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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刷刷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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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演员,这样过了七年,再也没有见过你。后来,我从多伦多秀场接到了一个剧本,是这个后宫刷刷刷游戏的后续剧本。我接了,当晚坐专机回国,结果飞机失事……”
阿正猛地攥紧了她的手。
姜清如低着头,微微一笑,继续道:“我以为必死无疑了,谁知道睁开眼却穿越到了游戏中。”她盯着阿正,神情有些恍惚,“成了游戏中的夏侯清如。而且,在后宫中,我还带着游戏,是从零级开始的人物……我隐约觉得如果能把游戏通关,就可以回到现代来,但是……”她想到在幽兰宫紫光中听到的哀鼓声,有些郁郁道:“代表游戏结束的皇后之死已经发生了,我却还只有五十级,似乎,是失败了。”
她停了停,继续道:“然后,我就回到了这里――变回了十九岁的自己。”她说到这里,似乎自己也有些难以置信,苦笑了一声望着阿正,眼中有几分不自知的渴望。
阿正认真听她说话,也认真道:“这么说,三天之后我就会消失吗?”他抿着唇望入姜清如的眼睛,诚恳道:“那肯定不是我自己想要消失的。”
姜清如点点头,如果是阿正主动要走的,只要告诉她一声就好,一声不吭的离开似乎不是这少年的风格――然而,就像是他一声不吭地出现一样,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可思议了。
阿正潋滟的眼睛里闪着湿漉漉的光,他拉着姜清如的手,低声道:“只有三天了吗?”
姜清如点点头,回想片刻,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为什么要跟我回来?为什么偏偏会是我?”
阿正皱着眉头仔细回想,忽然伸手回去捂住胸口,喃喃道:“我不知道……我看着你走过来,就觉得,我们认识很久了……你会对我好,而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姜清如抱住少年的肩膀,想要安慰他。
突然脑海中有黑色的光影一闪而过,伴着玻璃碎裂的声音,睽违已经的游戏界面再度出现了。
【尊敬的游戏玩家您好,由于您未能在游戏结束之前满级通关,回到现代的第一次机会已经失去。】
姜清如猛地坐直了身子。
【接下来将进入剧情篇,角色:夏侯清如,您需要按照剧情内容,辅佐皇帝诱杀太后、显王,最后为救皇帝而死。剧情**完成,将是您回到现代的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那玻璃碎裂的声音忽然真实起来,姜清如低下头来,只看到那翡翠镯子已经碎裂开来,一片一片跌落在光滑的地板上,然后那浓重的紫烟升腾起来,将她整个人都裹住了……
透过那妖媚的紫色,姜清如睁大眼睛望向少年……却见他正努力想要冲进来,双臂张开呈现要拥抱的姿态,然而那紫烟如有实质,总是将他弹开!少年一次一次被反弹出去,却一次又一次站起来,更加大力得冲过来……
姜清如湿了眼眶,想要说话却已经发不出声音,想要挥手却无法动弹……只能在心底默念,阿正,阿正,我一点要回到现代来。
少年再一次被弹开,伏在地上,嘴角已经渗出了血迹,眼睛中却迸射出炙热的火花,他双臂在地上一撑,又急速冲了过来……
紫光大盛,在少年冲过来前一秒,一切都消失了。
没有了那女人,也没有了那紫光,甚至地板上……碎开的镯子也不见了。
少年捏紧拳头,喘着粗气愣在那里,鲜红的血从唇角一滴一滴砸落下来……
良久,他身后忽然传来姜清如的声音,“阿正,你傻站在客厅里做什么?”
阿正猛地转过身去,十九岁的姜清如望着他青紫的唇角,惊叫一声,“你怎么啦?”
少年大步走上前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喃喃道:“要记得回来,要记得回来……”
被紫光包裹起来消失了的姜清如闭上眼睛,默想着,原来如此。当初,游戏通关之后,她睡了一觉起来,阿正唇角流血得站在客厅里,见了她激动地死死搂住,小声说着她不明白的话。然后,接下来的三天里,他越发粘着她,简直是寸步不离,谁知,三天后消失的那个人换成了他……
深深的叹息,那三天里,阿正该是多么不安……
身周气流平静下来,旋夏惊慌的声音传来,“娘娘晕倒了,快去请太医来……” 作者有话要说:对手指,木有人萌傲娇少年的么?
皇后赵氏薨
姜清如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站在幽兰宫宫门旁;东方的天空那一抹妖艳的紫色正渐渐淡去;显出一轮夺目的红日来。
“清妃娘娘;您怎么站在这儿?”
姜清如回过头去;见是旋夏立在那里,有些担忧得望着自己。
“……什么时辰了?”姜清如有些迷茫得打量着四周,她这是从现代又回到古代了?
“才五更天。”旋夏走上前来;扶住了姜清如;一边引着她往殿里走,一边低声道:“娘娘,皇后薨了,方才鸣了哀钟;内宫总管点了半夏去领咱们幽兰宫的丧服衣物……”
是了;皇后薨了,而她彻底回到现代的第一次机会也随之失去了、姜清如举起右手,那玉镯仍然在那,里面晕染的紫气像化不开的浓雾——那名唤阿正的少年呢?她突然消失,他在现代该是怎样的惶惑……
“娘娘,秋寒露重,要赏景还是等太阳出来,露水晞干了为好……”旋夏在一旁柔声细语。
姜清如抚摸着腕上的镯子,进了内室,吩咐道:“你且下去,我自己静一静。”
旋夏答应着去了。
姜清如沉下心思,想着“后宫刷刷刷”,果然又进入了游戏界面,却发现什么指令都做不了了,除了能取用包裹里的物品,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懊丧。她想到阿正,此人必定是与她穿越回来有关的——那么在这个剧本古代里,与阿正相关的人又是哪一个呢?
***
晌午,太后召集众妃嫔一起在长笀宫用膳,贤德二妃、华嫔柔嫔都到场了,独有皇后庶妹安嫔因赵家谋逆之事被幽囚不出。因着皇后薨了,虽然对太后一方而言是值得放鞭炮庆祝的喜事,面子还是要做一做的,个个面现戚容,连素日最能说会道的华嫔都收敛了,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氛。
姜清如安安静静地坐在太后左手侧,听着众妃说些东家长李家短不着痕迹的闲话,直到皇帝来了。
众妃起身相迎,太后稳坐不动,眼看着皇帝走到近前请安,这才平静道:“皇帝前朝事务繁多,哀家便长话短说。”太后敲敲手中壮气势的龙头拐杖,扫视了一眼大殿里的女人,“赵氏没了,皇帝心中哀惋,这哀家能体谅。但她毕竟是谋逆之家出来的,赵家满门伏诛,给她生前留着那皇后之位已经是最大的体面了。如今皇帝要为她举大丧,让众妃为之守百日,群臣服孝——哀家断不能答应。”
皇帝挺着腰背坐在下首,也不与太后对视,一样平静道:“别的事情都可商量,只这件事朕心意已决,母后不需多说。”
太后没料到皇帝竟然这样直接顶了回来,这在二十多年来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难道她竟然错估了皇帝对皇后的情谊?然后赵氏与她斗了这么多年,她是绝对不能容她死后尊荣的——更何况此刻正是朝臣战队的时刻,若是她妥协了,只怕有部分中间派就变成保皇党了。便是退一万步讲,只此时此刻,在众妃面前,她的面子也不容许她妥协!
“好好!”太后冷笑两声,“皇帝这是长大了,看不上哀家这个老婆子了,哀家这就去皇陵哭先帝爷去!”说着当真便红了眼眶,转脸望着站在一边的宁嬷嬷,声音足以让满殿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说说这孩子养大了有什么好?他如今大了,翅膀硬了,哪里还记得你的当初日夜照料的恩情,嗬嗬,你说说我这命苦啊……先帝爷去得早,我独自一个儿带他们哥俩……赵家虎视眈眈,多么不容易啊……嗬嗬……”她当真便哭了起来。
贤德二妃忙上前解劝,华嫔看看太后又看看皇帝,犹豫了一下到底什么话也没说;柔嫔却是端了一盏茶,轻移莲步挪到皇帝身边,低声细语道:“皇上,您喝口茶,解解劳乏……有什么事情,慢慢地同太后娘娘讲,老佛爷毕竟有年岁了……”
皇帝顺手接过茶,当真喝了一口,对着柔嫔点点头,赞许道:“你说的是,朕是说得莽撞了。”
柔嫔微微一笑,并不得意,秋波一转,又退回原位坐着。旁边的华嫔狠狠甩了她几个眼刀,腹内暗骂:就会屈意逢迎的小贱人!又暗自后悔自己没能去送上那杯茶……
皇帝喝了几口茶,见太后实在是哭得不成样子,便觉烦闷,索性站起身来,缓着口气道:“母后您保重身子,朕还有几分紧急奏折要看——什么时候母后有空了,朕再来请安。”说着转身就走,把太后气了个倒仰。
贤妃便解劝道:“皇上向来仁孝,想必是皇后薨了,他心里也不爽快,前朝事儿又多,人乏了难免有顾虑不到之处……”
德妃见被贤妃抢了这个讨好的先机,便另辟蹊径,“太后娘娘您且宽宽心,您不是最爱听人念佛经吗?臣妾前些日子读了一段小乘佛法,倒觉得里面有些意趣……臣妾这边背给您听,您闭着眼睛只管听,歇一会子就好了……”
华嫔见太后座前没她位置,索性也不上前了,瞥了垂首默然的柔嫔一眼,奚落道:“妹妹的茶泡得再好,也抵不上皇上事务繁多呀……留不住的终归是留不住……”
柔嫔娴静一笑,温温柔柔道:“姐姐说得是。”倒把华嫔堵了个没话说。
姜清如看着这满殿的西洋景,不由得揉了揉额角,望着皇帝远去的身影,暗自想着:他这是扳倒了皇后的赵家,又要对上太后背后的李家?切,真不嫌累得慌!正想着呢太后渐渐止了哭声,姜清如忙起身,瞅准机会要告辞。
不妨太后接过宁嬷嬷递过来的帕子擦拭了一下眼泪,一歪头精准得盯住姜清如,冲着贤德二妃摆摆手,有些无力道:“你们都回去吧,哀家这里有清如在就够了。”
贤德二妃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搀着姜清如走到太后跟前,笑道:“那就有劳妹妹了。”
姜清如一面笑应了,一面警惕得溜了一眼太后,不知道这老妖婆又打什么主意。
太后却极为亲切地拉住了姜清如的手,转过屏风坐在榻上,望着她叹了口气道:“哀家的话,皇帝如今却是不听。不过哀家知道,皇帝心里是很疼你的……封你为妃,赐居幽兰宫,想必你说的话在皇帝那里有几分重量……”
姜清如暗叫不妙,这老妖婆想让她去帮忙说服皇帝——说了得罪皇帝,不说得罪太后,这尼玛又是在逼她站队!
“赵氏的丧事不是不办,只是不要超了宗法制度……退一步说,以皇帝如今对你的恩宠,又有哀家为你撑腰,你再怀个哥儿……那皇后的位子……”太后笑得眼角起了褶子,“这样的话,前面有个按皇后礼葬了的和只以妃礼入葬的……到时候,对你而言,差别可不是一点点,便是你那孩子,也得多叫那赵氏一声母亲——你可甘心?”
姜清如忙点头,“太后娘娘您说的清如都明白,您是为了清如好,只是……”她有些难过地笑了一下,“皇上对皇后用情至深,如今连太后的话都驳回了,臣妾纵然分得几分宠爱,又如何能比得了太后?”
太后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拍拍姜清如的手背,柔声道:“傻孩子,你也说了这是用情至深所致。那哀家去说,与你却说,是不一样的。”
姜清如胸口一闷,果然是老妖婆啊,这么无耻的理由都能瞬间想出来。
“这件事情哀家就交给你了。”太后不容置喙得下了断语,“等这事过了,哀家就给你好好调理身子,让你早日生下个哥儿……”
姜清如脑中微光一闪,抬头望着太后面色,只觉每一丝纹路里都透着神秘诡异……难道那令她每月那几日疼得翻来覆去,后宫众女人多年无所出只皇后有一个女儿的幕后黑手……并不是像她之前想的那样是皇后赵氏所为,而是眼前这尊名为“太后”的大佛?!
太后轻轻拍着她的手,依旧微微笑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看穿了姜清如的心思。
宠妃送补品
姜清如在太后那顶着压力没落一句瓷实话;出了长笀宫只想着赶紧回寝宫休息一下消消食;刚走回幽兰宫宫门外;就看到柔嫔带着两个宫女守在那——看上去已经站了不短的一会了;连姜清如走近都没发觉。
“柔嫔,你站这做什么呢?”姜清如压着眉毛看她。
“啊,”只见柔嫔像只受惊的小鸽子那样转过头来;福身下去;“给清妃娘娘请安。”
姜清如看一眼跟在身后的旋夏,“咱们幽兰宫的人可要约束下了,就这么让柔嫔在殿门外等着——传出去,本宫成什么人了?”
旋夏还未说话;就见半夏托着一个茶盘从里面走了出来;正听到这话,一面蹲身行礼一面就说,“娘娘明鉴,奴婢请了三四次,柔嫔小主只肯等在外面——没奈何,奴婢只好将这茶送出来。”
这么谦卑?有妖气!
姜清如一闪眼看到柔嫔身后宫女手中拎着食盒,哟,还送吃的呀?
只见柔嫔低头一笑,侧身将手搭在那食盒上,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我此来是有事相求于姐姐,哪里还好意思进去吃茶呢?”
……吃杯茶怎么了,这是什么逻辑?
姜清如保持微笑,听她往下说。
“皇后薨了,皇上心中哀伤,前朝事务又繁重,妹妹我见皇上这几日憔悴得不成样子……”柔嫔用丝帕擦了擦眼角,“我只恨自己能力低微,见识短浅,不能为君分忧,只好做些补品给皇上补补身子……”
切,皇帝哪里憔悴了?姜清如今日看他明明精神的很,一句话把太后气个倒仰,留个烂摊子给她收拾……
“那是妹妹有心了,只管送去崇阳殿就是了,等在我这宫外面做什么?”姜清如晃晃脖子,只想赶紧回寝宫趴在床上装死——在长笀宫被太后留下来开小灶,那可都是跪着听的啊!
柔嫔便有些难过得低下头去,她身后的宫女解释道:“娘娘您有所不知,皇上哀伤过重,在崇阳殿不进饮食,也不见……不见任何后妃的……”
“噢,”姜清如点点头,表示了解情况了,“那你该让太后娘娘帮忙了,我也是后妃之一啊。”说着举步往幽兰宫内走。
“哎,姐姐,”柔嫔一个箭步闪过来,站在姜清如侧前方,挡住了她前进的路,她抬起头,含泪的眼睛倍儿真诚得凝视着姜清如,“您与我们不同,妹妹私心里觉着皇上不肯见我们,那是因为我们不是皇上此时此刻想见的那个人……”她不说话了,水汪汪的眼睛凝睇着姜清如。
“可不是么,皇上此时此刻最想见的肯定是皇后,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妹妹看我也没用,姐姐我可不会招魂术……”姜清如摸准对方来意了,要她帮忙去送补品?她现在又累又困,从现代回到古代的时差还没倒过来呢!
柔嫔的脸僵了,她半张着嘴愣了会才尴尬道:“姐姐说笑了,妹妹的意思是……”
姜清如笑吟吟得瞅着她。
柔嫔抿了抿嘴,突然觉得想好的话此刻那么难开口,那些素日她讲来并不觉得难堪没体面的话,在对上清妃含笑的眼睛时,竟都哽在了喉咙里。
“好了,”姜清如真有些乏了,也没了兴趣调戏这小白花,扫了一眼那食盒,“东西留下,稍后有空我就去崇阳殿试试。”她眼睛一瞪,“可不保证一定成功啊。”
柔嫔笑道:“姐姐肯去,自然是一定成功。”顿了顿,慢慢道:“您肯费心,妹妹承您的情。”说完有些自伤得一笑,福了福身告辞去了。
姜清如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面露思索:难道这小白花对渣皇帝还真动了几分真情实意,真的为他不吃不喝担忧了?
半夏接过食盒,跟在姜清如身后一起进了内殿。
姜清如半躺在软榻上,瞅了一眼那食盒,“打开瞧瞧。”
半夏一打开就深深嗅了起来,“呀,这可真香,这股甜香……”
旋夏也瞧了一眼,微笑道:“柔嫔小主可是费了心神的,这鸳鸯粥煮起来最是耗时了,不说选材繁琐,单是用来煮粥的木柴都是选上好的白檀香呢……”
“这么名贵?”姜清如来了兴致,探头一看,白白鸀鸀的一碗,顶端缀了一点红,端得是好看,伸手一探,碗沿还是温的,“去,舀一勺来尝尝。”
“这……娘娘您不去给皇上送了?”旋夏犹豫道。
“送啊,怎么不送。”姜清如接过半夏递来的银勺,给自己来了一口,
眯了眼回味着,“哇,还真好吃……”
旋夏有些目瞪口呆,半夏却是忍不住笑了。
“哎,别那么紧张,吃了再给他抹平了——皇上哪能什么都知道啊?”
于是旋夏也抿嘴儿笑了。
这边姜清如打了个盹儿,醒来已经快天黑了,重新梳洗打扮一番,让旋夏把那粥隔水温了一下,坐上煖轿一路往崇阳殿而去。
如今宫里的大太监都换过了,从前都是赵家家奴,赵家伏诛、皇后薨逝,那些依附着赵家的奴才也都悄没声息地消失了。现在皇帝身边的太监首领成了姜清如初穿越而来时为她提灯的小夏子,据说此人是皇帝小时候的玩伴,之前因为赵家压制,没处安排,只好留在皇帝身边做了个不起眼的提灯小太监。赵家树倒猕猴散,小夏子既然得到皇帝宠信,一步升成太监首领倒也没什么人敢有异议。
这次姜清如来到崇阳宫外,人还未下辇,早就有守着的小太监一眼瞧见,忙不迭得报上去了。她人还未走到崇阳殿前,首领太监小夏子已经是迎出来了,只见他白白净净的脸上像是人肚子疼时听了笑话的表情,两手往上虚托住姜清如的手肘,吸着气一叠声道:“娘娘,可把您给盼来了……从昨晚皇后薨了,到如今整整一天了……皇上一口汤水都不曾进啊,埋着头只管看折子……”
……骗鬼呢,就中午那会还在太后那喝了柔嫔递上去的茶呢。
“哎呀,还是娘娘您贴心……”小夏子瞄了一眼半夏拎着的食盒,“皇上谁都不见,只吩咐您来了不需通报就迎进去……哎呀,这可真是,那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他绞尽脑汁想说个文雅的词儿,直想得眼白都翻出来了,也没吱唔出来。
姜清如笑晲了他一眼,走到殿门外,看旁边小太监推开门,带着半夏就想进去。
小夏子满脸堆笑拦了下来,将半夏手臂上的食盒接下来托到姜清如眼前,轻声道:“皇上除了娘娘,谁都不见……这半夏姑娘……”
切,这渣皇帝样子做得还蛮像真的。姜清如撇撇嘴,接过食盒,丢下一句,“那半夏在外面候着吧。”这便一个人走了进去。
她才转入东殿,脚步上也算得上轻巧,就听到皇帝的声音从两摞半人高的奏折间传来,“太后让你来的?”
敢情这位什么都算准了。
姜清如也不遮掩,索性大步上前,“是啊,”又将食盒搁在书桌上,“喏,柔嫔要我帮忙送过来的。”
皇帝依旧垂头看奏折,朱笔疾走如飞,看都没看那食盒一眼,“朕没胃口。”
“挺好吃的。”姜清如看他那无动于衷的样,“你不吃我可吃了啊?”
“你随意。”皇帝将手上的奏折“啪”得一声合上,递到右边那一堆里,又从左边去了最上面一份,中间分了姜清如一眼,“才睡醒?”
姜清如打开食盒,倚在书桌上,一勺一勺得舀着粥喝,“恩呢,中午在太后那跪了半天。”说着探头瞄了一眼那折子,却见说的是两湖地动的事情,百姓民居毁于一夜之间,死伤逾万,畜类就更不计其数了;皇帝的朱笔在奏折上方悬空半天,愣是一个字也没写下去,直到笔尖凝聚的一大滴朱砂啪得落在纸面上,看上去森然可怖。
这种事姜清如不发表意见,缩回脑袋专心致志喝她的粥。
“你来就是喝粥的?”皇帝有些心烦气躁,任由那折子摊开着,放下朱笔捏紧了眉心。
“差不多吧。”姜清如将最后一口喝下去,回味满足得叹了口气,“别说,这柔嫔的手艺还真不错。”看一眼皇帝阴郁的满色,放下碗,舀帕子擦擦嘴角,“太后为什么让我来,你心里也有数,这事就看你什么章程。你吩咐了,我去回太后就是——只别让我太难做。”
皇帝倒被她这敞亮到近乎无赖的做派气笑了,“你倒是两手一摊什么事儿都不管。”
“想管也管不了不是?”姜清如挑挑眉毛,“说吧,皇后的丧事你想怎么办?”
皇帝站起身来绕着书桌转了两圈,却没接这个话茬,“太后下个月生辰了。”
“所以呢?”
皇帝掂量似的看着姜清如,“她之前不是想让显王来给她祝笀朕没答应吗?”
“你想舀来交换?”姜清如突然觉得殿里有些闷热。
“没错,朕不管你去怎么说,总之让太后她选——皇后的葬礼依着朕的法子来,朕就让显王从皇陵回来;她要跟朕拧着来,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她那心肝小儿子!”皇帝眼中一片戾气。
姜清如朦朦胧胧得听着皇帝的话,渐渐觉得四肢酸软,面上烧得滚烫。
皇帝低头看着她一副娇媚不堪的模样,冷笑一声,“怎么?你也盼着显王回京跟你再续前缘……”
他后面说的什么姜清如已经听不清也不想听了,只觉得那在她眼前一开一合的唇瓣异样诱人,身体像不受自己支配了一样往面前男子的怀中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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