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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微倾照晨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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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娉诚沉思了片刻,看了看眼前一脸焦急的妹妹,这人平素总是一副淡泊世事,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每次有那人的消息,总会避不及待地偷偷跑去听。
但凡得了好消息,一整天的笑容都似是停不下来,若是传来不妙的消息,肯定一整天都会心不在焉。若是放任她一人冲去那烽烟战火的前线,后果可能不堪设想。便开口道:“若你信得过姐姐,这趟我们一起同往,商铺的事情我会寻人来照看。“
“真的,那实在太好了。只是姐姐事务繁忙,只怕。。。。。。。”邵白薇听到娉诚愿与自己一齐过去,心中满是感激,前路艰辛,单靠自己一人怕是应付不来,若要寻找韩曦的下落,娉诚的门道消息比较多。正如这次,娉诚出门在外也能打听到前线的密信,实力强大。
战乱的国家,实在不适宜孤身一人前往。娉诚作为第一女富户究竟有多忙,自是知道的,但她既然承诺可以同行的话,肯定提前把事情安置好。
从南栎去到韩曦失踪那地方,日夜马不停蹄也要十多天的能去到。惆怅的是,相隔十多天,只怕即使赶到去,恐怕人早已不在那。
二人商量一番,打算先往东北方向过去,边走边打听。娉诚要打点的事情多,先行离去,约好明日卯时出发。
邵白薇交待店铺各个掌柜,另外派川柏负责监督,收拾好行装,本来是想着早睡早起。结果却因韩曦之事,辗转反侧久久未能入睡,然后,房间又迎来不速之客。
顾承卿本想留下字条便离开,但却发现那个女子竟然尚未入睡,一想到她可能是因为牵挂那人才如此,心中只觉酸楚难言,隔着帐幕出神地看着里头的女子,笔直的睫毛遮挡着眼中的忧伤。心爱之人近在咫尺,但两人的心却如相隔天涯。
“那人被夜国所擒,正往东陵方向去,可能是把人带回夜国。”顾承卿抑制着内心的难受,尽量用往常冷静沉稳的语气说话。
“原来去夜国,多谢家主告之,否则就白跑一趟了。“邵白薇首次用真诚的感激与顾承卿对话。
这个消息来得太及时,悬着几日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夜国掠去韩曦,目的无非是看中他有问鼎大夏的君主之位,正好以此与邵家进行谈判。因而,在一切尚未有结果之前,韩曦会安然地供奉着,不会被虐。
”话已带到,先告辞,薇儿你一路小心,我会派人暗中护,夜深了,你好好休息。“承卿听见她得知消息后声音中透出的轻松喜悦,心底的痛又更深了一分,紧握着的拳头青筋尽显。
顾承卿重未想过面对她的时候,竟会是如此心痛。知道这个消息时,才处理好李家和黎家前来结盟的事情,而后也不顾得一声疲惫,赶来南栎。但却没有迎来相见的欢愉,心似是被紧捏撕扯,窒息得难以呼吸,唯有狼狈而去,来逃避这种煎熬。
听到顾承卿要走,邵白薇才从方才得到消息的喜悦中回过神来,问道:”家主为何要帮我,你们四大世家不是说好,两不偏帮。“
“无妨,李家和黎家已在泾河之战后投诚,我,只是不想;;;;;”顾承卿顿了一顿,无奈说道:“与其让你牵肠挂肚,我宁愿与他公平竞争。”
宁静的午夜,男子声音似是透着悠悠之怨。纱窗透过的月色之光,落在侧脸上,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不见往昔的睿智清明。一身修长的灰白袍,只余落寞孤寂,月华光下,添了几分残酷萧索之美,美得如悬崖峰顶上晶莹剔透的寒晶,美得令人心痛窒息。
邵白薇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已年近三十的男子,仿佛又看到那一世,二人初识时,孤独落魄地出现在眼前,脆弱无助,生无可恋,仿似随时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似的。
承卿,女子低声再唤起那久违的名字,只是那灰白的身影已不见,声音与那个飘然而至的男子一般,彻底地没入这冷冷的月夜中。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这周要去旅游,所以先把文放出来,之后可能更新要等一周以后咯。
☆、重回东陵
翌日,邵白薇告知韩曦如今可能在夜国,娉诚听后并没有过问信息的来源,而是马上通知车队往东陵方向出发。
邵白薇的行李不多,临行前嘱咐川柏若有要事可以找娉诚府上的大管事代为转告,而后带上红藤和川乌一同出发,离开南栎。
经历大半个月的日夜兼程,终于到达东陵。一路上,车夫走的都是捷径小路,比和韩曦一同来时的大路颠簸曲折许多,但是路程却是缩短了不少。
邵白薇看着熟悉的街道店铺,只觉物是人非,初来执行任务的轻松愉悦已不复在。短短数月,从东陵离开,再复返,离去是为帮那人,如今归来也是为了那人。
几经劫难,与韩曦分分合合,而后,又重遇顾承卿,仿似轮回几道人生,果然是最后一次任务,总结了一下就是,期末考比水平测试难度系数要高。初步估算,战争结束之日可能就是自己离开之时。
虽然路上挺折腾,但是来到东陵后找人却顺利多了。由于路上出了状况,韩曦并没有到夜国,而是留在东陵。救人也比想象中的容易,只是小说的节奏总是免不了“意外”二字。
掳走韩曦的原来是夜国七皇子赵梓安,早在大夏南北战打响之时,便派下暗线潜伏,企图等待双方两败俱伤时,再来包围突袭,以获渔人之利。
却不料,即将要收网之际,却来个后院起火。父皇忽然病重,情况危殆。为了稳住动荡的朝局,对付其他皇子,必须将重兵留在皇城,以防政变。
但若是把伏兵抽离,只怕韩曦军队一鼓作气,攻下帝京,即使夜国归于己下,但若大夏也尘埃落定,那要想再拿下此国,真的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重遇良机。
最后,赵梓安终于想到一个两不误的办法,好不容易才布得连环局,先使人偷袭韩曦,然后趁其养病之时与大部队分离,利用提前挖好的密道偷偷把人给掳走。
囚下人质,待邵家军拿下韩哲后再放消息出来谈条件,尽可能地要求割让更多的城池来交换韩曦。若是邵家的人贪权,想要江山易主,那夜国也可以挟持皇子,以“清君侧”之由名正言顺地打过去。
为了逃避追查,七皇子的暗线掳人后便日夜马不停蹄地赶往夜国,奈何韩曦身上的伤口却经不起这般折腾,本来休养了几天,伤势转好。却不料这一路颠簸,风餐露宿,使得伤口感染,差不多到东陵时,人已高热得昏迷不醒。
夜国的暗卫本来收到的命令是,无论如何都要先把人给弄回夜国,但照如今情形而言,若不停下来好好休养治疗,怕是弄回去之后,也只是尸体一条。
不过,这个决定来得有些晚矣,请来几个大夫,诊断后都是摇头摆手以示无能为力。
七皇子在夜国得知这个消息后,安排好朝中之事,气得立马从夜国赶来,把那些耽误病情的暗卫责罚一顿,然后,分别在东陵和夜国下了悬红。只是所谓的悬红都是在暗地里进行,更多的是通过医馆口口相传。
而邵白薇她们则是来到东陵的第一天就从旁听到了这悬红,这两人都是身家丰厚之人,本对此没有兴趣,只是恰好在酒馆吃饭时听到两个大夫在讨论此事。
当那两位大夫的话题由沉重的病情跳跃到那绝色的病容时,两姐妹心领神会地对视了一眼,思索片刻,邵白薇正在夹大肉的筷子忽然停在了半空,而后唰地站了起来,大步地往外走。
“站住!你这是要去送死吗。”二人经过多日的朝夕相处,已是心有灵犀,娉诚自然猜到这个冲动的妹妹赶着去救人。
“送死也总比看着他死要好。”当得知原来悬红的主角是韩曦时,邵白薇的心像是猛地被狠狠地掐了一下,无以名状的难受,虽然知道他仍活在人间,但却是病得很厉害。若不是万分厉害凶险,试问那些掳走他的人又怎么会铤而走险呢,如此明目张胆地去悬红。
“死也要死得有价值,我娉诚从不做亏本买卖。你信不过自己,但绝没有资格怀疑我的能力。“一身黄袍作男装打扮的娉诚,此刻修饰得俊朗丰逸的脸上,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娉诚果然不愧是南栎女首富,有智慧,有能力。只是短短片刻,便想好了一个妥当的救人计划。
邵白薇有绝世的医术和易容术,首先假扮成一个老游医去揭悬红。而后等待对方安排治病。而后治病的时候必须要带上两个药童,一个负责煎药,一个负责上药。
当韩曦病愈五成之时,便是接人回来之日。因为若是韩曦差不多痊愈,那些人定会先把人给请回夜国再治疗。所以必须在此时下手,把其中一个药童易容后留在那里。当然也会安排趁乱时,让那个药童伺机逃走。
救人之后,娉诚和邵白薇都会重新作女子打扮,然后兵分两路,从相反的方向离开,混淆敌人。
事情的发展很顺利,正如娉诚所计划般进行。在城中较有名气的医馆永寿堂揭了悬红,不久,就有一个管事打扮的老者前来寻邵白薇。
马车一路似是在城中兜圈,老者似是不经意地问了好几个外伤内伤的问题,待听得邵白薇有条理的作答后,那马车才回复方向感,往城中最繁华的金雀街走去。
这个夜国七皇子果然是个胆大的,竟把房子安置在东陵最为繁华的路段。也暗叹那老者果然是个老狐狸,只怕以后行事要更为谨慎,不要让他看端倪来。
邵白薇一路心情紧张,直至见到韩曦后,瞬间变成极度的愤怒。虽然已做好心理准备,此刻的韩曦肯定很不好,但却没料到是这么糟糕。
虽然完美的五官依然是惊艳得让人过目不忘,但脸色却已是变得苍白,是有种接近死亡的那般,毫无血气的苍白。
邵白薇脸色看起来如常,但握着的双拳,指尖已狠狠地陷入手心,来缓解心中的难受。心里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床边看个仔细,无奈那老狐狸就在身旁,唯有拼命收敛情绪。
“要治的可是床上此人?”邵白薇轻轻拂了一拂下巴的假须。
“正是,不知道白大夫能治否?若是救活了,家主必有重酬”老者打量了一下,看来这游医好像也有点本事。这么多大夫也治不了这人,此时,权作死马当活马医。
“嗯,待老朽看看。”邵白薇这才走到床边,伸手按了按脉搏,再慢慢拆开包扎伤口的布条,待再三确认后,心下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实际情况没有样子看起来那般糟。
治好韩曦对邵白薇来说当然不成问题,不过样子还是要装一下,皱了皱眉,看起来有点不乐观地摇了摇头:“若是早三天来,倒有九成把握,如今,也只剩六成了,老朽也只能是尽力而为。”
“那就有劳白大夫了。”有六成把握,无疑是近几天来听到的最好消息,这下,头上的脑袋是暂时给保住了,只盼望着这老游医真的有办法能把人给救活。
“这样吧,老朽先写个方子,劳烦先生带我家药童去先把药材备齐,待我稍后施针完毕,再煎药内服。”邵白薇说完,也不理那个管事如何反应,打开带来的药箱,要先将伤口清理好,韩曦之所以高热不退,主要原因还是伤口没处理好,发炎导致。
那管事也知道大夫治病都有规矩,所以很自觉地带着那两个药童离开。
清理,上药,施针,喂药,待韩曦身体的高热退下后,邵白薇才舒了口气,一头倒在依然昏迷的韩曦身上,一滴晶莹潇然而落,扶上因病消瘦许多的手臂,一路向下滑去,直至触摸到冰凉的指尖。扶上去,指尖两相交缠,一只白莹修长,一只干瘦皱巴巴。
此刻,若是有人冲进这房间来,必然会看见一道挺骇人的画面,床上,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形容凄切地伏在一个半身赤‘裸的男子胸膛上,十指紧扣,喃喃自语。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真的再也看不见你了,若是我赶不及来东陵,你必死无疑。知道嘛,你若死了,我便会马上消失,永生永世,不再相见。我知道那天总会来临,但是,如今才知道,若那天真的就这么来了,原来,我根本承受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写到大半夜,脑袋又有些凌乱了,希望没写蹦。。。。
☆、逃之夭夭
忽而感觉到指尖微动,邵白薇遂从忧伤中惊觉醒来,抬头看了看床上那人,面容依旧,仍然昏睡着。此时脆弱的抱怨实在不宜维持过久,离开那人的胸膛,从床上起来,整理衣袍,提起桌上的毛笔,写好之后几天的药量和恢复进度。
虽然邵白薇有数十种能让韩曦尽快康复的法子,然而为了争取多些时间,却只能调整药方,拖延身体恢复的进度。
自从邵白薇把韩曦从死亡边缘救回来后,那位管事对这位老游医越发敬重,可任意出入府邸,不受盘查,韩曦的康复如计划设定那样循序渐进。
第四天,正当邵白薇打点好准备出门复诊,娉诚却是神色有些焦虑地匆匆赶来,带来夜国商铺那里传来的信息,七皇子今天会从夜国过来,下午或晚上将到达东陵。 看来,救人的计划必须提前。还好,韩曦的恢复比预期要快,此时逃跑也不成问题。
邵白薇如往常一样,提着药箱带着两个药童过来复诊。借着换药的时机,在韩曦耳边低声说话,表明自己的身份,简略地说了一下逃走的计划。
床上的病人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诧异,好像一早就知道似的,静静地配合邵白薇,易容换衣。准备妥当后,留下易容成韩曦的那位药童,邵白薇带着韩曦和另外一位药童离开。
然而出大门时,并没往常般顺畅,那位老管事匆匆赶来,说是特意带来珍藏的天合酒送给老游医以表谢意,却是借机瞄了几眼身后的两位药童,待从后院过来的小厮在耳边回禀后,老管事才点了点头,寒暄几句,把人送出府。
看着老管事这个架势,想必是对方已经起了疑心,此地不能再留。不过,邵白薇并没有马上带着韩曦离开,而是先去往日经常去的酒楼先饱饭一顿,而后再逛逛市集,买些送酒的佐料,然后才慢悠悠地回到客栈。
回到客栈后,邵白薇连忙帮韩曦和自己换装,易容成两个中年农妇,红藤则装扮成寻常村姑模样,带着一早就收拾好的行装,坐上由川乌驾着的破驴车,顺利地出了城。
当七皇子赵梓安傍晚赶来时,原来代替韩曦留在房中的小药童,趁着府中人不注意,贴上邵白薇准备好的一块□□,装扮成府中的下人溜走了,而那位老游医所住的客栈也早已人去楼空。
那位老管事此刻却是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战战兢兢地低头跪在地上。
“你是说,今天那几人走的时候,你确定韩曦并没有在其中?”赵梓安捏着手中的药方,阴冷地责问。
老管事虽然害怕,但还是很有条理地把那老游医过来复诊和离开时的情景复述一遍。“那人离开后,还特意派恒十一去盯梢着,看着他们去了品味居吃过午饭后便回客栈再也没出过来,却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离开的。”
“看来,救人的不止是疗伤圣手,原来还是个易容大师啊。”赵梓安阴冷的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药方上。虽然自己不善治疗外伤,但却通晓药理,若非如此,哪能看出这药方中的破绽。照着这药方,那人应是两天后才会带人离开,想不到竟会提前动手,莫非夜国也有他们的细作。
“恒字队的所有暗卫听令,火速出城,把那几人给追回来!”赵梓安的暗卫分“天”“恒”“地”“久”四队,除了“恒”字队,其他三队皆留守皇城。趁着人还未走远,即使出动整个恒字暗卫队,也要把那几人给追回来。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有这通天的本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人给救走。
伤病尚未痊愈的韩曦出逃,速度肯定是不能太快。庆幸的是,娉诚早已预计到此行必然多舛,既要躲避夜国的追捕,又要防备韩哲的势力,因此特意备了多个身份的户纸和路引。这一路二人扮成或夫妻兄弟、或佃户商贩,或许是户纸的效用大,又或许是邵白薇的易容术了得,总之,这一路,二人过关卡皆畅通无阻。
二人如是这般,连赶了六天的路,虽然有个神医相伴,但由于韩曦一路都没有好好休息,再加上本来受了伤,身体状况不算太好,精神也很疲惫。
被一路颠簸晃醒的韩曦慢慢睁开眼,入眼的依然是抬头不见天的马车,这几天,除了入夜住宿以外,更多的时候是坐在马车上。为了掩人耳目,每到一个城镇,都会换一架马车。
扭过头,看到的是位满头华发的老太婆,正酣然熟睡在自己身旁。这才暮然记起来,这回二人的身份是落叶归根的兄妹俩。
想来她定是累极了,不然,如此颠簸的马车,又如何能睡得这般安稳。想着她一路的忙碌,若不是还有红藤和川乌帮忙打点,如今车上的病人就可能不止自己一个。
此时,同是老翁打扮的韩曦,有些好奇地举起手在眼前晃动,看着皱巴巴如干枝的双手,再看看侧卧在车上的老妇,爬满皱纹的脸不见沧桑落寞,只有熟睡的酣然安稳。这个女子,带给他的,除了那无法言喻的情感外,还有那一个又一个让人琢磨不清的迷。
这回,竟又是她救了自己。短短半年,三番四次地救自己于生命垂危之时,若不是她,韩曦很肯定,自己早已长埋黄土,骨化形销。
作为一名大夫,治病救人,这个是本分,但是,她仅仅是深山的一名孤女,但却有能力寻到自己,还能助得自己顺利脱离危险。
单单是寻到自己,就连吴泓也没这个能力,而这个女子却是做到了。就连那日忽然告之要马上逃离,也是如此轻描淡写,不带一丝慌张。若不是身上那熟悉的药香味,韩曦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那些人寻来为自己治病的老头子竟然会是她。
若不是自己参与其中,韩曦实在难以置信世间竟有如此令人惊叹,鬼神莫辩的易容术。忽而,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会不会一直以来所见到她的“真容”也是易容而来,但想想,很快就否定了。
无可厚非的是虽然此女子的易容术很强,但整个过程却是很费时,每更换一个妆容都至少要半个时辰。回想起二人从东陵初遇,到后来的朝夕与共,除了捣鼓药材,也没有见她有其他异样的举动,她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易容,想来实在是自己多心了。
难不成自己心底会期待此女子是个绝色美人不成。笑笑地摇了摇头,绝色美人么?当年偌大的皇宫里头最不缺的是美人,那时身为太子,只要自己想,各式各样丰姿的美人都可以络绎不绝地送来。
或许是与此女相处时,每每看见那张蜡黄凉薄的脸说起话来,总觉得和她展现出的表情有很强烈违和感,甚是别扭。
不知为何,反而觉得此刻的白发苍苍,眉染风霜的女子更觉恬静舒适。不知道他和她到老之时,彼此的模样会不会是就是这样子。
忽然,韩曦心中强烈地萌发一种若与之相守到老,便可能如此刻般相依相伴的意念。莫名地,似是一股甜蜜的暖流缓缓淌过心房,有种说不出的舒坦欢畅。
然,真的可以吗?一旦攻下帝京,坐上那个位置,那时的他虽有无尚的权力,但却变为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切都变得身不由己。
那时,来到他身旁的女子,也只会是制衡各大世家的工具。他,又怎舍得置她于那吃人不见痕迹的后宫。
只是,要放手么?经历此番,自己还能放手,还会放手吗?她于他,已然成为人生中最大的业障,避不开,更是躲不过。
想起她离开的那些日子,夜深时的孤寂煎熬,与如今的每天相见,安稳舒心,实在是天壤之别。
马车走着山路依旧不停晃动,韩曦在颠簸摇曳的凝视中,情不自禁地提起手,滑过那静静安睡的面庞,指尖触碰着那不平的皱褶,似是一道道坎,一道道他与她可能无法跨越的鸿沟。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今晚的发文时间是破纪录了,为了亲爱的你们,偶也是拼了啊,希望喜欢包子文的亲继续一往无前滴喜欢吧【心中默默念
☆、午夜屠村
眼前熟睡的人儿,除却容貌不说,既没有显赫的世家,也没有讨喜的性子,然而正是这样一个寻常不显眼的小女子,却深深扎根于他的内心深处。
她于他,也只是仅仅几个月的相处时光。所谓之情,缘于是何时?是从她奋不顾身飞身挡刀开始,还是更早时,即使被他三番四次地奚落,骂了个狗血淋头,她却仍连续几天不眠不休地留在在身旁救治。
年少时,喜欢洛桐更似是一种执念,正如世人喜欢美好的事物一般,洛桐美丽、聪明,有着与众不同的性格,且追求者众,很容易激起内心的意欲,越是得不到,越是念念不忘,越变得奋不顾身。
为了洛桐,多次忤逆父皇母后的安排;为了救她,擅自离开父皇临终前为自己设下的最后一道防御屏障,落得个锒铛入狱差点尸首异处的下场。
如若那时真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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