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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系统不让我爱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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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上,这赵公子听了属下转述您的话,果然立刻顺杆儿爬上,也声称他家小姐正好好呆在府里,从未离开。咱们送回这位小姐,定是冒认的。”邱昱将赵仕进放手一推,脸上怒气隐然,“方才这厮还被他婆娘拉去一顿小声嘀咕,他二人神情慌张,显见心有古怪。”
绮雯正被那名婢女搀扶下车,听了这话才解开方才的哑谜,脑筋也在急急转动:皇帝这是要做什么?
门房的菱花格窗里人影绰绰,显见是刘氏正在里面偷听张望。
刘氏今日对绮雯使出这一招其实也是临时起意。她从前再怎样跋扈,手段也仅限于整治奴籍下人,致死人命也惹不了大祸,这却是头次知法犯法,成事之后也是慌乱不堪。她又远远算不上心思缜密,一时想不出什么万全的主意善后,只想着待人问起便声称绮雯与她吵了一架自行出逃,不管外人信与不信,她咬死这么一说,料想跟前没留下证据,族亲们也不能拿她如何,到时再撺掇赵仕进出面替她撑腰就好。
未料想事过不足半日,锦衣卫指挥使邱大人竟登门来说,他们偶然救下一个被劫持的姑娘,自称是赵府的大小姐,刘氏躲在屏风后听见简直吓丢了魂儿,待听见邱昱说怀疑事有蹊跷,主动问那姑娘会不会是冒认的,刘氏可算逮到了根稻草,拼命打手势使眼色,示意赵仕进顺水推舟。
只未想到,既是顺从了邱大人的说法,邱大人怎还翻了脸,要亲手揪赵仕进出去呢?锦衣卫的老爷们无人敢惹,族亲与家丁们虽跟来角门跟前,也不敢贸然动手,只敢怯怯地旁听。听见邱大人朝外面那人称呼“主上”,众人也都意识到了点什么,俱是冒了满身冷汗。
“关门!”邱昱得了皇帝以眼神指示,命手下将闲杂人等都关在了门内。这角门外是条清净小街,跟前再无外人。
长公主跳下马过来拉了绮雯的手,去到赵仕进面前问:“你倒看看,这是不是你妹子?”
赵仕进没有半点侯门公子的派头,虾着个腰站着,也不抬头看他们,简直像个直殿监的洒扫宦官。他怯怯地将眼皮一抬,又很快垂着眼睑道:“不是。”
长公主冷笑道:“你可想好了,我们想要查明此事原委,不费吹灰之力,你若自行交代个明白,或许还能得从轻发落,不然的话,锦衣卫的诏狱正等着你呢。”
赵仕进也不是傻子,看得出面前这形势,只苦于心里没个主意,一时惶惧交加,颤着嘴唇答不上话来。
皇帝目光冷淡望向绮雯,沉声问道:“姑娘,这位赵公子一口否认你是他家小姐,你看该当如何呢?”
这是绮雯头一回得他直言相询,与他对视的当口,头脑好似被一道光芒映亮,感觉说来就来,绮雯当即换上一脸彷徨无助的神情,涩然摇头道:“也罢,我确实不是什么赵家小姐,耽搁了诸位恩人这些工夫,实在罪过,诸位便将此事搁下,任我自生自灭好了。”
她刚能说话,嗓音依旧沙哑,再配上这副泫然欲泣的绝望表情,着实惹人生怜。
潭王却听得心头一动,看了眼皇帝,又看了眼绮雯,心里已对事态有了成算——二哥有意如此安排也就罢了,这姑娘竟也懂得适时配合,倒是件奇事。
一个常年不见外男的闺阁女子,接连遭遇被两名粗鄙壮汉劫持、见到当街杀人、被兄嫂拒之门外这一连串打击,而且临到现在,很可能已猜到了他们的身份,竟还能冷静处之,适时配合?
寻常的大家闺秀即便生来有几分智慧的,也只会用在理家上。这位赵大小姐又是哪来的这份宠辱不惊的淡然?
潭王微挑双眉望着绮雯,唇边露出几分兴味的笑意。
系统:叮!男主因欣赏而对你好感度+1,前景不错,继续努力哦!
绮雯心里一个激灵,欣赏?怎又谈得到欣赏了呢?
长公主此时却是义愤填膺,事情明摆着,绮雯被强人劫持,就已经是遭了奇耻大辱,难以容身,如今又被兄嫂拒之门外,真真是穷途末路,可不是要自暴自弃了么?自己若是真放下她不管,她怕是下一刻便会立时自绝。这赵仕进夫妇实在可恶至极!
“你别怕,有我们在此,赶走他们夫妻,将整个赵府给你也不在话下。”她安慰完绮雯,又指着赵仕进厉声道,“你刚死了爹,就来如此对待自家亲妹子,还有人性没有?快将你那恶毒媳妇休了,好好接妹子回家,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赵仕进脑子已然混沌一片,强撑着门面道:“你……这里是赵家,我才是一家之主,你们凭什么来管我的家事?皇帝做事,也没有如此不讲理的。”
长公主气急败坏,可没等再说,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冷笑。这声冷笑积威凛凛,听得人肝胆俱寒,周围都随之而沉寂下来,连长公主也一时忘了想说的话。
绮雯面上仓皇垂泪,心却提了老高,等待着正主发话。
马蹄声“哒”地一响,皇帝提缰上前一步,说道:“没错,皇帝做事,总是要讲道理的。邱昱听令,传朕口谕,平远侯赵顺德为将期间玩忽职守,以权谋私,以致锦州兵败,罪证查实,虽死不能赦免,敕令锦衣卫将其子赵仕进夫妇收监查问,平远侯府,即刻查抄。”
邱昱痛快应和:“谨遵圣令!”
皇帝满含轻蔑地扫了赵仕进一眼,语调阴冷沉缓:“赵公子方才亲口否认这姑娘是他家小姐,他家的罪名也就与这姑娘无关了。”
长公主不通国事,从不知道赵顺德真犯了什么罪,这会儿呆呆看着皇帝,很想冲口问他:二哥你这确定是帮我惩恶扬善呢?
绮雯适时武装上了一副深受打击、回不过神的姿态,心里却道了声:果然如此。
赵仕进的腰背依旧弓着,头却高高仰起看向皇帝,整个身体弯曲成一个古怪的s。他是实打实地深受打击,回不过神。
潭王再次看看皇帝又看看绮雯,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几许。
门房窗里忽传来“噗通”一声,窗上的人影垮塌了下去……
早在来时路上,皇帝已命邱昱遣了一名千户回去调人,这边命令一下,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人马也正好赶到,奉命封府不在话下。
自我安慰了半天的族亲们都被暂时控制在灵堂里,个个惶恐异常,听说只是抄家并捉拿赵家一门,控制他们只为暂时审查,才算稍稍安心。
尸骨未寒的赵顺德是没人去管了,老太公还急急打听:“雯儿孙女呢?雯儿孙女又会落个什么结果?”有锦衣卫的差官没好气地应答:“还能什么结果?不是充军为奴便是没入教坊司呗!”
其余族亲来将老太公劝住,如今他们能保不被连累就已不错,哪还有余力去管别人?赵老侯爷做了孽,祸及子女,本与旁人无干。只是大伙几个时辰前刚见过绮雯,也未免都觉得那么美貌斯文的一个姑娘就此落个惨淡结局,实在于心不忍。
只没人想得到,那姑娘此刻根本不在府里,正被带去两条街以外的潭王府。
对绮雯而言,这大半天的变故,简直比之前一整年加在一起的信息量还要巨大,大脑实在有点难以负荷。
她怀疑下一刻或许就会发现自己在床上醒来,什么系统派发地狱模式终极任务,什么刘氏雇人绑架她,什么长公主英雄救美、皇帝用抄家的办法替她伸张正义,这所有的所有,都只是一个荒诞至极的梦。
只可惜,身体的一切感官都在告诉她,这些都是真的。她是真的接到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真的遇见了皇帝哥仨,也真的被抄了家,从侯府千金跌落成了无家可归的黑户。
她一向主张人要居安思危,随时会对未来做好最坏的猜想。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心里有了最坏的结果垫底,才能尽快调整心态面对没那么坏的现实,继而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刚穿来那会儿,眼见父兄不靠谱,嫂子凶悍,奴仆自私,自己又是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可谓倒霉透顶。但她还是看得到好处,这副皮囊的卖相上佳,出身也还好,做个倒霉的千金小姐,总好过做个吃不上肉的贫民,或是能被主子随手发卖的奴婢。
这时也一样,抄家是意料之中的事,好在皇帝看起来是同情她的,长公主更是有心帮她的,境况还不算太糟。绮雯只是很急于知道,下一步他们准备怎么处置她呢?
“给我好了。”潭王捏着银箍象牙箸夹起一片清炒芥兰,懒洋洋地说着。
他们一行人的日程安排本该是回城后先去潭王府进午膳,稍作停留再趁天黑前回宫,被这场荒诞的行侠仗义一耽搁,所有安排都推迟了一个多时辰。
潭王藩地本在湖南,但因老皇上夫妇的宠爱,一直没有离京去就藩,仍住在京里的府邸。潭王府离皇城很近,是京城中首屈一指富贵堂皇的大宅子。
午膳开在王府偏厅,兄妹三人的议题就围绕着对赵大小姐的处置。潭王一点也不掩饰对美人的觊觎,主动申请担起照顾之责:“唉,这位赵小姐命里多桀,我也甚是怜悯,将她留给我,我定会好好照顾安抚。”
“你少闲操心了,她是我与二哥救来的,才不会便宜了你。”长公主对绮雯这个行侠仗义的战果十分重视,知道三哥已经一宅子的莺莺燕燕,桃红柳绿,怎甘心再将绮雯拱手送他?
潭王含笑道:“那你又想怎样安置她?她如今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女,还要隐姓埋名不可泄露身份,又当如何度日?”
长公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照话本子里的思路,英雄救了美人之后,自然是该终成眷属才好,她早就觉得,相比色鬼三哥,二哥才急缺一个红颜知己,现在正是大好的机会,可她看看垂着眼睑、淡定进膳的皇帝,就觉得这条道怕是行不通。
方才已经听了皇帝的解说,已知他下令查抄平远侯府是早有计划,想来他杀那个劫匪也是即兴为之,这些都不是为给绮雯出头,不是英雄救美,她之前还疑心二哥对那姑娘有所动心呢,如此一看,怕是希望渺茫。二哥性子极冷,他没兴趣的人,硬塞给他也是没用。
长公主抱着一线希望,试探问道:“二哥你看……”
冷面二哥不苟言笑的时候就有点吓人,他一眼看过来,长公主就忍住了下半截话不再敢说,索性负气道:“罢了,这么好的一个美人却没人想要,那就给我好了,我收她回去做个宫女,也算是个好出路。”
潭王促狭地眨着眼睛:“你是不是忘了,我方才还说过,我想要来着。”
长公主没好气道:“就是不给你!”
第007章 平等相待
那名随行婢女是长公主跟前的宫怡女官,名为岳淑蕙。来到潭王府后,她协同王府的下人一起将绮雯暂且安顿在一座小跨院的客房里,为她备了吃喝。
绮雯神色郁郁,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岳姑姑递了一杯茶给她,温言劝道:“你先歇歇,不要多想,皇上与长公主都会看顾你的。”
今上当众否认了绮雯的身份,岳姑姑是伶俐之人,巧妙地回避了对她的称呼。
绮雯接过茶盏,站起身恭谨道:“多谢姑姑。”
岳姑姑又宽慰了她几句,就说长公主那边还需她伺候,出门走了。绮雯独自坐在红木圆桌旁的绣墩上,摆着一副饱受打击后木呆呆的表情,暗暗整理着凌乱的思路。
外面那三位想必正在商量如何处置她,能让这三个大人物为她费心,也算是个难得的殊荣吧。
她一直坚信,所谓真爱,一定要建立在两人平等的基础上,即使地位不平等,也要心里平等相待,如果一方把另一方视作从属,甚至当做玩物,那面上再怎样宠溺怜爱,也与真爱毫不相关。
如今她成了黑户,身份与外面那两位爷判若云泥,还如何去争取对方的平等相待?王子爱上灰姑娘是童话故事,她早过了相信童话的年龄。
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哪个才是男主,反正风流王爷和冰山皇帝,哪个都不好对付。况且皇帝已有皇后,潭王也有王妃,无论进王府还是进后宫,都少不得要插足做妾,还要与一群女人争夺公用黄瓜。
更不必说,眼下还是个几近改朝换代的乱局,与皇族谈恋爱的风险何其巨大?大概也有穿越前辈志向高远,一过来就打定主意攀高夺位。对此,绮雯只能自叹弗如。
数月前曾有闺蜜前一日还在与她聊天喝茶,没几天后就听说已经全家被抄,罚进教坊司学琵琶去了。平静安宁的日子何其难得,绮雯掂量得出自己的斤两,真没有挑战改朝换代的宏图大志。
系统君,咱商量商量,任务什么的搁下不管了,我向石雕陛下讨几十两银子,求他放我走,将来做个小生意,嫁个老实男人,过个小□□活,不宫斗不宅斗,咱改种田好不?
系统:叮!警告,玩家心态危险,任务一旦触发必须完成,如果男主因对你彻底遗忘而好感度降回为0,则任务失败,玩家角色将被删除。
……“删除”是什么意思,求解释。
系统:删除就是角色覆灭,灵魂*一齐玩完。请不要轻易尝试哦!
这么说,如果没来触发这个任务,没被绑架,没见到男主,反而就好了?那也不对,今上抄家不是临时起意,那样的话她就跟着兄嫂被一块收监了,最可能的结局是被没入教坊司做官妓。
系统所指向的前途虽说不怎么光明,总还是比做官妓好的。
绮雯豁然开朗。说到底是自己投了个纠结的烂胎,原本十死无生,被系统指了一条明路,成了九死一生,那没的说,只有朝着那一线生机努力了。
系统:叮!友情提示,男主正在右前方23米处与人交谈,如果选择过去偷听,有望大力推进游戏进程哦。
她留意了一下,这屋子里外都已没了旁人,想来王府里不至于对她一个柔弱孤女还设置什么警戒,出去偷听即使被发现,也可以拿急于拜谢搭救之恩来解释,没多大的风险。她理了理头发衣衫,提裙起身,朝门外走去。
与这跨院一墙之隔是座郁郁葱葱的庭院。那些南方运来的珍贵花木,种植在一个个尺许直径的琉璃大盆里,簇拥出一片片芬芳荫凉。潭王府是不下于皇宫内廷的富贵所在,仅从这处处布置的奇花异草便可见一斑。
紫藤花架搭成的凉棚下,兄妹三个正对坐饮茶。几个王府仆婢并岳姑姑在内,分别隔着几步远侍立在侧。
潭王道:“你既拿不定主意如何安置她,就先将她留在我这里,他日有了想法,再派人将她接走呗。”
“那不成。”长公主已换为一身女子打扮,葱黄纱袄配水红纱裙,里面趁着月白抹胸,尽显鲜妍俏丽,她将茶盏顿到桌上,态度坚决,“谁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将一个美貌姑娘留在你府里,等我再来接她时,还不知她怎样了呢。”
“瞧你说的,难道我就是个吃人饿狼?”潭王以逗幼妹为乐,越是看她不愿意,越是极力撺掇,“你口口声声不将人家留给我,焉知是不是棒打鸳鸯呢?难道你没见着,适才在街上她就一直泪眼婆娑地朝我望着,显见已对我情有所钟,这会儿定是正急着见我,急需我去宽解抚慰,你怎好还来从中作梗?”
绮雯避着侍立的仆婢,隐身于一丛木槿花后清清楚楚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真想甩一个烂柿子在他脸上,谁朝你泪眼婆娑,谁对你情有所钟了?你算哪门子香饽饽啊?
可说真的,隔着花叶看着潭王,她就有点理解了他的自信。
潭王换了身质地柔滑的月白杭绸道袍,慵慵懒懒地靠在檀木雕花椅背上,脸上笑意融融,这姿态既闲适随意,又恰到好处地保持了优雅,可谓是风情灵动,魅惑撩人。
他生就一副极好的相貌,又显然很清楚怎样展露自己最光鲜的一面,可以连话都不说,不用刻意为之,就让女人为他着迷。说白了,就是媚骨天成,是男人里的天生尤物。
这种男人就像毒品,让你明知道他坏,明知道他拿你没当回事,仍然抗拒不得。绮雯想象的出,如果自己是个真正的闺中女子,恐怕是很难抵挡得住他。
那么多闺中小姐对才子书生一见钟情的戏文话本,都是因为书生貌比潘安气度高华么?不过是小姐们多年来除了自己家亲戚外,连个快递小哥都没机会见到,一旦看见个还算齐头整脸的新鲜面孔就春心萌动了而已。
这位潭王可不是一般的齐头整脸,而是个中翘楚,是真正的貌比潘安气度高华,更有着不动声色就勾魂儿的高明手段,又有哪个闺中女子能抵挡得了?
不过还好,绮雯不是真正的闺中女子。所以,她还是真心想砸一个烂柿子在潭王那张好看的脸上。这也是种近乎恶趣味的心态,就是想看看天人般的王爷与烂柿子能如何相得益彰。
潭王见长公主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皇帝,笑意更是弥漫开来:“你就别打二哥的主意了。人家明摆着是在等你回宫,可不是在等你说媒。”
皇帝既不答言,也不看他们,目光淡漠地垂在桌上,右手食指在粉彩茶盅的边沿缓缓摩挲,一圈又一圈,显然就是在百无聊赖地等待着,对他们的交谈内容根本没在听。
绮雯看得无趣至极,这两位全国最尊贵的公子哥,一个将她视作召之即来的玩物,一个明摆着对她兴趣全无,也不知道那点好感度是不是系统出错。
这还去争取什么真爱,难道真要她倒贴上门,以色相诱?她要是那么放得下身段,上回去试镜那个宫廷剧就会主动去半夜找导演“讨论剧本”,又怎至于眼看着角色被隔壁宿舍那个小婊砸抢走,怎至于没事点着炉子借酒浇愁,怎至于落到这儿?!
可是,可是可是,不去倒贴,代价就是删除啊。
绮雯真郁闷死了,自己怎就落到了一个没男人爱就要死的境地呢?难道系统就是想要教育她:这是个犯贱的世道,不犯贱不成活?
潭王还在继续唐僧式游说,长公主被烦的受不了了,小脸一板:“你就这么志在必得?不如这样,咱们今日便来打个赌,我将这姑娘带回宫去做个宫女,日后你与二哥两人同去向她示好,看她会为谁倾心。我就赌二哥定能胜过了你,赢得赵小姐的芳心。”
她竟出了这样一个异想天开的点子,连皇帝都抬眼朝她看过来。
绮雯看出来了,长公主才是她的贵人,不但最先挑头来救她,还一直在把事态向着对她有利的方向推动,比系统还靠谱。
潭王狡黠地看了皇帝一眼:“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让我与二哥比这个,未免有失公平。”
长公主撇嘴道:“你觉得人家会看在二哥身份高你一头,就选二哥?我看得出,那姑娘一定不是那么眼皮子浅的庸俗女子。她做了宫女,你为父亲探病也时常入宫,不怕没机会见她。怎就有失公平了?”
潭王轻转着手里一支乌木长柄茶勺,半是炫耀,半是撒娇地笑道:“非也,我是想说,你明知讨女子的欢心是我的专长,还硬拉二哥来与我比这个,是对二哥有失公平了。”
绮雯听得心头一动,原来依稀听闻,潭王是曾经有望被立为储君的,按理说对皇位有着一定威胁,没想到他在皇帝面前说话还会如此随性。
念头一转,她又有点明白了,换她处在潭王这个敏感身份,她也会将自己矫饰的心无城府一点,越是口无遮拦,越是彰显自己无害。
而稍一回想今日见闻,便会发觉她几乎没听见过这兄弟二人之间有过一句直接的交流,潭王嘴里说着二哥如何如何,却都是在对长公主说而已。
按这思路延伸下去,要是这两兄弟的和睦只流于表面,而她的男主是他们中的一个,少不了将来还要卷入他们的争斗……
绮雯冷汗发冒,都快改朝换代了,老天爷这是还嫌她面对的局面不够乱么?
长公主气得不行,转而朝皇帝拱火:“二哥你看看,他都张狂成这样了,你还忍得下?”
皇帝也不知是不满于潭王的蔑视,还是对长公主的胡闹失去了耐心,一双浓墨枯笔般的剑眉蹙了起来,重重呼出一口气,将那摩挲了半晌的茶盏一推,站起身。
潭王与长公主都肃然下来,没再出声。没事儿时兄妹三个爱怎么闹怎么闹,可只要皇帝二哥一较真,没人再敢顶风头。绮雯也提起了心,不知这位当街杀人的石雕皇帝又要怎样发飙了。
“说了这许久,你们竟还在拿这事取乐。”他语气威严肃穆,却并无皇帝的压人之势,更像教训弟妹的兄长,“说来说去,怎就不提去问问她自己?说不定她另有想去投靠的亲人,也说不定她早订了亲,或是有了意中人呢,你们这样肆意编排议论的,不是牲口,也不是猫猫狗狗,可是个活生生的人!”
他竟是这样一套说辞——绮雯听得呆了。
自从穿来这里,嫂子眼里她是眼中钉,下人眼里她是衣食靠山,闺蜜们眼里她是攀附对象,老爹和兄长是眼里则根本没她,该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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