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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老太太-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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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一家吃着这喷香四溢的面条,好似忘记了之前所有的坎坷,充满希望的说着之后的打算,这黄牛该怎么处置!
而此时,京城的金銮殿上,当今皇帝洪庆帝正专注的看着下面的欧阳俊,或者说看着他脖子上的那块玉,更或者说,他在透过那块玉看另一个人,那个于万千人中救了他的人,那个如山一般高,海一般深的男人。
大殿里只有欧阳俊跟洪庆帝两个人,洪庆帝不说话,欧阳俊又被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殿里静悄悄的一片。
上次洪庆帝叱责了欧阳俊之后,朝臣们就好似发现了强大敌人的软肋一样,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欧阳俊。
第二天,关于欧阳俊打架斗殴,致人死命,侮辱圣贤与先皇,是为大不敬,在衙门里带刀,意图谋逆等等八大罪状便呈放了洪庆帝的案头。
如果按那些奏章所说,欧阳俊身上的罪简直罄竹难书,一死都难以赎其罪。
洪庆帝接了这些奏章,自然要缉拿欧阳俊,交给大理寺查查,可是就在这时,朝臣却发现欧阳俊根本不在忠勇侯府。
欧阳俊畏罪而逃,忠勇侯包藏祸心等等言论就如同潮水一样涌了出来。
也就是在这时,黎清逸决定不管欧阳震的话,将欧阳俊带回来。欧阳俊回来,一切都还有解释的机会,他要是不回来,大厦倾倒只是瞬间的事。
本来黎清逸还想好好安排一下,再让欧阳俊露面的,可是却没想到,洪庆帝早有准备,在他们一进城门的时候,就将欧阳俊绑到了天牢里,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看着看着,洪庆帝突然咳嗽了起来,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显示出他此时身体的境况。
“你没事吧?”欧阳俊看他咳的实在厉害,周围也没个人来帮忙,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洪庆帝又咳了两下,这才恢复了平静,拿眼望着欧阳俊胸前的那块玉,道:“你是他的孙子。”他用的是陈述语句。
说起自己的爷爷,欧阳俊神采飞扬,一脸的傲气,“是,我爷爷是大英雄,总有一天,我会跟他一样。不,我会比他还厉害,到时,你只会说,原来,他是你的爷爷。”
“哈哈,哈哈”洪庆帝突然笑了,他怎么忘了,这少年是那个人的孙子,是那个人的孙子啊!
“你笑什么,我说到做到。”欧阳俊绷着小脸,很不高兴。
洪庆帝笑的前仰后合的,笑的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半晌,他突然止住笑容,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如果你真能做到,我不介意给你一个机会。”
“我一定会做到的。”欧阳俊挺直胸膛,毫不畏惧。以前,他只是有这么个远大的愿望,却不知道该如何实现,现在,他已经有了打算。
“好。来人,给他松绑。”洪庆帝喝道。
他的话音一落,立刻有人过来给欧阳俊松了绑。
当天,欧阳俊无罪释放,并且被任命到了军中,皇帝给他三百人,派去剿灭南方的土匪,朝堂上的人都被皇帝这一手给打蒙了,不是要处置欧阳家吗,怎么又派他出去,难道是想借土匪的手杀了欧阳俊?
可是这也不合理啊!朝堂猜忌纷纷,甚至还有想浑水摸鱼除了欧阳俊的,不过这些都只在暗中,就像一塘水,水底如何暗流涌动,起码,表面上,这水又恢复了平静。
他们弄不清皇上的意图,还要等!
☆、第53章
这牛肯定是要杀的,只不过这牛杀完之后,这牛肉怎么处理,可就成了一个问题。一头牛,就算再瘦,也能出几百斤肉,田家哪里吃的完,再加上夏天天气热,他们必须尽快处理掉牛肉才行。
按田老二的意思,可以在烧锅底的那天杀,然后烧锅底的时候就不用买肉了,至于剩下的肉,就卖给镇上的餐馆,便宜一些卖,总能卖掉的。
但姜婉白却不同意,现在还不知道这牛体内到底有没有牛黄,万一没有,这牛肉再这么便宜处理了,岂不是要亏很多的银子。
一边吃着面条,姜婉白还真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在现代的时候,她除了吃老干妈,最爱吃的就是牛肉酱,拌面吃、炒饭,甚至夹个馍,那是又方便又好吃。
如果再勤快一点,用它来炖个豆腐什么的,那简直就是极品美味了。而且这牛肉酱没有虾酱的腥味,大家接受起来肯定比虾酱容易的多。
越想越觉的可行,姜婉白开始计算都准备点什么。
等到吃完饭,她就叫住了众人,“这牛就定在后天杀,老二,你一会儿去找下屠夫,跟他商量一下具体时间,还有,烧锅底的事你该开始准备了。
一会儿南北杂货铺的郑掌柜就要来取虾酱了,大家赶紧将虾酱装好罐。
罐子应该不够用了,老三,你一会儿去卖罐子的地方再定五百个。对了,千万记住,让他烧完一百个就先送过来,咱们急用。还有,最好能让他给咱们赶赶工,咱们可以多出点钱。
剩下的,老四,我这里有很多要买的东西,辣椒、花生什么的,一会儿我告诉你具体要买什么,还有都有什么要求,你去镇上买一下。”
姜婉白吩咐完,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几个男人都出了门,女人跟孩子则装虾酱,这个倒是挺快的,不一时,他们就装好了。
而就在他们装好后没多久,郑掌柜就亲自带着伙计来了。
“你怎么亲自来了?快进来坐。”姜婉白客气着。
“第一次吗,下次,我可能就不来了。这大热天的,晒的我都瘦了一圈。”郑掌柜语言幽默的开着玩笑。
众人哈哈一笑,便开始给他往车上装虾酱,装完,他也没停留,就赶紧回了镇上,铺子里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呢!
等他走后,田老二第一个回来,说跟李屠户说定了,他后天一早就来,不过郑屠夫的意思是,这杀牛可不比杀猪,到时候可需要几个壮小伙子帮忙,让田家到时候叫人。
“家里我、三弟、四弟,已经有三个人了,我还叫了文虎,再加上李屠户,估计就差不多了。”田老二道。
姜婉白点点头,这头黄牛都病成这样了,应该没什么大力气了。不过说起这牛的病,她有些庆幸,幸好这头牛得的是结石,要是得的其它的病,这牛肉她还真不敢吃。
田老二说完杀牛的事,又开始说烧锅底的事,“既然小办,咱们就请一些亲戚,还有就是宗族的一些人。”
“好。”
“还有这菜色,既然请的都是实在亲戚,咱们是不是用一些真东西。”
“真东西?”姜婉白问完,突然想起,这里有一个风俗,那就是红白喜事的时候,如果主人家穷,就会做一些木蹄髈、木鸡,甚至木鱼,然后在这些东西上面浇上鲜红的汤汁,这木头做的鸡、鱼,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了。
不过,这假的就是假的,只不过看起来好看,最后大家还是会说嘴的,说这家也太穷了,或者太小气了。
“娘你说呢?”田老二问姜婉白,其实上次田老四成亲的时候,他们家还用这木鸡、木鱼来着。
“用真东西,别让别人挑理了。”姜婉白嘴上说着,不过其实她还真还挺好奇那木鸡、木鱼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拿它当真的,然后一口咬下去,那酸爽……
“我算了一下,大概会坐五桌,咱们就不请灶头了吧!”
“好。”
“还有这菜色,我跟你确定一下,凉菜有酱牛肉、炸花生米、煮鸡蛋、素丸子,热菜有炒茄子、炒豆角、炒牛肉、炒蒜苗,大菜有整鸡,整鱼,牛肉炖萝卜,还可以加一个牛杂碎,汤就是牛骨汤,至于点心,就用上次良东叔拿来的那些,应该够了。”
田老二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记着,也幸亏他上过两年学,认得一些字。说完,他一挑大拇指,感叹道:“咱们这桌席要是按这个办,就得算这个了。”
“你看着办就好。”姜婉白是真的不太懂这些,所以也不想指手画脚。
“还有碗筷、锅灶的事……”田老二一条条的说着,姜婉白耐心的听着,当说到请人的时候,田老三跟田老四也回了,也坐下一起听着。
“我大姐跟二妹两个人,也要请吧,只不过……”田老二说到这里,脸色有些不好看。
“请她们,她们也不会来的。”田老四插嘴道,他这么一说,气氛一下子变的凝固起来。
田老二的大姐,二妹,那不就是姜老太太的女儿,姜婉白思索了一番,终于想起了关于这两个女儿的事。
大的一个叫田金凤,只比田老大小一点,嫁给了镇上一家开小餐馆的人家。她出嫁的时候,田家还很富裕,给她的陪嫁可不少,再加上她婆家本来就有些钱,她的日子过的很不错。
只不过她跟田老大一样,在田家穷了之后,就再也不回来了,后来,田老四、田老五几次上门借钱不成,两家人弄的很僵。
小的一个叫田银凤,比老四小一点,等她长大出嫁的时候,田家已经穷了,哪里能给她找到好人家。不过幸好,这田银凤长得像姜老太太,皮肤白,眉清目秀的,倒也有人不介意田家穷,想娶她的。
只不过,某一天田老大破天荒的回来了,跟姜老太太说镇上有户富户姓梁,刚死了媳妇,想娶继室,前两天偶然见到了田银凤,就看上了她,愿意出十两银子的聘礼。
姜老太太虽然有些软弱,但还是很爱自己的女儿的,立刻就问起了那富户的情况。
田老大说,那富户其实刚三十岁,家里是经商的,有一座五进的宅子,还有两个铺面,进出都有仆人伺候,有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吃不尽的山珍海味,就是因为他喜欢银凤长的好,这才娶她的。
要是银凤嫁给他,那才真是享了福了,就连田家,也有一门好亲戚帮助了。到时,田家的人要想做工,去妹夫那里还不是想去就去,就算是想做管事,也可以啊!
就这样,田老大好话说了一箩筐,姜老太太终于忍不住答应了,田银凤就这么嫁到了梁家。
说是嫁,其实也就是一顶小轿,当时田家还在奇怪,不是说梁家特别有钱吗,怎么娶个媳妇这么简单。
当时,田老大还解释说,梁家的前一个媳妇去世还没满一年,这也是怕别人说闲话,田家人听他这么说,也就信了。
不过等到三天回门的时候,他们一下子傻了眼,他们一早就等着见妹夫、女婿,可是直到太阳升的老高,那所谓的女婿、妹夫也没来。
姜老太太赶紧让人去镇上打听,这一打听,可真哭死了个人。
镇上是有梁家,梁家也确实死了媳妇,可是梁家却根本没想这么快再娶,只不过想娶个小妾而已,而田银凤,就成了梁家新娶的小妾。
既然是小妾,还回什么门,又有谁会跟她回门。
田老二去打听的,打听完就去找他大哥了,可是田老大却也表现的十分惊讶,说他根本不知道,还说梁家也骗了他,义愤填膺的把梁家骂了一顿,不过,骂完,他就开始劝田老二,米已成粥,他们又能怎么办?
找梁家?梁家可有钱的很,听说还跟官府的人认识,田家哪里斗得过。
田老二是一腔愤懑无处发泄,回来跟姜老太太一说,姜老太太也差点没晕过去。
再后来,田家终于想办法见到了田银凤,可是田银凤却把田家的人给恨上了,认为他们合伙卖了她,便再也不理田家人了。
就这样两个女儿,可不是跟田老四说的一样,“请她们,她们也不会来的。”
回忆完毕,姜婉白又把田老大给骂了一遍,她现在只后悔她当初那一巴掌打的实在太轻了,真该把他打成猪头才对。田银凤的事,明显就是他在捣鬼,用自己的亲妹妹换钱,他真是做的一手黑心事。
“去请请试试吧,她们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就算了,反正咱们把该做的都做了。”姜婉白说完,又想起什么一样对田老二道,“跟你大姐,别说咱们家最近挣钱的事,就说老五把房子给卖了,还有咱们跟老大分家的事。”
“娘?”田老二有些不理解姜婉白为什么这么说。
“就按我说的做。”姜婉白沉声道。那个田金凤,家里穷了就不回来,一看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万一她知道家里有钱了,打起家里的主意,那岂不是麻烦。
将最坏的情况告诉她,她要是有那么半分良知,能回来看一下,姜婉白以后就认这个女儿,不过她要是不回来,呵呵……她才不想招惹这种忘恩负义的人。
“那二妹那里呢?”田老二问道。
田银凤这么做,倒是有情可原,姜婉白考虑了一下,这才道:“什么也别说,就说家里新搬了家,请她回来吃饭。”
田老二也不是笨人,听姜婉白这么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这让他心里有些发堵,她娘这么试探大姐跟二妹,哪里像亲母女,都有点像陌生人了。
“娘,就该这样,大姐这次要是不回来,以后她永远也别回来。”田老四想起他去向田金凤借钱的事,就一肚子火,她家里那么好过,怎么就一点也不帮他们呢!
他不奢望她拿娘家的钱给他们,就是当初她从田家带走的嫁妆,给家里一点总可以吧!
更何况,他们也是真的没办法才去求的她,她何至于绝情至此。
田老二听田老四这么说,也就把刚才的那点心思给压了下去,也许,姜婉白的做法才对!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众人刚要各自散去,门口就进来一个人,大家一看,这人他们也认识,同村的文亮,想当初,黑豆还是从他们家抱的呢。
“今天怎么有空来?”姜婉白是长辈,所以坐在那里并没有动,倒是田老二他们都站了起来,迎接田文亮。
“文季死了,失火烧死的,你们知道吗?”田文亮客气了一下,就来了这么一句。
“早上听周大夫说了一嘴,当时只是猜测,没想到,真是他吗?”姜婉白装作有点惊讶的道。
“可不就是他,哎,我早就劝过他,别跟马小翠那种人在一起,不然早晚遭报应,可是他就是不听,这下,后悔都晚了吧。”田文亮似乎跟田文季关系还不错,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道。
“哼,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田老四对田文季一点好感都没有。
“老四,胡说什么呢。”田老二喝止了田老四,这才对田文亮道,“灵棚搭起来了吗?是搭在家里吧?”
“是。好了,这件事我已经通知你们了,我就先走了。”田文亮也知道姜婉白他们家都不喜欢田文季,所以匆匆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娘,我们买点纸,去吊唁一下文季吧!”田老二道。
按照他们这里的习俗,在得到死者去世的通知后,都要去吊唁的,而田家村的人,不说远近,但基本上都是有亲戚关系的,所以一般村里有人死了之后,一个村子的人都会接到通知。
“不去,去给他吊唁,美的他。”田老四哼哼道,“他这样的人,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要收他,咱们去干嘛?”
田老四不知道详情,还以为田文季跟马小翠真是意外失火被烧死的,他心里正痛快着呢,怎么会去吊唁。
不过,田老二却是知道真相的,文季是不对,可是罪不至死,老五就这么害了他的性命,恐怕会遭报应,他作为老五的二哥,去吊唁一下文季,安抚一下亡魂,也是应该的。
“娘,别人都去,就我们不去,是不是不太好?再说,我们只是烧点纸就回来,也不是去参加丧礼。”田老二试图说服姜婉白。
参加丧礼、披麻戴孝,那就是死者的亲戚要做的事了,至于吊唁,其实更像是走个过场。
☆、第54章
“老二,你去买点纸钱,一会儿我们去看一下。”姜婉白道。
她要去给田文季烧纸,倒不是像田老二一样,觉的她欠田文季什么,而是想去看看这个案子的最新进展,官府到底怎么处理的,得出了什么结论。
“娘……”田老四有些不满的喊了一句,然后见姜婉白已经做了决定,又话锋一转道,“去就去,看看他的下场,心里更舒坦。”
姜婉白皱了皱眉,“你可别惹事。”
田老四嘿嘿笑了一下,“娘,看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我就看看,绝不多嘴。”
姜婉白这才稍微放了一点心,田老四这样的,真是少看一会儿,少叮嘱一句,都怕他会惹出什么事来。
过了一会儿,田老二抱着一捆刻了铜钱样子的黄纸回来了,不过他却没进家门,而是在外面叫姜婉白,“娘……”
姜婉白知道这是村里的风俗,黄纸不能进家门,否则必有祸事,所以赶紧带着田老三、田老四出了家门,与田老二汇合,来到了田文季的家。
远远的,就看见田文季家门口挂着白色的纸告示,不用看,她也知道那上面写着什么,是请阴阳先生根据田文季咽气的时辰,推算出来的出殡时间,还有头七,百日,一周年,两周年,三周年的日子。
不过,这田文季根本没人知道具体什么时候死的,也不知道这阴阳先生如何推算出来的,姜婉白有点好奇的想着。
进了院门,只见院里已经搭起了一座灵棚,灵棚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悬挂白桌衣,桌上摆放着供品、香炉、蜡台和长明灯等。
这些,当然都是有讲究的。就比如长明灯,在没有收殓之前,这盏长明灯不管白天晚上都要有人看守,不能让它熄灭,因为传说这盏灯就是死者的灵魂,灯灭了,死者的灵魂也会消散,到时候就没办法转世投胎。
还有这灵棚,因为尸体和灵柩都忌讳停放在光天化日之下,怕受所谓”日晶月华”,更怕冲犯上天过往的神灵,因此只要是举行简单的祭奠仪式,就必须要搭灵棚。
而搭建的时候,还要根据丧居院落的格局来搭。如果只搭一屋院子的棚,叫做“平棚起尖子”,也叫“一殿”,就像古典殿堂一样,上边起一条脊。
如果丧居有两层院子,就可以搭一座大棚,将这两个院子都罩上,灵堂院子的棚顶高些,前院棚顶略低,使两个顶子浑然一体,后高前低,叫做“一殿一卷”,即后院高顶为“殿”,前院低顶为“卷”。
诸如此类,反正就是规矩多多,比不了现在,人死了之后往火葬场一送,最后弄个骨灰盒也就算了,甚至,还有一些连骨灰盒都不要的,更是方便。
此时,徐氏、田承宇,还有田文季的爹娘都守在灵棚里,一边烧纸,一边哭着,不过,与其他三人哭的肝肠寸断不同,徐氏那哭是干打雷不下雨,声音很大,脸上却没有一点眼泪。
估计田文季死了,徐氏心里也很松了一口气吧,休书的事她大可以死不承认,而田家的二老为了田承宇着想,也会帮她,这样,她就能继续待在田家,掌管家里的大事小事,只等着田承宇长大成人,她也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姜婉白看了徐氏一眼,然后抱着黄纸到灵桌前的火盆处,开始烧纸。又因为她是长辈,所以她并没有下跪,倒是田老二他们,他们虽然跟田文季是平辈,但为了尊敬死者,还是规规矩矩的跪在了那里。
徐氏一看是姜婉白他们,脸色有些不好看,显然,她还没忘记昨天的仇呢!
她不待见姜婉白,姜婉白还不待见她呢,烧完纸,姜婉白就出了灵棚,然后左右看着,想找个人打听一下情况。
院子里又很多人,不过,姜婉白这一看,还真的看见一个熟悉的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田文亮的媳妇李氏,也就是那个跟赵氏交好,上次在路口告诉姜婉白田文季跟马小翠被徐氏撞破的妇人。
此时,李氏正跟另一个妇人说着闲话,“你说怎么就给烧死了呢?”李氏瞟了一眼灵棚那边,压低声音道。
“那谁知道,缺德缺的呗。”妇人也小声回着。
李氏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笑着笑着,她似乎意识到了这是灵棚边上,又赶紧将笑容收了回去,一张脸似笑不笑的,更人看的更加难受。
想了一下,姜婉白凑了过去,问李氏,“镇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官府有没有出面啊?”
“来了两个官差,问了两句,拿了点银子就走了。对了,说起银子,文季家这次可破了一笔大财。
那房子是文季租来的,现在被火烧了,房主可是狠狠的要了一大笔钱,听说有一百多两呢!”
李氏似羡慕似惊奇的道,羡慕当然羡慕房主有一大笔银子进账,至于惊奇,则是惊奇这件事,这种事,真是几年都遇不到一次。
“这么多,那文季家岂不是要败家了?”旁边的妇人道。
“怎么会,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家的日子多好过,那个徐喇叭不是天天吹他们家天天吃肉吗。”李氏有些嘲讽的道。
“现在男人没了,天天吃肉有什么用?”
“嫂子以后有机会可以问问徐喇叭。”李氏似有所指的道,以前,徐氏就爱到处显摆这些,以后吗,哼哼。
她们俩说着说着就偏离了姜婉白的问题,直听的姜婉白烦躁不已,赶在那个妇人说话前打断了她们,姜婉白问道:“那这事官府到底怎么判的?失火?”
“可不就是失火,要不然怎么判?对了,还罚了他们家银子。”李氏显然对这个话题一点也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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