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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金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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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月刚坐下,丝竹之乐再起,从帘后步入一队红装女子。
犹如翩翩彩蝶,伴乐起舞。身段玲珑有致,一颦一笑,好不妖娆。
凤倾月借着观看之机,四处打量着。见夜墨澜看着她,报以一笑,安了心神。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有他在就觉得安稳些。兴许是他危难之中的英勇,叫人胆气横生吧。
歌舞之后,夜凌昊赏众人举杯同饮。众人一番行礼,谢了皇上赐酒。
夜凌昊一饮而尽,只道今日大喜,众卿不必再约束,畅所欲言。
“皇上,司乐坊的歌舞来回就这么几支,平日都看得生厌了。听说皇后娘娘的侄女慕容荨舞艺超群,不如请慕容姑娘上台一舞,让我们开开眼界。”
“听闻肖贵妃的侄女肖子娴,琴技也是冠绝天下,不如两人合作一曲,如何?”
皇宫的司乐坊汇集天下之乐,怎可能不推陈出新呢。每每举办宴会,总要有个让众家千金一展所长的机会,凤倾月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猜中了开头,却不知其中曲折。
慕容荨舞艺平平,而肖子娴琴技也实属泛泛。肖贵妃想要落皇后的颜面,皇后自然不能让她作壁上观。将两人摆在一起一盘端上,出丑的还不知道是谁呢。舞跳的不好,当然是琴弹得差了。
见皇上正要一口答应,肖贵妃忙道:“臣妾倒是忘了。有道是凤央国的三公主生得国色天香不说,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字抵千金呢。现下真人在眼前,又怎能不见识一番?”
她可不知自己这般贤名远播,这肖贵妃性格古怪,不举荐自家人,倒一把火烧在了她身上。
往日无怨,近日无交的,她可不相信肖贵妃是一番好意。
凤倾月起身朝堂上盈盈一拜,道:“贵妃娘娘谬赞了。倾月平日从未现身人前,百姓一时好奇才把人传得神了。倾月书法着实一般,女儿家的东西自不能外泄,大概才有了一字千金的说法。”
凤倾月并无美闻传到西夜,听她这么说,肖贵妃更是觉得自己猜测对了。听说是最受凤央国君喜爱的公主,自是百般娇宠,说不得就是个花架子,什么都不会。不然也不会将近二十了也未有婚嫁。有她出丑在前,后面的自然好说。她孤身在这西夜,也不怕得罪。
“公主谦虚了。皇上,臣妾可早想见识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三公主躲了去。”
“爱妃莫急,公主就莫再推脱了。”
“倾月领旨。”
夜凌昊发话,凤倾月不好再做推辞。
她从未人前献艺,就是不想被人评头论足。现下,却是不得不弃了这一身骄傲了。
☆、第九章 献艺
凤倾月心中一比较,决定献上一首琵琶曲。以便躲至帘后,免了现身人前的为难。
征得夜凌昊的同意,凤倾月入帘换了一乐官的位置,试了试音色,弹奏起来。
琵琶高音袅绕,缓缓飘窜。绕指琴音,飘向天际。大有弄云舞水,不问人间花落几度的意味。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靡靡。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银铃般的声音悠扬飘出。歌声动人,似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独具风韵。伴着优雅的曲调,清新淡雅,犹如天籁。众人皆叹美好。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众人意犹未尽。
“倾月献丑了。”
夜凌昊带头鼓掌,笑道:“三公主果然名不虚传。妙哉,妙哉。”
凤倾月本无意出此风头,不过肖贵妃步步紧逼,她自然不能弱了凤央声势。她收起一身的傲气,却不是弃了尊严。既然她代表着凤央,就不得轻易让人比了去。
这下皇后和肖贵妃皆是恼上凤倾月了。皇后心中直道肖雪然是个没脑子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肖贵妃惊讶之中也是怒火中烧,想抓个替死鬼出来,却是让她出尽了风头!
西夜国君没有立下太子。皇宫里留有九岁的十皇子,和七岁的十三皇子。这两个皇子年幼且母家势微,难当大任。
而三皇子夜离轩和七皇子夜墨澜,被赐府邸留待京都。其他皇子,都被夜凌昊下旨赐做王爷,离京上任去了。
夜凌昊久久不将这两位皇子立为王爷,而太子之位又是悬空,定是要从中选一个的。
皇后和肖贵妃有意将自家血亲许配其中一人,而今日正是时候。知道对方目的,两相生厌,是以互相打压。没想到引出凤倾月这一人物,只得打落的牙齿往回吞了。
肖贵妃转念之间,有了主意。
“三公主一手琵琶弹得出神入化,我那侄女再以乐比之怕是要闹笑话。听说子娴一直发奋习画,小有所成,不如今日让皇上评测评测?”
技不如人,自然只有暂避锋芒,以最好的示人。
“准。”
话落,两个宫人立马搬了案桌来,笔墨纸砚俱齐,原是肖贵妃早做的准备。
席间走出一名女子,一袭粉衣显得娇俏可爱。拜过堂上几人,便是摒弃杂念,专心做起画来。
不多时,画作便成。细眼一看,是一副观音圣像。
肖子娴将其圣然之气刻画入微,气韵生动,好似观音现世一般。作画一气呵成,深得其神髓,定然下过一番苦工。
“听闻太后喜佛,臣女想将此画献给太后。望太后佛光普照,岁岁平安。”
“不错,不错,该赏。”
“皇上,臣妾总觉得画作少了些什么。不如让荨儿提诗一首?本说好的合作一曲,现合作一画倒也不错。”慕容荨最擅长的虽是七弦琴,可诗词却也不赖,想来题首小诗不是多大难事。
“皇后倒和朕想到一处去了。慕容荨何在?”
肖贵妃满心的不乐意,却也不能拒了皇后,只得让她白白捡个便宜。
又是缓步走出一个年轻女子,模样生得小家碧玉,却有一股出尘的气质,自显其贵。
“臣女在。”
“应皇后之请,你便题诗一首吧。”
“臣女遵旨。”
慕容荨冥想一阵,拿了支干净的羊毫笔,蘸墨书写。
观音菩萨妙难酬,清净庄严累劫修。浩浩红莲安足下,湾湾秋月锁眉头。瓶中甘露常遍洒,手内杨枝不计秋。千处祈求千处应,苦海常做度人舟。
不提这诗,且说这字。字是女子惯习的簪花小楷,将其高逸清婉,流畅瘦洁的特色体现尽致。字的本身,就有一种清婉灵动的韵味。再以金色做底,字里间好似都透着一股佛性。
诗也是极妙的,将观音这一神人诠释得活灵活现。此诗配此画,恰到好处,相得益彰。
“题得好,太后收到此画定然高兴。”
皇后为夜凌昊添上一杯酒,笑道:“既得了皇上一个好字,臣妾可要为荨儿讨要赏赐。”
夜凌昊握住皇后一只手,大道:“赏!今个儿大大有赏!”
每每见皇后与皇上这般融洽,肖贵妃就嫉恨异常。就算她贵为贵妃,却只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不配与之相敬。失了宠,她便什么都不是。对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她嫉妒却也羡慕着。
起先众人不觉有他,只以为是这幅画惹得皇上高兴要大赏两人。而在夜凌昊的示意下,大太监阮安拿了两份圣旨出来,众人才觉察皇上另有所意。
皇上有何旨意?圣旨乃是提早备好的,两份玉轴七彩圣旨,难道有立太子一事?
众人跪下接旨间,暗中已是几番思量。
☆、第十章 圣心难测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吾西夜国人君泽皓,远赴他国,历经险难,含辛忍苦多年。念其劳苦功高,现功德圆满,特赐其司马大将军一职。赏金千两,绫罗绸缎百匹,名珍古玩百件,封邑五百户,名剑承影一柄,入宫可车马代行。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倾月跟着众人叩拜后,目光飘向送旨的小太监。
她记得这个名字,洛风的副将,君泽皓。没想到他竟被赦免了罪行,随她一起来了西夜。
他的背叛,成就了他的锦耀前程,也造成了她今日的忍辱负重。她要看个清楚,他如今何等风光。
这便是君泽皓?不过二十八、九的年纪。潜伏凤央十多年,意味着十几岁就深入凤央了。呵,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她少不知愁的日子。
他小心隐藏多年,终是一击即中了。饶是凤倾月恨透了他,也不得不叹声,是个善谋的。
君泽皓收了圣旨,大太监阮安又宣读到:“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吾朝于凤央相交而得盟,双方欲表其诚,求而和亲。凤央三公主凤倾月,德贤聪淑,才貌无双。不辞万里来吾西夜,表其诚意。朕之三子夜离轩,气宇轩昂,刚直不阿,现今尚无婚配。特赐凤倾月为三皇子妃,结两国之友好。由钦天监择良辰吉日完婚。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倾月听到圣旨内容,顿时蒙了。跟着旁人一番叩首,却是道不出半个字来。
众人也是惊奇得很。凤央公主远嫁之行,是七皇子迎接的。这就跟民间嫁娶一样,迎亲的当然是自己的夫君了。按理该是七皇子娶了她才是,皇上却将其许配与三皇子,是何深意?
夜墨澜紧了紧拳头,又舒展开来。他不明白父皇何以做此决定。父皇向来偏爱三哥,让他去迎接三公主,众臣便已猜测,太子之位怕是定下了。一国之后,定不能是他国女子。尽管他满心不甘愿,也不得违抗圣命。
在晋城等待的时日,却是想通了。区区一个女子,何德何能左右大局。一日不立太子,就尚有机会。是以他接纳了凤倾月,这个将要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子,想不到是这般收场。
现下他一直久等的机会来了,终究是欢喜大过了失落。世间女子千万,何必纠结于一人。万万人之上,才是他想要的!
凤倾月顾不得其他,眼中所见,仅仅是夜墨澜冷峻的颜。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惊慌失措。莫名的,觉得他满眸欢喜。
他的眼里,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原来相知相守,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凤倾月偏过身,暗自神伤。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他的关心是假,他的柔情是假。只怪她看不清,着了魔。既然无意,何必招惹上她。
罢,罢,罢。是她放纵了。任人宰割之身,本就不该肆意为之。只当做一场好梦吧,过眼云烟,转瞬而逝。
两国联姻,本该事先商定好嫁娶人选。可凤央所处弱势,在西夜一念之间得以苟延残喘。西夜能强求了她,她却做不得选择。
有史以来,她怕是第一个和亲远嫁,却不知夫君是谁的公主了。
不过现在,她总算是认清了。
凤倾月拼命忍住眼里的酸涩,笑着接过圣旨。平静的大殿独独响起她干涩的声音:“谢主隆恩。”
接下圣旨,她便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凤倾月,而是西夜谨小慎微的三皇子妃了。
此后前尘尽弃,永留西夜,能否有个花好人团圆的美梦?
两眼生泪,滴落在圣旨上。凤倾月一吓,赶紧起了身,垂首以丝绢偷偷拭泪。
“怎么,公主不乐意嫁我?”
冷硬的声音回旋在大殿之上,惹得凤倾月又是一惊。
看向说话之人,面无表情的,像个冷面阎罗要将她生吞入腹似的。
没来得及多想,便是脱口而出:“倾月只是离家太久,突然有些想念罢了,三皇子莫要多心。”
“哦,公主是委屈了?”
“有幸嫁给三皇子这等人人称羡的如意郎君,倾月不觉委屈。”她挺直身板,目不斜视的看着他,一幅理所当然的语气。
夜离轩又将她打量一番,不再言语。他喜怒不形于色,令她心虚得紧,难以与之对视。赶紧转了身,躲过他的视线。
夜凌昊一阵大笑,道:“公主倒是不矫情,朕有此儿媳,堪称一大快事。”
皇上快意凌然,众人也只得跟着陪笑。
此事揭过,凤倾月都忍不住要夸自己一声好了。每每遇到此等尴尬之事,都能冷静圆说,想来她天生该是善辩之人。可惜今生是做不得惊世辩才了。
凤倾月不明白,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夜离轩为何如此不待见她。天子跟前紧逼于她,算是张狂放肆了。可皇上都不怪罪他,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想来他在西夜该是顺风顺水,相当得意的。这么个人物,在凤央却从没听过有关他的流言。他如此神秘,叫人如何探测?
“今个儿朕心甚悦,说好的大大有赏,自然少不得你两人。也不知赏些什么好,不如皇后替朕拿主意?”
夜凌昊终是想到了肖子娴,慕容荨两人。故意这般说来为皇后长势。
他对皇后也算不上多有喜爱,此番作为只是为让肖贵妃懂得分寸。
皇后乃他钦定的母仪天下人选,自然要给她相应的权利。他宠肖贵妃,可以给她些小权,容她些许放纵,但却不能让她越了皇后去。跟皇后争,那不就是伸长了手,掌他的嘴吗?
“既然皇上让臣妾拿主意,臣妾可就做主了。车迟国进贡了一块河磨璧玉,乃是可拆可合的,连上是一幅春花秋月,拆开了便是半月半花。臣妾以为合适。再添上一对南海明珠,便更是周全了。”
皇后明白皇上的意思,自然不会傻得有所偏驳,失了气度。
“好个珠联璧合,皇后好巧思,准。”
两人谢了恩,退回席位。
夜凌昊一声令下,又是一番歌舞升平的好景象。
☆、第十一章 皇上的心思
之后的宴会,又有几个大臣的女儿展其才艺。不过平淡无奇,并无出彩之处。论其年岁,该是趁着御前献艺露个脸面,日后好说议亲事。
夜墨澜一直漫不经心的看着凤倾月,看她一派平静,却是有些不好受了。
若凤倾月接下圣旨,痛哭淋涕或是失魂落魄,他兴许不会在意了她。偏偏她掉了两滴眼泪,就将两人过往抹了去。特别是那句如意郎君,刺痛他的心,惹得他直想抗旨向父皇求了她。
人之天性往往就是这样,不被人在意,就会想法设法的引人注目。得不到的,千方百计也要夺了去。
得之,却觉不过尔尔,弃之如敝履。
凤倾月实则心中怨念难止,若不是被夜离轩一吓,怕是止不住泪的。
之后,却是没那般悲痛了。只是欣赏着歌舞的时候,偶尔神游天外罢了。
“公主,人都走净了,可以离开了。”送行的小太监一声提醒,令凤倾月回过神来。
宴会结束,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殿离去。而凤倾月看到前方的夜墨澜,顿下了脚步。
他同旁人说着话,自然不会分心注意她。偏偏她就怕与之同路,入了他的眼。只得看着他渐远的背影,出了神。
这场景好似有些熟悉,她当初的决然离去,不知洛风又是如何心境?现下这落寞之人换做了她,果然是报应不爽。可错的向来不是她,怎偏生报应在她头上?
回到使馆,凤倾月呆坐在书桌前,提笔,却是良久也写不出一个字来。只落下一个墨点,沾染在洁白的宣纸上。
她心乱如麻,只想找些事做,好将脑中那些零落片段尽数忘了去。一番纠结,却是没有半点法子。
“公主,吃些东西吧。”
玲珑见凤倾月宴上只随意用了几口,回来又心不在焉的,没准备歇息。怕她饿坏了身子,便叫膳房做了些吃食送来。
凤倾月看着玲珑,瞬而有了些想头。她在这西夜唯一有的念想,便是眼前这俏生生的丫头了。上天对她也算眷顾,至少没让她陷入孤立无助的困境。
她同洛风可谓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一朝被弃,还不是照旧过日子。现下不过一月之缘,有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
“你也该是饿了,坐下一起用吧。”
“公主,这不合规矩。奴婢陪着你就好。”
不理玲珑推托,凤倾月拉过她,坐在一方。
“你是我的人,这规矩得我说了才算。你要不随了我,我也没心思吃了。”
总算见公主高兴了些,玲珑便任性了一回。
十几年来,她们第一次同桌用膳。没有那些事俗规矩,只有两人自幼相交的主仆之谊。其乐融融,好不开心。
年岁渐大,玲珑收敛了一身活泼,越发沉稳干练了。本是一起调皮戏耍的玩伴,有了主仆之别,便逐渐疏远,再难有牵手之趣了。今日一桌用膳,将距离拉近许多。凤倾月也总算找到一丝慰藉。
“公主,这瓷瓶要收着吗?”
玲珑整理床褥时发现了枕边的瓷瓶,看着眼生,便是递到凤倾月跟前。
“不知是谁的,扔了吧。”本想接过,却觉其意义不在。扔了便好,免得徒惹伤心。
她再不想留些伤人之物膈应自己了。
转眼见了那白纸上的一点墨,便想到了要写之字。拿过狼籇笔挥洒而书,一个大大的“弃”字跃然纸上。龙飞凤舞之形,波澜壮阔之势。
弃我去者,不可留!
再说那皇宫御书房内。
御书房一派灯火通明,夜凌昊闭眼躺坐在金漆龙纹椅上,阮安在一旁小心候着,生怕一个动作惊扰了万岁。
“阮安。”
听到皇上的声音,阮安立马精神抖擞,忙躬身应到:“奴才在。”
“你可知朕今日为何这般做?”一贯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是将阮安逼成了苦瓜脸。
“奴才不敢妄测圣心。”说话间,阮安僵直了背脊。
“朕许你无罪。”
阮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脑门狠狠一嗑,求饶道:“皇上恕罪,皇上这等圣人的心思,奴才哪能体会。”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阮安此番小心也是应该。一个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阮安哪敢高谈阔论。
“得,起来吧。跟了我几十年,倒是这德行一直没变。你也算顶好的奴才了。”
一听皇上这话,阮安便是安了心,知道这马虎眼算是打过去了。
阮安能待在夜凌昊身边近三十年,不是没有道理的。平日里规矩做事,安于现状。关键时刻又心思敏捷,善于变通。兢兢业业三十年,本分得很。
而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是惜命。多说多错,能少说话就得要多做事。
“你知道的,离轩和墨澜,注定要择其一人。偏偏墨澜是个多心的。此番一统天下之势,他竟然暗中做下手脚,害得前功尽弃。他以为朕不知道,朕却是早将他看了个明白。”
听夜凌昊这么一说,阮安暗暗奇怪。皇上做太子的时候,就想着一统天下,现在被坏了大事,该是恼怒七皇子的。怎么看来,七皇子好像还得了好处?
知道阮安心中疑惑,夜凌昊低笑道:“你不懂了吧。”
“奴才愚钝。”
“墨澜这小子,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以为朕留了他,是看中他行军打仗的才能。天下统一,朕便会废了他。是以他给自己留了后路,虽然西夜一家独大,却还是需要他这个大将军。朕还没死呢,就惦记上皇位了。”
听到皇上此话,阮安又是跪下叩首。
“百无禁忌,皇上天威浩荡,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可不想皇上一发怒,便让他交代了小命在这。
“行了,朕这身体能撑多久朕知道。不过朕要他们知道,这天下,还是朕说了算。要争,就给朕拿出本事。别一个尽会阴谋手段,一个尽会儿女情长。”
夜凌昊说完,总算是舒坦了。坐上这天子之位,便是孤身向天,连个能说体己话的都没有。多少心事压在心头,令得他难受。还好有个好奴才,能做个好听客。
想到这好奴才,夜凌昊来了兴致。
“阮安,你说你知道朕这么多秘密,朕是否该毒哑了你?耳朵也该割了,日后往朕面前一站,朕就可以畅所欲言了。”
“皇上饶命,奴才定然把嘴封严实了,不会透露丝毫。”皇上说过,给他赐名为安,便是让他安分守己,保他安稳。
现下他却不能说来堵皇上的话。要是惹怒皇上,那可真是杀身之祸了。
夜凌昊见阮安害怕得冷汗直下,终是有了个好心情。
“罢了,日后朕身边跟这么个丑东西,还不得大失威仪。摆驾回宫。”
☆、第十二章 金玉满堂
钦天监定好了日子,冬月二十四,大吉,宜嫁娶。
算起来还有四五个月,令凤倾月安下心来。虽是有个准备,但突然就嫁了,还是有太多勉强。
每日在使馆逗逗鸟儿,喂喂锦鲤,闲时写书作画,日子也就这样打发了。
只是过了小半月,凤倾月就有些受不了了。以往的日子也是这般过,倒没觉得无趣。现在也不知是怎么了,老想看看外面的稀奇。好像这院子闷得她喘不过气来,一定得出去透透气才行。
“玲珑,今日我们出府逛逛去。”
她一个人倒没什么,不过公主贵为金枝玉叶,又美貌可人,万一出什么事,她的罪过不就大了吗。玲珑忙是号罪:“公主,奴婢无能,怕照顾不周,不够妥善。”
凤倾月知道她的意思,现下不比以往有侍卫跟从,她们两个女子确实多有不便。让她使了身份令使馆的侍卫护她出行,也不知会惹得怎样说议。是以她另有办法。
“你听我说,你拿了银两吩咐下人准备两套男装,等下我们大大方方的出去。”
有钱自然好办事,使馆的小厮收了钱财,不一会儿便买了两套男装回来。
定是玲珑刻意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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