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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系统不让我爱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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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得一愣,她这是什么反应,难道真是神智不清了?
“你放心,我清醒得很。”看出他的疑惑,绮雯主动澄清,神情略显黯然落寞,“事到如今,话是该说个清楚了。”
她幽幽一叹,“你疑心我在耍心机算计你,其实没有冤枉我。连三王爷都看出来了,说什么报公主的恩,其实我一早就是在打你的主意,我那天就是看在你对我有所属意,才选了进宫,选了你,也确实是存心利用长公主来接近你的。我……毕竟还是个要面子的人,若非看出你对我也有这份心,任自己再怎么喜欢你,也是不可能主动来找你的。”
这是头一次听她直言表白,皇帝怔怔地听着,心弦随之震颤。她说得一点没错,确实自己早在潭王府她决定进宫那时,已然对她有所动心,看起来本是件两情相悦的好事,又如何想得到,会因他的别扭闹到这步田地?
“哪想得到……”她眉心颤了颤,目光更显黯淡,“早知来了会是这样结果,我就不来了。何必呢?害你烦心,也害我伤心,你我都不得消停。原以为只是留下来做个宫女,挺简单的事,想不到竟惹了这些麻烦。这几天来我已看开了,是我太幼稚,想得太简单了——明天开宫门时,我便向师父请个手令,去尚宫局请辞,这便走了。”
皇帝心头一沉,瞳孔为之一紧:“你……”
心里轰然想了个明白,她方才频频转头去看墙头,实际是在看天。
被关在宫墙之内的宫人们几乎都有这个习惯,有事没事就抬起头看看墙头上的天空,以寄托对墙外天地的向往。他早见的多了,却从没如此时这般怅然心痛。
当初亲眼见她选择进宫时,她是何其笃定决绝,在内置库外想要送她走时,她又是何其惶恐留恋。
她是为他来的,也是为他而不想走的,如今她却也在看天了,自己的屡次犯傻,终于逼得连她也向往出去了。
心口灼烧般的疼。难道此时再想赔什么礼,竟已晚了?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她垂下眼,眸中光芒愈发黯下去,“我既知道你的心意,连你会来找我,向我解释,我方才都早有预料,又何尝猜不到你要说些什么?你心里最忌讳三王爷,见到我与他在一处,又行止暧昧,就收不住脾气,一时冲动,不知所云。这不是冲着我,都是因为他。亦或者说,正是因为对我有所看重,你才会如此介意,如此失态。”
皇帝紧皱双眉:“你都明白,也还是坚持要走?”
“明白……又有何用?”她眸光中闪出几点水亮,又狠狠忍了回去,显得哀凉至极,又倔强至极。
皇帝看的心生疑惑:她哪像是在向往宫外?倒更像是万念俱灰,只想着这一走就不活了。可见自己这一回可真是伤她伤了透。
“你有那份心,也不等于心甘情愿想留我。就像上次,你本是好心为我打算,可还不是想要送我走的?强扭的瓜不甜,真有那么勉强,也就算了。”
她说得平平淡淡,半点怨气不露,倒像是大彻大悟之后,已然心如止水,木然无觉,“听师父说,你今日还想招我回来上值来着。这固然是你的好心,知道上次让我受了委屈,都可放下面子不要,对我的失礼毫不追究。可我看得出,你一直在嫌我麻烦,一心想要过回我来前的安稳日子,我又怎会明知如此,还硬要戳在你眼里,惹你烦心呢?”
她深深吸了口气,似是鼓起最后一点心力,“你是个好人,也没做错什么,无需向我道歉。是我错了,我不该来烦你。你也不必再替我安排什么,放我出去自生自灭,也就是了。”
皇帝心口灼痛翻滚,几乎想要大吼出来:你没有错,都是我的错!我不想你走,一丁点都不想你走!如今为了让你留下,我几乎什么都情愿去做!
想是这么想了,却又慌张的要命,好像这当口上所能想到的哪句话、哪个字都不合适。
平生都不曾有过与人交心的经历,更遑论谈情说爱,真是半点经验都没。他今天已经犯下大错,正后怕得紧,实在担忧自己再有一句话说不合宜,就再无法挽回的了她。
他急急思索斟酌,她是那么自尊刚烈的人,如今该怎么说,才能暖回她的心,让她相信?
绮雯忽地苦笑出来,目光旁落,自言自语般地说:“我说了早看出你的心意,又说只想做个宫女,这不是明摆着是前后矛盾吗?可我确实不是……不是盯着你这九五之尊的身份存心攀高枝啊,我说情愿终生做个宫女,都是真话……罢了,现在这话再说出来,还有谁会信的?”
“我信!我从没疑心过你来是为攀什么高枝!”皇帝再听不下去,上前一步道,又不禁自嘲,“我又算哪门子高枝?即使是初见那天,我也是对你平等相视,更何况……现在?”
她却显然不信,略显嘲讽地回眸看他:“你若没有那么看我,怎可能冲口就拿侍寝来试探我?这难道还不说明,你心底里认定什么侍寝、升位份,就是我最想要的?还有前些日子,你若非一早轻贱了我,又怎会见我被送来就发了那么大的火,怎会这些天来看都不愿看我一眼?那天我可是清清楚楚看得出,你对我满是轻蔑厌恶。”
“那是因为,我疑心你是源瑢派来的细作!”皇帝冲口说道。这是个敏感话题,但他也不准备瞒着她了。比起这点保密的必要,那自然是澄清误会更加重要。更不必说,他早已不打算再将她当做外人去防着。
她显然是未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个原因,一时怔住了。
见她有所触动,皇帝暗松了口气,谨小慎微地继续解释:“他从前是往我身边派过细作的,你又曾在他府中停留过一夜,我有此疑心,也好理解吧?的确如你所言,我都不是冲着你,都是因为他。事情一与他牵连,我就难免多疑。而一与你牵连……我就犯傻糊涂。”
他顿了顿,脑中急急理着思路,极度认真地说着:“即便我真疑心过你是冲着我这身份来的,也绝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是我不敢信。你能不为源瑢所动而选了我,已经够令我难以置信了,我怎还敢去抱希望,你单单是看中我这个人,而对我的身份毫不在意?”
平心而论,他是真觉得自己除了这个身份,再没什么比源瑢好的了。孤高自傲了这些年,亲口向人承认自己在兄弟面前的自卑还是头一回。
她眸中闪出点点晶亮,似是更多了一重意外。
这很好想象,任谁看来,他是皇帝,至高无上,理所应当睥睨天下,唯我独尊,谁又会想得到他还有如此自卑的一面,想得到他生来就被兄弟压制着一头,早被消磨光了自信,再不敢相信自己也有胜过兄弟、承人青眼的时候?这份自卑正是所有消极作风的根源。
“正如今日,”皇帝虽有些不自在,还是暗中鼓励着自己,继续解释,“我不是吃源瑢的醋……至少不只是吃醋,更多的是怕。源瑢的女人缘众所周知,我是怕极了连你都被他抢去,怕极了三天前的事伤了你的心再挽不回,怕极了……眼下再想珍惜你,已来不及了。”
“这一怕,就不知所措,一不小心拿出了自暴自弃、破罐破摔的臭脾气。看见你与他站在一处,他还……那样待你,我简直就快疯了。方才在里面对你说的话,根本都是不知所云!”
绮雯的眸光更是亮了几分,皇帝看出了希望,心里不禁跃动起喜悦。看起来她只是出于误解才想走,并非彻底的心灰意冷,说个清楚,坦诚心迹,就有望拉她回来。
是该对她说个清楚的,早就该了。
真开了头,才发觉将心中所想直说出口也没那么难。再看到了挽回她的希望,他更是受了老大的鼓励,还有什么可迟疑?
他喟然一叹,言由心发:“我确实早在初见你那日,便已对你有所动心,这事你看明白了,源瑢和琢锦也看明白了,就我一个人犯傻没看明白;事后你想留在我跟前,琢锦和王智他们也都想留你在我跟前,就我一个人犯傻想要赶你走;今日,我更是傻到了家……我就是一轮到你的事上便会犯糊涂,蠢得好似一个傻子,我都承认便是。”
融融灯火光芒之中,绮雯呆呆听着,苍白的脸色缓缓透出两抹红晕,好似寿宴上的蜜蜡寿桃,鲜妍剔透。居然能听得到他亲口告白,这在前些日里是多难想象的事?尤其片刻前还满心绝望,想着全盘放弃,这会儿就更像做梦似的,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
皇帝轻呼了口气,补充道:“你说你要走是因为我不情愿留你,可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要你走了,是真心希望你能留下,你可否……是不是能……”
杀伐果断的暴君竟化身为青涩少年,任谁见了,也难将他与那个当街杀人的家伙相提并论。
他吭哧了半天措辞才道:“能否留下来,替我见证一下?”
绮雯怔怔地站着,张了张口,却没出声。
皇帝殷殷望着她,屏气凝神地等看她的反应。
留下她和失去她,简直是一天一地的差别,他真是深恨自己,怎么从前就没想到,还要源瑢来“帮”这一把,自己也当真是够愚昧不堪了。
没想到对默良久,等来的却是一声低低的抽泣,她竟然哭了。
她低垂下头,茸茸的刘海遮住眉眼,一颗接一颗的泪滴滑到尖尖的下颌,再落去地上,在裙摆前的青砖上绽开一朵朵暗青色的花。
皇帝顿时慌了神,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她的反应竟会是哭。这场面又该如何应对?这样时候就体会出老三比自己高明来了,换做是人家,铁定知道该怎么办!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早在十几岁时就见过源瑢与小宫女卿卿我我,他无奈之下只好有样学样,僵硬地抬了抬右手,却笨拙地不知该落去哪里。
第035章 雨过天晴
绮雯终于哭了,眼泪决堤而出,很快就将脚前的地面都打湿了一片。与他顶嘴的时候她比朝堂上的都御史还强横,这一听他解释,得他关怀,反而防线尽溃,再也忍不下去,酸楚委屈来得铺天盖地。
怎能不委屈呢?三天前的委屈都窝在心里还没发呢,今天的更有甚之。若非委屈至极,怎可能明知走了便要没命,都想要放弃了?
走了就是死,谁想死啊?她恨不得拳打脚踢地对着他咆哮:你心里有这些话怎就不能早点说啊,知不知道我已经两次被你坑的不想活了?你个挨千刀的傲娇别扭受!
此刻她也是满心尴尬,依着宫规,宫女子挨了主子的打骂都不能哭,要哭也是背着人去偷着哭,像这样面对着皇帝哭,实在忒不像话,可她又实在忍不住。
看到他手上跃跃欲试的动作,她躲也不是,受也不是,心里也是窘迫非常。她还没糊涂到想顺势投怀送抱的份上,皇帝从来不近女色,还青涩得很,真要那么干,谁也说不准他会是何反应。再说了,她这是情不自禁地发泄,还不想被人视作装相邀宠呢。
可是又该怎么办呢?她也不能扭头逃跑吧?
皇帝自知这两回实在过分,已伤得她几乎断绝生念,仅凭这几句告白能不能争取得回她,他半点把握都没。见她哭得肝肠寸断,他就不禁怀疑:看来她还是伤透了心,不愿再留下了,我以皇帝之尊,求她留下,倒是让她为难了。
僵在空中的手缓缓放下,心里一瞬间释然了:早在初见她那天,我便言明要她自行选择出路,如今又怎好因为自己想留她,就食言而肥?
想罢他平静说道:“我不会以势压人,你若是打定主意想走了,我绝不强留。只是,上回和今日之事,都是我错在先,是我对不住你,我是该好好向你赔个礼的。”
说着就抱起双拳,端端正正朝她一揖到地。
饶是绮雯没有深厚的等级观念,也知道受了皇帝这一礼的意义有多重大,登时惊得呆若木鸡,连哭都忘了。
皇帝见了,还当自己这礼赔得轻了,触动不了她。可要说再进一步……这泱泱大燕朝,除了天地父母,还没人受得起他的大礼呢,真要那样,也太过了点吧?
可转念想起方才自己在屋中说的话,想起她方才黯然绝望的神色,又觉得这个礼怎么赔都不过分。
她被我气得命都不想要了,我这点面子又哪里抵得过她一条命?她是这世上头一个衷心爱我的人,怕也我这一世唯一会钟情的人,为她做点什么,都不为过。
他这会儿是歉疚满怀顾不得更多,另也存了个侥幸,若是下了这个血本就能打动她让她回心转意,那也值啊。面子真算不得什么。
“也罢,是我的过错重大,合该把礼赔的重大些。你且坦然生受便是。”说着一揽袍角,竟真的朝她拜了下去。
绮雯这下惊得可要跳起来了,听他说这句话时就猜想着“难不成他还能给我跪下?”,有了这准备,才得及时叫了一声:“您可别啊!”慌里慌张地搀住了他的双手。
她这反应之迅速和巨大,倒把皇帝吓了一跳,动作刚做了个预备就被她制止,而且她好像生怕拦不住他似的,紧抓了他手腕的同时还重重朝前一拥,差一点撞进他怀里来,更是令他愕然呆滞。
“嗑啷”一声自不远处传来,把两人都唬了一跳,齐齐转头看去,长街北边,数十步开外,一个打更内侍正哈着腰捡起掉地的梆子。
东西长街戌正时分敲晚间的第一轮梆子,其实人家打更的小内侍走过来时已经敲了两下的,只是皇帝和绮雯都听惯了这声音,没反应到是有人走近。
头一回看见皇上都戌正了还站在外头,还在跟个宫女对面说着话,小内侍一时迟疑着,不知该退走回避,还是该上前施礼见驾。
就在这迟疑的当口,竟看见那宫女陡然朝皇上一扑,也不知是要投怀送抱还是刺王杀驾,总之都够他惊诧莫名的,于是乎手一抖,梆子坠地,把那边忘情说话的两人都惊得重回人间。
抬头见皇上已被惊动了,小内侍慌忙起身想要过来见礼请罪,皇帝却绷着脸喝了声:“退下!”
小内侍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退走消失。
“他多会儿过来的,你可看见了?”这边的两人相对僵了片刻,皇帝忽问道。
“刚……刚到的,您放心。”绮雯隐约记着听见那两声梆子响已经过去有一阵了,这要是实话实说,那哥们还不得被他灭口啊?其实人家站得那么远,看不清什么的。
皇帝一时不言语了,垂睫看了一眼仍被她抓着的手腕。
绮雯就是故意的,虽不是头一回肢体接触了,却是头一回主动来碰他。因有着方才的旖旎情绪铺垫,即使隔着一层烟青色杭绸衣袖,也引发了她心底一丝异样的贪恋,忍不住冒上一个念头:就他这种性子,我就算留下来,还不定啥时候才有机会再碰他呢,趁这机会,我装傻多握一会儿也行吧?
见他低头看过来,她只好讪讪地把手放了。
隐约看出她这份不情不愿,皇帝心头一暖,问道:“不生气了吧?”
绮雯心里老大的过意不去,紧蹙眉头道:“其实,听您说开了我便不生气了,您真不必要……这样儿的。”
没听他说清楚时生他的气,真听他掏心掏肺又赔礼,又觉得特对不起他似的,人家是皇上啊,干什么非要逼人家低声下气来向自己解释讨好?也太不会体贴人了。
皇帝自己也不那么情愿,大礼未成行,也是松了口气。他朝下望了一眼:“还未来得及问你,腿有没有伤着?”
绮雯摇摇头,脸又泛了红:“谢主子关心,奴婢戴着护膝,没被伤着。”
小燕子的“跪的容易”并非琼瑶原创,实则宫女宦官们因为常要跪着,必须避免膝盖受伤或是受寒耽误干活,人人都戴护膝,绮雯这对护膝是羊皮制的,天天跟着衣服穿脱,从不离身。
她不会说,其实跪瓷片那个动作有着明知自己不会受伤就故意为之与他怄气的意味,当时情境她本不用向他行个大礼的。
皇帝也一闪念就想到了这一层,但时至此时已没了计较这个的必要,只是心里暗觉好笑:她还真是又烈性,又精明,倒跟自己这性子很有几分相似。
想要直言问她“不想走了吧?”可抬眼看见绮雯紧蹙着眉头,苦着小脸,好为难似的,他就不由得又揪起心,忐忑万分地温言道:“你心里如何想的,直说便是,千万别因顾念着身份,就违背心意。”
绮雯怯怯望他一眼,道:“主子您说,话说到这个份上,奴婢若是再回心转意想留下来,您会不会觉得,之前那些话都是我欲擒故纵,编出来博您怜惜,甚至,就是故意引您赔礼的啊?”
她也不敢说自己一丁点欲擒故纵的意思都没有,那时是真冷了心想放弃了,可也不排除还残留一点侥幸心态,想听他解释个清楚挽留她,谁不想活着呢?
皇帝真觉得没话可说她,自己就够多疑了,她比自己还多疑呢。下了这么大本钱,还会见她回心转意,就怀疑她是欲擒故纵?他是不是真有那么作啊?
不过,这话一说出来,自己那疑问不也就得到回答了么?心头终于彻底松快下来,仿佛一瞬间天都亮了似地。
再看看她,还真是满心歉疚,瞧这小脸皱巴的,眉头里都能插得住香了。
皇帝满心满怀的舒畅适意,又看得忍俊不禁,竟“嗤”地笑了出来。
好似阴雨连绵的寒冬咋见一抹早春艳阳,一瞬间就暖进了人心坎里去,绮雯看得讶异难言,脱口叫道:“主子您会笑啊!”
皇帝一愕:“我……为何不会笑?钱元禾他们,对你说我不会笑的?”
简直岂有此理,从前在关中一块横行无忌的时候,自己不是也时常……时不时会笑的吗?他们怎敢如此造谣?
“不不,”绮雯发觉自己失言,连忙摆着手补救,“都是奴婢自己误解而已。”
看着他又恢复了石雕模样,她好生遗憾,要是没去打断,或许他那笑容能多维持一会儿呢。像刚才那样,两眼朝下一弯,唇角朝上一弯,石雕瞬间活色生香,多好看,多可人疼啊!实在是没看够,不过既然会笑,想必以后也还有机会见到吧。
皇帝转头往一旁望了一眼,现在又该如何呢?将她叫回隆熙阁里去聊天好像不对劲,那不是擎等着让王智他们看笑话么?可就此放她回去,他又不甘心。
他又下意识觉得,真该向源瑢讨教一下谈情说爱的路数。
老天爷偏赶这会儿来凑趣。青砖地上滴答轻响,竟然下雨了。
第036章 直承居心
系统:叮!男主因很难分析的复杂情绪而对你好感度+24,好感度累计为62,突破50大关,奖励分配点20,亲你好厉害哦!
厉害个头啊!这样才刚过60,那剩下的40该怎么来?绮雯查询完了好感度,听到表白的好心情就飞走了一大半。天啊,我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个魔咒?
系统:叮!友情提醒,玩家对男主的好感度仍与男主好感度仅保持1点之差,请留意。
……还能不能愉快地谈恋爱了!
一颗硕大的雨点砸在头上,冰凉凉地渗入发丝,令绮雯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
她匆匆看了眼周围,道:“主子先在这边门洞避一避,奴婢去取伞来。”踅身朝隆熙门方向飞跑而去,飘扬起的裙摆好似开在夜色中的夕颜花。
皇帝下意识想叫出她,却没来得及。
怎就又与她变回主子和奴婢了呢?他表明心迹,留下她,为的难道就是做回她的主子么?他做了二十一年受冷落的皇子,才当了一年的皇帝,没那么容易觉得自己生就比旁人高贵,尤其是与她相比,明明是她更瘦弱,更不该淋雨才对。
钱元禾及时捧了伞跑过来,半路上交付给绮雯。她大概是怕撑起伞碍着跑动,愣是抱着伞重新跑回他跟前,才撑起在他头上。
刘海被打湿了,贴在光洁的额上,好似绘了几枚水墨竹叶。形容虽有几分狼狈,情绪却好了许多,微微红肿的眼睛里没了泪,又恢复了光亮清灵,泛着水光的脸上还隐约有了笑意。
皇帝玩味地看着,心底柔情荡漾。她一点也不像个深闺出来的大小姐,或者应该说,仅表面上像,骨子里却一点不像。他所理解的深闺小姐不该有这么激扬的活力,不该有这么真挚鲜活的表情。
绮雯在女子中已经是高挑身形,皇帝又比她高了大半个头,她要双手高高擎起伞柄来为他撑着。
皇帝夺下伞柄,带着点鄙夷说道:“又高兴个什么?觉得自己冒雨拿了把伞过来,立了大功?”
她没明白他在不满些什么,闻言一愣,眨巴着眼睛不知所措。
皇帝看得满心好笑,虽说自己差点对她行了大礼,可见在她心里还是颇具威仪,轻易便能吓她一跳。
留意了一下她身上没怎么打湿,他便迈开步子,却不是回转隆熙阁,而是去几步之外绮雯指给他去避雨的那道门洞。
“陪我在此站一会儿。”他撑伞的手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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