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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田园小娇妻-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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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摄政王去赈灾后,这半个多月,他们这一派的人被保皇派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几乎人人自危,现在摄政王回来了,还当殿使出这样雷厉的手段,真是让人痛快!
  张毅脸色一白:“你敢!”眼睛瞅向黄埔晨鸣,“皇上,难道您要如此纵容摄政王么?”
  黄埔晨鸣低咒一声,他让张毅帮他说话,又没让他这么直接的跟摄政王杠上,他怎么就这么死脑筋的触怒了摄政王呢!真是头疼,还要让他给收拾烂摊子!眼睛看向慕容懿,脸上扯出一抹笑意:“王爷,你看,镇国公已经受了教训,圈禁思过就不必了吧?”
  慕容懿冷魅的眸子扫向黄埔晨鸣,看的黄埔晨鸣脸上笑容一僵,几乎挂不住。
  “为君者当要赏罚分明,身正自持才能指掌乾坤。镇国公目无法纪,以下犯上,本要杖责三十,去职削爵,本王念在他是两朝元老,又曾有功于宸国,故此从轻发落。皇上仁善,不忍苛责自己的舅舅,但本王却不得不为宸国的江山社稷着想,否则有负先皇所托。此事就此定下,不必再说!”冷魅的声音不紧不慢,说出的话却落地有声,震得黄埔晨鸣心肝肺都疼起来,本还想再质疑几句,但看慕容懿一脸坚决,莫名心底一紧,嘴边的话咽下去,不敢再说。
  满殿的人都是识趣的,连皇上都不敢反驳摄政王的话,他们更没人敢反驳,两个侍卫走进来,到张毅面前就要押他下去。
  张毅气的胡子都翘起来,目眦欲裂,痛心失望的看黄埔晨鸣一眼,转向慕容懿之时又是满脸愤怒:“不用你们押,本国公自己会走!”站起来大步走向殿外。
  处理掉镇国公,慕容懿又重新返回原来的话题:“本王听说这些日子皇上清理了朝中一批大臣,不知他们所犯何罪,使得皇上如此动怒?”
  黄埔晨鸣头皮一麻,讪笑道:“卖官鬻爵,徇私枉法,纵仆行凶,贪污受贿……这个,罪名太多,朕一时也记不清楚,那边还有弹劾这些大臣的折子,王爷若是想看,宴会散后朕命人送过去。”幸亏他早有准备,有这些弹劾那些大臣的奏章在手,摄政王无论如何也不能迁怒到他的头上,大不了,再推出去几个替死鬼,反正那些大臣已经被大火烧死,他们的职位也由自己的人来坐了,算起来,也不亏!
  提到奏折,殿中几个大臣顿时白了脸,身如筛糠般的抖起来,这些奏折明明是他们按照上面的指示写的,皇上此举,是想要将他们推出去做替罪羊么?那摄政王,可是最不讲情面又手段毒辣的呀!
  慕容懿狭长的眸子扫过几个脸色发白的大臣,收回目光看向黄埔晨鸣,声音不辨喜怒:“本王听说皇上收到奏折后,就将众位大臣打入天牢,如此说来,皇上是有确凿的证据了?”
  黄埔晨鸣面皮一紧,有证据他早将那些大臣处置了,还容得先投入大牢么?不过现在也好,反正那些大臣也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就是知道那些大臣是冤枉的又怎样,慕容懿总不能杀了他为那些大臣偿命吧?他只管将责任推出去就行了!
  讪笑一声:“虽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奏折上言之凿凿,朕也是为了朝堂稳固考虑,故此先将几位爱卿投入牢中,以堵众人悠悠之口,只等查明真相再将几位大臣放出来。唉,不料想几位爱卿时运不济,竟然遭遇火灾,实在是令人痛惜。”说着摇摇头,当真一副悲悯的样子。
  慕容懿眼中划过一抹讥讽:“如此说来,皇上也认为几位大臣是冤枉的了?”
  “这……”黄埔晨鸣一噎,“证据没有查明之前,朕也不好妄下结论。”
  慕容懿眼睛落在几名脸色发白的大臣身上:“你们既然上奏折言之凿凿,必然是有了切实的证据,为何没有将证据一齐报给皇上?”语调冷沉,自有一股迫人的王者威压倾泄而出。
  几名被慕容懿看到的大臣脸色瞬间惨白,忙从席位上滚了出来跪在地上叩头:“启禀王爷,微臣等只是听到有人举证,故此上书请皇上查明此事,实在…实在…这证据还在调查当中。”
  “还在调查当中?”慕容懿玩味一笑,笑意不达眼底,一抹嗜血涌现而出,瞬间变了颜色,“没有证据竟敢上书皇上,扰乱圣听,诬陷大臣,祸乱朝纲,你们该当何罪?!”
  最后一句语调冷沉压抑,仿若利剑一般刺入几名大臣胸膛,打破他们心底最后一丝侥幸。
  几名大臣顿时失了力气,烂泥一般软在地上:“王爷饶命,微臣等也是一心为国,才会急乱出错,下次再也不敢了,还请王爷饶过这次。”
  慕容懿却懒得再跟他们废话,身子挺直,宣布了旨意:“太常寺少卿陆种、翰林院侍读学士钱封、詹事府少詹事王纯、督察院右监督御史林蒙,食君之禄,不思担君之忧,结党营私,相互勾结,诬陷朝廷重臣,心怀不轨,意欲祸乱朝纲,左右圣听,其心可诛,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慑朝堂、肃纲纪,即刻打入天牢,诛全族,三日后午门问斩。”
  话音一落,满座皆惊!
  被点名的几名大臣吓得几乎晕过去,涕泪横流,叩头如捣蒜:“王爷,微臣冤枉啊,微臣一片忠心,实在是不敢怀有二意,还请王爷明察……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
  黄埔晨鸣也被慕容懿这样冷酷狠厉的手段吓得呆住,手脚发凉,不敢接话,见陆种几人竟然将话语又引到他的头上,生怕慕容懿因此而注意到他,色厉内荏的吼道:“没听到摄政王发话么,还不赶紧将他们拉下去!”
  早有殿前侍卫上来捂了几人的嘴,一路将他们拖了下去。
  黄埔晨鸣脸色发白,勉强扯出笑容看向慕容懿:“这人也惩治了,王爷开宴吧?”只要一开宴,他就有理由离开,凭摄政王如何折腾,也折腾不到他身上。
  “不急。”慕容懿自是不会如黄埔晨鸣的意,冷魅的眸子看过去,直盯的黄埔晨鸣头皮发麻,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了,这才继续道,“既然那些大臣是无辜受冤之人,皇上是不是该赦免了他们的罪名,为他们平反呢?”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黄埔晨鸣连忙应口,心底松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事,反正那几名大臣已经死了,为他们平反过后,不过赏赐他们家人一些金银财宝作为安抚,也实在没什么。
  生怕慕容懿再揪着此事不放,不等慕容懿说话,黄埔晨鸣就叫过贴身的大太监李总管吩咐:“传旨,刑部尚书田大人等人因冤入狱,现朕已经查明真相,实乃为奸臣构陷所致,朕心甚痛,着,每人家人各赏白银万两以做抚慰。人死不能…”
  “既然他们是冤枉的,那他们的职位是否也要恢复?”慕容懿打断他的话,问道。
  黄埔晨鸣一愣:“那是自然,既然他们是因冤入狱,自然是无罪的,理应恢复职位,但是……”
  “如此,本王就替田大人等人谢过皇上。开宴吧。”不等黄埔晨鸣说完,慕容懿直接道。
  黄埔晨鸣心头一突,不知道慕容懿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能将此事揭过去不提,他是最为高兴,忙着点头:“开宴,即刻开宴!”
  
  ☆、第二十一章 朝堂夺权
  
  慈宁宫
  布置的华贵稳重的宫殿内,四周悬挂着秋香色纱幔,袅袅檀香升起,安抚人心,硕大的两个冰盆摆放在内殿两边,旁边有宫女打扇,凉气袭来,外面热浪炎炎,屋里却温凉如春。
  张太后歪在美人靠上,手中一串佛珠慢慢转动,静静的听着内侍的禀告,眉眼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太监跪在地上,口齿清晰的回禀完宴会上的一切,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心里紧张,镇国公被摄政王打罚了,太后怎么一丝反应都没有?难不成,太后也不在乎镇国公了?
  良久,太后手一挥:“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小太监松口气,忙着退下。
  太后微微起身,一旁的慈宁宫太监总管赵怀忙着上来扶住:“太后不必动怒,皇上未保镇国公,想必是另有安排。”虽然太后未曾说话,但跟在太后身边多年,他早就明白,太后越是生气,表面越是沉静。
  况且,太后一向敬重自己的嫡兄镇国公,现在国公爷被圈禁,太后不可能不生气。
  “他?”听了赵怀的劝解,太后不但没有开怀,反而冷哼一声,她自己养的儿子自己清楚,皇帝除了好大喜功,自以为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性子凉薄之外,还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优点!
  忍不住扶扶额头,真不明白她和先帝都不是愚笨之人,怎么就生出这样一个不成才的儿子,还是后面的教育出了问题?
  这些年要不是她和镇国公在一旁扶持着,皇帝早被摄政王吃的连渣子都不剩,现在镇国公被摄政王责难,他竟然作壁上观!如果他出面硬保,摄政王还真的敢当众忤逆不成!他就不想想,镇国公被圈禁,就等于断了他一条最有力的臂膀。
  少了这条臂膀,这一个月会发生多少事情,若是摄政王真有二心,他们这边连个可以抗衡的人都没有,便是朝堂上,从此也更无人能牵制摄政王!
  越想越头疼,太后索性不再去想,无论皇帝再怎么扶不起来,也是她儿子,是她未来的倚靠,她不能不管。
  挥挥手,赵怀退到一边,躬身等着太后吩咐。
  “给真郡主传诏,让她明日与摄政王妃亲近亲近,探一下摄政王府的口风。”
  “是,奴才这就去传旨。”赵怀忙低头应声,略犹豫一下,试探道,“太后,镇国公那边……”
  太后眉头微蹙:“无妨,摄政王赈灾有功,哀家享富贵尊荣多年,也该为国家出力。通知护国寺,哀家后天前去进香,酬谢神明护宸国百姓安康,到时候,就让镇国公护送吧。”
  “是。”赵怀应一声,退下去安排。
  太后的懿旨,摄政王总不好违背,否则,不但有以下犯上,还有阻挠太后为民祈福的嫌疑,而镇国公一旦出来,要想再圈禁,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翌日一早,寒寒收到黄埔真命人递过来的赏花宴请帖。
  黄埔真于去年年末出嫁,嫁给了武陵候世子淳于熙,因此,这赴宴的地方选在了武陵候府。
  看着手中精致的梅花金封请帖,寒寒有些无语,虽说这最热的时候过去了,但现在外面也没有多凉爽,竟然选在这样的时候去赏花,她确定那些花没有被晒蔫吧了?
  “你家郡主近来可好?”寒寒将帖子放到一边,没说去与不去,先问底下站着的丫鬟春儿。
  春儿做为黄埔真的贴身大丫头,黄埔真出嫁,她做为陪嫁也跟了过去。现在黄埔真竟然派春儿过来下帖子,可见她对这次宴会是非常重视的。
  “劳王妃惦记,郡主很好,只是时常记挂王妃,一直想过来与王妃叙旧,只是府内事务繁多,郡主抽不开身,这才借着赏花宴,邀王妃过府一叙。”春儿赶忙低眉顺眼的回答。她来时郡主可是嘱托好了,要让她想尽办法将王妃请过去。
  寒寒一笑:“如此,本妃就随你一起过去,有些日子不见,本妃也正想念你家郡主呢。”
  **
  朝堂上,黄埔晨鸣看着原本应该烧死的田大人等人安然无恙的立在大殿,惊的眼睛都要掉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被大火烧死了么?!”黄埔晨鸣心底一股寒气往外冒,瞅瞅底下的这些人,再看看坐在一旁神色坦然的慕容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刑部大牢里的那场火,分明就是摄政王的人放的!而这些本该烧死的人,实际上早就被救了出去!联想到昨天摄政王咄咄逼人的话语,黄埔晨鸣心底一阵阵发冷,这些人不但没事,他还每家赏了一万两银子做为补偿,银子倒是小事,可这种将他当猴子一样耍的团团转的行为,分明是*裸的打他的脸,这让他以后还有何威信可言?
  寒冷过后,就是满腔的愤怒,黄埔晨鸣一双眼睛瞪着田大人几人,咬牙切齿,手重重拍在龙椅上,语调高亢急促:“你们没死竟然不知道前来请罪,蔑视朝纲,该当何罪!”
  对慕容懿他不敢如何,但是这几名大臣他还不放在眼里。
  若是以前田大人等人对黄埔晨鸣还有所顾忌,但是经历了生死之后,这些顾忌早就没有了,从他们在大牢里被救出来的那一刻,他们的命就是摄政王的,除了摄政王,谁都别想再命令他们。
  因此,面对黄埔晨鸣的责难,几名大臣不慌不忙的跪下,田大人恭声道:“启禀皇上,微臣等在狱中被大火呛晕,于昨日才在城外一处破庙中醒来,本想入城到刑部继续服役,但刑部暂代尚书陈大人告诉微臣等人,皇上已经查明微臣等乃是冤屈入狱,不但赦免了臣等的罪名,令臣等官复原职,还额外有奖赏。臣等惶恐,感念天恩,故此一早上朝拜谢皇上。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埔晨鸣脸色一青,狠狠的瞪一眼下面站着的陈大人,继续问道,“朕问你,是何人将你们救出大牢?”
  田大人摇摇头:“臣当时被烟雾呛晕过去,不知是何人将微臣救出。”
  他一开口,后面跪着的几位大臣也纷纷说不知。
  “那在破庙中的几天,又是何人照拂你们?”从刑部起火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天的时间,若是没有人照拂,他们必然早就饿死在了庙里面。
  田大人依然摇头:“微臣昨日醒来后,除了微臣几人,就未曾发现有人进入破庙,因此,微臣实在不知是何人照料。只是微臣曾梦到有神佛照看,而微臣醒来后庙中确实有佛祖供奉,依微臣愚见,或许是佛祖显灵也未可知,因此,微臣想用陛下赏赐的万两白银为佛祖重盖寺庙,再塑金身,招善男信女时刻供奉,还请陛下恩准。”
  黄埔晨鸣气的额头青筋直跳,这话哄骗三岁孩子,三岁孩子都不信,这些人是当他连三岁孩子都不如么!怒斥一声:“荒谬!鬼神之说皆是虚无,你们竟然也敢当朝哄骗朕!朕看你们是在牢里还没待够吧!”
  “冤枉啊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欺瞒。鬼神之事微臣等也不敢妄加猜测,实在是此事诡异,除了鬼神之外,微臣等人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还请皇上明鉴!”几名大臣神色惶恐的磕头道。
  对方回答的滴水不漏,任黄埔晨鸣再如何生气,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反倒被这呼嚎声吵的头疼,况且摄政王坐在一边还没有说话,这几个人是摄政王的人,他可以随意处置这几名大臣,却不能不顾忌摄政王。吸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挥挥手:“好了,朕信你们所说,不必跪着了,起来吧。”
  “谢皇上!”几个人再磕一个头谢恩,纷纷站回自己的位置。
  黄埔晨鸣昨日以为这几名大臣早已身死,因此并没有撤了几名暂代大臣的职位,现在这原主一回来,那些暂代大臣以陈大人为首,纷纷被挤出了朝班,顿时显得有些突兀起来。
  看到自己的人被挤出来,黄埔晨鸣又是一阵心疼眼疼,浑身都不舒服,挥挥手:“你们先到后面站着,稍后朕再做安排。”这些人从被提拔之后,原有的职位就被人取代了,而昨天处置了几名大臣之后,那几个大臣的职位早被慕容懿安插成了自己的人,现在的朝堂满当当的,根本不缺人,如何再安排陈大人等人,也实在是一个问题。
  这件事情刚落下,又有内侍进来禀告:“启禀皇上,武略将军张德在殿外求见。”
  张德是张毅的侄子,平时在彪骑营练兵,若非急事,一般是不用上朝的,现在突然赶过来,必然是因为昨日镇国公被圈禁一事,不止黄埔晨鸣这样想,满朝文武也这样认为。
  黄埔晨鸣眼睛一亮:“宣!”昨天庆功宴过后他就后悔了,今天上朝看到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替他说话之人,他更是后悔同意摄政王将镇国公圈禁起来,可又没有理由再重提此事,现在正好可以借着武略将军的求情,将镇国公放出来。
  他打的满肚子好算盘,却没有发现慕容懿脸上一闪而逝的讥讽。
  随着踏踏的脚步声临近,一个身着武将官袍的青年将军出现在金銮殿外。
  “臣,武略将军张德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进了殿,张德紧走几步,跪下叩首。
  “爱卿平身。”黄埔晨鸣掩饰不住眼中的喜意,忙着虚空扶一把,“爱卿此来,所为何事?”
  张德站在一旁,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副金印:“微臣资质愚钝,不堪大任,特来交还金印,还请陛下恩准微臣辞官归乡。”
  “你说什么?”黄埔晨鸣脸上笑意还没散去,瞬间换成一副惊诧的面孔,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微臣资质愚钝,不堪大任,还请皇上允许臣辞官归乡。”张德不急不躁,声音清明的又说一遍。
  这下不止黄埔晨鸣,满殿大臣都不可思议的看向张德。这武略将军的职位虽然不高,却是掌管彪骑营十五万大军的实职,多少人想尽办法都得不到的官职,张德若非有一个镇国公伯父,想要做武略将军,绝对是做梦都梦不到!
  有了这个职位他不但不好好珍惜,竟然还毫不犹豫的给推出来,难不成是不满皇上同意摄政王圈禁镇国公,所以才以此要挟,这也未免太傻了吧?
  黄埔晨鸣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努力压下心头的火气,盯着张德冷声道:“若是因为镇国公的事情,张爱卿大可不必如此……”
  “启禀皇上,臣的伯父以下犯上,倚老卖老,为老不尊,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不敬摄政王,被摄政王圈禁乃是罪有应得。王爷大度,不与臣的伯父计较,臣心底感激,不敢有所不满。臣躬身自省,觉得臣多年来依赖祖荫,不思进取,骄奢淫逸,有负伯父期望,是为不孝;食君之禄,却不思担君之忧,滥用职权,徇私枉法,是为不忠;因不满西大营比彪骑营强大,挟私报复,苛待西大营士兵,是为不仁;军中多有比臣能力强大的将士,臣因怕他们显露功绩,超过微臣,对他们多方打压,是为不义。似臣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实在妄为人臣,不敢再居官位,还请陛下恩准臣辞官归乡。”张德说完,手往上抬,将金印举国头顶,不再多说。
  “……”
  满殿寂静,众朝臣你看我,我看你,暗暗思忖,这张将军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吧?就算要辞官,也没必要这么贬低自己吧?他这一贬低,不但连他自己折了进去,就算镇国公和皇上脸上也被抹了好大一块黑炭!
  毕竟这张德是镇国公的侄子,当初由镇国公举荐,皇上亲自批准的,现在竟然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这实在是……众人心底叹息一声,不敢看皇上气的发青的脸,一个个低着头装木头桩子。
  黄埔晨鸣确实被气到了,恨不得走下去将张德的脑袋扒开,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一张俊脸气的发青,只瞪着张德说不出话来。
  “人贵有自知之明,既然张将军无法胜任武略将军一职,那就免了吧。”冷魅的声音淡淡响起,从上朝后就一直未曾发话的摄政王终于开口,手一伸,张德手中举着的金印落到他手中。
  “草民叩谢摄政王,草民告退!”不等黄埔晨鸣有反应,张德先退了出去。
  黄埔晨鸣气的脸色发白,瞪向慕容懿:“王爷同意武略将军辞官,那彪骑营十五万将士怎么办?”
  慕容懿唇角微勾:“定远将军慕容麟在边疆十年,练兵布阵颇有心得,就让他暂代彪骑营统领一职,等找到合适的人才再行替换,皇上以为如何?”明明是商量的话语,语气却坚决的不容反驳。
  “微臣以为不妥,定远将军乃是从二品大员,就任彪骑营统领一职,实在有些大材小用,此其一;二则,朝中人才济济,能力卓绝者大有人在,微臣以为,可以多给这些人一些机会,从他们当中选出一人担任彪骑营统领一职,也算是对他们的看重与磨练,还望陛下考量。”没等黄埔晨鸣说话,户部尚书梅良道。他若再不说话,万一皇上答应了摄政王的要求,那么保皇派将会越来越被动。
  “梅尚书此言差矣。正因为定远将军乃是大才,才暂代彪骑营统领一职。据张德所述,以他的做为,彪骑营内必定怨声载道,纲纪不正,需有一个身份资历显赫,且带兵经验丰富之人才能镇住,否则一旦发生动荡,后果不堪设想。至于梅尚书所说的多给新人一些机会,本官也甚为认同,可等定远将军将彪骑营肃整清楚之后,皇上再下旨慎重任命新的统领,到时候既能给新人机会,让他们得到锻炼,又能避免动荡,一举两得,所以,微臣以为,摄政王殿下的提议甚好!臣赞同定远将军暂代彪骑营统领一职。”不用慕容懿说话,樊彦先将梅良堵了回去,最后一句话则是面向黄埔晨鸣所说。
  他一带头,摄政王一派的人纷纷跪下:“臣附议!”
  “臣附议!”
  “臣赞同摄政王的提议!”
  “臣赞同定远将军暂代彪骑营统领一职!”
  ……
  这一跪,朝堂上站着的就没剩几个,那些人左右看看,迫于形势,也不得不跪下,虽然没有说话,也等于同意了摄政王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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