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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穿越玩修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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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顼没说什么,只是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玄冥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颛顼正握着玉璇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他心里隐隐作痛,却还是静静的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玉璇睡了一个时辰才幽幽转醒,看到颛顼坐在床边,连忙支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颛顼按住她的肩膀,“别起来了,头受伤了,躺着吧!”
她依言又躺了回去,想到因为她受重伤的瑶姬,又问道:“那个巫山神女怎么样了?”
“她已经回岳顶山修养了,放心吧,神体无恙,她很快就会好的。”
她伸手拉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说:“我今天不是故意要自己走开的,她说了许多话,我很不喜欢她,所以我才走的。”她好似想到什么,赶紧举起右手,“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这样任性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颛顼心里软软的,玉璇过去固然任性,却也并不是真的冥顽不灵,她为了他,的确改变了许多。他低□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柔声说:“傻瓜,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她用手圈住他的脖子,让他贴近自己,“真的不生气?”
他轻笑,“真的不生气。”
“可是那时你为什么……”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眼眶微微有些红。
他抚上她的颜,“傻瓜,我那时对你是凶了些,可瑶姬毕竟因你而伤,我说你两句,只是为了让她面上好看些。”
“那你不会离开我?”
他定定的凝视着她,“我只怕你离开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
她听了这话,不知怎么的,泪珠子又跟脱线的珍珠似的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怎么又哭了?”他伸手接住她落下的泪珠。
她抽泣着说:“我不知道,我……我就是觉得心里好难过……好想哭……”
“真傻。”他为她拭去泪痕。
“颛顼,那个巫山神女,她说我们不能在一起,是真的吗?”
他轻轻笑了一下,“怎么会不能在一起,我们现在不就在一起吗?”
“可她说……”
“别管她说什么。”他打断她的话,“她说什么都干涉不了我们,这是我们俩的事,不是吗?你要相信我,好吗?”
她看着他,终于重新露出了笑容。
☆、第八四章
之后的日子,玉璇依旧照例每日静修;额头上的伤口也痊愈了;偶尔会随颛顼外出游玩一趟。她的进步很快;因着自身的魂力极其强大,潜心修行一段时间后,修为大涨,竟然就可以应劫升为飞仙。
她这日提前结束修行,到隔壁房间去找玄冥要东西吃;却发现他不在房里。心想着大概玄冥出去为她采果子去了,又往沧浪峰去找颛顼。她进入玄武殿时;玄武正趴在一旁打盹;听到有人进殿的声音;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把头转到一边,继续打盹了。
她知道玄武不喜欢他,因为她抢了颛顼对它的宠爱,可又碍于颛顼,它不能对她怎么样。所以它每次它见到她时,基本上都是爱理不理的。
玉璇也不理玄武,继续向前走,推了门,走进那条幽深的通道。里面那扇进入颛顼房间的朱门是关上的,她有些奇怪,一般颛顼都是不会关门的。
她走到朱门外,正想用手拍打朱门让颛顼开门,忽然想到也许颛顼在里面做什么秘密的事情。于是,她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声音。
“帝君,要让玉璇推迟应劫么?”
这是玄冥的声音,原来他不在房里是跑到颛顼这里来了。
“她修为已到,若是一直拖下去,她也不会有任何精进。”
这声音是颛顼的声音没错,这两人居然偷偷在背后说她呢!她继续偷听。
“可这段时间,六界恐有变数,雨神不是预言将有一件足以伤及众神神体的利器降世么?”
“这件事情我也知道,但此时若不让她应劫,下一次便还要再等十年。”
“十年于她来说,并不算久。如若凡间真有一件足以伤及神体的利器降世,神界恐不会坐视不管。一直以来,诸神神体从不会受损,是以神能与天地同寿。但此利器能伤神体,便能够杀神,统治六界的就有可能不再是神。”
颛顼淡淡地说:“我并不关心究竟是谁统治六界。”
“可天皇岂会不关心?帝君,你忘了么,九黎族长离曾预言九黎族长将成为统治之主。之前长离有此预言,诸神都未放在心上,只因神体不灭,而此时却有能够杀神的利器降世。”
“你的意思是这件足以杀神的利器将在九黎族诞生?”
“只怕会是这样的。”
颛顼陷入沉思之中。
玉璇在门外听得稀里糊涂,神体不是不会受损么?怎么又有利器能够杀神呢?还有,这些事情跟九黎族有什么关系?他们刚刚才提到了长离。
颛顼开口说:“若长离预言为真,便真的只剩下那个方法了?”
“不错,诛灭预言师,炼其魂,使之不得入轮回,预言自破。”
玉璇陡然一惊,他们竟要杀了长离?还要让他不能入轮回?
颛顼摇头道:“神只诛杀凡人,很是不耻。”
“帝君,此事北极宫自不必去做,天皇可能已经派其他人去了。”
“会是谁?”
“诸神之中,手段凌厉者,唯有后土。”
玉璇听得心里一颤一颤的,颛顼他们不对付长离,神界的其他人要去对付长离,他们为了不让长离的预言成真,就要杀了长离,让他永远入不了轮回吗?不行,她绝对不能让那个后土去伤害长离大哥,她现在就要去通知长离大哥。
她掉头往回跑,因为跑得过于匆忙,一个趑趄摔倒在地上。
朱门在她身后打开,颛顼和玄冥同时看到了扑在地上的玉璇,两人瞬间变色。
颛顼厉声问她:“你刚才听到什么了?”
她跌跌撞撞爬起来,面带惊恐地说:“你们说那个后土要杀了长离大哥,我不能让长离大哥被他杀了。”她说完,又要向外跑。
颛顼和玄冥对视一眼,玄冥黑色斗篷下的双掌一挥,瞬间在玉璇前方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墙,将她阻隔在内。
玉璇撞上墙,被弹回来,也顾不得疼痛,又扑上去,在摸到透明的墙壁后,转过身怒视着他们,“把这墙撤走,我要去通知长离大哥。”
颛顼和玄冥一齐向她走来,颛顼抓住她的右手,沉声道:“璇儿,这件事情你不能管。”他用的是“不能”而非“不要”,其阻拦的意味非常明显。
“为什么不能管?长离大哥对我很好,他不因为我是个陌生人就不管我,他带我回他家里给我好吃的,还把自己的屋子让给我住,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那个后土杀害而坐视不管。”
颛顼换了严厉的语气:“璇儿,听话,不要任性。”
她摇头,“颛顼,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告诉自己要乖,听你的话,不要任性,可是在这件事情上,我绝对不能听你的。你就算现在用这堵墙把我困住,我也一样会想法设法逃走的。”
“你这样是逼我将你变回原形么?”
她脸色瞬间苍白,“你休想将我变回原形。”
他逼近她,“若你执意要去找长离,我便只能将你变回原形,待长离之事了却之后,再将你变回来。”
“你!”她痛心地看着他,忽然双手绿光大盛,很快绿光蔓延至全身,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我不会让你把我变回原形的。”
颛顼和玄冥一看她竟然动用自己的魂力来护住她不被外力强制打回原形,顿时冷了颜色。
颛顼冷声道:“璇儿,你不过区区仙人之身,想要抵抗神力吗?”
她双手护在胸前,“那你就试试看吧!”
颛顼摇头,是真的动怒了,掌心白光一现,霎时将她周身的绿光压了下去,“是你逼我将你打回原形的。”
玉璇凝神运法,勉强以自身魂力与其抗衡,绿光虽暗,却仍然牢牢护住她周身,她额头上开始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还要负隅顽抗?”白光立刻又亮了一倍。
她双手牢牢护于胸口处,因魂力的消耗而浑身剧痛,鬓边头发全部被汗水浸湿,双腿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饶是如此,她仍在抵抗着。
“帝君,玉璇……”玄冥站在一旁,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绝不屈服!”她跪在地上,绿光依旧不灭,而她的嘴角竟然溢出了鲜血。
“玉璇!”玄冥大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帝君,不能了。”
颛顼见她丝毫不肯屈服,若强硬下去,势必令她命魂受损,重者还有可能致使她命魂被打散。他被迫收了法术,怒声道:“玄冥,带她去崇俊峰悔悟崖囚禁,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玉璇身上的绿光忽明忽暗,她抬起头,艰涩地说道:“你要囚禁我?无法将我打回原形就要囚禁我?”
颛顼冷着脸,不答话,甩袖回了自己房间,朱门在他身后轰隆闭上。
玄冥扶着她说:“走吧,玉璇。”
她抓住玄冥的手祈求他:“你放我走好不好?玄冥,我求你了。”
玄冥无奈地摇头,“就是帝君不令我囚禁你,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她渐渐松开他的手,自嘲地笑了笑,说:“我不勉强你,你把我关起来吧!”
玄冥把她带到了崇俊峰顶的悔悟崖,这里只有一棵苍劲的古松和一面光秃秃的石壁,他在她周围设好结界后交代她安心待着便离开了。
玉璇起身摸了摸设在这里的结界,估摸着自己可以走动的地方只有一丈左右的空间。她再次运起法术,试图冲破结界,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她坐到石壁下的一大块平台的岩石上,又是气恼又是着急,恼的是自己对这结界束手无策,急的是长离那边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
她抓起一块石子泄愤似的扔了出去,石子在遇上结界后又弹了回来,正好砸在她的脑门上。她捂着脑门“嗷”一嗓子叫了出来,抓起那块石头又往地上狠狠砸了一下,“连你也来欺负我!气死人了。”
玉璇在悔悟崖上被困了整整一个月,期间没人来看她,更没人给她送吃的。虽然她已有仙身,不会饥饿,可还是会嘴馋的。她从一开始的气愤,渐渐演变成焦躁不安,然后再变为现在的麻木不仁。
也许长离已经死了,被那个叫后土的神杀死了,还要遭受炼魂,不得入轮回,她救不了他,感觉好无力。
她闭目躺在那块平坦的岩石上,看着湛蓝的天空,几只洁白的仙鹤从她头顶飞过,她唉唉一叹,又闭了眼睛。
“玉璇?你怎么睡着了?”一道女声从结界外传来。
她睁开眼,发现牵铃就站在那外边,顿时又惊又喜,“牵铃,你怎么来了?”
牵铃的表情很是小心,“我是偷偷来带消息给你的。”
“什么消息?”她走到结界旁边。
牵铃压低声音说:“帝君要和那个巫山神女订亲了。”
☆、第八五章
姬窈嫁给魏击之后;每日不过是待在房里做些刺绣的手工活;魏击整日忙于大事;经常同他父亲在书房内商讨军事,只有晚上会回到姬窈的房里休息。
为了规避自身嫌疑,姬窈极少问起魏击魏国用兵之事,只少数时候,她见魏击面露疲惫时,会旁敲侧击的问一问她公公近期的打算。
魏击只说近期有对秦国和郑国用兵的打算;但一切都还没定下。
安邑城中有晋侯姬止派来的接应,姬窈每隔一段时间会派贴身婢女出宫送信给那名接应,再由接应将信件带回晋国。
魏国打算对秦国和郑国用兵一事姬窈已将自己所知一切一五一十的书写在锦帛上;传给了自己的父兄;并告诉父兄,魏国没有对晋国用兵的打算,而韩、赵两国需依仗魏国,也不会对晋国用兵。
姬窈嫁给魏击两年还未生子,魏击此时已三十有二,魏文侯有点沉不住气,想让魏击再娶一个,但想到魏击和姬窈夫妻二人关系甚好,姬窈嫁来魏国两年也一直规规矩矩,是个称职的好媳妇,魏斯有点开不了口。
直至姬窈嫁来魏国第三年的那个冬天,她同往常一样,到书房给自己公公和丈夫送去热茶,魏斯和魏击正对着一张秦国的羊皮地图讨论出兵事宜,见姬窈进来,二人立刻停下来。
姬窈抖抖落在身上的雪花片子,将茶壶端到圆桌上,一边倒茶,一边说道:“父亲,夫君,天那么冷,先喝口热茶吧!”她将茶杯端给魏斯。
魏斯微微点头接过茶杯,低头呷了一口
魏击没等姬窈给他端茶,自己走到桌边抬起茶杯饮茶。
姬窈颔首道:“不打扰父亲和夫君商议大事,儿媳先退下了。”
就在她即将跨出门时,魏斯忽然叫住她:“你先等一下,有件事寡人考虑了许久,觉得还是直接对你二人说比较好。你们都过来。”
姬窈闻言,同魏击相视一眼,一齐走到魏斯跟前。
“李悝孙女今年方十六,寡人有意让击儿娶她做妾,你二人可有什么看法?”
姬窈闻言愣了一下,转头去看魏击,却听见他说:“李悝乃父亲倚仗之人,对魏国贡献颇大。”
魏斯点头道:“没错,若你娶他孙女为妾,他必然会对寡人全心全意。儿媳,你的意思呢?”
姬窈只能在心里苦笑,她公公早已决定的事情,问她的意思又有什么意义,说到底,不过是正式通知她一声罢了,她若不答应,也不过是落得个不够贤惠的名声。她低着头,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父亲,儿媳没有异议,一切但凭父亲做主便是。”
魏斯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好,择个良辰吉日,击儿你去把李悝的孙女娶来吧!”
魏击拱手道:“是,尊父亲之令。”
姬窈看着魏击,心在一点一点沉入了谷底。她是儿媳妇,站在她的立场,她无法拒绝,难道他就连一句拒绝的话都不会说吗?他就那么想娶那个李悝的孙女?
夜里,魏击从外归来,姬窈同往常一样,伺候他更衣解发。上床就寝时,他的嘴落在她的嘴边,她微微侧头避过了。
他轻笑道:“怎么了?”
姬窈只说:“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父亲让我娶李悝的孙女,你不高兴?”
“没有,早点休息吧!”她爬上床,面朝里躺着。
魏击掀开被角,在她身边躺下,没有伸手去抱她,只是说:“李悝是魏国重臣,日后我成为国君,也要依靠李悝,娶她孙女对我百利无一害。窈儿,我以为你是一位贤德的女子,不会介意这些事。”
姬窈心中悲切,她只想说,她不是贤德的女子,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爱自己的丈夫,也希望丈夫只爱她一个。她知道他必须娶李悝的孙女,可是他为什么不对她说,即使他不得不娶李悝的孙女,他心里也只爱她一个呢?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对她晓之以大义?她只是想听她他安慰的话而已。姬窈闷闷的说:“我不介意……”
“那就好!”魏击顿了一会儿,又说:“李悝孙女嫁来以后,虽然是妾,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之间不要有尊卑之分,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
姬窈只觉得忽然之间有了流泪的冲动,不知为什么,新婚之夜温柔待她的那个男子似乎已经换了一个人,他说过会好好待她,这一世只爱她一个,可是现在,他却说他要娶另外一个女人,还让她和那个女人和睦相处,难道这就是他对她的爱吗?姬窈无可奈何,就算他已经不爱她了,她又怎么样?她已经嫁给他了,而她还肩负着父亲和兄长的重托。所以,即使他不爱她,即使他要娶另外一个女人,她也只能忍着。她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说道:“你放心吧!我会让着她,跟她和睦相处的。”
魏击拍拍她的肩,“那就好,你也累了,休息吧!”
很快,她听到魏击沉沉的呼吸声,她知道他已经睡着了。房间里烛台还在亮着,炭盆里也有微弱的火光,整个房间看去是暖融融的,她的心里却没有一丝暖意。
李悝的孙女李青到底还是嫁了过来,王宫里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色。他们成亲的那个夜晚,姬窈只能一个人孤坐在床边,手执一块素白的丝帕,那上面有一排小字:赠君击,望珍重。姬窈。那是她十二岁那年,他闯进她的屋子里,抱着她诉说了许多衷肠之后,她悄悄为他绣的丝帕。那时,她以为她十四岁时就会嫁给他为妻,却没有想到,在她满心期盼他来娶她时,他们魏氏瓜分了晋国的土地。她心里是恨他的,更是念他的,她还是嫁给他做了他的妻,不过短短三年的时间,他又娶了另外的女子。
姬窈低头看自己手中的丝帕,她原想送给他,希望他在战场上珍重自己,如今看来,这方丝帕恐怕是送不出去了。那个新嫁进王宫里的李青,只怕也是会为他绣丝帕的。
屋子里的炭盆烧得太旺,她觉得有些喘不过去,站起身走出房门,冷气顿时扑面而来,她经不住打了个颤。抬头往李青所住的宫殿望去,那边是一片红融融人声鼎沸的景象,而她这里,却是冷冷清清的。三年前,她嫁进魏国王宫时,这边又何尝不是一副人声鼎沸的景象,只可惜,那样的繁华转瞬即逝了。
院子里的那株梅花开了,孤零零的只有它一颗,这是魏击特地为她种的,他知道她喜欢梅花,所以在她住的院里为她种了一棵,可惜只有单独的一棵。将将开放的几朵红梅被雪覆盖得结结实实,梅的香气也极淡,若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梅花已经开了的。
她伫立在院子里,望着梅枝上的几朵小小的花苞,站得久了,腿也麻了,想要挪动一下脚步,却整个人向前倒了去,脑门磕在石阶上,立刻就晕了过去。
她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白天了,她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一切都很安静。
房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她的贴身婢女碧落端着木盆进来,见她醒了,忙说:“夫人终于醒了,昨晚大夫来过了,说夫人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什么!”姬窈不可避免的吃了一惊。
碧落放下木盆,非常开心的说道:“昨晚世子知道夫人晕了过去,立刻就抛下新娘子赶了过来,世子在这里守了夫人一夜,直到今晨才离开。听说,那位新娘子今早在房间里发了好大的脾气,首饰都给摔坏了。”
听了这番话,姬窈心中五味陈杂,他竟然在他和另一个女子的新婚之夜,在她这里守了一夜,那个叫李青的女子,生气也是必然的吧!她用手缓缓抚上自己的小腹,原来,这里面已经孕育了她和他的孩子。
碧落接着说:“世子离开前,大王得知夫人有了身孕,也特地赶过来看了夫人,还交代了下人们要好生伺候夫人。然后,大王和世子就一起离开了。”
姬窈掀开被子要起床,一阵晕眩感忽然袭过来,她用手按住自己的额头,才发现原来自己额头上缠着布。
碧落连忙扶住她,“夫人昨晚磕到头,流了很多血呢!还是躺着床上好好休息吧!”
“不,碧落,你去帮我准备笔墨,我要写信。”
“又要写信?”
“对,少说话,快去做。”
“哦。”碧落愣愣的应了一声,走到房间另一边的书桌旁开始磨墨。
姬窈将自己已经怀孕,以及魏击迎娶李悝孙女一事详细写在锦帛上,递给碧落道:“你现在就出宫,把这信交给那人。”
碧落将卷好的锦帛塞进自己怀里,“夫人,那你的身体?”
“我没事,你去办吧!早点回来就是,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是!”碧落答应过后,怀揣着锦书就离开了姬窈住的屋子。
因姬窈有孕了,魏击一连数日都是回她这边,把刚刚娶过来的新娘子李青冷淡了,她却没有想到,这事成了李青怨恨她的原因之一,然她毕竟是正妻,李青是妾,李青虽然怨恨她,倒也拿她没有办法。
姬窈以为,看起来柔顺的李青是可以同她和睦相处的,至少李青每天都会过来向她这位正妻请安,态度也很恭顺。
直到姬窈怀孕七个月时,李青也被大夫诊断出怀有身孕。魏国世子一妻一妾同时怀孕,这是一件举国欢庆的事情,魏斯大悦,当即大摆筵席,邀请魏国的贵族前来庆贺。
☆、第八六章
族人们全都一脸愁容。
玉璇看着他们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转而问长离:“长离大哥,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长离沉沉一叹,说道:“我们什么都试过了;这里只进得来;却出不去;也许是我们九黎族气数将尽,没有办法。”
玉璇看看其他人,对他们说道:“大家先回去吧!我和长离大哥再想想办法。”
族人们摇头纷纷散去了。
玉璇将长离拉进他的屋子里,说道:“长离大哥,你知道土神为什么要对付你们么?”
长离轻轻摇头,“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
“你是否曾预言过九黎族长将成为统治之主?”
“确实有此预言。”长离想了想,又说道:“能预言何事并非我所能左右的,难道是这预言开罪了土神?”
“诸神主宰六界,此预言开罪何止是土神。”
长离沉默了,半响才轻声说:“我知道了,族人因我受累,我这便去告知族长,稍后就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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