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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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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你没资格对我说这些!”
“若你从自身角度来评判别人是否有资格与你说话,真的很幼稚啊妹妹。”
澹台姒快要疯了,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哪里来的心情和力气和自己胡搅蛮缠!
裴斯妍无奈的叹息一声,继续望着黑黝黝的天花板,轻声说道:“今后,澹台家就靠你了,一定要好好的守护家族,不要让族人受到半点伤害……”
澹台妍,对不起,与你的约定,我只能走到这一步了。
今后的澹台家就交给与你血脉相连的妹妹手上,请你在天之灵保佑澹台家……
“皇上下令,带人犯上殿受审!”钱公公出现在牢房外,他看到澹台姒,欠身行礼,“澹台小姐。”
微笑又很快回到澹台姒的脸上,她看着无动于衷的裴斯妍,愉快的说道:“姐姐,不知道皇上会用什么样的极刑送你去阴曹地府呢?”
“希望不要让你失望才好,妹妹。”
两名狱卒走过来,给裴斯妍套上沉重的枷锁,然后一左一右连架带拖的带着她跟随钱公公前往大殿。
几日身处阴暗的囚牢,裴斯妍看到明亮的阳光时,眼前顿时白花花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泪水不停的流出来,她“哈哈”笑起来,仿佛前方就是极乐世界。
狱卒粗鲁的将犯人丢在大殿中央,随即躬身退到大殿门外。文武百官们看着因枷锁、铁链绑缚而不得不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跪在地上的裴斯妍,再联想到从前意气风发的站立在朝堂之上的巫盼大人,不禁感叹世事多变。
蓝暄垂下眼帘,看一眼用纱布包扎起的右手,眸子中聚集起寒光。
那一夜,澹台妍趁他一时松懈,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精巧的匕首,刺向他的手臂,伤口之深,血流不止。他顿时没了折辱她的心情,立刻下令将她收押大牢,严刑拷打。
要让这个贱人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蓝暄将手中的明黄色卷轴交到钱公公手上,让他宣读圣旨。
钱公公恭敬的接过省治,打开,高声读起来:“原四大辅臣之一巫盼澹台妍,结党营私,把持朝纲,徇私枉法,诬害忠良,其罪行罄竹难书。在罪行暴露后,更意图行刺当今圣上,不将其正法难平蓝国苍生之愤!明日午时,将澹台妍处以凌迟之刑!”
裴斯妍不说一句话,在被投入大牢严刑逼供的时候,已经料到自己会被处以这样残酷的刑罚。
既然注定要死,什么都无所谓了。
大殿上,诸位官员议论纷纷,将万恶的巫盼批判的体无完肤。巫罗暗中摇头,本以为与巫盼结下姻亲,今后能得到诸多好处,谁料到事情最后竟变成这样。
“澹台妍,你真让朕觉得寒心。”蓝暄表无表情的说道。
裴斯妍依然不说话,好像突然内间变成哑巴。
蓝暄厌恶的皱起眉头,一挥手:“将她带回大牢,严加看守,防止有人劫狱。”
裴斯妍回到大牢不久,狱卒过来送上她人生中最后一顿饭,菜肴丰富精美,散发出浓浓的香气,但是她没有心情吃。
不过畏惧明日的酷刑,而是懒得再动弹。
狱卒放下饭菜,却没有立刻离开,似乎是要监视她吃完饭后,收拾了盘子再离开。
裴斯妍不搭理他,直到那名狱卒低声开口喊了一声“小姐”,她猛得一个激灵,转头看向狱卒。
狱卒抬高帽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
竟然是离轻染!
“你怎么会来这里?!”裴斯妍急切的说道,伸身去推他,“快走,你会被人发现的!我不希望你同我一道去死!”
离轻染不动半分,注视着裴斯妍的脸,半晌后缓缓说道:“你……到底是谁?”
第七十二章 承认
裴斯妍面无表情的看着离轻染,而后慢条斯理的吃起面前的饭菜,尽管吃到口中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可是她依然不停地往嘴巴里塞着东西。
半晌,裴斯妍费力的咽下嘴巴里的饭菜,对离轻染微微一笑:“我的名字叫做——裴斯妍。非衣的裴,斯文的斯,妍媸的妍。”
死到临头,没必要再隐瞒下去,而且从离轻染的口气来看,他必然是有证据认为她是个冒牌货。
离轻染轻叹一声,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的神色,问道:“小姐在哪里?”
裴斯妍忍住反胃的感觉,用筷子戳下鱼肚子上的肉,一边吃一边说:“还记得你遇到我时,那边的一条河吗?一直向北走,会看到一颗柳树,我遵照她的遗愿将她埋葬在树下。对了……忽然想起来,继任典礼前我从府中逃走,你找到我的那个地方便是澹台妍的坟墓。”
牢房外有狱卒经过,离轻染低下头,裴斯妍继续吃着饭,一切看似正常。
待脚步声远去,离轻染再次发问:“小姐她为什么会去世?”
裴斯妍的眼神更加黯淡,咬紧筷子,几乎快把小竹棍子咬断,穿越到这里的那一天即是梦想开始的源头,也是一场噩梦。
刺穿身体的长箭,隐藏在黑衣中的血液,无一不让她感到害怕。
“澹台妍……”裴斯妍苦笑,说出来的话,离轻染一定会恨死自己吧?但是恨不恨,于自己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在死之前,还是把真相告诉他,没必要带着秘密进坟墓。
“她是为了救我,被山贼所重伤,没有及时得到医治而去世的。”
离轻染沉默了,裴斯妍眼角余光扫他一眼,继续慢慢的吃饭,表面平静,可是手中的筷子却在止不住地颤抖。
过了许久,离轻染终于开口:“那里没有山贼……”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带来的是令人吃惊的效果,筷子掉落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裴斯妍眼帘低垂,猛得想起一个遥远而模糊的画面,什么东西自胸口翻涌上喉咙,她捂住嘴巴,吐出来的不是饭菜,而是鲜红的液体。
一丝丝鲜血顺着她苍白的手指缓缓滑下,滴落进干枯的杂草中。
昏黄阴暗的灯光下,染血的杂草更添几分诡异。血的气味引来躲藏在暗处的老鼠,兴奋的“吱吱”叫着,不害怕牢房中的两人,奔窜过来舔/着鲜血。
裴斯妍用衣角擦掉鲜血,平静的说道:“那么,澹台妍事实上是遇到刺杀,碰巧遇到我,为了让我代替她成为巫盼,守护家族,才编织的谎言吗?”
一句谎言,送她攀上梦想的颠峰,亦送她前往黄泉之下。
一颗泪珠从眼中涌出,她叹的不是澹台妍的谎言,更不是现今的处境,而是……
心中泛起苦涩的味道,裴斯妍紧紧地揪住衣襟,那是一种苦到无以复加的味道,似乎有一把尖利的锥子正拼命地钻进她的心脏。
“小姐要你代替她回到澹台家,是吗?”离轻染问道,他警惕的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没有察觉到背对着自己的裴斯妍的异常。
“是。”裴斯妍一张口,鲜血再度涌出,受刑后痛到麻木的伤口也同时发作,几乎现在就能要了她的性命。但是裴斯妍知道现在自己还不能死,修剪精细的指甲用力戳着柔嫩的掌心,用疼痛唤醒自己的神志。
“澹台妍一定很痛苦吧?从小到大,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真正渴望的是什么,父母和心爱的人先后离自己远去,阴阳相隔,哪里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和理由?我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更是为自己的梦想,才答应她的。轻染,在我成为败者之前,我这个冒牌的族长做的合格吗?我是否守护好了澹台家?”
裴斯妍的声音越发的颤抖,鲜血落满衣襟,触目惊心。
离轻染看向裴斯妍的背影,眼中的神色变得柔和起来,坚定而真挚的说道:“您是一位合格的族长。”
听到这句话,裴斯妍痛哭,可是为了不引起狱卒的注意,她只能痛苦的压抑住哭声。
得到肯定,不虚此生……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澹台妍的?”裴斯妍说出最后一个问题。
“尽管您说自己失去记忆,但是您与之前的不同,我皆看在眼里,当看到您笑的时候,我便断定您不是真正的小姐。小姐她永远不会像您那样发自内心的笑出来。”
“笑?”裴斯妍回想起澹台妍死时的那一抹笑容,感慨道:“其实澹台妍是会笑的,她笑起来很美,因为她终于可以摆脱一切痛苦,去见她爱的人了。”
“小姐她……笑了?”
“嗯,那一刻她感到很幸福吧?”
离轻染再次沉默片刻,将话题转回到裴斯妍的疑问上:“我一直心存怀疑,悄悄的多方打听,却没有找到半点证据,更找不到关于您的出身来历。”
裴斯妍抹掉眼泪,重新拿起筷子,说:“因为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嗯?”离轻染面露疑惑之色,这话似乎含有某种深意,见裴斯妍不愿多说,他也不想深究下去。
之后是无尽的沉默,牢房中惟有碗筷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
最后一粒米饭咽下肚子,裴斯妍放下筷子,闭上眼睛,努力的调整呼吸,口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让她更想吐。
离轻染上前来收拾碗筷时这才震惊的发现裴斯妍衣服上的斑斑血迹,瞳孔猛然缩小,压低声音叫道:“小姐,您……”
裴斯妍若无其事的说:“明日我就要死了,吐这点血又有何妨?”说完,她缓缓的张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双深邃的眼睛,幽幽的问道:“轻染,你的身世……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对吗?”
离轻染拿盘子的手略微停顿一下,很快不留痕迹的将盘子放进竹篮中,声音比先前更低:“您若是想知道,我定然会一五一十的告知您。”您最后的心愿,无论是什么我都会满足……
“不用了,”裴斯妍摆摆手,“让那个秘密永远的保守下去吧。谢谢你,轻染,一路陪我走这么远,在临死前能见你一面,我心满意足了。”
“您未曾想过让我劫狱,带您离开,然后养精蓄锐,待有朝一日东山再起,报此大仇吗?”
“我没有力气和心思了,更何况我这残破之身,不如一死来得痛快。而且我不想让你再陷入危险之中。轻染,出了大牢之后,忘记从前的一切,寻一个温柔善良的妻子,好好的生活下去吧。”
“您不为墨宣公子着想吗?”
裴斯妍低下头,阴影巧妙的在她的脸上蒙了一层面具,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我与他……”她又苦笑起来,声音令人揪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裴斯妍痛苦的揪着头发,离轻染握住她冰冷的手,但是外面又是一阵脚步声,使得他不得不立刻松开。
“你快走吧,留在这里太危险了。”裴斯妍用力推开离轻染。
离轻染一个趔趄,盯着裴斯妍的眸子中蒙上一层悲痛,他向裴斯妍单薄的肩膀伸出手,却仿佛在畏惧什么,又缩回来。
“小姐……”离轻染嗫嚅道。
“快走吧!忘记我,永远的不要想起,把我当作与你毫无瓜葛的人!明天,不要让任何人来救我,不要再无谓的付出,不要再有任何人伤亡!还没归心于蓝暄与澹台姒的人,要他们一定顺从,告诉他们这是我最后一道命令。”
“裴……”离轻染颤抖的嘴唇吐出那个陌生的名字,忽然感到一阵心痛,这样的感觉从前也有过,却没有一次比现在更强烈。
怎么能忘记,又如何要当作毫无瓜葛的人。
这一年多以来的点点滴滴,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一般,她的一颦一笑刻印在脑海心底,那样深刻的痕迹,要他如何抹去,当做从未发生!
不想忘记,不愿忘记……
“世上没有可以让人忘记过去的药!我不能忘记您,我不能……”离轻染在次向裴斯妍伸出手,眼中的痛苦的足以撕裂灵魂。
裴斯妍莞尔一笑:“有一种药,叫作时间,它可以让你忘记这一切。轻染,记得,永远不要想起我。”
面对明日的死刑,裴斯妍依然笑的从容镇静,她早已看破了生死,无牵无挂,只是希望挂念她的人今后能好好的活下去,将悲伤的记忆远远的丢掉。
人生一世,要快乐啊!
离轻染一怔,手僵硬在半途。
“后会无期了,轻染。”裴斯妍说道,不回头看一眼一直陪在身边的人此刻露出的异常表情,“无论我在天堂亦或是地狱,唯望君安。”
“吃完收拾好了没有?”一名低品级的官员走过来,不高兴的喝道,“收拾好了快把牢门锁好了!皇上特别交代了,千万不能让人把大牢里的人劫走!”
离轻染最后看一眼裴斯妍,默默的离去。
昏黄的灯火,阴森的监牢,一声叹息久久不散……
第七十三章 刑场
万里乌云遮蔽住天日,原本撒满一地的金黄色阳光悄然消失,天色阴暗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之感,仿佛暗夜提前降临。
冷风瑟瑟,卷起枯黄落叶,徒增几分萧索之意。
尽管天气阴冷,但是帝都街道两边挤满百姓,官兵们手执长枪奋力地维持这秩序,但不时仍有百姓或是冲破阻拦或是被人推搡,挤过官兵的长枪,突兀的站在空旷的街道中央,立刻有身着皇家侍卫制服的人上前将其捉拿,不由分说带进街边的一间屋子里。
喧闹的街头,激动万分的情绪,没有人注意到屋子里传出低低的惨叫声。
远处响起车轮滚动与马蹄声,百姓们立刻踮起脚尖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
一名华服的貌美女子骑这一匹高头骏马领头,她看向周围百姓,唇角一抹得意的微笑,好似打了胜仗后凯旋而归的将军。二十多名侍卫列队整齐跟随在她身后,个个紧握佩剑,警惕的注意四周动静。
走在队伍中央的是一辆拖着牢笼的牛车,犯人跪坐在其中,一副沉重的枷锁套在犯人的身上,使得她不得不佝偻着背,低下头颅,乌黑的长发披散,挡住大半张脸,看不见犯人的表情。囚衣洁白干净,遮掩住严刑后留下的可怖伤痕,唯有手腕和脚腕处被粗糙的铁链磨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原本血液已经干涸,但又磨出新的伤口,反反复复一直没能痊愈。
囚车后面是四五名刽子手,手上拎着用布裹得严实的篮子,耀武扬威的瞪着周围的百姓,有的人被他们的眼神吓坏了,连连后退,不想连着撞翻了身后好几个人。
近百名官兵手持佩刀殿后,与前面的侍卫一样,不放过周围任何异常的动静。
一见到囚车内的女子,百姓们的情绪更加激动,大声的尖叫着,周围顿时吵闹不堪,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无法分辨处人们到底在喊些什么,不过至少能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到愤怒以及类似于大仇得报后如释重负的快意。
随着囚车继续前行,街道上陷入更见混乱的状态,百姓们纷纷向囚车丢掷早已准备好的石子,情绪到了无法自制的地步,官兵们不顾被石子砸到危险,拼出最大的能力阻拦百姓走出限定的范围,他们知道若是有人劫犯,等待自己的可不是被小石子砸到这样小小的痛苦了。
囚车上很快布满了石子,干净的囚衣也变得肮脏不堪,裴斯妍紧咬住嘴唇,不发出一丝声响,可是石头砸在身上,神经似乎比从前更加敏锐,痛意瞬时传到骨髓。
“咳——”,一口血堵在喉咙中,裴斯妍一时没能忍住,鲜红的血液顺这嘴角滑落,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惊心的痕迹。
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滴落在枷锁上的血点,不在意百姓们如何骂她。
身前如何,对于死去的她没有任何意义了。
昨夜离轻染的话,足以让她死得瞑目。
澹台姒微微回过头,看着被百姓们投掷石头并辱骂的犯人,笑意更浓了,她要的便是这个夺去自己一切的姐姐遭受到最大的痛苦与耻辱。
皇上下旨游街示众,她可要慢慢地走才行,让澹台妍生不如死!
心里这么想这,澹台姒再次放慢前进的速度。
队伍在帝都中绕了一圈,让百姓们尽情的发泄过心中的怨怒,最后达到刑场,离午时只剩下一刻的功夫了,待监斩官以及诸位旁观的官员在棚子里坐下,侍卫和官兵们分散在刑场的各个角落里严阵以待后,刽子手这才野蛮的将犯人从牢笼中拖出来。
裴斯妍的双腿已经完全不能行走,她被刽子手拖到刑台上,双腿与尖利不平的地面摩擦过,渗出斑斑鲜红,在暗色的土地上留下刺目的红色痕迹。刽子手们脱下她的枷锁,用拇指粗的绳子和细长的铁链牢牢的绑缚在刑架上,使得她的身体不至于因为不能站立而垮下去。
这时候,裴斯妍方才看到百姓们充满愤怒之色的脸庞,黑压压、无边无际的人群犹如汪洋的大海,辱骂声好似惊天的巨浪向她扑来。她依然不顾别人在说些什么,努力的在人群中搜寻着,默默的念着“没有来,没有来”。
亲信中有多少人不屈金钱与权利的诱惑,死心塌地的愿意跟随,她还算清楚。即使蓝暄和澹台姒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收买那些人,最多得到的不过是表面的忠臣,但他们的心扔维系在她裴斯妍这里。
如今她死到临头,难保这些人会不顾一切的前来劫法场。
希望离轻染将她昨日的那句话传达到了,如此严密的防范,来劫法场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不要有无意义的死伤了,她一人下黄泉已足够。
可是人是在太多,裴斯妍感到眼睛酸疼,视力模糊,但是她仍然不放弃,继续寻找。
另一边,澹台姒恭敬的从锦盒里取出圣旨,走到刑台上,对裴斯妍得意而讥嘲的一笑,随即高声宣读圣旨。
“原四大辅臣之一巫盼澹台妍,表明淑静贤明,骗取先帝及当今圣上信任,却擅用权利网罗党羽,以权谋私,经大理寺清查,收受贿赂、侵吞国库银两总计二百万两,其大罪之一;编造子虚乌有的罪名、私造龙袍诬害原太师冯定远大人,致使冯家数十口人无辜丧命,其大罪之二;冯太师死后,把持朝纲,目无君王,擅自裁定政务、撤任提拔官员,其大罪之三;乱行族长权能,随意残害澹台族人,其大罪之四;罪行败露后,欲刺杀当今圣上,其大罪之五!澹台妍所犯之罪过,罄竹难书,令人发指,人神共愤!按照蓝国律例,处以凌迟之刑,并悬尸三日示众,以平民愤,警示后人!”
澹台姒宣读完圣旨后,百姓们齐声叫好,她满意的看着四周人群,回过神望向裴斯妍:“你这个卑贱的失败者,永别了!”
裴斯妍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无所谓的笑道:“记得,要好好的守护澹台家,这是我唯一的遗愿。”
“不需要你指指点点!”澹台姒不高兴的翻白眼,回到书案后,看时辰差不多了,立刻扔下令牌,大声喝道:“行刑!”
牌子落在地上,声音很轻,但裴斯妍听得很清楚。
她依然微笑,可以确定没人会来救自己,很好……
裴斯妍笑着闭上眼睛,一名刽子手上前来解她的衣服,其他几人揭开竹篮上的布,露出其中摆放整齐的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小刀,阴暗的天色下这些小刀依然折射出锐利的光芒。
刽子手在篮子里挑拣一番,选出一只顺手的小刀,猥琐的目光在裴斯妍的身上稍作停留,随后毫不留情的刺向她的肩膀。
就在这时,人群中响起惊呼声,接着裴斯妍听见面前的刽子手惨叫一声,肩膀上冰凉的感觉随之消失。
她的心揪起,睁开双眼,看到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正在面前上演。
离轻染站在刑台下,红色的液体正顺着他手中长剑滑落,脚下几具官兵的尸体,温热的血液缓慢流淌,执刀的刽子手无声无息的瘫软在地,后背上插着一把飞刀,其他刽子手们见到这一幕纷纷吓得躲到一边去。
“不,不要!快走……”裴斯妍痛苦的看着离轻染,连连摇头,希望他赶紧离开。
侍卫与官兵们蜂拥而上,攻向劫法场之人,越来越多的人围堵在通往刑台的路,仿佛奔腾的洪水一般,将人淹没。
离轻染的眼中闪过冷酷的光芒,不闻裴斯妍竭力的呼喊声,挥起长剑,斩杀冲在最前面的侍卫,鲜血飞溅,沾染到他的脸颊与长袍,仿佛来自地狱的夺命使者。
百姓们没想到还有人会来救这等大奸臣,辱骂之声再起,发生更大的骚动,整个刑场更加混乱嘈杂。
澹台姒拍桌起身,对惊恐的刽子手们喝道:“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行刑!谁割下前十刀,我赏白银一千两!”
刽子手们互相看看,又见被侍卫阻拦的人一时半会不可能到达刑台,面对一千两银子的诱惑,他们忍不住了,纷纷拿起竹篮内的小刀,冲向裴斯妍。
千钧一发之际,几道银光破空而来,刽子手低哼几声,当场毙命。
从刑场对面的三层小楼上,纵身飞来一名黑衣男子,斗笠上飘扬的黑色轻纱遮挡住他的容貌。黑衣男子轻踏围观百姓的头顶,宛如从天而降的仙人轻飘飘的落在刑台上。
众人都看呆了,张大嘴巴指着黑衣男子说不出话来。
前任巫盼的身边除了离轻染,居然还有其他武功高强之人!
黑衣男子一句话不说,挥剑砍向束缚住裴斯妍的绳索和铁链,随着耀眼的火星跃起以及清脆的“乒”声,铁链应声而断,黑衣男子立刻用一件黑色的披风裹住她仅剩抹胸和底/裤的身子。
裴斯妍隔着黑纱注视着那张无法辨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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