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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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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杀门”的杀人武功高强,每次行动都经过详密的筹划,一旦出手,鲜少失败而归。因此请“无杀门”出马的佣金不菲,非平常人家所能负担,可见今日幕后主使不是一般人。
  杀手们群攻而上,离轻染将裴斯妍揽入怀中,长剑一扫地上落叶,只见残败的叶子犹如刀片一般飞向杀手。其中一个杀手躲闪不及,落叶飘过,额头上出现一道斜长的血痕,他捂着伤痕,白眼一翻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果然不该带这家伙出来,没用的东西!”一个杀手冷哼,率先上前砍向离轻染。
  裴斯妍瞥了一眼,只见周围建筑缭乱的旋转着,刀光剑影,电光火石间那一声声撞击令人心胆俱裂。二十多年生活在一个和谐而安定的社会中,何时亲身经历过打斗场面,此刻她恨不得自己缩小成一只虫子趴离轻染身上。
  先前那名杀手怪笑一声,远远跳开,避开离轻染的剑气,“没想到巫盼身边竟然藏有你这样的高手……那就尝尝我们的‘七星俱灭阵’吧!”
  七名杀手脚下步伐急速变化,在裴斯妍和离轻染身周布下一道阵法。
  离轻染缓缓转身,冷眼注视着每一个杀手,手中长剑在暗淡的阳光下折射出耀眼光芒。他手腕一转,跃身刺向站在左后方的杀手,与此同时杀手们的阵型变了,杀手身形一晃,与旁边的另一名杀手夹击而来。
  离轻染连忙后退,无奈怀中拖着人,脚下速度无法达到最快,步伐慢了一分差点就被利刃所伤,他还没停歇一口气,背后一道疾风窜来。
  眼看着杀手即将得手,离轻染一蹬地面,飞跃而起,避开剑锋,左脚顺势一点那人天灵盖,杀手顿时七窍流血,委顿在地。离轻染不敢放松一丝一毫,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身,斜身挥剑劈向紧接而来的杀手。
  可是他忽略了身后!又一名杀手趁机在他身后跃起,裴斯妍抬眼时正好看见,口中不禁惊呼一声,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明晃晃的刀砍向离轻染!
  千钧一发的生死之际,一道紫色的影子挡在裴斯妍眼见,白虹闪过,偷袭的杀手惨嚎一声,像一只破败的布娃娃坠落在地。
  裴斯妍定睛一看,只见来人身姿修长,紫衣翻飞如舞,宛若白玉般细致的脸倾城绝世,神采足以夺人心魄。
  惠王蓝暄!
  离轻染已将杀手逼开,回头看一眼,没有说话。两人之间似乎有默契一般,同时纵身跃起杀向余下的刺客。
  一时间身影错乱,利刃锋芒乍现,血肉横飞。
  帝都府尹带着衙役们匆匆来迟,将众人围堵。看着激烈的打斗,衙役们缩头缩脑的不敢参与其中。
  杀手心知一个离轻染已是不好对付,现在来了惠王做帮手,又损失两人,优劣之势凸显,此地万万不可久留。
  “轰”,街道上烟雾弥漫。离轻染急忙捂住裴斯的口鼻,摸准了方向跃上临近建筑的屋顶,看到几名杀手仓皇离去,却无追击之意。
  等烟雾散去,离轻染带着裴斯妍落回地面,松开她向蓝暄单膝跪地,“多谢惠王殿下救命之恩。”
  蓝暄看他一眼,却不答话,闪身扶住脸色苍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的裴斯妍,关切的问道:“巫盼大人,您没事吧?”
  裴斯妍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之前因为杀手的连番攻击让她心中只有恐惧,其它的一律模糊不清,现在终于安全了,才发现手臂彻骨般的疼痛,不知道是谁的鲜血染红了自己的浅蓝色织花广袖。
  她指了指自己左臂上的断手,蓝暄去拿开断手,却惊愕的发现那手纹丝不动,反而是裴斯妍痛呼一声。
  离轻染的脸色微微一变,小心翼翼的撕开裴斯妍的袖子,震惊的发现断手竟然戳穿了皮肉!
  “前面有一家医馆!”蓝暄打横抱起痛得几乎快要晕过去的裴斯妍,向前奔去。
  离轻染快速地向帝都府尹讲述了事情的前后,然后追向蓝暄的身影。
  医馆里,安静的只有一些细微的声响。裴斯妍昏睡在床上,左臂用白纱包扎起,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渗透而出。蓝暄到了医馆后也发现自己肩头有一道伤痕,杀手的刀上涂了毒药,他一道留下医治,然后和离轻染沉默的守在床边,外面天色昏暗,家家户户门前点起灯笼,距离行刺已经过去两三个时辰。
  帝都府尹刚刚来过,禀告杀手没了踪迹,正在调查抓捕到的断手青年和死掉的两个。
  蓝暄挥挥手,让帝都府尹回去了。
  他面带忧色凝视着裴斯妍,不时张望一眼门口,修长光洁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桌面。
  这时,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冲进来,见到蓝暄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也没注意到旁边有人,冲口而出道:“殿下,大事不好了!三皇子和五皇子殿下被皇上给杀了!”
  第十八章 迷雾
  面对父皇死而复生、兄弟被杀的消息,蓝暄并没有露出多少异色,仿佛早已了然于心。他瞟了一眼脸色微变的离轻染,侍卫这才发现屋内还有其他人,慌张的低下头不知如何是好。
  蓝暄缓缓起身,问道:“现在宫内什么情况?”
  “呃……”侍卫顾忌着另外两个人,嗫嚅道,“皇上大发雷霆,属下出宫的时候皇上与诸位大臣在大殿。”
  裴斯妍呻吟一声,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想坐起身子无奈胳膊的疼痛让她动弹不得。离轻染连忙上前扶住她,焦急的说道:“小姐,请您躺着不要动。”
  蓝暄在手下耳边低语几句后,侍卫匆忙离去。他回过身,走到床边向裴斯妍拱拱手,“不如由我雇马车陪巫盼大人进宫一趟吧。如今事态紧急,不得不去。”
  离轻染自然明白今天下午的这一场闹剧背后含有多少阴谋和风浪,眼见小姐伤势严重,却并未阻拦,“劳烦惠王殿下了,不胜感激。”
  “说到底,其实该是我感谢巫盼大人才对。”蓝暄笑道,意义不明。
  裴斯妍好不容易坐起身子,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刚才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皇子殿下被皇上杀了?可是……皇上不是驾崩了吗?”
  蓝暄的明眸中夹杂着一丝讥讽,听似轻描淡写的说道:“恐怕是父皇在为册立皇太子做准备,才故意策划了今日的事情。请巫盼大人不要将我这番话说出去。”
  “看你说的似乎事属机密,为何要告诉我呢?”伤口虽然疼,但裴斯妍的头脑逐渐清醒,毫不避讳的仰望着惠王。
  外面响起马蹄声,蓝暄避而不答裴斯妍的问题:“巫盼大人,您能走得动吗?”
  裴斯妍一扬眉毛,说:“幸好伤的不是腿,不至于太过狼狈。”
  蓝暄微微一笑,在烛光的映彻下分外的令人心醉。他和离轻染一起扶着裴斯妍登上医馆外的马车。
  “我会安全的和巫盼大人进宫去的,你带人在宫门守着就行。”蓝暄对离轻染吩咐一句,放下帘子,马夫扬鞭驾车而去。
  幽暗的车厢内,裴斯妍蜷缩在角落里,右手按着伤口,眉头紧皱,洁白的额头上满是细细的汗珠。似乎是马车的颠簸让她的伤口越发的胀痛,也不知道那名杀手练的是什么武功,能在人身上抓出三个快见到白骨的洞,所幸没有伤到筋脉,否则左手就废了。
  裴斯妍现在不仅关心着伤口,还记挂着杀手的幕后主使和皇上的诈死,以及蓝暄的那一份淡定自若。
  “今日多谢惠王殿下的救命之恩,否则我定然逃脱不了。”裴斯妍咬咬牙,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蓝暄摇头,“不,正如我刚才所说,是我该感谢你才对。”
  “为什么?”
  “若不是你遇刺,我正巧碰见耽误了时辰,否则我现在或许会和我的弟弟们一样横尸于宫中。”蓝暄说,抬手抚摸着肩头的伤口,目中含笑望着身旁的女子,“你说,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呢?”
  裴斯妍正想客套几句,马车一个颠簸,她没坐稳跌入蓝暄怀中。坚/实而温暖的怀抱,她的脸瞬时染上一大片红晕,感觉鼻血似乎要流出来了。
  “对,对不起。”她正要坐起身子,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牢牢的拥进怀里。裴斯妍惊愕的抬眼看向蓝暄,这家伙想要做什么?
  “想我们虽然只有两面之缘,不过经历生死,也算是朋友了吧?”蓝暄低头注视着怀中羸弱的女子,唇角微微一勾,“这车厢里没有外人,让我这个做为朋友的,把肩膀借给不舒服的你靠一靠吧?”
  朋友?惠王到底在做什么打算?裴斯妍心里顿生疑惑,碍于对方盛情难却,而且自己确实无力支持,只好顺应的依偎在蓝暄怀中。
  裴斯妍实在忍不住好奇,问:“皇上要立谁为太子?”
  “我二弟吧?”蓝暄说,目光落向裴斯妍的伤口,“他是父皇最看重的皇子。想必在册立太子前后,不仅是父皇,拥护二皇子的大臣也会想方设法扫平朝中反对势力。”
  蓝暄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微微一颤,唇角笑意更浓,明艳莹亮的眸子瞟向帘子的缝隙,快到宫门口了。
  “快到了,”他对裴斯妍柔声说道,“你先在车上等我,我去找两个宫女扶你到大殿去。记得,不要提起我之前说的话。”说完,他轻轻扶起她,让她以一个舒适的姿势靠在车厢壁上。
  裴斯妍拉住蓝暄衣袖,“既然是秘密,为何要告诉我呢?”
  蓝暄凑近到她面前,叹息般的说道:“难道巫盼大人不觉得经历今日之事,我们很像是……”马车停住,他的话也就此打住不再说下去,只丢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回身跳下马车。
  裴斯妍望着蓝暄清雅如竹般的背影,咬紧了嘴唇,细细的揣摩着他的深意。
  蓝暄找来的两名宫女匆匆跑来,却不见蓝暄人。
  “回巫盼大人的话,惠王殿下已经到大殿去了。”一名宫女恭敬的说道,“请由奴婢搀扶您过去吧。”
  裴斯妍进了灯火通明的大殿时,大部分的官员都在,除了几位皇子、辅臣和冯太师,个个面色恐慌,噤若寒蝉。下午“驾崩”了的帝王正安然无恙的端坐在龙椅上,脸色难看到了及至,好像有谁抢了他最心爱的东西似的,不断的敲打着扶手,每一次声响都让在场官员嘴角抽/搐一下。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裴斯妍在殿中央下跪行礼,众人惊讶的望向她包着厚厚白纱的胳膊。
  皇上不耐烦的瞪向她,当看到白纱上的血迹时不由地一怔,“巫盼,你的手……”
  “启禀皇上,臣进宫时遭遇刺客,受了一点伤,所以耽误了进宫。”裴斯妍不急不慢的说道,眼角瞄向冯太师。
  冯太师气定神闲,毫无异常之色。若不是他的演技太好,就是杀人出自他人指使。
  裴斯妍在车上思来想去,想杀自己灭口的要么是冯太师,就是投靠冯太师的澹台家中的某人。
  殿中一片哗然,下午先是一场阴谋闹剧,紧接着巫盼就遭遇到行刺,然后是皇子殿下被杀,风浪一浪接着一浪,不带停歇的,看来朝政上必定要掀起更大的震动。
  “竟有此事?”皇上霍然起身,目光扫过殿中每一位官员,脸色更加阴郁。
  “是的,皇上。”裴斯妍收回目光,答道,“帝都府尹已在彻查此事,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让皇上担忧了。”
  皇上一皱眉,“刑部尚书,这件事交给你来查,限期半月!”
  刑部尚书立刻跳出行列,作揖:“是,臣遵旨。”
  “巫盼,你回去休养吧。”皇上疲惫的挥挥手,今日的事情实在太耗费他太多的精神,不想再为裴斯妍的事情分神。
  “呃……”裴斯妍没有动,她想留在殿中了解“驾崩事件”的前后,好为今后做打算,“皇上,臣的伤势无大碍……事关重大,臣应该留在这里。”
  “巫盼大人,瞧您脸色苍白的,伤得不轻吧?”巫礼发话了,隐隐的含/着一股幸灾乐祸之意,“圣恩宠眷,您还是回去养伤比较/好!说实话,你一个黄毛丫头哪里懂得……”
  “行了,行了!”皇上心烦气燥的一拍御案,打断巫礼的话,“平日不见你有过这么多话,现在倒揶揄起巫盼了?澹台妍,你回去吧。等会儿朕赏赐些补品到你府上。”
  裴斯妍见皇上坚决,只能谢了恩,向殿外退去。快走到殿门的时候,她看向沈仲宁,递了一个眼神,对方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裴斯妍这才放心的出去了。来到宫门口,离轻染已经带着一辆马车恭候多时了,他一见小姐出来,连忙迎上前去。
  “叫人在这里等沈仲宁,一见到人立刻请到府上,”裴斯妍烦躁的吩咐道,登上马车,“离轻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进车厢里来。”
  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姿势后,裴斯妍迫不及待的开口,全然忘记疼痛的伤口,“你认为杀手是谁派出来的?”
  离轻染警惕的透过帘子的缝隙查看街道上的情况,说道:“朝中各方势力在明在暗,不好说。”
  “也是……不一定就是冯太师,说不定还有其他人看我不顺眼。”裴斯妍点点头,之前她的心思都放在冯太师身上,忘记了暗中藏匿的敌人,“皇上把案子交给刑部尚书查了,他是哪一派的人?”
  “哪一派都不是,一直保持中立态度。”
  “那惠王殿下为人处事如何?”
  离轻染不经意的瞥了裴斯妍一眼,“惠王殿下待人谦和,平淡低调,虽然在朝政上多有建树,但因其性格和生母并不受到各方面的重视。”
  看来惠王也许真是个不错的人选……裴斯妍暗自思量着,又问:“能信他多少?”
  车厢里安静下来,一只小蛾子在昏黄的灯笼下扑扇着翅膀,不遗余力地扑向那致命的光芒。
  “属下不知。”离轻染吐出四个字。
  “我觉得惠王殿下似乎有和我结盟的意图,否则他为什么说那些话?”裴斯妍出神的望着车厢内的某个位置,喃喃:“一个是毫无继承皇位希望的王爷,一个是位高却权弱的辅臣,都是孤立无助的一类人。若是结成同盟,各自会得到多少利益呢?立国家之主者,泽可遗后世啊……”
  离轻染安静的听着,裴斯妍的最后一句话让他的眉间又蹙起。
  “算了,”裴斯妍重重的一拍自己的大腿,“还是先摸清楚今天的事情再做其它打算吧。为什么烦人的事情这么多……”她打了一个哈欠,刚抬起手就抽了一口冷气,彻骨的疼痛让她不断的呻吟,差点没晕过去。
  如果她穿越到一个魔法巫术齐飞的地方该有多好,“哇啦哇啦”的念一段咒语,伤口自动愈合。虽然封号里带着一个“巫”字,可惜是那个脑袋被驴踢过的太祖皇帝为了显示自己是“玉帝派下凡间,拯救苍生的儿子”,故意这么封功臣的,和法术一点关系都没有。
  回到府邸,遇刺的事情已经传开,裴斯妍在人前晃了一眼回到世德轩。虽然很累,但疼痛让她一点睡意都没有,躺在书房的躺椅上等沈仲宁过来。离轻染加强府中守卫去了,云琦张罗来了饭菜,裴斯妍感觉每动一下伤口就更疼一份,宁愿饿肚子也不想吃饭。
  快到亥时,沈仲宁终于出现在书房。还没等人家歇一口气,裴斯妍开口问了下午的事情。
  沈仲宁看上去激动不已,也不坐下就站在躺椅边上,“皇上驾崩的假消息一传出来,下官赶到皇宫的时候,宫门紧闭,聚集了很多人。听说三皇子殿下和五皇自殿下先后带人闯进宫闱,不久之后……宫门大开,皇上出现了,命人抬出皇子殿下的尸首,说他们意图不轨,乃是不忠不孝,赐以死罪。同党一并诛灭。”
  裴斯妍问:“他们想趁机谋夺皇位?”
  “是的。皇上还特别澄清了假死之事乃谣传,是有人故意趁他闭关礼佛,散布谣言。皇上为此大发雷霆,下令严查主使。”
  裴斯妍糊涂了,她记得蓝暄说过,闹剧明明是皇上一手策划出来的,怎么又变成谣言了?想来,蓝暄只是猜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可是皇上的说辞又漏洞百出,到底哪一边才是真话?
  “皇上怎么突然想要闭关的?查出是谁指示的了吗?不是说虎毒尚不食子的吗,皇上竟然忍心杀了自己的儿子?”说到这里,裴斯妍又认为蓝暄说的是真话。
  “说是午憩的时候做了一个噩梦,心神不安所以想闭关三天。主使尚未查出,有人认为是余下的皇子中的一人。小姐,毕竟事关皇位,亲情算得了什么。”沈仲宁耐心的一一做了解释。
  “见鬼了……”裴斯妍嘟囔一句。
  她快要疯了,朝政阴谋争斗什么的对于她来说还是有点困难艰深。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她做的是销售之类的工作,口才和应变还算可以,对付鸡毛蒜皮的事情还行。但问题是,一直是普通小员工的她连公司内部高层的那些个事情只稍稍见识过,现在轮到自己身上的偏偏是国家大事中最难缠的阴谋斗争,她感觉自己面前正有一大堆纠结成一团的毛线需要细细的整理。
  离轻染悄无声息的回到书房,目光在裴斯妍和沈仲宁身上来回扫了几次,目光最终落在暗红一片的白纱上,“小姐,时候不早了。”
  裴斯妍揉揉太阳穴,说:“大哥,太晚了路上不安全,您就留在府中过夜吧。”
  那一声“大哥”让沈仲宁受宠若惊,虽然他爹是护国公,但实权早已被架空,淡出朝政多年,而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官员。两家尽管是世交,但沈叔策去世后关系淡了许多,未曾想到新巫盼继任后相互拉拢的意图越来越明显了。眼下,多年的关系让他们沈家能仰仗的也只有澹台家了,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多谢小姐。”沈仲宁道了谢,随着云珊去客房。
  云琦心疼的扶着裴斯妍的右手,“小姐,大夫在外面候着了,换了药也早些休息吧,这样伤口才好的快。”
  裴斯妍的脑袋一抽一抽的痛,可她仍不想睡觉,半晌后才对离轻染说:“谁说了真话谁是谎言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互相利用……如果我们的实力在壮大的同时,拥护了惠王殿下为帝,你认为我们可以收获多少利益?”
  “但是惠王殿下的希望最渺茫的,小姐您真的打算……”
  “对,希望越渺茫,我们的关系才能越根深蒂固,未来的皇帝才能许诺给澹台家更多的利益,立国家之主者,泽可遗后世。若是我们去拥护的是犹如探囊取物般将皇位轻易拿到的皇子,没有太多的利用和恩惠、交情,以后又怎么可能给予我们好处呢?”
  裴斯妍在继任典礼那天就开始打算了,二皇子作为皇位热门候选人,其身后必然有庞大的势力。其他的皇子做为角逐者,也会有各有大小的势力,她一个后来者无论如何也插不进去了。所以何不拥护最没有希望、没有任何势力支持的惠王蓝暄呢?
  一旦事成,利益不可估量。
  若是失败了,只能说明她真的没有能力,还不如去地府转世投胎,撩下担子谁喜欢折腾谁折腾去。
  就算蓝暄今日说了谎话,又有何妨?既然对方已经抛出橄榄枝,她也有这个意思,何不顺势接住呢?机会失去了,说不定很难再等到。
  离轻染面色有异,并不赞同裴斯妍的想法,“小姐,请您三思而后行!惠王殿下也不一定有意染指于皇位之争。”
  伤口的痛楚已经麻木,裴斯妍感觉自己恢复了更多的力气,耐着性子辩解:“惠王今天也是准备进宫的,你忘了吗?而且我受了伤完全可以派人去通报,可他偏偏要带我进宫,和我在马车上说事……”她蓦地想起蓝暄将自己抱进怀中的事情,脸上升起一片红霞。
  裴斯妍咳嗽了两声,继续说:“这两样,足以证明他在韬光养晦,有意皇位!冯太师和某个暗中的势力已发难,我们还要坐以待毙吗?必须有一个强大的靠山,才能保我们澹台家的权势!”
  “但如此一来,显得惠王殿下城府极深,真正意图难以揣摩。”
  “太过保守那是画地为牢啊……”裴斯妍叹息道,她深有体会——工作那会儿就是太保守太不主动了,结果错失了许多机会,间接的导致自己回“老家”。
  “可也不能太过冲动,”离轻染边说边试了试汤药的温度,“小姐,大夫为您准备的汤药,可以减轻伤口疼痛。”
  云琦接过碗,一口一口喂给裴斯妍喝。药效很快就发挥了,裴斯妍感觉胳膊似乎不是自己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终于有了困意,“你说的对,我似乎太容易信任他人了……先观望一段时间再决定吧。”
  第十九章 挑衅
  裴斯妍整日待在世德轩里养伤,不用一大清早的爬起来上朝,承受来自某些政敌的压力,让她顿时感觉到轻松不少,只需要考虑与惠王结盟的事情。每日沈仲宁会来府上说一些朝中最新发生的事情,还有调查行刺的官员也会来询问一些情况。
  “驾崩”一事,在半月后,调查出幕后主使是八皇子所为,意图陷害兄长自立为帝,他同自己的兄长一样,被贬为庶民而后赐死,同党皆伏法,弃尸于荒野。
  裴斯妍听了沈仲宁的讲述后,一直摇头叹气——帝王之道,果然是视亲情为粪土,挡路者必死无疑。更让她不由得担心起自身的安危,冯太师是支持二皇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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