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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穿越玩修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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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国君幼女自此得名“窈”,国人只唤她晋姬,唯有身边的父母兄弟称呼她为“窈”。
姬窈幼时,晋国有三位上卿权势极大,分别是韩氏、赵氏及魏氏。在数十年前,晋国本有六位上卿,然范氏与中行氏内乱,智氏领韩赵魏平定内乱,范氏与中行氏的封土被智氏及韩赵魏瓜分,经此一役,智氏实力大增,成为剩余四卿之首,专晋国之政。然而四十年前,智氏却被韩赵魏三家联手灭除,与范氏和中行氏一样,智氏被韩赵魏瓜分了土地,自此,晋国只剩下权势极大的韩赵魏三家。
姬窈常在晋国王宫中见到前来朝拜的三家上卿,那三位上卿就是连她父亲见了也要礼让三分的。
那时的姬窈并不懂太多的政治,兄长姬颀常常教育她,普天之下,周天子最大,其下便是各诸侯国的国君,他们的父亲位居第二。
晋国,曾是春秋时期最强盛的一个诸侯国,晋文公姬重耳将晋国国力推向顶峰,打造出雄霸黄河流域傲视其他诸侯国的一大强国。姬窈就是在听着先人的光辉伟绩中长大的。
晋烈公六十大寿时,在晋国王宫设宴招待晋国各封土上的上卿及大夫们,晋国数百贵族,齐聚一堂,觥筹交错,举杯对饮。
大殿之上,歌舞升平,众贵族一边观赏歌舞一边向殿上的晋烈公举酒祝寿。
酒过三巡,众人已是微醺。身为晋国世子的姬颀突然起身,对晋烈公说道:“父亲今日大寿,妹妹有一段歌舞献上。”
晋烈公听罢,心情大悦,忙说:“快让她上来。”
身材娇小的姬窈在十多名身着彩衣的宫婢簇拥下走上殿来,钟鼓乐声响起,只见她一袭雪白长衫,如灵雀般在众女之中穿跃,起跳回眸间,水袖挥舞时,尽显女孩的俏皮可爱。
一曲舞毕,殿上掌声雷鸣,姬窈娇滴滴唤了一声“父亲”,已是扑到晋烈公身边,撒起娇来。
此时的姬窈,不过只有十岁的年纪,又是晋烈公嫡出的幺女,在晋国王宫中自是备受宠爱,且她从小音律极佳,年仅十岁便可舞出这般高难的舞蹈,晋烈公对她的喜爱,已是超越其他所有的子女,纵是晋国世子姬颀,也不及她在晋烈公心中的地位。
此时,晋烈公见女儿这般娇俏可人,由不得哈哈大笑起来,抚须说道:“吾儿舞技又见精进了,寡人甚喜,寡人甚喜啊!”
殿上众人纷纷附和。
赵氏上卿起身向晋烈公拱手说道:“大王,臣下有个不情之请。”
晋烈公伸手道:“赵卿但说无妨。”
“若臣下没有记错,晋姬今已年方有十,再过三余载,便可嫁出闺阁。臣下子章,与晋姬年龄相仿,可否诚请大王将晋姬许配给臣子章?”
姬窈听罢,一脸羞红,拉住晋烈公胳膊撒娇:“不嫁不嫁,女儿不嫁。”
韩氏及魏氏见赵氏求亲,也纷纷站起身向晋烈公表明诚意,恳求晋烈公将姬窈下嫁给他们的儿子。
晋烈公哈哈大笑,对姬窈说:“窈儿,他们都想娶你,这样罢,这殿上各氏宗子皆在,你看中哪一个,悄悄说与寡人便是。”
姬窈俏脸绯红,一跺脚,撇下众人就跑出了大殿。
众人只当方才晋烈公所言是一个笑话,其他各家心中明了,晋姬乃是国君心头肉,除韩赵魏三氏宗子,只怕不会嫁与他人。
晋烈公大笑,其余众人也跟着大笑。谁都没有留意到,魏上卿身后的人跟在姬窈之后离开了大殿。
此时正是隆冬十二月,姬窈跑出大殿后,立即有宫婢奉上狐裘让她披上。姬窈披好狐裘,并不着急回自己的宫殿,只是吩咐宫婢:“你们先回宫准备热水,我独自走走便回去。”
宫婢应声退下。
姬窈拉拉肩上的狐裘,提着灯笼往王宫里的假山林走去。
那一片假山林中种满了梅树,这个时节,正是寒梅绽放之际。
姬窈尚未走到假山林,已闻得阵阵梅香飘来,那清幽淡雅的香气,已让姬窈面上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
白日里雪花飘落,天空阴暗,到了晚上,整片天却明朗起来,浩浩天际,仅有一轮明月挂在那里,连星子都看不见了。
借着月光,姬窈可以将这一片梅海看得真切。那落满白雪的树枝上绽出点点红蕊,白雪在月光下反着莹莹光泽,衬得雪下红梅越发娇艳明媚。梅海之中,红白相映,又有簇簇怪石嶙峋,月色笼罩下,恍若升起腾腾雾光,恰似一幅人间仙境。
姬窈走进梅海,随手将灯笼柄插在树枝上,那层层蓬松的白雪立刻抖落下来,粘在狐裘大麾上。姬窈以手轻弹,往梅海深处走去,雪地上留下一排浅浅的脚印。
梅香愈发浓郁了,姬窈驻足,抬手捻起一根梅枝,将梅枝上的积雪抖落,那朵朵绽开的红梅便全部露了出来。她低头嗅了一口,只觉得香气清幽,心旷神怡。
“既然喜欢,为何不摘下来?”
一道突兀的男声让姬窈吓了一跳,“谁?你是谁?”她左右张望一番,只见一名身材高硕的男子提着她方才提的那个灯笼向她走来。那男子看去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身着深色华服,必然是方才在殿上的某家贵族公子。姬窈见他不疾不徐向自己走来,敛了神色道:“你是哪家的公子?为何要跟我到此?”
男子走到她跟前,拱手道:“在下魏击。”
姬窈从他手里夺过自己的灯笼,“原来是魏氏宗子,为何要跟我到此?”
魏击轻笑道:“晋姬一舞动人,在下受晋姬吸引,跟随至此,却不想打扰了晋姬赏梅的雅兴。”
姬窈见他一脸真诚,想想他又是魏氏的宗子,便放松起来,显出一个十岁孩童该有的神情。“你也喜欢梅花吗?”
魏击只道:“人比梅更娇。”
姬窈想了一下,忽然明白他话中之意,面上一红,转身就要走,“你戏弄我。”
魏击拉住她细细的手臂,“绝无戏弄晋姬之意。”他忽然抚上姬窈的头,略有些怔忪的说道:“你这么小,我却不知何故莫名对你倾心,只可惜,你恐怕无法明白我的心意。”
姬窈盯着他看,此时的姬窈相较魏击而言,的确还是个孩子,她才十岁,而他已经二十三了。
魏击忽然伸手摘下一根梅枝,递给姬窈,“你不是很喜欢梅花么?我摘一只送给你。”
姬窈见梅枝被他摘下,顿时心疼得不得了,又急又气的说道:“你干嘛摘下它?你干嘛摘下它?”
魏击不解地说:“你喜欢它,我摘下来送你不好吗?”
姬窈气恼极了,“我喜欢它,所以我才舍不得摘它,它好好的长着,便有了生机,能一直开放。你将它摘下来,它很快就会枯萎了。”
魏击闻言,心中一动,忽然蹲下身对姬窈说:“待你及笄,我便来娶你,可好?”
姬窈一听,顿时皱起眉头来,“不好,我说了,我不嫁。你这个人一点也不好,哼,你自己玩吧!”她掉头,撇下魏击就跑了。
魏击立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
姬窈以为自己不会再见到魏击,两年后,她却又在绛都的一次庆典上见到了魏击,这时的魏击已成为了中山君。
当年魏氏离开绛都回到安邑,魏卿随即派兵出征中山国,由乐羊领军出征,魏击随军任副将。
战争历时两年,魏军终于攻陷中山国都城顾城,吞并了中山国全境,魏击由此被封为中山君。
中山国国土归于魏氏,而此时魏氏仍属晋国,因而中山国国土名义上也就归属于晋国。
晋国国力早已日渐衰落,需倚仗魏赵韩三氏,魏氏获此战功,晋烈公为笼络魏氏,特地为其举办了一次庆典。
在庆典上,魏氏受封受赏,姬窈只是躲在一旁远远看着。
晋烈公并未想到,屡获战功的魏击会当众提出娶晋姬为妻的要求。晋烈公尴尬之余,心知魏氏已经过于强大,只能答应下来。
姬窈呆愣片刻,掩面哭着跑开了。
晚上的庆功宴,魏击中途离席,没有人过问他去往何处,他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的走进了姬窈的闺房。
姬窈那时正在撤下头饰准备沐浴,魏击大摇大摆走进来,姬窈立刻变了颜色,怒斥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魏击面带微笑,看看自己身后才说:“没有人拦着我,我就走进来了。”
姬窈指向门外,“你给我出去!”
魏击不为所动,看到姬窈身后的婢女一眼,那婢女心领神会,立刻引身退下。
姬窈见房中只剩下两人,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你……这是里绛都,纵然你魏氏势大,你也不能在这里放肆!”
魏击只是笑,“两年未见,你比从前长高了许多。”
姬窈只是哼了一声。
魏击走向她,“你父亲已经将你许配给我,再过两年,你就会嫁给我。”
姬窈往后退,“我不会嫁给你的,你马上给我出去!”
魏击上前擒住她,将她搂在怀里,“这么瘦小的身子,确实还不能成亲,只需再过两年……”
“你无耻!”姬窈红着眼怒骂他。
“我喜欢你,这怎么是无耻?你身为女子,终要嫁人,难道嫁我不好么?”
“你可恶,我不要嫁给你。”她仍在挣扎。
魏击将她搂得死死的,“你别再乱动,我怕用力太大伤到你。”
“那你放开我。”
“不放,我想抱着你。你还那么小,我保证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你让我抱一抱你,好吗?”
姬窈心中微微一动,拉拉他坚硬如铁的胳膊,“那你松一些,你箍得我喘不过气。”
魏击稍稍松开一些,坐到她的床榻上,又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揉揉她散开的黑发,颇有些感慨的说:“真希望你快一些长大。”
姬窈面上一红,别过脸说:“我才不要长大,我不要嫁人。”
魏击扳过她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窈儿,嫁给我好么?我保证会像你父亲和兄长一样疼爱你的。”
她瘪着嘴不说话。
☆、第三一章
“自从在你父亲的寿宴上见到你,我便忘不了你,尽管那时你才十岁,可我知道,你就是我今生的妻子。窈儿,你可知道,我在出征中山国时,有一次差点死了,我那时心中唯一想到的人就是你。”
姬窈一惊,忙问:“是怎么回事?”
“两军交战时,我与中山国的一名大将在马上缠斗,有人从我背后偷袭,我没有防备,被刺中肩膀落下马,若非我军将士将我及时救下,我只怕已经沦为对方大将的刀下亡魂。”
姬窈心中一紧,拽住魏击的衣袖,脸上的表情是担忧的。
魏击见她如此,微微一笑,又道:“那时我心里便在想,如果此生再也见不到你,该有多遗憾。我还想,若我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娶你为妻。现在,我果然活着回来了,所以,窈儿,我一定要你嫁给我。”
姬窈怔怔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魏击见她面颊绯红,心神一动,忍不住低头在她右脸亲了一下。“窈儿,你要快点长大,再过两年,我就来娶你。”他从衣袖里取出一柄镶嵌着宝石的匕首,交到姬窈手里,“这匕首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母亲说,这是当年父亲送她的定情信物,窈儿,我现在将匕首送你,你可能明白我的一片痴心?”
姬窈手握着那柄匕首,心中暖暖的,毕竟是个只有十二岁情窦初开的少女,听到这么英俊优秀的男子对自己诉说衷肠,怎能不心动?她软软的应道:“我能明白,魏郎。”
魏击顿时大喜过望,“窈儿你方才唤我什么?再唤一遍。”
姬窈却别过脸,“不要。”
魏击抓住她的双肩,“再唤一遍好不好?”
“不!”
他哈哈大笑起来,“就算你不唤,我也听到你方才唤我的那声魏郎了。”他再次低头在她颊上印下一吻,“我的小窈儿,我真恨不得你立刻长大,现在就变成我的妻。”
姬窈羞涩不已,将脸埋进他的怀中。
那一刻,姬窈心中是甜蜜和幸福的,她以为,待她十四岁的时候,魏击就会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八抬大轿,将她迎娶过去。可她没有想到,十四岁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
魏、赵、韩势力渐大,晋烈公已经无法管控他们,他们甚至已经不到绛都来朝拜。
姬窈端茶进自己父亲的书房时,只见满室狼藉,锦帛笔砚被扔得到处都是,她的兄长姬颀站在一旁面色悲痛,而她的父亲晋烈公则拍着桌子大骂着:“魏赵韩他们三家是想反了不成?不上供不朝拜,他们还想自立为王吗?”
姬窈心中一沉,走过去默默的将盛有热茶的茶壶放下。
晋烈公打开一张锦帛,看了两眼又狠狠地扔出去,“魏斯还想让他儿子娶我女儿,休想!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啊!”
姬颀在旁轻声提醒:“父亲息怒,妹妹她……她进来了。”
晋烈公这才发现自己的小女儿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忙换上慈爱的表情,说道:“窈儿,你怎么来了?”
姬窈倒好热茶,奉到晋烈公面前,“父亲为国事操劳,女儿想略尽孝道,为父亲送来热茶。”
“好好好,还是寡人的女儿最好。”晋烈公接过茶杯一口饮尽。
姬窈不再多说什么,转身欲离开书房。
“窈儿!”晋烈公叫住她,“你与魏击的婚事,寡人看,就作罢吧!”
姬窈心口有些堵,想到这几年魏氏所做的扩张,也能理解自己父亲所做的决定,“女儿遵从父亲之令。”
晋烈公双鬓已经白发斑斑,叹了口气,又说:“窈儿,都是为父无能,不能为你选一个好夫家。”
姬窈连忙说:“父亲千万不要这么说,父亲的苦楚,女儿都明白。魏氏这些年所做的种种,女儿都看在眼里,女儿也不愿意嫁给魏击。”
晋烈公眼中已有浑浊的泪,转过身挥挥手,不愿意让女儿看见自己的泪水,“你、你先退下吧!”
“女儿告退。”姬窈屈身行个礼,退出了晋烈公的书房。
走出来以后,她才发现,自己面颊上已沾满了泪水。她忽然狂奔起来,冲回自己的房间,从枕头底下取出那柄匕首,看着匕首上镶嵌的宝石,愤恨地说着:“魏击,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你父亲也想自己做诸侯是么?你也想做世子是么?你们这样对我们晋国,我怎能再嫁你?魏击,我恨你!”
她拿着匕首冲出房间,冲到院子里,随手拿来一个镢头开始挖坑,挖到一定深度后,将匕首放进挖出的坑里,然后一点一点的用土将挖出的坑填起来。她把魏击送给她的匕首埋了,只觉得心里空空的一片,什么也没有了。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抬头看看天空,口中喃喃地说着:“魏击,若你魏氏真的狼子野心,你便是我的仇人,你是我的仇人!”
姬窈十七岁那年,晋国到底被魏赵韩三家瓜分了去。这三家的实力过于强势,周天子迫于压力,不得不下令承认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地位等同于晋侯。自此,晋国被分去大片土地,仅留下绛都一带,晋国曾经的魏大夫、赵大夫、韩大夫也各自变成了魏国、赵国和韩国的国君。
此事件,在历史上称为“三家分晋”。
同年,晋国国君又一次接到了魏氏的求亲。晋烈公姬止此时已是满头华发,手握着魏斯亲笔书写的锦帛,步履瞒珊的向自己小女儿的寝宫走去。晋烈公还没有走进姬窈的屋子,她已经开门迎了出来,屈膝跪在晋烈公的跟前,“父亲,女儿愿嫁魏氏。”
晋烈公顿时老泪纵横,“孩子,为父对不起你啊!”
姬窈扶住自己的父亲,“千万不要这么说,女儿知道自己的责任。那三家之中,属魏氏势力最大,女儿嫁给魏击,来日便是魏国的君夫人,可通过魏氏牵制韩氏与赵氏,这样,我晋国便有喘息之余。哥哥睿智,他日必能韬光养晦集齐军队将我晋国的失土全数收回。”
晋烈公抚着女儿的头,“你能知晓此间大意,寡人甚慰。”
当晚,姬窈将那柄埋在院子里的匕首又挖了出来,清洗干净后,用白色的绢布仔仔细细的包裹起来。
她出嫁那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魏击身着大红袍,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绛都城外,他的身后,是一顶八抬大轿。绛都城的老百姓围在道路两侧看热闹,姬窈就在所有人惊羡的目光中,穿着艳红的喜袍,踏进了那顶轿子。
从绛都到安邑不过几十里的路程,迎亲的队伍赶在次日一大早到达安邑。
姬窈被人搀下轿子,麻木的进行着那些繁琐复杂的环节,等她和魏击拜完堂,她被送至洞房时,已经是午时一刻。她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肚子也已经饿得咕咕叫,可她依然什么都不能吃,只能坐在床榻上等着。
夜幕降临时,魏击终于结束应酬,醉醺醺的进来了。喜娘在一旁指挥婢女帮助他们喝合卺酒,又吃鸡蛋又吃面条,林林总总进行了一系列环节后,喜娘将两人头发结在一起,微笑着退出了喜房。
一切都是红色的,洞房里红烛闪耀。
魏击看着自己的新娘终于长成一位女子,忍不住将她整个人扑到在床上。下一刻,他的喉间被抵上了一件冰冷的利器,他看清楚那件利器正是他当年送给她的那柄匕首。
她看他的目光不复之前的柔情似水,而是冰冷的,锐利的。
他没有动,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你要杀了我?”
“你该死!你们魏氏都该死!”她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魏击并非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这是大势所趋,即使魏氏不这么做,韩氏跟赵氏也一样会这么做。”
“是么?三家之中,数魏氏势力最大,兵力最强,若你们没有这个意思,韩氏和赵氏即使想,恐怕也不敢轻举妄动吧?”
魏击轻笑起来,“我的妻,你真聪敏。”
姬窈面上一片死白,握住匕首的右手不自觉加了几分力道,“你承认了?你竟敢承认,你们真该死!”
匕首无比锋利,魏击的颈脖处已经开始流血,他却丝毫不以为意,“窈儿,你既然如此聪慧,又岂会不知道自己嫁来魏国的目的?你答应你父亲嫁过来,是为了让你有朝一日成为魏国的君夫人,继而牵制赵国和韩国,给予晋国苟延残喘的机会吧?”
“你!”姬窈瞠大双目,右手几乎就要拿不动那柄匕首,“你什么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要娶我?”
魏击趁机夺过她手中的匕首,扔到床外,“因为我爱你!”他低头在她脸颊亲了一下。
姬窈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忽然疯狂地击打着他的身体,“我恨你,我要杀了你,都是因为你们,晋国才会变成这样,我要杀了你!”
魏击抓住她的手,语气严厉地说:“姬窈,你给我听好了,你恨我,你要杀了我,可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杀了我的后果?我父亲可会善罢甘休?一旦你杀了我,魏国绝对出兵攻打绛都,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你认为现在的晋国有能力抵挡魏国的进攻吗?”
姬窈怔住了,整个心直直的往下坠,仿佛落进了一个无底洞。
魏击伸手替她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在她身旁躺下,又将她揽进自己怀里,“窈儿,你心里知道最好的方式,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呢?”
“我恨,我好恨!”
他吻住她哭肿的嘴唇,然后在她耳边轻声道:“窈儿,我无法阻挡我的父亲,但是,终有一天我会成为魏国的国君,你也会成为君夫人。窈儿,我向你保证,一定竭力保护晋国,绝不会让韩国和赵国对晋国用兵,好吗?”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魏击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上,“这里,是为你而跳的。窈儿,我等了你七年,我已是而立之年,正妻之位一直为你保留,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
姬窈又怔住了。
魏击不再多言,伸手解开她的衣襟,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红红的烛光下。他的目光陡然变得深邃起来,低头狂肆地亲吻她的嘴唇,舌头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摄取她口中的每一寸芬芳。
姬窈只觉得呼吸不畅,意识混乱之间,抓住他在她身上四处游离的大掌,目光迷离的问他:“魏击,你会爱我一生吗?会为了我保住晋国吗?”
“会的,窈儿,只要你开心,就算和周幽王一样点燃烽火戏诸侯又有何妨?”
姬窈又一次被他的话感动了,闭上眼双手揽上他的肩。在他冲入她身体的那一刻,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
魏击口中动情地喊着她的名字,在她身上制造出一波一波的冲击。
这一刻,她也醉了。
☆、第三二章
姬窈嫁给魏击之后,每日不过是待在房里做些刺绣的手工活,魏击整日忙于大事,经常同他父亲在书房内商讨军事,只有晚上会回到姬窈的房里休息。
为了规避自身嫌疑,姬窈极少问起魏击魏国用兵之事,只少数时候,她见魏击面露疲惫时,会旁敲侧击的问一问她公公近期的打算。
魏击只说近期有对秦国和郑国用兵的打算,但一切都还没定下。
安邑城中有晋侯姬止派来的接应,姬窈每隔一段时间会派贴身婢女出宫送信给那名接应,再由接应将信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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