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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老太太-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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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怀在旁边等的早就不耐烦了,见姜婉白终于看完了,赶紧问道:“姑妈,这是什么东西?我看,就是一块丢在那里都没人捡的石头。”
  “这东西……”姜婉白摸索了一下手里的东西,闭眼回想了一下,这才将那东西还给瘦猴,悠悠的道,“你也做过玛瑙生意,可知道佛家七宝排名第一的至宝是什么?”
  “砗磲。”姜怀也吃了一惊,“据说高僧用它当念珠,可以增加一倍功德,只在海啸地崩的时候才会现世,而且只在南方才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砗磲其实是一种生活在深海的大贝的壳,经过千百年形成的的一种似玉似石的东西,具有跟珍珠甚至比珍珠更好的驱邪效果,所以才会被追捧。
  在现代,有那么多高科技机械,想要找砗磲尚且不容易,何况这古代,就像姜怀说的,也只有大的地质变动时,才有一两个现世,而这,也给砗磲蒙上了另一层神秘的色彩。
  “这就要问他了。”姜婉白看向瘦猴。
  瘦猴见遇到了识货的人,也兴奋异常,“佛祖保佑,这盐城的北面有一片乱滩,名叫鬼石滩,这地方可不得了,全是一种黑黑的石头,还有一股很特别的味道。
  人一到那里,就会恶心想吐,迷失方向,如果不赶紧离开,轻则昏迷,重则致死。对了,还有人说,见过那里有人被一种鬼火所缠,即使跳到海里,那火也不会灭,直到把人烧的灰飞烟灭。”
  说到这里,瘦猴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好似十分惧怕,“所以盐城人世代相传,那里有恶鬼,专门索人性命,所以大家宁愿给袁胡子交税,也没人敢去那边捕鱼。
  我那天也是赌气,才想在鬼石滩附近碰碰运气,结果……”
  “结果怎么样?”姜怀听的有些急。
  瘦猴眼神有些空洞,喃喃的道:“黑色的水鬼,它追着我,追着我,眼看就要把我吞了。周围全是泥沙,海水就像滚沸了一样的闹腾,那里真的有鬼,有鬼。”
  瘦猴吓的倒退了一步,“妈呀”一声叫了出来,跌坐在地上。
  姜婉白跟姜怀也被吓了一跳,一阵暖风吹过,两人才压住心神,追问瘦猴。
  瘦猴却怎么也不愿意说了,直嚷嚷着要走。
  “那你这东西还卖不卖?”姜婉白指着他手里的砗磲道。
  说到卖钱,瘦猴的情绪倒是好了很多,一骨碌爬起来,他有些讨好的道:“卖,卖,怎么能不卖呢。”
  “那你准备要多少钱?”
  “这……”这个问题可把瘦猴难住了,要多了吧,怕错过这么一个买主,以后很难再出手,要少了吧,又觉的亏得慌。
  眼睛转了两下,他决定将这个皮球踢给姜婉白,“我看您识货,那您就说一个价格,我想,您也不会骗我一个苦哈哈不是。”
  姜婉白当然知道他的打算,笑了一下,她将那块砗磲接过来,有些遗憾的道:“只有这么点,根本不够弄一串念珠出来,你要是能再去那里一趟,帮我多找一些,我倒是可以出一个好价钱。”
  “可不敢再去了,不去了,打死我也不去了。”瘦猴的脑袋摇的跟一个拨浪鼓似的。
  姜婉白不置可否,这事可说不定。“现在这砗磲还没有打磨,不知道里面的品相,所以我也不好给价啊。不然,你去把它打磨出来,我们再谈。”说着,她又想把那砗磲还给瘦猴。
  瘦猴却一副要哭了的样子,“您是外地人,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一霸,大家都叫他袁胡子,是我们这里的土皇帝,不但盐场的事他说了算,就算是出海捕鱼,都要给他交一层税才行。
  不但如此,这趟出海,你要是没得到什么好东西,只是一些臭鱼烂虾也就算了,若是找到一点稍微值钱的东西,都要上交给他,说什么要用来供奉海神,保佑我们,我呸。
  我这东西,上次拿出来就差点惹下杀身之祸,现在您让我拿出去打磨,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有些垂头丧气的,瘦猴求道:“我相信您,您就给我个价格,收了它吧,只要别告诉别人,是我卖给您的就行。”说着,他竟然要给姜婉白下跪。
  姜婉白听到这里,几乎已经完全明白了这盐城到底是怎么回事,伸手扶住瘦猴,她道:“我这次出门,也没带太多钱,而且这些钱还有大用。
  这样,十两,如果你愿意,就把这砗磲留下,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出了这个门,保证没人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十两?”瘦猴惊喜的差点跳起来,“我愿意,我愿意。”
  姜婉白对他的反应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他这东西,也就她这个外来人敢收,今天,就算她给五两,这人也会将东西卖给她。
  不过,这东西毕竟是他用命换来的,太过剥削,姜婉白还真没那么黑的心,这十两,如果砗磲磨出来的品相不好,她也只是不赔不赚而已。
  
  ☆、第139章
  
  将一锭十两的银子交给瘦猴,瘦猴拿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满脸惊奇,“这就是银子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说完,他还拿牙咬了咬,惊叹道,“原来这银子真是软的,像鱿鱼干。”
  银子可比鱿鱼干硬多了,姜婉白想说,可是看见那银子上深深的两个牙印,立刻将话咽了下去,只剩下深深的拜服。
  这瘦猴的牙齿不是铁的,就是铜的吧,竟然能一下咬出这么两个坑,以他这牙齿的力度,银子确实跟鱿鱼干没什么区别。
  不过,他竟然是第一次见到银子,可见这盐城的日子有多么苦了。
  姜婉白思绪纷乱,瘦猴却已经藏好银子,做贼一样的离开了。
  下午,田老二、田老四喝了点米粥,水土不服的症状终于好了一些,跟姜婉白、姜怀一起坐在院子里聊天。
  “娘,我头晕眼花,浑身无力,是不是快要死了。”田老四靠在一边的木桩上,有气无力的道。
  “胡说什么,你这不是好多了。”姜婉白劝慰道。
  “是啊,表兄,你没看见我刚来这里的时候,那情况,可比你危险多了,简直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姜怀又兴致勃勃的把上午跟姜婉白说的事,跟田老二、田老四说了一遍,最后道,“表兄,你的好日子在后面呢,千万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田老四本来也就是有点脆弱,想让姜婉白安一下他的心而已,听姜怀这么一说,瞬间觉的充满了力量。对啊,他们这么一步步走来,日子越来越好,他怎么能现在倒下呢。
  人的心里力量还是很强大的,这会儿,田老四也不觉的浑身发软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跟姜怀笑道:“表弟这话我爱听。
  小时候,就有一个游方的道士说我面相好,是大富大贵的命,我以前还不信,现在,我觉的他说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就像这红烧肉,以前哪里敢想,现在隔三差五的就能吃上一次。还有这缎子,以前连摸都不敢摸,怕摸坏了,赔不起。现在,我也有一身缎子衣服了,这可不就是富贵命吗。”
  “是是是是,表兄说的太对了。其实也不用这道士,表兄这副富贵的样子,谁看不出来。”姜怀最善于阿谀谄媚,他现在依附于唐少正,对田老四,这好听的话自然不要命似的往外倒。
  田老四还真喜欢听,没几句,就把姜怀当做了亲兄弟一般,跟他说这说那的,两人聊的好不热闹。
  田老二心里还是有些城府的,没凑他们那个热闹,而是低声问姜婉白,这盐城的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做紫芝酱。
  姜婉白将了解到的事情说了一下,听的田老二皱紧了眉头,“娘,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这盐城的水,恐怕不是那么好趟的。”
  姜婉白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也有点忧心忡忡的。
  “娘,不然,咱们回去吧。有五加皮酒的生意,咱们就算不做这紫芝酱,也能过的很好了……”
  “回去?”姜婉白眉头打了一个结。紫芝酱这件事,她计划了大半年,就才来到盐城两天,就灰溜溜的回去,她如何能愿意。
  “我就是说说,一切还是要听娘的。”见姜婉白的脸变了,田老二也有些心虚。这是在狄墨筠事情后,他落下的新毛病,总觉的在姜婉白面前直不起腰来。
  “先看看再说。”姜婉白没把话说死,当她那表情,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田老二不再说话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片喧哗声,还有嘭嘭的砸门声。
  “怎么回事?”这些声音如此不善,田老二一下子惊的跳了起来。
  田老四、姜怀也止住了声音,惊疑的看向大门处。
  “捕快办案,快开门,不然我们就要冲进去了。”外面的人一边砸门,一边吼道。
  “捕快?来抓我们的吗,我们犯了什么事。”田老四对衙门的人有种天然的恐惧,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倒是姜怀,跟官府打过一些交道,定了定心神,问姜婉白,“姑妈,你看这事……”
  姜婉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她是大家的主心骨,自然不能先乱了阵脚,“你翻墙翻到隔壁家,看能不能逃出去。
  如果能,赶紧去找少正,让他来。如果不能,保全性命最重要,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她对姜怀道。
  姜怀点点头,赶紧找了一个梯子,翻到了隔壁家。
  刚把梯子收起来,大门就被人撞破了,几个捕快手持枷锁、铁链冲了进来。捕快的后面,还锁着一个好似血葫芦一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午才离开的瘦猴。
  “锁起来,这三个都锁起来。”领头的捕快吼道。
  他身后的那些捕快立刻就要冲上来。
  “住手。不知道我们法犯哪家,罪犯哪条,就要把我们锁起来。”姜婉白沉下脸,挺直腰杆,朗声喝道。
  她这么气势凛凛,捕快们也有些被镇住了,纷纷看向领头的人。
  王九上下打量了一下姜婉白,也有些赞叹,盐城竟然来了这么一个人物,怪不得县老爷让他亲自来拿人。
  “老太太,看你这么大岁数,我就告诉告诉你。”说着,他一把把瘦猴拎了过来,“这个人你认识吗?”
  “认识。”瘦猴来的时候,保不齐就有人看见,姜婉白不想在这么明显的问题上作假。
  “那就好。他偷了袁老爷家的东西,据说,现在这东西在你手上。”
  瘦猴脸肿的像猪头,浑身是血,但还没忘了反驳,“那是我从鬼石滩,九死一生拿命换来的,根本不是袁家的,我冤枉、冤枉。”
  王九狠狠的打了瘦猴肚子一下,打的他弯腰蹲在地上说不出话,他这才道:“你冤不冤枉的,我管不着,我只负责拿人。”
  说完,他又对姜婉白道:“这下你该明白了吧。东西呢?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让人搜出来。
  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拿出来,若是让我们动手,可就不难么好看了。”
  姜婉白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人无屠虎意,虎有害人心,这姓袁的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对付她了。
  其实也不是对付她,毕竟她这才来的盐城,与姓袁的无冤无仇的。更何况,这件事她只是一点小罪,不足以致命,恐怕是姓袁的想借她给唐少正一个下马威而已。
  想明白了这些,姜婉白更加镇定了,“我可以跟你们走,但这刑具……
  皇帝曾说我田家以德传家,更钦赐我一块牌匾,如果我真有罪,戴这刑具也就算了,如果我没罪……”这枷锁跟铁链加起来有几十斤重,姜婉白可不想受这皮肉之苦。
  皇帝都称赞这个老太太,那些捕快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变的有些尴尬,不知道是立即给姜婉白赔礼道歉好,还是继续抓她好。
  王九也暗骂出声,早就看这老太太不一般,没想到有这么大的来头。
  他在县衙里也是个老油条了,自然想到了很多事。现在的情形,大概就是有人斗法,而他就是那个马前卒。没出事,他落不下什么好,万一出现什么事,他就是那个顶罪的羔羊。
  斟酌了一下话语,他很客气的抱了一下拳,道:“老太太,你是明白人,应该知道我这也是无可奈何。要是不带你回去,我明天就得滚蛋,我家里也有一大家子要养活。
  你看这样好不好,您就跟我走一趟。至于这枷锁,我相信您,当然就不用戴了。”
  姜婉白也知道逃不过了,回头嘱咐田老二、田老四不要着急,在家里等唐少正来再行动,便迈步跟着王九出了门。
  一路上,王九殷勤异常。不时的问姜婉白渴不渴,累不累,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甚至有几次还想背着姜婉白,把姜婉白伺候的比他亲妈都舒服,看傻了瘦猴,也看傻了一路上的百姓。这盐城的捕快,向来为虎作伥,把百姓不当人,怎么今天会这样,自己跟个孙子一样。
  在众人的围观中,姜婉白进了盐城的衙门。
  王九不知道县老爷到底知不知道姜婉白的身份,急匆匆的去找县老爷回命,却被告知县老爷去袁家喝酒了,让他将姜婉白投进大牢里。
  他急的团团转,但是也没办法,只能让人捡了一间最好的牢房打扫干净,又摆上床、桌椅、新的铺盖,将牢房弄的跟客房一样,这才请姜婉白进去。
  姜婉白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所以倒是一点也不恨这王九,反而跟他道了谢,就从容的进了牢房。
  “老太太,老太太,我想留下,在你旁边的牢房。万一有什么事,你招呼我一声,也方便不是。”瘦猴一路上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抱姜婉白的大腿,所以赶紧呼喊道。
  王九看向姜婉白,虽然按理说,这是女囚,瘦猴不能留下,但如果姜婉白开口,他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
  姜婉白正好也有事要问瘦猴,所以开口道:“王捕头,你看……”
  
  ☆、第140章
  
  王九立刻笑着答应了姜婉白的要求,只不过,瘦猴留是留下来了,却没有姜婉白这么好的待遇了。
  但这对瘦猴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他对姜婉白千恩万谢的。
  姜婉白看他一脸的血,索性好人做到底,求王九给拿点跌打药进来。
  王九答应了,不一时,就有人送来了一瓶跌打药膏。
  牢房里,瘦猴贴着栅栏,一边给自己抹药膏,一边跟姜婉白说话,“老太太,不对,老夫人,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姜婉白打量着牢房,只觉的她这古代行还真是圆满了,连牢房也走上了一圈,“不用叫什么夫人不夫人的,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妇而已。”
  “农妇?”瘦猴明显不信,“农妇能跟皇上扯上关系?说出去,我信,别人也不信啊。”
  “我随便说说的。”姜婉白既来之,则安之,懒的跟瘦猴解释,跟他开起了玩笑。
  瘦猴却被吓了一跳,仔细打量姜婉白的神色,发现她好似说的是真的,手一抖,手里的药膏就滚落到了地上,“老太太,你可别开玩笑。”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姜婉白一本正经的道。
  瘦猴当了真,站起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牢房里走来走去。“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你急什么。”姜婉白觉的瘦猴好笑不已。
  “你当然不急,你这么大的岁数了,什么都享受过了,经历过了。可是我呢,现在还不是女人是什么味道,就这么死了,真是白活了这一辈子。”
  说着说着,瘦猴竟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这下,姜婉白完全没了开玩笑的心情。仔细一想,也觉的自己有点过分了。
  她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也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事,才会这么镇定。如果换作她是瘦猴,她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情况还没那么糟,你先别哭了。”姜婉白略带歉意的道。这件事,瘦猴是被她牵连了。
  人但凡有一点希望,就不会放弃的,所以瘦猴立刻抬头看向姜婉白,想看看她有什么说法。
  “盐场的总管是我女婿,这次,姓袁的应该就是想借对付我们才对付他。其实也谈不上对付,只不过是想给我女婿点颜色瞧瞧而已,所以,我们不会有大事的。”
  “真的?”瘦猴先是一喜,后来又是一忧,“您是没事了,我可就难说了。”
  “只要我没事,我就保你没事。”
  “真的,真的……”瘦猴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一下扑到姜婉白面前,“您这次真要是救了我,我以后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
  姜婉白没怎么把这件事当回事,有人却已经向发怒的狮子一样怒不可遏了。
  人都有逆鳞,触之生疼,对于唐少正来说,他的亲人就是他的逆鳞。谁要是碰了,他就算死,也要拉着他一起。
  没等姜怀说完,唐少正骑上马,就准备去袁家算账。
  “表妹夫,表妹夫,你别冲动。我们先商量一下好不好。”姜怀拉着唐少正的马,一边喘着气,一边劝道。
  “放开。有什么好商量的。”唐少正拿起马鞭,对着姜怀就是一下。
  姜怀自然不会乖乖挨打,赶紧松开缰绳,退到了一边。
  唐少正一打马,一溜烟消失在了尽头。
  “哎!”姜怀狠狠一跺脚,又是急又是担忧。想了一下,终究不放心唐少正一个人去袁家,赶紧跟了上去。
  夜色初上,袁府就早早的点了一盏盏的大红灯笼,将整个宅子照的光亮如白昼。
  宅子里一片热闹。今天袁老爷高兴,请了盐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来吃酒,甚至还搭了戏台,此时,戏唱的正精彩,酒也喝的热烈,到处是一片欢声笑语。
  就在这时,一匹枣红色的马突然从旁边直冲出来,一下子跃上了戏台。马上有一个人,横眉怒目,一脸的煞气。
  “好。”众人开始被吓了一跳,但接着,有些人见这马如此神骏,这人如此精神,还以为这马踏戏台是戏班子安排的,忍不住叫起好来。
  不过,只叫了一下,就被旁边相熟的人拉住了。等到那人再轻声告诉了他这马上的人是谁,叫好的便赶紧收了声,垂下了脸,生怕怕马上的人记恨。
  “姓袁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唐少正拿马鞭一指坐在中间的人,大声喝道。
  “唐管事,你这话说的好没由来。”一个络腮胡须、满脸阴沉的男子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起来,呼啦啦,戏台底下的人都跟着站了起来,或兴奋或担忧的看向唐少正。
  “没由来?哼,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这由来在哪。”话音一落,唐少正驱马从戏台上跃下,直奔袁胡子踏去。
  这一下要是踏上,袁胡子非死即伤。
  众人都看傻了,在他们眼里,唐少正就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做。
  袁胡子也被吓的三魂少了两魂,七魄丢了三魄。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多少年,他都没有这种如此临近死亡的感觉了,上一次,大概还是他二十岁,跟着他爹打地盘的时候。
  根本来不及考虑,只能依靠本能,他就地打了个滚,滚到了一边。
  惊魂未定,他刚要站起来,唐少正的马鞭就如同雨点一样的抽了过来,抽的他惨叫出声。
  心底满是火气,他一边躲闪着,一边喊道:“姓唐的,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我今天让你进的来,出不去。”“来人,快来人,都死了吗。”
  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呼啦啦的围了上来,将袁胡子救到了一边。
  此时,袁胡子可谓狼狈不已,头发散乱,身上满是泥土,衣服碎成一块块的。
  不过,这些还不是最让他生气的。他最生气的是,他引以为傲的胡子,被唐少正的马鞭卷了一下,掉了一小片。
  伸手摸了一下下巴,他气的嗷嗷乱叫,“给我往死里打,我让他给我偿命。”
  下人们都知道,袁胡子将自己的胡子视若生命,自比是美髯公关羽第二,此时说的应该是真的,所以,也都下了狠手,想致唐少正于死地。
  唐少正双拳难敌四首,眼看就要吃亏。就在这时,他好像早有准备一样,突然朝左边一处人群喊道:“董县令,这次我离经之前,家兄还曾提起过你。怎么,你现在要见死不救吗?”
  躲在人群里的董县令直呼晦气。他本来想浑水摸鱼摸过去的,没想到唐少正竟然当众叫他的名字。
  这下,他可就不好不出面了。不然以后唐家的人追究起来,现场的人有一个说点什么,他就没好果子吃。
  “住手。”断喝了一声,董县令走出了人群,“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私下斗殴,置朝廷法律于何地。”
  袁胡子当然忍不下这口气,还要再说什么,董县令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还不快让你的人住手。”说完,他还朝袁胡子使了个颜色。
  袁胡子刚才也是被唐少正给气糊涂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也觉的自己做的有些不妥当。这唐少正怎么说也是朝廷的官员,要是真死在他家里,他弄不好还真要翻船。
  一挥手,他让那些人都退了下去。然后,就好似变戏法一样,他一脸委屈的跪在了董县令的身前,“县老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刚才你也看到了,这唐管事私闯民宅不说,还将我打成这样,小民冤枉啊。”
  董县令等的就是这个,立刻装作一本正经的道:“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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