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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金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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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生出几丝兴趣。黄金百两买他一日之时,不是傻子便是个人物。看他一身打扮,又无侍从跟随,怎么也不像个有权势的。再说京城里的显贵,哪个他不认得。啧,竟是遇上个傻子,晦气!
  凤倾月见这人打量他一番,又要离开,想他定是不信。脑中灵光一闪而过,急急拿出钱满贯给她的契约。
  “我以此契作保。”
  他淡淡扫过一眼,便知是真。原来今日闹得沸沸扬扬的题是他解的,倒是轻看了他。文采挺是不错,就是长得太过女气,不然倒可结交一番。
  “就这东西给我,倒能买我几个时辰。”
  见他说得一派正经,凤倾月不由头皮发麻,自己这是惹上了什么人物?
  千钧一发之际,也容不得深思考量。直接将契纸往他手上一拍。
  “成交。”
  钱满贯用它换一道题的答案,是值得。那用它换回玲珑,就更是值得。
  他本也是随口一说,料想这人是不会应的。这人却是生出一股子豪气,半点犹豫都没有。究竟为何难事?
  罢了,说出去的话再收拾回来,他可没这习性。便是走上一遭又何妨?
  “你要我做何事?”
  “紫云山,抢人。”凤倾月故意这般说,就是怕他临难走人。却见他面不改色,径直牵马去,心中好生佩服。
  岂知他一听这话,差点就要大笑出声。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头一遭,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这呆子先要他端了自己的窝,再赔他一笔钱造窝。算起来可不就是白忙活一场?
  他翻身上马,居高临下之际。更觉眼前这小子矮小瘦弱,没一点男子气概,嫌弃得很。
  “上马吧。”
  “一定要骑马吗?”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不雅,她怎么做得出。
  他不耐烦全摆在了脸上。“路途遥远,难不成你想走着去。”
  听他这么说,凤倾月下了决意。却不知怎么上去,摸着马背,一时犯了难。
  马上的男子看不过眼,就伸出一只手来。她也不好矫情,回手一握,猛的便被提上马去。她赶紧坐好,扯住男子的衣服,生怕掉了下去。
  男子手一松开,那柔若无骨的触感还留有心头。
  眉清目秀且身材娇小,行为也忸怩得很,哪像个男人?想到这,不禁回头多看了凤倾月两眼。这一看,就看到她耳边小洞,识破了她的身份。
  自己竟被个女子忽悠了,心中只剩好奇好笑。道一声“抓紧了”,便扬长而去。
  其实凤倾月身形欣长,虽比不得寻常男子,却也称不上娇小。只因他身形太过高大,才有了一番比较。没想到这一比较,就发现了问题。
  凤倾月方才情急被那老伯拆穿,更是注意自己声色变化。却想不到耳垂的脂粉早已化开,暴露了身份。
  
☆、第十六章 寻回玲珑

  “你说你不知道?不知道你还敢提抢人?”好!好极了!他竟是被个女子戏耍得团团转!
  凤倾月本就心神不宁,再加上从未骑过马,受了不小的惊吓。现下见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心底的委屈涌上来,眼睛眨巴眨巴,便湿了眼眶。
  原以为她是个不一般的,却跟其他女子差不了多少。他最是受不得女子哭了,一个个烦人得很。
  当真是流年不利,没头没脑就答应了她,摊上这么个麻烦事。
  凤倾月撇过头,把满心委屈憋了回去。玲珑还等着她呢!哪能在此哭哭啼啼。
  “我虽没有万全的把握,但她只有可能被抓来此地。”她们初来西夜,无仇又无亲的,除了被人贩子劫走,哪还有其他缘由?
  难怪尽道女人心海底针。说变就变,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转了神态。“便是信你一回。”
  凤倾月跟着他一路西行,入了个小山洞。洞中竟造有石室,令人暗暗称奇。
  他敲了敲石门,两长三短,便有人打开了门。见他这般熟悉,凤倾月心中很是不安。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又已深入腹地,也只能由得他拿捏。除了故作镇定,一心求佛祖保佑,做不得他想。
  “两位是第一次来吧,想做何买卖?”开门之人将两人细细打量一番,有些警惕。
  听到这话,凤倾月稍稍安定了心,却还是多有疑惑。既是第一次来,怎好像事事知晓一般?
  “今日送来的人,可还有好货?”
  “两位来得不巧,刚刚都给送走了。”
  送走了?这卖出去的货品自然反悔不得。难不成真要砸了自家生意?寻的人在不在其中也不好说,要找人定是要一锅端的。
  他正思量着可行的程度,却听凤倾月问到:“可有个男装打扮的女子?”
  “有这么个人,说是会有尊贵之人前来接她。便好生招待着,没敢送走。”
  是了是了,定是玲珑那丫头。面上不显,却是心急火燎的,
  “你速速领了我去见她。”
  马老九一面在前领路,一面偷偷打量凤倾月。
  穿的虽是一般衣料,却是个贵气天成的。可他若是那尊贵之人,为何只带个衣衫破烂的侍卫?
  这马老九虽是泼皮出身,却是个晓得分寸的。受这里的当家赏识,故算得上个小头目。
  最初,那女子醒来稍显慌张,一番观察打听后有了些从容。拿出好几锭银子来,说是孝敬他们买酒吃。只求今日别将她送走,定会有尊贵之人前来寻她,到时另有重谢。可若是寻她不到,他们定然招惹上杀身之祸。
  一番好言厉色,再凭她几分贵气,银两又多得不像小门小户的,马老九便相信了她。还刻意守在门口,生怕开罪到他头上。
  重谢他倒不敢收,若真是尊贵之人,那还不得乖乖将人奉还?那赖三怎的送来这么个棘手的人物!
  马老九一番交代,命人打开了另一间石室。只见一女子披头散发的靠在角落,正是玲珑!
  凤倾月再也没了顾忌,冲上前去就是一阵痛哭。
  玲珑,玲珑,亏得我找到了你。不然孤身一人,叫我怎么活?
  悲痛过后,失而复得的喜悦占据了心扉。不由得调笑到:“你这丫头倒是聪明,还懂得以权压人了。”
  “还好今日盘缠带得足,不然再难见到公子了。”
  玲珑见公主身边没有官兵,自然不是暴露公主身份的时候,故还是称其为公子。
  “幸而他们没有搜你的身,不然我要将他们的指头一根根剁了喂狗。”
  第一次见到公主这般阴戾的模样,玲珑害怕之中却是感动居多。她在公主心里有一席之位,怎能不叫人感恩戴德?
  那男子想的却是:之前倒没看出是个有脾气的。这还在人家的地头没出去呢,就这般嚣张,出去了还了得?会不会领了人来报复?若真有那个时候,倒不失为乐事一件。这些时日,可好久没热闹过了。
  凤倾月领了玲珑,马老九便准备带他们离开。结果被两个守门的拦了下来。
  “马老九,你不会就这么把他们送走吧。”
  他们刚才分的银钱,已然够玲珑赎身之用了。不过他们尝到了甜头,有些不愿放手。
  说是尊贵之人,却没带一兵一卒。想来家里不过是个富商,故意说来吓唬他们的。这马老九真傻,送上门的便宜,哪有不捡的道理。
  “你们想要赎金?不如跟我回去?我保管你们能拿多少有多少。”当然,得有手拿,有脚走。
  她出生在天家,平时里性子柔软,也是因为没人敢碰其逆鳞。并不代表她就软弱可欺,动不得生杀大权。
  “小公子这么说,可就却之不恭了。”
  这聪明的人,天生就对危险有莫名的感知。可这傻的人,就偏生不懂,鸟为食亡是何故。
  凤倾月嘲弄一笑。“两位就跟我走吧,少不得两位的好处。”
  她说完,不放心的看了看身后那男子。他桀骜不驯,万一中途甩手走人,她怎生是好。
  见凤倾月如此,他又是阵阵好笑。明明是个胆小怕事的,却有一身傲骨头,当真有趣得紧。
  “放心,我自会护你周全。”
  他靠近凤倾月耳语一番,惹得她好不娇羞,忙是假意轻咳两声以做掩饰。
  那两人出了山,一心想着巴结凤倾月。竟不知从哪找了一顶小轿来,要将凤倾月抬回去。
  轿里坐不得两人,只好委屈玲珑跟那男子骑马回城。
  回到渊城,那两人一听要去使馆,便觉心里不踏实,准备离了去。可半截大刀突然压在肩头,顿时吓破了他们的胆,只得老实抬轿。
  凤倾月下了轿。两旁的侍卫齐齐参见于她,吓得两人拔腿就跑,半点也不犹豫。
  既然他们识趣,也犯不着沾了血腥。她来西夜没多久,没必要为了两个无赖生出恶名。
  “不知壮士尊姓大名?”凤倾月见那男子调转马头欲走,急忙追问着。
  也算是有过大恩于她,怎能不记其恩情。
  她一路上慌乱异常,又很害怕他,是以不敢同他说话。现下回来才有了丝底气,相问于他。
  他不答一话,自顾自的走了。凤倾月也不纠结,转身回府。
  拿人钱财与人解灾,他该是这般想法吧。既不相欠,也没什么可说的。

☆、第十七章 弥须阁

  月上中天,皎洁柔和。满天星斗璀璨晶亮,坠了一地莹光。映得那琉璃玉瓦好似翡翠一般通透。
  庭院萧墙叠砌考究,墙面雕饰精美,上刻名家吉辞。前庭花园气派宏大,包罗万象,奇花异卉毕呈。后院亭台楼榭诗情画意,悠闲自在,树林山水之间显得幽雅不俗。
  前厅灯火通明,引人注目。顶端制有飞天莲花藻井,井心较为宽大,莲花周围画若干飞天纹,绕莲飞翔。让人有一种举首高望空旷辽阔之感。厅中梁柱上绘彩画,好不华丽。两周座椅,皆是最好的青龙木打造。直教人叹其奢绮,堪比宫廷内院。
  厅上坐着一人,一副心思全放在了与厅堂毫不相搭的残旧断刀上。他神情专注的擦拭着刀刃,与世隔绝一般。
  此人正是同凤倾月前去紫云山的男子。不过是换了身华丽的衣裳,显得器宇轩昂,失了那莽汉的凶悍暴戾。
  “你不是向来洁癖得很?怎肯穿别人的衣裳?还是那么一件破衣裳。”门口走进一人,还没坐下就开始嬉笑于他。
  他恶狠狠的扫过来人。“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他一世雄风,却被山林野鸟一坨鸟粪毁了英明。无奈之下,在山野人家拿了件粗布麻衫换上。他自然不会傻得说出来的,此事让欧阳寒知道了还不得大笑三天?
  欧阳寒适才见下人拿一件破烂去扔,好奇之下便问了一问,没想到是欧阳冥穿剩的。他穿成这样,定有不可告人缘由。欧阳寒向来有挖人隐私的趣味,本想着再追问几句,却是被他手上的刀吸了眼球。
  他看中的东西,自然没有不好的。这刀即便破损了也被他看中,定然是把绝世名刀。
  “这刀你从何而得?”
  “自然是买的。”
  此刀刚韧有余,削铁如泥。闻其声铮铮入耳,抚其刃锋利无比。其制刀的技艺非同一般,虽不是绝世名刃榜上有名,却一点也不输了去。
  那掌柜没点眼力劲,导致这名刀蒙尘,才让他捡了便宜。而这刀怎么断的,还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哟,你穿那般破烂,难不成衣服都被脱了去换此刀。”本也是句玩笑之话,却是勾起了欧阳冥的回忆。
  “这刀只花了一两银子,倒是换了万两黄金来。”
  若不是那老板窥出他腰间宝玉,坐地起价。他也不至于大发雷霆,惹了那凤央公主前来,害得他一番波折。
  本准备买了刀再买衣裳,却因她一阵耽搁,成衣店都打烊了。没了办法,这才回府让欧阳寒见了现形。
  反正欧阳寒喜欢钱银,让他慢慢计较去。免得他好奇心重,日日又闲的慌,只知探听隐密。
  “你随随便便就能得万两黄金?当我好糊弄呢?”一把好刀再加上一大笔钱财,天底下的便宜都让他占了不成。
  “你跟她也打过不少交道,是与不是,自己掂量去。”欧阳冥拿出契纸放在桌上,欧阳寒漫不经心的拿过。定睛一看,顿时喜笑颜开。
  “难不成今日京都盛传的题是你解的?你这木头脑袋什么时候开窍的?快给我说说。”
  平日里也没见他怎生乐善好学,怎的突然就一鸣惊人了呢。
  “有这闲聊的功夫,你不如仔细算算这值多少银钱。”本就是为了转移欧阳寒的注意,不曾想又惹了他新的疑问。
  欧阳寒揣好契纸,笑眼弯弯。“东西又不会生脚跑了去,我不急。”
  欧阳冥转念一想,笑道:“说不定明日你就能知道了。”
  他有一种直觉,那凤央公主不是个轻易善罢甘休的。
  欧阳寒正百般不解,厅内突然叮铃作响。何人深夜来访?随后拉过主位右边的银线,让下人将其领入厅来。
  “属下裴远,参见两位护法。禀护法,属下所管紫云山天水洞,今日突来官兵围剿。洞口被封,一干人等皆被打发。”
  想不到不用等明日,今日就证实了欧阳冥的推论。
  一听这话,欧阳寒满面的阴沉,同刚刚那个嬉皮笑脸的模样判若两人。
  “左清秋那老小子,莫不是收了东西就想翻脸不认人?敢吞我弥须阁的东西,当我是日行一善的菩萨不成。”
  左清秋自然不敢这么想。明知他们弥须阁凶狠比土匪更甚,专做行刺的买卖,又怎敢招惹上他们。
  “那左都统派人来说了,说是我们惹了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他只是封洞,没有赶紧杀绝已是仁至义尽了。”
  “哦?你倒说说,惹了何人?”
  “这……来人没说。”
  欧阳寒正欲发火,却听欧阳冥开了尊口。“你退了吧,这事我清楚。”
  裴远应了一声,急忙退了出去。笑话,欧阳寒发起怒来可不得了,他可不想做了这活靶子。
  “你知道?你向来不管阁里的生意,怎么知道的?”
  他之所以不管,还不是因为见他管得甚是开心。
  “你不是想知道这契纸怎么来的吗。”
  “怎么,你愿意告诉我了?”
  欧阳寒的怒火转瞬即逝,又变回那兴趣盎然的样子。什么时候这八卦竟是比钱财来得重要了?
  “前些日子不是有个凤央公主来和亲吗,今日有人抓了她的丫头去天水洞。她便拿了这东西买我几个时辰,随她救人。”
  “这公主当真豪爽,拿这么大笔钱换个丫头去,是个重情重义的。”
  他不关注欧阳冥肯听人使唤的事,却是想到了这问题,果然还是个爱财的。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欧阳冥才想到了这一层。对凤倾月本不甚在意的,现下却是上了几分心。
  “不对呀,东西在你这,人自然是被救走了。她怎的还让人来封洞?”
  欧阳冥在山洞看到凤倾月流露恶相,就知道她是个下得了狠手的,指不定就会一番报复,果不其然。
  若他知道凤倾月无意报复,只是想给他人一条活路,不知又是何感想。
  “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买卖还不是一样做。难道这契纸上的东西还不够你换个地方?”
  听欧阳冥这么说,欧阳寒也就不再多想。“物超所值,物超所值。”
  “既是要做正当生意,这掳劫来的人就别收了。以前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若再绑了哪家显贵还不得多生事端。叫人把那拐子双手剁去,给他们不守规矩的提提醒。”
  欧阳寒好生奇怪的看着欧阳冥。他什么时候这般多话,且懂这些弯弯道道的?

☆、第十八章 天命

  昨个儿夜里突降暴雨,狂风大作,打得窗户“砰砰”作响。本以为闷热了许多时日,该是要下上一整夜的。来去却不过一个时辰,便是放晴了。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跃出几缕柔和的金线,铺洒在园林之中,将叶上的雨露点缀得五彩缤纷。百花之间彩蝶纷飞,一派宁静淡雅的好景象。
  至日上三竿,使馆湿地已然干透。今个儿没了往日的炎热,时不时还有微风拂过。难得的天清气朗,使人神清气爽。
  若是凤倾月见了,定会道一声:是个出游的好天气。可现下,她却是无奈的倚在床头,来回翻着一本趣事杂记打发时日。
  昨日回屋沐浴,才惊觉脚边有许多破裂的水泡。两腿也有些淤青,兴许是被马骨硌着的。一紧张起其他事来,也没觉得哪儿疼。今早起身穿鞋的时候,却是疼得她频频皱眉。
  本是没什么的,可玲珑一心把罪责往身上揽。直怪自己不周,才害得她好了旧疤又添新伤。她只得说今日不想走动,便是躺着休息。
  她把书随意翻了几页,怎么也看不进去。看着窗外春光明媚,心中好生向往。却只得做出专心致志的样子,免得玲珑看出她的心思,又是心怀愧疚。
  这场景,好像回到幼时敷衍教学女官一般。念及童年趣事,不由笑自己一番。
  用过早膳,来了个丫鬟通传消息。说是掳走玲珑之人,被砍了一双手,横死家中。本也没想让他好过,却想不到人就这么死了,一时倒有点唏嘘。
  有的事,若不知道便就这么过了。知道了,却是成了心头一根刺。想着众多女子由不得自己的意愿,任人买卖。凤倾月就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便是想给她们一条活路。
  借着玲珑之事,凤倾月在使馆发了一通脾气。令得那接待大臣赶紧找来了左都统,誓要给个交代。
  那左都统人没抓一个,只把山洞封了,凤倾月便已知个中蹊跷。原来这就是所谓官匪横行?
  他国大臣行事,也轮不到她来说议,只得就此揭过。不过那个掳劫玲珑之人,她可没有理由放过。便让玲珑形容了人,让左都统把人带回处置。没想到那人就这么去了,倒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凤倾月歇在屋里,底下的丫鬟一个个的争着伺候讨好。尽显本事,做了好多吃食奉上。小吃了几样看得上的别样点心,其他的全让玲珑吃了。
  这些丫鬟的心思她哪里不懂得。她即将嫁给西夜三皇子做皇子妃,却只有玲珑一个陪嫁。若是得她看中,不说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单单换个地方做伺候丫鬟,那也是摇身一变的金丝雀。
  这人往高处爬,想法也没什么不对。她们只是讨好于她,没滋生出大事来。凭此打压她们,未免有失德行。做抉择的是她,自然没必要因为几个丫鬟攀高枝的心思动怒。
  她在那皇子府里还不知要面对什么,又怎会将心思迥异的她们带去。莫不是她们觉得她待玲珑好,就是个好相与的?
  总算熬过一日苦闷,凤倾月说要歇息,打发走了玲珑。
  玲珑向来是个规矩的,你问一声她便答一句,不会多说一个字。整日默守一旁,随传随到。今日沉闷了一天,才觉憋得人实在心慌。玲珑每日又是怎么过来的。
  凤倾月虽从未与人言,却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歹命的。母后难产而亡,父皇虽一心疼惜,可他终究恩宠遍及后宫,总有看顾不到的时候。洛风也曾说过,会好好待她一生,却转眼另娶他人。
  她贵为公主又如何?荣华富贵又如何?还不是让西夜国君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随意指给了三皇子。原以为夜墨澜是个待她好的,心里开始牵挂于他。一朝梦破,才知他根本不在意她。
  可她有什么好抱怨的?她高人一等的身份,注定生活无忧。嬷嬷没有她,百口莫辩,长逝于那深宫之中。玲珑没有她,兴许就被人买卖,漂泊一生。
  她们日日谨小慎微,却还是惹不起那祸端,只因她们是任人宰割之身。而她立于万人之上,又有何德何能去埋怨老天不公?
  人各有命,她既受得起这荣华,自然吞得下这苦果。事与愿违又能怎样,她只得顺应天命罢了。
  只是她命之所归,是何收场?
  思及,凤倾月不由想到了钱满贯,那个傲世妙佳人。她不畏世俗,且敢作敢当。她的随意洒脱,令人渴望。
  若可能,凤倾月也想成为她那样的人,远离宫墙。却早已命中注定,百般由不得。
  不能做钱满贯那样的人,与之结交为友也是好的。可惜失了那一纸缘分,没了缘头相见,空余遗憾。

☆、第十九章 再遇

  连着下了好几日蒙蒙细雨,天气骤然转凉,炎暑顿消。算算时日,才惊觉已是入秋了。
  不知不觉,来西夜近一个月了。除了每日菜色略有不同,倒没觉得在异国他乡诸多不适。
  凤倾月抬头仰望,还是一样的天,一样的光,一样落叶飘零的秋。
  那遥远的凤央,那宫殿里的父皇,那些人,那些事。偶尔想到,也就随风而过了。
  她的思念留给谁?好像谁都只是过客而已。她果然是个铁石心肠,自己活得安好也就得过且过了。无论身在何方,她还是她,无牵亦无挂。
  “公主,今日就是初一了,要做出行的准备吗?”
  初一?她倒是忘了,跟钱满贯定好的初一取利钱。不过她契纸交给了别人,自然就做不得数了。
  怎么跟玲珑说呢?实话说了吧,玲珑这丫头怕是要记挂上一辈子。本就过了的事,何苦引得她再难受。
  “前几日我无意打湿了契纸,害得墨迹都晕了。怎么也认不出上面的字来,便给扔了。”
  “公主不如去跟那钱小姐解释一番,万一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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