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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传 作者:楚阳冬-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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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献宝纷纷攘攘不提,却看一切妥当后。西天佛祖,当今治世之尊如来缓缓道:“王母圣诞,漫卷祥云瑞霭,大衍添筹,自当举世同庆。我西方虽为苦修之地,却也不敢轻慢些微,特将佛家七宝敬上,唯愿王母长生无极,亦为众生福分。”
  如来说完,后面阿傩伽叶手捧佛家七宝行至阶下,许多仙人不知佛家七宝为何物,都伸直了脖子去看。
  只见阿傩、伽叶各端着金盘银盘。阿傩金盘中放得是一琉璃碗、玻璃盏、砗渠杯,伽叶手中银盘上却是一双赤珠筷子、玛瑙汤匙。
  王母与佛家七宝意义也不甚明,只闻道“宝”便知是好东西,她以目示意仙女过去接过。
  此时有一人站起道:“好一个佛家七宝,素来只闻佛家有三宝,乃是佛、法、僧,不知七宝又作何解,请佛祖赐教。”
  这人相貌极具威严,说话也一板一眼,倒似不容人不答的语气。众人一看,正是北方玄天上帝,又号真武。佛祖只微笑不语,却目视阿傩。
  阿傩将金盘递给仙女,双手合十给居上座的王母玉帝施礼,然后道:“佛家七宝乃是金、银、琉璃、玻璃、砗磲、赤珠、玛瑙。得三宝则国泰,得七宝则民安,乃是取个吉祥之意。”
  老君笑道:“佛门当真清苦,都是些吃饭的家伙。”
  如来笑道:“我佛门弟子虽苦,西牛贺洲百姓却安居乐业,衣食无忧,看来这些吃饭的物事,可重要的很哪。”
  如来如此说,玉帝心中微微不悦,敢情我东土道教御下百姓吃不上饭,却要你来送这些东西?只是如此盛会,群仙云集,怎好坏了场面。
  老君又道:“尝闻佛老二弟子转生凡间,可是功德圆满了?”
  如来未答,伽叶心中一紧,金蝉子素来为佛祖所爱,自那事之后,西天灵山地界禁言金蝉子之名,可见佛祖心中不快。而今老君居然当众提起,可不正中佛祖痛处?
  佛祖仍笑道:“佛家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老君笑而举盏与佛祖遥祝,口中喃喃道:“原来如此,金蝉子转生,似乎是在东土地界……”他声音不大,却恰好让就近的玉帝听见。
  玉帝龙目微垂,不知想些什么。
  此时仙女已将七宝迎回,玉帝唤过身后珠帘旁卷帘的两员天将,叮嘱道:“你二人将佛家七宝收入后殿,妥善放好。”
  那两个天将自仙女手中接过金银双盘,其中一人眼尖,见玉帝左手置于桌下,急向下砍了一下,再看玉帝脸色,眉毛紧蹙,紧紧盯着他手中金盘。这天将向来熟知玉帝心意,当下也不思索,佯作失手,只听叮叮当几声响,那琉璃碗、玻璃盏、砗渠杯尽都摔在地上。
  玉帝此刻正转过身,笑语盈盈举杯与众仙饮酒。
  忽听到身后异响,岂止是他,满殿神仙皆大惊失色。
第二卷 道可道 第一四九章 有佳客
  寻常神仙终日炼丹打坐,为长生苦苦煎熬,若得福缘积厚,攀上个了不得的靠山,便可省却无数年功劳。如十洲三岛仙翁,中八洞神仙,虽在蟠桃会上是末流角色,但若放在凡间,哪个麾下没有成千上万的修士云集。蟠桃会上一枚果,能教人间血流河。天仙眼中寻常物事,也足以让下等仙人抢破脑袋。
  而天仙到了这蟠桃会上,亦有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之感,满堂奇花异草,座上珍馐美味,十样倒有八样是没见过的。
  众人闻得佛家献宝,个个存了得窥仙机之念,虽听阿傩粗略解释一遍,仍意犹未尽,只道其中玄妙不可与众人道。
  哪知瞬忽间忽生变数,那笨手拙脚的卷帘大将居然一个不留神,将佛宝洒了一地。有那耳尖的,已能听到其中夹杂碎裂之声,不知是什么物事跌破了。
  卷帘大将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旁边两个宫女过来收拾,拾起了金盘、琉璃碗、砗渠杯,玻璃盏却已碎得一塌糊涂。玉帝脸色渐渐由白转青,显然心中盛怒,低喝道:“拉下去,过了今日喜庆,明日斩了!”
  卷帘大将心中一凉,这一惊非同小可,比摔了玻璃盏要震惊万倍,难道玉帝真要斩我?方才明明是他授意如此!可这话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当庭讲出。
  佛祖只微笑不语,犹如观戏。
  三清正在玉帝身左紧邻,老君又恰好居于三清之右,适才这一切他却看得清清楚楚。于是笑道:“玉帝莫要动怒,此天意也。”
  玉帝见老君说话,怎么也不好拂了面子,佯作压着火气问道:“老君此话怎讲?”
  老君道:“佛家七宝虽难得,乍现东土便损了一宝,或许有些水土不服,难道不是天意吗?”如来听老君一语双关,心中不快,心道这老儿向来韬光养晦,怎的近年却如袋中之锥,锋芒暗藏。如来便道:“玉皇上帝莫要动怒,佛家七宝虽说得之便可民安,其实无非取个吉祥语,也不打紧,不打紧。”
  玉帝听如来这话不阴不阳,怎么琢磨都不是滋味,当下脸上阴晴不定。
  便在此时,赤脚大仙站起道:“玉帝先恕老儿个妄言之罪,我观今日乃是王母寿宴,其乐融融,皆大欢喜,纵使卷帘大将犯了过失,也是心中将佛家七宝看得极重,因此心下惶恐、战战兢兢,才一时失手。跌了佛家宝物,论罪自然极重,但若论情,初衷却是好的。依老儿看,便由今日寿诞主人王母娘娘来做个裁决如何?”
  按身份职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赤脚大仙出来说话,只是他向来是个投机钻营之辈,此时见玉帝拿捏不定主意,故此斗胆一试,出来讲情。他老成世故,眼见此局面若是调控得当,却是两面不得罪,说不定还能叫玉帝刮目相看。
  果然玉帝脸色稍霁,微微点头道:“有理,既如此,不是佛老与王母意下如何?”
  如来道:“我佛家向来体恤众生,今日又是客人,自然无异议。”
  王母笑道:“此事甚是突兀,但佛老既然不怪,我天庭也莫要小家子气,只治卷帘一个失职僭越之罪罢了。”这失职僭越罪定的很是牵强,卷帘大将本职乃是服侍玉帝车辇銮驾,与接人待物毫无相干,适才只因玉帝要他出来顶缸,才奉旨行事。若说僭越,却是玉帝用人不明所致,只是眼下既然免了死罪,他已算逃过一劫了。
  玉帝道:“失职僭越,罪当如何处置?”
  主事官员恰在席中,站起道:“失职之罪,杖八百贬下界,僭越之罪,每七日飞剑穿胁一百零八次,直至赦罪方止。”
  玉帝道:“好!那便依律处置。”
  卷帘大将被押下行刑不提,众仙举杯敬祝玉帝王母佛老三人,交口称颂慈悲胸怀。
  ※※※
  北海极北处,临近海眼。
  数十条蛟龙上下翻腾,在巨浪中嬉闹玩耍。
  一青龙道:“近日御水神通大涨,你我再来打过!”
  一条赤龙哈哈笑道:“屡战屡败,还敢狂言!”
  青龙道:“莫要猖狂,看我——咦,那是什么东西?”
  赤龙顺着青龙目光寻去,只见远处飞来一只怪兽,生就狮头龙口,全身披满鳞甲,背上驮着一人,摇摇晃晃竟扎入了海中。
  青龙道:“快去查看!”
  这几十条龙盘旋飞舞,一路追去。
  龙行于水中,疾如飞电,片刻便将那怪兽追上,青龙喝道:“此乃北海禁地,你往哪里去!”
  兽背上坐着那人,身高丈许、膀阔腰圆,肩膀上却扛着一颗牛头,可不正是牛魔王。
  牛魔王道:“嘿嘿,此地居然也敢来拦我!我且问你,你们可是北海龙王手下?”
  青龙傲然道:“我等是蛟非龙,龙王却也管不到我们!”
  牛魔王笑道:“那便对了,既然不是龙王手下,自然便是我五弟的手下了。快去将你家主子叫出来,只说牛魔王到了!”
  青龙道:“休得妄言,我族首领何等身份,岂能与你称兄道弟?”
  牛魔王疑道:“他未和尔等提起过八大圣?”
  青龙喝道:“莫在胡言乱语,速速出海,免得误了性命!”
  牛魔王笑道:“好,我老牛久未动手了,既然你不去叫,那便打到他出来!”说罢驱动辟水金睛兽上前,朝着青龙便是一拳。
  青龙自恃勇力,一条巨尾摆起,便迎了上来。
  二者相交,海水激荡,众多蛟龙俱被震出老远,再见场中仅剩牛魔王一人,那条青龙在水中竟被击出几十丈远,昔日翻江倒海的一条巨尾垂下,眼见已是断了。
  众蛟龙大惊,赤龙眼见自己亦不是对手,便道:“你休走,待我去寻首领来降你!”
  牛魔王笑道:“千呼万唤不出,非要挨打才行。何苦来哉?”
  赤龙潜身入了深海,众蛟龙将牛魔王团团围住,防他走脱,牛魔王只视若无物。
  片刻,水底钻出二人,当前的便是覆海大圣覆海蛟,身后跟着的竟是无支祁,那条赤龙早被甩得远远。
  覆海蛟见牛魔王,喜道:“二哥!你怎会来此?”
  牛魔王道:“呸,你不去看我,却不准我来看你!”
  覆海蛟道:“小弟终日奔波,寻找蛟族英豪,却一时也难以得闲。又不知二哥住在何处,故此未去寻你。”
  牛魔王哈哈笑道:“玩笑玩笑,我早就想来,只是水中功夫不行,去年大哥去看我,送我一只异兽,称作辟水金睛兽,踏波入海如履平地。有了此物,我才敢来你这北海啊!”
  覆海蛟道:“二哥说笑了,你随时知会一声,我叫万里碧海与你让路。”
  牛魔王扫了一眼海中众蛟龙,只嘿嘿一笑,却也不告恶状。
  无支祁第一句话便问:“二哥可有悟空消息?”
  牛魔王笑骂道:“你不先问我,却问那厮。”他环顾左右,尽是碧浪滔滔,道,“在水里说话实在不惯,不请我去家中坐坐?”
  覆海蛟忙道:“小弟失礼,二哥快请!”
  无支祁比他还急,忙不迭施展御水神通,开了一条通天大道出来,三人风驰电掣,钻入海底,只留下数十只不知所措的蛟龙在当地面面相觑。
  覆海蛟在海底本有一座宫殿,当年与悟空大战时不得已毁了,此番他重回北海,又有无支祁帮忙,现下这座海底宫殿更胜从前,其中也有各地蛟龙携来的许多奇珍异宝,已非当年一穷二白光景。
  牛魔王见了这宫殿,笑得双眼眯缝起来,艳羡道:“海底竟也能建起如此宫殿,真是好大功劳。”
  覆海蛟道:“总有一日,我也建一座水晶宫起来,叫八位兄弟来此住上一住。”牛魔王道:“那可麻烦得紧了,还不如直接抢来省事。”二人顿时无语。
  兄弟久别重逢,自然豪饮一通。
  酒过三巡,牛魔王见无支祁始终惦记悟空下落,便道:“也不煎熬四弟了,悟空此际无事,我今日前来,便是与你二人道别的。”
  “道别?二哥哪里去?”覆海蛟问道。
  牛魔王道:“这却不能说。”
  “多久回来?”无支祁问道。
  牛魔王皱皱眉头:“也说不准。”
  覆海蛟将象牙箸掷在桌上,道:“不知去哪,不知几时能回,这道的哪门子别?”
  牛魔王道:“我去见悟空,待到归来时,必是一起回来。”
  无支祁抚掌呼道:“那再好不过!”
  牛魔王道:“你俩若有话,我却可与你稍带过去。”
  覆海蛟与无支祁大眼瞪小眼,同时摇了摇头,道:“没有。”
  牛魔王佯怒道:“都说想念,却一句话也无,哪有半点兄弟之情?”
  覆海蛟道:“我等乃是顶天立地大丈夫,岂能做小儿女态?”
  牛魔王哈哈笑道:“正合我意!”
  三人一通好饮,将二百年未说的话一朝倾诉,自然也少不得忆起当年花果山逍遥,大战十万天兵的豪气。
  而席间谈论最多的自然还是悟空,无支祁直说到双眼泛红,最后酒坛一掷,醉倒当场。牛魔王二人却知,无支祁哪里是醉,乃是兄弟情到深处,避谈而已。
  第二日,牛魔王乘起辟水金睛兽,自万丈海底升起,再直上九霄,径直奔向清微天玉清宫而来。
第二卷 道可道 第一五零章 潜心修
  本我界,鲲鹏腹中,东方青木峰,长生树上,悟空已在此树上整整住了一百年,体内法力空了又满,满了又空,木神句芒积攒几万年的青木丹亦所剩无几。
  第三年时,悟空体内青木之气扎下根基,在丹田造化团中占据了一席之地;第六年时,悟空终于发现,长生树无休无止,循环往复,自己攀了六年也未到树顶;第十二年时,悟空自句芒处得知,自己的御木神通已达鬼仙境界,与御火神通的赤焰级别相当;第二十四年,御木神通炼至人仙境界,相当于御火神通的白焰;第四十八年,神仙境界,与御火的青焰相当;第九十六年,此时御木神通到达地仙境界,才称得上登堂入室,与御火的紫焰级别相仿。
  到此为止,句芒教悟空停了修炼吐纳,接下来的四年中,便是各种木系法术的传授。虽然句芒自身御木神通已达圣级,但这是几万年才修来的,悟空能在百年间将木系神通修至地仙境界,已是超乎想像的事情了。算来算去,句芒与祝融倒是个平手。
  四年转瞬即过,各类深浅法术传完,句芒取出一柄长刀,道:“此为上古神器苗刀,此刀集木系灵气之大成,论起渊源,我却也不知究竟。今日我将其赠予你,再传你一套刀法,此刀法佐以木系真气修炼,于己大有裨益。”
  悟空一听苗刀,突然想起那《器典》中,排行第八的可不正是苗刀,当下连连推阻,称这苗刀太过贵重,实是不敢收。
  句芒道:“我木系真气已登峰造极,天下罕逢敌手,此刀与我再无用处,莫再推阻。”句芒话本就不多,此际板起脸来,却叫悟空不好拒绝。百年谆谆教诲,若说祝融可以为友,句芒却已可作悟空半师了。
  这套刀法只有七式,不过半个时辰悟空便已记熟。他试着操演一遍,此刀法精妙不说,施展开来只将体内木系真气催动起来,在体内飞速运转,原来这刀法不仅可以攻敌,同时竟是炼气的妙法。
  句芒道:“百年已过,料那大禹、祝融炼器未能成功,我且带你去寻蓐收吧。”
  悟空惊道:“竟要炼上百年?”
  句芒道:“百年不久,当年大禹锻炼金精,整整花了五百年,方才将一条毁成四条。他两个在火山腹中炼器,那处一日抵地上一年,也不过百日而已。”
  悟空趁机问道:“火山一日,地上一年,这又是为何?”
  句芒摇摇头道:“你身为造化,却不知造化之功。”
  悟空道:“这实在是不明,还请木神指教。”
  句芒道:“天地,万物之橐也;宙合,有橐天地。纵天地有四大部洲,我只一线光阴,便囊括其中,你可明白?”
  悟空想了一会,道:“似懂非懂。”
  句芒难得一笑,道:“我也似懂非懂,非要破了混元金仙之境,称圣时方可窥得宙合之边缘。现下我只知道,运用造化之力可改变光阴缓急。”
  悟空道:“那火山是火神祝融所造,只是,她为何要如此做呢?”
  句芒一愣,目光飘远,缓缓道:“她,许是寂寞了吧。”
  蓐收居于西方烁金谷,此谷周围山岭俱是金黄色矿石堆就而成,句芒将悟空送至,便匆匆告辞,并不多留一刻。
  蓐收见悟空前来,欣喜之情洋溢满面。
  悟空望着木神句芒身影,不知他为何着急,蓐收嘿嘿笑道:“你可是不明他为何匆匆离去?”悟空点点头,蓐收道:“这老儿不知与我较量了多少次,从未占过上风,他若不走,难道等我奚落不成?”
  悟空心中一凛,看木神颇为内敛,木系神通已登峰造极,却不想蓐收比句芒更厉害。只听蓐收又道:“须知金天生克木,他却不服,岂不是自讨苦吃?”
  悟空恍然大悟,自己初学五行,连这等浅显道理都不知。
  蓐收道:“我也不会教人,来来,你我过上几招,探探深浅。”
  悟空其实正有此意,他早想试试自己来此后所学神通,只是始终没有机会,蓐收提议正中下怀。于是苦笑道:“我那趁手的铁棍已被大禹拿去炼化了——”
  蓐收道:“我这里旁的没有,若说兵器吗,嘿嘿。”
  他引悟空入了谷内,谷内并无房屋,只有数个极大的山洞,蓐收随意一指,道:“你自入内挑选,与我拿一件什么都好。”
  悟空进了山洞,只见里面少说也有上千件兵器,件件铸造精良,却都崭新锃亮。悟空捡了根铁棍,掂掂分量,也有千把斤重,虽不如金箍棒趁手,也算差强人意了。他着意为难蓐收,却挑了根短兵刃量天尺,看他如何以短制长?
  蓐收接过量天尺,笑道:“好家伙,你倒有些算计,来吧。”
  悟空攻上前去,挥棒便砸,他只道蓐收以轻对重,不敢硬接,哪知蓐收只将量天尺一擎,顺势向旁边一带,那铁棒似被黏住了一般,不听悟空招呼。
  蓐收欺身上前一大步,量天尺一翻,便抵在悟空胸前,悟空铁棍太长,回收已来不及,急向后退。哪知蓐收貌似粗犷,身法却也不逊于悟空,直如跗骨之蛆,一步不离,那量天尺始终离悟空胸口不过三寸。
  悟空转折几次,见蓐收仍留有余力,心知不是他对手,叹口气道:“输了。”
  蓐收道:“再来!”
  悟空再入洞去,此次捡了一条方天戟出来。
  此次交手也不过三合,悟空铁棒便被方天戟锁住,动弹不得。
  第三次,悟空给蓐收换了一条铁棍,他要看看这金神有何精妙棍法。
  此番交手,悟空才发觉异常,每次双棍相交,自己铁棍总要震荡一下,震得手掌颇不舒服,待出下一招时便延后片刻。虽只毫厘之差,但高手过招,岂容半点差错?这一次倒是支撑了十几个回合,终于握不住铁棍,被蓐收震落。
  二人同时道:“不打了!”
  悟空仔细回想交手的每个细节,蓐收招式也不甚精妙,只是每一招似乎都料敌在先,这却与御金神通无关,倒似是战斗经验积累。
  蓐收道:“欲学御金之术,先要熟稔各式兵刃,我自修行以来,便睡觉也躺在兵器堆里,身边终年不离五金之物。熟其性,谙其形,通其理,此为基本也。”
  悟空道:“好,我定要学会。”悟空早在修习火系与木系神通时便知,自己最想学的其实还是金系神通。大禹说三根如意金箍棒重炼之后,比当初厉害十倍不止,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
  于是,悟空按照蓐收指点,将洞内兵器一件件搬出,以他本领,使个法术手段便可一蹴而就,但蓐收却道:“愈要速成,反而不达,循序渐进才为习功要领。”
  几千件兵刃无一相同,蓐收一件件讲解内中奥妙。单棍类便分出几十种,如齐眉棍、双节棍、水火棍、连珠棍、狼牙棒、降魔棒、黄金杵、劈天棍、蟠龙杖……各有各的用处,各有各的玄机。
  讲解完毕,悟空依次试用一番,他本来便用棍法,听蓐收融会贯通之后,理解极快,不到半月便将棍类摸索得八九不离十。
  蓐收啧啧称赞,第二日又讲起了枪类。枪的种类比棍类更多,如拒马枪、红缨枪、双尖枪、钩镰枪等等,其他只一扫而过,而如追魂枪、凤凰棍之类枪棍合一的兵刃,蓐收却讲了许多。悟空大致明了,棍法中原来亦含枪道。
  “棍多用其重,枪多用其芒。重者,金之势也,芒者,金之锐也……”蓐收一个粗莽汉子,竟比祝融话还要多得多,一番御金神通说起来,洋洋洒洒,有时竟三日不绝。
  悟空不知,他领悟极快,蓐收竟有遇到平生知己的感觉,故此教起来也格外用心卖力。
  鬼焰峰下,大禹、祝融二人相对而坐。
  使这息壤炉炼器比普通炉灶更难,息壤时时变化难测,非要如大禹深谙其理方成。
  三根如意金箍棒此际已尽被祝融化为金水,大禹聚精会神操控息壤炉,眼睛都不眨一下。二人屏住呼吸,只靠内息运转,只因息壤遇风则长,若有外物干扰,更是难以揣摩。
  大禹不时提醒祝融火候变化,祝融生来恐怕从未如此认真过,一双杏眼仔细观察火焰颜色,以她控火之力,便是闭目也知火焰一丝一毫之变,但此番为悟空炼器,却不敢有半点马虎大意。
  在她心中,悟空已占据了一个极其微妙而又特殊的位置,仿佛冥冥中注定相识,却偏偏摸不着痕迹。
  大禹见三股金水已彻底相融,指尖运力,右手中指便有一股鲜血激射出,直入息壤炉,这血液一如炉,便被极高的紫焰烘成血汽。
  血虽离体,却仍在大禹掌控之中,大禹以神通控住,这血汽便均匀渗入到那一团球状金水当中。大禹默念咒语,怀中如意锁妖练自主飞出,亦入了熔炉,没入金水中不见。
  大禹神识传音,教祝融降下火温,那火焰便由紫转青,再由青变白。此时那息壤炉渐渐旋转起来,每转一圈,便高了几分,不过片刻,炉体拉长形如棍棒模样。
  大禹神识传音道:“以三味真火往复炼之!”于是祝融便使猛武之火循环、弱焰之姿游转,这一手控火功夫,只教大禹啧啧称奇。
  便如此炼了四十九日,大禹又教祝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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