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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国民嫡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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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患难见真情。大姐儿这个时候上门,足以说明她的心里还有姜府。不曾像姜岑一般,姜府富贵时巴结,落难的时候避之不及。再说,姜府的确是负了三弟妹。”姜蒋氏眼底黯淡,姜府出事之后,三老爷就醉生梦死,不管姜府死活。
以她一个人之力,又怎撑得下去?
姜老夫人闭上眼睛,翻身背朝外。
绣桃看想姜蒋氏,摇了摇头。
姜蒋氏紧了紧手指,转身出了府门,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姜绾。
“祖母不愿见我?”姜绾瞧见是姜蒋氏,心里通透。
姜蒋氏颔首:“她无非是拉不下脸。”
姜绾也不勉强,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放在她的手中:“大伯母,这点心意足以令你们在祖籍过上安稳的生活。”望了一眼姜府,退了两步道:“你们多保重,好好教导笙哥儿。”
姜蒋氏见她绝口不提三老爷,张了张嘴,直到姜绾坐上马车,也没有问出口。
**
果然如凤敏所料,献王进宫进言替德亲王接风洗尘,太后极为的高兴,赏赐了献王。
德亲王的马车方才进城,就被太后请进宫。
并且张罗着宫宴。
而皇上也同样一反常态,没有反对。
凤瑶从中嗅出一丝不同寻常来,沉思道:“高文如今在天牢中,太后心里定是焦灼不安,此时大摆宴席倒不是她的作风。凤啸对德亲王也充满敌意,心中早已是容不下。对太后召他进京,竟是没有一丝不悦。今夜的宫宴也极为积极,吩咐后妃协助太后张罗。”
有一股念头飞快的从她心里闪过,一时没有抓住。
“以太后对德亲王的疼**,今夜想必十分热闹。”云初缓缓说道。
凤瑶一个激灵,陡然明白过来,意味深长的看着云初道:“我许久不曾见到母妃,今夜好好叙旧,看看热闹。”
第一百二十七章 风起
朝臣们接到宫中懿旨时,心中极为的忐忑,德亲王在朝中位置尴尬,不得皇上看重。而皇上与太后之间的关系极为的微妙,他们一时纠结该不该进宫参宴?
直到日落,接到皇上的口谕,这才悄然松口气,整装进宫。
凤瑶进宫的时候,诸位大臣携带家眷已经闲坐多时。
婢子瞧见凤瑶的身影,立即迎上来:“妙音姑娘让奴婢告知世子妃,德亲王妃如今在慈安宫。”
“嗯。”
凤瑶目光微沉,太后向来不喜母妃。母妃从魏洲而来,自然是不能避开,前去请安。只是这都大半天了,怎得还在慈安宫?
想起往事,凤瑶眼底闪过寒芒,对云初道:“我去给皇祖母请安。”
“同去。”云初望了一眼慈安宫的方向,侧身叮嘱石韦几句。
凤瑶摇头道:“你要去朝露殿。”
“不急。”
凤瑶抿唇,坐上轿撵。
自从德亲王去了魏洲,慈安宫已经许久不曾这么热闹。
命妇与各府小姐都齐聚问安。
太后一扫阴霾,笑得开怀。
德亲王妃坐在太后的身旁,比起离京的时候多了几分沧桑,乌鸦鸦的青丝也平添华发。目光黯然,眉宇间透着哀伤。
许是听闻皇贵妃的噩耗。
那些想要询问德亲王妃魏洲的风土人情的贵妇,也只好作罢。
太后看着德亲王妃的模样,只觉得扫兴。
“魏洲富庶,民风开放,你们在那儿如何?”
德亲王妃低眉顺目道:“百姓和善,倒也自在。”
太后眉心跳了跳,她要听的可不是这个!
若是过得自在,为何源儿削瘦、苍老?
方才一回京,便与她诉苦。
萧宁若是个有眼力见的,自会说出合她心意的话。那么多的命妇在此,她到时候也可以向皇上讨要个恩典,将他们留下来!
可这个贱婢!
太后皱眉道:“哀家为何听说那边蛮子、刁民多?王爷治理时,吃了不少苦头。”
德亲王妃拢在袖中的手握了握,太后话里的意思她明白。含笑说道:“魏洲天高皇帝远,自然有些难服管教。王爷初去不了解,所以碰壁。如今在王爷的治理下,日益繁盛。”
太后目光凌厉的看向德亲王妃,几乎要咬碎一口牙。
大殿里的气氛,陡然凝滞。
诸位贵妇、小姐们全都低眉敛目。
“荣王世子、荣王世子妃求见。”门口的宫婢这时进来通报,打破了大殿的沉寂。
太后冷哼一声,让人请进来。
德亲王妃的手微微松开,若非因为云初与凤瑶到来,太后定会寻由头发作。
看着由远及近的两道身影,德亲王妃红了眼眶。
凤瑶进殿便感受到一道热切的视线,目不斜视的给太后请安,这才抬头看向许久不见的母妃。嘴角微微上扬,福身给德亲王妃行礼。
德亲王妃慌忙握着凤瑶的手扶一把,顺势起身站在她的身旁,对太后说道:“母后,儿媳许久未见瑶儿,有好些体己话要说,借您的偏殿一用。”
太后眸光微闪,点头应允。
二人去了偏殿,云初问安后去了朝露殿。
挥退伺候的人,德亲王妃张口询问道:“此次你父王回京……”
话未说完,嘴被凤瑶捂住。
凤瑶睨了一眼大殿四周,竖着食指抵在唇瓣,示意德亲王妃有些话如今不是询问的时候。
德亲王妃点了点头,端详着凤瑶的模样,倏然泪水滴滴砸落下来。
凤瑶心头酸涩,她知晓母妃是想起了姨母,心中悲恸。
母妃离京之时,嘱托姨母照应她,没有料到姨母的处境比她更为艰难。
“母妃,姨母走的很安详,这样对她何尝又不是解脱?”凤瑶轻轻抱着德亲王妃,没有人比母妃更理解姨母。
德亲王妃眼底布满恨意,对萧予的愧疚充满胸腔。当初若不是她退了与凤啸的婚约,凤啸也不会为了报复她而让予儿进宫。
她还那样年轻……
德亲王妃满面痛苦之色,年轻又如何?
恐怕在予儿进宫的那刻,她就已经死了。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为了支撑萧家而活着。
“我……对不起她……”德亲王妃捂住口鼻哭泣,整个人仿佛老了许多。
凤瑶抿紧唇,看着德亲王妃不断的自责,拿着娟帕替她擦拭着眼泪。
“你姨母可有留下什么话?”
“姨母说她对不起您了。”
这是姨母留给身旁心腹的话,并未直接与她说,怕会让她警觉吧?
德亲王妃痛哭失声。
偏殿外宫婢紧贴着纱幔听着内里的动静,听见德亲王妃的哭声,皱紧眉头,走向内殿。
太后已经散去诸位命妇与小姐,正躺在榻上。
宫婢跪在地上回话道:“她们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到皇贵妃的死在痛哭。”
太后眼底浮现阴鸷,萧宁留在她的偏殿,自然不会说什么要紧的事。
“荣王府大小姐回京了?”太后漫不经心的询问道。
“是,荣王府三夫人带着人进宫了。”宫婢恭恭敬敬回答。
太后阖上眼,不再说话。
宫婢看向秋娘,秋娘摇了摇头,宫婢退了下去。
“等等。”太后突然出声。
宫婢停顿脚步。
“秋娘,你去御膳房加两个德亲王妃爱吃的点心。”太后拿了玉牌给秋娘。
秋娘眸光一沉,太后这是支开她。接过玉牌,退了出去。
太后招了招手,低声吩咐几句。
宫婢面色微微一变,紧了紧拳头,应承下来:“奴婢知晓。”
宫婢走出正殿,正巧碰上从偏殿出来的凤瑶、德亲王妃。
凤瑶斜睨她一眼,挽着德亲王妃的手臂道:“母妃,您在魏洲可适应?”
“那儿的气候倒是比京中好,就是心里头放不下你外祖母与你。”德亲王妃情绪稳定。
“这回母妃能够留下来,我们一家团聚。”凤瑶说罢,那一头内侍过来传话,宫宴快要开始。
宫婢从一旁离开。
凤瑶唤住道:“你在前面带路。”
宫婢目光一紧,喏喏应声,带着二人去了宴会。
采芙在门口等着,看着凤瑶来了,迎了上来。
“给赏钱。”
采芙一怔,从袖中摸出一个荷包赏给带路的宫婢。
凤瑶在云初身旁落座,看着德亲王妃坐的旁边位置空着,德亲王与人俱在一旁饮酒。微微蹙眉,他何时与荣王府三房的人相熟了?
三夫人看着凤瑶与德亲王妃一同进来,眸光闪烁:“樱儿,你进京还未正式拜访你大嫂。”
云樱抬首看向凤瑶,她在外祖家的时候,也听过凤瑶的名声。而她原本是盛京里人人乐道的闺秀才女,如今却是被凤瑶的锋芒遮蔽。
往日交好的手帕交,与她交谈也暗自将话题扯向凤瑶。
“回府后自当去拜访。”云樱心里知晓母亲唤她来京的目地,原本是不以为意,如今凤瑶在盛京的势头不得不令她生畏。
凤瑶感受到云樱的视线,抬眸望去,清浅的一笑,朝她点头示意。
云樱举杯回礼。
凤瑶浅抿一口,便看到太后来了。
太后端坐在高位上,看着空着的帝位,正要开口,范忠匆忙过来宣布道:“皇上犯了旧疾,请太医与国师去朝露殿。”转而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皇上让奴才与您说一声,宴会照常进行。”随后宣布圣旨对德亲王行赏。
太后眼底闪过暗芒,凤啸这几日身体欠佳,这个时候病倒是巧合,还是……
德亲王面色难看,将手里的酒饮尽,愤怒的起身。
太后出声道:“王爷,你离京许久,趁着今日与哀家说道说道你在魏洲的趣事儿。”
德亲王面色变了变,强压下怒火坐下。
凤啸他打他一巴掌给他一个甜枣儿,这些个破玩意,比得上他的亲自出席?
难免会惹人非议他此次不是正当回京!
他冲动离宫,定会落下把柄在凤啸手中。
德亲王妃倒是面色正常,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担忧,心里有些许的不安。
宫婢们鱼贯而入,端着茶点、酒水,替贵人们斟酒倒茶。
“啊——”
倏然,一个宫婢趔趄的倒在地上,手中的茶壶砸在小几上,茶水正好泼了云樱一身。
“樱儿……”三夫人惊声唤道。
云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怔,烫得她甩手起身,手背火辣辣的痛,白皙的手已经烫红。
三夫人看着云樱的手,目光凶恶的瞪着摔倒在地的宫婢。
宫婢面色唰的惨白,看了一眼踩她裙摆害她摔倒的宫婢,连忙跪下来磕头。
“拖下去。”太后目光冷厉,转而和蔼的说道:“哀家没有云小姐合适的衣裳。瑶儿,琼华殿离这儿不远,你与她又是姑嫂,便带她下去换洗。”
凤瑶并未多言,带着云樱下去。
云樱歉疚的说道:“劳烦嫂嫂了。”
“不妨事。”
这里通往琼华殿的小道,寻常时候不常走,适才有些荒芜僻静。
云樱紧靠着凤瑶,咬着唇瓣小声道:“嫂嫂,我怕黑,我可以走前面吗?”
“嗯。”凤瑶含笑的点头,看着云樱快步走在前面,一股甜腻的清香拂面。眼前突然一黑,倒在地上。
而另一边,内侍惊慌的跑到宴会,跪在地上道:“太后娘娘,藏书阁走水了!”
“你说什么?”太后脸色大变,藏书阁离皇上的勤政殿极近,若是没有控制火势,勤政殿恐怕也会遭殃:“愣着作甚?快去灭火!”
第一百二十八章 揭秘!
今夜正好有风,藏书阁内都是易燃物,火势凶猛,吞并旁边不少亭阁宫殿。
东风起,相离不远的勤政殿,也受到波及。
守夜的内侍们惊慌大喊:“勤政殿走水了,走水了……”
巡夜的侍卫瞧见后,敲起铜锣召集众人灭火。
顿时,一片混乱。
而朝露殿内,皇上躺在龙**上,太医在一旁诊脉。
云初观看他的面色,便知并无大碍。
这时,听到阵阵铜锣声,皇上目光一沉,将范忠唤进来:“外面发生何事?”
范忠神色惶恐,他也是方才才知晓藏书阁着火,祸及勤政殿。
勤政殿可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地儿,里面的东西自然是毁坏不得!冷汗涔涔的跪在地上道:“皇上,藏书阁走水,火势蔓延到勤政殿,已经有御林军前来灭火。”
皇上豁然坐起身:“你说什么?”
范忠扑通跪在地上,重复一遍:“皇上,勤政殿火势不大,在控制范围内。”
皇上面色铁青,藏书阁不会无缘无故的起火。而且藏书阁内存储着历代皇上的史记,甚至有许多珍贵的藏书,国家之根本内蕴在其中。如今藏书阁烧毁,岂不是令天下人笑话?
“传朕命令,彻查!”
“是!”范忠快步走出去。
皇上勃然大怒,斥退太医:“依你之见,是何人所为?”
云初面无表情,平静的面容仿若雕塑一般冷硬:“皇上心里已有答案,何须再问微臣?”
皇上眼底浮现一丝冷芒,甩袖去了勤政殿。
勤政殿好在只是后殿起火,火势不大便被发现,及时灭火。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只是,藏书阁依旧火势通天,漆黑如墨的天空,被大火给染红。
静谧幽暗的宫殿,在这火光照耀下,一片通明。
仿佛,暗中苟且,皆暴露其下,无所遁形!
轰——
藏书阁瞬间倾塌。
皇上的眼眸被这火光染红,拢在袖子里的手紧握,青筋鼓动。
范忠哆嗦道:“回禀皇上,藏书阁内有一部分史记被转移,其他藏书被烧毁!”
“肇事人可抓获?”皇上隐忍怒气道。
范忠面色骤然一变,事发突然,根本就没有抓到可疑之人。
走水后引发的混乱,更加模糊线索。
就在这时,太后也匆匆赶来,看着眼前的形势,指着一片废墟的藏书阁,颤声道:“皇上,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缄默不语。
太后颤颤巍巍的说道:“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竟敢纵火烧藏书阁,此罪与谋逆论之,其罪当诛!”
皇上满目阴鸷的看向太后。
太后心底莫名的一颤。
“太后得朕心意。”
阴冷的语气,仿佛一条毒蛇般,攀附在她的心头,打了寒颤。
“皇上……可是有了眉目?”太后镇定的询问道。
皇上胡须微动,便听见献王开口道:“父皇,荣王世子妃与荣王府三小姐去琼华殿未归。琼华殿与藏书阁只两殿相隔,甚为僻静,儿臣担忧她们的安危。”
皇上目光凛然。
献王话中虽有担忧之意,实则不得不令人多想话中的其他暗示。
“多谢献王记挂,臣妇与三妹无恙。”凤瑶带着换了衣裳的云樱前来。
云樱低垂着头,盯着掉了一颗东珠的绣鞋。
献王眼底闪过惊愕,仿佛没有料想到凤瑶会出现。
“王爷见到臣妇很讶异,难道臣妇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凤瑶唇瓣掠过一抹讥诮,仿佛看透献王的心中的算盘。
献王满目阴鸷,看向云樱,她却仿佛心事重重,没有丝毫反应,心底顿时怒火翻涌!
三夫人触及到献王的眼神,心底发冷,惶恐不安的拉拽云樱的袖摆。
云樱终于抬头,看了一眼众人,欲言又止。
三夫人心中焦急。
献王冷哼一声。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赶来,跪在地上禀告道:“启禀皇上,属下一路排查,在琼华殿遇见可疑的人,此人正是纵火的人。”
“带上来!”
皇上目光阴沉,宛如利箭一般刺向跪在地上的奴才。
阿福惊惧的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辩解道:“皇上明察,奴才没有纵火,奴才是被冤枉!奴才冤枉啊!”
侍卫冷笑道:“藏书阁旁边有一处荷塘,那儿荒废许久,皇上打算修缮一番,在水中建造亭子。那儿四处都布满淤泥,而你脚下鞋履却是沾满淤泥。方才我排问你之时,你却一口咬定在琼华殿当值!”
“奴才……”
“国师身子弱,受不得寒凉,琼华殿周遭并没有荷塘。”侍卫一字一句指摘阿福撒谎!
阿福面色惨白,瘫坐在地上。
“说!你是受何人指使!”献王怒问。
“奴……奴才没有受人指使……奴才是去了藏书阁,不……不小心打翻烛火,这才引起火灾。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阿福眼底布满对死亡的惧怕与绝望,却又在看向凤瑶的那一瞬,闪过一丝希翼。
一直盯着阿福的众人,并没有错过他眼神的变幻。
神色各异的看向凤瑶。
凤瑶攥紧袖口,神情似乎有些许的不安,盯着众人说道:“你们看着我作甚?”
她的嗓音,仿佛压断了阿福的神经,猛然跪走在凤瑶的脚下,磕头求救:“世子妃,求求您救救奴才,救救奴才……”
凤瑶后退一步,蹙紧眉头,对他的举动有些意外。
不待她开口说话,献王冷笑道:“看守琼华殿的奴才,岂能自由出入藏书阁?若是无人指使,你无故去藏书阁作甚?”
三夫人茫然的说道:“瑶儿,这奴才为何向你求救?”看了一眼凤瑶,又看向皇上身侧的云初。
其中的意思很明白,若只因这奴才是琼华殿的当值的人,断然是求云初有效用,何必求凤瑶?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
此人受凤瑶的指使!
凤瑶惊愕的说道:“我为何要纵火?”
“这就要问你自己,这奴才是你的人,而方才你恰好带云小姐去琼华殿换衣裳。”太后厉声说道。
凤瑶神色愈发的不解,握着袖口的手微微松开,露出手心里一颗成色不错的东珠。转问云樱道:“我们是去何处换衣裳?”
此话一出,众人一怔。
太后亦是紧握着手指。
云樱目光惊慌,紧抿着唇。
凤瑶眼底将众人神态尽收眼底,眸中一片冰寒。今夜她早就猜到不会太平,定不会没有准备。所以当皇上称病不来参宴,甚至将云初支开,她便心中更加警惕。何况,就算云初不在她的身旁,也会安排人在暗中保护她。
所以当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她并没有多意外。
果然,云樱与他们是一伙的人。
三房与她势同水火,云樱自然不会对她和善,她此番进京,恐怕也是三夫人请她回来。
看着久久不语的云樱,凤瑶温和关切的说道:“妹妹,你怎么了?”
云樱猛地回神。
看着献王警告的目光,张口要说话。倏然瞥见凤瑶手中的珠子,心中闪过挣扎。面色苍白的说道:“妙音阁。”
献王面色骤变。
“樱儿!”三夫人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太后不是吩咐你大嫂带你去琼华殿换衣裳?你告诉母亲,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暗指凤瑶私下里威胁云樱。
云樱死死的咬紧唇瓣,她的命脉被凤瑶拿捏在手中,她哪里敢污蔑凤瑶?
强忍着三夫人那似乎要掐进她肉里的手指,无论如何都不再松口说话。
太后和蔼的说道:“云小姐,可是你大嫂怠慢了你?哀家给你做主。”言词语气仿佛在说笑打趣。
可在座的人,都知晓太后是认真的!
只要云樱一点头,恐怕凤瑶定是逃不过一顿处罚。
云樱讪笑道:“多谢太后怜爱,夜里寒凉,衣裳被茶水泼湿,受了一些风寒,身子有些不适。”
太后脸色阴沉。
凤瑶面色一松,微微笑道:“太后娘娘,这儿虽然去琼华殿很近,可那条路却是极为僻静漆黑,杂草丛生。适才想起妙音阁比琼华殿更近一些。妙音姑娘为人心善,定会相助,这才厚颜去妙音阁。”
眸光一转,继续说道:“藏书阁蕴藏国之根本,我作为士族勋贵,为何要纵火?”
“因为你包藏祸心,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一道愤怒尖锐隐含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紧接着一道粉红色身影走出来,正是被逐出宫门的凤敏。
献王见到凤敏,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她想要说什么,出口阻止:“敏儿,住口……”
可终究迟一步,凤敏已经冷笑道:“你知晓一个不得了的秘密,那是你的父亲德亲王根本不是先帝的子嗣,怕有早一日暴露,所以将放有先帝侍寝册子的藏书阁烧毁,死无对证!”
众人大惊失色。
无边的夜色下,皇宫里死一般的寂静。
“一派胡言!”皇上怒斥凤敏:“你已经被逐出皇宫,今日怎出现在宫中?来人!今日是谁职守宫门!”
献王双腿发软,阴狠的看向凤敏,示意她闭嘴!
免得拖累他!
凤敏怎么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跪在地上说道:“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今日进宫,实在是因为知晓一件密事,假扮成皇兄的婢女偷偷跟进宫,就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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