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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外传之碧玉传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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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楚香帅?!”
他本想称楚留香为前辈的,在他的想像中,楚留香至少也应该是四十岁以上的人,可这人的年纪却仿佛连三十岁也不到,就算楚留香不介意,他又怎能把人家叫老了。
楚留香点了点头,道:“我就是楚留香,几日前还曾与你们门主有过一面之缘……”
他的话还未说完,少年忽然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一双俊目里已泪如泉涌,悲声道:“晚辈钟自强,家父正是天涯门门主钟无骨——请香帅为晚辈主持公道!”
楚留香双眉一皱,笑道:“你先起来再说。”
钟自强这才起身,一双泪眼看着楚留香,就像看着这个世上唯一能够帮助他的人。
突听茶楼上传来一个少女的轻轻笑语:“姗姐,别人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看这个少年多没出息,动不动就给人下跪。”
钟自强不禁抬头一望,就看见了宇文慧和宇文玉姗。
他面上随即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又不禁低下头去,紧紧咬着牙关,仿佛生怕眼泪会忍不住掉下来。
现在就算别人骂他没出息,他也只有忍着,无论多么大的屈辱,他都只有忍着。
因为他一定要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他也不愿求助别人,只不过他又深深知道,以他的力量即使再加上整个天涯门,也是无法报仇雪恨的!
楚留香自然已看出他内心的无助和悲痛,缓缓问道:“天涯门中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钟自强哽声道:“家父他……他……”
他似乎再也说不下去,再也不忍说下去,只有将目光移向那副担架。
楚留香走到担架旁,一只手掀开了白布的一角,就看见了钟无骨的脸——那张豪情万丈的脸,现在却已面如死灰,那个本来豪情万丈的人,现在却已气息全无,永远的倒下了!
死的人竟赫然是天涯门门主钟无骨!
楚留香虽然看钟自强的神情,早已隐隐有了些预感,但此刻却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只因钟无骨武功之强,也足可列入当今江湖顶尖高手的行列,江湖中能杀得了他的人并不多。
但更令楚留香惊讶的还是——
钟无骨人虽已死,全身上下却找不出一丝伤痕,更一点也不像中毒的痕迹。
只不过,他原本雄壮魁梧的身躯,现在却已瘦得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就好像一条被风干了的咸鱼,他原本极严肃的脸上,却还带着微笑,那是一种极宁静、极安详、极甜蜜、极满足、极幸福、极愉悦的微笑,就好像婴儿躺在母亲的怀抱里时露出的那种微笑。
可钟无骨却不是婴儿。
楚留香自然非常明白,一个男人通常只有在什么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微笑。
楚留香慢慢地将手中的白布放下来,刚才的惊讶这时已变成深深的沉思,他的表情凝重,仿佛遇到了一个极难解决的难题。
以他的阅历之丰,自然看得出钟无骨是如何死的,又是死在什么人的手里!
普天之下,只有姹女魔功才能将一个男人变成这个样子,而据楚留香所知,普天之下会姹女魔功的,也只有陆眼媚和蚀骨夫人两个人,能将姹女魔功练到如此高境界的,那就大概只有蚀骨夫人了!
楚留香沉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钟自强道:“应该是昨天晚上,昨天白天家父还好好的,才过了一个晚上,今天一早晚辈就接到家父在大发客栈遇害的消息……!”
昨天晚上,莫非就是楚留香和南宫斩痛饮求醉的时候?莫非就是那个时候蚀骨夫人找上了钟无骨?以钟无骨的忍耐和定力,他绝不是那种轻易就可以动摇的人,这次莫非连他也抵抗不了蚀骨夫人诱人的魅力?
蚀骨夫人虽然一向很少在江湖中走动,但她却一心想要得到碧玉令,而她徒弟陆眼媚却始终也没有将碧玉令送来,她自然忍不住要出来看一看。于是她便碰到了钟无骨,钟无骨的功力自然非同小可,她又怎会轻易放过呢?何况这个人还一心想要和楚留香去碧玉宫找她的麻烦!她自然要乘他人单力孤之时,将他解决。
钟无骨也许知道她就是蚀骨夫人,也许不知道,无论怎么样,最后在蚀骨夫人的百般媚惑之下,他的防线终于彻底崩溃,终于瘫软在她足以销魂蚀骨的胴体之下,他旺盛的生命在极度的欢乐之中渐渐萎缩、终结……
只听钟自强咬着牙道:“如果晚辈猜得不错的话,害死家父的正是江湖中行踪诡秘、心如毒蝎的女妖精蚀骨夫人!——虽然家父生前曾一再严嘱,如若他发生什么意外,晚辈都不得为他轻举妄动,因为若连家父也不是对方敌手的话,晚辈即便有心前去,也只是白白送死!家父不愿辛苦所创之基业毁于一旦,所以才要晚辈抛开大仇,忍辱负重!家父之命,晚辈绝不敢忘,只是人生在世,若连此等血仇也不能去报,活着岂非畜生不如?!所以晚辈斗胆请香帅为晚辈主持公道,晚辈愿为马前卒,刀山火海,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慷慨激昂,更显出他为父报仇,宁为玉碎,不作瓦全的决心!
楚留香拍了拍他的肩,笑了笑道:“你的意思我已明白,你答应你,我绝不会让你父亲白白死去的,因为他也是我的朋友。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钟自强道:“香帅尽管吩咐。”
楚留香道:“你不能去——你要留在天涯门里,将天涯门发扬光大,这才是你父亲最大的心愿!”
钟自强面色不禁一变,低下头去,过了半晌,才用一种苦涩和悲哀混合的语气,说道:“香帅是怕晚辈武功不济么?”
楚留香心里虽然正是这个意思,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只因他知道若是自己说出的话,必定会伤害这年青小伙的自尊心——年青人的自尊心,总是特别容易受到伤害,而一旦受到伤害,又特别不容易痊愈。
楚留香从不愿伤害任何一个人的自尊心。尤其是年青人的自尊心。
正在他不知该如何回答钟自强这句话时,突听一阵急促而杂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听在耳里,响如奔雷!
楚留香双眉一轩,只见八九匹高头骏马朝着这里疾驰而来,马上的骑士衣饰年龄高矮胖瘦兵器各不相同,但都是骁悍而矫健的,目中精光不时闪动,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即知都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好手!
当先一匹马上坐着的是一个面白微须的黄袍中年人,远远的就高声叫道:“楚留香楚香帅在这里吗——?!”
叫声虽远,却已震得人耳朵发麻,这人一身内力实在惊人得很!
楚留香只有笑了笑,道:“在下正是楚留香,阁下莫非就是以一手少林神拳威震两河的铁胆侠邹天白?!”
黄袍中年人大笑道:“香帅果然好眼力,我正是邹天白,至于‘铁胆侠’三字,那是不敢当的了!”
他话说得谦虚,语气却一点谦虚的意思也没有,别人听起来倒像是:“至于‘铁胆侠’三字,我若是不敢当,谁还当得了!”
健马疾驰,来到离楚留香三丈远的地方,邹天白竟也不等马停下,突然一掌拍鞍,人已离座而起,双袖飞舞,就像是老鹰张开了翅膀,人已轻飘飘的落在楚留香面前。
瞎子也看得出,他是想在楚留香面前露一手。
楚留香微笑道:“想不到邹兄不仅内功深厚,轻功竟也如此高明。”
邹天白面有得色,正想再谦虚两句,忽听茶楼上有个少女的声音带着点讥诮的意思,接着楚留香刚才的话,说道:“就是有点像马戏团的戏子,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
邹天白神情一变,锐利逼人的目光刷的向茶楼上掠去,但茶楼上的宇文慧早已机灵的低下头去。
她好像早已算准了,像邹天白这样的武林名侠,是绝不会因为这样一句话,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冒着大失身份的危 fsktxt。cōm险,上茶楼去找她麻烦的。
邹天白想冲上去教训一下乱说话的小姑娘,却又好像被什么东西跘住了脚,果然只有僵立在那里,脸色却已变得有些难看了,干咳了两声,嘿嘿道:“现在的小姑娘真是越来越没上没下,无法无天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第二匹马上的人也飞身而下,却是一个身材瘦如竹杆的锦衣人,左手拿着一柄狭长的剑,剑鞘上成“一”字形镶着七颗璀璨的宝石,剑柄上却镶着一颗龙眼大的明珠。
这已足够让楚留香认出他是谁。
楚留香笑了笑,道:“阁下莫非就是七星坛素有‘一剑定天,七星夺命’之称的欧阳七星欧阳英雄?”
欧阳七星道:“在下正是欧阳七星。”
旁边一个小摊贩里,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小手里拿着个青苹果,正嚷着要正在做生意的母亲替他修皮。母亲的脸色也青得像苹果皮,低骂着:“死小子,没看见老娘正忙着吗,找你的那个死鬼老爸去!”
欧阳七星忽然走过去,微笑道:“让叔叔来帮你修。”
他从小男孩手里“拿”过苹果,然后往空中一抛,右手忽然拔剑,只见剑光几闪,别人还未看清楚,剑已入鞘。
那个苹果却已光秃秃的,像去了壳的鸡蛋。
欧阳七星将苹果放入小男孩的手里,然后转过身,又微笑着,施施然走了回来。
他并没有看见,小男孩原本红通通的脸已吓得发白,两只小手刚接住苹果,又掉在地上,滚了一身的泥。
楚留香还是笑了笑,道:“果然是好剑法。”
欧阳七星正想谦虚两句,但话未出口,茶楼上又传来刚才那个少女的声音,仍然带着点讥诮讽刺的意思,接着楚留香刚才的话头,说道:“就是用这样好的剑法来修苹果、吓小孩子,这也实在大材小用了吧!”
欧阳七星脸色也立刻变了,目光也刷的向茶楼上闪电般掠去,他看到的当然也只是一个空空的一个窗口,连说话的人的影子也看不见。
欧阳七星的脸色又有些发红,满肚子的火气也只有硬蹩下去,他自然也不能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这么多人的面前,冠冕堂皇的去找一个小姑娘的麻烦。
何况这么多人中,还有楚留香!
邹天白看着他,脸上已现出了微笑。
看到自己遭受到的不幸也发生在别人身上,他心里好像总算“平衡”了。
接着第三匹马也已赶到,马上一个虎背熊腰,横眉怒目的汉子,这时也翻身下马,只听“砰”的一声,地上铺的一块青石板已被他一脚踏碎!
他一共才走了五六步,但每一步都发出重重“砰”的一声,然后就有一块青石板被踏碎。
楚留香忍不住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好一个烈火金刚,实在令在下佩服得很。”
烈火金刚也正想谦虚两句,同样话未出口,楼上的宇文慧又忍不住用那种冷嘲热讽的口吻,接着楚留香的话,说道:“就是不知他知道不知道这青石板乃是公共之物,他无缘无故损坏公共之物,不知安的是什么心?!”
他安的是什么心,这自然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是谁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烈火金刚勃然变色,一对虎目刷的向茶楼上瞧去,但既看不见说话的人,又不能不顾身份的冲上去,也只有哑巴吃黄连,闷在肚子里。
欧阳七星看着他的样子,一只手居然也像楚留香一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是鼻子痒,其实是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来。
“幸灾乐祸”——虽然确实不对,但不知为什么,好像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点遗传。当一个人不小心踩到香蕉皮摔了个狗吃屎时,大多数人都会幸灾乐祸的捂着嘴大笑,又有几个人真正会伸出自己温暖的手去扶他一把呢?更有甚者,有人还故意扔出香蕉皮想看别人摔个仰八叉,或者只为了听那一声“哎哟”;不扔香蕉皮的干脆洒碎玻璃去砸汽车的轮胎,或者伸出罪恶的手指去给它放气,就是为了看车主对着这庞然大物只能干着急的样子……
——当然,你一定不会干过这种事,但你还记得你上学的时候的事吗?当老师拿起竹条打学生手板,学生痛得呲牙咧嘴、怪样百出时,你是否也按捺不住的偷偷笑过?
就在这时,第四五六七八匹健马也已驰过来,马上每个人看起来好像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夫,而且都像是想在楚留香面前露一手,其目的自然是想向楚留香示威——“我们名头也许不如你,但若论真功夫,嘿嘿,那可未必就在你楚留香之下!”
楚留香却实在不想再看这些大英雄大侠客们露功夫了,赶紧问道:“诸位都是来找楚某的吗?”
邹天白道:“正是!”
楚留香一只手摸了摸鼻子,看着他们,道:“能令诸位同时来找在下,莫非有什么紧急的大事?”
邹天白道:“武林安危,不知可否算作大事?”
楚留香道:“哦?!”
邹天白道:“最近几个月来,江湖中陆续有不少曾经名动一方的武林豪杰神秘失踪,甚至连少林神僧大悲和尚也不例外,相信香帅也必早有所耳闻吧?”
楚留香点了点头。
邹天白道:“根据我们多方面的调查和追踪,终于让我们查到这些人如今都已身陷武林三大禁地之一的碧玉宫中,只不过碧玉宫素来与武林互不相扰,但此番无缘无故的就对这些在武林中声名显赫的人下手,其心难测,所以我们就联合了些人手,准备去那碧玉宫看一看,顺便将那些人给救出来。”
欧阳七星道:“我们也知道碧玉宫的诡秘和可怕,但事关武林祸福存亡,纵然碧玉宫是刀山剑林、龙潭虎穴,我们也务必要闯上一闯,纵然血溅七步、一去不回,也绝不做那贪生怕死、无顾道义之徒!——不知,香帅你可否愿意与我等同去?”
——他这句话里面的意思,自是说楚留香如果拒绝不去的话,那就是贪生怕死、无顾道义之徒。
楚留香还未开口,邹天白已笑着道:“楚香帅自然会去的,江湖中又有谁不知道,楚香帅向来是以武林安危为己任,发生了此等重大之事,他又怎会畏首畏尾、裹足不前!楚香帅这么大的侠名,难道会是浪得虚名么?!”
他好像是在帮楚留香说话,其实话里也暗含机锋——那是在告诉楚留香,他如果真的不去的话,那么他一世的侠名将毁于一旦!
一个江湖中人最爱惜的,往往并不是他的生命,而是他的名誉。
他可以死,却绝不容许自己的名誉受到一点污损。
楚留香笑了笑,道:“其实诸位纵不相邀,在下也是非去碧玉宫不可的,只是由于一直为事所扰,抽不出空来……”
邹天白笑道:“原来如此——却不知香帅现在是否有空了呢?”
他目光忽然瞧了右侧的青楼一眼,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有意无意的笑道:“咦——!欧阳兄,你看这里竟有一座青楼!”
这句话乍听之下,似乎平常得很,可是只要心里稍微不那么“死”的人,立刻就会想到他话里的意思——“楚留香你说你是为事所扰,抽不出空来,那么你怎么还有时间去逛青楼?原来你是为这种‘事’所扰啊?!”
楚留香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会听不出来呢?
他生平最怕碰见的,就是这种大便,你打也打不得,摸也摸不得,你只要稍微得罪了他,他就可以让你后悔莫及。
他只有苦笑,道:“在下现在倒是有空……”
邹天白不等他说完,就大笑道:“那就太好了,事不宜迟,就请香帅赶紧和我们一起动身,早一点到那个鬼地方,总比晚一点到的好。”
欧阳七星道:“邹兄所言甚是,说不定他们等我们去救他们,早已等得望眼欲穿了呢!哈哈!”
他把去碧玉宫救人,竟也看得跟削苹果一样容易。
烈火金刚一直没有开口,这时忽然道:“其实这次以我们的力量,就已经可以将那些人救出来了,完全用不着香帅前往,只是听说碧玉宫里还有一些女人,香帅自然应该明白,以我们的身份又怎能去跟那些女人计较,而香帅向来都是对女人很有办法,所以……”
楚留香笑了笑,淡淡道:“所以,由在下去对付那些女人是最好也不过,是么?”
烈火金刚咧嘴一笑,道:“香帅明白最好。”
若是别人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忍不住生气的,但楚留香却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再说话。
这些人自恃着武功高强,便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大英雄,非但不把令江湖群雄人人胆怯的碧玉宫看在眼里,更不把名扬天下的楚留香放在眼里。楚留香实在很难想像当他们去碧玉宫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就在这时,茶楼上的宇文慧和宇文玉姗已走下来,婷婷玉立地站在楚留香面前,两个人都轻轻咬着嘴唇,脉脉含情地凝注着楚留香,只因她们都已猜到楚留香就要走了,而这一去,她们也许今生再也无法见楚留香一面!
楚留香微笑着,缓缓道:“我要走了,你们好好保重。”
两个花季少女同时点了点头,苍白的嘴唇咬得更紧,两双明亮的眸子已渐渐被一层晶莹的泪光所模糊。
钟自强忍不住道:“香帅,我——”
楚留香笑道:“你若是一定要帮我的话,那就帮我送这两位姑娘回去吧。”
一阵冷风吹过长街,蹄声急响,楚留香那修长洒脱的身影也随着这狂奔的蹄声,渐渐远去,终于再也看不见了……
宇文慧和宇文玉姗呆呆的立在那里,痴痴凝望着楚留香身影消失的方向,久久无语,眸中的眼泪却已滑下苍白的面颊,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们才默默转过身,走向回家的路——只是这条路今天为何会如此漫长呢?
钟自强垂着头,一言不发地跟在她们后面。
宇文慧忽然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虽然并没有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但那目光却像是恨不得一脚把这个讨厌鬼踢开。
于是,钟自强的头垂得更低,他也想走得远远的,可是楚留香临走时的嘱咐还在他耳边。这已是他唯一能帮楚留香做的事……
江湖中许多人都说,楚留香是为别人而活着的。
这句话你可以不信,但是有件事你却不能不信,那就是这世上的确有不少人是为别人而活着的。
也许你就是其中一个。只是也许连你自己都还不知道而已。
江湖中真正知道碧玉宫在哪里的人并不多,真正敢找去的人更没有几个,百年以来,敢找去的人如今几乎都已化作枯骨,除了一代剑豪宇文啸天,还从来没有人能够活着从碧玉宫生还!
但那也许只不过因为当时的碧玉宫宫主爱上了宇文啸天,所以才不没有去伤害他。
那么,碧玉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它是否真如传说中的那么诡秘可怕?
楚留香不知道。
也许他本应该去问一下宇文玉姗的,可是他没有问。他也没有时间去问。
就算问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呢?他既然已经就要去了,迟早总会知道的。
但他不问,或许还有一个原因——就因为不知道碧玉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所以才觉得充满了神秘和刺激,若是知道得太清楚,也许反而会觉得无趣了。
楚留香一向喜欢神秘和刺激,更喜欢冒险。
可这也许也只不过因为他觉得生命太空虚、太寂寞,就像当年的宇文啸天一样,他总想找些神秘和刺激的事情去做,这样才不至于让生命有枯燥中白白逝去。
正文 第十五章 神秘剑客
乱石如剑!
冷风如刀!
&;shy;&;shy;&;shy;&;shy;&;shy;&;shy;&;shy;&;shy;经过了两天快马加鞭的奔波,楚留香和“铁胆侠”邹天白他们一群人终于来到了这片荒山,放眼望处,只见怪石嶙峋,百木凋零,在黄昏的夕阳下看起来,更显得说不出的萧瑟而荒凉。
“只要走过这片荒山,就可以看到那神秘可怕的碧玉宫了!”
山道艰险如人生。
此刻他们自然早已弃马而行,除了随身之兵刃,就只带了一些出外必备之物,好在大家都是男人,东西也不会太多。虽然这山道实在是陡峭难行,但他们每个人都各有一身不俗的功夫,所以非但一句怨言也没有,反而个个显得兴奋异常,只见兔起鹃落,争先恐后,每个人都几乎把压箱子的功夫也使了出来,无非是想借这个难得的机会,在别人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本事。
争强好胜,本就是人的天性之一。
在这些人当中,硬功最强的,自然当属烈火金刚。可惜硬功并不是轻功,硬功越强的人,轻功往往就越差。
所以烈火金刚早已远远的落在了后面,一张粗犷的脸憋得发红,他纵有可碎石成粉的千斤之力,也不可能将这么大这么大的一片山都踏碎的。
他原来逞威风的心情此刻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只是不停地抬腿狂奔,这样才不至于被前面的人给落得太远。
但跑在最后的人却还不是他,居然是向来有“轻功天下第一”之称的楚留香!
烈火金刚心里总算平衡了些,一边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扭头去看楚留香,嘿嘿笑道:“原来你的轻功也并不比我高明得到哪里去,江湖上的人竟还都说你的轻功天下第一哩!”
楚留香神色平静而安详,微微一笑,道:“江湖上的话,本就多多少少有些言过其实。”
烈火金刚点了点头,悄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再暗暗地瞧了一下楚留香脚。
他忽然发现楚留香虽然始终和自己不即不离,但自己却始终都超过楚留香一米之距。
这是不是说明,他的轻功竟比楚留香还要高些呢?
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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