总瓢把子。”
快马疾奔,片刻间已跑出了五六里路,容哥儿一收僵,快马陡然停了下来。
探手从怀中取出绢帕,包起伤势,又取药物眼下,心中暗暗忖道:“江湖之上的风波,当真是防不胜防,那银衣人和我素无瓜葛,却派人请我去,糊糊涂涂地打了一架,闹得两败俱伤。”想到感慨之处,不禁黯然一声长叹。突然间,一阵哒哒蹄声,划破了寒夜的沉寂。
容哥儿转目看去,夜色中,只见两匹快马,急急奔了过来,闪到一例,避开大道,已自不及,两匹快马来势奇速,已然冲到容哥儿的身前。
星光下,只见来人正是丐帮中神矾堂主陈岚风,和一个身着灰色破衣,年约六旬,蓬发如草,身躯瘦小的老人。容哥儿看清了来人,来人也看清了容哥儿。
只见那神机堂主陈岚风一勒马僵,道:“阁下是容大侠吗?”
容哥儿道:“不错,正是容某,陈堂主别来无恙。”
陈岚风轻轻叹息一声,道:“想不到这寒夜荒野中,竟然会遇上容大侠。”目光一转,突然发现了容哥儿包在腿上的白纱,说道:“容大侠受了伤吗?
容哥儿心中暗道:“此人见识广博,不妨问问他,那些头戴铜罩之人的来历。”
当下说道:“区区适才和一般装束怪异人物动手,搏斗激烈,左腿受了轻伤。”
陈岚风道:“什么的装束?”
容哥儿道:“江湖之上,可有一个门派,头上戴着铜章吗?”
陈岚风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吗?还未听人说过……”
目光转到那灰衣老人身上,道:“王堂主知晓这个门派吗?”
灰衣老人;直:“从未听人说过有这么一个组织。”
容哥儿道:“也许他们别有所图,故人奇装,以避人耳目。”
忽然想起了黄帮主黄十峰,当下接道:“黄帮主情形如何了?”
陈岚风道:“唉!一言难尽,容大侠如有时间,咱们找个僻静之地,长谈一次如何?”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丐帮势力,弟子遍及多省,黄十峰豪气干云,却被这陈堂主指为叛经离道的人,但这除堂主精明异常,也不像一个坏人,这其间,定然是大有内情,岂可不听?”心念一转,缓缓说道:“两位好像身有急事的模样?”
陈岚风道:“不错,咱们确有急要之事,必须在一定的时限赶到,但默算时刻,还可有一个更次的余时,很想和你容大侠促膝长谈。
容哥儿流目四顾了一阵,遥指西北一片黑色丛林,道:“那似是一座杂林,咱过去瞧瞧吧!”
陈岚风道:“好!’当先纵马而去。
片刻,即到来森,陈岚风当先下马,把坐骑拴在一株小树之上,道:“咱们就在林边坐坐吧!”
容哥儿和那瘦弱的灰衣人下马,在一株大树旁坐了下来。
陈岚风指着那矮瘦的灰衣人道:“这位乃我丐帮中护法堂的王堂主。”
容哥儿一抱拳道:‘王老前辈。”
陈岚风指着容哥儿道:“这位容哥儿大侠,就是我常常提起的后起之秀。”
发衣人急急还了一礼,道:“常听陈堂主提起容大侠。”
容哥儿道:“对贵帮黄帮主,在下有一份深深的怀念,不知他近况如何?”
陈岗风道:“那夜容大侠在场所见,不但在下有些疑心,而且怀疑到他的身份,但经在下查证之后,那人确是敝帮黄帮主的真身,只是他性格改变,和以前判若两人,所有作为,都是有害我丐帮的事……”
容哥儿道:“这个就不解了。”
陈岚风道:“容大侠不是我帮中人,自然是不易发觉可疑地方了。”
容哥儿道:“承蒙资帮黄帮主,看得起在下,和在下相与论交,据在下看那黄帮主的为人,是坦坦荡荡,正正大大,实不似阴沉、险恶人物,何况他身为丐帮之主,自无出卖丐帮之理。”
陈岚风道:“也正因如此,才使我丐帮几遭覆巢瓦解之危。”容哥儿双目圆睁,道:
“有这等事吗?”陈岚风道:“不错,这位是我帮中护法堂的堂主,掌管丐帮中法令条规,如非谨慎持重的人,如何能当此大任?我陈某人如是别具用心,另有所图,岂能见容于王堂主吗?”
只听那王堂主轻轻咳了一声,道:“黄帮主接掌帮主之位时,正值我丐帮声誉低降之时,帮中弟子,良表不齐,经他大刀阔斧,锐意整顿,使丐帮日落声誉,逐渐回升,帮中的长者,以及堂主、舵主,无不对他钦敬,想不到一代英明的才人,竟然会晚年变节,出卖了我丐帮…”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本我丐帮中内部的事,不足为外人道,但你穿大侠乃我帮主好友,说说自是无妨了。”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容某乃局外人.实不应多问贵帮中事。不过,两位如若想要在下相信那黄帮主变节,最好能说出一面件具体得事来,在下才能相信。”
陈岚风沉吟了一阵,道:“王堂主,这位穿兄生具侠骨,是一位君子人物,说给他两件事听听,亦是无妨。”
容哥儿道:“容某人洗耳恭听!”
王堂主道:“在下初听到陈堂主说黄帮主暗卖丐帮之时,心中的激愤、恼怒,恨不得立刻把他拿下,处以拈污帮主之罪。”
回目望了陈岚风一眼,接道:“幸得陈堂主胆大心细,早有准备,以性命作保,说动了我心,那夜中我俩联抉行动,先赶到了一座村落之中…”
容哥儿奇道:“赶到一处村落之中?”
陈岚风道:“不错,在下费尽了心机,才查出黄帮主和人相约之地,因此,约这位王堂主同去查看。”
但闻王堂主道:“在下和陈堂主赶入那村落之后,易作农人装束,守候在村落之外,果然,在天色黄昏,敝帮主带了两个从人.急急而来。重重咳了一声,接道:“在下目睹此情,心中亦不觉动疑,眼看敝帮主行入了一座宅院中去,老朽和陈堂主只好在那宅院外面守候.我们躲在一株大树之上,等候到初更光景,八匹快马.护拥一顶神秘的小轿,在那宅院外面停下……”
容哥儿回顾了陈岚风一眼,接道:“那轿中坐的什么人?”
陈岚风道:“一个神秘的青衣老人,那老人下轿之后,就进人了巨宅之中。”
容哥儿心中一动,道:“那神秘老人,可是一天君主?”
陈岚风道:“那青衣老人是何身份,在下迄今不知,但在下和王堂主,却探悉那青衣老人,和敝帮主会谈的部分内容。”
容哥儿道:“什么内容?”
陈岚风道:“在下等把敝帮主带去的两个从人之一,设法生擒,晓以大义,才听他说出了部分内容。
“但他所知有限,只听青衣老人说举行一次大会,要他尽早下手,迫使丐帮中的长老,和二十八位总舵主,早些赶往效命……”
容哥儿道:“可是举行求命大会?”
陈岚风道:“我们并不知晓名称,但事是不会错的。”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对那黄帮主的为人,在下实有无比的尊敬,照区区之见,他绝不会有此叛经离道的行径,所以望两位处理此事之时,能够细心查明,务求水落石出。”
陈岚风道:“多谢容太侠的指教。”
容哥儿站起身子,道:“指教如何敢当?两位老前辈经验丰富,晚辈日后还有领教之处。”
陈岚风和那王堂主,齐齐站起身子,道:“容大侠请多多保重,咱们先走一步!”
解下僵绳,纵骑如飞而去。
容哥儿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江湖上的事情变化,实叫人莫可思议。”
缓步行到挂着健马的树下,解下级绳,正待跃上马背而去,突闻一个低沉沉的声音,传入耳际,道:“不可思仪吗?”
容哥儿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衫,年约五旬的中年人,卓立在夜色之中,赫然是丐帮帮主黄十峰。
黄十峰的陡然出现,使容哥儿有着一种莫名感慨,呆了良久,才急急说道:“大哥啊!这是怎么回事呢?可叫我糊涂死了。”放下僵绳,大步向黄十峰身前行去。
黄十降神情严肃,缓缓说道:“容兄弟,你是信我的话呢?还是信他们两人的话?”
容哥儿正快步向黄十峰走去,闻言突然停了下来,缓缓说道:“现在,我有些无所适从。我知道黄大哥不是坏人,绝不会出卖丐帮;但陈、王两位堂主,也不像说的谎言……”
他亦发觉了黄十峰神色态度之间,有些不对,心中动了怀疑。
黄十峰冷笑一声,道:“劝我什么?”
容哥儿道:“以丐帮为重……”
黄十峰沉声接道:“怎么?他们指说我出卖丐帮?”
容哥儿摇摇头,道:“没有,他们内心之中,仍对你十分敬重,但却希望你能够恢复昔日重整丐帮声威的雄风……”
黄十峰突然仰天一声长叹,道:“兄弟啊!谈何容易。”这短短一句,道尽他心中的愁苦忧闷,也说明了那陈。王两位堂主,并非是捕风捉影。
容哥儿眨动了一下星目,两道锐利的目光,凝注在黄十峰的脸上,道:“大哥,看来,那陈、王两位堂主说的是不错了?”
黄十峰脸色严肃,回望着容哥儿,冷冷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容哥儿道:“大哥出卖丐帮的事。”
黄十峰沉吟了一阵,道:“兄弟,你可知你此刻的处境吗?”
容哥儿四顾了一眼,道:“四面为你丐帮高手包围。”
黄十峰低声说道:“如若纯是丐帮中人物,大哥还有能力放你离开……”
声音突然转高,接道:“不错,眼下你只有一条生路。”
第二十九回 是非难断各一词
黄十峰正容说道:“你如想生离此地,那就只有听我的话。”
容哥儿心中忖道:“也许世间有一种药物,能够控制一个人的神智,使他不觉…”
他心中对黄十峰的转变,有着无比的惋惜,替他想了很多理由来为他解释。
黄十峰心中暗道:“这人怎么搞的,我已经警告过他,此刻处境险恶,他却浑如未闻。”
容哥儿道:“我是问你,也许世间有一种药物,能够使一个人的神智变得不清,觉不出自己的行径,对不?”
黄十峰一皱眉头,道:“在咱们周围,已有着很多人在监视着咱们的一举一动,处境很危……”
容哥儿沉声说道:“大哥先答复我的问话。”
黄十峰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连连皱眉说道:“此刻不是咱们说话之时…”
话还未完,突闻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黄十峰,不能让这人生离此地了。”声音远远飘来,容哥儿也听得十分清楚。
情势至此,已然明朗,在黄十峰的身后,确然有人控制着他,陈、王两位堂主所说他出卖丐帮的事,并非是空穴来风的事了。心中大为激动,厉声说道:“黄大哥,那人是谁?”
黄十峰脸上是一股很奇怪的表情,忿怒和悲伤,混合成一种奇异尴尬,长叹一声,冷然说道:“容兄弟,小兄无法帮助你了,你不肯听我之言,那是自找死路了。”
容哥儿冷冷说道:“丐帮忠义相传,天下武林敬仰,可是他们的帮主,却是一位可卑小人,在下高攀不上,从今之后,咱们不再以兄弟相称,划地绝交,视若陌路。”言罢,大步向前行去。
行约数步,突觉背后掌风袭来,势道十分强猛。容哥儿回身挥掌一挡,震开一掌。
一目光到处.只见那发掌人,正是那黄十峰,不禁心头大怒。正待发作,忽闻黄十峰低声说道:“且战且走!”口中说话,左掌已然拍了过来。
容哥儿本想怒声叱责他几句,但闻得黄十峰之言,知他是为势所遇,心中又觉不忍,临时又改变了主意,暗道:“我且接他几掌,试试他真实的武功如何?”心念一转,挥手还击。两人就在林外展开一场激烈的恶斗。黄十峰用心要迫退容哥儿,要他且战且定,掌力越来越强。
容哥儿却存心要一试这位扬名天下丐帮帮主地真实武功,丝毫不肯退让,也逐渐加力反击。
如论两人武功,容哥儿长在用剑,不但剑招奇异,而且,出手快速无比,但掌法却非所长,功力允不及那黄十峰深厚,但他自服那邓夫队的易筋药物之后,内力大增,此刻打来,竟如生龙活虎一般,毫无逊色。
黄十峰心中亦知,如是容哥儿拔剑还击,自己未必能是他之敌,向是双方赤手对掌,自己是稳操胜券,哪知搏斗了数十招,仍然是平分秋色之局,竟然未能把容哥儿逼退一步。不禁心中大奇,暗道:“小别数月,他的内力,似是有很大进境。”
转眼之间,双方已斗五十合,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黄十峰心中大急,一面加强掌力,着看进攻,一面低声说道:“此时此刻,你不宜久战,快些退走吧!
容哥儿一心想知他武功成就,究竟有何惊人之处,虽然听得清清楚楚,却似浑如不觉,掌力亦是越打越强,全力反击。
形势迫人,黄十峰不得不全力施展,希望容哥儿能知难而退,恶斗中,大喝一声,全力攻出一掌。容哥儿不肯避让,竟然一扬右手,硬把一击接不下。
黄十峰心头一震暗道:“这一掌如若接实,两人之中,必要有一个受伤。”心想收势,已来不及。砰然一声,双掌触接在一起。
黄十峰只觉右臂一麻,身不由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容哥儿更是被震得连退四五步远,才站稳了身子。
黄十峰大喝一声,欺身而上,又是一掌,劈了下来,口中却借势说道:“快些向西南逃……”
容哥儿这次不再坚持己见,转身向前奔去。但闻身后步履声动,似有一人亦步亦趋的紧追身后。回国一顾,只见那追赶之人,正是那丐帮帮主帮黄十峰。
奔行迅快,转眼间已跑了十余里路。但闻黄十峰的声音,由身后传了过来,道:
“容兄弟,你如还想和小兄谈谈的话,请折向正南方行去。”
容哥儿心中暗道:“我正有一腔怒火,能够当面骂他几句,也可消消心中的怒火。”
当下应邀:“好!我也有几句话问你。”折向正南行去。
但闻黄十峰道:“你抬头望去,星月微光,可有一片形若村落的黑影?”
容哥儿道:“有又怎么?
黄十峰道:“那不是村落,那是座很荒凉的古庙,咱们在那古庙内,谈谈吧!
容哥儿抬头看去,夜色中果然隐隐可见一片黑影。当下加快速度,放腿向前奔去。
心中却暗暗忖道:“我们已经跑出了几十里路,如若无人追来,早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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