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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系统不让我爱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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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奏拟,单从奏拟上来看,朝堂上却毫不平静,基本都是皇帝大刀阔斧进击、潭王逆来顺受按兵不动的局势。
接连又是几个潭党高官被免职或是降级,皇帝的手段甚至更加简单粗暴,连理由都不申明就下了手。这就是摆明为潭王侵犯绮雯的事在实施报复,一样是为了让潭王看出他对绮雯的重视。
杜大人致仕就致仕了,别人想挽回也挽回不成。首辅的位子空悬无人,职务暂由皇帝自己兼任,国家机器的运转未见异常。其余阁臣面对今上直接来做顶头上司的局面,有心捣乱也不大敢,倒比从前规矩了许多,连带绮雯与王智甄选奏拟的工作都显得轻松了。
本以为决战前会是黎明前的黑暗,没想到反而比从前过得舒服。
后廷里,似乎绮雯住进隆熙阁就住进隆熙阁,也没什么大不了。后宫诸人背后如何议论的他们听不见,至少明面上谁都没就此事发表意见,太上皇后装不知道,皇后一样装不知道,连皇帝朔望日去坤裕宫点卯时,皇后提都不提这事。
天气一日凉似一日,眼看时候接近腊月了。往年这会儿宫里都要开始为过年做准备了,如今却因太上皇病重,外加今上相比去年进一步严管各项开支,过年是注定要简办,倒无需急着准备。
这一日皇帝从前廷回来的晚,已接近晚膳时分,就没去慈清宫,直接回了隆熙阁。如今已成惯例,总是他一进门,绮雯便会迎上前来替他宽去外衣,奉上热茶,而今日来做这事的,却是钱元禾。
“今日皇后娘娘差人来请了姐姐过去,已有好一会子了,想必姐姐就快回了。”不等皇帝动问,钱元禾便上赶着作了解释。
皇后?皇帝原本就有些阴沉的脸上添了一抹不虞,未置一词。钱元禾益发伺候得小心翼翼,好在皇帝刚换下外衣坐下饮了片刻的茶,绮雯就回来了。钱元禾忙不迭地交了班退出门去。
绮雯斗篷都来不及解,先来伺候皇帝添了茶,暖好了手炉。
天冷后皇帝就没在外面见过她,这还是头次看见她穿着这身孔雀锦斗篷的模样。孔雀金线于烛灯下熠熠生辉,风帽边沿与领边的白貂毛簇拥在脸颊周围,更衬得一张脸粉凝冰砌一般,比之平日另有一番风韵。
皇帝静静看着,心头的不虞消了几分。
“不是早对你说了,不论谁的召见都无需去的么?”皇帝放下茶盏,略有些责备地问。
绮雯赧然一笑:“这奴婢只好告罪了。我是觉得,旁人都罢了,皇后娘娘对我一直很好,又是六宫之主,这点面子总还是要给的。”
她很清楚皇帝是个不善交心的人,他每逢朔望去探望皇后,皇后不来提她的事,他就不会主动解释什么。可越是皇后不提,绮雯就越是忧心,种在皇后心底的芥蒂怕是会在平静中生根发芽,以后再想破除就愈发难了。所以但凡有一丁点机会去使之松动些,也是好的。
皇帝知道她是为人谨慎,不想得罪人,虽不以为然也没多说,转而问:“皇后对你说什么了?”
“其实,我并没见到皇后。”绮雯回答,“我去到坤裕宫时,是一位嬷嬷接待的我,说赶巧太上皇后刚差人将皇后请去慈清宫了。那嬷嬷留我等了将将半个时辰,说皇后娘娘大概是被留下那边用晚膳了,不好耽误我伺候皇上的差事,便做主放我回来了。也不知皇后忽然叫我过去,会是为着什么事。”
“想必是怕你闷了,招你说说话,嘘寒问暖而已。”皇后近期的确时常往来慈清宫去与太上皇后作伴,皇帝没觉得有何奇怪,转眼见绮雯目光旁落,神色似有一丝异样,便问,“还有什么特异的事么?”
绮雯微怔,摇摇头:“没有了。”
其实今日的事她总觉得有点蹊跷,可蹊跷在哪儿,又说不上来。皇后对她住进隆熙阁寝殿这事一定是有看法的,要说一丁点看法都没,那皇后就不是好人,而是神仙了。可那样一位好人皇后难道会针对她玩点什么阴谋诡计?绮雯又想象不出。
她有心将这疑虑直说给皇帝听,听听他的分析,又觉得这种话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针对皇后的坏话,自己身份本已十分尴尬,有着鸠占鹊巢之嫌,再来对他说皇后的坏话,实在说不过去,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皇帝淡淡望着她:“你若有事,可不要瞒我。”
绮雯被他这目光刺得有些心头发寒,面上从容一笑:“瞧您说的,我对您说的大逆不道的话还少么?还有什么可瞒着您的?”
不知为何,这些天他时不时就有点神经兮兮,绮雯直言问过他,他也没说什么,想来大概只是决战临近,神经紧绷吧。
皇帝放下手炉,站起身亲手替她解开领间系带,揭下斗篷,软下语气道:“腊月初二是父皇寿辰,我与皇后要去城南太庙为父皇祈福七日。我不在时,你须得处处谨慎,别让我放心不下。”
绮雯吃了一惊:“何时动身?”
“两日之后。”皇帝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目光温淡柔和,手上轻轻理着她被斗篷挂乱的几缕散发,“去年这时我便去过,今年父亲病情更重,朝堂上又有臣子提起,我不得不去。这事无论如何也不好带上你。偏赶上昨日不知源瑢与母后怎么谈的,母后竟准了他留宿慈清宫,夜间都可以不回府去。你要谨记我的话,将那柄玉璋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绮雯更是讶然,惶恐道:“难不成,您只去京郊呆几天,他便会闯进隆熙阁来追杀我不成?”
皇帝不禁失笑,将斗篷交到她怀里,朝一旁踱了几步:“真要那样反倒为我省事了。他但凡去到慈清宫之外的后宫地界,都是触犯规矩。闯去宫女下处尚可勉强自圆其说,若是敢来闯隆熙阁,那任他遍身是嘴,也无从分辩去。更遑论,闯来这里是为了调戏皇帝宠姬了。”
宠姬?这个词儿听着挺顺耳。绮雯稍安下心,挂好斗篷走回问道:“那您还怕什么呢?”
“我是怕你不听话,自己跑出去羊入虎口。”皇帝坐回到南炕上,重端起茶盏来饮着,“你有主意是好的,但有时候我也真怕你太有主意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今天真是只为了给皇后娘娘面子。”绮雯叹了口气,继而挺胸抬头地表忠心,“我向您保证,这七天里不但寸步不离隆熙阁,而且连后殿的门都不出,整日都呆在里面只与李嬷嬷与芹儿两人相伴。您能放心了吧?”反正天这么冷,她也不爱出去的。
皇帝淡淡扫她一眼:“但愿你说到做到。”
绮雯讨好地呲牙笑了笑,去收拾着圆桌为晚膳做准备,若无其事地问:“去到京郊行在,您与皇后娘娘就不方便分开过夜了吧?”
家丑不可外扬,即便是阖宫尽知的事,到了外面总也得掩盖一二吧?要能趁机与皇后那个……缓和一下关系,顺道替她缓和一下心理压力,其实也……挺好的。
皇帝微挑起眉,神色古怪地抱起双臂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问问而已。”绮雯演技很好地装出一脸的无辜懵懂。
这一年多以来虽然无数次用古代规则自我洗脑,劝说皇帝去睡别的女人的话她还是不可能说得出口。刚才提这么个头,她也说不清自己出于什么心态。对皇帝与皇后的“缓和”,她显然还是抵触多过企盼。
皇帝动作轻巧地探出手,捏住她的衣袖,将她拉来跟前,似笑非笑道:“我可是去为父亲祈福的,你说说你,都在想些什么?”
绮雯脸上唰地一红,顿时无地自容——祈福就是打醮做法事,最起码的就是要斋戒,自己可真是太二了。
她埋着头有心挣脱避走,皇帝却加大了力道,将她拉来怀里,还抱着她一翻身卧倒在炕上,顺势在她脸上颈上狂吻了一通。
他还很少如此热情主动,曾有过的少数几次也只发生在夜间的后殿里,不会在这人来人往的前殿。绮雯觉得有些奇异,忍着脖颈间痒酥酥的感觉,轻推着他道:“快……快传晚膳了呢。”
“不妨事,我不叫他们不敢进来。”皇帝仍搂她躺着,咬着她的耳垂轻轻道,“我今日想着,等我回来,咱们便把正事办了罢。”
绮雯愣了数秒钟,才确定自己没有领会错他的意思,惊异地睁大眼睛:“您不想等了?”等他回来不过是九天之后,总也不可能就有把握册封她了的。
皇帝抬起头,眸中笑意闪烁,轻抚着她的下颌:“我还不是看你急得如此辛苦,不忍心了么?”
饶是绮雯抵抗力深厚,也受不住他这般当面捅破,脸上急剧烧起来,嘴硬抗辩着:“瞧您说的,哪有啊?再等上一年半载我也不急。”
皇帝轻叹了口气:“过些日子父皇若真有个千秋,便是热孝百日,百日过后我也不好立时册封嫔妃。真要等到能册封你时,说不定真要等个半年。本来,也确实无需等的。”
他总算是开窍了。绮雯埋着头忍了一阵,等脸上热度褪了些,才怯怯地抬头问:“那需要我……准备什么不?”
皇帝神色有些古怪,沉吟片刻,道:“我本不想走正经侍寝的步骤,那样惊动的人太多,本来是咱们两个的事,叫那么多人都知道做什么呢?”
绮雯听得连连点头,却不防听他接下来说出的是:“可若是不寻个教引嬷嬷好好教你,你真会么?”
“您……”这种事还不是有一方会就行的?绮雯眼睛和嘴都张的老大,差一点就冲口反问:您不会啊?真不会啊?真真真不会啊?
之前虽说往这上面想过,可那真的只是一个想法罢了,她如何能想得到,一个二十多岁的皇帝,还真能“不会”啊!
皇帝的自尊心都被她这表情打击得碎成渣渣儿了,他懊恼地翻身而起,下地走开几步,愤愤然道:“我不过是知之不详,怕出差错……再说了,没做过的事,真不会又有何奇怪?有何奇怪!”
绮雯忙起身规规矩矩地站好认错:“是是,主子说的是,是我少见多怪。还望您原宥。”
眼看皇帝的耳根子都红透了,若非亲眼所见,她真想象不出一个人的脸竟能红到这种地步。绮雯肚里笑成一团,面上却生生忍着,不敢显露一分一毫。
皇帝瞟她一眼,怎能看不出她在那拼命忍着,他顿了顿,走回她跟前低下头,挺正经地问:“我不会,就真有那么稀奇?难不成你所知道的人,个个都会?”
“噗!”绮雯喷出一声笑来,将其余的笑意使劲儿憋回去,看了一眼外间没有动静,凑近些低声道:“您即便没做过,难道,连秘戏图也未见过?”皇子的生活,不至于那么纯洁吧?
皇帝微挑双眉:“那玩意上面又没说个清楚,我可没那么高的悟性。不过,你竟也见过?谁给你看的?”
“我倒不是看的,闺阁小姐之间若有无话不谈者,也免不了要就这事内情有所议论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凑在一处也便知道了个大概。”绮雯没法说自己见过活的秘戏图,还是岛国来的,真人版动画版有码□□的一应俱全。
见皇帝现出疑义,她摆出一副无辜样:“您不信?那要不要我说出与我谈起此事的都是哪家的小姐,您着东厂去查上一查?”
“罢了。”皇帝是不信也只能信,唉,真没想到姑娘家家的背着人时竟会说起这种事,世风日下啊!不过……
“如此说来,你倒是真的会了?”
绮雯暗中咧嘴,这种事怎么能说自己会呢,什么样才算会?
她想了想,进言道:“您看这样好不,李嬷嬷虽不是教引嬷嬷,毕竟资历老,想必是懂的,我去问问她。这样可以不惊动外人,也好保证……呃,不出差错。毕竟我一样是知之不详。”
这主意还行,皇帝微微点头,又不放心地交代:“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无需我交代你了吧?”
绮雯连忙点头:“自然自然,您放心就是。”
她当然不会跑去找李嬷嬷八卦:今上他居然对这种事连会都不会啊……
传膳宦官其实早在外面候着了,只这阵子隆熙阁的下人们都养成了习惯,但凡皇上与绮雯姑娘两人在屋里,谁都不会去贸然打扰。
等到晚膳摆好,两人相对吃着饭,再回想起片刻前的这番特别的对话,都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仿若那只是发生在梦里的一桩荒诞事儿,而且,梦里的那个自己都很二……
绮雯更多的还是觉得好笑,连夜间睡到东次间的床上都时不时就忍不住笑个不停。洗漱着的芹儿听见房里的古怪声音,满脸的不解。李嬷嬷却抿嘴笑着说:“不必问,笑成这样,定是有好事了。”
两日无话,皇帝启程之时天都刚蒙蒙亮,穿戴整齐出门之前又板着脸向绮雯叮嘱:“一切小心。”
“我知道。”绮雯笑着向他展示自己的杰作,那柄玉璋毕竟并非匕首,头上有尖,侧面却没有刃,她拿粗厚的棉布上了浆,叠作双层缝制了一只“刀鞘”,上有系带,将其勒在左手小臂上,拢在衣袖之中,既可以防止伤到自己,又能随时以右手拔出当做武器,是为防身佳品。
她还真拿这兵符当短刀了,皇帝啼笑皆非,又转而叮嘱:“小心别磕碎了。”
绮雯都有点不耐烦了,皱了眉头小声责问:“您这是心疼我,还是心疼宝贝兵符啊?”
皇帝轻拍着她绑了玉璋的左袖:“最好是两样都别出差错。”
他就这样启程走了,自从他们互明心迹以来,近三个月间都未曾分开超过两日,想到这回竟要分别七日之久,绮雯也不免有些惆怅。好在有芹儿与李嬷嬷朝夕作伴,大约打发过去这一周还不算难吧。
祈福……看惯了他穿常服配翼善冠的模样,倒真想见见他着冕服什么样。绮雯不禁联想,会不会有点像刘德凯版秦始皇呢……
皇帝此去的太庙位于城南三十余里之处,他们这一次是正式出行,仪仗随扈一应俱全,帝后二人分程两辆四驾马车,一直浩浩荡荡了半日,才于午间到达太庙。
此时临近月底,距离皇帝上次去探望皇后已有十余日,路上两人也未碰面,等到了太庙前庭下车之后,皇帝却一眼看出,皇后神色恹恹,似有心事郁结。
“可有什么事?”搀着皇后的手步入正门时,看好跟前无人,皇帝低声问道。
皇后淡然摇头:“没事。”
若论隐藏心事的本事,皇后比绮雯要差得远,皇帝看绮雯都几乎能一眼看穿,如何还看不透皇后?只是见她如此说,他便也没有多问。
他向来待人冷淡被动,极少会主动向人探询什么,亦或者说,皇后有何心事,他其实是不关心的。
所谓的祈福都是些走过场的活动,其实就是帝后二人来行在住上七日,白天一同到太庙依着司仪指示做些诵经上香之类的仪式。过程单调乏味,不过比起在宫中的忙碌,对皇帝而言倒是个不错的休整机会。
晚间帝后二人须得分房而居。晚膳之后,皇帝独自坐在寝殿炕上,就着乌木炕桌,阅看从挚阳宫着人送过来的奏拟。
灯影轻摇,屋中一片静寂,皇帝批完一份奏拟略感疲惫,停下来饮了口茶,忍不住伸手入怀,取出一方白丝绢帕,轻轻展开在手上看着。
那天绮雯向他讨要东西防身,他给了她玉璋之后,便向她示意:你不该拿些什么回赠于我么?
绮雯跟他装糊涂:奴婢不是送过您荷包么?
皇帝也不多说,伸出手指触了触她腕上套的紫玉手镯,表示:真要清算,自己也是占理的。
绮雯见无法蒙混过关,只好取了那方绣了他名字的绢帕给他。皇帝那时拿了她绣好那方绢帕曾把玩过两日,他本人观察入微,对那绢帕的一些细处记忆清晰,这次拿回一眼便看出来,她给的这块根本不是从前那块。
她是有多古灵精怪啊,竟然早料到会有这一天,趁着近日替他打理日常用品的当口摸了一块同样的帕子去重新绣了,就等着他来索要时好冒名顶替呢。
绮雯见被他看穿,就可怜巴巴地表示,您就要这块吧,都是一样一样的啊。
皇帝看在她真拿那方帕子当宝,就只好收了这块新的,没再追究,只扔给她一句:有本事你将箱子里所有帕子都去绣个遍。
白丝线绣的“源琛”二字在烛灯下泛着微光,皇帝以手指轻轻摩挲着,眼神变得愈发柔和。上一回来太庙还是七月半时,也正是返程那日与她初见,皇帝颇觉感慨,几个月过去,竟似轮换了一番天地,自己已然脱胎换骨。
那时何尝想得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坐在灯下把玩着“定情信物”呢。
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响,守门的内侍进来禀报,皇后来了。皇帝一闪念便想到,她想必是忍不下心里那件事,要来与他说了。看起来,还真不是件小的事。
“我有话想对你说。”皇后一进门便屏退了屋内所有内侍,带着一脸寒霜走来他所在的梢间。
皇帝面上未动声色,心里却是很有些讶然。自他认识皇后以来,不论遇见何事,她都是一副随和亲切的模样,即便有过幽怨彷徨的情绪,也都只在眉眼间一闪即逝,那亲和仁善的笑意就像天生长在她脸上的一般,几乎从不消退。
而今却见,皇后微挑着唇角,脸上竟带着前所未见的一抹冷讽,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知道这话若非主动来寻你说,是别想指望你来找我探问的。”皇后说话间,眼眸中一派凄凉……
绮雯觉得,男盆友才离开一天自己就抑郁寡欢未免太没出息了,于是故意撑出一张笑脸,与李嬷嬷和芹儿谈谈笑笑——其实心里是真挺抑郁的。就好像自己的魂儿都跟着他走了,只剩下一个躯壳,时时彷徨若失。
依照皇帝走前的交待,她这几日也不需再帮王智处理奏拟了,只安心与李嬷嬷芹儿在后殿里闭门隐居即可。
他走时带了钱元禾贴身侍奉,王智自去司礼监办公当差,连洒扫宦官也不被准许进入后殿,她们三个女人的住所几乎就是与世隔绝。尤其是绮雯,连余人的面都不需要见,用度物品需要交接的也都交给芹儿了。
这一整个白天,绮雯的活动范围都局限于隆熙阁后殿,所做的事就是寻些刺绣、打络子之类女红,一边与李嬷嬷她们聊天一边打发时光。刚一天下来,她就觉得有些腻,本想晚上早早睡了,偏精力体力消耗得太少,又困意全无,便又想起准备要问李嬷嬷的那件事。
这个过场还是要走的,万一被皇帝知道她没来问过,而是无师自通,就不好解释了。可饶是绮雯心理远较本土女坚强,面对面去向一位一本正经的本土欧巴桑询问如何与男朋友上床这个问题,也是觉得极难启齿。
眼看着夜渐深了,迟疑了几次,总算逮到一个芹儿出去换茶水的当口,绮雯鼓起勇气拉了李嬷嬷小声问:“我要问嬷嬷一件事,您可知道,妃嫔头回侍寝,该当做些什么?”
李嬷嬷噗嗤一笑:“姑娘今日犹犹豫豫的,原来就是要问这个啊。”
绮雯红脸埋着头,羞答答地绞着袄子下摆,刚想接着问,忽听外面依稀传来一点响动。
她们身处后殿东暖阁,与外面的东梢间隔着雕花槅扇,门上垂着锦缎门帘,等了片刻没再听见什么动静。
“姑娘不必如此小心,被芹儿听见也没什么的。”李嬷嬷手里理着打络子用的彩色丝线,笑盈盈道,“这是迟早的事,姑娘既这么问,想必是今上终于透了意思了?”
绮雯故作扭捏道:“待得今上此次祈福回来,可能便要……我怕自己生疏,伺候不好今上,才来问询嬷嬷。”
不等李嬷嬷答话,忽听门帘外传来嗤地一声轻笑。声音极轻,但因周遭静寂,相隔距离又仅有几步之远,屋内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顿时都是脸上变色,头皮发炸——
那声音一听就是男子的笑声,绝不是芹儿,皇帝已然明令宦官不得进入这里,又会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跑来跟前偷听她们说话?
绮雯与李嬷嬷同时霍然站起,面对门口退了一步,李嬷嬷刚喝问了一声:“什么人!”便被扑入门帘的一个黑衣人捂嘴制住。绮雯抽身躲避,右手握在了左袖中的玉璋手柄上。
绛红色的锦缎门帘被这扑进门的黑衣人撞得高高扬起,落回原位前,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撑住,一个身着靛蓝常服的人款步而入,面上笑意好似温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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