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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老太太-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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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热闹,一直持续到晚上,并在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饺子时达到了高潮,那种浓浓的喜悦,彼此间的关怀,全部融化在那氤氲的热气中,温暖着每个人的心。
  吃完晚饭,便是守岁,守岁过后,田家人就像所有人一样,开始忙着拜访亲朋好友,一连好多天,都忙碌异常,却也高兴异常。
  跟其它人的高兴不同,姜婉白的高兴中还夹杂着丝丝担忧,而这担忧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加的沉重。
  今天已经初十了,按理说,如果皇上真的喝了她的五加皮酒,现在早就应该传出消息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难道出了什么岔子,姜婉白的心七上八下的,不时让田老二去镇上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大事发生。
  田老二能感觉到姜婉白的心急,每天都早早的去镇上,只可惜,镇上的人还处在新年的喜悦中,并没有什么事发生。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按照习俗,今天要吃汤圆,对于吃的东西,姜婉白向来都有新意,所以王氏来问她这汤圆的事。
  姜婉白现在正烦着,哪有心情研究吃的,让王氏按照平常的做法做,她就转头继续看向门口,田老二出去有一会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就在姜婉白心急的时候,门口,田老二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跑了两下,还差点摔倒,踉跄了几步才停住身形,急步跑向屋里。
  王氏正要出门抱柴禾,一见田老二的样子,有些不解的道:“瞧你的样子,又不是天塌下来了,有什么事不能慢慢来,小心自己的身体。”
  “可不就是天塌下来了。”田老二满脸骇色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进屋见姜婉白。
  姜婉白已经听见他跟王氏说的话了,只觉的脑袋嗡的一下,胀的厉害,“怎么回事?”她急道。
  田老二没等站定,就道:“皇上病危,欲传位于太子,可是闻宰相及很多大臣却突然说太子勾结梁人,为了得到梁朝的支持,许诺给他们五十座城池,根本就是黎朝的罪人,不配继承大统,现在,京城都乱成一锅粥了。”
  梁朝就在黎朝的隔壁,虽然国土面积不如黎朝大,但人口众多,一直对黎朝虎视眈眈,是黎朝的大敌,太子要是真做出这种卖国的事,可就太被动了。
  不过,可能吗?太子好端端的,怎么会这么做?难道这一切都是闻家的阴谋,想推闻贵妃的儿子上位?
  应该是这样,那皇上的病危又是怎么回事?突然想起欧阳俊说过,年后让她不要出门,要有大事发生,好似早有预料这件事会发生一样,那是不是就意味着,皇上这病,其实……
  可万一是真的呢?姜婉白都不敢想这个可能。
  “娘,皇上不会是喝了咱们的酒,才病重的吧!”田老二都快急哭了,谋害皇上,这可是抄家灭九族的大罪,到时别说是田家,就是整个田家村,能活下来的都没有几个。
  “不会,我酿的酒我心里有数,况且,若真是咱们的酒出了问题,离献酒到现在也有快二十天了,早就有人来抓我们了,还会等到现在。”这么说着,姜婉白的心倒还真的踏实了一些。
  “若是,若是因为还没查到咱们呢?”田老二道。
  “那就更不会了,皇上所用的东西,都是小心又小心的,酒是欧阳俊献的,若真出了问题,第一个就会找他,治他的罪,然后顺藤摸瓜,摸到我们。
  可是现在欧阳俊好好的,可见,这件事有蹊跷。”姜婉白福至心灵,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心一下子就放回了肚子里。
  “什么蹊跷?”田老二问道。
  “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总之,我们只要好好的待在家里,就应该不会出事才对。”
  田老二见姜婉白说的如此斩钉截铁,没办法,也只有选择姜婉白,半吊着心走了出去。
  
  ☆、第130章
  
  中午吃饭的时候,王氏发现田老五跟狄伯休这个时辰竟然还没过来,就过去叫他们,结果却发现他们院子的门虚掩着,里面空无一人。
  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王氏赶紧回来找姜婉白,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急道:“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们还在,怎么现在就不见了,娘,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没人?那筠儿呢?”姜婉白问道。
  “昨天晚上,我们快要睡觉的时候,狄伯休突然来找我,说筠儿哭闹不止,可能是想我了,就把他交给我了,让我帮忙照顾他。”王氏回忆道。
  这是昨天晚上的事,还安排好了狄墨筠,联系到今天听说的那件事,姜婉白有理由相信,田老五跟狄伯休是被欧阳俊紧急召了回去,也更证明了,这件事欧阳俊是有所准备的。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氏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十分忐忑的问姜婉白。
  “我大致猜到一些,但现在还不能说,这件事跟谁也不要提起,否则我们将会有大祸,知道吗!”姜婉白嘱咐道。
  王氏更担心了,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她张嘴好似还要继续询问什么,却被姜婉白给阻止了。
  “先这样吧,就像平常一样就好,相信过不了几天,这事情就会有结果了。”说完,姜婉白将视线移到了窗外。
  今天是正月十五,月亮本应该又大又圆,可是现在却有些阴沉,阴沉的让人不舒服,只希望能快点晴天才好。
  田家人或多或少的都感觉到了家里气氛的凝重,所以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安安静静的吃着元宵,安安静静的回去睡觉,等待第二天黎明的到来。
  正月十六注定是个离别的日子,休息、团聚了一个春节,大家又要各奔东西,田承宝要去酒楼学习,田苗则要回去继续喂马,田承玉也要去张家读书学医。
  本来按照姜婉白的意思,他们应该等事情平静下来再出门的,可是赵氏一句话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赵氏一边给田承宝收拾包裹,一边道,“我总感觉家里要出事的样子,宝儿,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你照顾好自己,千万别回来,知道吗?”
  就是这句话,让姜婉白决定放孩子们离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如果真有那么个万一,家里出了事,也许这样还能救到他们。
  怀着这种心思,姜婉白送走了田承宝、田承玉,而轮到田苗的时候,事情却出现了一点波折。
  赵氏眼圈通红的拉着田苗的手,小声道:“我昨天晚上嘱咐你的事,你都记住了吗?娘没用,不能帮你,这件事都要靠你自己了。”
  田苗的脸有些红,赵氏说的事并不是别的,而是希望她能自己找个如意郎君,按赵氏的话来说,她已经从这飞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找个合适的男人,结婚生子,跟田银凤一样享受生活,才是她应该做的。
  可是田苗却不以为然,这里是她的家,她的亲人全都在这里,就算她真的嫁了人,她也不会割舍这里,割舍姜婉白跟赵氏,甚至田家的每一个人。
  “娘,我心里有数,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田苗错开了话题。
  赵氏自然不会就这么被糊弄过去,又跟田苗说起了这件事。
  她们母女在那里说悄悄话,这边,田柳突然来到了姜婉白的身前,犹豫的看了姜婉白一眼,她道:“奶,我有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姜婉白道。
  田柳用手紧紧的握住了衣角,“奶,我也想跟苗儿一样,出去做工,你帮我说说,让我也去行不行。”
  姜婉白有些诧异的看着田柳,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
  田柳的脸颊微红,眼角又泪水在打转,怕被姜婉白看见,她赶紧低下了头,掩盖住了自己的异常。
  “为什么?在家待着不好吗,出去伺候人可是要看别人脸色的。”姜婉白道。
  田柳没说话,只是抬手紧紧的握住了脖子上的那条红狐围脖,这围脖正是田苗送给她的那个,她喜欢、珍惜的不得了,每天都戴在身上,不允许别人碰一下。
  前两天,田承安因为不懂事,吃完排骨不小心将手上的油蹭到了围脖上,田柳还因为气的掉了半天的眼泪呢。
  在今天以前,姜婉白一直以为田柳只是恰巧很喜欢这围脖而已,现在,她倒是突然明白了,田柳喜欢的是这围脖代表的世界,那种富裕的、奢华的、多姿多彩的世界,就像田苗描述的、田柳心里幻想的那个世界一样。
  也是,田柳正是十四岁爱美、好奇的年纪,见到田苗身上的变化,她不希冀才怪,“柳儿,苗儿只说了她想让我们知道的那些,可是她受的那些苦,吃的那些罪,她却一点都没说。”
  破茧成蝶,哪是那么容易的,姜婉白不用想就知道田苗这一步步的,走的有多辛苦,强迫自己坚强,强迫自己接受别人,更强迫自己将所有的苦都埋在心里。
  “我不怕。”田柳腾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姜婉白,“我不想一辈子就在这里待着,我想去外面看看。”
  张氏在旁边立刻沉了脸,“柳儿,你是个姑娘,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出嫁之前要谨慎自持、安居于室,出嫁之后要孝顺公婆、敬重丈夫、爱护孩子。
  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吗?”
  “如果你说的是你这样的日子,我宁愿不过。”田柳呛声道,她以前一直以为,她只能跟张氏一样,小心谨慎的过日子,可是现在,她终于发现了一条不一样的路,怎么会放弃。
  “我这样的日子,我这样的日子有什么不对?”张氏被气的脸色煞白。
  田柳将头扭到了一边,不再说话了。
  这种无言的反抗,更气的张氏浑身发抖,她教了十几年的女儿,眼看着就要出嫁了,非但没有贤淑善良,竟然还好高骛远,嫌弃爹娘,真好,真是太好了。
  “你给我立刻回屋去,好好反省,要是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就永远也别出屋。”这样的女儿,嫁出去,也是害人害己,张氏现在倒是觉的姜婉白的做法是对的了,田柳这样,根本不能嫁人。
  田柳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她噗通一声,跪到了姜婉白的身前,“奶,你能让苗儿出去,为什么不能让我出去?
  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些满脸汗水,满身臭味的人,奶,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出去好不好?”
  田柳儿长的好看,可以说是十里八乡的一枝花,垂涎她的人不是没有,可是她其实谁也看不上,以前只是不敢说,现在,她却决定为自己抗争一下。
  张氏气的差点晕倒,大声喝道:“这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说的吗?传出去,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张口男人,闭口男人的,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这样,跟那些不知廉耻的女子有什么区别?”
  说着,她去拉田柳,“你给我回去好好思过。”
  眼看着张氏的手就要碰到田柳脖子上的围脖,田柳突然尖叫一声,打开了张氏的手,紧紧的护住了那围脖。
  张氏立刻就明白了症结所在,过去一把扯过那围脖,狠狠的扔在地上,又用脚踩了两脚,这才道:“这个围脖竟让你生出了这么多念头,还是不要的好。”
  那条围脖代表的就是田柳的希望,被张氏如此践踏,她如何受得了,哇的一声,她痛哭出声,哭的撕心裂肺。
  “我就喜欢这围脖,怎么了?难道我非要向你一样,费心费力的讨好所有人,然后所有人不但不喜欢你,还恨不得上来再踩你两脚才好吗?
  娘,我好怕!小时候,我怕跟任何小孩子吵架,因为只要吵架,你肯定第一个骂我,还让我给别人道歉。
  为了这个,我什么都忍了,不出家门,不跟别人玩,只自己一个人绣花,心里想着,这样应该就好了吧。
  可是根本就不是,五叔缺银子,就要卖承玉,把我嫁给一个老男人,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吗,甚至,我都想过要去死,只有死了,才不会再忍耐这些痛苦。
  好不容易这些磨难都过去了,你又开始让我嫁人,让我像你一样,继续你的这些痛苦,我真的很想问一句,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啪的一声,张氏给了田柳一个嘴巴,然后她用手指着田柳,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因为太过气愤,她张了半天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最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田老三赶紧抱住张氏,满脸歉疚的看了一眼田柳,他道:“柳儿,你娘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为了我好……”田柳又哭又笑的道,“为了我好,就该问问我到底想要什么。”这些日子,田苗的改变时刻刺激着田柳,让她忍不住想,当时要是出去的是她,她现在是否也能这样逍遥自在。
  田老三本就笨嘴拙舌,哪里说得过田柳,狠狠的叹了一口气,他抱着张氏回屋了。
  赵氏跟田苗那边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赵氏朝着田老三跟张氏的背影冷冷的哼了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与可怜,而田苗则是又愧又庆幸,庆幸她现在的日子,愧疚因为她,导致田柳的爆发。
  “奶,要不然我带柳儿去我们那个庄子问问吧,柳儿聪明能干,肯定能做得来的。”田苗提议道。
  田柳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希冀的看向姜婉白。
  姜婉白倒是挺赞成田柳去外面看看的,女人这一辈子,确实不能像张氏这样,委屈了自己,还没落下好,“好,不过你们两个小姑娘上路,我总觉的有点不放心。”
  其实若只是田苗一个人,她擅长骑马,遇到事情还能逃得掉,姜婉白还肯放行,但加上田柳,姜婉白就觉的不是那么安全了。
  “没事的,奶,我们走官路,还是很安全的。”田苗道。
  这个还真不好说,太平的时候,当然没问题,可问题是马上就要有一场骚乱了,“你们在家里再住几天再走吧,我实在不放心。”
  姜婉白这么一说,田苗跟田柳都急了,田苗担心庄子里那些宝马,她不在,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好好吃东西,而田柳则是因为姜婉白好不容易答应了她让她走,再住两天,万一出什么变故可怎么好。
  “奶,真的没事的,其实,我还学过一点招式,虽然不是很厉害,但自保肯定没问题。”田苗说着,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刀柄处雕着狼头,镶嵌了宝石,刀锋寒光闪闪,一看就不是俗物,“你看,我有它。”说着,她还像模像样的挥了两下那把匕首,来证实自己的话。
  “奶,我答应你,我们一定会小心的。”田柳也急道。
  姜婉白想了想,欧阳家的庄子离这里大概一百多里,以这匹黑马的速度,大概下午就能到,而京城的事应该没那么快,要是再住上几天,没准反而会赶上动乱,到时更糟。
  “好,那你们小心点,到了之后托人带个平安回来。”
  田苗跟田柳对视了一下,都是满脸的喜悦。
  田苗的东西已经收拾好,姜婉白以为田柳还要再收拾一下才能走,结果田柳进屋就拿出了一个小包裹,跟田苗消失在官路上。
  原来,她早已准备好要离开。
  田苗跟田柳走了好一阵,张氏才醒过来,听说田柳真的走了,她又是气又是怒,还带着数不尽的委屈,呜呜的,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哭了很久很久,连午饭、晚饭都没吃。
  大家都以为张氏这个老实人也终于有了脾气,可是却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张氏又跟以前一样起来为大家做早饭了,除了有些发红发肿的眼睛,大家看不出她有任何异样,好像昨天的事根本没发生一样。
  她既然这样,大家也没了安慰她的心思,都心安理得的吃着她做的早饭,日子一过就又是两天。
  这天,姜婉白收到了田苗送回来的信息,说她跟田柳一切都好,让她不必担心。
  还是这天,朝廷出了一件大事,皇上突然发诏说废除太子,立三皇子为太子,五日后登基,朝野一片震荡。
  
  ☆、第131章
  
  皇上未死而太子登基,尤其是这个太子的名分还不是那么正,任谁都会怀疑其中的玄机,不少正直的大臣立刻站出来表示质疑。
  不过不知道三皇子是觉的胜券在握还是觉的镇压比较有效,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他直接将这些大臣给抓了起来,其中就有唐少正的父亲唐御使。
  这下,三皇子可算捅了蚂蜂窝,不少读书人对他口诛笔伐,说他是乱臣贼子,想要窃取江山。
  不过也幸好,这些读书人手里面没有实权,倒也一时间奈何不得三皇子,就在这骂声中,三皇子登基的日子一天天临近。
  就在还剩三天的时候,平阳县却出了一件事,引得全天下关注。
  田老大写了一篇文章,文章用词激烈,感情激昂,痛斥三皇子的八大罪状,将他骂的狗血淋头,又叙述了自己的爱国之情,最后还表示,如果三皇子登基,他就饿死在青鸾山上。
  田老大这篇文章写得很能蛊惑人心,再加上这时候正是大家束手无策的时候,他这种行为,就好似给大家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个旗帜,很多读书人立刻响应。
  他们称呼田老大为当代的伯夷,叔齐,并自行前平阳县来拜见田老大,这件事当然也惊动了游鸿诗社,诗社的社长林学士跟很多成员也立刻表示,要支持田老大,一时间,小小的平阳县城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姜婉白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田老大已经在青峦山上饿了一天了,田老二有些担忧的问她,“娘,大哥这么做,是……”
  姜婉白不置可否,凭她的判断,田老大根本不是会做出这等忠烈之事的人,那他在干什么?
  是沽名钓誉,还是在赌,赌三皇子不会成功登基,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只要他不死,还真的可能被他赌对了,想到这里,姜婉白的心有些沉甸甸的,现在是多事之秋,她只希望一切平安才好。
  “娘?”田老二见姜婉白只顾着低头沉思,就有些急了。
  “不用管他,他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姜婉白回道。
  “可是……”田老二心里真是十分的担心,怕田老大把天给捅破了,到时不但他逃不掉,就连田家,田家村都没有好下场。
  他觉的姜婉白应该知道些什么,可姜婉白又不说,他也只能干着急,“对了,娘,唐御使被抓,银凤真的会没事吗?”田老二又想起了这件事。
  “消息不是说三皇子只抓了大臣,没动他们的家人吗!放心吧,除非三皇子想自毁长城,不然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这么多无辜的人。
  况且,马上就要……”说到这里,姜婉白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田老二以为姜婉白说的是三皇子马上就登基了,也跟着说了一句,“我这心里总觉的惶惶的,这三皇子登基之后,日子会好过吗?”
  三皇子登基?如果他要登基,田家肯定死无葬身之地,姜婉白吐出一口浊气,又沉默了下去。
  又过了一天,青鸾山上不说是人山人海,也是如织如促,这些人有支持田老大的忠正人士,也有看热闹的百姓,还有朝廷的兵马。
  大家都在关注着田老大,看他会不会真的饿死在这青鸾山上,又或者,看事情到底会如何发展。
  田老大坐在山顶的草棚下,轻抬眼皮看了看远处的人,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将饥渴之意又往下压了压,挺直身板,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凛然一些。
  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只要能挨过明天,到时若是三皇子登基,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让他这个忠烈之士归顺,更能收服人心的呢,到时,他只要待价而沽,功名利禄便唾手可得。
  若是三皇子登基不成,那就更好了,连想好的借口都用不上,直接就能青云直上,扶摇万里。
  到时,看谁还敢看不起他。
  周氏那个贱人,一直看不起他,对他百般刁难、羞辱,竟然还幻想着当夫人,哼,等他真的成名了,就让她知道,什么叫覆水难收。
  承业倒是个好孩子,只不过被周氏给教坏了,若是他肯乖乖的听话,他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不过如是他还跟周氏一条心,那,他现在还年轻,再生个聪明伶俐的儿子就是了。
  还有雪儿,田家那些人,田老大一个个的想过去,想着若是他成功了,该怎么对这些人,这些人又该如何的羞愧、后悔,如何的竭尽心思讨好他。
  当然,有一个人更不能忘,那就是唐少正,若是他见到他,他还要好好谢谢他,若不是他废除了他秀才的身份,让他走投无路,他也不会想到这么个好主意。
  不过,就是不知道他敢不敢接受他的感谢了,真想看看那时,他脸上的表情。
  想到这里,田老大几乎笑出了声,精神也顿时好了起来,感觉好似不是那么饥渴难耐了。
  此时,丞相府里,三皇子正跟他的舅父闻宰相说着话。
  “舅父,马上就要成了,可是我这心里总觉的哪里不对,惶惶的。”三皇子眉头紧锁,一点也没有快当上皇帝的欢心样子。
  “放心,这件事万无一失。”闻宰相不愧是在官海里沉浮这么多年的人,表情沉稳如山,让人一看,便心生信赖。
  “可是父皇那里……”三皇子踌躇道。
  “太医不是说了,就在这两天了,而且,我们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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