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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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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男人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吓得刚穿越而来的女子惊叫一声。他幽深的眸子好像锋利的钻子,想要钻进她的脑袋里一探究竟。
他继续说道:“您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您怎么了?又或者……您到底是谁?”
裴斯妍听出他在说后半句话的时候,声音颤抖了一下,她不敢看他锋利的眼神,害怕事情被戳穿,心脏的跳动已经失去了规律,身体在发抖。
能问出这番话的一定是对澹台妍熟悉无比的人,她要怎么回答才能蒙混过关?
裴斯妍嗫嚅道:“我……”
“快说!”男人的语气不再像之前谦恭有礼,几乎是用吼的,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
裴斯妍疼得低呼一声,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仿佛溺水时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说道:“那个……以前的事情,我都……不太记得了。”
既然自己对澹台妍的从前一无说知,那么伪装成失忆是唯一的办法,问她什么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说不知道。
蓝衣男人没有说话,裴斯妍仍然低着头,浑身颤抖不止。
良久,男人松开裴斯妍的手腕,单膝跪地,“刚才属下失礼了,请小姐责罚。”
他垂下头,裴斯妍悄悄的长吁一口气,拍拍胸口,老掉牙的失忆情节还是挺管用的,看来她可以稍微不用担忧回到“家”后会有人识破了。
“没关系。”裴斯妍笑笑,瞅着别人给她下跪,感觉挺怪异的,上前一步想将他扶起,可是脚绊在一根树枝上,她没稳住身形,眼看着又要和大地来一次亲密接触,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搂住。
裴斯妍看着眼前的淡色云纹,又抬头看着那个抱住她的男人,脸“刷”得通红一片,她捂住脸咳嗽几声,站直了身子后退一小步。
“那个,你是……”裴斯妍问。
他答道:“属下离轻染。”
一句“你就是离轻染啊”差点就要从裴斯妍嘴巴里蹦出来,她屏住呼吸将话生生的咽下去了,心中窃喜——老天爷待她还是不薄的,一下子就遇到了澹台妍口中所说的唯一可以信任的人,看来接下来的路可以更安心了。
“哦。”裴斯妍点点头,“那我又是谁?你怎么认识我的?”
离轻染眉头微蹙,说:“妍小姐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您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我……”裴斯妍嗫嚅道,藏在袖子中的手指绞在一起,“模模糊糊的,感觉能想起来,但真要去想了却又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我遇到过什么事情,我只知道我叫澹台妍……”
“小姐,您是蓝国长老巫盼的继承人,整个蓝国只有巫盼家族姓澹台。属下是您身边的家臣。请小姐回到府中后,不要将失忆之事告知任何人,属下会安排好一切。”离轻染平静的说。
裴斯妍见他像在处理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惊讶的问道:“为什么?”难道连她的“爹娘”和亲人都不能告诉吗?以后朝夕相处的,又怎么能瞒的下去呢?不过澹台妍既然说出那番话来,离轻染应该是一位成熟稳重之人,不会断然做任何莽撞的决定的吧?
离轻染看着裴斯妍,说:“小姐,天色不早了,请回到府中再从长计议。”
裴斯妍无奈:“好吧。”现在能怎么办呢,人家说什么她还是照做比较好。
离轻染上马,然后向裴斯妍伸出手来,她迟钝的看看他和马,恍然明白她要和他骑同一匹马回去。
可是在封建礼教中,男女不是授受不亲的吗?以前澹台妍和这个离轻染的关系亲密到无所谓礼教的程度?
很好很强大。
裴斯妍也顾忌不了什么了,搭上离轻染的手,由他将她拉上马坐好。
再回头最后看一眼茅草屋的方向,她在心中默念——
请您安息吧。
第三章 丧事
站在澹台府门前的空地上,裴斯妍震惊的目瞪口呆。
在回来的路上,她一遍又一遍的幻想过我的新家会是什么样子。既然是协助太祖建国、后世子孙辅佐皇帝的巫盼,贵为位高权重的大门阀,一定是宏伟壮观、奢华富丽,好比《红楼梦》里贾宝玉他家。
事实确实如此,当离轻染带着她进入繁华的帝都,拐进一条宽敞的大街时,她看到了漫长到望不见尽头的高大围墙,只有生长了许多年的参天古树才能伸出一片枝叶到围墙外。
离轻染怕裴斯妍受到颠簸会不舒服,马是小跑着前进的,但也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才看到府邸的大门,而在大门的另一边,围墙同样长的似乎没有尽头。
门大概有五十米长,由六根柱子支撑,中间一道高约三米的对开正门,暗褐色的大门上描绘着巨大的云纹,和离轻染领口的花纹一模一样。正门上悬一块刻着端正的“巫盼”二字的匾额。正门两侧是各有一道小门,门口还有一对威武有型的石狮子。
其实这些并不会让裴斯妍感觉到吃惊,毕竟已经从澹台妍那里了解到巫盼在蓝国是什么样的一个角色,有这么庞大的府邸理所当然。
真正让她震惊的是——门檐和柱子上缠绕着的白纱,还有惨白的灯笼上黑色的“奠”字,连石狮子的脖子上也系着白纱。微风吹起白纱,轻舞飞扬,白花花的有些刺眼。
一片素缟,是谁去世了吗?
两个身穿丧服的年轻男人匆匆跑过来,在裴斯妍脚边跪下,毕恭毕敬的说道:“恭迎小姐回府。”
裴斯妍嘴巴干得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离轻染淡淡的吩咐道:“把府门打开。”
“是,离大人。”年轻男人又跑回去,吃力的推开正门,发出沉重而悠长的“嗡”声,显露出门背后一个更为富丽堂皇的建筑,还有无穷无尽的白纱……
裴斯妍刚想问离轻染是谁去世了,他轻轻的推了她一下,示意她进去。
裴斯妍撇撇嘴,压下心头的恐惧和担忧,一步一步缓缓的登上台阶,望着快到她膝盖高的门槛,深呼吸一口,跨进去。
离轻染和那两个年轻男人从侧门进来,随后两扇门又闭合。
“发生什么事情?”裴斯妍问他。
离轻染沉默片刻,说:“小姐请节哀,老爷夫人前天去世了。”
老爷夫人……那岂不是她“爹娘”?!
一种难以名状的悲伤涌现而出,裴斯妍踉跄几步,听见身后有很大的动静,呆呆的回头,一群穿着绣云纹白衣的男女老少涌出正厅,有的人面色阴沉,有的人满脸泪痕,还有的面无表情。他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身上,让人很不舒服。
裴斯妍抬头望去,隐约的看到大厅正中悬挂着写有“奠”字的巨大白布,空气中混杂着香烛和纸钱烧焦的味道。
她蹒跚地走上前去,想一看究竟,人们让开一条道,忽然有人拉住她的手。
是离轻染。
“小姐悲伤过度,身体不适,需要回房休息了。”他说,立刻有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跑过来,一左一右扶住裴斯妍的手臂。
“我想……”裴斯妍张口对离轻染说。
他瞟眼正厅门口的人,低声说道:“小姐,此处人多耳杂,会不慎泄露您失去记忆的秘密……为了安全起见,请您先回房休息,属下会解释给您听的。”
“好吧。”裴斯妍无奈,正要随着侍女离开,却听一声断喝——
“慢!”
一个头发胡须花白的老者由一名中年妇人搀扶着颤巍巍的挤出人群,不友善的瞪着离轻染,斥责道:“族长刚刚过逝,不知道小姐为何有心情外出,而不是守在灵堂尽一尽最后的孝道?还有你,离轻染,你为何会不知道小姐外出?难道你不知道门外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吗?”
这个老头的表情和语气咄咄逼人的不可一世,让裴斯妍想到从前在上班的公司里某个强词夺理的同事,厌恶感油然而生。
“大人,您虽然是小姐的叔祖,但是身为二房怎么可以当众对嫡系长房如此无礼?小姐也是一时悲伤,想出去散心而已,”离轻染不卑不亢的说,表情冷淡,“若您想责罚轻染没尽到职责,请您尽管责罚。但是现在小姐身体非常不舒服,请先等轻染送小姐回房,汇报一些日常事务后再做处理。”
“你!”老者脸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怒气冲冲的说:“好啊,族长在世的时候,对我都恭恭敬敬的,没想到他刚一过世,你们就想反了!”
“大人,轻染没有对您不尊敬的意思。”
老者又要开口,他身后的中年女子拉住他,微微摇头。老者一甩袖子,别过脸去。
不需要任何人吩咐,裴斯妍和跟着侍女向卧房走去,离轻染跟在她们身后。
一行人走过长长的走廊,两旁是高大的建筑,房门紧闭,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庭院空地上种植着名贵的花草,打理得枝繁叶茂、花团锦簇。
澹台家很美很华丽,整一个皇宫的缩小版,只不过没用红墙黄瓦绿琉璃,除非他们家活腻歪了,希望皇上一道“僭越,大逆不道”的圣旨将全家老小一块儿拖到菜市口“喀嚓”一声,身首分离。
若换作裴斯妍刚穿越到灵渊大陆那会儿,肯定会欢天喜地的感谢上帝感谢玉帝感谢佛祖,感谢圣母玛利亚,赐予她如此殷实的家庭。
但是心愿、澹台妍的死和白花花的素缟让裴斯妍头疼欲裂。
七绕八绕之后,穿过一座很大的花园,一行五人进了一道院门,侍女扶着裴斯妍进了屋子,屋内摆设精巧典雅,古朴雅致。
裴斯妍在桌边坐下,用手托着额头,侍女给她倒了一杯茶。虽然感到口很渴,但裴斯妍没有力气去拿。
离轻染站在四五步开外的地方,轻声问道:“小姐,您脸色很差,是不是哪里真的不舒服?属下派人请大夫来给您瞧瞧。”
“哦。”裴斯妍胡乱的点点头。
“小姐,这两个是从小跟在您身边的侍女,您还记得吗?”他又说。
裴斯妍摇摇头:“不认识。”
两个侍女几乎同时惊叫起来,慌张地看着她们的“小姐”,目光又转向离轻染,其中一个看上去年长一些的问道:“离大人,小姐她……”
“小姐她失去记忆了,这件事你们无论如何不能泄露出去知道吗?否则……”离轻染的眼睛阴森森的,手指不经意的抚过腰间佩带的宝剑。
两个侍女吓得垂下头,连忙说道:“是,离大人!奴婢对小姐忠心耿耿,就算死也不会泄露出去的。”
离轻染又望向裴斯妍,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到毫无波澜,“小姐,这是云琦,”他指着那年长的说,又指向剩下的一个,“另一个是云珊。”
侍女们向裴斯妍行礼,裴斯妍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记住她们的名字就点点头。
“小姐,请您这几日待在写秋轩哪里都不要去,属下会对外称您悲伤过度导致身体不适,不方便见任何人,”离轻染说,“云琦,千万不要让人随便进来。”
“是,离大人。”
“小姐,属下去请大夫来给您诊脉。”
离轻染转身就要走,裴斯妍连忙叫住他:“等一下!那个……他们是怎么死的?”
“老爷半个月前外出遇刺,伤势太过严重而去世的,夫人担忧悲伤过度引起旧疾突发追随老爷而去。”
“哦……”裴斯妍垂下眼帘,不去看任何人。
离轻染见裴斯妍不说话了,匆匆离去。
云琦和云珊扶裴斯妍上床休息,她猛得想起衣服上的血迹,拽紧了衣服示意她们不要帮她脱,侍女乖乖的站到一边。
大夫很快来了,是一个大约六十多岁的干瘦老头,他给裴斯妍诊过脉后,说是“劳累过度,没有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几日就行”。离轻染送他出去后折回来,略略的简单交代几句,就和侍女们一起出去,让裴斯妍休息。
裴斯妍细细的望着屋内每一样摆设,眼皮沉重却不想睡。
在来澹台家的路上,她不仅想了新家会是什么样子,同时也在猜测澹台妍的爹娘是什么样的人,毕竟今后他们就是她的“爹娘”了。
她奢望他们是一对非常慈祥和蔼的父母,能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给予她从未真正感受过的家的温暖。
可是,他们都去世了。
虽然他们不是她亲生的父母,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澹台妍的死和心中的渴望,让她感觉到了莫大的悲伤,好像他们真的是她的亲人。
原本以为穿越会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可以有一个新的人生,可惜她错了,错得离谱荒唐。
陌生的世界,沉重的诺言,故去的“双亲”,冷漠的亲人还有迷茫的未来……
裴斯妍觉得自己难以负担,就算有那个叫离轻染的男人帮助,她真的可以跨过那么多困难,完成澹台妍的遗愿和自己的愿望吗?
头更加的痛了,脑袋好像要裂开来一般,裴斯妍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合上干涩的眼睛,让自己沉入那一片无尽的黑暗中。
真希望,一切不过是一场虚无的梦。
第四章 对策
仿佛做了一个极其漫长而可怕的梦,梦中她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不懈地奔跑着,好像又回到了日全食时的那片黑暗中。她试图找寻一片光明的出口。可是不管奔向何方,黑暗依旧铺天盖地,将她深深的溺死在其中……
裴斯妍睁开眼睛,看了看织花的白色纱帐又合上,过了半天她再次张开眼的时候,它们仍好好的挂在床的正上方。
裴斯妍转头看向旁边,古色古香的摆设,个个精美绝伦、价值不菲。若是统统搬到现代去卖掉,估计她能在福布斯全球富豪榜上占得一席之地。
她抬手揉揉额头,头和心终于都不疼了。
不是梦啊,不是梦,她真的穿越了,真的答应了救命恩人的遗愿,真的跑到人家府上来了!
好吧,既然都是真的,她逆来顺受还不成吗?
“老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我等着,别给我又瞧见了,否则我宰了你丫的!”裴斯妍低声念叨着。
外面阳光正明媚,透过敞开的窗子倾洒进来,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点,裴斯妍分不清是什么时辰,只听得鸟儿唧唧喳喳叫个不停。
云琦推门进来,看到裴斯妍醒了,惊喜的叫道:“小姐。”
裴斯妍分不清她是云琦还是云珊,只能随便应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时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那件染着血迹的黑色纱裙,她心头一颤,看向端着一杯茶站在床边的侍女。
“小姐,请喝茶。奴婢已经为您准备好热水沐浴了。”
裴斯妍接过茶杯,在心里说了句“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然后将茶杯狠狠地扔在地上。
“砰”,精致的茶杯在云琦脚边碎裂,冒着热气的茶水湿了她的鞋子和裙摆,她低叫一声跳起来,而后踉跄几步,满脸惊慌地跪在床下,手死死的捂着鞋子。
“冒犯了小姐,奴婢该死。”
裴斯妍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觉得挺对不起她的,明明是她找不到让人出去的好理由故意摔东西,反倒是人家的错。
“你先出去吧。”裴斯妍轻声说道。
“是。”云琦抽泣一声,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响,裴斯妍立刻掀掉被子从床上跳起来,一边解开衣带一边冲到一个雕刻着花鸟的精美大柜子前。
柜子里按颜色不同整齐的摆放着做工细致华丽的霓裳,裴斯妍粗略的扫了一眼,在倒数第二层找到了与身上款式相同的黑纱裙。她害怕侍女会突然返回,迅速地扯下身上衣服,揉成一团塞进柜子最底层的深处,现在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藏物处了,暂且就扔这里,等她哪天有空了再换个更保险的地方藏起来。
换上干净的衣裙,裴斯妍松口气,回到床上坐下。
不多时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接着是一个怯怯的说话声:“小姐,奴婢可以进来吗?”
裴斯妍看眼放血衣的柜子,安然无异,犹如她从来没碰过一般,她满意的点点头,喊道:“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云琦和云珊一道走来。
云琦跪下,说:“小姐,奴婢刚才多有冒犯,请小姐责罚。”
裴斯妍挠挠头发,不可能告诉侍女她摔东西的真正目的,只能转移开这个尴尬的话题:“没事,这件事就当作没发生过。你……你的脚疼吗?”
侍女摇摇头:“奴婢不疼,谢小姐关心。”
裴斯妍瞅着她,多么希望两个使女能开口自称名字而不是“奴婢”。说实话,弄不清楚她们名字觉得挺难受的,像有只毛毛虫在心里头爬啊爬,而她又不好意思再开口问一遍。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裴斯妍不禁苦恼着自己昨天要是没点头就好了,也不至于不敢问。
沐浴完后,云琦取了一把玉梳给裴斯妍梳头。丧期内不能穿金带银,不能画眉点唇,她给裴斯妍梳了一个小髻配上一支白色的花簪子就算打扮完毕。
侍女拿白花簪子的时候,裴斯妍看到她袖口绣着一个小小的“琦”字,她定定的注视着侍女,记住了她的脸和她的名字——“云琦”,那么另一个就是云珊啦。
裴斯妍窃喜,问题轻松解决了!
云琦见裴斯妍脸色缓和了许多,主动说话:“小姐,您和以前很不一样。”
这句话差点没让裴斯妍吐血,她勉强镇定,说:“是吗?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的原因吧?”她故意加重了后半句话的语气。
失去记忆是她强有力的借口,亦是她唯一的武器,她干出任何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所以要无时无刻的拿出来给她当挡箭牌。
“……说一说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裴斯妍想进一步了解真正的澹台妍。
云琦愣住了,垂下头。云珊也不说话。
裴斯妍好奇:“怎么了?”
侍女们互相看一眼,别扭着,不肯说。
裴斯妍想了想,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又说:“没关系,你们说吧。”
“以前小姐从来不笑的……就算沈大人再怎么逗小姐您开心,您依然不会笑……”云琦小声说道。
从来不笑……裴斯妍抹汗,澹台妍怎么跟褒姒似的,千金难买一笑。怎么逗都不笑的话,不是那个逗她的人本事太小,就是澹台妍比褒姒更甚,压根就不知道笑是什么玩意,就算烽火戏上诸侯一百遍,也不见得她会笑。
裴斯妍一个激灵,想起澹台妍临死前脸上温和祥和的笑容。
一个从来不会笑的人,却在奔赴黄泉之路的时候,笑了。
她叹气:“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当作你们小姐我的上辈子吧。”
“小姐,失去记忆了,您不害怕吗?”云珊小心翼翼的问道。
裴斯妍抓抓头发,编起瞎话:“确实有点害怕,但是一个忘却过去的人,若是想好好的活着,那么就当作重新活过,默默地继续走下去。纠结于过去无疑是自找麻烦。”
“哎呀,”云珊忽然惊叫一声,把裴斯妍和云琦吓了一跳,“小姐,离大人在书房恭候您多时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谈。”
“云珊,你太粗心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记呢?”云琦眉头紧蹙。
云珊吐吐舌头,说:“小姐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我心里太好奇了,所以把事情给忘记了。”
云琦还要说什么,裴斯妍摆摆手:“没事,你们带我去书房吧。”
侍女们带着她来到书房,一个年轻男子笔直的站在窗边,长身玉立,明媚的阳光映出一个如画般的侧影。
他见裴斯妍来了,走上前来,单膝跪下:“属下参见小姐。”
裴斯妍说:“请起。”
离轻染起身,云琦和云珊很主动的退出去,合上门。
“小姐,您好些了吗?有没有想起从前的事情,哪怕一点点?”离轻染问道,语气淡漠,听不出丝毫关心的意味。
裴斯妍心里凉了大半截,摇头:“一点都想不起来。”她要是知道澹台妍从前的事情,活见鬼了!
“大夫说,他会想办法让小姐恢复记忆的。所以,请小姐不用担忧和惊慌,在记忆恢复前先待在写秋轩,一步不要离开,也不要见除了我和云琦云珊外的任何人。”
裴斯妍无话可说——你就是扁鹊重生、华佗再世,也绝对不可能医治好根本就没有的失忆症!
倒是没病吃药会不会惹出麻烦来,裴斯妍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离轻染看她一副不安的样子,问道:“小姐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请尽管说吧,属下一定尽力而为。”
“在我记忆没有恢复之前,”裴斯妍说,目光避开离轻染望向他身后的一个盆栽,“我总会要见到一些人的吧?可是我都不记得了,那该怎么办?”
离轻染欠欠身子,说:“小姐请勿担心,属下已经想到办法了。”说着,他走到书架前,取出一本本厚厚的书籍,继续说道:“书房里有各类书,包括了澹台家的族规,四书五经,还有族中亲属以及朝中任职官员的画像,只要小姐全部记下来,暂时应该是不会有人识破的。”
裴斯妍看看厚厚一摞子的书,有撞墙的冲动。上学那会儿,她对书籍还是充满了很大的兴趣的,毕竟读好书才有好的未来。后来工作了,渐渐脱离了书本,再去翻开教科书的时候,脑袋就开始发晕,以前熟知的一些知识也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叫她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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