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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金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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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追兵

  凤倾月药效散了,醒来听连翘解释一番,知晓这是一家黑店,顿时惊心。
  此事已过,连翘让她安心住上一宿。可她始终不甚放心,叫醒了泽儿,便欲离去。
  想不到夜雨泽还没长全,也能引得恶人惦记,便让连翘在他脸上也点了麻子。
  两颊黑麻点点的夜雨泽,若不细下瞧还是可爱得紧。不过总归是有了丑样,凤倾月这才满意的露了笑容。
  三人出店之后,也不想另找店家了。趁着天还亮着,准备多赶些路去。正欲离开小镇,却在大街上巧遇一群布衣男子,两三人一队,四处拦人询问。
  竖耳一听,他们找的可不正是夜雨泽吗!心里一紧,便准备绕过那群人,却没想到被其中一人抓了个现行。
  “可曾见过画上小童,正是五岁的年纪。”
  见一群人到了眼前,吓得凤倾月的心肝都快要跳了出来。
  “没见过。”
  还是连翘镇定,淡然的回了问话。
  “你们三个怎么都满脸麻子,难道脸上另有文章不成?拿着包袱要往哪去呢?”
  一人心里觉得不对劲,倒也没往夜雨泽身上想,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不过四周的人听他有此疑问,却是有六七人聚拢了来。
  这下可把凤倾月给急坏了,张嘴竟是答不上话来。心中羞愧,以往的巧言善辩都跑哪去了?
  “这位爷可说笑了,我们生下来便是这样,能有什么办法?你可莫要说这些使我姐姐难受的话了。你看我这姐姐,生下满脸黑麻不说,还带有哑疾。自个儿命苦也就罢了,生个女儿也这般模样。她夫君弃她跑了,只得跟我回娘家拖累我那老父老母了。可怜我们这一家子,造的是什么孽哟。”
  连翘说着说着,便是要落下泪来。凤倾月只好跟着流露出悲切的神态,顺势将夜雨泽抱入了怀里,挡了他们的视线。
  连翘一席话扭转了乾坤,颠倒了是非黑白。其中言辞切切,情真意动,若不是自己也是这局中之人,怕也要信了她去。
  换了自己,定然是做不来的。直叫凤倾月好一番赞叹佩服。
  “得了得了,不就问你个话,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作甚,你这婆娘缠人得很。”
  连翘抽抽搭搭的,又是顶了一句回去。
  “我这不是被爷说中了心里委屈嘛。”
  见连翘还想再说,那人赶紧打断了话,满脸的不耐烦。
  “得,甭说了,你自个儿回家好生委屈去,我们走。”
  一群人听了那领头之人的话,便又四散了去。只有其中一人,回头打量了几眼凤倾月等人,吓得她又是吊紧了心。
  “还看什么看,莫不是对这丑妇有几分兴趣?”
  “胡扯,快些寻人吧。”听了旁边之人调笑,那人也没在多想,离远了去。
  凤倾月心头总算是落下了一块大石,放松了来。不由庆幸生了前面的事,给夜雨泽点了麻,骗过了众人的眼。
  也幸得一路上多有嘱咐,让夜雨泽在人多的时候不得说话。不然他一开口,也要让人发现纰漏了。
  追兵已至,更是不能耽搁。原本计划的车马之行太慢,连翘只得委屈两位主子共骑一匹快马,简便而行。
  连翘买了一匹马来,自个儿在前骑乘。凤倾月坐在最末,把夜雨泽挤在了中间。
  凤倾月坐过一回,倒没了第一次的局促害怕,圈紧了夜雨泽的身子抓着连翘的腰身。而夜雨泽第一回骑马,倒也不显紧张,反是兴奋得很。若不是手不能及,他定要抽几下马屁股过过瘾。
  连翘骑马蹿进了西边的密林里,却没有直行而去。半路折向北边,出了密林又往回绕了些远,才重回了正路上。
  不想让人发现了去,连翘只得绕着小道穿行,挑人迹罕至的地方走。
  本来再直直穿过一个小镇,差不多就到了地方。连翘却是入了山涧丛林,要绕了好大一个圈子。
  凤倾月不认识路,虽觉得有些兜兜转转,不过也由着连翘东蹿西蹿的。夜雨泽觉得好玩,就更是没意见了,耍久些才好呢。
  连翘心中多有顾忌,才刻意绕的远路,耽误了时辰。
  现下没被他们认出,也是不能完全放下心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他们转念一想,弄懂这雌雄莫辩之理,难保不会追其究竟。
  现下被人发现了踪迹,他们定然追寻而至。那可就失足成恨,前功尽弃了。
  入了山间树林,天色已是大暗。林中障碍甚多,便是不能借着微光穿行了。
  三人下了马,由连翘牵着马,找了个遮风之地,欲将就安歇一晚。
  连日来多有与星辰为伴的时候,倒也没谁矫情。
  帮着连翘点了火堆,用周遭的落叶铺了一大块地方做床。再拿出包袱里新买的衣裳做被,便是准备妥当了。
  连翘从包袱里拿出干粮,夜雨泽也不挑三拣四,吃完就乖乖睡了。
  看着夜雨泽被火光印得通红的脸蛋,凤倾月不禁心生甜蜜。
  能如此同甘共苦一番,妥善照顾着他,也让人心满意足了。

☆、第五十五章 不归山

  第二日骑马出了密林,连翘本欲弃马而行。为免道上少有骑马者,被人追踪了行迹。
  幸得天公作美,竟是下起雨来。便拿了衣服裹住夜雨泽,策马奔腾,冒雨前行。
  连翘骑马赶了一大段路,在一偏僻小道处放走了马。三人由小道而上,竟是至了一片坟冢。
  周边零落的坟冢应是寻常百姓家的,只有一个小土包和一块小碑。而中间那座小墓,却是用石料所建。谈不上奢华,却也不显得简陋,想来是个大户人家的长眠此处。
  凤倾月闹不懂了,为何不加紧赶路而来此无关紧要的地方?难道这里有连翘想要拜祭之人?
  只见连翘拿出一块圆形玉牌,跟平时所见大有不同。上头没刻吉祥喜庆的图案,表面只有不规则的凹凸不平,甚不美观。
  她走到坟墓后面,将凹凸的一面拼上了一个圆形的石槽内,转了半圈。
  惊闻一阵轰隆之声,便见石墓移开了一小段,现了一个黑洞洞的墓穴!
  “主子先带着小主子下去吧,奴婢之后同你解释。”
  夜离轩既然肯把泽儿交托给连翘,那连翘必是得其信任之人。凤倾月自然不疑有他,安心带着泽儿入了穴去。
  夜雨泽哪里知道这是给死人住的,半点不觉恐惧。只觉得惊奇好玩,大呼小叫的高兴极了。
  见两人下了墓穴,连翘赶紧取下玉牌,紧跟其行。
  洞内石壁上挖有一个小洞,放着蜡烛和打火石。
  连翘借着射进洞里的微光,摸索着点燃了烛火,一时照得洞内通明得很。再用玉牌在石壁上的石槽转了半圈,将墓穴闭了。
  连翘一边护着烛火,走在前头为两人明路,一边给凤倾月解释着。
  “主子可能不知道,落周山还有个名字,叫不归山。便是取的有去无回的意思。山间全是毒障,只有这一条入口,才能性命无忧的通往落周山。”
  “毒障是什么东西?”夜雨泽总会不合时宜的跳出一句话来,让人不知如何解答。
  连翘若说那是要死人的东西,他指不定又得问死人是个什么东西了。实话实说吧,又怕吓着了他。
  “那些东西是魔鬼,不能沾染上身的。不过泽儿听话不碰他们,他们就会离得远远的。”
  “泽儿听娘亲话,才不碰他们呢。”
  夜雨泽乖巧的做了保证,洞内又是沉寂了。
  连翘心下迷惑。皇子妃也没有过孩子,怎么回回都能唬得了古灵精怪的小主子呢?
  凤倾月幼时还不是这样问东问西过来的。嬷嬷们不能说的,都是以鬼怪之论唬她。她哪次不信?现下自然也有一套唬人的本事。
  往前行了一大段路,连翘停下了步伐。又是拿出玉牌,填入了洞壁下方不显眼的石槽里。
  嗤啦一声,一块石壁凸了出来。连翘请凤倾月接过蜡烛,后将石块搬出,拿了放于中间小洞的瓷瓶。
  “这是百毒丸,名字虽毒,却是能解毒障的灵丹妙药。洞外毒障甚浓,两位主子快些服用吧。”
  她倒出三颗药丸,一人分了一颗。
  夜雨泽本最怕吃药的,不过看她们都吃下了,也只得乖乖吃下了肚。想不到甜蜜好吃得紧,再问连翘要,她却是给不出来了。
  虽说这药吃了没有坏处,不过瓶内每次只留三颗,她哪有能耐再添上一颗给夜雨泽。
  夜雨泽见瓶内空空,也就罢了,舔了舔小嘴唇,还似有余味。
  连翘取下玉牌,放回了那沉重的大石。凤倾月早就见识过连翘气力惊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连翘又是接过蜡烛,领路在前。
  至了末端,倒没像前面一般复杂。直接扭转了石壁上的机关,石门便大开了去。外面大雨已歇,变作了蒙蒙细雨。
  密道是由落周山旁的小山包开通而来,呈蜿蜒而上的趋势。出了密道,便是在山腰偏下的位置,正是红色毒障四漫的地方。
  有人曾称此为桃花障,因好看得紧,便是相约进山游玩。没想到桃粉害人,竟是一去不再归,自此也有了个相思林的名号。听着好听,却是让人生怕的。
  相思,想死,字通两意。胆大闯入此地之人,便是找死,正是想死之意。人死后,亲人空余想念,又是相思之意。
  落周山是四面环山之势,迷障经久不散,是以前人选了这个险要之地,欲要与世隔绝。
  这毒障也不是天然形成,而是以不同的毒液灌树,使树变成了毒树,交相并杂长久而成。原本白色的迷障也是久而久之,变做的红色毒障。
  若清风吹走些许毒雾,是不会害了人的。除非身在林中,各树身所散毒性入体,才会误了性命。
  凤倾月等人吃了丹药,行于林中并不觉有异。
  却不曾想行了一小段路,就遇上了个不怕死的,竟是大摇大摆躺在路上睡了过去!
  待三人走进一看,那人仰面朝天,脸色有些发青。不像是在睡觉,倒像是中毒之症。
  这人的模样,凤倾月甚是眼熟。突是闪过一些画面,忆了起来。

☆、第五十六章 救人

  此人是谁?正是数月前帮凤倾月寻回玲珑的壮士。也算是有过大恩与她。
  他怎么也从渊城至了这里,难道也是来暂避风头的?凤倾月暗嘲自己一番,真是逃命逃得认真了,见了谁都能想到自身来。
  兴许他另有要紧之事吧。听连翘说山中有一高人,可能他来此地,是为了寻这高人的吧。
  他现下成了这幅模样,多半是仗着一身好武艺强闯这毒障,结果闯障不成,中毒于此的。
  “喂,你醒醒。”
  凤倾月俯下身,摇晃了一下他的身子。
  再怎么说他也帮过她一回,她自然不能无动于衷,将他扔下不管。
  “主子认识他?”
  “帮过我一回。”
  本以为主子心善,才想搭救此人。听了这话,连翘心头却是千思百转,解不开惑了。
  连翘自是识得此人的。弥须阁的一把手,最有可能继承阁主之位的左护法——欧阳冥。
  只是让她讶异的,却不是他现下昏睡于此,而是凤倾月跟他之间的联系。
  主子以前是宫里的金枝玉叶,什么时候同江湖人士扯上关系了?
  “他中毒太深,怕是得就此长眠了。”连翘见他毒气聚顶,已是攻心之兆,想来是没得救了。
  凤倾月吃了药丸,能从容穿梭毒障林里,倒没想过它此般厉害。听连翘一提,才想到它是会要人性命的。
  心头有些慌乱,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喂,喂。”
  他明明还有鼻息,却还是不见得清醒。凤倾月下了狠劲,啪啪两个大耳刮子甩过,惊了一旁的连翘和夜雨泽两人。
  地上的人皱了皱眉,有了一丝反应。凤倾月喜悦涌上心头,人命关天的大事,她也顾不得礼仪,又是两巴掌扇了过去。
  她何曾有这般凶狠的时候,惊得夜雨泽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
  心中却是在想:娘亲好厉害,只有他的娘亲最厉害了!夜玉衍再欺负了来,一定要叫他好看!
  欧阳冥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听着入耳的“啪啪”声,自然清楚是有人在扇他耳光了。
  难道真有鬼神一说?他作恶多端,入了阴曹地府也免不得受下刑罚?不对,这痛觉分明得很,身子也还是那般沉重,他还没死!
  谁人敢这般侮辱于他?定要将此人活寡了去!
  他猛的睁开眼,把凤倾月吓得一愣,呼啸而至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你终于醒了。”见他醒了,凤倾月顿时展颜一笑。
  几人淋了大雨,脸上的麻点早化开了去。
  欧阳冥朦胧中得见她巧笑嫣然,犹如天仙一般的人儿,回眸一笑百媚生,让人眷念于心。
  竟然是她。本来恼恨得很的欧阳冥,却是绝了一报还一报的心思。
  “救我。”他好不容易提起一口气来,沙哑出声。
  任他有多厉害,现下也不过是强弩之末之身,只得求助于人。
  凤倾月本就有意救他,更别说他现下出声相求了。想扶他起身,却无奈搬不动他,很是着急。
  连翘见主子决意救欧阳冥,只得上前帮忙扶起了他。
  两人支撑着欧阳冥,一路跌跌撞撞上了山头。幸而连翘气力大,倒不觉得多有费劲。
  说来这落周山也是奇异得很,山头宛如神技所使,被一刀削平了去,正好坐落下这个大院。
  眼前这座高门大院,内里乾坤,比起皇子府也是不逞多让。
  “开门开门。”两人都扶着欧阳冥,自然只有夜雨泽去叫人。
  他人小声弱,没人搭理,便气得他踹起门来。他把大门踹得嘭嘭作响,里头总算有人应了声。
  大门打开,里面的下人一愣,这人怎么又回来了!
  其他三人没被毒气侵体顺利至了山头,便是贵客了。即是贵客,自然没有赶客出门的道理。
  只是另一个,要拿他怎么办呢?
  那开门的下人正想着,两人已是扶着欧阳冥进了门来。
  “诶。”那下人慌忙叫住了两人。
  “怎么了?”
  连翘纳闷一问,他却是不知如何作答了。
  罢了,这贵客他也不好阻拦。若是怠慢了贵客,老爷罚的还不是他。便领了去让老爷自个儿解决吧。
  “两位可要先行拜会我家老爷?”
  入了别人家的府邸,自得前去拜会一番,不然就有失礼仪了。
  “理应如此,你且带路吧。”
  那下人将三人带入了大厅,只见上坐一位谦谦君子,悠然品茶,闲雅静逸。
  此情此景,青年心中所想却是:呸,这上品的茶叶还不如一口烧刀子来得好喝。
  若众人知他所想,实在是坏了这大好的气氛。
  “老爷,有客人拜会。”
  明明是个衣冠楚楚,面如冠玉的少年,怎管他叫做老爷?
  撑着个人也不好见礼,便是先将欧阳冥扶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楚云辞见她们一番动作,皱眉不喜。但他认得连翘,自然也明白她身旁是何许人也。也不好说脏了他的地方,落了凤倾月的脸面。
  连翘先是福身拜问。“奴婢连翘,特受三爷之命拜会楚公子,给楚公子问安了。这是我家夫人和小主子。”
  凤倾月顺着连翘的话,施礼道:“叨扰楚公子了。”
  楚云辞赶紧起身回礼。“嫂夫人可别跟我客气,你们的厢房早安排好了,安心住下便是。”
  夜离轩飞鸽传书而来,楚云辞就知道麻烦找上门了。不出所料,果然没摊上好事。他携家带口的嫌着拖累,倒要自个儿成婶子娘给他带娃了。
  虽说是个麻烦,可还得接下不是,谁让自己欠人恩情呢。
  其实这恩情若说要还,楚云辞算是早已还上了的。不过人生难得一知己,为之肝脑涂地也算不得什么。
  凤倾月听他唤她嫂夫人,想来他同夜离轩的关系非同一般的。便是安下了心来求他一求。
  “初次见面就要劳烦楚公子,实在抱歉。不知楚公子可否送一粒百毒丸与我?”
  不过是要颗药丸,想来他没那般小气到不给的。
  可让凤倾月始料不及的是,他半点不显犹豫,断然拒绝了她。
  “你想救他?不救。”

☆、第五十七章 毒王圣经

  凤倾月没料到楚云辞这般不通人情,忙是相问于他。“不过举手之劳,楚公子为何不愿帮他一回?”
  只要一粒丹药而已,他就这般舍不得?
  “我若想救他,也不会多此一举,扔他下山了。”
  凤倾月被他说得愣了。她倒是猜中了前因,却是没能猜得中后果来。
  欧阳冥寻楚云辞不假,不过其中曲折甚多,皆是她所不了解的。
  “人命关天,你怎能见死不救。”凤倾月心下着急,敬称也顾不得了,直接质问了他。
  欧阳冥是凶神恶煞了些,可不管是不是收了银钱,他总归陪着凤倾月闯过一回龙潭虎穴。在她心里,他还算得上是个好人的。
  他现下性命攸关,她自然想施以援手。
  凤倾月若知晓自己心觉良善的他,实则是那狼穴里的大头目,不知又是怎生模样。
  “不如你且问问他,我为何不救他。”
  楚云辞的神色之间,多了几分玩味。
  夜离轩娶的这位夫人难不成又是个老好人?嘁,他跟这种女子倒是有缘得很。
  “他口不能言,你要他如何解释?”
  他说一句救命都费力得很,又哪有功夫同她解释其他。
  “得,俗话说得好,帮理不帮亲。他无理在先,所中之毒又是我师弟所下。两者皆是不占,我又怎能帮他?”
  师弟?欧阳冥不是中的毒障之毒?这可如何是好?其中关系错综复杂,自己没闹明白,又怎好再强求于人。
  若他实在不救,就只能怪欧阳冥命该如此了。
  凤倾月不明其中关系,连翘却是晓得。楚云辞与他师弟向来不对付,万不可能把他当做自家人的。
  欧阳冥定是自个儿得罪了楚云辞,他才随便胡扯的一个借口。
  本来凭欧阳冥招惹上了仇千离,不管他再是穷凶极恶也好,楚云辞都会救上一救。但他拿剑威逼于楚云辞,形势就另有不同了。
  他楚云辞,最是不喜被人胁迫的。
  凤倾月听楚云辞这么一说,不好再插手此事。而楚云辞见她禁声,有了些欣赏。
  她倒不完全像以前那位,不谙世事一派纯善。什么事都往自个儿身上揽,大难临头才晓得世态炎凉。
  “毒王圣经在我手里。”欧阳冥忍着周身剧痛,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话来。
  他自然明白,再不拿出有利的筹码,他这条命就只得交代在此处了。
  一听此话,楚云辞立马激动了。“你说什么?”
  “你不是要理由吗?这便是。”
  欧阳冥的身子像被碾压了的,多说一个字都扯得浑身发疼。偏生他是个不服输的,不愿人前示弱了去。
  楚云辞顿时喜笑颜开。“你要是早说哪还用遭这份罪去。”
  他神色骤变,惹得凤倾月好生诧异。他性子怎说变就变,这般摇摆不定。
  楚云辞却是忘了,今早欧阳冥突是闯入顶峰,剑尖直指逼他替其解毒。结果威逼不成,反而引得毒气逼心失了先机,被他抓住机会赏了一把迷魂散去。人都迷晕了,哪还有机会再说。
  若是平常,欧阳冥也不是这般好打发的。偏偏他已被剧痛折磨了多日,若不是以内力护住心脉,早就得见阎王去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强闯毒障就已是心力憔悴,更别说对招楚云辞了。他也只得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睁睁的看着那迷粉扑面,昏睡而去。
  楚云辞给他把了脉,暗道不好。
  本也没想过救他,命人扔他下山,就是免得他死了脏了自个儿地方。没想过将他救回一说,自然也没想到问题会这般难办。
  将他扔下山,是幸,也是不幸。
  若不是障毒入侵体内,他早已毒气攻心,气绝身亡了去。可他这问题,却不是以毒攻毒那般简单。而是两虎相争,数种毒性都在他体内盘踞不下。
  就好比两个论武之人,谁输谁赢还没个准信,身子却要先垮了去。就算是等着此消彼长,也是个死字。
  要解毒就只有两个法子。其一嘛,便是把体内的毒一起解了。不过药物药性各不相同,要多种混杂且适宜搭配,难!
  这其二嘛,便是先把毒全部混合了去。不过混合的毒有多厉害,如何解毒他也不晓得,还得验证一番。
  虽说他自诩世上没有他解不了的毒,不过还没等他想好办法,欧阳冥却支撑不住了又如何是好。看起来虽像个身强力壮的,可说不定早已被折磨成了个花架子。
  楚云辞心里否决了第二个法子,这影响一世威名之事,还是算了吧。
  “给他准备个厢房,送去歇着吧。”
  下人领了命,出门叫了人,将欧阳冥抬出了。
  凤倾月有些担心,已经是危在旦夕的时候了,就这么放任不管吗?“就让他这样歇着,不用解毒吗?”
  欧阳冥这边,还得好生做些打算才是。
  “现下也就痛些,不碍事。”
  他这宽慰的话,说得一派云淡风轻的。若欧阳冥现还在此处,定然会想让他来试试这撕心裂肺的滋味。
  既然楚云辞揽了这瓷器活,凤倾月也就安下心了,几人便随着下人去了厢房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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