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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系统不让我爱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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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默了片刻,终于还是松开了握着马缰的手。
……
“二哥是否与三哥殊途同归,也是来找绮雯的?”长公主坐在原处,同样懒洋洋地斟了一杯茶推给矮几对面的皇帝。
皇帝垂着眼帘,满面漠然:“不是,我来只为让源瑢走。”
长公主撇开嘴角哼出一声冷笑,引得皇帝抬眼看来。幼妹仍然稚气的小脸上满是不屑,几乎是明晃晃地写着“果然如此”四个大字,看得皇帝满心迷惑:她这是什么意思呢?莫非我这反应都被她们猜知,还另有什么愚昧可笑之处?
长公主自顾自端杯喝茶,挑着眉问:“小妹有一事不明,二哥你一定比三哥更想找到她,可三哥为何来得比你早?”
皇帝重新垂下眼帘:“因为我确实不如他,我比他笨,比他愚昧,比他识人不明,也活该输给他,落于下风。”
长公主问:“那你可曾后悔过?”
皇帝颓败无神地轻哂一声:“这还用问,我都后悔死了。天下若真有后悔药,我一定下令全都收来吃下。”
长公主忍不住抬袖掩口而笑:“我是说,你可曾为结识了她而后悔,觉得宁可没有认识过她,宁可当初拒绝了让她留下?”
皇帝沉默不语。
如果当初没有留下她,他还会是那个自信为江山社稷没什么不可牺牲的有道明君,或许还在日日埋头于成堆奏拟中间苦熬,虽不见得能赢得过源瑢,至少不会尝到这般自责苦楚。
没有开始,就遑论结束,没有得到,也就无从失去,没见过光明,也就不觉得黑暗。
但是,这就值得他将几个月来的经历全盘否定,去为结识了她而后悔么?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完全不用想也能得出的。
他深深吸了口气,说道:“琢锦,当初你将她硬推给我的时候,又可曾想到过会有这样一天?你与源瑢打了那个赌,想让我与源瑢去抢她,当时你也想不到,如今真会成了我与源瑢都在抢她的局面吧?结果看似正如你所愿,最终胜出的人是我,抢到她真心的人是我。其实……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
他蹙紧双眉,激愤地摇着头,“事实上,她从一开始就选了我,从未动摇过。我根本不是通过争取最终胜出,而是……根本无需争取,从一开始就是稳赢的!可是,我竟然直至今日才看透这一点,竟然这么久都没去珍惜过!我是何其迟钝,何其愚昧!”
自从听王智报出她的丧讯以来,他还是头一回宣泄出情绪,眉间凝着深深的沉痛,颓然无神的双目中隐隐闪着泪光。
长公主完全被镇住了,相比方才潭王一番倾诉对她的感染,皇帝此时带给她的就远不止是感染,而是震撼。
这才是一个付出了真心的人爆发出的力量,无需多少措辞精致的剖白,便如山崩海啸,足以震颤人心。
“这许久以来,反倒是源瑢一直在极力争取她,我不但没去争取过,甚至还一次次犯傻推开她,让她一次又一次受委屈,一次又一次地伤心,直至这一回,连命都差一点没了。我如此辜负了她的一片真情,伤透了她的心,别说她不愿再见我,想来杀我都是应该!我还有何颜面来找她?有何颜面对她纠缠下去?”
他轻推开茶盏,站起身道:“你替我照顾她吧,但凡还有什么需要我照应的地方,都来与我说。”微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会尽我全力,保证让她不再受源瑢的滋扰。”
说完便转身要走。
“二哥。”长公主声音发颤地叫住他,竭力忍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涩声说道,“你真是让我很失望。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你有你的傲骨,觉得别人给三哥的东西你就不去争,这没什么不对,可如今明知她爱的是你,明知她从没选过三哥,你竟然还是这么轻易放弃,这就不是不争了,而是没出息!”
一向天真稚气的幼妹竟口出教训,皇帝十分意外,回过身看着她。
长公主站在矮几后,手里轻拈着斗篷的系带,义正言辞道:“错了又如何?错了就不能改么?难道知道错了,就该将错就错,而不是该去尽力弥补?我看你是退缩退成了惯性,都不知道何谓争取了。你怎就不能把自己看得高一点,认定只有自己,才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认定只有自己,才能许她一个无忧自在的后半生?不说别的,进门这么半天了,你都没有鼓起勇气问我一句,她是不是真心不愿见你!”
皇帝呆呆听着,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好似被拨起灯芯的油灯。她不是真心不愿见他,还在等着他来争取,他还有希望再找回她?怎敢奢望,自己还能遇上如此好事!
长公主一直稚气未脱,做惯了别人眼中的孩子,从没有过讲道理说服别人的经历,眼看着二哥随着听自己说这番话,从萎靡不振逐渐变得神采奕奕,她不由得成就感大炽,也随之快意兴奋起来。
却想不到,神采奕奕的二哥刚听罢却问:“这番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她教你说的?”
长公主怔住,脸色泛起红晕,大不服气:“怎么,在你眼中,我就连这样一番话都说不出来么?”
见皇帝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她又嘴硬抗辩:“确实不是她教我说的,她只说了你一定不会来主动争取她,让我不信就来试试……罢了,她是没教我说什么,但我确实是顺着她的意思才说出这番话的,也算是为她诱导。那又如何呢?就像当初送她去御前侍奉时一样,那也是得她诱导我做的,又有什么不好?难道二哥宁愿她和我都没这么做?”
她撇着小嘴,绕过矮几来到皇帝跟前,戳着他的胸脯数落,“不是我说你,就二哥你这样不开窍的傻子,别人不来主动争取你,你就知道一味退缩。要是我与绮雯从没争取过你,你想想你如今会是个什么样子?人家是个姑娘,你却连争取一把的意思都不显露,又让人家如何信得过你是真心实意?!”
皇帝怔怔地站着,恍惚失神,自言自语般地吐出一句:“……相忘江湖。”
“什么?”长公主眨着眼问。
皇帝缓缓收回目光望着她:“前不久,她在我那里见到一柄扇面上提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句话,很不屑地评说,那话说得好像多替对方着想,多大公无私,实则最最自私不过,说什么我怕我给不了你幸福,所以只能放弃你,还不只是怕担责任?若说在一起就只能以沫相濡,放弃江湖,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对方,努力打拼出一个江湖来呢?”
他苍白的脸上漾开一层极温暖的笑容,简直暖化了人心,“我当时听了也未深想,如今,才总算领悟了其中真谛。她有心与我相濡以沫,我自然应当付诸全力,还她一个江湖!”
第72章 有意为之
长公主紧紧蹙着柳眉捂住嘴,几乎就要哭了出来。
皇帝捧住她的肩膀:“琢锦,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见长公主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屏风,皇帝三两步抢上前去,却见四扇屏风之后空无一人,不远处的后门敞开着,厚厚的锦缎棉帘尚开着一道缝。
长公主追过来呆呆道:“我……好像是把事办砸了,本来绮雯的意思是,如果听我数落几句,二哥你能鼓起勇气勒令我交她出来,她便跟你走,你若还是想要退缩放弃,她就也作罢了,就此与你恩断义绝。谁知道,二哥你竟一举猜到是她叫我那么说的……”
皇帝大惊失色,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怎不早说!”
放弃希望的时候才会不怕失望,方才听了长公主一番话后发觉自己尚有赢回绮雯的希望,他简直就是从地府直飞上了云霄,从冰窟一步跳进了火炉,再发觉可能要功亏一篑再失去她,还如何受得了?
想起自己前面说的话确实过于被动,半点主动争取的意思都没,难保绮雯听得寒心,根本听不下去,说不定直接避走,再也不想见他,皇帝一瞬间就恐慌得方寸大乱,抓着长公主狠狠摇晃:“你这府邸可有后门?王智……你快替我通知王智他们散开去将十王府整个围住,决不能放她走!”
说完就撇开长公主,急急挑开后门上的棉帘便要冲出,却正遇外面一人要迈步走进,险一险与之撞个满怀。
一晃十天未见,彼此都已消瘦了一圈,相隔咫尺定定互望,当真是恍如隔世。
绮雯手上抱着个单薄的鹅黄绸布包裹,呆呆道:“我只是……去拿些东西,免得……免得要你等着……”
话音未落,已被皇帝紧紧抱进了怀里。
长公主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痛痛快快地淌了一脸。多好啊,还好自己当初管了这桩闲事,眼前这出活故事,可比所有的戏文话本子都精彩动人!
虽说之前种种细节,她根本无从知道……
皇帝来时完全没做接回绮雯的准备,只能临时借用十王府的马车,岳姑姑甚有眼力劲,麻利地着人备好一辆石青锻缀银灰顶的四驾马车交给皇帝随扈,任谁看着都像是皇帝自己带来的,而非公主府临时友情提供。
依着规矩,皇帝出入皇城都需行走正南方的承天门,这回虽然不是正式出宫,却也带了十几名羽林卫随扈,少不得要走个像样的过场。从东面的十王府绕去南门回宫,路程就兜远了不少。
马车内布置得宽敞舒适,角上生着铜雕小暖炉,左右各设尺许宽的长条坐凳,上铺锦缎条褥,皇帝与绮雯对面而坐,随着车厢微微摇晃,良久相对无声。
皇帝几乎不眨眼地凝视着她,唯恐一错眼便要让她消失了似的。
她消瘦了不少,颧骨与两腮的线条都明显硬挺了些,好在气色尚佳,脸颊嘴唇都还红润。
短短三天,三个以为再也见不到她的日夜,简直像三十年那样漫长难熬。
失而复得的兴奋在心中跃动,很想立时将她拉来怀里温存上一番,可看她那么垂着眼坐着,一脸的冷漠疏离,又深恐她仍对自己心怀芥蒂,便不敢动手。
忽转念一想,她不是在盼着自己主动,厌恶着自己的被动么?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说?
受了这念头强烈地鼓励怂恿,皇帝猛地扑了上去……
亲自充当车夫的钱元禾感觉到马车震动了一下,连忙伸长脖子朝车厢后的路面看去:自己一直小心留意着,没见路上有什么石块和坑洼啊,刚才这一下怎会震动得如此厉害?
有心出声向爷请罪,又念及有绮雯姐姐在里面伺候,便忍下了。自己还是不多话的好,请罪什么的,就留待回宫再说吧。
铺了条褥的坐凳宽敞柔软,躺了睡觉都勉强可以。皇帝紧紧搂住绮雯将她压倒其上,在她唇上脸上脖颈上狠狠亲了一通。似乎不是这么肆意地接触,就不能告慰自己说她真的活着,真的又实实在在地存在眼前。
而这过程中,怀里的她就像个人偶娃娃,既没出声,也没有半点逢迎。
她毕竟是冷了心,远不及从前那般爱他了。
心头一阵钝刀磋磨般的剧痛,皇帝紧搂着她,在她耳边颤着声音道:“我知道……再难让你如从前那般待我,这没关系,完全没关系,你一点都不来爱我才是最好,才更好保你平安无虞。将来我尽我全力待你好也就是了。”
感觉到她的手在发力推他,虽万分不舍,皇帝还是放开了手臂,却见到她脸上没有哀戚,没有厌烦,不见任何抵触情绪,清亮的眸子里似乎还隐着些微笑意。
他定定地看着,那不是错觉,她确实在笑着,这笑容好似迎着晨曦开放的朝颜花,在眼畔唇边徐徐漾开,散做一脸的沁心暖阳。
身心都要随之化了。她还是爱着我的——皇帝刚这么想了一句,就被绮雯猛地反过来一举扑倒。
车厢又是重重一记震动。钱元禾懊恼非常,自己这赶车的手艺不过搁下了一年多,怎就生疏至此,平平坦坦的路面都会赶得七扭八歪呢?回去后就是爷不怪罪,自己也非得自请罚跪几个时辰不可。
皇帝躺倒在对面的条褥上承受着绮雯来势凶猛的反调戏,心里诧异非凡。她仍爱他,也渴望再亲近他,这还好想象,刚在琢锦府里她不就已露了情愿随他回来的意思么?可是……怎感觉她力气大得像个男人?
方才被她翻身推倒的一瞬,他简直怀疑车厢里还隐藏着第三个人插手帮了她一把。这丫头从前就不像看起来的那么娇弱,但至少还在正常范围之内,这回又是怎么了?难道被源瑢掳去的这些天里,她天天都在勤奋锻炼……皇帝的思绪乱作一团。
忘情地吻了他良久,绮雯才抬起头,手上轻抚着他棱角凸显的脸,双目中满是疼惜:“三天,三天而已,你竟瘦了这许多。”
心下暖意融融,皇帝朝她淡淡一笑:“这算什么,我不过受了三日折磨,你却受了十日。再说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害得你,我还有什么值得你疼惜?”
她凄然蹙起眉心,又在他的眉棱上吻了吻:“我知道,让三王爷转告你那句话定会伤得你很深,你别怪我。”
“怎会……”
“当时那情势,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犹如一道亮闪划过脑中,皇帝惊异非常,扶着她的肩膀坐起身,“你……竟是有意的?你的目的,并非是因怨恨而折磨我?”
“怨,恨?”绮雯缓缓重复着这两字,小嘴一歪,露出一脸古怪的笑容,“我就知道,你听了那番话只会陷在愧疚自责里,以为我怨恨你,甚至全天下人都该怨恨你,根本没心力去想其它。不过这样也好,若不是让他看见你听了我那番话后真切自责,他又怎会尽信了我,从而掉以轻心,给了我逃脱的机会呢?”
皇帝迫不及待地捧住她的肩膀摇撼:“你别来卖关子,快些告诉我,你是如何打算的?”
他恐怕一辈子都没这么沉不住气过,绮雯见状更是得意洋洋:“你想想,他深夜私闯隆熙阁,已将事情激化,可谓是背水一战,除了争取到我倒戈相助之外,还有什么退路?若是见到我活过来仍以他为敌,又当如何处置我?”
她装模作样地摇头感叹,“之前我还觉得,他没胆拿我怎样的,醒来那时却忽然想到,他大可以放上一把火,将我与芹儿李嬷嬷都烧死在后殿里,伪装成失火。到时等你回来再怎样大发雷霆,也再难找到此事与他有关的蛛丝马迹,再加上太上皇后会帮他遮掩,你想追究也无从下手,稍有过激之举,反而要被他逮到把柄压制。所以,他当时可谓是占尽了主动,有恃无恐。”
皇帝这三日来其实也想到过源瑢这打算,此时说起仍觉得满心后怕,怔然道:“没错,若真到了那地步,我再怎样也救不回你了,想要为你报仇都不易做到。”
二百多年前的太宗皇帝曾因疑心宠妃之死有着蹊跷,在后宫里大兴刑狱,搞得血雨腥风,等揪出真凶正法之时,被无辜牵连致死的人众已逾千人。
局势今非昔比,皇帝要是也去那么干,还是摆明了为一个罪臣之女那么干,不用潭王对付他,外地的造反乱民人数就立马要翻上好几番。天子无道,多好的造反理由啊。
绮雯点头:“所以我想活命,也让他留给李嬷嬷她们一条生路,就只有暂且向他倒戈这一条路可行。我曾经骗过他,再想让他相信我真心倒戈当然不容易,只好出此下策。我配合他出宫,告诉了他我这宿命,让他明白了我怨恨你的理由,又向他奉上这个引你自责、足够帮他击败你的手段,才总算取得了他的信任,好让他放弃杀我之余,也能掉以轻心留给我脱身的机会。对了,李嬷嬷她们没事吧?”
皇帝僵着脖子点了点头。太上皇后再怎样不想放过当面忤逆她的李嬷嬷,也因明知缺理,不敢在他情绪本就很不稳定的当口再处置李嬷嬷,怕一旦被他问起不好交代。来前他已问过王智,李嬷嬷和芹儿只是被关了起来,没受什么亏待。
可他还分不出神来关注这事,她竟然是故意的!那,说好的怨愤呢?
他好容易才回过神:“那你,竟没有怨恨过我?”
绮雯挑着眉:“对你的怨愤,自然是有的,不过就那一点怨愤……切,哪就至于让我连你的面都再不想见,甚至背叛你,倒戈向他呢?不是我说,你们这哥俩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连这么荒诞无稽的事都能信!”
皇帝张口结舌,几乎是平生头一回被人如此数落,只感到面皮被刮得生疼。
绮雯的精力还大多集中骗过了潭王的得意之上,双眼熠熠生辉,唇边满是不屑:“若非心里真真切切有过一点对你的怨愤,还不好骗得过他呢。他那双眼睛毒得很,总需掺些真情实感才好取信。我让他相信了我对你满心怨恨,情愿帮他来对付你。他事后依我安排去向你说那番话,以及今日跑来公主府找我,都足以证明,他至今都没发觉我那番表演是骗他的。他决计想不到,我根本就从没想要离开你,一早就打算的是等你来接我回去的!”
皇帝简直呆若木鸡,源瑢当然是没想到,直至方才在十王府门外,源瑢都还是一副料定绮雯不会想见他、等着看他热闹的嘴脸呢。
可是,自己还不是一样没想到么?被她骗过去的,可不止源瑢一个。
绮雯忽抬眼问他:“你是不是不信?是不是疑心我当时确实是想离开你的,是刚刚才倒戈回来,故意这么说来哄你?”
皇帝可不就是正在这么疑心么?但基于这回得到的深切教训,他立刻将头一摇:“不,你说的话我全都深信不疑!”
忽想起来,来前王智就曾一口咬定,即使她是有意配合源瑢出宫的,也一定不是真心倒戈,而是另有原因。
皇帝心中一片豁然,既是王智都看出来的事,自己又何必要去多心?自己会疑心,还不是又要归因于于自卑的臭脾气?这可再要不得了。
绮雯忍不住噗嗤一声,想笑却又忍住,随即转开目光,淡淡道:“那时我确实曾经赌气地想,死就死了,一死百了,再也不管你了。可那都是因为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啊!事后既然见到自己没死,又活过来了,那就一切都不同了,说不得,只好继续为活着做打算。”
她苦笑一声,既自嘲又自信,“你知道,我可一向是明事理,识大局的。为使小性子而坏大局的傻事,我才不会做呢。既然活着就要用心好好活,怎可能去做什么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
她总是那么懂事,受再大的委屈也不会感情用事,皇帝听得愈发愧疚,也愈发心疼,探手过来将她拢进怀里:“我知道,那样的傻事只有我会做,你不会。放心,将来我也再不会做了。”
第73章 两心相映
绮雯幽幽道:“我知道你对我只是有一点点猜忌,一点点生气。”
皇帝怅然摇头:“纵然是我一点点的犯傻,也是险些害你丢了性命,对你也是大事。你真要恨我到了那地步,也是情有可原。再说你还不就是因为那时对我心有怨恨,才重又活过来的么?”
“不是,”绮雯直起身子,很笃定地摇了头,“我也说不清自己是如何活过来的,但一定不是因为怨恨,我确实没那么怨恨过你。”
忆起当初,她也是满心迷惑。
爱恨纠葛,总是难以非黑即白地分辨清楚,有时候怨恨并不一定为爱情减分,也并不一定导致好感度的实质性下降,甚至还有可能会越是怨恨才越是深爱。
她清晰记得刚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好感度仍是高于他2点,直至两天后,他对她的怨气渐渐消退,才重又齐平,待得他回宫听闻死讯,好感度才猛涨数点超过了她。
究竟这一回起死回生是何原因,她自己也无从解释。倒地昏迷之后的那段记忆缥缈虚空,如梦似幻,那个对她说话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她完全不能明白。只朦胧记得,那个人最后对她说的话似乎是:“为了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好好把握。”
看起来倒像是一直陪伴着她的系统其实是位神仙,他并不像从前表现得那样铁面无私不通情理,甚至,对皇帝反而比对她更多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关切。
这些绮雯都无从解释,也觉得神道的很,甚至都无法确定那些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也就暂且不打算说给他听了。
她这宿命本身就无可解释,皇帝也只能勉强接受这个含糊不清的说辞,转而问:“那方才呢?方才在琢锦那里,你又是做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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