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土地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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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灵精怪。」顺手将香烟收进烟盒里。

　　第十七章　新的开始（三）

　　「抱歉！请问你知道子母峰第一停车场在哪里吗？」一口气跑了一百零八个阶梯的苏唐气喘嘘嘘地询问一位穿着茶色休闲外套，身形矮小，满头银发的老先生。

　　虽然百般不愿意，可是大家还到了裴有德所说的地点。不过说也奇怪，这游客众多，颇富盛名的风景区似乎没有第一停车场，路牌上清楚的从第二停车场开始标示，第一停车场是哪去了呢？於是，众人只好分头寻找。

　　「什麽？听不见？」老先生似乎有些耳背，苏唐喘了口气，再问了一次。

　　苏唐将身体贴近了些，打算再问一次时，老先生忽然不理人，步履蹒跚的往一旁的枫树林里走去：「喂！老先生！你这是要往哪去？」苏唐急忙跟了过去，一回神，两人已经在林子里头了。

　　老先生猝不及防的停住脚步，苏唐差点没直接撞上：「唉呦！这……」

　　「第一停车场在那里！」老先生指着前方。

　　「什麽？真得吗？」顺着老人家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条枫林小径，小径的尽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第一停车场的路标。

　　眼看约定的时间将至，苏唐立刻拨打电话跟郁日联络。连系完毕，苏唐正准备回头感谢老先生的带路时，忽然感觉到腰际似乎有件金属管状物，不轻不重的顶着。

　　此时，老先生似乎耳也不背，身子也挺拔了，声音也不颤抖了：「把钱拿出来。」

　　苏唐双手成投降姿势，哭笑不得，眼角馀光看见老先生满脸的皱纹，还有银白的头发，看起来是真有些年纪了。这个年纪的老先生居然拿着手枪抢劫，此情此景，不由一阵好笑。

　　「我很穷得，我是在扫厕所的，薪水很少，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苏唐说得倒是实话。

　　「别罗嗦，皮夹丢……丢过来。」苏唐伸手从口袋中拿出皮夹，黄色海绵宝宝图样，模样就像小学生的钱包。并将钱包扔到老先生脚边，看着心爱的海绵宝宝躺在泥土上，他有丝心疼。

　　老人家一直盯着苏唐的动作，双手握着枪，半蹲重心放至腰部，伸手去构钱包，十分戒备的看着瞄了一下内容物。

　　「你还真穷。」老先生下了一个结论：「里头发票比钞票多。」

　　「我就说吧！恩公超级小气，你不知道他最近都吃我的，用我的，还睡我的，连让我买饮料都不肯。害得我只好去找兼职，才能买我喜欢奶茶……。」苏唐犹如找到知音，嘤嘤地抱怨。

　　「呵呵！提醒你年轻人，我这可是在抢劫。虽然你看起来不怎麽害怕，不过这可不是假货。」老人家用枪戳了苏唐一下。

　　「我知道啊！只是深深的怀疑，你知道怎麽将子弹放进枪管里吗？」苏唐笑着回头，右手擒着老人家持枪的手肘，左手扼住老人家的咽喉，一提一扭，先一步治住了老先生，再用脚一勾一踹，加上身体的重量，牢牢将老人家压制在地。

　　「偷偷告诉你，我的新兼职是教社区居民简易防身术，对付色狼很有用唷！」苏唐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苏唐得意的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带着老先生到了不远处的第一停车场。意外发现众人看他的眼神有些飘忽，连一贯游魂状态的章法医都瞪大了眼，最近受了颇大打击受了一大圈的秦关犹豫的开口：「署长……？」

　　「署长？在哪里？」苏唐疑惑的回头张望，却没发现身旁老人家的头垂得越来越低。

　　「没……没有，我刚看到这老先生长得跟我们署长很像……所以……。」秦关连忙解释道，可眼睛里还是充满了难以置信。他简直不敢相信警察署署长会被苏唐用皮带将双手反绑在身后，用押解犯人的方式给拽了出来。

　　「唐唐你跟这老先生是？」郁日踌躇片刻，看着署长似乎不打算曝光，还是顺着他称呼『他』为老先生。

　　「喔！持枪抢劫，本大侠准备他推出午门问斩。」苏唐说得是大义凛然，气势万千，还外加一个起手势。

　　「持枪抢劫？」秦关整个人凌乱了，署长这是在闹哪出……？

　　「众卿先在这稍待片刻，待我处置了这奸臣，在下去去就回。」苏唐坏笑着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拉上了署长。

　　署长大惊失色，这下如果真去了子母峰附近的派出所，就真丢脸丢大了。

　　「别玩了，快放开署长。」郁日头痛的说。

　　「什麽署长？原来你是卫生署长，我真是太惊讶了！」苏唐笑着，还是先将术长给松绑了。

　　其实刚接触苏唐就感受到老先生身上的煞气，又兼老先生身上并无半点邪气。这种气息苏唐非常熟悉，因此，他推断这人应该是警界高层。

　　而后在署长低下头捡皮包时，就知道他的真实身分了，谁让他的领口藏着一只会用搜寻引擎的蝙蝠精呢！

　　「捣蛋鬼！」郁日摸摸苏唐的脑袋，客气地面向署长：「长官有何指教？」

　　署长松松自己酸痛的手腕，正色道：「我知道你们在做什麽，但我必须告诉你们，有些事牵连甚广，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长官我们……」秦关正要接话，却被苏唐给堵住了：「没什麽事呀！我们不是来郊游的吗？啊！今天天气真好！」他还愉悦的伸了个懒腰，笑咪咪地看着署长。心里暗忖，死老头，你原本还想绑了我来要胁恩公吧！

　　「你这……算了！反正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署长正觉得没面子，气得直接离去。

　　「恩公～」苏唐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着郁日：「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尊重他持枪抢劫的小乐趣的！」

　　「嗯！」郁日伸出手，苏唐立刻拉住，四目相交，旁若无人。

　　「我就说我不该来的！」秦关低头喃喃自语，心头犯酸泪汪汪的。

　　「你们看这里有奇怪的布条。」确实奇怪，第一停车场是个已经荒废的停车场，宽大的水泥地面凹凸不平，看来已经多年未曾修整。因此这个地方是人车罕至，因此这个挂在枫树低枝上的黄色布条，就显得突兀。

　　「拿下来看看！」布条挂得不高，郁日踮着脚尖就能构到，布条上写着：「月季DC48」

　　「这什麽？难道是裴有德留给我们的？」这麽大费周章将这布条留在这里，未免有些不合常理。

　　「应该是他留下的，毕竟有月季这两个关键字不是？」秦关点点头说道。

　　「这上头色笔的味道还很强烈，看来他应该刚离开不久。你们看树下泥地上脚印散乱，还有几个被踩糊了，可见得发生过推挤和拉扯。对了，你们看这边原本有四种鞋印的，可是这里之后却剩下三种。」苏唐看着地上的鞋印，最近他翻看了不少影集，学到了一点皮毛。

　　「裴有德被军方带走了。」郁日思考了片刻，认真的说。

　　「你怎麽知道？」秦关立刻跑到脚印旁，仔细一看，点点头：「国军合作社卖的超便宜军用靴鞋印。」

　　「那DC48不就是死前讯息。」苏唐小眼放光，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一扫刚刚下车还晕车吐了一把的怨气。

　　「呃……他还没死。」秦关无言以对，不过苏唐的话确实也是，这编号确实是裴有德留下来的唯一讯息。这是这又代表了什麽？细胞编号？电源转接器？

　　「是刑事案件DC48。」谁让他负责打扫资料事，档案夹的编号也是这样，苏唐忽然冒出这句话，秦关楞了一下：「你是说……当年的那件案子。」

　　「什麽案子？」恩公的案子吗？怎麽没听其他人提过，苏唐十分感兴趣。

　　「大麻走私秘密证人被杀案。」郁日流畅的说出了禁锢了他五年的案件，虽然他本人失去了那段记忆。

　　第十八章　藏宝图（一）

　　在子母峰通往市区方向的道路旁，一辆银白色轿车突兀的停在路边的空地上。

　　「呕～呕～」呕吐的声音从车子那边传来，伴随着苏唐断断续续的咒骂。

　　「你还好吧！」章法医看苏唐吐得实在厉害，关心的询问。

　　「还剩一口气，呕～」郁日递了水和纸巾给苏唐，一面轻拍着他的背。苏唐的骨架很小，远远看来就像是一个没长开的小孩。

　　「恩公～」苏唐面如土灰，眼睛水汪汪地，看来是折腾的难受了。

　　「好点了吗？要不先到那边坐坐吧！」郁日看他整个人晕呼呼的，心理也难受。

　　在树荫下休息了一会，吹吹凉风，苏唐明显好了许多，还调皮的说：「恩公～你说我吐得这麽厉害，孩子……孩子会不会有事啊？」

　　郁日闻言不觉莞尔，凑到他耳边悄悄说：「昨天那麽激烈都没事，想来孩子是不会有事的！」郁日贴得很近，呼出的气息暖暖地，挠得苏唐心头发痒。

　　苏唐先是皱眉，而后佯装生气的说：「恩公你学坏了！」

　　「想试试吗？还有更坏的！」郁日趁胜追击，彻底让苏唐闹了个大红脸，撇过头去不说话了。

　　「我没看到！我没看到！我没看到！」秦关整个人崩溃了，捂着耳朵，蹲在路边，摇头晃脑。

　　忽然一个全身泥土，穿着雨鞋的男子从一旁缓坡底下爬了上来，对着章法医大声呼唤：「文哲！怎麽在这里遇到你，真巧！」男子脱掉手套，随手放下手中的小锄头，开心的握住章法医的手。

　　章法医也换下平时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脸上难得露出了表情，有惊讶，有困惑，还有浅浅的喜悦。这让晾在旁边的三人，有些意外。

　　「嗯！来玩！」苏唐真是十分感谢章法医还记得此行的『藉口』。不，也许章法医真得是来玩的，他还带了饼乾跟饮料呢！

　　「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们！」男子长得人高马大，长相带着一点傻气，大手大脚的，看起来个性很爽朗。真看不出章法医会有这种类型的朋友，苏唐心想。

　　「你们好，我姓白叫白水。」白水笑嘻嘻的抓抓头。

　　「你好，我是秦关，这位是苏唐，这位是郁日，我们都算是阿哲的同事。」他们陆陆续续跟男子握了手。

　　苏唐贼兮兮的看着，名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潮汹涌的的秦关和阿哲，心想，这大白牙总算开窍了，章法医真不愧你着我们上山下海，这木头脑袋居然知道宣示主权了，太棒了！

　　「你怎麽会在这？」章法医开口问。

　　确实有些奇怪……这白水刚刚是从山坡底下上来的，眼前这片长满树木的缓坡，树上都缠了藤蔓，看起来就是荒废的林地，他在下面做什麽？

　　「我在寻宝。」白水说。

　　「寻宝？真得吗？在哪里？这里有宝藏？」苏唐显得很兴奋，蹦蹦跳跳地凑近了问。

　　「我也不知道……。」白水有些犹豫的说。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

　　上星期一，白水因公事外出，那时，距离约定时间，他已经迟了五分钟，正是心急如焚。突然被一个同样穿着西装的上班族男人给喊住。

　　「我没时间填问卷，没时间看房子，也没钱买东西，我赶着开会，没事我先走了！」白水以为对方是推销员，连珠似说了一大串，还用生人勿近的眼光看他。

　　「你是阿水吧！」对方的话，吓了他一跳。毕竟，阿水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是的我是，你是那位？」白水的口气明显好了许多，一个人在大城市孤拎拎的混了这麽久，能遇见以前认识的人，也是一种缘份。

　　「阿水，我是猴子啊！你的邻居啊！你认不出来了吗？」那人叹息。

　　「靠！原来是你，你变好多喔！整个人……」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菁英男子，完全不是当年的又乾又瘦的猴子。

　　「真得好久没见了，我刚刚也看了好几次才确定。」猴子拍拍白水的肩膀，有点不胜唏嘘的样子：「其实，我找了你好久了！可是又没有你的联络方式，你们家也不知道搬到哪去了？」

　　「找我？」自从奶奶过世之后，全家人搬离了与猴子比邻而居的村子之后，？人就断了联系。

　　「已经找了两个月了，我有件东西必须交给你。」猴子从公事包里掏出一个和起来颇为老旧的竹筒。

　　「这是什麽？」白水接过竹筒，是个摇一摇，里头好像有东西，不过竹筒挺轻的。

　　「寻宝地图。」猴子说

　　白水怔怔地盯着猴子那张认真的脸，确定对方没有意思开玩笑成分：　「你说这寻宝地图？」他顿时有些不悦，这人分明是寻自己开心。

　　「你不相信也是正常的，这……实在太突然了。不过……如果方便，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就约在今天晚上吧！我会在这里等你！」

　　「这就是那张地图中所说的宝藏？」咖啡厅里白水左右翻看拿出来的，是张A4大小的放大照片，里头有几个看起来十分漂亮的瓷器，还有一些布帛和金饰。

　　「宝物非常珍贵，我不敢声张，只拿出了一部分，我去鉴定过了，是真的古董。」猴子神神秘的说。

　　「怎麽会有这张寻宝图？你偷的？」白水看着古董，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嘴巴一开一合，像是缺氧的金鱼。

　　根据猴子的说法，他是在翻修老家时，无意间挖穿了与白水家相邻的那面土墙时找到的。

　　虽然猴子说得煞有其事，老实说，白水仍抱着怀疑的态度。而且，上面所写的文字是日文，所画标地物也很奇怪，似乎根本不是这个年代的东西。

　　「这字我也看不懂。」猴子说：「因此我去找有关方面的专家帮我翻译，而且我还不敢直接拿出去，特意一个字一个字分别请教不同的专家。」

　　「这太扯了吧！听起来就像漫画里的剧情。」白水不置可否。

　　「不！这是真的，你看我找到了这些东西，可是我不敢拿出来，怕惹麻烦！」猴子激动的说，深怕白水不信。

　　「嗯……那你说你找我有什麽事？先说好，我只是普通的上班族，没办法帮你卖宝物。」白水心底不胜唏嘘，他想，过不久，猴子一定会向自己提出说要他投资，这根本就是典型的诈骗手法。这猴子好手好脚的，看起来也是社会精英的样子，怎麽就会搞这些呢？

　　「不是这样的……我……。」猴子似乎有难言之隐。

　　他还是沉住气，好声好气的问：「那麽，为何要找我呢？」

　　「我觉得，那道墙是我们两家共有的，这份宝藏我不能独吞，而且……。」

　　「这故事编得实在太烂了，你相信？」苏唐难以置信的问白水。

　　白水有点震惊：「怎麽可能，当时我觉得如果他是认真的，那他可能已经疯了。当时我完全不信的。」他摇摇头接着说：「那时我只觉得有些毛毛的，说有事要办就快快跑了。」

　　「猴子把地图塞给我。」他说：你若不信，自己去找就是了，过这地图，是绝不能在放我这里了。」

　　「他还疯得很有逻辑！」苏唐赞叹道：「他还有说些什麽吗？」

　　「有。」白水点点头：「他说他可能会被杀。」

　　「不会真出事了吧！看来你这朋友幻想症很严重！」秦关催促着。

　　「当时我一心想快点离开，顺手把地图放进公事包中。没想到……。」白水顿了一下说：「不多久，猴子真的被杀了，我在报上看到他相片。」

　　众人面面相觑，不过如果是本市的事件，几乎都是章法医经手的，於是他开口问：「那是什麽时候？」

　　「前天！」白水害怕的说。

　　「那具无名尸！」秦关和苏唐异口同声的说。

　　第十八章　藏宝图（二）

　　如果这个看起来性格老实的男人说得是真……那状况可能比之前所想，还要复杂，郁日支着下巴思考。

　　「我还专程去了市警局，可当时我们的年纪都很小，只记得他们家姓侯，所以他们都叫他猴子，连名字……都给忘了。」白水说。

　　「那麽，藏宝图是真的搂？」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有趣了，章法医没想到自己有天居然会跟寻宝这种事沾上边。

　　「不！即使我看到猴子的尸体，我还是半信半疑。白水顿了一会，又接下去：　「但在我心底，又想如果宝藏的事是真的……我一边觉得这是没有可能，可我孩子还那麽小，我还有25年的房贷，我跟妻子还计画有第二胎……。」

　　大家听了都不经莞尔，这白水真实单纯的可爱，连心底话都掏出来说了。白水怕大家不信，还从背包里掏出那张藏宝图。

　　苏唐接过图，左右翻看，图是绘在皮革上，中间有接缝，地图老旧，看得出颇有年岁，随口问：「你后来怎麽又来挖了？」

　　「我跟我太太说这件事，我太太很反对，她叫我不要去冒险，可是……我又想来看看……。」

　　白水抬头看了看章法医的目光，有些羞赭：「昨天早上我瞒着我太太想来探探地点。这里，就是猴子有画一颗苹果的地方，我在那个位置看到了一个新挖不久的坑洞，我拨开土一看，隐约可以看见底下埋了一些东西。」

　　白水深深叹息：「后来我试着用铲子翻挖那个土洞。」

　　「有找到什麽吗？」秦关问。

　　「没有。」白水摇头：「可是猴子是这麽跟我说的，难道他把所有东西都拿走了？可是不对啊？东西都拿走了为什麽还要把藏宝图给我，所以一大早我还是来了。」白水缩缩脖子。

　　藏宝图在几个人手上转了一圈，大家都没能看出什麽端倪，忽然苏唐像吃了炸药似的叫了出来：「这……这该不会是嫁祸吧！」

　　「怎麽说？」郁日猛地抬头，眼底流露出些许讶异，嫁祸吗？也许有这个可能喔！

　　「对啊！你想如果是你发现了宝藏会只拿几个出来？而且，还是在得知自己有生命危险的状况之下？如果是我肯定赶快将宝藏全挖出来，然后远走高飞，等到事过境迁再慢慢脱手。」苏唐解释道。

　　「确实很有可能，不过……照白先生的说法，他第一次到藏宝地点时，所看到那个猴子挖的坑洞似乎并不大吧？」秦关问。

　　「嗯嗯！不挺大，就一个篮球大小吧！而且再往下，完全没有挖过的痕迹，土非常硬。」白水急忙解释。

　　「这麽浅的洞连蛇都嫌小了吧！」苏唐笑着说。

　　「所以你的看法是……？」现在，白水急切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苏唐眨眨眼：「你想想，猴子早就知道自己有危险了吧！可见这些人一直在他的身边。你认为猴子如此『正大光明』的将藏宝图交给你，那犯罪集团的人会都不知道？就算当时不知道，你去市警局认尸肯定就被他们盯上了。即使，上述两件事情都没发生，这两天你来挖宝的动作，估计也是有人在背后跟着。」

　　「那怎麽办？你们都是警察吧！救救我呀！我不想死，我只是贪小便宜，我……。」白水想到这里，居然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抓着章法医的手不放。

　　郁日往前走了两步说：「唐唐你认为猴子根本就是想摆脱犯罪集团的跟监，所以故意把藏宝图给你，转移犯罪集团的目标，然后自己带着已出土的部份宝藏，远走高飞。」

　　苏唐两眼绽放出闪闪光芒，崇拜的说：「恩公，跟是太了解我，果然深－」再看郁日带着诡异笑容的表情之后，他很识相地改了口：「深夜谈话有助於我们彼此了解。」

　　「x的，这下子我不就成了替死鬼，一点都不顾兄弟道义。」白水气急败坏的盘起满是泥土的胳膊。

　　秦关想了想说：「还有一种可能－猴子跟犯罪集团是一夥的，这寻宝的事，是为是他们先将偷来的东西装埋在此，并借助你的手挖出洞，等你找出古物无法处理时，再假装好心帮你『处理』这批宝藏。再此之前若有任何风险与责任，就全是你的责任了。」

　　苏唐点点头，赞同地说：「这也不失为一种可能性，这样一来猴子的死就可以归咎於－分赃不均了。」

　　「这麽说来……」白水无力地摊坐在地：「不管是哪个推论，我都被骗了。」

　　「不过，我们还是去看看现场吧！」郁日跟秦关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郁日探进被外套遮掩的口袋里，摸摸系在裤头上的配枪。根据刚才的推测，看过藏宝图的他们同样也落入这个陷阱中。而且……今天早上被带走的裴有德，还有突然出现的署长，同样令人费解。

　　一行人进入了树林，来到了山壁上的缓坡，林子里很安静，只有几只鸟挥动翅膀的声音。树木的数量不多，树干也不足以挡人，环顾四周，一时之间也没发现什麽可疑的状况。

　　难道……他们的推测错了吗？

　　「哇你挖洞的技术很厉害。」秦关忍不住称赞。那里有大大小小的洞，就像月球表面，周围的土堆足有半人高。洞都不深，不过数量却是不少

　　众人在洞穴的四周看了看，也没看出什麽不对劲的地方。冷不防，章法医将手搭在秦关肩上，秦关吓了一跳，一个不慎，踩了空，整个人跌进洞穴中。

　　「大白牙，你没事吧？」洞不深，大概一公尺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