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夜沉欢:一吻缠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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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偷吃了人参果，怎么会有如此无穷无尽的体力？我们都没有吃早餐，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摧残了我一上午，等中午走出房门的时候，我腰酸背痛，双腿发软，而他却仿佛没事人一样生龙活虎。
“中午一起吃饭吧。”他见我走路有些异样，边窃笑边说道。
“啊？喔……”我十分意外，但并没有拒绝。对于像我这样务实的人来说，省一顿饭钱意味着能多给小画买一盒颜料，何乐而不为。
他洗漱好后，命令我快速洗漱完，然后带着我离开了房间。谁料刚出门，昨晚那个穿牛仔服的女生就站在门口。大概是因为阿松阿杰一直站在门口守候的原因，所以她一下就锁定了这个房间。
“你在这儿干嘛？”靳言停下了脚步，冷冷地问道。
“等你啊，我昨晚一晚上都没有睡呢。原来……你真和她在一起。”那女生苦涩地笑了笑，满怀敌意地看了我一眼。
“不是让你回去吗？”靳言没好气地问道。
“回去也睡不着反正。”女生一脸的委屈。
大概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靳言动了恻隐之心，靳言说：“那一起吃午饭吧。”
那女生大概完全没想到靳言会这样说，一下抬起头露出了甜甜的笑意。我自始至终站立一旁，眼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往前走去，我踌躇不已，不知道该跟上还是不应该。
很快，前方传来一声暴喝：“007！你怎么还不跟过来？！”
我这才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不过始终和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等到了餐厅，他往座位上一坐，那女生便径直坐在了他的旁边。我看到他冷冷瞧了她一眼，随即又望向了我，眼神还是嫌弃，语气却格外温柔：“007，坐过来。”
我于是坐在了他们的对面，刚好看到桌上放了一本杂志，于是我顺手拿起杂志就翻了起来。杂志上有许多关于古时名人的介绍，我一下看入神了，完全忘乎所以，直到他用筷子敲我的头：“叫你呢，你没听到吗？”


　011　怕就不和你玩了

“啊？”我这才回过神来，茫然地望着他：“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我们聊天聊这么久，你一句都没听到？”他皱着眉头问我。
“我看书呢，你们聊你们的就好。”我说完笑了笑。
“服了！别看了！菜上齐了！赶紧吃！”他凶巴巴地说道，说完，夹了一个鸡中翅扔进了我的碗里。
“靳少你怎么不给我夹？”女生不满地在一边嘟囔起来。
“你自己没长手吗？”没想到，靳言丝毫不给情面。
我见那女生特别委屈的样子，于是好心夹了一块鸡中翅放在了她的碗里，笑着说：“你也吃吧。”
不想那女生直接气呼呼地把鸡翅拨到了桌上，放下了筷子，双手抱拳坐在沙发上，很嫌弃地说：“谁要吃你夹的！”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空荡荡的饭厅，这一个耳光下来，打得不是我，却把我整蒙圈了。
“靳言你干嘛？”我站起来，慌慌张张问道，下意识地望向那个女生。心想他这脾气还真是火爆，说来就来。
“靳言你……你……呜呜呜……”那女生大概完全没有想到靳言会打她，捂着半边脸一下哭开了。
“别不识抬举。对她，给我尊重一点！”靳言指着我对那女生恶狠狠地说道。
这是公然袒护我吗？可是……为什么？我完全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因为我和他有亲密关系的缘故吗？
那女生大概完全没想到靳言会如此袒护我，她再也承受不住，站起来跑出了餐厅，没等靳言吩咐，阿松便追了上去，但却被靳言叫住了，说由着她去好了。
我看到那一瞬间，阿松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愕然，但随即就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样子，回到了他和阿杰的饭桌上，闷不做声地捧着米饭继续吃了起来。
桌上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我有些紧张地看了看靳言，他抬头见我在看他，冷冷地说：“吃你的饭。”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我看得出来她好像很喜欢你。”我问道。
“那你呢？你喜不喜欢我？”他突然调侃起我来了，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
“别闹了，我知道我的身份。”我小声说道。
“对啊，小吧员一个，没什么好的。”他鄙夷地说道，又问我：“你好像很喜欢看书？”
“嗯，从小就爱看书，什么书都喜欢看。”我说。
“都看过什么书？”他问。
“很多，金庸的，古龙的，琼瑶的，还有很多古典名著之类的书，反正是书我都爱看。”我说。
他顿时紧皱了眉头：“怪不得眼镜镜片那么厚！”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于是只能傻乎乎地笑笑。
“为什么不继续读书了？”他再次问我。
“家里穷。”我老老实实回答道。
“读书也没什么好的，像我现在，天天都懒得去学校。学那么多有屁用，还不如和我爸学学怎么做生意。”他突然话锋一转，又转到了自己身上。
“读书当然好了！只有你认真去读书，你才明白书的珍贵！我觉得不管你家庭条件有多好，你还是应该多看看书！真的！”我一下较真起来，振振有词地说道。
他忍不住“噗嗤”乐了，饶有趣味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真是逗！再看你不还是一个小吧员！做生意就不一样了，只要会赚钱，走哪儿都是当boss，懂吗？”
“我说的认真的！书就是精神食粮！看书多了，心才不会空虚！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吧员，但是我自食其力，我每天过得充实，我不觉得自己哪里差！”我急着争辩起来，任何话题我都可以妥协，唯有读书这一件事，我必须据理力争。
“好了好了！看你急得脸都红了！你要是喜欢看书，我可以把我家的书都送给你！”他笑着说道，语气十分轻松。
认识他到现在，虽然和他之间有过许多次的亲密关系。但是像这样坐在一起聊天，还真是第一次。
“你说真的吗？可不许反悔！”我连忙说道。
“你见过我哪句话不算话吗？不过……你真的除了书，其他什么都不要？”他又问我。
“你指什么？”我不禁问道。
“你们女生都喜欢的那些东西，化妆品包包之类的。”他说。
我连忙摇了摇头，我说：“我从不化妆，包我有，一个包我可以用很多年了。”
我朴实的话语再一次把他逗笑了，他说：“不化妆……怪不得那么丑！”
我顿时无言以对。
他又催促我快点吃饭，我很少吃到像今天这样美味的食物，所以大快朵颐地解决了大半的饭菜。他大概也饿，连吃了三碗米饭。我生怕他噎着，连忙给他盛了一碗汤，他有些诧异地接了过去，满意地说道：“不错，懂事儿！”
“你说话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学生。”我想了想，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那我像什么？”他不解地问道。
“像黑社会。”我说。
他一下笑开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我本来就是黑社会，你怕不怕？”
我摇了摇头，我说：“怕就不和你玩了。”
“什么？！”他眉毛一挑，盛怒道：“你再说一句你是和我玩？”
“不是玩是什么，我知道你在玩我。不过没关系，我觉得你也挺不容易的。”我故作大方地说道。
他原本轻松的面庞一下乌云密布，他气呼呼地看着我，我却并不知道他的怒气来自哪儿，我茫然地问道：“你怎么又生气了？我不怎么会说话，如果我哪里话说错了，还希望你见谅。”
“草！”他忍不住蹦出了一句脏话，随即又突然释然：“算了，我拿你没脾气，没见过你这样愚笨的女生。”
我的确不聪明，我只知道本本分分做我自己的事情，开开心心看我想看的书，踏踏实实地走我的人生路，小心翼翼地和每一个遇到的人开心相处，我觉得这样活着就已经很美好了。靳言……应该是我目前人生里最大的插曲吧，我从未想过要与他如何相处下去，只不过顺其自然，不抗拒不接受，不去多想什么。
“吃完了没有？吃完了让阿杰带你去拿书去。”他见我不吭声，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吃完了。你不回家吗？”我问道。
“我不回去了，我和许颂他们打篮球去。”他说。
“打篮球？”我欣喜地说道，“我最喜欢看你们男生打篮球了，我能不能去看看你打篮球？”
他踌躇了一小会儿之后摇了摇头，他说：“不行，改天吧。”
那一刻，我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一种复杂的情愫。我想他未必对我没有好感，只是每每一想到我的身份，一切好感都化作了乌有。
我讪讪地笑了一下，点头说好，不再赘言。
吃完饭后，阿杰开着车带着我去了靳言的家里，我在他的书架上挑了整整二十多本书，阿杰找来一个袋子把书通通打包，扛着便上了车，直接把我送回了家。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一次我对阿杰说“谢谢”的时候，他的脸上有了一丝微微的笑意。那丝笑意很难捕捉，却让我格外地欣喜，觉得人生仿佛又美好了一些。
“姐，怎么是阿杰送你上楼？”我刚打开门，小画和小雪见到阿杰扛着一包东西跟着我进门，一下就都站了起来。
我望了她们一眼，有些心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为好。
“姐，我问你话呢，昨晚张誉说靳少把你带走了，是不是真的？”小画见我不回答，又咄咄逼人地问道，听语气似乎格外地气愤。


　012　你有你妹妹一半也就好了

“人安全回来就好了，小画你干嘛呢？”小雪连忙拉了拉小画的衣袖，温和地说道。
阿杰也不说话，把一整包书小心翼翼放到地上之后，对我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转身就消失了。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响起，小画目光愤怒地望着我，见我一直不说话，又问道：“问你话呢，你哑巴啦？你和靳少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嗫嚅道。
“没什么他会让阿杰送你回家？没什么他会大半夜把你带走？昨晚你都被带去哪儿了？电话也关机，我们都担心了一晚上，以为你出事了！爸爸也知道了！现在在家里生你的气呢！”小画双手抱拳站在原地，气势汹汹地教训我道。
我心里一惊，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你告诉爸爸了？你为什么要告诉爸爸？你的事情我可是从来……”
还没等我说完，小画就再次先发制人：“你一整个晚上不回家，电话也不接，还和靳少那样的人在一起，家里人能不担心吗？爸爸还说让你来这边照顾我呢，你倒是好，别说照顾我了，你不给我惹麻烦就已经很好了！你昨晚是不是和靳少睡了？你说实话！你怎么能这样呢小书？你才多大？你就这样不检点？”
我真是被她说得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却无力反驳。她从小口齿伶俐，得理不饶人，在争吵这件事上我向来都不是她对手，所以从小到大每一次我们姐妹两发生争执，她总能第一时间挑出我所有的毛病，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以至于我在爸爸的眼里从来都是一个不争气的孩子。
“小画，你这样说有点过了啊。再怎么样，你姐姐现在这么辛辛苦苦赚钱供你读书呢。”虽然从未和小雪明说，但是小雪多少知道点我心里的苦，实在看不过去所以帮腔了两句。
“小雪这事儿是我们家的家事，你别插嘴。你不知道，我姐太单纯了，社会险恶她根本不懂。今天这事儿必须给我解释清楚，要不然我爸会难过死的。”小画再次说道。
我的心在那一刹那从头凉到了脚底。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洗个澡，差不多该上班了。”我不想争辩什么，也不想见到小画这一副模样。
“你站住！”她一下拦住了我不让我走，她说：“你看你，每一次说你都是这副样子。你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要是不告诉我昨晚你去了哪里，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
“我丢了工作对你有好处？你下个月的伙食费少两百你乐意吗？”我看着她，冷冷问道。
每一次我如果真的生气，我的语气会特别地生冷。而我一旦这样，她便会心生胆怵，稍微有所收敛。
她的眼神飞快地闪烁了几下，但是她还是直直地拦在我的前面，她说：“潘如书我是为了你好，你和靳少那种人纠缠在一起对你没好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觉得他会拿真心对你吗？”
她见我面无表情，顿时又换了另一副腔调，她说：“爸爸现在很生气，告诉我这几天天气冷，妈妈又住院了。你我如果再不争气，爸爸迟早会被我们气死。从小到大，你自己也知道，就你让爸爸操心最多。你自己去和爸爸解释吧，我也不管你了，反正我也管不住你。”
我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我抬起头看着她问道：“妈妈又住院了？昨天我打电话回去妈妈还说一切都好，怎么可能？”
“还不是爸妈怕我们担心，所以不告诉我们。今天爸爸气极了，这才说出来的。你赶紧给家里打个电话吧！”小画气呼呼地说道。
“小画，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我说。
“干嘛？”她没好气地问道。
“以后别什么事首先去爸爸那儿告状行吗？你有什么要求就提，我都答应你。我就这么一个要求，也请你答应我。”我说。
她的眼睛飞快地眨了几下，紧接着她说：“那行，你给我把我上次看中的那一套护肤品买了，我就帮你在爸爸面前说好话。”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买护肤品？你不知道我们家现在有多难吗？”我简直无语，却拿这个妹妹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你不答应就没办法咯！也不是我非得去爸爸那儿说你什么，是你这样不懂事真的让人很担心的。人家知道的都以为你在h城照顾我，不知道其实都是我在照顾你……”她喋喋不休地说道。
我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了，我说：“行，你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想办法筹钱。”
她顿时就闭上了嘴巴，一脸笑嘻嘻地说：“那好吧，不过该追究的事情还是得追究。你先去洗澡，洗完了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不想再和她多说什么，走进洗手间里关上门，用冷水狠狠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对于生活有一种说不清的迷茫。
从小到大父亲对我不分青红皂白便苛责的态度成为我心里最大的阴影，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活着，生怕犯错，生怕被父亲苛责，生怕那条长长的竹鞭毫不留情地抽在我的身上，生怕父亲嘴里蹦出那一句“你有你妹妹一半也好了……”
可还是得去面对啊。
洗完澡后，我在卫生间里清洗我和小画换下来的衣服，客厅传来小画看连续剧哈哈大笑的声音，小雪走进来化妆，特意把门关上，小声对我说：“小书，你怎么就任由你妹妹欺负呢？”
我讪讪一笑，我说：“哎，没什么，都习惯了，她就这个性格。”
“你啊，就是太老实了，什么事情都放心里，其实不要这样的好，哪怕姐妹之间，也不能一味让着。”小雪劝诫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小雪。”我抬起头冲她笑了笑。
她也笑了，她说：“多为自己想想吧，真的。人还是要为自己着想。”
“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答应爸爸要供妹妹读书，我就得做到。”我笑着说道。
小雪听我这么说，顿时也不说什么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说：“别太惯着你妹妹，听姐一句劝。”
小雪是欢场女子，向来说话都是没个遮掩的，玩笑话荤段子张口就来，这么诚心诚意地对我说话还是第一次，让我心里不由得一暖。
我知道小画不问出实情是绝不会罢休的，于是洗完衣服之后我告诉她我出门买点日用品，之后便干脆没回家直接去了会所上班。到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给父亲回了个电话。
“爸……”电话接通后，我怯生生地喊了一声。
“你还知道给我回电话？刚出去上班就在外面野，你妹妹说你昨晚跟人跑了是怎么回事？”我刚开口，父亲的咆哮与不满便透过电话传了过来。
我一瞬间眼里噙满了泪水，握着电话手不停地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妹妹刚上大学，老是打电话过来诉苦说同学们什么都有就她最可怜最寒酸。家里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你也知道，爸就指望你多赚点钱，能够让你妹妹日子过得好一点儿，能帮上家里一点忙。如书你要懂事，你是做姐姐的，你知道你妈最近又住院了吗？你爸辛辛苦苦一点工资钱都给你妈治病了，你要是再拖家里后腿，这日子就没法过了。你看你妹妹，从小到大就没让我操过心……”父亲苦口婆心地在电话那头耐着性子规劝我，仿佛我是多么不听话懂事的女儿。
他向来如此，妹妹说一句话顶得上我十句话，从小到大我习惯了背黑锅，也习惯了父亲眼里这样的我。
“我知道了，爸爸。”我哽咽着回应道，抬头望着天上的那一轮弯月，把无数的委屈悄然洒在这一片清冷的月光里。


　013　该有的都有了

十分钟的电话，我说的话不超过三句，剩下的便都是父亲的无奈与苛责。挂电话前，我依然听到了那一句令我血液瞬间凝固的话：“你要有你妹妹一半也就好了……”
那一瞬间，心灰意冷，好想逃离，不过并不能。
我知道小画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果然，等我晚上下班后回家，她没有睡觉也没有回学校，依然在等着我回来。
“你怎么还不睡？”我推开房门后，有气无力地问道。
“等你给我一个解释。”她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摆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
“解释什么？什么好解释的？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我脱掉了外套，转身就进了洗手间。
她紧跟着走了过来，依靠在门边。我刷牙，她不依不饶地问我：“你和靳言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实话。”
见我光洗漱不说话，她急着直拽我的衣袖，她说：“行啊你，潘如书，你跟我玩这套。今天冯紫嫣都跟我说了，说你昨晚和靳言住一个房间没出来。”
“冯紫嫣？”我顿时疑惑了，和小画要好的女生太多，我向来和他们保持着距离，所以对名字十分模糊。
“对，她说昨晚靳言为了一个小服务员和她吵架，我猜那个服务员就是你吧？看不出来啊潘如书，现在和自己的亲妹妹玩暗渡陈仓这一招了？”她明显十分生气，却故作轻松地嘲讽。
我知道她心情十分复杂，她对靳言心仪了那么久却素手无策，没想到靳言会和我搅合在一块并且对我还有些特殊，这如何能让她心理平衡？
因为靳言和我的事情，我对小画一直心存愧疚。换做平时，我早早就和她道歉并让着她，她要我怎样就怎样。可是今天我做不到，父亲责备的话语在我的脑海里翻江倒海，这样不公平的待遇让我觉得自己无比委屈。这种委屈几乎吞没了我，让我感觉无穷的绝望，我根本不想争辩什么，只想好好睡一觉。
我洗完脸转身就又回到了卧室，她见我一直置之不理，用力拽着我的手很生气地问道：“潘如书，你回不回答我的问题？你要是不回答，今晚我们都别想睡。”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说：“如果你想这个月的零用钱不要的话，你就让我别睡。”
“你别拿钱威胁我！小心我告诉爸爸！”她一下心虚了，又把爸爸抬了出来。
“那你可以试试。”我直接关上了门，靠在门上，那一刹那心真的好累。
她开始在外面拼命地砸门，小雪不在，也没有人规劝她。她边砸门边疯狂地大喊，不停地指责我。我知道她的性格，她不问出一个所以然是不会罢休的。这样闹下去，邻居们都会有意见，我想了想，于是还是把门打开了。
“潘如画，你想问什么？”我问道。
“你和靳言到底什么关系？”她气势汹汹地问道。
“该有的都有了，够了吗？”我平静的回答让她深感意外。
“什么？”她瞪大了眼睛，从头到尾打量了我一圈，不可置信地说：“潘如书你没在开玩笑吧？”
“没有。我现在真的很累，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我没有理会她的诧异，此刻我只想躲在被窝里静静地看书，逃离这纷纷扰扰的生活。
“啧啧……”她发出一连串的惊叹声，然后竖起了大拇指，她说：“潘如书，你牛！”
我没有理她，转身躺在了床上，侧身面对着墙，泪水悄然滑落，一想到父亲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骂声，我便心如刀割。
从小到大，我什么苦都可以吃，什么错都能忍，什么担子都能扛，可是父亲的一声苛责，就会让我无比绝望。我多么希望父亲能够像肯定妹妹一样肯定我，可我也知道，那样不过是痴心妄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画钻到了床上，悠悠地说了一句：“好冷啊，姐。”
她又开始示软了，这是她从小到大对付我的套路。尽管我们姐妹常有不和，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我就这么一个亲妹妹。每每想到这一点，她怎么对待我，我都能够包容。
“你挨着我近一点儿，我这边热。”我说。
“恩，好！”她的语气调皮又听话，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她把手伸了过来，仿佛没有任何嫌隙发生一样亲昵地抱着我，她说：“姐，刚才是我不对。虽然你有错在先，但是做妹妹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知道的对吧？”
“没事。”我淡淡说了两个字。
“姐，那化妆品……”她试探性地问我道。
“我这几天想办法多赚点钱，到时候给你买。”我说。
“就知道我姐对我最好了！”她开心地笑着说完，又说：“姐，你和靳言这事儿，你瞒得挺紧啊。怎么？连我这个亲妹妹都不信任吗？”
“好了，睡觉吧，我真的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