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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微倾照晨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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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她如此一副尊荣,舞跳得再好也没有用,免得一个不小心惹到顾先生不满,那可得不偿失。”韩曦端着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拒绝了吴泓的提议。
为免此事再节外生枝,刻意地对吴泓补充了一句:“此事就此打住,我另有事情安排白姑娘,到越城前,你和文先生尽快商量好对策。”
看着主子不带商量余地地转身离去,吴泓口中嘀咕着,她带上面具就可以很美了,只是知道这番话不能再跟主子说了,首要任务还是尽快回复文颂,赶紧商量出对策才行。
这晚,马车停靠在沿山路的一个小驿站过夜,驿站只有五间土房,有两间被先到的一行人住了,只剩下三间可以入住,韩曦和卲白薇各一间,余下,除了轮值守夜的六人,其他都歇在偏堂的货杂房里。
由于是小驿站,院落中只有一个半干涸的小水井,要洗漱的话,只能去到半里外的月临湖自行解决。
卲白薇一个姑娘家怕麻烦,本想忍忍一晚就过去了。可是因为赶路,这几天都是住这种依山而建的小驿站,已经有两天没洗过澡,已觉得有股隐隐的掖臭味儿。
洗脸擦身,躺在床上,房中飘着若有若无似的,一股咸咸,微微发酸的气味。捏着鼻子,刻意忽略身上的黏滞感。
可偏偏四周的空气散发着阵阵热热的黏糊感,无法让人忽视,难受得快要顶不住了,邵白薇唯有把领子打开些,重复催眠自己: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
此时,隔壁的房子不合时宜地传来床板的咯咯声和叽叽声,伴随着或重或轻的哼哼叽叽声。卲白薇实在忍不住了,一股子烦躁涌上来,真想不懂,在这种环境下,为何那些人还有心情做延续香火的运动。
不再犹豫了,拿起换洗的衣裳,出门,去月临湖。
卲白薇带着一直贴身照顾自己的丫鬟柳荷来到月临湖。湖边,弯弯的月儿挂在半空,四周不见人影,不时地传来虫儿的叫声。吩咐柳荷在外围看守着,无论经历过多少年月,邵白薇洗澡时还是不习惯让人看着或者伺候,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在湖边东边的位置有棵大树,树旁砌着几块石头,约半个人高,正好可以遮挡着,方便更衣。速度地脱衣,然后,□□地钻入湖里。
平静的湖面,在柔和的月光下,微波粼粼,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冰凉的快意差点让卲白薇尖叫,兴奋地不停拨水拍打脸庞,感受那阵阵透彻的清爽,用力地搓着身上的每一处,直至感受到全身都干净,滑溜溜的,无一丝黏腻。
洗好以后,在湖里痛快地游了几个小圈,才心满意足地从湖中站起来。
月光柔柔地照洒在卲白薇身上,不着一缕的身段有着完美的曲线,及腰的一头青丝乖顺地散落背后,只有几缕俏皮的发丝,不时地被风儿送到嘴边。修长玉白的双腿,交错着轻盈的步伐,欢快地走向湖边。
似是被这活色生香的美景所吸引,湖边的大树不时地发出飒飒声响。树影婆娑,倒为宁静的湖边增添几分生气。
穿好干净的衣裳,打量四周有没遗漏的,这才带上柳荷一同走回驿站。只是离开之时,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竟像是听到一声似是无奈,似是不舍,更似是放松的一声叹息。
邵白薇再三回头,湖面仍旧平静如昔,宁谧舒心。许是自己多想了吧,摇了摇头,继续提步前行。全身爽利的女子,带着十分愉快的心情,回到驿站,拧干头发,舒畅地展开十字形趴在床上,甜甜地睡着。
此时,睡得香甜香甜的白姑娘不知道,在自己离开月临湖后,就在她更衣的那颗大树旁,跳下一个修长挺拔,丰姿卓越的身影,凝视着月下的湖面,脸上是热辣辣的滚烫羞红。
看着湖水时,却不知自己的眼神,是从不曾有过的专注温柔,良久,才挥袖转身离去。脑海中总是挥不去,方才那精灵般的女子,在月下与自然浑然一体的美景。
这个女子,总是能让人忘记她面容的平凡,谈笑间,似漫天飞舞的纯美落英,轻轻柔柔地刻入心内。
男子多日的烦躁不安转变成心乱不齐的燥热,几经克制,才把所有的遐想和惊叹融成嘴边浅浅的一笑,冷冽多年的桃花眼,忽如初春三月般温润多情。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忙很忙,忙哭了,即使有存稿,也出不了速度。所以,呵呵,各位看官将就将就嘞。很多人可能觉得二人的互动少进展慢,但是,但是,因为女主是归心似箭的过客,不容易打动,而男主是太有理想和抱负了,所以也注定二人慢热啊,见谅见谅
☆、采药遇险
进入越城前,车队要翻过几座山,最后一段为南溪山。
渐入南方的群山和北方不同,北方多是姿态各异的险峻奇峰,山上植被较少,感觉像是形态各异的云山石柱。 而南方更为常见的是郁郁葱葱的连绵青山,或是遍布花草,或是果枝迎人,气势上虽不如北方的磅礴,但却给人感觉分外热闹繁盛。
清晨的草香味总是特别浓郁,摇晃在马车中的卲白薇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感觉除了在最开始来到这个小说中,居于山野之地时能一觉睡到自然醒,自遇上韩曦后,这样的好日子便一去不复返。
一个多月马不停蹄的颠簸,长居于车上,缺乏运动的身体,重量不断见长,由开始的小竹竿,变成如今的肉肉,特别是胸前,鼓鼓的,很有累赘感。不过这身体才十六岁,从医学的角度来看,正是发育的好时节啊,还是先顺其自然吧,等过些时候再适量进行运动瘦身。
若是结束所有任务回到现实时也有这般身材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经过碧穷部落的历练,回去后身体会不会有质的飞跃呢,这个,倒是有些期待啊,回想起穿越前,本体素质实在太过平凡,嫌弃嫌弃。
马车缓缓下山时,本是趴在马车中赖床,屁股也不愿抬起的卲姑娘,忽地两手用力一撑,伸直修长嫩白的脖子,狠狠地,用鼻子大力呼吸,略微分辨了一下。激动地朝车外大声叫喊:“停车,停车,马上停车!”
侍卫传话给吴泓,待停车指令下达,马车已向前走了一段路。马车尚未挺稳,一个小小的浅黄身影,从车中跳了下来,提着裙摆,一摇一晃地往回奔走。
大约跑了几百米,渐渐闻到方才无意中飘过的那味儿,才停了下来,边走边用鼻子嗅那味儿的来源。完全无视山路的不平整,只是不时从那薄薄的绣花鞋底传来的刺痛,令女子焦急的步伐渐渐放缓。
见着那浅黄的身影越走越偏离主道,往山侧走了下去。绝岭赶紧随后跟了过去。
气味渐浓,邵白薇加快速度,如愿地见到一地浅黄的如容草,这正是修容膏的必备原料,本还担心来到南方找不到来继续炼膏药,这回,总算放下心来。
此处山底一片青绿,底下密密麻麻可见,都是些上了年份的大树。忽然,邵白薇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山边,跌跌撞撞的步伐终于停止在一束浅紫色的针长叶儿旁。
“乖乖,终于找到了你,哈哈,这回,可真是遇见宝贝了!”邵白薇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欢声叫唤。
卷起水袖,蹲下,弯腰,拔草,本想着一气呵成很容易,谁知道这紫草的根埋得深,使了好几次劲都拔不出来,而原本一直跟着身后的绝岭,被吩咐去找箩筐来,缺乏可靠的劳动力,唯有多试几遍。
一二三,一二三,经过好几次发力,渐渐地,感觉手下已有些松动,只是同时手心也传来阵阵热辣辣的刺痛。
因为这紫草药用性的关键在与根部,因而,必须连根拔起,其实采药也有专门的工具,只是方才一时情急,竟忘记了带来,而且这段路不好走,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走回去拿。
当卲白薇深呼一口气,卯足劲,打算连根拔起时,手腕一用力,便觉不妥,紫草竟然轻松地脱土而出,卲白薇右手抓着拔出的紫草,整个人向后仰,跌倒前,左脚一蕤,落地前竟然倒向山边。
当卲白薇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是不断地沿着山壁向下滑落,由于草石的磨蹭,下滑速度不快,吓得一只手死命地爪向山壁,试图抓住些什么减缓下滑的速度。
还好,爪到的是一层软土,手指陷了进去,卡住下滑的力量,身体慢慢下滑时,整个人撞到枯枝上。还好枝条没有菱角,不会扎得很痛。伸手支撑着,承受身体下滑的力量,手指勒得有点痛。
采个草药都能如此狼狈,若是被师傅知道,肯定被他老人家狠批一顿。只是这样挂在半上坡,真的很悲催有没有,心底默默地痛恨,为何这次的角色没有绝世武功啊,只希望绝岭能快些赶过来。
“笨女人,伸手,抓着,快啊,想什么啊!”这把声音清亮而语气轻蔑又不可一世的声音,不是韩曦还能是谁。
伸手?看着自己左手支撑着整个身体,而另一只手抓着的是绝无仅有的紫叶。而此时,头顶飘零着一条带状物,应该是从韩曦衣饰中解下的,只是不知解自那里呢?
收回乱飘的思绪,沉吟片刻,觉得,应该先把紫叶放在怀内,然后再空出手去抓长带,这样做比较靠谱。
只是,理想和现实终是有些差距,如今的情况无论是做什么动作都很有困难,倚靠在山壁中,微微晃动的身体,手肘没有足够的空间弯曲,很难把紫叶放进去。
山上的韩曦有些恼火了,这家伙平时看来那么怕死,如今却不知要收什么进衣服里,迟迟都不肯拉衣带,真是愚不可及。怒吼:“你再不上来我可走了,你大把时间慢慢欣赏山下风光。“
卲白薇也懒得理耳边的怒吼,只是心中也郁闷,不是为了你,本姑娘犯的着深陷险境吗?还凶人,哼!
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把草药放到接近肚脐位置的衣襟里。刚想把手抬起来抓带子,“啪”清脆的一声传来,卲白薇身下的枝条断裂,整个人哗的往下滑。
除了最初脸上被刮了几下,而后,并没有预料中的刺痛感,原来不知何时,一只手已经牢牢地把自己圈住,把自己包围在里头,二人一起向下滑落。身体承受着下落时山壁刮滑的是那个圈住自己的人。。。。。
哇塞,谁关键时刻英雄救美;无论是谁,肯定不会是韩曦,为何,因为皇子的命,何其珍贵,有可能是绝岭,他武功比较高,这是邵白薇在第一时间的合理推断。
只是在下滑的过程中,邵白薇脸儿所紧贴着的衣襟,似是柔软的堡垒,保护着里头的人儿不受山石摩擦,萦绕鼻尖,嗅到的是怀抱中的味道,原来竟是如此熟悉的,阵阵药香。
作者有话要说: 韩曦默默地笑道:“我都英雄救美了,姑娘你还不赶紧以身相许。我们再拖下去,读者都跑路了啊。。。”
邵白薇潇洒地回答:“好吧,由于时间关系,本小姐就允你以身相许吧,啦啦啦。。。。”
☆、伤筋动骨
圈在温热的怀中,仍能感受下坠时的磕磕碰碰和颠簸,忽而,身体一沉,胸口似是被狠狠地被捅了一下,而后连颠簸也感受不到,啪地一声撞入山底,离心的感觉猛袭而来,啊,啊,啊,啊,啊~~~~‘卲白薇很没骨气的,失控地乱叫。
尖叫声终止于二人着陆之时。触地时,感觉肩膀硬生生刀刮般的刺痛,而后不停地翻滚,直到后背触碰上大树。撞击之时,力量很猛,背部传来阵阵的火辣。
平躺在地上,忍受着全身的疼痛,缓缓地提起双手,而后转动手腕。嘶,痛得呲牙,手肘和手指拉扯时很痛,但还好,骨头没伤到。然后,动了动双腿,和手一样,除了树枝的刮伤,筋骨均无大碍。
邵白薇心中默念,这回真的算是大难不死,可要好好谢谢小皇子了,这么高掉下来,竟然只是皮外伤。
想到韩曦,卲白薇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挣扎着翻身,扶着树干慢慢爬了起来。只见,离自己几米之外,躺着一身绛紫衣裳的高大男子。
卲白薇踉跄地爬到韩曦身边,即使穿越多本小说,阅历无数,见识过江湖决斗的狠绝无情,置身过战场的血腥残暴,但却仍被眼前所见吓得脑海一片空茫。
男子静静地躺在地上,脸部手部,已是血迹斑斑,纵横的伤痕和血,已彻底遮盖了原来比女子还惊艳的面容,那如笑谑时如桃花的眼眸此刻却是紧紧的闭上,身上的衣服无一处完整,还可以看到从里到外都有滑破的痕迹。
一滴泪无声地滑下,眼前这形容不堪的男子是小说中最倨傲的男配,原文中即使身死的下场也不会落得如此落魄,“倚风行稍急,含雪语应寒”。当初韩曦死后,一位宫人从乱葬岗中寻得尸首,整理好其遗容后,面对玉朗风姿的冰冷之躯时,也不禁怜惜泪满襟。
如今,这俊逸翩翩的皇子若不是胸膛的微微起伏,卲白薇几乎以为眼前这个一动不动的人已经死了。大喜与大悲交替着。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把手伸进怀里,还好,紫草竟然完好无缺,系在腰间的几个小锦囊仍牢牢地挂着。
这紫草,邵白薇也不知该是爱好还是恼好,若不是这紫草,自己和韩曦不会落得如此,但若不是此时有紫草,韩曦的性命即使保得住,容颜也是尽毁,即使伤好了,脸上仍会留疤。
从怀中锦囊倒出两粒救命丹放进嘴里,只是韩曦仍处于昏迷中,无法咽下丹药,唯有把药捏碎,用手叩开其喉咙,再把药粉洒下,尽可能地让他服下去。
喂药的过程只是短短的一刻钟,但药可能卡在喉咙,下不去,邵白薇急得满头是汗。四周没有水,没有人,什么都没有,荒凉的寂静让她害怕,怕这个不时对自己冷嘲热讽,整天口中一派盛气凌人皇权至上,而内心却是侠骨柔肠的男子,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睡过去。
难道男配就注定死路一条,难道男配就注定得不到幸福吗。若是文中的男主有这遭遇,肯定可以毫发无损地英雄救美。我呸,本姑娘就不信这个邪,作者大大即使有能力把人给写死,我也有能力把他救活,反正又不是没试过,忽然又一个熟悉的念头脑中滑过,好似曾经也发生过些什么事。
只是情况危机,不容细想,卲白薇从锦囊里再掏出药丸,放在口中不停地咀嚼,直至糊状,而后,低头,覆上韩曦苍白冰凉的嘴唇。首先把药糊悉数度至嘴中,而后伸出舌尖,在韩曦柔软的口腔内,一点一点地把药糊顶入喉咙深处,女子的津液缓缓而流,让药沿着食道下滑。
把药灌下去,卲白薇才松了口气,至少性命暂时无忧。这才定过神来,仔细查看韩曦身上的伤势。双手,除了手掌擦伤较为严重,并无骨折。轻轻按压双腿,眉头一皱,估计下跌时,右脚先着地,右脚脚踝和膝关节都已折伤,左脚虽然骨头没事,但由于下跌的冲力,脚筋和肌肉有较严重的损伤。
这些外伤处理最好要先做好创面的消毒后再上药,只是,山林里头什么都没有,唯有希望吴泓他们能尽快找到来这里。
幸运的是,卲白薇在山底附近的山壁石头缝隙中,寻到九死还魂草。这草名字听起来有些彪悍,其实仅仅是卷柏的一种。卷缩似拳状,随风移动,遇水而荣,是很好的止血消炎药。
把药草除筋,碾碎,摊在石头上晒了片刻,而后取之洒在外伤之处。暂时算是把伤口给处理了。
约一个时辰后,吴泓终于领着一支护卫队寻来了,当他看到面容全毁,血淋淋躺在草地上的韩曦时,差点吓得尿虾了,他们原本只是来寻卲白薇的,但却没料到主上竟然也出现在此地,还受了如此重的伤。
当时绝岭找来箩筐装草药,却发现卲白薇不见了。连忙四下寻找,终于在山边看见几个深浅不一的脚印,再看到山壁的划痕,心道不好,卲白薇有可能已坠下山中,连忙回到队中告知吴泓。
吴泓知道卲白薇可能坠下山里时,心中大惊,女子不同男子,若真的跌下去,估计十死九伤,若真如此,有些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慌忙去禀告韩曦,却不料主上竟然不在马车之中。
由于韩曦从小性感孤僻乖张,行事也飘忽不定,一时不见了,吴泓也没觉得什么,想着主上应是趁着停车四下走动,便自己拿主意,带上人马寻卲白薇。
嵩明留在原地地等候主上,绝岭找来刚好上山砍柴的樵夫,说了一下那山底大约的位置,让樵夫带路去山底。绕了好几个地方,终于找到卲白薇。
本来想着卲白薇跌下山,伤势会重,所以特意带来了担架,当然这担架她是用不上了,众人把韩曦抬回马车中。
回到车队,卲白薇和韩曦共乘一台马车以方便照料。卲白薇在自己的药箱里寻药,第一步就是灌消炎药丸,而后,唤来绝岭用水帮韩曦抹身。
经历山体的荆棘,浑身粘合着泥土和草叶,以及纵横着无数的血水痕迹。清理后再用高度酒擦拭伤口,最后才在外伤出抹上金创药,折了骨头的地方,先敷好药膏,再用木板固定。
而治疗脸上的伤,需要用的药必须马上配置,不能有一刻耽搁。下坠的力量太大导致脸上的划痕很深,宫中常备用的碧玉膏根本无法消除如此深的疤痕。唯有用紫草研磨提炼的药膏才能去腐生肌且不留痕,本来邵白薇采来准备制特效膏药赚大钱的,却不料出了这般意外。
炼制膏药需要研磨,晒干,反复提炼,不眠不休,至少也要两日,且使用必须要在伤口结痂前,否则,药效会大打折扣。因为需韩曦脸上的伤口清理完全消炎后才能使用,正好有了时间让邵白薇炼制膏药。
一切事毕,马车已行至距离越城的最后一个驿站。安顿好一切,晚饭时,吴泓望向她的眼色都不太好。卲白薇神情讪讪,也没有什么胃口,随意地吃了些,然后,就去韩曦休息的客房,看守着。
自两人遇上后,这样的场景不知经历过多少遍,一个站在床前侍奉,一个安躺于床上。 此时的韩曦脸色苍白,斑驳的伤痕像是一块完美的白玉置地后裂开无数裂缝,浓密的眼睫毛服帖地垂下,一点生气也没有。
由于邵白薇的介入,韩曦没有如原文中那般,在狱中受尽折磨,毒发而亡。然而,背后的金手指貌似不准备让这个历尽劫难的皇子好过,无端端地采个药,也可以把人弄得坠崖,呵呵,究竟这是人品问题还是人品问题。
韩曦还昏迷着,无法进食,外伤太多,身体也一直在发热,温度降不下。在客栈的小厨房,熬了米汤,盛了一碗,待米汤没那么热,喂韩曦慢慢咽下。喝下米汤,韩曦又发了一阵汗,卲白薇用棉布轻轻印着冒出的汗水,由于身上伤口太多,不敢用劲,免得触碰伤口。
放下棉布,为韩曦整理衣裳后,轻轻地按捏四肢,毕竟已昏睡了好几个时辰,需要活络四肢以免凝血。谁知最后按捏完右手后,手指却被抓得紧紧的。
可能是无意识中的行为,床上的人依旧是昏睡着,邵白薇并没有抽出手指,静静地凝视着那曾经不可一世的脸,此时安静倔强得让人心疼。
“笨蛋。。。”卲白薇看着满身斑驳刺眼的伤痕,眼圈已是通红。口中轻轻叫唤的一声笨蛋竟是旁人无法触及的亲密,原来,有些感情,于己于他皆是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去了趟湖北,周末才回来,耽搁了,工作也忙哭了,尽量尽量保持进度吧。。。每天觉得好好睡觉变成了很奢侈的事了。谢谢大家体谅。。。话说韩曦又昏迷了。。。估计是我最近太容易犯困了。。。所以把韩同学也拉下水了^_^
☆、分道扬镳
自采药事件发生后,邵白薇和韩曦二人之间的相处不知不觉地起了微妙的变化,在她不为意之时,他掠过的目光,透着着几许道不明的怅然,他看起来依然倨傲狂妄,但对于她不时的任性要求却是从不吝啬。
例如她会说配制某药时需要敲击乐器以来确定炼制节奏,且内力越深,能越流畅。因此,在邵白薇研磨药粉时,内力最深的的吴鸿则在身旁不停敲打木鼓。男子一脸极不情愿,而女子好不容易按捺狂笑的冲动,很有冲劲地捣鼓药粉。
很明显这是邵白薇对于吴泓在韩曦坠崖后整天摆显着的恶劣态度打击报复。
感觉到韩曦的态度上的变化,却令邵白薇萌生出莫名的心悸。虽然,二人的关系看似朝着渐行渐佳的方向发展,但有些事情却是二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譬如身份,她只是这异时空的过客,而他却是这异时空里的皇裔,她注定孤身离去,而他身旁的女子只会是平衡权力的工具。
她无法成为对他有利的工具,也无法接受不是唯一的情感。这次完成任务,终究会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即使他可以放弃那位置,她暂缓归期陪伴他终了此生,但当有一天回到现实后,陪伴她的恐怕只有那无穷无尽的相思。
况且,不知为何,每当念及韩曦的好,心中泛起暖意之时,便会莫名地感应到某个位置不时地忍忍作痛,令她对情爱之事有着难以承受的惧意。
手中的红点日渐暗淡,意味着任务也接近完成,其实,此刻离开,可能任务的完成时间会相对更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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