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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系统不让我爱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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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放心。”王智道,“多亏了三王爷及时带了府中护卫赶来助战,才没让乱民攻进慈清宫,太后娘娘安然无恙。”

    绮雯总算彻底放下了心,这一松下心弦,全身的力气都卸了,简直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如梦似幻似的,王智走后,耳边听着女人们叙叙说着话,庆幸平安度过这次危难,绮雯只觉得精神越来越是恍惚。

    猛地发觉,好像皇后一直都没出声,才想起方才王智来来去去几句话根本没提皇后,他们只能是从太后口中得知她躲在这里,没理由不知道皇后也在跟前……果然在宫里上下人等眼中,皇后都是可以随手忽略的,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何想法。

    今夜的诸多过往细数下来,但凡皇后不是个心宽的人,就一定会积攒下不满的情绪。

    不过绮雯眼下实在没心力在意这个了,又瘫在坐垫上忍了一阵,万分疲惫之间忽感到肚子里隐隐扩散开一阵疼痛,竟是宫缩了。

    皇后过来扶起她的肩膀紧张问道:“是不是觉得不适?难道是方才动了胎气?”
  
  “不,应该不是。”前几天也曾经历过一次宫缩,太医说过这也是正常情况,绮雯并不觉得这次就有多特殊,更是盼着别有什么特殊,“我没事。”
  
  皇后欠身朝窗外望了一眼:“眼下外面如此寂静,想必已经没事了。我这便送你下去找皇上他们会和吧。”
  
  绮雯当然也急着去见皇帝,不过还是主张稳妥行事:“应该无碍的,咱们再等一阵吧。”
  
  皇后却很坚持,直接开启了入口机关,过来搀她道:“走吧,你这月份须得万分小心,真要在这里发作起来可怎么好?”
  
  绮雯也有些担忧,便没再坚持,由着她搀扶自己步下了楼梯,一点点挨下楼来。想到皇帝已回到了宫里,多走一步就离他多近一步,她也好期待赶紧出去,赶紧见到他。
  
  转眼间下到了楼门外的大理石台基上,望着周围一片昏黑的园林,听着远处传来似有若无的喧哗声响,几个女人都有点发憷。
  
  “那边……好像有人。”皇后警觉地说完,将绮雯交给宫女搀扶,自己朝一边走了几步,仔细张望着。
  
  绮雯今夜对她的犯蠢一忍再忍,简直快要忍不下去了。整座御花园就这影月斋上下长明灯点得多,是这片区域里最亮的地方,她们身在亮处,简直就是活靶子,就算那边真有人能怎么办?当然不该是站在这里瞪着眼睛看!
  
  又是一阵宫缩阵痛,想到如今自己已经超了三十七周,确实到了随时可能发动的时候,绮雯也愈加心慌起来,过来几步道:“走吧,都到这里了,赶快出去与人会和才是正经。”
  
  皇后却如没听见般,继续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灯光昏黄,看着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定定好似雕像的皇后背影,绮雯忽觉得这情景透着几分诡异和恐怖。
  
  她上前想去伸手拉皇后:“出什么事了?你看见了谁?”
  
  完全出乎意料地,皇后竟陡然转过身来,双手狠命推在了她身上。
  
  绮雯没有半点准备,顿时被推得失去平衡,退了两步之后重重摔到了地上。大理石砌成的台基,即使是平时这般猝然摔倒其上也难免要跌伤,更遑论她这身怀六甲的孕妇。
  
  绮雯只觉得肚子重重一震,已完全感觉不到后背后臀跌伤的疼痛,仿佛全身都已麻木,仅剩下肚子里那阵剧烈的疼痛迅速散开,蔓延到全身。
  
  这是怎么了?是怎么了?她不可置信地朝皇后看去。
  
  皇后仍站在原地,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穿着鹅黄色短袄的胸前似乎多了一小团污渍,还是正在迅速扩散着的污渍。
  
  那是血迹!绮雯睁大了眼睛,血迹的中间还围拢着一支闪着寒光的羽箭尖端!这才明白,皇后是为了掩护她,在推开她的同时,也替她挡了那支冷箭。
  
  皇后那双秀美的凤目之中,光芒已尽数褪去,身子也缓缓软倒了下来。
  
  宁妃与两名宫女大呼小叫着赶上前来,有的来扶绮雯,有的去扶皇后。
  
  绮雯早已成了泥塑一般,连身上的痛楚都已忘了,耳边嗡嗡作响,脑中仅余下一个声音:她死了,她为救我死了!为救我而被人杀了!
  
  那,杀她的人呢?是已经逃了,还是正赶过来要继续杀我?
  
  意识渐趋朦胧,已不甚清晰的视野中,见到有个人快步冲出了黑暗,身形轻盈地跃上了台基走近过来。那是个身形颀长的男子,还是个熟悉的男子,是他来了?
  
  绮雯下意识地挣了挣身体,却豁然看清,那不是朝思暮想的他,而是他的兄弟,是潭王。
  
  他穿着一身青碧色湖缎箭袖袍,匆匆走近先大体看了一眼皇后,就朝她靠过来,利落的鬓边微微反着灯火之光,通透好似玉琢,可惜他脸上此刻是何神情,绮雯已看不清晰。
  
  可当他走来跟前,蹲下身查看她的时候,绮雯却赫然见到,他左手的拇指之上套着一个闪亮的物件,那是一个射箭时专用的金属护指。
  

 第97章 黑白难辨

    仿若耳边响了一个炸雷。天啊,是他杀了皇后!他本想杀的是我!待我那么好的皇后,竟然就被他一箭射死了!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绮雯浑身打着颤,极力想要将右手伸进左袖摸出玉璋,却已毫无力量,随着腹中疼痛的加剧,一股热流汹涌地淌出了身体,意识就此陷入了一片混沌……
  
  阳春时节的山海关外草长莺飞,一支雕翎羽箭激飞上了云霄,将碧空之上的一只乌鸦射了下来。
  
  待亲兵扈从捡了猎物回来,见到羽箭直直贯穿乌鸦胸腹,一身宦官打扮的绮雯由衷地拍手叫好。
  
  身着铠甲的皇帝却淡然笑道:“你不知道,我与源瑢都是自小练武,他的武功虽比我稍逊一筹,却有一项本事是在我之上的。就是射术。这一箭若是由他来射,便会是直接贯穿这鸟儿的颈项。”
  
  ……
  没错,他就是想拿这项高明过人的本事来杀我,若不是皇后姐姐救我,我便已经死了。你快杀了他,快杀了他替姐姐报仇!
  
  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混沌,耳畔依稀听见了皇帝的声音,却不知是真实还是梦境。全身都在疼痛,小腹尤其痛得厉害,一阵阵简直像是索命厉鬼的酷刑,折磨得绮雯生不如死。
  
  好像有很多人在围着自己仓皇奔忙,七嘴八舌地说着话,绮雯却分辨不出他们说的什么,只恍惚明白,自己想必是要生了。
  
  好像曾见过影视剧表现,孕妇临产时昏倒,反而逃过了生产的痛苦,等到醒来时发现孩子已经顺利生下来了。可等到身临其境,才知道那纯粹是瞎编!
  
  人中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嘴里又被灌进了味道怪异的药汤,绮雯勉强恢复了意识,才终于听清耳边一个女人的声音:“娘娘务必撑着点,孩子总要您自己发力才生的下,这般下去,您与孩子就都危险了!”
  
  原来还是要自己生,绮雯感觉自己被垫高了肩背,肚子里又因下坠而传来一阵剧痛,她仅凭恢复过来的一点点意识,依照耳边婆子所说的步骤发力。
  
  “好了好了,娘娘就这样,再使几回的劲儿就好了!”
  
  绮雯也想听她的,可惜身上的力气又一股脑地卸去,她又晕过去了。感到身下热流涌动,她知道自己的景况恐怕很不乐观。
  
  似乎听见了皇帝的声音:“混账!自然是保大人!皇子如何,以后不能生育又如何?务必给朕保住她!听到没有,务必给朕保住她——”
  
  你个傻瓜!绮雯好想喊出来,人家能保住我自然会保,真保不住了自然要保孩子,难道明知回天乏力,还要孩子跟着我陪葬?你个傻瓜,我好不容易怀了这么久的孩子,怎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唉,没办法,这年代不能剖腹,产妇死亡的概率极高,自己虽然体质好,也架不住产前重重摔的那一下,说到底还是逃不过被那个魔鬼害死的命数。皇后姐姐……怕是白死了。
  
  心里难过得要命,皇后姐姐可是爱他的啊!那一刻见到是他射来一箭,她是下了怎样的决心,鼓起多大的勇气,才会来推开我,为我挡住哪一箭。她现在一定也恨死他了,急等着有人能为她报仇……
  
  意识忽然又清明了起来,绮雯也不知手中抓住了什么,急急想着:不行,即便要死,我也要在死前告诉他真相,当时的情形恐怕宁妃她们是没看清的,那人又那么会装相,说成是乱民放的冷箭也便敷衍过去了。那样的话我与皇后姐姐真的就都白死了!还要留下那个祸害以后继续谋害我的丈夫儿子,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求生的信念陡然间强劲了起来,耳边又清楚听见了下人与婆子的鼓励:“娘娘挺住,一定要挺住……”
  
  这一夜怎会那么长,经过了那么多的事,竟然还没等来天亮。天到底还能不能再亮起来了?
  
  绮雯睁眼见到灯火昏黄的环境,心里这么想着。而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好像已经不是那个夜晚了。
  
  床顶的蝙蝠木雕栩栩如生,自己置身在隆熙阁寝殿的龙床之上,而紧挨着自己还坐着一个人,他身上穿着随意的鸦青色衬道袍,披散着一头长发,手里紧握着她的手,却倚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似是已然睡着了。
  
  绮雯努力分辨着手上温热的触感是真的还是幻觉,望着他眼睛都不敢眨上一下,生怕眼睛一闭他便会消失不见。
  
  “醒了醒了,皇上,娘娘醒了!”没留意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皇帝惊醒过来,慌忙欠身看她,烛影之下四目相对,皆是不可置信的惊喜。
  
  “我还活着,咱们……都还活着。”绮雯痴然说着,见他脸上锋棱凸显,眼眶乌青,她心疼地想要抬手去摸,手上却颤巍巍地力量缺缺。
  
  他握了她的手放上自己脸颊:“没错,咱们都活着。孩子也好好活着。你为我生了个儿子,是咱们大燕朝的太子。”
  
  他眉心颤了颤,几欲喜极而泣,“还好你没事了,摔那一跤,真险一险害死了你。”
  
  记忆飞一般地急闯入脑,绮雯慌忙抓住他的衣袖道:“是他,是他杀了皇后姐姐,他想杀我,你快下令处置了他!快,一刻也不能再耽搁了!”
  
  他目中闪过异样的神色:“你看清了当时的情形?”
  
  “自然是看清了的!”绮雯急急说道,“当时皇后姐姐朝一边望着,我过去拉她,她猛然回身推开我,她自己胸前就中了一箭。然后……他就是从那个方向跑过来的,手上还戴着护指!是皇后姐姐看见了他在射箭,便推开掩护了我。”
  
  见他神色复杂,没露出预想中的阴沉愤怒,绮雯更加焦急,奋力摇撼着他的手臂,“你一定要信我!他一定骗你说那是乱民所射的箭对不对?那都是胡说,都是胡说!”
  
  “不,”皇帝微蹙着眉,缓缓摇头,“他很明确对我说,那箭是他射的。”
  
  看着她虚弱万分的模样,想象着她听闻真相后的反应,皇帝真不知该如何开口,顿了一阵才道:“绮雯,是芝凝想要害你,源瑢远远看见她去推你,来不及上前救护,才射了那支箭的。”
  
  绮雯大睁着眼睛呆愣了好一阵,才不可置信地摇撼着他道:“这种颠倒黑白的鬼话你也能信?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他射死了皇后姐姐。他竟然还反咬一口诬赖好人,而你……你竟然也信他!”
  
  她说着就哭了出来,淌了一脸泪水,绝望得无以复加,“你竟然临到这时还信他,皇后姐姐舍命救了我,还要背负这样的名声,何其冤枉!”
  
  皇帝连忙为她抹着泪劝说:“你别哭,月子里哭可是要伤眼睛的。”
  
  “我还顾什么眼睛?”绮雯愤恨地推着他,愈发哭得伤心,“我的救命恩人都被人诬为反贼了,你若不来为她报仇,我还有什么脸活着!不如跟了她一并死了的好!”
  
  “你冷静些!”皇帝把住她的双肩按住她,“绮雯你冷静想想,你真有把握……芝凝没有害你之心?当时的情形,真的没有一点如源瑢所说的可能?”
  
  “没有!自然……没有。”语气不自觉地就溃败下来,绮雯呆呆躺着,脑中迅速回放着那一夜的诸般画面,坚持下去的底气很快就所剩无几。
  
  她依然相信皇后从前待她的好是真的,但也知道,那仅限于一个本性善良的人依照理智而做的事。可人除了理智之外还有情感,皇后有没有压抑着情感上对她的愤恨与嫉妒,她没办法确定。
  
  如果有,这份情感就有可能一朝爆发。皇后作为皇帝名义上的正妻,看着她独占圣宠,怀了皇嗣,还资质高明,处处都强过她,真的能表里如一地心平气和,毫无怨言么?
  
  皇后不是个聪明人,但也正因为不聪明,才更可能做出不是长远筹谋、而是临时起意、随性而行的事。有可能她就是那一刻忽然忍不下去了,忽然爆发,忽然起意想置她于死地。
  
  那时她有可能就是借口看见有人走去一边,做着心理斗争,等到绮雯走近身后时猛然做下了决定。
  
  被推倒和看清皇后中箭之间有着片刻的时差,绮雯再怎样竭力回想,也无法确定到底是箭先射过来,还是皇后先来推的自己。若说是潭王远远看见皇后推倒了她,才抽弓搭箭相救,也不无可能。

  绮雯多想坚持下去,多想证实自己是对的,证实皇后为善,潭王为恶,可惜生来的理性却不容她含糊带过,她竟然真的没办法证实!
  
  见了她这神情,皇帝便知道她已大体接受了事实,同时自己也放下了心底那丝疑虑,回想着刚刚度过的这两天地狱般的时光,心间又是痛如灼烧,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手:“我早就料想她会对你有着威胁,真不该把你留在她跟前。当初就该横下心让她避位……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怕!”
  
  见绮雯仍木呆呆地回不过神,他抚着她的双肩道:“我并未公开此事,对外只将芝凝之死说成是为乱民所害,仍是以皇后之礼为她治丧。你不要再多想这些事,安心休养吧。”
  
  绮雯却不可能这么容易安下心,又揪住他的衣袖问:“可是,他又为什么救我?他不是最该盼我早死的人么?皇后有没有害我之心我无法确认,可他……他会有心救我,这不是更离奇么!”
  
  皇帝抿唇默了片刻:“你先歇着,等身子好些了,我再慢慢对你说。”
  
  绮雯摇摇头,扯着他的衣袖不放:“不,你这就对我说,我一刻也等不下去。”
  
  皇帝长长叹了口气,只好琢磨起措辞,准备对她说出那日拂晓时分的经过。这些话,他是真不情愿由自己亲口来说,可惜自己不说,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来代劳了。
  
  “正如我从前猜测的那般,源瑢他……确是对你动了真心的。”
  
  那天他赶去影月斋,其实只比潭王晚了一时半刻。面对皇后倒地毙命、宁妃与两个宫女惊吓过度语无伦次的局面,他对潭王的解释也没有立刻相信,但眼看着绮雯昏迷不醒,裙子上已渗出了血色,他再没心思计较下去。
  
  绮雯被抬至隆熙阁西暖阁生产时,他就焦躁不安地在明堂与东暖阁之间走来走去,没去留意潭王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何时跟了过来,静静地站在明堂一隅陪他等着。
  
  西暖阁与西梢间里乱成一片,太医与稳婆都一筹莫展,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来,他急得好似被架在火上烤着,极度难熬又无措至极。
  
   “混账!自然是保大人!皇子如何,以后不能生育又如何?务必给朕保住她!听到没有,务必给朕保住她——”他吼得声嘶力竭,真奇怪这些人明知绮雯对他有多重要,怎还会提出保小不保大这种荒诞无稽的建议!
  
  “可是,”太医万分为难,“娘娘如今昏迷不醒,又出血不止,微臣实在没有把握保大不保小,这般耽搁下去,恐怕只会是大小都保不住。还请圣上明鉴,眼下恐怕是只有保小一途了……”
  
  他已经听不见什么声音,脑中一片混沌。她要死了?已经没希望了?自己拼尽全力打赢了大仗,收拢回了所有的兵权,树立起了足以震慑全国的威信,也推行开了良性循环的税赋新政,眼看一切都在好转,就快能给她一个无忧的将来,在这当口,她却要死了?
  
  没了她,这一切都还有什么意义?那一刻脑中满满想的都是还有什么办法救她,但凡还有一丝丝的希望也好,却苦思无果。
  
  “二哥可还记得,咱们幼时曾听曾嬷嬷讲过一个传说?”
  
  不知不觉又走进了她曾住过的东暖阁,回身望着跟进门来的源瑢,他一时没听明白他说了些什么。
  
  “曾嬷嬷说,阎王小鬼是糊弄不得的,想要留住一个将死之人,只能拿另一条人命去换。只有让地府不做亏本生意,才有望达到目的。”
  
  他从没见过源瑢呈现那副表情,眼神黯淡之中更有些呆滞,唇边仍留着一丝惯有的笑意,却显得极为怪异不和谐,“我记得曾嬷嬷还说,这拿去以命换命的人,决不能是自尽的,只因地府以为,自尽的人命不值钱。”
  
  “你在说些什么!”他根本没心思去听这些不着调的废话。
  
  源瑢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也更怪异了些,就像一个神智不清的疯子在自顾自说着疯话:“所以我再有心,也还是只能来请二哥动手。快下令吧,罪名也不难罗织,就说这回是我勾结乱民闯宫,还亲手杀了皇后,害得宸妃也快性命不保。即刻明正典刑也能大体服众了。事不宜迟,真等她咽了气,一切都来不及了。”
  
  纵是他当时心急如焚,也还是听明白了源瑢的意思,不由得惊诧万分:“你……想要替她死?”
  
  源瑢幽幽叹了口气:“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来试一试怎知道是不是真的?即便是无效也无妨,就当拿我祭了你那可怜皇后吧。”
  
  他看得出,当时源瑢的神智确实已经很不清醒,全然一副饱受打击后生无可恋的绝望模样。他诧异不已,怎地看着绮雯命悬一线,他还在极力想着办法,源瑢倒似乎比他更加绝望,更加不想活了?
  
  源瑢眼神空洞地呆愣了一阵,见他还没反应,陡然间暴怒起来,指着他切齿怒喝:“你还在迟疑!都到了这样的境地你还在迟疑!好好好,勾结乱民的罪名还不足以就地正法,刺王杀驾总够了吧?”
  
  他是魂不守舍,跟前的宦官侍卫却都知道三王爷可能存在的威胁,随时都在警惕着,听见声音不对就冲了进来,及时将源瑢架住双臂阻拦。
  
  源瑢竟想扑上来对他动手,简直是疯了!他一时被惊呆了回不过神。
  
  从前他一直有种感觉,源瑢不管品性如何,至少是比他更理性的,尤其是有了绮雯之后,他发觉自己是个情种,源瑢却一心只在争权,更是如此认定。哪想得到源瑢也能有这样失控的时候,简直与平素那个从容自若的三皇子判若两人,就像邪魔附体。
  
  源瑢还在挣扎:“你还在等什么?当日我夜闯隆熙阁,就在这间屋子,她早已想要亲手杀我,你又何不全了她这心愿?说到底她有今日此劫也有我的疏忽之责,你就一点都不想替她报仇?我不信你从没想过要杀我,现在动手才正是时候!”
  
  “你醒醒吧!”他本已烦躁得濒临崩溃,那时更是忍无可忍,指着源瑢厉喝,“你想为她殉情,也该想想她情不情愿给你这资格!告诉你,即便是你巴巴地跑去黄泉路上追她,她都不愿见你!”
  
  无法形容当时为何会吐出这样一句话,难不成是见到源瑢比他的反应还剧烈,看似是比他爱得还深,他就心生不平了么?
  
  总之听了他这一声吼,源瑢就安静下来了,好像被抽走了最后一缕魂魄,木呆呆的再没了反应。
  
  他的女人快要死了,兄弟却在这当口又犯了疯病,非要与他抢着去殉情……他真是心力交瘁!恨不得先一刀结果了自己才好。
  
  也不知是否有何联系,反正等到他叫人把源瑢带走,处置完这场闹剧,西暖阁里就传出了好消息,绮雯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已顺利把孩子生下来了,虽说身子是极度虚弱,很快又昏迷不醒,至少再没了性命之厄……
  
  “他其实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个字来直承对你的心意。”皇帝坐在床边,捧着绮雯的手说起这段过往,心中仍是五味杂陈。
  
  绮雯却仍不为所动:“你就不怀疑这是他装的?他害怕谎言被你看穿,害怕被你怀疑他是想杀我,就故意演戏,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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