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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国民嫡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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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解凤瑶,她对他的关心不似作伪,将芙蕖塞在他的身旁足见是她信任之人。
可这人却有违她的信任,生了叛主的心。
石韦眼底闪过杀意,恍然明白屋子里的人恐怕是芙蕖。“主子,何不解决了?”
云初似想说话,方一开口便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半晌,平复下来,摇了摇头。
凤瑶如今对他有些疏远了,此刻动了芙蕖,鸿沟难越。
石韦怒极,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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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破晓,熹光漫洒在床头。
凤瑶起身,洗漱后,草草的用了膳,便去了学堂。
四个人已经到,令她意外的是回府的文妗也赶来了。
文妗看着凤瑶眼底的诧异,挑了挑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父亲说学业不可荒废,旁人习知识,我便温书。”掏出她抄写的《三字经》递给凤瑶:“夫子,十遍。”
字迹端正,可见抄写认真。凤瑶扬唇道:“不错。”
文妗眼底有着得意,桌子上摆着的是《三字经》。眼底微微有些诧异:“夫子,今晨不是教女戒、女训?”
“你们都已经学过三字经,晴儿她们不曾开蒙,若是先习女德,恐怕会难以跟上进程。本席暂先用《三字经》开蒙,待熟读理解词义,再学女德。”凤瑶昨夜想了一晚,先让她们几个跟上进度,免得拖慢了其余人的进程。
文妗回府后丫鬟将她受的委屈告诉了母亲,母亲训斥她一通。可心中到底不服气,抄写《三字经》之后,她便想着今日如何刁难凤瑶。
可听她这一番言论与眼底的青影,心中微动。嘴上却是埋汰人:“笨鸟先飞,这法子是国师大人教夫子的?”
凤瑶眉眼一冷。
文妗意识到说错话,撇了撇嘴,摇头晃脑的念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凤瑶想起了云初,轻轻的叹了一声。
“夫子?”林秋涵小心翼翼的唤道,生怕她是因文妗的话生气了。
凤瑶摆了摆手,圈了这一行,教了她们识字,许是年纪大了,学的很快。凤瑶教念了几遍,尔后让她们边念边记。
凤瑶站在她们身边,听了几遍,觉得不错之后。便将时辰表发放在每个座位上。
文妗惊呼道:“夫子,还要学棋?”
“嗯。”
“那会教古琴吗?”文妗眼睛里有期待。
“你们若在秋闱中胜了新入学的监生,我便授琴。”凤瑶见文妗目光黯淡,不禁说道:“你们应该知晓国师的琴技?到时候请他教你们一个时辰。”
“可、可是为何与男子比试?”文妗心动,可是与男子比试心里没了底。
“皇贵妃说女子当不输男儿。”凤瑶看着文妗恹恹的,含笑道:“你读了《木兰从军》,还畏惧区区文试?”
“谁说我怕了?”文妗答完便知中了凤瑶的激将,粉白的面颊胀得通红。
快到辰时末,凤瑶考了几人,比她想的还要好,便让她们休息一会。
回到厢房里,凤瑶饮了一杯茶水,便见采芙背着包袱指使仆从将两口箱子抬了进来。看到凤瑶,欢喜的说道:“小姐,芙蕖也跟着奴婢一同来了。”
凤瑶手微微一顿,抬眸望去,只见芙蕖挽着妇人头,发中点缀着几根金簪,身着缕金挑线纱裙,娉婷而来。
“你不用伺候我。”凤瑶垂眸,搁下茶盏道:“你今后留在世子爷身旁伺候便是。”
芙蕖面色含春,眉眼间隐含媚色,杏眼里水雾朦胧,不甚娇羞。微微低垂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盈盈行礼道:“世子妃,奴婢只是来帮忙。”
凤瑶目光落在她雪白脖子上的点点痕迹,似冰天雪地里垂悬的朵朵红樱,艳丽灼目。
“小姐,这几口箱子放在哪里?”采芙四处转了一圈,放在哪里都不合适。
芙蕖忙过去帮忙,将箱笼堆在了床榻下。
凤瑶看着芙蕖忙碌的背影,轻轻的笑了笑。松开手指,细嫩的手心布着深深的月牙痕迹。
“这里有采芙便够了,你收拾妥帖便回去。”凤瑶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屋子里的空气不通畅,闷得她透不过气。抱着上课要用的书籍,叮咛了采芙几句,便去学堂。
芙蕖跟了出来,对着凤瑶柔声说道:“世子妃,昨夜奴婢并未伺候世子爷。”
凤瑶回头看她。
芙蕖却不肯抬起头来。
凤瑶冰冷的手指,轻轻抚顺她鬓角微微散乱的青丝,勾唇道:“今儿个发髻梳得极好。”
脸颊冰冷的凉意随着她的手指划动漫开,直冷到芙蕖心里。面色苍白,看着凤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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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交心(二更)
淡金色的阳光自高大繁茂的枝叶间洒落,青石地板上绽放出点点星光。
越明脩坐在树下的一方巨石上,眉如墨画,眼似春水桃花。手里把玩着一枚墨玉,穗子穿透他的指间垂落,映衬得他白皙的手指修长。
凤瑶黑发白衣的站在浓荫小径,看到他有些惊讶。蹙眉盯着他手中把玩的墨玉,与她怀中的是一对。
“还未恭喜阿瑶成为夫子,今日来道贺,不晚吧?”越明脩玄衣裹身,眉眼透着一丝邪魅。优雅的起身,踱步到她的身旁,看着她冷漠的表情。抬了抬眉梢,语气里有着不满:“这样对待你的恩人?”
手中的墨玉却是塞在凤瑶的手中,勾唇道:“送你的贺礼。”
入手沁骨的冷,凤瑶摊开手心看着掌心躺着的玉玦,便发现了一丝不同之处:“假的。”
越明脩颇为赞赏的说道:“有些个眼力见,的确是假的。至于真的,你想知道它在哪里?”
凤瑶目光微沉,她不知道这枚玉佩隐藏的是什么惊人的秘密。但是,与越明脩是脱不了关系。
这块玉是阴阳玉雕琢而出,冰玉在她的手里,暖玉便不知在何处。
之前她一直认为只有她手里的那一块。新婚前一夜,他潜入了她的闺房,道出了其中的玄机。恐怕是为了求得她的信任,未免逼急了她做出什么坏他打算的事。
凤瑶睨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真的如今在何处我也不知,你拿回真的墨玉,权当还了我封口人情。”越明脩眸光潋滟,目光落在不远处站在布满青苔石阶上的芙蕖身上,注意到她梳着妇人头,意味难明的说道:“世子妃当真是大方,身旁这么美丽温顺的婢女,送给世子爷做通房。不可惜吗?”
凤瑶眼睫半垂,敛去眸子里的情绪,冷声道:“真的我会找,但是你必须告诉我,沈家背后的凶手!”
越明脩眼底笑意更盛,俯身靠在她耳畔道:“你与沈家有何关系?为何要查沈家的事?”
“沈家因这块玉被灭,如今这玉在我的手里,难道我不应该为了我的安危,得知真相?”凤瑶把那枚假玉放在他的手里,晦暗不明的说道:“你找上我,无非是因为我与云初成亲。而当年沈楚卿在他的身边留过一段时间,你想要我从他身上下手?你该知道的,我险些死过一回,很惜命。若是无意间泄露这枚玉在我的手里,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今又因此受到你的掣肘,保不齐我会为了保全自己,将这枚玉命人呈递到皇上的龙案上。”
越明脩目光逼人的看向凤瑶,金色的眸子似翻滚汹涌的洪流,似要将她搅得粉身碎骨。
凤瑶毫不畏惧,他恼她要挟他!
半晌,越明脩眸子里乌云散去,一片清朗:“女人就该温顺,这般有性格,可不见得好。”
“太过胆怯,恐怕也入不得你的眼!”凤瑶挥开他勾着青丝的手,冰冷的眸子里蕴藏着怒火。
越明脩重新审视凤瑶,良久,才道:“以你如今的能力,不知为好。”顿了顿,侧头看着凤瑶,轻佻的说道:“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摸过凤瑶青丝的手,放在鼻端轻嗅,邪肆的说道:“唔,真香。”
凤瑶怒瞪他一眼,看了眼天色,转身离开。
越明脩目送着凤瑶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脸上的笑容尽收,微眯着眸子看向芙蕖。
芙蕖福身行礼,嘴角露出一抹略带深意的笑,转身离开。
越明脩若有所思的盯着芙蕖,垂眸看着手里的冰玉,低叹了一声:“贺礼忘给了?”
**
凤瑶给孩子们上了一个时辰课业,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走出学堂,看见姜绾含笑的看着她。
“来了?”凤瑶走过去,看着姜绾气色好了些许,吐出一口浊气:“今日怎得过来看了?”
“你不知道吗?”姜绾转身伴在凤瑶的身边,与她一道走向厢房。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笑容,心中艳羡。
“嗯?”凤瑶不解的看着她。
“德亲王妃进宫向皇贵妃提议,你身子不好,一个人撑起这文兴书院太累。如今新婚燕尔,没有时间照应府上,所以让我替你分担一堂课业。”姜绾心里担忧自己的不能胜任,只是看着凤瑶眼底的青影,有些心疼:“你不知道,昨夜子时宫里下钥,表哥突然回宫的缘故?”
“他怎么了?”凤瑶想到芙蕖,不明白中间发生什么事。
“昨夜他病了。”姜绾侧头看着凤瑶,微抿着唇瓣道:“四叔说被你气病了。”
凤瑶静默不语。
姜绾看着凤瑶这模样,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何事。
她只听到四叔说凤瑶给云初塞了一个通房,气得他发了病。转而想,云初性子寡淡,并不重色欲。身边除了沈楚卿,并没有一个女人,就连伺候的婢女都不曾有。这回成亲了不到一月,她便塞了女人。不知该说她太大方了,还是心里没有装着云初。
可偏生她又钟情于云初,姜绾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你如何想的?”姜绾千肠百转,淡淡的说道:“表哥他娶你,自然你身上有某一点吸引他。他不是轻率之人,若是不喜你,定不会娶你。无论什么原因!”
闻言,凤瑶抿唇一笑,她知道姜绾婉转的提点她。
“我给他添人,不是为了与他置气。为
不是为了与他置气。为何你们都如此认为?”凤瑶想到他的身子,心里忍不住的担忧,风寒还未好全,如今又病发了:“他如今怎么样了?”
姜绾松了口气:“表哥无碍,但是你有事。姑母得知表哥发病,不赞成你抛头露面,照顾不了表哥,想要进宫替你请辞了。”
凤瑶一怔,倒是没有着急:“我做夫子,征询过他的意见,他说我随心而为即可。即使婆母向皇上替我请辞,他也不会首肯。”
姜绾诧异的看着凤瑶,脱口而出道:“你就如此信任表哥?”
凤瑶含笑道:“这世间,人人都逃不过自欺、欺人、被人欺。可不知为何,我坚信他不会骗我。”
正如他受人之托,娶她为妻,他也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恐怕更多的是为了两府结盟共存,相互谋利。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辜负了她,同样将他的一辈子都交与她。
有些事情,终究不能太过计较,算的太过精明。
左右他不曾利用她的感情,当初他也给过她机会,她不愿意解除婚约?
如今,又有何好计较?
她对他疏离,不过是不想太过依赖他,她想凭借自己的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莫要沉浸在男女之情,忘了自己的初衷罢了。
姜绾怔愣在原地,这就是她和凤瑶的不同,她对元一,并没有全身心的信任。
“既然你是来替我分忧,我也不与你客气。午膳之后,便是让她们温习今晨所学,最后半个时辰,你便教她们下棋。”凤瑶从手里抽出一张时辰表递给姜绾:“这里便交给你了。”
“你知道他在哪里?”姜绾看着匆匆离开的凤瑶,不由的询问道。
凤瑶头也不回的离开,上了马车,直接回了荣王府。
到了秦楼,凤瑶绕过屏风,看着他闭目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新婚的大红百子被。面色苍白,莹润的唇瓣此刻干裂发白。
石韦见到凤瑶,欲言又止,终究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内寝。
凤瑶心下微微一叹,颇有些自责。坐在床边绣墩上,望着他的病容,此刻很想拥抱他一下。不过一瞬,这个念头便被摒弃,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眼,落在他微蹙的眉心,微微停顿,微凉的温度与指尖记忆重叠,心里发酸。
云初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微微偏头,她的指尖贴在面颊。
四目相对。
凤瑶手指一颤,收回了手。
云初漆黑的眸子,幽幽的凝视着她,不含一丝情绪波动,失了往日的温润平和,有的只是深深的疲惫之色。
“还痛吗?”凤瑶净手,端着碗,舀了一滴水放在他的唇瓣湿润。
云初没有开口,面色漠然的看着她。
屋子里陷入了沉静。
凤瑶知道他动怒了,轻言细语的说道:“可还记得你对我说的话?”虽然是问云初,却并不需要他回答,顾自说道:“‘你无须在意,今后你随心而为’,那日我上花轿,唢呐与鞭炮声齐鸣,我依旧听得分明。”
“我以为,这句话,包含了你。”凤瑶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云初缓缓的阖上眼,嗓音低哑的说道:“依你……”话未说完,清雅莲香扑鼻,温软的手心捂着他的嘴。
凤瑶背光而坐,面容映在昏暗的光影里,别有一种冷艳之美。冷声说道:“你事事顺我心意,我并不觉得开心。既然是夫妻,你有什么话,对我但说无妨,我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你娶我深思熟虑,安排芙蕖伺候你也不是我违心而为。文兴私塾刚刚开学,我定会脱不开身,对你会诸多疏忽。石韦毕竟是男子,照应的不周全。反正这后院并非我一人,不过早晚而已。如今看来,你倒是比我还想不通。”
“世人眼中,你高高在上,无所不能。可我看你第一眼,除了儒慕你的学识才华之外,更多的是心疼你。站的那样高,无人与你携手,殊荣之后的孤独,没有人能懂。”凤瑶收回手,浅淡一笑:“何况你并未将她收纳房中,生的哪门子气……唔……”
云初突兀的伸手拽着她的手腕,凤瑶站立不稳,压在他的身上。他的脸靠在她的脖颈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
凤瑶的心跳,乱了。
浑身紧绷,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良久,听到他嗓音轻缓的说道:“你错了。”
凤瑶一怔,缓过神来,手忙脚乱的起来。看着他清透的眸子的一丝极淡的笑痕,凤瑶恍然醒悟他的意思。如玉的面颊胀的通红,他以实际行动暗示她,他并未站得很高,她方才倒下便压在他的身上!
可她说的高与他暗示的,不是一个意思!
云初轻咳了一声,眉头微蹙。
凤瑶关切的说道:“怎么了?心口不适了?”
撩开被子,手按在他的心口,感受着他的心跳,并没有异样。翻转他的身子,侧身躺着,抚着他的背。
云初眸中的冷意渐渐褪去,蕴含着丝丝暖意。抬手缓缓的搭在她的腰间,将她拥在怀中。
珠帘外,石韦看着主子装病博取主母的同情,轻易的化解主母的怒火,突然觉得主子无耻的很!
转身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屋中的姜四爷,挤眉弄眼的示意他出去,不要打扰和好的二人。
姜四挑了挑眉,觉得情况逆转的有些快。
“我
“我怎么觉得初儿如今多畅快,今后便多坎坷呢?”姜四若有所思的看着内室的二人,随即,意识到说了什么,便被石韦推到了门外:“四爷,有您这样做舅舅的?”
**
凤瑶推开窗子,让屋子里透气,恍然看着墙角放着的白兰盛开。
回头对云初说道:“这兰花开的好……”话说了一半,便消了声。摘下其中一朵,凤瑶放在鼻端轻嗅,馥郁的幽香中隐有药味。
云初淡然的说道:“开了好些天。”
“多亏你的勤奋灌溉!”凤瑶将花扔在他的身上,面色冷清,隐有不悦。
云初拾起身上的花枝,水露洇湿了衣袍。
荣王妃进来便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教导的口吻对凤瑶说道:“花露洇湿初儿的衣裳,他身子弱,受寒了怎么办?”许是听了风言风语,对凤瑶颇有些看法。
原本觉得她将身旁的人给云初做通房,觉得她懂事儿。可初儿病了,听云方氏说是那女人用狐媚手段勾引初儿,初儿气病了。
“母妃,儿媳日后谨记。”凤瑶知道荣王妃这是借题发挥罢了,知道她很看重云初,倒也没有多说。
荣王妃看了她一眼,询问着云初的身体状况:“可好了些?”
“无碍。”云初将花枝插在瓶中,看了一眼凤瑶道:“母妃可用膳了?”
“我有些话与你二人说。”荣王妃就着床边的绣墩坐下,示意凤瑶在旁边坐下,缓缓的说道:“你昨日忙得都不在府中,好在初儿发病石韦在身旁。他的身体特别是心有问题,若是半夜里发病,石韦又不能在床榻边守着,这个时候就靠你这枕边人。但你又忙着文兴私塾,无暇分身照应他。我们荣王府,并不需要你出外谋生,光耀门楣。”
凤瑶知道荣王妃说的属实,她成婚后,便不能任性而为。
可,她钟爱文兴私塾的一切,尽管只有短短的一日,她已经无法放下。
“瑶儿,我与你母妃是手帕交,对你便如女儿一般。可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比起你来我更在意初儿的身体状况。娶妻当娶贤……”
“母妃。”云初打算了荣王妃的话,温和的说道:“我如今不过休沐在府中,再过几日便要回琼华殿,独留她一人在府中,她不爱应酬,何不让她做喜爱的事?”
荣王妃脸一沉,便听云初道:“母妃,初儿身体羸弱,本就亏欠了瑶儿。若是将她一人放在府中,三婶又不喜她,您要我在宫中挂心?”
闻言,荣王府脸色稍霁,却仍旧坚持:“可以让她进宫陪着你。”
“母妃……”
“我已经禀了皇贵妃。此事莫怪我不通情理,你父王从北疆来了信,已经寻到了神医。若是有了确切的消息,到时候你要去北疆,她若在私塾,如何脱身?”荣王妃不给二人说话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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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出事
凤瑶望着荣王妃离开的身影轻叹了一声,到底是不能直言相驳。
云初看着她失落的模样,温和的说道:“你只管去便是,母妃在气头上罢了。”
“这件事你不能插手,我会想法子说服了母妃。”凤瑶心中自有一番考量,荣王妃方才是为了云初偏袒她而动了气。若是再交由他去劝说,荣王妃念在他的情面上不与她为难,到底会有隔阂。“母妃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你放心吧。”
“委屈你了。”
凤瑶挑了挑眉稍,倒是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你并未做对不起的我的事,谈何委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少让我担心就好了。”凤瑶看着他的病容,皱了皱眉,他去北疆医治并不合适。身子本就要静养,长途跋涉,不利于他的病情:“那位神医不能请他来盛京?”
“母妃不过提议而已。”云初对自己的病情,不太过于着急。二十年过去了,寻医问药多年,不见得好。说是神医,到底是没有太多的指望。
凤瑶看着他不甚在意,微抿嘴角。
采芙叩响门扉,进来通报道:“小姐,德亲王妃来府中探望您。凝玉姐姐已经领来王妃,在花厅里侯着您。”
凤瑶一怔,幽幽的说道:“你一病,都来问罪了。”
云初但笑不语。
凤瑶瞪了他一眼,去了花厅,在门口碰见了走出来的姜四,不禁一愣。不由得想起那日他在书房与云初的谈话,眼底闪过一抹思虑。
姜四瞥了凤瑶一眼,脚步一顿,终是没有说什么走了。
凤瑶进了屋子,瞧见德亲王妃坐在椅子里出神,敛去眸子里的思绪,轻声道:“母妃,方才……”
德亲王妃回过神来,知道凤瑶问的是谁,倒也没有隐瞒:“他是姜府四老爷,因为荣王妃的关系,当初两府险些结为亲家,后来你父王的缘故,萧家与姜家取消了婚约。方才偶遇,便闲谈了几句。”
凤瑶见德亲王妃坦然,心里倒是释然了:“母妃打算要去封地吗?”
德亲王妃面容有些个憔悴,拉着凤瑶的手,不舍的说道:“我打算明日便启程,方才去了萧府一趟,与你外祖道别。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看着眼前清瘦的凤瑶,满眼的心疼。这个她放在手心里宠着的女儿,如今都嫁人了,从此与她分离。躲藏在她身后胆怯的小女娃儿,如今离开她的身边,也能够很好的保护自己。
心酸、欣慰两种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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