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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妖孽做夫君-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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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起手来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为了自保，王美玉满大厅的乱跑，东躲西藏，变跑还不忘大声嚷嚷，控诉赵翠兰有多么不讲道理，这可苦了旁边的吃瓜群众，因为冷不防就被王美玉扯了一把，或是挨了赵翠兰的一拳，还是小心翼翼不要碰到展台，因为要是不小心也弄碎了一两件首饰，那可是要把老底都赔上的！
这么一跑一追，整个大厅乱成了一锅粥，眼看着局面就要控制不住，领头的店员只能去雅间找夙汐。
就当大厅一片混乱的时候，一道清雅的女声响起，声音不大，却有一种威仪——
“哟，这王夫人和二伯母倒是童真不减呢，一把年纪了还玩躲猫猫的游戏吗？”
夙汐的声音吸引了大厅人的目光，参加了源灯节宫宴的人自然知道说话人的身份是什么，纷纷行礼；不曾见过夙汐的人此刻的眼神只能用惊艳来形容，同为女子，这么一比较立见高下，如斯仙子，谁都不敢造次；至于琳琅坊的人们，眼神中全是自豪，仿佛在说，看，这就是我们的主子！
夙汐的出现成功止住了赵翠兰和王夫人的动作，两人就像是实现商量好一般，居然在见到夙汐的瞬间握手言和，调转枪头对准夙汐。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夙家赶出门的贱女人啊——”王美玉阴阳怪气的开口。
“夙汐！你怎么会在这，莫不是你偷了家里的东西？！”赵翠兰也大胆的假设，她才不信夙汐有钱来这种地方买首饰，更不相信她是从金卡顾客才能使用的雅间出来，唯一的可能只能是从府中偷了些值钱的东西。
“主子，就是这三人毁坏了货品——”
好生送走莫景皓的管事，恭谨的朝着夙汐汇报，瞟了一眼肇事的三人，大致说了情况。
一声主子，吓得王美玉和赵翠兰母子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她们没有听错吗，夙汐居然是琳琅坊的主子！
“嗯，你让几个人清点一下，照价赔偿吧。”
夙汐听完，不禁感慨不安分的夫人总是要弄出些事才满意，懒得和两人斗嘴浪费心神，夙汐交代完就准备回雅间查账。
“夙汐！你靠着出卖身子换来一个破首饰店有什么了不起！”
听到夙汐是琳琅坊的老板夙红菱嫉妒的不行，这么多美轮美奂的首饰，每天大把大把的银子居然都是夙汐的？嫉妒的情绪还没消化完，就听到夙汐居然让她们照价赔偿？！嫉妒和愤怒的双重作用下想起宫宴时柳卿清说过夙汐的店是靠男人开起来的，于是想都没想是否是真的，满是恶意的话冲口而出。
夙汐转过身，看着气急败坏的夙红菱，一言不发，嘴角似有若无的笑让人猜不透她想着什么，众人忍不住猜测，难道真如夙红菱说的一般？
☆、35。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看夙汐不搭话，夙红菱确定这店来得一定不干不净，说话底气也足了几分——
“你我既是姐妹，我也不和你计较这么多，这件事我也不会说出去，不过……”
夙汐左边唇角一扯，一抹讥笑，这夙红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她这么喊一大声让整个大厅的都听得清清楚楚了，居然还能大言不惭说会保密？夙汐真想撬开她的奇葩脑子看看是什么构造。
“不过什么？”夙汐想我倒要看看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还能说出多奇葩的言论。
“我马上要出嫁了，你作为妹妹理应有点什么表示，既然你是这琳琅坊的老板，姐姐多的也不舍得要你的，你就挑十套首饰作为嫁礼吧！至于这些坏掉的，相信妹妹也不会跟姐姐和二伯母计较吧？”
夙红菱说这话的时候激动的快要喊出来，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些巧夺天工的簪子耳环手镯戴着自己身上是什么样子了。
话一出，大厅一阵抽气声，十套？！亏她敢开口！按照琳琅坊首饰的卖价，十套算下来抵得上一国公主一半嫁妆还多了！加上不用赔偿的那些，可以算得上巨款了！
果然脑残是没有底线的，夙汐算是开了眼界，还没见过这么贪得无厌，敢狮子大开口的人，还真说得出口，也不怕闪了舌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年前我就跟夙家没什么关系了吧？至于姐姐什么的，我怎么不知道云夫人何时给我生了个姐姐呢？”
夙红菱一听顿时就说不出话了，自从夙汐回来，她没少拿被赶出府的事情来挤兑她，如今夙汐拿自己说过的话来堵自己的口，她只能哑口无言。
一见情况不妙，二夫人连忙开口打圆场——
“汐儿，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红菱只是跟你开玩笑呢，她一个做姐姐的怎么好意思要你的嫁礼。”二夫人有自知之明，也不求夙汐会送她们什么嫁礼，只求夙汐可以不要损坏首饰的赔偿她就谢天谢地了。
“没事，反正我也没打算给。”
夙汐说的无所谓，只是二夫人却下不来台了，当着这么多人热脸贴冷屁股，二夫人脸色不好，一旁的王美心倒是看戏看得开心，看着赵翠兰这幅讨好的模样，她只觉得解恨！
“夫人！小姐！”
一个穿着青布衫的小厮一脸焦急的跑向二夫人，俯身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二夫人的脸色突然就变得很难看。
夙汐连神识都懒得打开，丝毫不关心二夫人有什么事，倒是这个小厮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二夫人听完小厮的话，也不顾上褶皱的衣裙和凌乱的头发，叫上夙红菱抬腿就走，神色匆匆，好像真有什么急事一般。
“二夫人，怎么银子还没赔就想着走啊？”话音刚落，几个管杂事的壮汉就站到了门口，凶神恶煞，满脸横肉，二夫人就是有硬闯的心，也没硬闯的胆啊。
夙汐才不管你是不是有急事呢，反正我不急，你再急也得把欠的银子给还了，不然没那么容易就放过你！
“你——！”
“我？我怎么了？二夫人弄坏我这么多首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道理不用我教吧？”
夙汐踱步到结账柜台的圆桌旁坐下，机灵的小厮立马端上茶壶，倒了满满一杯，淡红色的枸杞玫瑰茶氤氲出清香的气味。
这架势摆明了夙汐的意思，不赔钱，别想走！
“夙汐！你别给脸不要脸！好歹你要叫我声二伯母，你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吗！”二夫人见夙汐不依不饶也急了眼，此刻真的十万火急，因为完颜烈派人来说要延迟婚期！
“哟，二伯母，你也别说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亲兄弟都还明算账的，何况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二伯母啊，你说是吗？”
“夙家有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真是家门不幸！……”
二夫人气急败坏的指着夙汐的鼻子骂，把她能想到的所有恶毒的话都说了一遍。二夫人真后悔五年前只是把她赶出了家门，而不是直接浸猪笼以绝后患！还以为她一个弱女子滚出了夙汐不死也不会好过，可谁知这个小贱人居然混得风生水起，如今都骑到自己头上了！
趁二夫人破口大骂的的时间，夙红菱从小厮那知道了完颜烈要把婚事延期的消息，顿时六神无主，目光呆滞。
王美心看着急不可耐的两人，就差没鼓掌叫好了，因为让赵翠兰吃了亏，王美心觉得看夙汐都顺眼了几分。
“哟，看来今天这琳琅坊还真是来对了呢，不但买到了首饰，还免费看了场乱认亲戚的戏——”
王美心在小丫鬟的帮助下迅速整理好衣衫和鬓发，恢复了贵妇人的样子，看着被夙汐激得跳脚的二夫人，幸灾乐祸。
“王美心！你少在这说风凉话！自己屁股都还没擦干净呢，你有什么脸在这嘲笑我！”赵翠兰也不是好惹的，要不是因为王美心挑唆，现在也不会有这些麻烦事，可现在她非但不帮着自己，居然还帮着夙汐说话！于是想也没想，又把赵翠兰和府中管家的事给说了出来。
“你，你别血口喷人！”王美心的脸上有一丝慌乱，自从上次夙汐把她和管家私通的事给捅出来后，王御史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张管家莫名其妙的被处死了，若不是她的母家还有点用处，恐怕现在早就成了下堂妇了！
“哼，我说的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清楚！”赵翠兰冷哼，现在她连王美玉都不放在眼里了，更何况你一个失宠的御史夫人！
“你这个贱人！”王美心现在最怕的就是别人提这档子事，偏偏赵翠兰硬是要往她心窝子戳，气不过的她一把扯过丫鬟手上的盒子，劈头盖脸的砸向赵翠兰。
二夫人毫无防备就被扔了一头的核桃酥，头发里全是核桃酥的碎屑，脸上也沾上了油污，额角被盒子角磕破一个口子，血顺着脸颊流到裙摆上，那模样狼狈不堪。
“娘！”夙红菱赶忙去扶住二夫人，冲着夙汐大喊：
“有人在你的店里行凶你都不管吗？！你就看着一个外人来欺负我们夙家的人吗？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管！当然要管！”夙汐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举止优雅，在一片混乱中怡然自得。这夙家的人她可是真的越来越佩服了，用得着她的时候她就是夙家的一员，就该为了夙家赴汤蹈火，用不着她的时候她就是被夙家赶出门的不知廉耻廉耻的女人，她的存在就是夙家的污点。这种蛮不讲理的思维真叫人佩服！
“二位夫人也别杵在这又大又骂的浪费精力了，有这时间还是好好商量一下赔我的银子怎么分吧——”
“什么银子？”王美心脑中有不详的预感。
“二位夫人今天损坏我琳琅阁这么多东西，还耽误我大半天生意，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你们做长辈的不会想要汐儿吃这个闷亏吧？”
果然，王美心的预感变成了现实。
☆、36。盖了府印再走
“汐儿姑娘，你看，你这琳琅坊这么多首饰也不差这几件，既然你都说了我们是长辈，你也就别那么斤斤计较了，省的传出去也不好听，你说是吧？”
“王夫人这话说的有意思，我有多少那是我的，我拿回我自己的东西怎么就斤斤计较了呢？照您这么个说法，那御史府上那么多金银珠宝也不差赔我这几件首饰的钱吧？”
“胡说！我家老爷清正廉洁，府中去哪里找什么金银珠宝！”王美心听夙汐没提自己和管家的那一腿，刚松了一口气，谁知这口气还没顺，又是一记重磅炸弹！如果一个御史传出贪污受贿的丑闻，那绝对是监守自盗，自家老爷吞下的钱财可不止是断了官途这么简单，很可能是满门抄斩！
这让王美心如何不怕！
“我是不是胡说想必王夫人心知肚明吧……”夙汐话不说满，却给了在场的人很大的想象空间，很快，这件事都不用她出力，流言蜚语就会传遍整个夜平城，最后传到轩辕敖的耳中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王美心说不过夙汐只能闭了口，想着反正夙汐不敢拿她怎么样，就这么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和王美心的破罐破摔不同，此时赵翠兰母女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可再着急又不敢轻易开口，只能这么耗着。
看着两人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势，仰头喝完最后一口花茶，嘭的一声，拍桌起立，吓得夙红菱一抖。
夙汐接过管事递来的单子，大致扫了一眼，提笔添上几个字，满意的开口——
“看来二位夫人还需要好好商量一下，我也不是闲得慌，就不陪二位在这耗着了。喏，这是赔偿的单子，二位商量后拿出银子或者留下借条就可以走了——”
二夫人恶狠狠的盯着夙汐，这贱人看来是要来真的！这钱是不得不陪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更关键的是要搞清楚为什么完颜太子突然推迟了婚事，只要绑住了这颗大树，银子什么的还是问题吗？
赵翠兰这么想着，一把抓过单子，只是一眼，就被气的翻白眼。单子上除了各种首饰外还有展台的维修费用，琳琅坊人工的补偿费用，最最可恨的就是夙汐加上去的一项——误时补贴！整整五十万两！
王美心也看到了最后那排娟丽的小字，质问道，“这误时费是什么东西！你这不是摆明了讹人吗？！翠兰，你去报官！”
“王夫人，您以为我这里是王宅，霸占多久都没关系吗？您和二夫人在这吵闹了一个多时辰，影响了我多少生意？”
夙汐说着就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大厅里乌泱泱的吃瓜群众，王夫人的脸马上就黑了，原来这误时补贴是这么个意思！
“夫人，还要去报官吗？”丫鬟翠兰怯懦的开口。
“报什么报！闭嘴！”王美心把满身的怒气撒在丫鬟身上。
“两位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的话分一下每人多少，跟掌声的说一声就好，夙汐就不奉陪了——”
赵翠兰和王美心哪还顾得上有什么疑问，只能看着夙汐潇洒的消失在二楼雅间的转角。
夙汐是个人精，把赔偿分配的问题留给了两人，按照两人的性子，谁都想占小便宜，锱铢必较，都不用夙汐动手，两人自然就会狗咬狗了。
“要不是你推红菱，她也不会撞到展台，这样吧，你赔八，我们赔二。”二夫人先发制人，率先开口。
“呵，说的什么话，要不是她硬要来拽我也不会摔倒，说到底还是你们咎由自取！看在红菱年纪还小的份上，这赔偿款我帮你们付十分之三吧，这样总对得起你们了吧！”
“王夫人，说话可要凭良心，真算起来要不是你先拿了我挑中的琉璃发簪，也不会扯出这么多事了！”
“哎哟，我说翠兰啊，这夙汐是你们夙家的人，好歹要喊你一声二伯母，她怎么可能真要你的钱呢，你又何必来跟我算计这么点呢？”
二夫人心里冷哼，她早就看出来了，别说自己这个二伯母了，就是整个夙家，夙汐都没有放在眼里，所以这个钱她还真会找自己一分不少的拿走。再说了，这么长的一张赔偿单，把她老本帖进去都不够，哪是什么一点点！
看二夫人不说话，王美心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翠兰，不就是是个欠条吗，我们写给她就是，至于金额，我们就五五分！反正一张破纸，只要到时候我们打死都不承认，看她夙汐有什么办法！”
“可，可夙汐这次回来不像以前那么好欺负了，变得说一不二，手腕强硬了——”二夫人想起上次在云岚园被夙汐痛打五十藤条的经历，有点怀疑王美心的这个主意，一旁的夙红菱也皱着眉头，不是很赞同这个方法。
“她夙汐再无法无天也不敢随便给朝廷大臣的夫人扣帽子吧！我们一个御史夫人，一个将军夫人，难道还怕了夙汐不成！”
“但欠条握在夙汐手上，到时候传出去还不坏了我们的名声！”
“这个好办，一会写欠条的时候就说刚才不小心摔到了手，我不了笔，至于画押嘛……嘿嘿嘿”王美心说着从小丫鬟的荷包里掏出一小盒香粉，“把粉涂在枝头上，到时候印上去保证只是一团模糊的点，谁都看不出来是你将军夫人的手！”
听王美心说完，二夫人眼睛一亮，果然是个好办法！只要先逃过这笔巨款，往后有的是时间收拾夙汐这个小贱人！
打好算盘的两人，迅速就写下了欠条，配合的样子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这欠条也写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王美玉心里得意，姜还是老的辣，夙汐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二夫人也拍拍手准备赶回夙府，谁知还没走两步，管事的就开口道——
“二位夫人请留步，我家主子说了，等欠条那到二位府上盖了府印，夫人才可以离开。”
掌事的姑姑说着就把两张欠条递给了候在一旁的小厮，丝毫不给两人反悔的机会。
王美心只觉得眼前一黑，头晕眼花，她千算万算以为万无一失，但万万没想到夙汐还留了这么一手！只要盖上了府印，这么巨款就是板上钉钉，逃不掉了啊！
相比王美心的痛心疾首，二夫人就显得淡定多了，似乎早就料到了夙汐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两个人。更好的是，事情捅到了夙家尽管免不了遭王美玉的白眼，但这么大笔钱就不用自己一个人还了，还能给王美玉添堵，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37。走过年年岁岁
夙府大厅。
夙刚高坐在主位上，一旁有一只没有主人的茶杯，一口未喝，但已经凉透。
夙斐坐在左侧面色凝重，完颜烈已经离开了快一炷香的时间，可是夙斐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完颜烈突然造访，告知夙家婚事往后延期至少三年，因为那个瘫子侍卫突然暴病身亡了，完颜烈感念他的救命之恩，打算办完丧事，过完孝期后再娶妃。听他说话口气，似乎是暗指夙红菱克夫，人都还没嫁过去，她的陪妾就克死了自己的侍卫。
夙斐多希望自己刚才是听错了，完颜烈说的不是婚事延期，而是按时举行！哪怕最后夙红菱还是嫁到了地绯国，成为太子妃，但这件事的阴影一定会影响她今后的路，不说别的，但只是作为主母管理后院就会困难重重，更别说给自己助力了！
夙刚的脸色也不好看，虽说嫁过去的人不是自己的女儿，但毕竟也姓夙，对夙家来说只会有利无害，本来地绯国的几块良田已经在谈了，就差一个太子妃的名头就能拿下，可这婚事突然延期，这损害的是夙家的切实利益啊！
“家主！不好啦！不好啦！”
看着神色慌张，毫不稳重的家丁，夙刚瞪着眼睛，骂道，“不好什么不好！如此沉不住气，趁早给我滚出夙家！”
“家主，真的是很重要的事！”小家丁被骂的很委屈，他是真的觉得事情很严重，才急忙代替老管家赶来通知家主的！
“夙家的人，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也得给我面不改色，镇定自如，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滚去祠堂领罚！”夙斐也拿出夙家老二的威仪，教训起家丁来，他正愁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撒呢。
“二老爷先看看这个吧——”家丁抖着手递上欠条。
夙斐一把从家丁手中薅过锦帛，扫了一眼，惊得他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如果他没老眼昏花看错的话这是一张欠条，欠条上边的数字足以掏空他们二房一半的积蓄！
看着一向稳重的二弟居然露出这么奇怪的表情，狐疑的拿过那张薄薄的锦帛。
“这么多！”夙刚看到欠条上写的字也被惊到了，不过好歹做了那么多年家主，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二弟，先别急，二妹怎么可能出去一趟就欠下这么大笔银子，你先看看这是不是她的笔迹……”
经夙刚这么一提醒，夙斐也发现欠条上的字不是赵翠兰写的，“不是，大哥，翠兰的字不是这样的。”
“嗯，那这么说这可能不是二妹欠了别人银子，很可能是别人想套钱，算计到了我夙家的头上！”夙刚分析到。
“送欠条的人还在吗？”
“回家主，人被老管家领去偏房了。”家丁声音很小，头都不敢抬。
“去把人带过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夙家上！”
“是！”家丁如获大赦，赶忙跑出了大厅。
不一会，老管家带着一个青衣男子恭敬的走了进来。
夙刚眯着眼睛打量进来的陌生男子，长得清瘦但不羸弱，看上去很老实，不像是会骗钱的人。
“谁让你送这个来的？”夙刚说着挥了挥手中的欠条。
“是在下的主子，琳琅坊的老板。”男子答得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有名头的人物就卑躬屈膝。
尽管因为陌生男子没有用敬语让夙刚有些不爽，正准备发火就被夙斐打断了。
“琳琅坊？”此刻夙斐根本顾不得什么敬语不敬语，尊敬不尊敬的，琳琅坊才是重点，可这是个什么地方，听起来像是青楼，赵翠兰没事去这种地方干嘛？
“我们主子说了，若是二位怀疑这欠条的真实性，只需让贵府的大夫人看看便知道了。”果然如夙汐所料，夙家这两个蛇鼠兄弟根本不知道琳琅坊是什么地方。
夙刚虽然不相信，但还是遣人去叫来了王美玉。
“哎哟喂！这弟妹这次算是闯大祸了！”王美玉才听到来的人是琳琅坊的，就知道这欠的不是一点点银子了。
“大嫂，这几个女人的破首饰真的值这么多银子？”夙斐觉得无法置信，照欠条上写的价格，一枚小小的戒指能买一个小宅子了！
“可不吗！这琳琅坊的首饰出了名的精美绝伦，也是出了名的价值不菲！听段侍郎家的夫人说攒了快半年的私房钱才能买一个普通的步摇。”其实用私房钱买步摇的是王美玉自己，只是不方便说出自己有这么多的私房钱，才把段侍郎家的夫人拉出来挡一下。
听王美玉这么说，他们也不怀疑这琳琅坊是不是狮子大开口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这府印盖还是不盖：不盖吧，这赵翠兰毕竟冠了夙家的姓，不能不管，盖吧，她一个人惹下的祸事凭什么要整个夙府来替她善后！
“大哥，翠兰再怎么说也是我的结发之妻，哪怕她错做事了，我也不能任由她和红菱被人扣在那里……还请大哥盖上府印吧！”夙斐艰难的开口，他并不愿意求这个哪里都比不上自己的大哥。
“哟，二弟啊，你这说盖就盖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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