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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令人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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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便舍了你自己?将这份情谊付之东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就像华府和柔儿,除了抢亲,除了找你,可还有其他办法?嫣儿,魔教变了,你父亲离开魔教之后,一切都变了。我若不回来,魔教成为他人手中之物,他日落入黄泉我要如何去见师傅?”
  玉思嫣眼见木飘飘的矛盾与不舍,又去看站在一边的池赫铭,也是无奈道:“飘飘,听说江南的秋天,秋菊独立美的妖艳,在那灰瓦白墙中一定有一处是你真真心念之处。”
  她一身紫衣轻曼,随风而起,浅笑不减,孑然孤立的背影,有绝情又有柔情还别有一番自嘲:“都说有情人总成眷属,我便许愿,嫣儿你此番能旗开得胜吧。”
  她上前,点地跃上城楼:“柔儿,回去了。”
  坐在潇湘楼的大厅里,玉思嫣要来了一桌子好菜,她早就饿了,都是这些人假正经非要把事情解决了再说,店里半夜被他们闹起来做吃的,本就是困的要死要活,如今被玉思嫣一句话放回房里去了。
  “小玉,你还是说清楚吧,你到底想怎么做?”
  玉思嫣正在全神贯注的和池赫铭抢鸡腿,关天韵一提问她一个分神,鸡腿被池赫铭抢走了,气鼓鼓的放下筷子,问道:“你们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众人摇头,只有池赫铭看着她:“魔教武宗长老,玉教。”
  “是的,江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所以不管怎么说,我都这这个魔教有点关系,所以,他们请我来吃个喜酒没有什么不对。”说罢她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请柬。
  玉思嫣见他们都是一副吃惊的表情,单手托腮道:“其实吧,这件事的人不少,像各大掌门都是晓得,我娘和我爹当年的风流韵事的,只是他们低调少有人谈起而已。”
  玉思嫣用手指在桌上画了画:“至于我明天到底要做什么,很简单,你们不需要知道,你们只需要去打个架就可以了。”
  “打架?”
  玉思嫣笑弯了眼睛:“是啊。记得要低调,要有风度。”
  关天韵摇头:“我怎么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哥,你第一天认识玉思嫣嘛。”
  “……”
  “……”
  第二天晚上,已是晚宴开始的时刻,玉思嫣眼看他们几个的焦急程度越垒越高,自己越是慢慢而来。终于在华府要上门来找她理论的时候,她换上一身新衣,显得整个人都神采奕奕,光彩照人,提上萧禾剑,带着人马,上了山。

  第九章,装好人是个技术活。

  混瑟山上张灯结彩,红绸漫天,玉思嫣带着四个人找个大树,坐在上面准备看好戏。
  从怀里拿出绿豆糕:“你们要不要吃点?”
  “……”
  “……”
  “……”
  “你就带了这么点?”池赫铭看着她手上只有八块,脸不自觉的垮了下来。
  “还有还有呢,在包袱里。”
  池赫铭看了看她身后问:“包袱呢?”
  “额……貌似丢在客栈了。”
  “别说了,他们开始喝酒了。”关天韵吞了吞口水,想把心里的酒瘾压下去,最终还是摸了自己腰侧的酒袋,咕噜咕噜喝下好几口。
  前方喜宴连连,满座酒肉憨笑淋漓,笑的最大声的便是池赫元,他辗转在各个酒席之间,被人灌酒,又被人嬉笑,他脸上带着喝完酒后的红坨,嘴角僵硬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下。满座有人喊道:“怎么新娘子还不出来啊。”
  “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害羞不敢见咱们啊。”
  “哈哈哈哈哈。”
  位于最高位置的是魔教教主,吕天齐,的位置,与他位置平齐的是圣姑木飘飘,那二人也在推杯饮酒。
  吕天齐大笑:“行,我这就叫小女出来,让大家看看。”
  “教主大方!”
  木飘飘嘴角浅笑不减,慢慢将杯中酒水倒入地上,吕天齐扶着椅边站起来,这一站起身一阵乏力虚无立刻席卷全身,心下大知不妙,运功调息,却发现真气散焕无法凝聚,他惊恐的看着木飘飘,只见木飘飘也是脸色苍白,毫无血气,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她探了探自己和吕天齐的脉,皱眉道:“这是应天教的十香软骨散。”
  渐渐的满座宾客,除了应天教的人之外,全都发现自己四肢虚软无力,明显是中了软骨散的症状。袁长老见此状立刻跳到池赫元身侧:“教主不好,有人下毒。”
  池赫元将酒气压下去,看清自己的处境,拍拍袁长老的肩头:“你说,这可是天助我也?”
  “教主,这其中怕是有诈!”
  “我知道。可是机会千载难逢。”
  池赫元拉起一旁一个魔教中人,耗过他的脉之后,又去摸另一个,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眼中的贪婪和欲望无穷无尽。
  袁长老只觉得事态蹊跷:“教主!!”
  “我要娶吕英柔便是为了和魔教结亲,扎稳根基,此番有人相助,我自然笑纳就好。只要吕天齐和木飘飘一死,魔教之权,又能归谁?”
  池赫元绝不会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自己的权利,无论是谁做的这件事,只要自己能让这件事滴水不漏,得到需要之物,只要快!只要快!事情一旦发生就能神不知鬼不觉。
  “教主的意思是?”
  “在场所有的人,全部……灭口。这些没有武功的魔教长老,杀他们,还不跟玩一样。只要他们全死,吕英柔又是我的妻子,魔教除了我还有谁可是带领?”
  袁长老忍辱低头道:“是。”
  吕天齐无力的坐在地上,眼见池赫元如地狱阴鬼般往自己这边越靠越近,木飘飘也就在此时,拿出一个烟火,让其在空中绽放。
  无论是谁都知道,这个烟火就算能找来人,也是招不来的人的。
  不远的树上玉思嫣艳色一笑:“走吧,好人该出场了。”
  池赫元走进吕天齐,露出僵硬的笑容:“岳父,你没事吧。”吕天齐感受到他杀意已起,自己已无反抗之力,闭上双眼,没想到居然用狼入室。
  木飘飘摸上身侧玉萧,低头看着已经大开杀戒的应天教,她冷笑一身,感觉到身旁剑影已起,只是一剑便可让吕天齐命丧当场。这一秒,她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救吕天齐,下一秒,自己的玉萧已经将挡下池赫元落下的剑刃。
  “飘飘你!!”
  木飘飘紫衣微起,浅笑道:“我于昨日下山便看到,应天教主在酒坊前鬼鬼祟祟,但是又不知他所下何物,便将计就计。”
  池赫元往后退去,想要招呼袁长老等人快走,却见自家的教众,堂主,在场中央被堆成一个小山,全军覆没。
  玉思嫣站在最中央,对着木飘飘嘴角一抬漂亮的脸上满是得意与俏丽。
  木飘飘又道:“我又在凤凰镇里遇到玉小教主等人,便叫他们上山帮忙以备不时之需。”
  “你们?你们!”池赫元身前身后都是敌人,大脑轰鸣,一片空白。
  “池赫元,我真心嫁女与你,你居然这般狼子野心!”吕天齐拍着地面,怒火中烧眼底全是红血丝。
  池赫铭看着状况,他算是清楚了,玉思嫣一开始就明白池赫元并非真心喜欢吕英柔,他需要的是与魔教结盟的好处,细究下拉只要有这个突破口,制造出能让池赫元旗开得胜的表象,以池赫元急功近利的心性怎么会不上当。
  “不是我,这不是我下得软骨散。”
  “不是!全江湖除了应天教还有谁有软骨散!!”
  池赫铭为此奇怪的看着玉思嫣,玉思嫣像是察觉到他的问题,拉着他走到旁边小声道:“这是我的爹告诉我的,混瑟山多猛兽他们一般都习惯性的食用教里研制的比翼丹。这比翼丹有一缺陷,就是不能与桃花同存,否则人会疲累无力,四肢虚浮,真气无法凝聚。”
  “昨晚你要我们放在酒缸里的是桃花的花粉?”
  “是的,我这招栽赃嫁祸不错吧。”玉思嫣一副讨要表扬的样子。池赫铭嘴角微起:“是啊,一旦有了贪婪之心,不可能放弃大好机会,如今大势已去,池赫元他百口莫辩。”
  玉思嫣往上台看去,低声道:“他要是没有那份欲望,我们是没有办法成功的,可一旦有了这个心,就是最大的缺点。反正婚礼也搅了,人也整了,咱们走吧。”
  “华府的事情你不管了?”关天韵见他们一副要走的样子,急忙过来拦住。玉思嫣转身看应天教被他们打到在地的几个长老已经站起身,魔教的人也渐渐恢复真气,怕是有一场大的风雨要在江湖飘摇起来了。
  花舞他们退了出来,站在山门口,华府也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玉思嫣拍拍他:“不可急躁,否则今日一切都付之东流。”
  “我明白,她而今不用嫁人,对我而言便是最好的消息了。”
  他们打算下山离开,但比他们更快的便是应天教的人,池赫元最后看玉思嫣的眼神,狠毒而阴辣。玉思嫣只是一个微笑,将他所有的恶狠,抛到脑后。
  吕天齐勉强恢复了一点力气,过来谢他们几人,玉思嫣道:“我们只是碰巧来凤凰这里收账,游玩,圣姑拖我们办事,我怎么会不理。”
  吕天齐见玉思嫣的面容,想起玉教便问道:“你父亲可好?”
  “他和我娘游山玩水正逍遥呢,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吕教主我还要下山收账,今天我帮了你,你可要记得我的这份人情债啊。”
  “那是自然,玉小教主尽可放心,我魔教言而有信。”
  “我自是知道的,他日要是江湖有事,在下又不懂的武功心经,也定会上来请教。”玉思嫣随即一笑:“在下告辞!”
  吕天齐看他们转身后,发现她身旁几人气度不俗,不像一般教众便问道:“等等,你身边这几位是?”
  几人身形均是一顿,纷纷看向玉思嫣。
  玉思嫣道:“哦,他们是九门堂,百花教,还有华山派的门主,这次下山和我一起去看生意的。怎么了?”
  吕天齐摇头:“我是想问这位。”他示意着池赫铭,玉思嫣娇羞一笑:“这是我相公,是池赫铭,你可别误会,相公三年前就离开应天教了,你别把应天教做的事情,按在我相公头上。”
  “相公?三年前?”吕天齐斜睨了池赫铭一眼:“果然啊,我家小女本该嫁的是这位池公子才对。”
  玉思嫣听到这句话后立刻□□脸:“教主,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还有啊,相公已经是我的相公了,没有位置留给你的小女。就这样。”
  “哎,等等。”
  “才不等!”玉思嫣推着池赫铭,又喊上剩下的三个人,头也不回的往下跃去。
  木飘飘站在原地:“教主,他们走了。”
  “圣姑啊,你说那个池赫铭为什么要离开应天教呢?”
  “可能因为应天教的伙食不好吧。”
  “恩,民以食为天。”
  “教主。”
  “什么事?”
  “应天教怎么办?还有公主的婚事。”
  吕天齐望着满月一轮,满室的红缎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他摸着自己鬓角的头发:“暗中打压吧,今日之事,要他们把嘴巴闭严实了。柔儿的话,她既然不想嫁,也就让她自己去找个喜欢的吧。”
  木飘飘浅笑:“教主既然肯让柔儿自己去找喜欢的,当日为何要逼着她嫁呢?”
  吕天齐道:“因为池赫元开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木飘飘问:“真是让人好奇,会是什么东西?”
  “一个所有人都想得到的东西。”
  “哦?”
  “三十年前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的绝世心法,寒渊心法。”
  木飘飘瞪大眼睛,随后又冷静下来:“是嘛,其实得到那个也没什么好的。”
  “圣姑何出此言啊。”
  木飘飘摇头:“没什么自是今日见到嫣儿有些羡慕她的率性罢了。”
  “呵呵,玉教那个老狐狸生出的小狐狸也是不简单啊。”
  “教主为何意?”
  “世事无绝对,你啊,别太小看老人家。”
  木飘飘一怔,随即浅笑道:“那就多谢教主给大家这个台阶下了。”
  吕天齐看向吕英柔的房里,低头似是愧疚:“是玉思嫣给了我一个台阶,她知道我想要什么,方才言语间也说了,他日找到心经会送来与我。”
  沉默了一会儿,吕天齐道:“要是柔儿真的喜欢那个华府,便叫她去吧。我方才看了果然是个气度不凡是个好苗子比池赫元强。”
  随即,吕天齐回身点地,越过山间,闭门到自己的房里,内功深厚运用灵活丝毫没有内力受损的痕迹。
  木飘飘叹息摇头:“这世上到处都是心眼多的人。”然后表扬了自己一下,当年把魔教交给吕天齐是对的。
  满月应当配美酒,江南水乡的某一处一定有她心心念念之处。寒渊心法?飘飘冷笑,江南的某人便是寒渊的传人,可习得又如何,天下第一又如何,想留的依旧留不住。
  忍不住又去摸玉萧……
  等到今年菊花又开,便去找他吧。
  良宵寒夜,红绸轻纱被风摆弄着,像极了酒坊舞女的霓裳羽衣舞。
  她回身欲离去,只听……
  “菊花已开过两载,飘飘打算何时来寻我?”数里外江南那人的声音,似寒鸟而至。
  待他落地,眉目如画,一如那年秋天,花开深处他独坐树下,孤影如鸿。眉梢眼角里全是高傲。
  待她真正能感受他走进的气息,别过脸赌气到:“你不是说,我走了就别再回去吗?”
  “所以我这不是来寻你了吗?”
  飘飘拿下他手里的酒坛,豪气的喝下半壶。还觉得不过瘾直直的将那半坛酒杂碎在地:“寒晚扬,带我走吧。”
  “你不要你的魔教了?”
  “魔教已安稳,我如今只想要你。”
  “带你走,去哪?江南?”
  “你说去哪?”
  “忧南山!”
  “玉檀教?为何?”
  “自然是谢媒人。”
  “嫣儿那个八婆。”
  “哈哈哈哈哈。”
  第二日,整个魔教都叮叮咚咚的嘈杂,报告到吕天齐那里,吕大教主一甩袖子,随便到:“谁还没年轻过啊。”
  就连江湖八卦消息也是乱七八糟,魔教公主没有嫁人的传言还没有传起来,就被魔教圣姑弃教私奔的消息掩盖。
  玉思嫣坐在马车里看着最新一期江湖志报,笑的东倒西歪:“相公你看,他们把飘飘和寒晚扬的事情说的也太扯了吧,还酒后失德,米已成炊!哎呦,我的天,还有这个,这个也不像话,哈哈哈哈哈。”
  池赫铭一直闭眼养生,不理玉思嫣。
  玉思嫣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也很高兴,只是不停地喊着他。
  相公,你饿不饿?
  相公,昨天和天韵哥哥还有小花姐姐告别的时候他们说了好多遍,要我有计划的时候记得通知他们。
  相公,我想秋霜浮萍还有小红绿儿了,我还是第一次不和他们在一起,自己一个人出门呢。
  相公,你想他们吗?
  相公,我想吃绿豆糕了,你还有存货吗?
  相公……相公……
  她念叨了快一个时辰,池赫铭青筋都暴起来,从牙里生生挤出三个字:“你真烦!”
  玉思嫣到是开心的往旁边一滚,躺在马车边,傻笑道:“相公,我只对你这么烦的。”

  第十章,武林盟主这件事。

  玉思嫣和池赫铭回到忧南山没几天,飘飘和寒晚扬就上山拜访,这两人一住就便又是一个月,飘飘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在他们两个每天开销也不大,玉思嫣每天也有说话的人,相处的到是很开心。
  只有一件事让玉思嫣很头疼,浮萍走进来,慢慢道:“教主,今天池公子和寒公子比武,又毁了一栋木屋。”
  “叫工匠上来修吧。”
  “估计不用了、”
  “为什么?”
  “他们两个已经开始自己修了。”
  玉思嫣喊上木飘飘,两人结伴道无涯上,只见两人正在搭房子。
  “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啊,这一个月几乎快要把无涯上的屋子全给我拆了啊,建房子要钱的两位!”
  “别太计较,我们正在搭。”池赫铭对比手上的木材,然后手起剑落,消去多余的两边,又看看还是不一样,又挥剑砍去其他两边。
  另一边的寒晚扬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眼看着木板给这样两个人削成柴火。玉思嫣这个心疼啊。
  “两位,吃晚饭的时间到了,明天再弄呗?”
  “不行,今日事今日毕。”
  “毕你个大头鬼。”她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们看我这无涯上本来有16个木屋,你们两个呢已经毁了11个,剩下五个,你们两比比看,看谁毁的快怎么样?”
  两人一听到比这个字,眼睛立刻就亮了,什么话都没说,点地飞起,长剑挥舞,二人内功极高,都是武林难得一见的高手,惺惺相惜的打了一个月,都没有分出胜负。日日的时间都耗在比武上。
  玉思嫣叹气,见木飘飘看他们斗武看的入迷,也就不打扰她,自己一个人往轩雅宫走,路上遇到浮萍,她吩咐道:“明天叫下面的人,上无涯把木柴捡捡,给山下的穷苦人家送去。”
  “是,教主,可是教主无涯上面哪里有木柴。”
  玉思嫣哭丧着脸,点点门框:“原来是没有的,但是,一会儿就会有的。”
  这天晚上,玉思嫣挑灯看账簿,发现生意又有了些进展,心情大好,看着天气也要凉下来,心里有几个新式的衣裳图样,打算画出来。
  她刚画好花纹,就见池赫铭端着绿豆糕进来,玉思嫣奇怪的看着他:“你这么晚不睡,跑到这来做什么?”
  “你不是也没睡?”
  “我在挣钱养家。”
  “你很喜欢钱嘛?”
  “很喜欢啊。”
  池赫铭不理解问:“为什么?”
  她指了指绿豆糕:“为了这个啊。”瓷碟里的绿豆糕被她拿起:“我有一整个教要养的,而且玉檀教大部分都是女孩子,要富养。”
  “你很辛苦!”池赫铭皱着眉头看她,又看见她画在图纸上的衣服花样。
  玉思嫣做出沉思的模样:“相公是在心疼我吗?嘿嘿,那相公练武辛不辛苦呢?”
  “虽是辛苦,可那是我真正喜欢之事。可我知道你并非这么喜欢生意。”
  玉思嫣一愣:“可是除了生意,我也没有别的喜欢的事情了。”她有些难堪的低下头,提笔接着画图:“我是个挺没意思的人,你出山这么久了,也发现了吧,我除了生意之外,根本无事可做。”
  “你可练武。”
  “我还是做生意吧。”
  玉思嫣抬首笑的没心没肺:“我是玉檀教的教主,我武功差,但是我不能让我的教众让别人看不起,不能在武学上提高,至少要让她们的生活好一些。我能做的只有这些。”
  她画完一张图,拿起来样了一下,而后甜甜一笑:“相公你穿这个一定好看。”
  “是吗。”他扯过头去看,恩,是还不错。
  “就拿你的尺寸先做一套。”玉思嫣看了看窗外月色道:“你不去睡吗?今天和寒晚扬打了那么久。”
  “你也回去睡?”
  “不,我要再等一会儿,这些图我今天画完,明天就能制了。”
  池赫铭拿起绿豆糕,坐在她身侧的椅子上:“没事,我不困,你画吧。”
  “你不用陪我。”
  他侧头去看账簿,不再理她,玉思嫣拿起画纸,加快笔调画的快了些,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时辰,三张图纸算是画好了,她将东西收起来,放在抽屉中,池赫铭也站起来,两人结伴往睡房走去。
  月意浓浓,烛火摇曳,灯笼在前方摇晃,池赫铭时不时偷看玉思嫣的侧脸:“你不说话的时候,真的配的上武林第一美人的称号。”
  “一说话就破功是嘛?”
  “不是,就像那天晚上,也是好听。”
  玉思嫣的心被他的话扰的乱七八糟,七上八下,脸和耳朵红成一片:“你还记得啊。”
  “恩。除了你,我也记不得谁了。”
  第二日四人在莲池的亭子里吃着早饭,浮萍急急忙忙的拿过一个帖子:“教主!江湖上要举行新的武林盟主争夺赛。”
  玉思嫣咧嘴一笑:“果然来了啊,相公,把武林之位拿下来吧。”
  “好。”
  “你都不问为什么吗?”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近朱者赤啊,相公越来越有智慧了。”
  木飘飘与寒晚扬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木飘飘放下筷子:“你们何日启程?”
  “你们也要跟着去?”玉思嫣惊讶的看着她:“目前你可是江湖上风口浪尖的人物啊,不怕谣言把你吞没吗?”
  “我的确跟人私奔了啊。事实啊。”木飘飘浅笑。玉思嫣咬牙道:“飘飘我真是恨死你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了。”
  “彼此,彼此啊。还没回答我呢。你们什么时候启程?”
  玉思嫣打开帖子细细看了看,定在下个月初八,在华山进行。从我们这儿到华山怎么也要半个月,我们这个月十五走,大约能赶得上。
  “是嘛,那我们也就十五下山吧。”寒晚扬对着池赫铭道:“咱们也没几天时间切磋了,。”
  池赫铭正在吃糖包:“反正也分不出胜负,算了吧,还是休息休息比较好。”
  “你们下山?去哪?也去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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