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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金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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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的人分批不眠不休的守在夜凌昊寝宫里,医治了近半月,还是不见起色。
一日,夜凌昊突然好了些精神头,想要见见皇孙。
好在夜离轩早遣了人把夜雨泽接回来,便是赶紧带了他入宫面圣。
夜雨泽在楚云辞那里解毒那阵瘦了许多,圆嘟嘟的小脸现下像被削尖了似的,让人心疼得紧。
他一双眼笑成了月牙儿,乖巧的站在床头,惹人欢喜得很。
夜凌昊见他瘦成这样,便是摸着他的头,怜惜道:“可怜哟,瘦成这般模样。”
“爹爹说多吃些就好了,皇祖父也要多吃东西哦。”
“乖。”他着实可爱得紧,跟离轩小时候一个模样。
“朕让人准备了很多糕点,泽儿快去尝尝。”
夜雨泽回头看看夜离轩,见夜离轩点头,他才开心得直笑。
“好。”他应了一声,便兴高采烈的跟着宫女出了门去。
“这些年,委屈你和泽儿了。”
夜离轩虽心头明白父皇有话同他说,却是没想到父皇会说出这么句话来,着实有些反应不及。
“父皇言重了,儿臣怎受得住。”
“你母妃那些动作,朕都知道。朕不管不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可怪朕?”
夜离轩也想过,英明如父皇,怎会不晓得母妃做的那些事呢?可父皇确确实实的说出来,心里的感受却又是不同了。
经过短暂的讶异,夜离轩立即回应道:“儿臣不怪。”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诓骗于朕。朕知道,你是怪朕的。”
夜凌昊长叹了一口气。看着他引以为傲的皇儿,颇为心累。
“你如今还想为虞家翻案吗?不要骗朕。”
夜凌昊突是眼神凌厉的看着夜离轩,直直的与他对视着。
“是。”
夜离轩明知自己不该实话实说,可他还是老实做了回答。倒不是被父皇看得他心虚窘迫,只是他不忍在父皇的最后时刻,欺骗了父皇。
实则他欺骗与否,都不会改变什么。只不过他的肯定让夜凌昊更为痛心罢了。
夜凌昊早就知晓他的心思了,多年来一直查寻当年的蛛丝马迹,不是为了翻案为的什么?
夜凌昊一阵无奈与心痛,为了个女人,就要让朕一世英明毁于一旦,惹上遗臭万年的诟话吗?
“朕做为父皇,对不住你和泽儿。不过朕做为皇上,自觉无错。什么是应该舍弃的,什么是应该把握的,看来你还不明白。等你醒悟过来,也就为时已晚了。话已至此,你可懂朕的意思?”
“儿臣明白。”
他所做之事,犯了父皇的大忌。父皇果然绝了让他登临帝位的心思。
如今功亏一篑,他终究要有负婉儿所托了。
“回去吧,莫要叫朕失望。”
“是。”皇命难违,夜离轩自然不敢有违。
再说他的父皇好一番铁血手段,打定了主意,必然就有所准备。对二皇兄狠得下心,对他未必不能?除了听从父皇的决定,别无他法。
父皇是个好父亲,却更是个好皇上。万里山河总归比亲情重要些。夜离轩理解,却无法认同,这便是他为何做不得皇上的原因吧。
夜凌昊看着夜离轩走远,闭眼躺在床头,神思放空了去,一阵感叹。
他知道,虞家没有与夜启逸共谋造反。但是同罪臣交好,那就是罪!天子之臣,怎能同逆贼为伍?
他对自己的皇儿都能狠心,何况区区一个虞家?虞家没有了做为臣子的本分,他自然不介意斩草除根了去。
离轩自幼就有成大事之能,却偏偏被个女人迷了心智!该做的以及不该做的,他倒是一个不漏的都做了。
夜凌昊本想等着夜离轩看透,现下看来,是等不及了。
西夜的江山不能败,你不行,也只得换人来坐了。
☆、第八十五章 往昔
皇上卧床多日,不曾召见过任何皇子妃嫔。今日连着召见了三皇子和皇德妃两人,众臣便暗自猜测,大事已定了。
群臣私底下认准夜离轩坐定皇位了,却是不晓得内里是个怎般场景。
紫阳宫内,皇德妃被夜凌昊拉着一只柔嫩的细手,端庄的坐在龙床边上。脸上虽有了些岁月的痕迹,却依旧是明艳动人。
“听人说,人之将逝的时候,反而就将前事看得更清楚了。果不其然,朕这几日当真清醒了许多。”
“皇上说这些胡话作甚。皇上得天独厚,定能福缘绵绵。”
夜凌昊勾起一抹笑,拍了拍她的手。
“得,别说这些奉承话了。朕知道,这身子骨撑不了多久的。今日找你来,只是朕这心里念着你,想跟你好生说会儿话罢了。”
听他说此时此刻想着的是她,皇德妃也不知心里是何滋味了。
他敷衍了她半世,让她怎能不怪?现下他记挂着她,她又怎能没有感动?
她心里气愤不过,却不明白自己是怪他的无情,还是在怪他这么久了才想起她来。
“清幽,朕折腾了许久,现下才敢承认了自己心意。由始至终,朕心之所爱的人,就这么个你而已。”
他唤着她的名,云淡风轻的说着情话,顿时惹得她眼中溢满了泪。
这句话,来得太迟了。她等这句话,也等得太久了。
“朕当初喜欢的,就是你这刚硬的脾气。做了皇上,却是无端讨厌起来了。朕不喜你的强势,怕后宫涉朝,便降了你的位份。你没变,变的是朕。是朕守不得承诺,委屈了你。”
原来他无故立侧妃为后,是因的这个缘故。她的强颜欢笑,对他来说竟是刚硬强势,可笑,真是可笑。
“都这么些年了,还提当初作甚。”
她这性子,始终改不了。即便心里落差大得很,也不愿意现给谁看了去。就像现在,她明明心里感伤,却仍是话语轻松,故作洒脱。
“朕还记得,四哥与朕都爱慕于你。那时四哥尚未娶亲,一心想的是与你白首偕老。而我已有侧妃小妾,还有了云璇。可你还是在太子未定的情况下,义无反顾的嫁给了朕,做了宣王妃。朕那时就想,定要把最好的给你。可惜……”
她初初嫁给他时,确实是幸福的。细数那些日子,该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他纵容她的任性,给她一切他所能给的。他尽善尽美的好,没有可挑剔的地方。
“皇上已经做到了。”
夜凌昊摇摇头,苦笑道:“不,朕没有。朕辜负了你。自朕肩负天下之责,朕就变了。天下兴亡就在朕的一念之间,儿女私情理应放下。朕开始对感情权衡利弊,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她知道他对皇位的看重,却不知她对他也是极重要的。他这心里,有她一席之地已是足够。她苦闷这么多年,却是一瞬满足了。
“而后你也变了,全部心思都倾注在了离轩身上。你想让他做西夜的皇帝,朕也以为他可行。朕苦心栽培了他多年,他最后却是难逃一个情字,弃了这大好前程。”
本来墨澜的性格像他居多,他该是偏爱墨澜些。可他对离轩的疼爱,总归要深出许多,兴许还是有爱屋及乌的意味。
他不希望离轩为情所困,离轩却是不可自拔。他一番挣扎,还是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一心儿女情长者,不可成大事也。
“朕想对你有所补偿,却是无望了。离轩志不在此,你切莫怪朕。或许皇位对他来说倒是一个束缚,没有苍生之责,他兴许还能过得自在些。”
皇德妃安静的听他说着,只是静默的看着他,也不插言打断。她明白他的意思,轩儿这是与皇位无缘了。
他从来不曾与她说过这么多话,一字一句都说得仔细,定有过一番深思。
她是一心想让轩儿登上皇位,可听了他的话,倒是不觉心头不平,沉静得她自己都有些讶异。
夜离轩的性子,确实与夜凌昊大相径庭。夜离轩也有夜凌昊的取舍果决,却是比之多了几许深情。
轩儿就是为了这几分情,才跟自己闹到如今地步。她是该认真想想,他到底追寻的是什么了。
两人沉闷了一阵,不再提及此事,说起了两人的初识。说到兴事,便惹得皇德妃笑靥如花,一如当年那个青葱少女一般。
若时间就此定格,多好。
☆、第八十六章 掳劫
处于平静中的皇城,涌生着意料之外的变化。最后的结果,也不知会令得几家欢喜几家愁。
夜墨澜前往玦城的路上收到圣旨急召,只得将手上的事务交与了副将处理,连日里快马加鞭的急回西夜。
而凤倾月这头,却是在裴城顿了脚步。
说来也怪,凤倾月同欧阳冥一起上路之时,奔波劳累了多时也不见有异。现下走走停停,好吃好喝的,反倒生了场大病。
病来如山倒,她整日都不甚清醒,脑袋昏昏沉沉的,半点也使不上气力。
她此般重症,只得耽搁了行程好生救治。
男女有别,清风等人不好照顾她,便是找了个丫鬟前来伺候。
凤倾月连着用了两日药,堪堪恢复了些精神,众人吊着的心总算踏实了。
偏偏上天爱捉弄人,众人才安下了心,又生出了件不得了的事。
凤倾月失踪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竟然凭空在房里消失了!
她房外总有三两人不转眼的守着,断不可能是她自个儿跑出去的。除了被人掳走,再无其他可能。
那丫鬟夜里睡在房内榻上,竟是没听到半点动静。此劫徒手段之高明,让人不得不心急如焚。
依七皇子的性子,若找不回人,几人也就别想活了。便是找回了人,此事被七皇子知晓,也定会重罚几人。毕竟他们没有一丝察觉,就弄丢了个大活人,实在有失职责。
几人这厢立即分头行事,追查而去。满心的急迫,只想着快些找到凤倾月,将劫匪千刀万剐了去!
而不见了的凤倾月,究竟身在何处?
凤倾月一觉醒来,看着入眼的水雾青纱帐,有些愣神。她这几日竟是迷蒙至此了吗?连丫鬟换帐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注意到半分。
头还有些隐隐作痛,她伸手揉了一会儿,才好受了些。
“小姐醒了?奴婢正好打来了热水,让奴婢伺候你洗漱吧。”房内突是出现一娇俏女子,端着个小铜盆走向凤倾月。
丫鬟怎的换了一人?房间的摆设也大有不同。她不知不觉间怎的就换了房间呢?
虽说她这几日不甚清醒,可总归是有些记忆的。不至于换了个地方自己都不晓得。
若是清风等人为她换房,定不会这般无声无息的。
凤倾月越想越觉不对,那丫鬟地上温热的毛巾,凤倾月突是抓过她的手,冷声问道:“你是谁?”
“奴婢碧螺。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奴婢哪做得不好?”碧螺虽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下,却也不显慌张,款款而答。
“这里是哪?”
“自然是主子的府邸。”
碧螺这个似是而非的回话,彻底让凤倾月震惊了。
带她到此的绝然不是清风,否则丫鬟不会是这套说辞。她怎么出现在此处的?莫不是鬼神作怪不成!
“我怎么来的?”
“小姐说笑了,小姐自然是主子送来的。”
凤倾月松开碧螺的手,陷入满满的不可置信中。她明明安睡于客栈厢房,现下却是被那个莫名其妙的主子劫到了此处。
碧螺口中这个主子,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何要劫她来此?清风他们呢?莫不是出事了?
他们不可能眼看着她被人劫走的。但是一路而来,她又没有半点儿感觉。若两方缠斗,她便是睡得再沉,也不应没有察觉的。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神通广大?
碧螺伺候凤倾月洗漱后,由另一个丫鬟送了干净衣裳来。
衣裳的质地做工,皆是极好的。一般的官家,也不见得用得上。这府邸的主子,想来不是个普通的人物。
可就算他颇有权势,凤倾月也实在想象不出,他将她掳来作甚。利用吗?
若是以凤央公主的身份,着实全无利用之处。凤央已亡,还能威胁到谁?
若是以三皇子妃的身份,兴许还有些用处。只是胁迫谁呢?夜离轩?胁迫他做什么呢?皇子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就算此人显贵非凡,又怎敢胁迫于他?当真不怕报复吗?
凤倾月左思右想,都觉不应该。可这心里想着不该吧,偏是让人给抓来了。
那主子看中了她什么?竟连她自个儿都想象不到。
凤倾月实在疑问重重,困惑而不得解。明知被人掳劫而来,却不怎么心慌意乱。
这人既没有为难她,她又没那能耐出去,就只得既来之则安之了。
☆、第八十七章 怪异
凤倾月换好衣物,一如平常的用了早膳,倒没觉得哪般不自在。
好在前几日的病痛烟消云散了去,让她不至于浑浑噩噩的。有道是病去如抽丝,果然不假。
膳后,碧螺端了碗汤药来。说是治病的,让凤倾月安心服用。
凤倾月心头一番计较:药应是没问题的。不过这劫徒既知她先前病重,劫她而来,定是早做的准备。
他不可能不晓得她的身份,这般神鬼不觉的劫走了她。也不知该赞他身手了得,还是该赞他好大的胆子了。
凤倾月实在好奇,这神秘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倒也没让凤倾月猜测太久,那神秘的主子就突如其来了。
“主子。”碧螺突是恭敬的对着大门福了一礼。
凤倾月转眼望去,只见门外走进一个身穿墨青长袍的男子,满身耀眼的金线。金线所绣珍兽,乃是有名的凶兽貔貅。虽说多有人用貔貅安宅,可像他一般绣于衣袍上的,却是没有。
貔貅有招财之意,用金线而绣,更是透着一种珠光宝气。这种表里内里都透着的利欲的俗物,由他穿着倒是不显俗气,反而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
他年纪轻轻,只怕比她大不了多少。而碧螺也不称他为少爷,而是主子。他的身份着实有些耐人寻味。
他不怕与夜离轩作对,本人又是个气质出众的人物,莫非他也是皇子不成?
“公主在这待得可好?”他很是愉悦的冲着凤倾月微笑,温和得如清风拂柳一般。
他本有一股凌厉的气势,而这般对着凤倾月一笑,瞬时将一身的冷傲消散殆尽了。
凤倾月被他带动着本应些许轻松,却是被他一句称呼乱了方寸。
凤央已亡,他不可能消息这般不灵通的。他怎的还称她为公主,而不是三皇子妃?难道他不是因为夜离轩才抓来她的?她着实不懂他的意思了。
若说还有什么用得着她这个公主的,那也只得是复国了。凤倾月突是被脑中的念头一惊,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
“公子还是叫我的名吧。”
再被人称为公主,难免有些伤感。
“倾月吗?也好。”一来就这么亲近,倒是不错。想不到她还有几分江湖人的爽快,不错,不错。
他自顾自的坐在八仙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来喝。一番怡然自得,喜笑颜开的打量着凤倾月。
凤倾月被他看得不甚自在,也没有闲心跟他瞎耗,便是直接问道:“不知该怎么称呼公子呢?”
“额,你不是正叫着嘛?本公子无名无姓,随你称呼。”他本欲说出名姓,转念一想又觉不甚妥当,便是改了口。
听他这么说,凤倾月不禁有些汗颜。这人真是把她劫来的武功高手吗?怎的这般没个正型?一想到武林高手,凤倾月就觉得该是欧阳冥那般模样才是。
“公子,我便直问了,你意欲何为?”
“没想把你怎么着,你安心住下便是。要是这些丫鬟伺候得不好,你随便打发了去,本公子再给你换一批来。”
他说完便起身要走,凤倾月正准备开口拦下他。他又是伸出一只手来,做了个停的姿势,断了凤倾月的话。
“诶。本公子另有要事,你拦我也拦不住。”
他倒是想好生把凤倾月看个透彻,却又不知该如何应付于她,只得先离开了去。
来日方长,日后慢慢探究不迟。
他来去如风,让凤倾月实在气闷。他把她留在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在凤倾月看来,他整个人古古怪怪,莫名其妙的。在碧螺看来,自家主子却是难得的和颜悦色了。
凤倾月这头无语得很,清风那头则是焦头烂额得很。
劫徒武艺高强,没有留下半点的蛛丝马迹。就连沾满了灰的窗台,也没拭去一丝尘土。
房间里到处都翻找过了,除了窗口,没有密道通向外界。这么大一个活人从房里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简直如活见鬼了一般。
众人再盘问了那丫鬟一番,也是毫无结果。她确实是个不通武功的弱质女流,非要把她同这事扯上干系,那便是在强人所难了。
清风等人分析了许久,也推断不出个所以然来。究竟是什么人费尽心机的抓走了凤倾月?抓她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干什么呢?有什么目的?
若是想威胁主子的话,怎的整整一日都没个动静?劫徒到底意指何处?只是想要凤倾月这个人?还是针对七皇子的阴谋?
清风等人越想越是复杂,若明白来人只是想把凤倾月带回看看,不知得怎生怄气。
☆、第八十八章 送礼
凤倾月呆愣的坐在屋里,望眼欲穿。
她来这几日,丫鬟每日都好吃好喝的将她供着,半点没怠慢了她。
除了碧螺时常跟着她,倒无人限制她的自由,尚能在府里随意走动。只不过天气愈发热了,也没了出去转悠的心思。
而府邸的那位主子自从上次来过一回,便再没来过。凤倾月想找他问个究竟,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他。
表面上没人约束了她,可实际上她一接近出行的大门,就会引动周遭的目光。她逃是别想逃了,只得困死在这一方小院中,坐院观天。
凤倾月闲来无事,便是久坐在房里胡思乱想着。临近入睡的时候,再看看有无等待的人影。每日都如坠云雾之中迷茫过活,甚为无奈。
这日凤倾月用了晚膳,在院里溜了溜月光。许久不见人来,心想着等不到人了,便回屋准备歇息。
可这人每次都来得突然,神出鬼没让人始料不及。凤倾月刚入房内没多久,他就直直闯了进来。
他着一身水蓝色长衫,甚是干净清爽。面带一副人畜无害的单纯笑容,给人一种初出茅庐的嫩头青的错觉。
“听说你这些日子过得单调,本公子便给你寻了样好东西来。”
他神秘一笑,倒有点顽皮小童的模样。凤倾月却不敢就此小瞧了他,以为他是个心无城府之人。
不过她很是好奇,他为她寻的什么好东西?非得半夜送来。
“进来。”
他话落,门外就走进了一个丫鬟。怀里抱着一面翡翠玉环琵琶,甚是好看。
凤倾月喜好琵琶,第一眼看着便喜欢上了。此琵琶简单又不失大气,以紫颤木做背板,也是极中之致。
他拿来的果真不是一般的好东西,无一不附和她的心意。只是他费心讨好于她又是何必呢?如果是利用,无需此般在意她,善待着便是了。
如果不是利用,她又不明白自己从何招惹上这样的人物了。他这人,真怪。
“怎的?看愣了?峨蕊,还不快送过去。”凤倾月一番心思全在琵琶上,倒没注意他语气的变化。
他对下人的态度甚是冷冽,全然没有对待凤倾月的温和。若凤倾月有所注意,便会恍然大悟:这才该是他本来的脾性。
峨蕊将琵琶送近,凤倾月也不客气,抱过琵琶就情不自禁的动了弦。此声清脆明亮,经久不衰,实在是把上好的琵琶。
凤倾月自打来了此处便闷闷了许久,还是第一次这般欢喜。
“既是喜欢,不如试上一曲?”凤倾月一愣,回过了神。她真是得意忘形了。
她难为情的看向他,又不好直视他的脸,目光便是向下游走而去。
本想着怎么婉拒了他,这不经意的一打量,却是发现件了不得的事。
“公子送我心头好,我便以一曲琵琶回赠公子如何?”
“好啊。”他不知凤倾月心里迂回一番,改了主意。她肯弹奏一曲,他自然愿意洗耳恭听。
原本他就想见识见识,这个女人有何魅力。她的落落大方,处变不惊,是有几分让人欣赏。只是,这些还不够。
他随意而坐,兴致盎然的瞧着凤倾月。她心里略微尴尬,却也顾不得难为情了,端坐在小凳上就是徐徐而弹。
之所以留下他,是为了验证一事。
方才她无意中看到他腰间坠着的羊脂白玉,很是熟悉,便想着仔细一观。
直直看着又怕引起他的察觉,只得想法将其留下,再留心打量几眼。
一曲终了,凤倾月无心与他客套,便随意说了几句客气话,打发走了他。
前几日四处寻他不来,怎的今日送上门来了,凤倾月还要将其赶走呢?实在是她心里一团乱麻,需要好生顺理一番。
他被凤倾月请出了门,回味刚才之乐,不觉何其天籁,也不觉有什么值得感念在怀的东西。
怎么说呢?就好比她这个人一样,美则美矣,却也不是其中翘楚,最为出众的那个。他先前的热情,已是消退了几分。
世上的好女子千千万,怎的偏偏看中了她呢?难不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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