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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新衣-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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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幸过的,则根据新帝的意思,看是纳入后宫,还是遣散回乡。
苏禧摆弄着卫沨的手指头,有点闷闷不乐。
她是信得过卫沨的,可是信不过那些言官。
卫沨只有自己一个妻子,连通房也没有,登基后一定会有大臣劝他广纳后宫。他身处那个位子,一开始根基又不怎么稳,时间长了,真的能拗得过那些大臣吗?她仔细想了一下,想知道上辈子卫沨登基后究竟纳了几个妃子,却一点印象也无。
上辈子她不喜欢卫沨就算了。可是这辈子知道了他的好,被他宠着疼着,她就自私地不想跟旁人分享这份感情。
卫沨看见苏禧蔫耷耷的头顶,有些好笑,拧了一下她的小脸,“你说怎么办?”
“唔……”疼。苏禧捂着脸颊抬头,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道:“遣散了。”
卫沨很好说话,弯唇:“好。”
苏禧抿着嘴角,又问:“那如果大臣劝你纳妃子呢?”
卫沨静静地看着她,薄唇微弯,既不回答,也不表示。就在苏禧心凉的时候,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侧脸,意思是——“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苏禧没见过这么会趁机占便宜的,抿着粉唇,不情不愿地捧着他的脸“吧唧”一口。
卫沨沉沉轻笑。“幼幼,有你一个折磨我就够了。再多几个,我怕会吃不消。”
苏禧推开他,这个人实在太不会说话了。
卫沨低笑,亲了亲她的眼睛,补充道:“我心甘情愿被你折磨。”
*
卫沨虽未登基,但是却要每日处理朝政。
十日之后,是举办登基大典的日子。前一天苏禧和稚言稚语便被接到了宫里,临行前她去寄安堂拜别了晋王卫连坤。
卫连坤身穿玄紫色长袍,与苏禧刚嫁进晋王府时没什么区别,只是鬓边多了几根白发。他看着苏禧怀中的孙儿,脸上没什么波澜,只在稚言伸手要祖父抱时,才露出些微动容。他移开视线,道:“要走就赶紧走吧,免得耽误了入宫的时辰。”
苏禧给自己的寝殿起名为无双殿。无双殿尚未建好,里头的摆设也不齐全,她就只能先住在卫沨的寝殿。
卫沨一大早就去了中和殿接受百官朝拜,举办登基典礼。
传玉玺、上尊号、册封皇后、祭拜宗庙,一应事情完毕后,已到了掌灯时分。
卫沨从前头回到寝殿,远远地看见殿里燃着油灯,灯光昏黄,窗户上映出一道纤细的身影,和两个小奶娃娃的影子。
第139章 皇上皇后
两名绿裳宫娥上前,屈膝行礼。“参见陛下。”
卫沨一袭玄色冕服,两袖绣着四团龙纹,腰授玉带,头上的冕冠尚未来得及摘下,眼前垂着十二旈玉珠,正是帝王最正统的一套冠服。走进宣室殿之后,宫娥上来褪去他的冠服,他摆了摆手,示意不必。
宫娥们不敢违逆,低眉敛目地喏声应是。
卫沨走进殿内,就见八扇紫檀嵌百宝屏风后站着一抹纤细的身影。
苏禧正在端详屏风上的百花卷春图,闻声看来,笑盈盈地走到他跟前,指着画道:“庭舟表哥,这是任先生的画。”她对画的研究虽不深,但一直喜欢任先生。
“你若是喜欢,我命人把他的画都收集起来。”卫沨捧起她的小脸,问道:“稚言、稚语呢?”
苏禧道:“方才睡着了,我让嬷嬷把他们抱进屋里了。”说着见卫沨衣冠整齐,想必是累了一天,就踮起脚尖帮他摘下头上的冕冠。
于是,宫女们就见刚才清贵疏冷的新帝为了迁就皇后娘娘,自然而然地低头,丝毫没有刚才她们准备给他更衣时的排斥。
而气质高华、端方幽娴的皇后娘娘抿着粉唇,精致的脸颊含着软乎乎的笑意,一到陛下跟前,就成了娇气可人的小妻子。宫娥们只看了一眼,就迅速地低下头。她们都没见过皇后娘娘这般漂亮的女子,就像画里落入凡尘的仙女似的,肌骨无暇,容貌秾艳。刚才苏禧垂眸温柔地哄两个儿子睡觉时,她们身为女子都看呆了。
当初皇后娘娘没被接进宫的时候,她们听说陛下只有娘娘一人,皆不太相信。
如今亲眼一见,便觉得恍然大悟。
见过了这样的容貌,其他的庸脂俗粉如何还能入眼?
这厢,苏禧伺候卫沨换好了衣裳,料想他还没用晚膳,就让人做了几样菜式。
用过膳后,卫沨去净房洗了澡,出来后仍有些疲惫,伸手揉捏了两下眉心。苏禧体谅他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就让他躺在自己腿上,一边轻轻按摩他的太阳穴,一边问道:“庭舟表哥,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卫沨没有睁眼,想必是累得不轻,低低地“唔了一声,懒洋洋道:“什么事?”
苏禧道:“听雁、听鹤年龄也不小了,她们伺候我七、八年,我虽然舍不得,但也不能耽误了她们。我想给她们相看一门好亲事,挑个良辰吉日让她们嫁人了。”
卫沨道:“她们是你的丫鬟,一切听你的安排。”末了掀眸,轻轻一笑道:“朕的皇后,这点话语权还是有的。”
油腔滑调。苏禧嗔了他一眼,嘴角却微微翘了翘,故意问:“那还有什么事,是我没有话语权的?”
卫沨握住她的小手,轻轻婆娑她的手心,慢慢道:“除了政事和房事,其他都听你的。”
苏禧:“……”
苏禧飞快地甩开他的手,就见殿里的宫女们纷纷低下头,想必都听见了他的话。她红着脸,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他脑子里除了那档子事,还能不能装点别的?
结果是,不能。
夜里苏禧被卫沨按在檀木髹金游龙戏凤纹大床上,床榻宽敞,仿佛没有尽头,就像苏禧现在的感觉一样。她指尖紧紧攒着绣金床单,拧着眉心,被卫沨狠狠一撞,晶莹的泪花就从眼角溢了出来。她带着哭腔,可怜巴巴道:“呜呜,不要了……庭舟表哥,饶了我吧。”
太久了,她感觉外面的天都要亮了。
睡前听卫沨说,明日要去祠堂祭拜祖先,一大早就要起来。她原本打算早早歇息,谁知道卫沨一到了榻上,疲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直把她折腾到了现在。
她这会儿已经瞌睡得不行了,却又不能闭眼。每次快睡着的时候,卫沨就故意把她弄醒,让她根本没法入睡。她张开小口,贝齿咬着绣金龙凤纹的床单,泪水打湿了长长的眼睫毛,小媳妇一般承受着身后的疾风骤雨。
次日清晨,卫沨是餍足了,可怜了苏禧,身子没有一点力气,根本不想起床。
卫沨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唇边噙着浅笑,“一会要去祭祖,幼幼,别赖床了。”
苏禧慢吞吞地扭头,掀开一只乌溜溜的眼睛。不说话,只拿眼睛控诉他。
他还好意思怨自己赖床?昨晚要不是他,她怎么求饶他都不听,她能这样吗?苏禧抿着唇,轻轻地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过她晓得今日祭祖的重要性,倒也没有赖床太久。
洗漱完毕,宫娥捧着皇后的冠服走进来,伺候苏禧更衣。皇后的衣裳比皇帝更加繁复,明黄色的大衫,上头绣着四合如意云纹,戴凤冠霞帔,一应穿戴妥当,已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
苏禧本就生得好看,这身衣裳非但没有掩盖她原本的颜色,反而成了她的陪衬。若是气质不够的人,穿这般隆重显贵的衣裳,会被衣服本身夺去眼球。可苏禧没有,她从殿里走出来时,廊庑下的宫人只觉得眼前一亮,便是蓬荜也能生辉,再也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这身衣裳了。
卫沨静静看了一会,伸手牵住她的手。走了一会,他轻轻一笑,道:“幼幼。”
苏禧扭头看他,“嗯?”
同色织绣四合如意云纹的广袖下,两人的双手交握,大手轻轻揉捏她的小手。卫沨道:“你好美。”
苏禧抿抿唇,弯起一抹甜甜浅浅的弧度,小声的,大言不惭道:“我知道呀。”
卫沨目光露出些许无奈。大概是想这姑娘脸皮怎么变厚了,殊不知苏禧都是跟他学的。
*
到了祭坛,文武百官下跪叩首,呼完了万岁,又呼喊“皇后娘娘千岁金安”。
苏禧没见过这般大的场面,脚步微微一顿。若说今早之前她觉得当皇后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那么现在就见识到了。难怪这么多人追求权势,因为权力的确令人向往。她略略看了一眼,底下跪着的官员大部分她都见过,就连她的外祖父内阁首辅殷周兴,和威远将军吕驰也在其中。
她站在祭坛上,承受着长辈的跪拜,很有些不自在。卫沨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她很快回神,跟上他的脚步。
一应流程下来,苏禧举止得宜,不慌不忙,没出什么差错。
就是磕头的次数太多了,每到一位先祖灵位前,都要下跪磕头。苏禧皮娇肉嫩,两个时辰之后,终于祭拜完了天地祖先,她的额头也红红肿肿的,没法看了。
卫沨领着她走下祭坛,下面的官员还没走呢,他就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额头,心疼道:“疼吗?”
苏禧下意识“嘶”一口气,往后避了避,诚实地点头:“疼。”
对面几个官员掩唇咳嗽了一声。帝后公然秀恩爱,他们几个官员看得老脸一红。
卫沨对他们有意无意的提醒不以为然,表情不变,仿佛没听见似的,牵住苏禧的手往回走,道:“回去我给你上点药。”
苏禧乖乖地点头,被他牵着走。
“陛下。”一名穿暗红色圆领袍的大臣上前,叫住卫沨。
卫沨回身,“姬大人有何事?”
苏禧看了看此人身前的补子,是云鹤花锦纹,应当是一品文官。
姬大人道:“臣这儿有几本奏折,希望陛下早日批阅。还有前阵儿北方遭遇雪灾一事,急需朝廷拨款赈灾,当时太上皇身子不好,这事儿就一直拖了下来……”
卫沨想了想,“先将折子放到御书房,朕一会过去就看。”
姬大人颔首,没什么事了,恭送皇上皇后离去。
苏禧不想耽误了卫沨的机务,走了一段路,就体贴道:“庭舟表哥去书房吧,我自己回去让人搽点药就行了。”还是赈灾的事更重要一些。
卫沨看着她光洁额头上的一块红痕,蹙了蹙眉,安抚道:“不急于这一时片刻。先请太医给你看看,别落下什么疤痕。”他知道他的小姑娘是最爱漂亮的,要是留了疤,指不定该怎么难过。
苏禧眨眨眼,说了声好。
回宣室殿的路上,远远地看见前方行来一群女子,容貌上层,姿色迥异,或脚步轻松,或面色哀苦。
正是昭元帝没有临幸过的后宫佳丽。因卫沨发了话,如今都要被遣出宫了。
第140章 大结局上
这些女子中不乏有姿容绝丽的,有些年纪看上去跟苏禧差不多,十六、七岁,穿着水波纹洒金对襟裳,挽着高髻。她们有的是朝廷官员之女,被送进宫来笼络帝心的,有的是从各地选上来的貌美佳人。
许是在宫里生活得久了,一个个规矩极好,便是被遣送出宫,各有各的心境,也没有大幅度地表现出来,规规矩矩地低头走路。
不知谁先看见卫沨和苏禧,蹲膝行礼道:“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紧接着一片人都呼啦啦蹲了下来,向帝后行礼。
卫沨垂眸看了一眼,道了声平身,没有多余的语言,准备带着苏禧回宣室殿。
几位佳丽悄悄抬眼打量这位新帝。恰好卫沨走过她们身边,只看见一张侧脸,眉峰英俊,薄唇冷漠,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但却让人觉得不好接近。
陛下只有对着身边的皇后时,眼神里才会露出一丝人情味儿。
再看一旁的皇后娘娘,穿着华丽隆重的冠服,头戴双凤翊龙冠,盼倩淑丽,皓齿峨眉,美得可赞可叹,宜喜宜嗔。她眼波轻轻流转,不经意地落在她们身上,叫许多自诩容貌不凡的后妃都自愧不如。
就见苏禧眉心微微蹙了蹙。后妃们以为皇后娘娘不耐烦看见自己,一时不安,把头埋得更深了。
殊不知苏禧只是觉得额头太疼,这才皱了皱眉。不过她看着她们忐忑的模样,也没有出言解释就是了。
正准备走的时候,一名穿桃色织金茶花纹大袖衫的女子忽然从人群里走出来,“扑通”跪在卫沨面前,泪眼婆娑道:“求陛下赐妾身一条生路。”
卫沨脚步微顿,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皱。半响,才听他淡漠地问:“何事?”
苏禧被这突然冲出来的女子吓了一跳。待缓过神后,仔细看了看她的眉眼,倒是个容貌秀丽、清新脱俗的美人,尤其此时两眼含泪,楚楚可怜,颇让人心疼。
女子姓高,昭元帝未退位时,是正五品的才人。她低头举起帕子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妾身是被蜀州知府送入宫的。蜀州何知府趋炎附势、鱼肉百姓,倘若,倘若让他知道妾身被撵出宫外,妾身定没有好下场的……”
蜀州知府何百章贪赃枉法,卫沨早有耳闻,只是他刚登基,尚未来得及整顿。他目光淡淡,没有言语。
高才人继续拭泪。她身子单薄,哭得梨花带雨,更像是弱柳扶风。“妾身恳请陛下让妾身留在宫中,妾身定一心一意服侍陛下和皇后娘娘。求陛下成全……”
倒是没有拐弯抹角,意图明显。
苏禧抬眼,看向她后头的十几位后妃。这些人也都怔怔地看着高才人,大抵是没料到她胆子这么大,公然拦了帝后的舆辇。
如果卫沨这时候答应了高才人的请求,那剩下的后妃也都有理由请求留下了。若是卫沨拒绝了高才人,那就是不通情达理,冷酷无情。倒是抛给卫沨一个两难的选择。
不过卫沨若真这么轻易被难道,就不是当初清贵冷淡的卫世子了。他淡淡地,语无波澜道:“宫里不缺婢女。”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高氏的服侍。说着叫来身后穿曳撒的宫人,吩咐道:“将她们送出宫门,免得路上又冲撞了什么大人。”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了一眼,道:“再有什么事,告诉徐公公即可。”
高氏被卫沨不留情面地拒绝了,本就脸上一臊,眼下又听见卫沨说“冲撞”,霍然抬起头,神色惶惶。
卫沨没有看她,直直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苏禧摆驾跟上,路过高氏身边,想了想,还是没有停下。
帝后的舆辇从她们面前经过,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仿佛她们只是无关紧要之人,在他们的面前惊不起一丝波澜。佳丽们看看自身,又看看跪着的高才人,想起皇后娘娘由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动容的脸庞,不由得感慨,皇后的教养果真极好。
*
“嘶……轻点。呜呜,好疼。”
苏禧并非是不吃醋,只不过在外人面前,要端出一副大度得体、端庄娴雅的皇后形象罢了。暖阁没人,她拿湿漉漉的眼睛瞅着卫沨,扁扁嘴,有些酸溜溜道:“陛下魅力无边,高氏见了您第一面,就想留在您身边无名无分地伺候您。”
她也只有在这时候,才露出小女孩的娇态。
卫沨晓得今儿一早累着她了,她本就不是端高架子的人,如今为了做好皇后,暗地里吃了很多苦头。他对她满心满腹的心疼,不过听了她这番话后,还是忍不住加重了给她搽药的力道,揉了揉她的额头,“小白眼狼,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苏禧疼得哽咽一声,捂着额头往后挪了挪,嗔怪地看着他,不肯再让他碰了。
美人榻统共就这么大,她躲也躲不到哪里去。卫沨重新把她捞回来,摁在怀里,轻轻拍打了两下她的小屁股,道:“下回再说这样的话,不怕我真收了旁人?”
苏禧拼命挣脱他,扭着身子跨坐到他的腰上,小拳头攒着他的衣襟,仰起脸,小小地愤怒了一下:“你敢?”
卫沨没见过她这种模样,既觉得新奇,又觉得可爱。他低低一笑,把药膏随手放在一旁的朱漆方桌上,亲了她一口,“幼幼把我看得紧一些,我自然不敢了。”
稚言、稚语四个多月,闹腾得很,她每天都花大把的精力照看两个孩子,经常把他疏忽了。卫沨对此不满很久了,只不过前阵子忙的事情多,就暂且忍住了,如今万事都告一段落,孩子他爹总算有机会邀宠。
卫沨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的。
当晚卫沨批阅完奏折,从御书房回到宣室殿,就见宽敞的龙榻上空无一人。
依照规矩,皇帝的龙榻是不允许旁人睡觉的,便是皇后也不行。不过底下的人知道,苏皇后与前面儿的几位皇后不一样。陛下将她当眼珠子一般疼着,同榻而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所以早就默认了这一行为。
卫沨问殿里的人:“皇后呢?”
宫婢屈膝道:“回禀陛下,娘娘在麟轩殿陪伴两位小皇子。”
麟轩殿是旁边的偏殿,稚言、稚语就睡在那里。卫沨闻言,不自觉地皱皱眉,大步往麟轩殿走去。
平时陪着儿子就算了,连晚上这点时间都不留给他,他白天的话都白说了?
到了麟轩殿,果见床榻上并排躺着三个人。苏禧微微蜷着身子,垂着长睫毛,酥颊粉红,俨然睡熟了。两只粉粉嫩嫩的奶娃娃躺在她怀里,稚言握着她的手指,稚语唆着自己的手指头,小脸嘟嘟的,睡得不知多香。
卫沨从床头香几上取过一个虎皮拨浪鼓,放到大儿子稚言手中。稚言松开苏禧的手指,他俯身,没有弄出丝毫动静,把苏禧从榻上打横抱起,往宣室殿走去。
躺在宣室殿宽敞舒适的龙榻上,苏禧迷迷瞪瞪地醒了,一边揉眼睛,一边道:“庭舟表哥怎么把我抱回来了?稚言稚语呢?”
卫沨覆在她身上,咬住她的耳朵,“幼幼,你有了稚言稚语,就不要了我吗?”
苏禧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什么,眼睛都睁不开地抱住他的腰,往他怀里拱了拱,睡意浓重道:“稚言稚语今晚不知怎么了,一个劲儿地哭,怎么哄都哄不住。我只好留在麟轩殿陪着他们,一不留神就睡着了……”说着说着,好像笑了一下,语气娇娇的:“你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小气鬼。若是被大臣们知道,陛下私底下是这个样子,看不笑话你。”
卫沨:“……”这个小姑娘好像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他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粉唇,带着些惩罚的意味,直到将她吻得气喘吁吁,他才贴着她的唇瓣,一张一合道:“他们还管我私底下什么样子?我亲自己的皇后,他们也要管吗?”
苏禧张口轻轻喘息,还没睡醒就被亲得有些七荤八素。“你……”尚未说完,卫沨就再次低下头,含住她的舌尖,吮弄起来。
*
转眼就到了腊月三十,除夕这一日。
卫沨提前几日处理完机务,晚上在宫里设了一场宴,替苏禧庆生。没有邀请朝中的大臣,只请了殷府和苏府两家人,和顺园里的太上皇和皇太后也到了场。
苏禧带着两个小粉团子见了家人。稚言、稚语比刚出生时可爱多了,前儿两人一起长了门牙,一咧嘴便露出小小的糯米牙,十分讨喜。殷氏对这两个孙儿爱不释手,抱抱这个,抱抱那个。弟弟稚语是个自来熟的,也张开肉呼呼的小手“咿咿呀呀”抱祖母,把殷氏高兴极了。
殷氏亲了亲稚语的小肉脸,看向一旁的二儿媳宋可卿,笑道:“什么时候能抱到祉哥儿的孩子,我就圆满无憾了。”
宋可卿正举着娟帕给稚语擦拭嘴边的口水,闻言脸上一热,动作也随之停了。她垂着睫毛,赧然道:“娘……”她和苏祉成亲才一个多月,哪能这么早有身孕呢。
宋可卿的神情黯了黯。况且她不知道苏祉对她是什么感情,他总是冷冷淡淡的,叫人捉摸不透。有一次他出门办事,很晚才回来,她担心他在外面饿着,就命人布了一桌菜,自己也没用晚膳,一直等着他。可是他回来之后脸色却不太好,只皱着眉头说以后不用等他。后来他们虽一起用了膳,可苏祉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似乎对她的行为不太满意。
宋可卿不清楚他是不喜欢自己等她,还是不喜欢跟自己一起用膳,或是不喜欢自己这个人。
这些事她没跟任何人说过,偶尔想起时,才会疑惑一下。她既然嫁给了苏祉,不管他对她是什么态度,她都会全心全意地对他,当好他的妻子的。
殷氏了解儿子的性情,大概知道一些什么,一边轻轻拍打小外孙稚语的后背,一便安抚宋可卿道:“祉哥儿性情有些冷淡,不过心肠却是好的。可能有时会委屈了你,你多担待担待。时间长了,他自然会知道谁对他好的。他若做错了什么,你尽管来我这里说便是,我替你做主。不过你们小两口过日子,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磨合,我能管得了一时,却不能管得了一辈子。这里头的门道,还得你自己摸索。”
殷氏这话声音低,加上宴上热闹,只有一旁的苏禧听见了,旁人都没有听见。
宋可卿的脸更红了,轻轻应了一声。“儿媳晓得。娘,儿媳从不觉得委屈了。”
那边苏祉被殷府的二爷殷长旭缠着喝了几杯酒,他面色不改,殷二爷倒是醉了。苏祉偏头,向殷氏和宋可卿那儿看去,就见宋可卿微垂着眸,面颊泛红,不知娘与她说了些什么。
他绕开人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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